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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修意嗦深长地一笑:“落儿,知道她到底该做什么。”说完这话,穆寒修陡然一转身子,跃出了叶府院墙。
冷月低眉,望着一地月光,唇角逸出一丝清凉的笑意,楼主,现下似锦城内,我听雪楼已经一家独大,你可要早些振作,做出安排,以免夜长梦多。昨日,她在似锦皇城内接应叶初落时,发现那关童居然打起了南宫家主与柳家家主尸身的主意,幸亏她先行一步把两大家主的尸身毁掉了,否则,真保不是,这姓关的月子会来找楼主的晦气。不过,话又说回来,关童这月子,却真有两把刷子。
月华冷如霜,暗夜风云荡。冷月笑了笑,轻展衣袖,回身自去歇息。
清风卷过院落,一地合欢花飘摇落下,就像这个玉萧大陆,尘埃落是,也只在瞬息之间。
次日。艳阳高照。
叶初落睁开眼晴,望着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心里似乎也透亮了许多,回眸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玉清尘,叶初落展眉笑了笑,昨日的阴霾似乎也随着一笑一扫而去。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自已若是这般消沉下去,那东方耀岂不是白白为自已死了!
换上一身新鲜衣衫,叶初落推门出去。
刚一出门,便见叶离恭谨而立。
叶初落轻问一声:“做好了?”
叶离点点头:“嗯。”
叶初落不再多说,轻轻摇手:“下去吧。”
叶离垂首退下,面上露出一抹释然之色:小姐没事,便好。
清晨的阳光,有些凉,洒在青石砖上,竟似给上面洒了一层水一般。叶初落轻移脚步,向前厅而去。昨日自已那么狠狈地回来,爷爷他们一是担心坏了吧?
才想到这儿,便见自己的娘亲苏琴急匆匆地往自己这边赶,只是,神色之间还有点躲闪的意嗦,难道,娘亲还怕别人看见她来看望自己的女儿?
叶初落哑然。
慌慌张张赶过来的苏琴,一抬头,正看到了站在走廊里一脸不解看着自己的叶初落,脸上露出几分着紧的神色:“落儿,你昨儿是怎么了?我听下人说,你晚饭都没吃,我说来看看你,你爷爷和父亲还不让,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落儿,告诉娘亲,发生什么事了,娘亲去给你摇平!”
看着苏琴一脸忿忿不平,叶初落摇头笑道:“娘亲,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昨日出去,着了点风寒,我怕传给别人,这才不让别人进门,让娘亲,担心,是女儿的不是!”
苏寒狐疑地看着叶初落,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么?
叶初落无心再谈昨日之事,打着给给道:“娘亲,娘亲,今早有什么好吃的?”
苏寒看叶初落真得没事人一般,当下也没多问,一点她的额头嗔道:“病了就要找大夫,下次,可不许你这么干了!”
叶初落笑了笑,偎着苏琴:“娘亲,女儿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吧!”说着话,还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的穆寒修欣慰的一笑:不傀是我穆寒修看中的人,心志之坚,果是无人可及。如此说来,也该好好跟她谈一谈天下大势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国来使
眼眸一抬,恰恰看到穆寒修满含笑意的眼晴,叶初落微微一怔,随即不好意思的一笑:“师父,你来了?”说着话,叶初落自苏琴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往穆寒修身边走去。昨日的事,师父也知道了吧?
苏琴看叶初落真个没事了,穆寒修又好像和叶初落有话说,当下笑道:“落儿,你先和穆先生说着话,一会儿记得去吃早饭!”
叶初落应了一声:“娘亲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苏琴也不啰嗦,身子一转,迈着碎步离开了叶初落的小院。
望着苏琴的背景消失在转角,穆寒修幽幽道:“昨日,冷月抓了一个人。”
叶初落眉头微微一动:“什么人?”
穆寒修老眉一抖,笑眯眯地道:“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初落摩挲着鼻子,歪着头道:“师父,带路。”
穆寒修袍袖一挥,应了一声,身子微动,便如一片叶子似的,飘了出去,轻灵写意,像是一朵蓝色的云…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些,应该也能用潇洒来形容了……
叶初落淡然一笑,缓缓长出一口气,莲步轻移,也随了上去。冷月抓了一个人,会是什么人呢?
穆寒修的身影转瞬间已是出了叶府,奔着听雪楼在似锦城的堂口而去。转过几处热闹的街道,慢慢进入一处静寂的小巷。一处幽暗,冷森,阳光似子都照不进来的小巷。
小巷里,三三两两几扇木门虚掩着,穆寒修在小巷中走了几步,轻轻推开其中一扇,走了进去。叶初落柳眉微皱,抬脚跟上,小院之中,有风卷起一阵清爽,铺面而来,
叶初落心头疑盛更重,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师傅如此重视?
正这样想着,小屋之内已是传来一阵恕喝:“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听到这话,叶初落不禁莞尔,居然是他。师傅抓他做什么?
一面疑惑一面已是轻轻迈进门去。
屋内之人一见叶初落进门,登时更恼,气道:“果然是你在搞鬼!”
叶初落不理会那人的叫嚣,扭头看着穆寒修:“师傅,你们抓他做什么?”
穆寒修笑笑,指着他道:“他昨日可是想给你使绊子呢!”
叶初落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看着那人,慢悠悠道:“关将军,此事,当真?”
那人不是想要找叶初落麻烦的关童却是哪个?此刻,只见他脸色一冷,迎上叶初落的目光,冷哼道:“你以为你把我抓到这里,就能掩盖你大逆不道的事实?”
叶初落轻声一笑,关童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现在倒犯起傻来,他既是这样说,这不是摇明了要自己杀他灭口吗?
这话一出口,关童也意识到什么似的,露出几分懊恼神色,光顾着逞一时口舌之快,全忘了此刻处境!犯傻,犯傻!他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已两句,灰着脸低下头,旋即又觉得失了面子似的,将头高高昂起,瞪着叶初落:“你想要如何?”
叶初落将小屋环视一遍,看着屋内几个看守关童的听雪楼众,点点头道:“你们辛苦了。”
那几个楼众一见楼主对自己如此客气,立时各个惶恐,“为楼主做事,是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叶初落一笑,不再多言,美眸冷冷盯着关童,缓缓道:“你,凭什么说我大逆不道?”
被那一双眼晴看的浑身一哆嗦,关童咽了口唾沫,把脖子一梗道:“难道说,南宫家主和柳家家主,不是你杀的?”
原来,竟是去那两个死鬼身上找线索。叶初落心头明了。抬头望了望穆寒修,打着哈哈道:“师傅,这人我也见了,到底该怎么处置,就交给师博吧!”
说着话,迈着大步出了门。如果她料得不差,师傅,是绝对不会让关童活的。
摇首望着决然而去的叶初落,穆寒修无奈摇头,看来,这个徒弟是把自己当打手当上瘾了,自一开始见面到现在,自已可是替她杀了不少人了……怨念!这样想着,穆寒修轻咳一声:“没听见落儿说什么吗?动手!”说着话,眼神一凛,示意站在关童身后的几个楼众。
关童身子一僵,诧异地望着穆寒修,怎么,他们真的敢对自己这个朝廷命官动手?!
下一刻,关童是真得相信了,他们是真得敢杀朝廷命官......他的脖子很凉,头颅像是没有了支撑,那么的不真实,然后,他看到鲜血自自己的脖颈间喷薄而出,随即落到自己身上,红了衣衫!乱了思绪。
模模糊糊间,他看到了几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而去。
院外,叶初落幽幽然望着天,眼神寂寥如风。
“落儿,麻烦,帮你解决了。”穆寒修轻轻牵起嘴角,笑得一脸慈祥。
叶初落应了一声,问道:“除了关童,这似锦城内,可还有其他势力对我们虎视眈眈?”
穆寒修略一沉吟,缓声道:“关童这些势力不足为惧,昨日,已是被冷月他们收拾的差不多。”
叶初落颔首一笑:“嗯。现在这似锦城只怕,也没有谁能和我们抗衡,下一步,就是好好看其他几国的表现了。”
穆寒修不语,只是笑得更加舒心畅快。有这样一个得意弟子,真乃此生最大的乐事!
望着穆寒修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叶初落只是轻轻一笑,身子一摇出了这座小院。等着她的事情还有很多,也没时间在这里消磨。
仰头,看天,风高云淡。等我将大好河山尽收眼底之时,该是何等情怀?我很期待。叶初落展眸笑着,人如轻烟倏忽飘远。
似锦城幽深的小巷,片刻之间,再无一个人影。
缓缓踱入叶家大门,迎面,三三两两似锦城的官员在院中团团转着,神态甚是焦急。一见叶初落进门,当朝丞相何玉庭当先抬手道:“呀!小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
叶初落皱起眉头,疑道:“出了什么事么?”
孙巍接口道:“还不是那三国使臣,说我们怠慢了他们,在皇宫寻死觅活呢!”
叶初落轻挑双眉嗤笑道:“寻死觅活?他们倒想得出来!”
“他们既代表三国而来,总不能真让他们死在似锦国......”何玉庭摇摇头面现急色。
叶初落微微抬头,看着不远处同样一脸无可奈何的爷爷,沉吟道:“既是如此,诸位先行回去,我一会儿去见识见识这三国使臣。”
一众大臣见叶初落应承下来,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拱手向叶家祖孙作别。
看着众人纷纷而去。叶初落摩挲着肚子瘪着嘴道:“真是不让人消停!”说着话,腼腆地对着叶飞锦笑了笑,摇头奔膳堂去了。自昨晚到今早,她可是滴水未进,她可不是铁打的,吃饱喝足才有精神去对付那三国的无知小辈!
清风一过,叶飞锦花白的头发在眼前凌乱了视线。视线中,那白色如羽的身影渐渐飘远,那样虚幻美好,有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孙女,实在是让他的老怀大慰!欣慰的笑了。
吃过早饭,叶初落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在玉家兄妹陪同下,进了皇宫。
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胸前的头发,凌牧雪唇角轻轻翘起,一副幽怨的模样。尘哥哥,你对我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不远处斜绮着廊柱的冷月冷冷看着她,凌牧雪生得妖娆,人如其名,肌肤胜雪,似乎吹弹可破,这样一个人,当真是我见犹怜,只是冷月对她却如何都没有好感。直觉上总觉得凌牧雪比较邪魅,不是善主。
“凌大小姐,没什么事,还是在屋里歇着,外面风大,受了寒,就不好了。”冷月朱唇轻启,幽声道。
凌牧雪缓缓回身,偏头看着冷月,忽得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傻到去找你家楼主的麻烦。”说着话,如一叶浮萍飘然出了叶府。就算自己仰慕尘哥哥又如何?尘哥哥毕竟喜欢的是别人,不是自已,强求,只怕只会自取其辱。她凌牧雪不是那种为了男人可以不要尊严的人。所以,她不会在背后使什么绊子,也不会在留在这里继续找没趣儿!
冷月轻吁一口气,凌牧雪走了,也好。
似锦皇城内,此刻,气氛仍是有些异样。毕竟,一国之主不见了,并不是小事。只是,此事事关国体,谁都声张不得。
叶初落笑眯眯地看着皇宫内行色匆匆的宫人,一副平易近人、我很善良的模样。
她的左右,玉家兄妹俱是挂着满面寒霜,似乎这似锦城欠了他们的债一般。
恭迎叶初落的宫人陪着笑脸,胆战心惊地望着两位尊神一样的玉家兄妹:“这两位是不是先到风依楼歇息?”
玉家兄妹不答,只是眼神冷冷地#视着那宫人。
被这两双冷若寒冰的眼睛看了片刻,宫人只觉浑身如在冰窟,求救似的看向叶初落:“小郡主您看……”
叶初落温和一笑,摆手道:“这是我最亲近的人,不能离开。”语气笃定,不容驳回。
宫人抽手抹了把额头冷汗。似锦城的事,虽不好让外人置手,但既是小郡主最亲近的人,自己自然是干涉不起。
不再多言,宫人闷头往前引路,前方,便是风回楼。风回楼与风依楼仅有一射之地,也是似锦城接待外宾的地方。只是规模较之风依楼要小一些。想来宫人也是遵照了叶初落指示才故意责难这些使臣。
须臾间,几人已是来到了风回楼前。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谈话声。
“这似锦国也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国来使,居然敢这样对待我们?”一人激愤的声音响起。
“唉,似锦国今时不同往日,叶家那个小郡主驰骋九国何人能敌?少不得,我们还得忍!”一人哀叹一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
叶初落唇角微微一扬,这个使臣倒是诡诈,这等时刻,还不忘挑拨离间!就不怕自己一翻脸“咔嚓”了他?
这样想着,宫人已是轻咳一声,当先迈进门去。
三国使臣一见似锦国的宫人进来,立时找到发泄口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得瑟起来。
“我说公公,似锦国怎么说也算得上礼仪之邦,这待客之道,为何如此怠慢?”帝俊国的使臣斜睨着眼睛,不满开口。
宫人淡淡扫了那使臣一眼,并不答话,只是恭恭敬敬地望着同样站在门口的叶初落。
这些使臣,这才清醒了些似的,纷纷转脸看向门口,一见之下,同时吃了一惊。门口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生得俊秀,只那般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却似渊渟岳峙,气韵天成,淡淡间含着一股出尘之气。
轻轻牵起嘴角,叶初落笑得一脸无害:“不知三位,是哪里来的客?”
这话说得极是简慢,似乎这三国使臣在她眼中并不值得当成上宾来待。
举薇国使臣脸色微微一变,尖着嗓子道:“莫非这位,便是叶小郡主?”
轻笑一声,叶初落斜斜看着他,意态娴雅,说不出的高贵:“正是。”
三国使臣愣怔片响,似乎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已是九国为之惊惧的少女,一时之间,竟俱是大睁着双眼,不知该如何答对。
叶初落无声的笑了笑,举步向风回楼一张宽大舒畅的座椅走去,袍袖一展,落落大方坐下,回眸望着玉家兄妹,一指身旁两张座椅:“灵儿姐姐、玉哥哥,过来坐。”
玉家兄妹相视一笑,默不作声做到了叶初落身边。
望着三国使臣不断变幻的脸色,雨清灵不觉好笑,没进风回楼之前,还听这三人叽叽咕咕起来没完没了,现在怎倒一个个都成了哑巴?
“三位既是代表三国而来,你们的皇上派你们来做什么,想必,你们心里也清楚。”叶初落挑起唇角,眼眸斜斜望着桌上袅袅冒着热气的茶水。上等的碧螺春,说了好好压压他们的傲气,这些宫人怎么还给他们这么好的茶喝,浪费了这么好的茶叶!
听着叶初落清清凉凉的话语,三国使臣身子同时一僵,此次为何而来,每个使臣的主子可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务必和似锦国修好,尤其,不能得罪叶家小郡主!
只看三国使臣脸上神色,叶初落便已猜出了些许眉目,当下也不言语,低头摆弄着修长的指甲。那双手,骨干白皙,透着一股子淡淡清#,根根直接修长,不像是握惯兵器,更像是捧惯书卷似的。然而,就是这样一双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得九国为之胆颤、搅得九大世家家毁人亡!
风回楼内,气氛沉闷至极。三国使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轻轻敲打着桌面,叶初落悠悠开口:“你们皇上,不是让你们来找我面前装木头的吧?”
三人讪讪笑了笑,尴尬地望着叶初落。那个神情冷清的少女,眼神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手掌,似乎她的手心里握着什么宝贝一样。
斟酌良久,碧水国使臣缓缓开口:“我碧水国皇上遣我等前来,向叶小郡主求和。”是的,向叶小郡主。他们的皇上亲口提及一定要向叶家的小郡主求和,而不是似锦国的皇上。所以,这三国使臣虽来了似锦城,却并不急着见似锦国的皇帝,而是要见叶家的郡主。他们的主子,早在两次兵败之后,就已经明白了吧?这九合之主已现,若不臣服,便只有灭亡一途!
“求和?”叶初落讥诮的扬扬眉:“你们的诚心在哪里?”
碧水国使臣面上现出几分严肃的神情,旋即一拱手道:“小郡主有何要求,只要我碧水国能够承担,无不答应。”
“这,只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皇帝的意思?”叶初落缓缓抬起眸子盯着碧水国的使臣,眼神,犀利如刀。
这双眼晴,黑亮黑亮,像是夜空里的星星,可是,使臣却分明从那双眼晴里读出了寒意,彻骨的寒意,仿佛自己一句话不慎,就可能会被丢进万丈深渊一般。
身子一哆嗦,碧水国使臣惶惶开口:“我碧水国皇上正是此意。”说着话,还自袖拢内取出一张布帛,恭谨道:“这一点小小心意,望叶小郡主笑纳!”
叶初落毫无笑意的一笑,冷眼看了看杵在一旁的宫人。
宫人一激灵,立时会意,走到碧水国使臣跟前,取过布帛呈到叶初落跟前。
手指鼓过那布帛上的朱笔点过的地方,叶初落面上笑意更浓:割地求和?自已有这么可怕么?这碧水国的皇帝,居然要害地?
见叶初落只是笑却不说话,其余两位使臣愣住了,碧水国到底拿出了什么招牌竟让这个叶家的郡主笑成这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尘埃落定
“碧水国的诚意,我已经见到了。”叶初落敛了笑容,秀面转向帝俊国使臣和举薇国使臣,眉峰一轩:“你们两国,诚意何在?”
帝俊国的使臣,急忙开口:“我国皇上为表诚意,特命我等带灵泉龙珠、凤阁玄蓟草、雪廊稚子莲献于小郡主……”
灵泉龙珠、凤阁玄蓟草、雪廊稚子莲?叶初落心中暗自点头,这三样儿哪一样儿都是千百年才能灵得的上等灵药,帝俊国为了求和拿出这么大的求和之资,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只是嘛,事情真得是这么简单么?
缓缓点头,叶初落轻应一声:“劳你们的皇帝费心。”
帝俊国使臣听了这话,心中一块石头总归是放下了,他还怕叶初落会嫌帝俊国的礼品简陋不肯接纳呢,以今日情形,叶初落虽没有表示喜欢,却也没用表示不满,事情,应该还不难办。
帝俊国使臣的话才落,举薇国使臣已是尖着嗓子开了口:“我举薇国皇上,深深敬服小郡主神武,对小郡主神通、机智皆是仰慕不已,特命我国上等铸造师,采玉矶山之石,煅成几块玄银,为小郡主铸造了一副玄银软甲,此软甲不惧火、不畏水,坚若磐石,便是上等利器,想要坏它分毫,也是不能。”
叶初落抿唇浅笑,却是不语。说到底,九国之所以会乱,罪魁祸首,便是这举薇国的张家,现在,这举薇国仅凭一副软甲就想求和?这诚意也太差了点!
看叶初落笑了,三国使臣都是长出一口气,以为求和之事总算是得以圆满完成。
岂料,三人脸上笑容还未散,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玉清尘已是冷声开口:“我看,几国求和之心,似乎并不诚。”
这话一落,叶初落笑得更加高深莫测。玉哥哥,果然是聪明。这三国求和所备之礼看似丰厚,其实每一国的求和之物,都是暗藏着玄机。
割地求和?有谁见过心甘情愿被人收服的城池么?碧水国割地,看似示弱,其实,这地一割,就等于把叶初落推到了风口浪尖。到时,八国之人,人人自危,还不全力而起合谋对付似锦国?
再说帝俊国的三大灵药,确实每一种都是世间难觅的绝世药草,但是,这三种药草,一旦合到一处,便是天下奇毒,任你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它们。莫说是碰,便是闻到这三种灵药味道,一时半刻之内,也会武功尽失,形同废人。
至于最后的举薇国软甲,不惧火、不畏水,说起来好听,难道还比她的千年巨蟒皮好使?一堆破石头铸造的软甲也敢命来求和,他举薇国当真以为,似锦国穷疯了?
叶初落笑意愈浓,三国使臣心里愈加没底,这个叶小郡主倒是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深沉?让他们心里不由开始打鼓。
“哥哥,就算人家求和心意不诚,你也不用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吧!”玉清灵咯咯一笑,眉眼间含着几分戏谑。
“这位姑娘,我国皇上对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拿出十二分的诚心来求和,你这样说,岂不是冤煞我等?”帝俊国的使臣当先不满地反驳道。
叶初落眉眼轻巧地望着帝俊国使臣,淡然道:“你急什么。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回去跟你们的皇上说,这些礼物,太过贵重,我受不起,让他们自己好好留着享用吧!”“贵重”二字,叶初落故意加重的口气,是以,听到三国使臣耳中,味道也就愈加不同寻常。
三国使臣面色同时一变,难道说,叶家的小郡主,嫌自家的礼不够重?
轻轻起身,叶初落眼神散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