第 4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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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划过那刚毅的面庞,叶初落并没有看不起他,反而对他生出更多亲近之意,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今日,东方耀既是在自己面前落泪,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在乎自己,他不怕自己笑话他,他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低头,看着脚下遍地的桃花瓣,粉红粉红的迷人眼,叶初落低语:“和我在一起,注定会与全天下为敌,耀哥哥,你,想好了?”
一声耀哥哥,无异于认同了东方耀是自己亲近之人,东方耀心中如三春暖风过冰面,什么心结都开了,抬手一拭眼角的泪渍,笑了:“若是今生能与落儿并肩,便是与全天下为敌,我亦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笑容依旧温润,依旧谦和,宛若桅子花开,轻柔温暖。
展颜,露出一排贝齿,叶初落仰面望着满天桃花雨,落雨纷纷,洒在她的衣角眉梢,青丝鬓角,仿若她就是从桃花纷乱中走出来精灵,一颦一笑,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天然魔力。
莲步游移,来到那桃花尽处,叶初落粲然一笑:“耀哥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哥哥!”歪着头,青丝随风舞动,慧黠的眼眸之中透着丝丝顽皮与机警,东方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只要落儿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不是自己想要的位置,又有什么关系?
轻轻折下一株桃枝,眼光盈盈地瞅着那粉嫩嫩的花瓣,叶初落垂眸笑道:“耀哥哥,既是该说的话也说了,你可要回去歇着了吧?”
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更比桃花羞。东方耀竟是望得痴迷了。
“耀哥哥!”叶初落抬眼正看到东方耀那一脸花痴的模样,尽管他花痴的对象是自己,仍是不悦地嗔道。
东方耀神游回窍,呵呵干笑两声,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道:“是该回去歇会儿了。”
一时二人并肩来到溪月轩外,叶初落站住身子,遥遥而立,向着东方耀道:“耀哥哥,你去歇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办。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这楼里的人去做。”
东方耀点点头:“若是有事,就去忙吧。”
会意一笑,叶初落转身而去,身姿如羽,轻盈无比,霎那间,消失在那桃花烂漫处。
不片刻,一叶小舟悄然离开了听雪楼。
西门秀,你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快杀回去吧?你也绝对想不到,我会亲自出马吧?唇角邪肆的笑容,在水光接天处弥漫开来,狂妄阴沉,却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白衣一拂,叶初落弃舟登岸。湖风拂面,凉意沁人。太阳,已是在不知不觉间西沉。暮色渐起,落日熔金。
今夜,珏珹国内,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林间寂静,沉默如灭世。
珏珹国,同样满脸不甘的西门秀守着床榻之上气息奄奄的钟老二,悲声道:“二叔,我真是没用,救不了你!”
钟老二苍老的面上浮出凄然笑意:“小姐,你要报仇。无论如何,都要报仇!”
“二叔!”西门秀握住他干枯的手掌,哽噎不能语,两行清泪缓缓滑落,滴在那枯藤一般的老手之上。
“报仇!”钟老二紧紧攥住西门秀的白皙如玉的手,双眼忽得圆睁,怒目看着窗棂,死不瞑目。叶初落打出的一串银针,手法极是刁钻,钟老二身手虽是不凡,居然没有逼出来哪怕一枚!苦撑了一日,终是再也奈不住这噬骨之痛,阖然离世了。
眼前一黑,西门秀失声痛苦,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也因自己被害死了,现在,她真得是无依无靠,无依无靠了!
凄厉的哭声,幽幽传出落寞的慈香殿,压抑,悲愤,绝望,闻者无不悚然动容。
燕絮殿上,珏珹国的皇帝贾士威一脸惆怅,缓声开口:“钟老二,终是去了?”
殿下,一个黑衣侍卫恭声道:“回皇上,是的。”
“秀妃,此刻,怎样?”贾士威沉吟一声,缓缓问道。
“秀妃精神大是不好,守着钟老二的尸身,已是自言自语一个晚上了。”侍卫又道。
“带朕过去看看。”贾士威微微拂手示意。对西门秀,他亦是疼爱得紧,若非如此,又怎肯派兵给她,只是,可惜了,纵是他给了她兵,她还是未能如愿。倒是自己,无形之中,得罪了叶家的人。此事,能善了么?苦笑一声,贾士威随着那黑衣侍卫,出了殿堂,向慈香殿去了。
明黄的衣衫,在圆月之下泛着浅淡的光,瞬时便吸引了游檐之上,那悄然而来人儿的眼睛。果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游檐之上,灵动如猫的人儿,翩然而动。刹那,融进了月色之中。
慈香殿内,西门秀痴痴傻傻地指着一个御医骂道:“你不是号称珏珹一妙手吗?怎么救不活我的二叔!你说,你说!”西门秀扯着那人衣襟,用力地晃着那人。
那人年约六旬,本就枯瘦,西门秀又是处于疯癫状态,登时便如一个破布偶一般被晃得七荤八素!
“娘娘,娘娘,你听老臣说……”那人吱吱唔唔开口,面色已是被西门秀晃得紫涨了。
“你说,你说!”西门秀一把将那御医推出去,指着他道:“你给我好好说,今日,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你给我二叔陪葬!”
那御医一听西门秀这话,面色登时骇然:“娘娘,钟先生所中暗器,乃绝世无双噬骨之针,非发暗器者拿来解药,天下间无人能解啊!老臣解不了,解不了!”
“既是解不了,你还活着做什么,白白丢了御医的脸,不如去死!”西门秀咆哮一声,铿的一声拔出床头佩剑,刷的一下就劈向了那御医,满头凌乱的发丝张狂地飞扬。
“秀儿!不得鲁莽!”门外,贾士威沉声开口。
宝剑停在了半空,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西门秀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个珏珹的王者,泪眼婆娑:“皇上!皇上!”宝剑啪了一声落到地上,西门秀一下扑到了贾士威的怀里。现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有这一个人,和自己有关,只有这一个人了!
死里逃生的御医,一抹额上冷汗,狼狈地蹩出门去。
贾士威紧紧抱着怀中微微战栗的人儿,闭上眼,柔声安慰道:“秀儿,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怀里这个人,还是当日那个语笑嫣然的西门家天才小姐么?此刻地她,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需要人呵护,全没了西门世家风光无限之时的高傲,全没有了小视天下的嚣张。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一个自信霸道的女子,打击成这般模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珏珹国乱
“无论,她是谁,把我的秀儿伤害成这样,我都不会跟她善罢甘休!”贾士威心疼地开口,拥着西门秀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慈香殿内,香炉袅袅,馨香缭绕不散,静寂的夜,透着丝丝让人胆寒的肃杀。
一袭黑衣的侍卫眼神古怪地望着那相拥的皇帝和妃子,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去。
四野阒然,夜之孤寂,如那天边之月,漠然高悬。
慈香殿外,一抹黑影鬼魅一般掠下游廊,黑衣的侍卫眼神一滞,刚要出声,颈前已是一凉,随即软软倒了下去。到死,他都没有看清楚是谁袭击了自己,来人又是如何出手的。
白色的衣角掠过慈香殿清冷的游廊,带着暗夜的幽光,缓缓跨进门去。
衣袖轻拂,房门悄无声息地掩上了。
相拥的二人,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唇角微微一扬,叶初落眼角含着一丝玩味,斜倚着门廊,歪着头笑眯眯地道:“两位打算就这么一直抱下去么?”
清冷的声音宛若空谷莺啼,然而听着西门秀耳中,却似阎王招魂一般。
猛地推开贾士威,一脸惊骇地望着白衣瑟瑟,笑若梨花的女子,西门秀颤抖着身子指着她道:“你……你……”
贾士威回身,面上露出几分惊艳之色,面前女子,双瞳翦水,韶颜雅容,神清骨秀,气韵天成,竟似九天仙子临世,静幽贤淑,堪比月中蕊珠,清丽不俗。
一时之间,堂堂珏珹国的皇上竟是呆住了。
抿嘴一笑,笑容如罂粟,妖魅蛊惑,叶初落轻拈衣角,幽幽笑道“是我。”
“皇上,是她!是她!”西门秀脸色苍黄,晃着贾士威一脸悲愤。
贾士威回魂,迷瞪瞪地望着西门秀:“谁?”
“叶初落!叶初落!杀我全家的叶初落!”西门秀失声悲泣。
啊!贾士威大睁双眼,面前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是杀害西门家满门的凶手?这任谁看了,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来人!来人!”西门秀眼见贾士威一脸失魂的样子,竟是冷静了不少,叶初落敢在出现在皇城,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机会!
叶初落眼中寒光一闪,身子洒然而动,本想陪他们好好玩玩,现在看来,这西门秀是等不及想死了!
白衣月光一般游走,顷刻间将西门秀逼至绝境。
贾士威眼睛睁得更大了,这女子,竟有如此身手?怪道竟能将钟老二的命都取了去……一念及此,哪里还敢存半分怜惜之意,身子悄然而动,往门口摸去,疾声便欲唤人。
然而,他还没有出声,脑后已是一阵刺痛,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瞬间传遍整个身躯,身子一阵痉挛,贾士威软软瘫在地上。
西门秀苍黄的面上闪过一丝恨意:“叶初落!你杀了他?!”
叶初落抖抖手,掌风凌厉不减:“你觉得呢?”
西门秀目光幽深,咬牙切齿地道:“你居然敢刺杀一国之君?!”
眉眼一翻,叶初落掌风更盛:“是他自己找死!”没有哪个人能用那样猥琐的目光看自己,没有哪个人能暗算了自己不付出代价,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凡夫俗子一个!只要是人,她就敢杀!
西门秀自昨日回来,到现在一直不曾歇息,此刻更因钟老二的阖然离世悲痛不已,精神大是不济,如何会是叶初落敌手?不过三两个回合,西门秀一个不妨,便中了叶初落一式寒冰掌,跌落在地。
阵阵阴寒,冲透七筋八脉,西门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个哆嗦接着一个哆嗦地抽着身子,苍黄的面上也布上了一层寒霜,竟似刚从冰窟里出来一样。
缓缓来到西门秀身边,叶初落面带悲悯,俯下身去:“其实,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西门家。”
西门秀面上一苦,牵强地扯扯嘴角,“可是,你杀了我全家!”声音悲戚幽凉,带着淡淡苦涩。
“那也怪不得我。”叶初落幽声一叹,回身看着门口兀自痉挛的贾士威,夙然长叹:“西门家与我有怨,我单找你们也就罢了。你却偏偏要拉上这个国家来为你垫背,作孽啊!”
西门秀听了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她叶初落做了刽子手,杀了自己满门还不行,还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气得身子一抖,西门秀挣扎着道:“叶初落,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讥诮的一笑,叶初落站起身来:“做鬼?这世上若是有鬼,你便去做鬼吧!”言罢长袖一甩,一道银芒乍现,瞬间刺进了西门秀的眉心。
一语成谶,西门秀,真得见鬼去了。
掏出一方丝帕擦拭了一下手掌,叶初落缓步来到门口,俯身盯着仍未断气的贾士威,眼角含着冷笑:“皇上?真是不好意思,你不该帮着西门家的人来刁难我!”笑容魅惑,比月光还要皎洁,说着话,叶初落手掌轻轻按在了贾士威的后脑,直接捏碎了他的颅骨。
痉挛停止了,慈香殿内,死亡的气息压抑至极。
步出慈香殿,仰望昏黄的月亮,叶初落垂眸自嘲的一笑,想不到前一世自己侦查的手段,在这里还可以派上用场。
珏珹国侍卫换班的时间,只有一炷香。这一炷香内,慈香殿的防护几乎就是一个真空,便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叶初落摸了进来,瞬时解决了西门秀和贾士威。
贾士威一死,珏珹也就要乱了。
唇角弯弯,叶初落任夜风扬起似雪白衫,珏珹国这一乱,自己打入珏珹国的势力,就可名正言顺地收取这乱世河山!
不远处杂沓的脚步声时时传来,换班的时间,到了。叶初落一振衣袖,身子掠上游檐,如果此时殿下有人,定能看到这样一幕:大大的、昏黄的月亮映衬之下,一袭白衣的女子,宛若月中嫦娥一般,广带长舒,飞天而去!
就在叶初落离开后的瞬间,一声尖叫响彻夜空:“啊!”
已是离开皇宫的叶初落,回首望着瞬间灯火通明的珏珹,笑得更加意味深长。那些侍卫该是发现了那死掉的皇上、皇妃了吧?
珏珹国乱、云翳国乱、星辉国乱……云翳国若是与星辉国开展,与之交好的永连国,绝不会坐视不理,而与星辉国交好的采信国也不会看着自己的盟邦受到侵害,这样看来,只有举薇国与帝俊国、碧水国还可置身事外……也该给这三国找点事才是!
丝丝坏笑浮在唇角,玉面仰望星空,白衣在夜风中絮絮如飞,好个逍遥如玉的乱世佳人!
轻摆衣衫,斜掠过珏珹上空,叶初落身如浮云,飘向了听雪楼湖畔。
不过半个时辰,叶初落已是仿若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出现在了听雪楼桃林入口。
月光下的桃花朵朵轻盈,馥郁幽芳,香气浮动。
渡口两个守护的听雪楼众,恭敬地侍立,“楼主!”
叶初落摆手一笑:“不必拘礼。”说着话,已是身子一摇,踏进桃林之内,白衣。粉瓣。落英如雨。像是超脱世俗之外的仙境。
脚步轻轻,瞬时已到了绣雪殿外。
绣雪殿的门口,玉清尘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似是非常焦急。
叶初落微微一怔:“玉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猛听得熟悉的声音,玉清尘霍然抬头,一脸关切地望着叶初落:“落儿,你去了哪里?”眼神之中满是不尽的挂怀。
“随便出去,转了转。”叶初落干笑两声,并不敢说实话,若是让玉清尘知道,自己偷偷摸摸跑去了珏珹皇宫,只怕更是会担心的不得了吧?
“我看不到你,很担心你。”玉清尘虽是怀疑叶初落的话,却并不多问,温润一笑,“昨日伤得不轻,今日还不好好歇着,却去哪里乱跑?”说着话,已是来到了叶初落近前,宠溺地揉搓着她如瀑青丝。
叶初落佯装不悦地一推玉清尘在自己头上摩挲的手掌,嘟着嘴道:“玉哥哥为了给我疗伤也元气大伤,不好好歇着,来我这门口转悠什么?”
玉清尘哑然失笑:“落儿,自午后,我就没见到你,我,心中,总是觉得不踏实……”
望着玉清尘窘得通红的俊脸,叶初落咯咯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玉哥哥快回去歇着吧!”
玉清尘见叶初落气色确实比昨日好了许多,心中一块石头也便放下了,轻声一叹:“那好,时候也不早了,早点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声声软语,不尽温存。
玉清尘缓缓转过身,眼神霎那间闪过一丝落寞,落儿有事瞒着他,他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午后,桃园,东方耀的话,落儿的话,他都听到了,可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连面儿都未露,这个局注定是尴尬,所以,他不问。他只要陪在落儿的身旁,只要落儿能围着他,唤他一声玉哥哥,其他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望着玉清尘微微有些孤单的背影,叶初落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代之以浓浓的黯然,玉哥哥,是不是我的所作所为,伤了你的心呢?可是,东方耀那般对我,我又怎么能忍心伤他?
身后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叶初落低喝出声:“谁!?”
一抹白衫,白得几乎炫目,一脸哂笑,笑得极尽嘲讽:“我该说你什么呢?”凌牧雪媚眼如丝,却满是嘲弄之意。
“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叶初落沉声道,双目如炬凝视那满脸哂笑的女子。
“那你打算如何,左拥右抱?”凌牧雪挤眉弄眼地望着叶初落,一脸暧昧。
樱唇紧绷,叶初落面含幽霜,一步步靠近凌牧雪,双眼眯紧:“你,再说一遍!”
凌牧雪不怕死地迎着她的目光,挑衅地一剔眉毛:“再说一遍又如何?”
“你说!”叶初落低吼。
“难不成,你想左拥右抱!”凌牧雪一仰胯子,大声又道。
叶初落盯着她,诡谲的笑意浮现:“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什么?!凌牧雪大跌眼镜,她,她,叶初落,居然有这心思?呸!呸!自己这是捣什么乱,这下可好,自己和尘哥哥更是没戏了……本想刺激一下叶初落,让她清醒一些,不要再和尘哥哥纠缠,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想通吃!
望着凌牧雪错愕,甚至有些挫败的脸,叶初落心情大好,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哼,想打玉哥哥的主意,窗户都没有,何谈门儿!?
心里开心的哼着小曲儿,叶初落抬脚迈进绣雪殿。门外,凌牧雪气闷地跺跺脚,不屈不挠地跟了进去:“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许我哥哥离听雪楼半步?”
一听凌牧雪问到这儿,叶初落眉头一皱寻思起来,好像,自己是说过这话,这么说来,自自己离开听雪楼,这凌飞也就不得离开听雪楼了?
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差点就坏事了!叶初落暗暗呲呲牙,面上却仍是一片淡定:“这是我听雪楼的事,与你何干!”
“我说,这半年怎么见不到我哥哥了呢?敢情,是让你给囚禁了!”凌牧雪气急,柳眉倒竖。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让我囚禁了,你哥哥若有本事接够我一百招,自然可以出听雪楼。”叶初落气定神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一百招?凌牧雪差点没被这话气吐血,叶初落的本事初见之时,自己可是见识过了,便是自己这等身手,也只是在她手里走了十几招而已,她居然让哥哥接一百招,这不摆明难为人么?!
“你!”凌牧雪气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叶初落道:“一百招,你当我老哥是神仙啊?!”
叶初落耸耸肩,一摊手:“没有,我只是当自己是神仙。”
凌牧雪翻翻白眼,抖着手指待要说话,门外已是传来凌飞急促的声音:“楼主,我的妹妹雪儿可在里面么?”
“在呢!”不待叶初落回答,凌牧雪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凌飞,你来得正好!”叶初落放下茶杯,沉声道:“进来吧!”
凌飞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进来,陪着笑道:“楼主,我妹妹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说着话,心虚似的低下头。小孩子不懂事?貌似这小孩子,比楼主还要长几岁呢?
“就是,小孩子嘛,我怎么会和她计较呢!”叶初落大度地摆摆手,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神情。
“哥哥!”凌牧雪撒娇似的扭着身子,一脸不快地看着凌飞。自己可是为了你才来找这个祖宗的,你怎么倒帮起她来了?
“不过,凌飞,我好像记起来了,我这儿还有一百招,你没接呢吧?”叶初落笑眯眯地望着凌飞。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下由我
凌飞面色一僵,嘿嘿讪笑:“楼主,今日都这么晚了,你不会,想现在就跟属下过招吧?”
叶初落挑眉一笑:“为什么不能现在?早接够我一百招,你也好早出听雪楼帮我办事啊!”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这,不大好吧?”凌飞心头直冒冷汗,“楼主昨日大伤未愈……”
“那不正好给你捡了便宜!”叶初落一脸玩味看着凌飞:“我身子不大好,你接我一百招,不就容易多了?”
凌飞吱唔不语,眼神埋怨地望着凌牧雪,没事你来找楼主得瑟什么?害得老哥我现在要出丑!
凌牧雪更是委屈地满眼泪花,哥哥呀,我可是为了你好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囿于这方圆之地呢?
“如此,那就请楼主赐教。”凌飞见无路可退,恭谨地一揖手,正容道。
长身而起,叶初落眼神一凛,瞬时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看好了!”
绣雪殿内,刹那幽森如地府一般。
凌飞心里没来由的一颤:楼主,你还来真的啊……
身形一晃,叶初落已是毫不客气地动手了,来去如风,白衣飘忽如云,直将凌飞迫得左突右支,在绣雪殿里躲来闪去。
望着凌飞这般狼狈,凌牧雪气恼的一跺脚,叫道:“哥哥,你好好跟她打,还真接不了她几招么?!”
凌飞听了这话,差点没去撞墙,这个妹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和叶初落接招,嫌自己命长?
叶初落可没心思猜测凌飞想什么,既然是要好好调教一下凌飞,她自然会拿出全力,嘿嘿,全力的结果嘛?就是凌飞好好吃一顿皮肉之苦咯!
掌心一翻,叶初落霍然拍出一掌,直击凌飞肩头,凌飞灵敏地一闪,避开,脚下一掀,撩向叶初落小腹,叶初落赞赏的一笑:你小子还知道还手!517z不错,孺子可教!
这样想着,身子已是一侧,让过凌飞一击,同样一个飞腿过去,直踢凌飞俊脸。凌飞苦笑一声,向后一仰,身子一坠,落将下去。叶初落紧追不舍,出手却是招招怀柔,似乎有意给凌飞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