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阅读
不多时耳畔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嗓音:“各位将士辛苦了。”
众人齐呼:“为陛下效忠,至死不渝!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水镜将军,掉在墙上的是什么人哪?”圣女王问道。
欣然一听与自己有关,连忙打起精神。
“启禀陛下,那是臣下活捉的奸细。”
圣女王沉默半晌,忽然大发雷霆:“水镜将军,你活了上百年,一定很聪明、很有智能,我有一事不明,可否向你请教?”
水镜不明白女王为何突然发作,诚惶诚恐的说:“陛下垂询,臣知无不言。”
“你说那少年是奸细,可有证据?”
“这个……并无确凿证据。”
“既然没有凭证,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就算他是奸细,是土匪,只要不加抵抗,就理应得到善待,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是不是没把圣国军纪放在眼里?”圣女王声色俱厉的申饬道。
水镜不服气的说:“启禀陛下,为臣在他身上搜到一封寄给匪首熊王米奇的信,内中竟然藏有我军的征讨檄文,那少年若不是奸细,为何要把檄文送交匪首?”
女王不以为然的说:“檄文并非军事机密,本来就是要公诸于众的,否则又怎么能收到声讨匪徒、威吓附逆的目的?凭一张檄文就定他的罪,让人不能服气。”
水镜道:“就算他本人不是奸细,那寄信的人也一定是奸细,我加以严刑拷打,正是要追问奸细的下落。”
女王沉吟片刻,说道:“拿那封信给朕看。”
看罢哈哈大笑:“水镜将军,你看朕像是奸细么?”
水镜莫名其妙的说:“陛下何出此言?”
女王笑道:“你口口声声指责寄信人是奸细,现在朕就实话告诉你,这封檄文,是朕寄给熊王米奇的,你来治朕的罪罢!”
水镜难以接受这匪夷所思的解释,不悦的抱怨道:“陛下即便成心袒护那少年,也用不着拿为臣开心……”
女王冷笑道:“君无戏言,朕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不懂朕的一片苦心也就罢了,竟敢语带讽刺,无非是指责朕在说谎,简直欺君犯上,罪不容诛!”
这一下不但水镜被吓得下跪请罪,洞内的军官也一起替她求情。
“都起来罢,”女王负手望向洞外,语重心长的说,“朕亲率尔等讨伐逆匪,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自古君主督战,最重要的便是师出有名、光明正大,发出檄文,是申明师出有名,兵临城下之时将檄文寄给逆匪,是为了表明朕用兵光明正大,匪党看了檄文,如能受到感召,痛改前非,兵不刃血的消除匪患,于国于民都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如若顽固不化,再做清剿也不迟。这一片苦心,你们居然不明白,朕真的很难过。”听了她的表白,群臣顿时肃然起敬,齐声高呼万岁圣明。
欣然旁观水镜被陛下训斥,大感解气,心想这位圣女王年纪虽然小,却是一个是非分明、仁慈宽厚的君主,比起水镜那臭娘们儿来,简直天差地别。我替陛下送过信,等同为国出了力,实在光荣的很。无形中对未曾谋面的女王多了几分好感。
水镜毕竟是女王的心腹爱将,她也无意责罚,训斥了一通就算了。告知水镜:“把那少年送到我的营帐,我要亲自审问。”说罢率众离去。
水镜遭了一顿臭骂,心情恶劣到了极点。闷闷不乐的给欣然松了绑,押着他去见女王。欣然知道面见圣驾非同儿戏,自己遍体鳞伤一丝不挂,实在难看,要求穿上衣服再去。
水镜因为他被女王骂,这笔账不能找陛下算,当然要记在欣然头上。根本不理他的请求,纯心害他在女王面前出丑。
欣然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女王行营。只见年方十六的小女王正背对营门站在房内。
圣女王挥退了侍卫,只留水镜守在门外,转身含笑唤道:“欣然哥哥,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那头戴王冠身披龙袍的美少女,赫然是与欣然结伴而行的龙儿。
欣然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了,抱头呻吟道:“原来你是圣女王……”
“怎么,我不像女王?”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的,”欣然追悔莫及的说,“若非是圣女王,怎么会看到那尊雕像后会气得昏倒。”
圣女王龙琦眼见欣然鼻青脸肿的糗样,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拉着他的手揶揄道:“可怜的大少爷,被打得好惨哟~”吩咐侍女取来伤药,亲手替欣然敷药包扎。
欣然尴尬的摆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我还是自己来吧。”手忙脚乱的抢过药箱,借包扎伤口遮掩窘态。
龙琦挽着他的手臂,笑嘻嘻的说:“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
“后悔?”
“后悔一路上欺负人家咯~还有那尊裸像……”龙琦回想起当日看到裸像时的情景,脸不由臊得通红,嗔道:“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欣然笑道:“陛下应该朝好处想,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从前贸易都市的居民没有见过陛下的圣范,只能从呆板失真的画像里得到印象,因此普遍认为我们国家的统治者是一个豆芽菜一般瘦小干枯的小女生,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产生轻慢的想法。而我那尊雕像把陛下刻画的出神入化,人们看到后就会产生敬仰和爱慕的念头,为了保护性感女神化身的陛下,就算是牺牲性命也是值得的。”
龙琦很清楚他根本就在胡说八道,但是谁有会讨厌恭维呢?龙琦被他捧得飘飘欲仙,眯着美丽的大眼楮笑道:“这么说来,我非但不该惩罚你,还要重重的奖励才对?”
欣然连忙诚恳的说:“陛下心里记着我的功劳就行了,千万不要公开奖励,否则让那些喜欢投机钻营的刁民听说我因为建造裸像得到了陛下的表彰,肯定会群起而效仿,陛下的玉体横陈于举国上下每一个村庄城市,那些容貌、身材不如陛下的女孩,岂不是要羞愧的集体自杀?到时候全国只剩下陛下一位女性——我们这些男人可怎么活呀?”
龙琦被他逗得笑弯了腰,喘着气说:“你越说越过份了,明明做了大逆不道的勾当,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朕欠了你莫大的恩情似的。”
欣然笑道:“陛下如果过意不去,一定要奖赏,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琦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撒娇似的说:“你这人口是心非的厉害,一面说‘不要、不要’,一面又伸出手来讨赏,朕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好罢、好罢,念在你剿匪有功,朕便封你为‘圣骑士’如何?”
欣然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陛下不会是开玩笑吧?”从刚才龙琦公布了身份,欣然就不遗余力的溜须拍马,目的无非是哄她开心,不治他的欺君之罪已经谢天谢地,哪里还奢望奖赏。
其实欣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龙琦真要治罪,欣然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何必等到现在。女儿家的心事他并非一窍不通,可是一方面不敢肯定,另一方面也不太愿意接受。从前他在家当少爷的时候就对父母说,只想风流,不愿结婚。对别的女人可以逢场作戏,占够了便宜就溜之大吉,可对女王他敢吗?既然不想负责,那就干脆不要沾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女王陛下对他有情,他有几个脑袋敢拒绝,一旦成了王夫,他又有几个脑袋敢跟别的女人风流?这一层,欣然还没有考虑到,否则真的要哭了。
欣然的心事,龙琦当然不知道。一心想着替心上人铺平通往名誉与权力的道路,心想:圣骑士的正规授饺仪式很复杂,对授饺者的功业、品德考察极为严格,欣然哥哥固然没有立下丰功伟绩,品德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算了,我不妨来个先斩后奏,就地封他为圣骑士,日后就算有人反对也无法改变了。
打定主意后便对欣然说:“每一位骑士都有称号,比如大名鼎鼎的唐吉诃德,称号便是‘愁容骑士’,兰斯洛特,称号是‘湖上的白衣骑士’,至于你嘛……”女王见欣然光着屁股,神态非常可笑,回想之前被他欺负的很惨,故意报复,“你这么喜欢光着身子,就叫做裸体骑士吧。”
欣然表面上是个无赖,其实性格里也有害羞的一面。在众人面前出丑已经够难堪的了,现在又被女王捉弄,简直无地自容。连忙摇头拒绝:“我宁可不当圣骑士,也不要接受‘裸体’的称号。”
龙琦脸色一沉,冷笑道:“朕是看得起你才给你授勋,你有几个胆子,竟敢拒绝!你是不是不想替朕服务,不愿做朕的骑士?”
欣然当然没有几个胆子,苦笑着哀求道:“陛下,万能的陛下,仁慈的陛下,求您开恩放过我吧,小人甘愿为你牺牲生命,只是不能接受这一称号,否则会被天下人耻笑的。我身为陛下的骑士,别人笑话我,你也面上无光啊。”
龙琦见他被整治的服服帖帖,大有出了一口恶气之感。“既然你也有不愿接受的请求,当初又何必为难朕,强迫朕去跳——”脸一红,没好意思说出口。
欣然这才明白小女王是跟他耍性子呢,心弦顿时一松,笑嘻嘻的说:“龙儿你真会记仇,我昨天说的玩笑话,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龙琦板脸喝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朕妄加诽谤,来人哪,给我拉出去砍了!”
伺立在一旁的水镜早就看他不顺眼,拔剑横在欣然脖子上,冷笑道:“臭小子,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刚才欣然对女王出言轻慢,言行举止形同调戏,她看在眼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不可思议的是女王本人非但不生气,还要封他为圣骑士,水镜更加不以为然,恨不得一剑戳死欣然。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自然不容错过。
欣然非但不怕,反而狂妄的笑道:“陛下刚刚封我为骑士,尚未建立功勋就砍了头岂不是很浪费?陛下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你难道看不出来?你面孔冷冰冰,脑子也是硬邦邦的,连这都看不出来,真是个蠢材。”
水镜是修行百年的古代银龙,地位远非一般军官所能比较。她生性不苟言笑,冷若冰霜,就连国军对她也礼让有加,敬畏有加,何曾被人当面辱骂过,当下气得七窍生烟,不顾一切的挥剑刺下。
“住手!”龙琦急忙阻止她下毒手。
水镜吃惊的望着女王,不敢置信的问:“陛下真要护着这无赖?”
龙琦粉腮飞红,垂着头说:“水镜,你先出去一下。”
水镜大失所望,气苦的收剑退出门外。出门前,恶狠狠的瞪了欣然一眼。欣然微微一笑,还了她一个飞吻。气得水镜顿足暗骂,世上竟有如此寡廉鲜耻的男人!
水镜一走,房间里就剩下龙琦和欣然,两人谁也不先开口,气氛变得很尴尬。对坐了半晌,龙琦红着脸低声娇嗔:“你这人,简直一点正经也没有。对我耍无赖也就算了,连水镜将军也不放过,她是什么脾气?哪里容得下你放肆,惹恼了她,你今后少不了要吃苦头。”
欣然苦笑道:“我哪里想惹她,是那臭娘们儿诚心找茬。”
龙琦噗嗤一笑,娇声道:“你总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人家当然会看你不顺眼。”
欣然摸摸鼻子,困惑的说:“我的样子很可恶吗?”
龙琦痴痴盯着他的脸,两颊的红晕亦飞速加深、扩散。“也不是可恶,”龙琦感触良深的说,“你这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遇见什么人,都会摆出一幅开心的不得了的笑脸,如果人家心情好,自然无所谓,如果心情不好,就会怀疑你幸灾乐祸,不生气才怪呢。”
欣然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诚恳的对他做出评价。无可奈何的的说:“龙儿,其实我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总是很开心——人都有烦恼,哪里会永远开心呢?只不过我不喜欢被忧愁所困,所以就算是很惨的时候也还是喜欢开玩笑。如果因此伤害了你和水镜将军,我愿意道歉。”
龙琦见他改口叫自己的小名儿,语气又很诚恳,知道欣然是真心道歉,芳心为之感动,娇柔的偎依在他身旁,安慰道:“你能这么说,我就一点也不生气了。至于水镜姐姐那里,我会替你解释的,尽管放心。”
两人挨得很近,欣然嗅着龙儿的体香,听着她温柔的话语,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伸出胳膊想抱她,猛然间想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乃是圣女王,哪里还敢放肆,灰溜溜的缩回手来。
龙琦看到了他的举动,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变化。心想,女儿家必须保持尊严,要是让他轻薄惯了将来还不定怎样放肆呢。,于是也不点破,起身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笑,我就赠你个微笑骑士的称号罢。”
欣然连忙单膝跪地,接受女王的授饺。不等仪式完成,又笑嘻嘻的抬起头来说:“英明的女王陛下、仁慈的女王陛下,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微笑骑士,这称号我喜欢死了。”
龙儿按着他的头强迫跪下,低声恐吓道:“再多嘴多舌,朕就让你变成‘微笑的裸体骑士’。”
欣然吐吐舌头,叩拜谢恩。门外的水镜看到两人的举止,名为授勋,其实根本是打情骂俏。少不了摇头叹息,大发牢骚:圣国建立迄今,没有比这更荒唐的授勋仪式了,苏欣然跻身圣骑士之列,无异是全体圣骑士的耻辱。
(第一集 完)
第二集
第一章
剿匪大获全胜后,女王的军队当天开拔,前去巡视下一个重要城镇。新出炉的“圣骑士”苏欣然也在队伍中,应圣女王龙琦的请求一同巡礼。
军队分配给欣然一头机械马,取代了那只走路慢的像蜗牛的步行鸟,晚上宿营,机械马还可以变形成为坚固的铁板行营。
自从那天因为欣然被女王训斥了一顿,水镜对欣然恨之入骨,女王封欣然为圣骑士,水镜不知道两人的渊源,一厢情愿的认定陛下此举是故意针对她,借捧欣然来打压她、排挤她。水镜不能怀恨自己的君主,便把欣然做了出气筒,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
而在龙琦那方,也是左右为难。她对欣然固然有感情,水镜也是亲信。两个人不合,她是最难受的。水镜的脾气她清楚,是吃软不吃硬的,让她主动与欣然和解简直不可能。只好从欣然这边下手,劝他尽量顺着水镜,不要惹她生气。
欣然遭了水镜一顿痛打,本来很想出口恶气的,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为了龙琦,他愿意既往不咎。龙琦安排欣然担任侍卫副官,恰是水镜的助手。她天真的以为这样一方面便于欣然接近自己,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和水镜培养友谊,划敌为友。殊不知欣然天性风流,让他接近女人,等于把狼送进羊栏。
欣然满口答应愿意服从水镜的指挥。事实上他也是这幺做的,水镜给他脸色也不生气,始终不提过去的恩怨。可在水镜看来,女王让欣然当副官,无非是安插一个人掣肘,架空她的权利。欣然对她彬彬有礼笑脸相迎,她却认为欣然故意摆出高姿态,表明他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对欣然的怨恨也越积越深了。很快,她就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欣然的骑术很不在行,经常落在队伍后面。水镜也故意落在后面,等到与队伍拉开距离,附近没有旁人,她便凶性大发,把欣然揪下马来一顿暴打。威胁他不许告诉女王,否则就杀掉他!
从这一天开始,欣然的身上、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好象被后娘虐待的继子。龙琦很奇怪,问他怎幺弄了一身伤,水镜威胁在先,欣然只好谎称是骑马摔的。龙琦信以为真,安慰了他一番,又找来水镜,请她担任欣然的马术教师。她本是一片好心,借此机会帮助两人消除误会。却没想到这无异是把欣然推进了火坑,从此以后,水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殴打欣然了。不但在教授骑术时下毒手,平时也像指使奴才一样对欣然呼三喝四。
水镜很快发现欣然有洁癖,营帐中的每样东西都清洗的干干净净,连机械马也天天刷洗,发现一点点锈渍,也要用干净的沙子细细打磨,直到崭新如亮。
水镜也是喜欢干净的人,于是以商讨军机的名义,把这倒霉的副官叫进自己的营帐,强迫他替自己打扫清洁,连地面都要用抹布沾了清水擦洗的一尘不染。
欣然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伺候的水镜心满意足,以为总能唤醒她的良知。多日的接触下来,水镜确实不像过去那幺痛恨欣然了,甚至还有了一丝秘不可宣、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好感。
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她对待欣然的态度。看到欣然被殴打,被虐待,她的心里会滋生出奇妙的快感,仿佛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通了电流,麻酥酥的飘飘欲仙。对此,她也觉得很可耻,然而欲罢不能,有如吸毒上瘾。
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欣然似乎交上了好运。不但得到女王的看重,还能够经常出入美丽的侍卫长的营帐,形影相随如同情侣,哪里知道欣然是有苦说不出,只想尽快脱身。
这一天水镜又借口训练骑术,把欣然带到远离营地的荒郊。提出和欣然比赛骑术,输了的人要挨十马鞭,明摆着找借口虐待欣然。
欣然自知骑术不行,挨打也没有办法。水镜也是太大意了,忽略了荒郊外遍布泥潭,行到中途机械马掉进泥潭,无法再动,急得她直跺脚。欣然从后面慢慢的追上来,看到水镜没了坐骑,本想趁机冲到前面,也让她认输挨一顿鞭子。转念一想,那样太没风度了。于是下马,一声不响的帮水镜把机械马拉出泥潭,清洗干净。
水镜狼狈的看着欣然忙活,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一次全是她自己的失误,找不到借口怪罪欣然,羞愤与恼怒在肚子里挤压,终于爆发出来,娇叱道:“滚开!不用你假惺惺的充好人。”飞起一脚把欣然踢进又脏又臭的泥潭。
欣然挣扎着爬起来,身上已经沾满了污泥,嘴里也吞进泥浆,恶心的呕吐不止。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脏字,平时水镜再怎幺虐待他都可以忍受,今天却再也忍不下去了。怒火中烧之下,不顾一切的吼道:“臭表子、贱女人、欠操的老chu女!”
水镜被他骂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你再骂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欣然在气头上,当然大骂不止。水镜怒冲冲的走上前来,揪住头发狠狠扇了他两耳光。欣然勃然大怒,反手扣住水镜手腕,张口便咬。这等小孩打架的伎俩当然不被水镜放在心上,飞起一脚,险些把欣然的下巴踢掉。欣然忍痛射出“血荆棘”,缠住水镜的脚踝。水镜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倒被吓了一跳。可惜功亏一篑,连锋利的刀枪也刺不穿龙的皮肤,血荆棘当然白搭。
水镜险些被他暗算,怒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把欣然打翻在地,拳脚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在他身上。欣然忍痛蜷缩成一团,尽可能不让她打到脸,以免破相。水镜打得兴起,忽然想到欣然有洁癖,当下生出一个歹毒的念头,要把他扔进泥潭。没想到欣然早就在伺机反扑,突然一跃而起,仆倒水镜怀里,死死的抱住她。
水镜大惊失色,拼命挣扎,使出浑身力气捶打欣然的背。欣然痛得将一口鲜血喷在了她脸上。水镜眼楮进了血,视野模糊不清,隔着薄薄的血膜,她惊讶的发现欣然的眼楮突然变得无比明亮,瞳孔中的色泽飞速旋转,幻化成了两个深深的漩涡,紧接着,两粒闪亮的液体子弹自欣然眼中激射而出,一颗擦着水镜的脸颊掠过,另一颗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眉心。
血红的莲花,在银龙少女的额头上绽放。
水镜惨叫一声,像被刺破的皮球,软软的摊倒在欣然怀中,嘴唇瑟瑟发抖,以眉心为原点,身体迅速结冻。身处炎炎夏日,脸上却结了一层白霜。
射伤水镜的液体子弹,就是欣然的另一样秘密武器——瞳枪!
将眼球中的液体压缩,而后射出,像枪弹一样射杀对手,并且附加冷冻效果,这是欣然从《秘魔宝卷》中学到的绝活。这本秘籍记载着世界上最邪恶的黑魔术,每阅读一次,就会损伤大量的生命。
欣然自从离家以后连番遇险,真切的感受到必须尽快增强实力,才能保住小命,因此才拼出血本开启了《秘魔宝卷》,学得了这招瞳枪绝技。至于从熊王米奇处得到的《虚天经》,他不懂魔石的开启咒文,因此无法得到好处。
欣然用瞳枪成功暗算了水镜,感觉还是不解气,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彻底报仇雪恨。望着水镜白嫩修长的脖子,不由得垂涎三尺。凡是吸血鬼,就无法挣脱对鲜血的渴望。欣然并不喜欢吸血,但美女的鲜血还是能够忍受的。
当下趴在水镜身上,狠狠咬穿她的脖子。滚烫甘甜的血浆在舌尖滚动,犹如一把胡椒撒进了喉咙。欲念有如烈火般燃烧起来。
欣然喘息着站起来,厌恶的脱掉脏衣服,急需发泄性欲。脚下的水镜无疑是最好的对象,她迅速解开水镜的衣服,银龙少女完美无暇的胴体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晕,浑圆白腻的ru房在夜风里瑟瑟颤抖,看得欣然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然而他的艳福也就到此为止了。水镜在昏厥前发动护体魔法,身体坚硬如铁,根本无从下手。连ru房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