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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比蒙爆发出一声声欢呼。藤和竹筏上又开始爬上了无数的比蒙战士,看来准备是反攻了。
伯爵楞楞地看了半响,看到这些比蒙真地划动了船桨,才知道的确是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伯爵有点难以置信地翻了翻白眼。
伯爵大人迅速用自己的军事头脑做出了一个准确的估算,比蒙总共也就五六百名战士,藤舟和竹筏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第一批运送过河的最多也就两三百人。科摩多战争巨兽由于体型巨大,暂时还不能算帐,迅猛龙和猛犸长毛象倒是会水,不过两位魔法师也还在,魔力带很充沛。而且两位大师都能使用猛犸巨象最畏惧地火系魔法,已方本部还有一千六百人,其中有一千名轻骑兵,可以在比蒙上岸时用骑枪冲锋掩杀,还有五十名重装巨镰手,步兵也有五六百。
这个比例让伯爵大人的心一下跳的好快。
没有了桑干河这个天险,他们就这么有自信?是不是另外一个阴谋?伯爵又在飞带地盘算着另外一种可能。
象是在回应伯爵的猜想,河面上一个凭空多出了几十艘藤舟,上面坐立着无数的比蒙战士。
“呸!这只是障眼法而已!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被这种操纵光线地魔法给欺骗住了。”两位魔法师显然也一下子蠢蠢欲动了,人类潜意识里不甘服输的个性,就连博学的魔法师也不能幸免。
“全体预备!”伯爵大人咬了咬牙:“列阵迎敌!”
一个略显奇怪的“王”字型战阵又在北岸的“翡冷翠收费站”所处的河堤下方的滩涂上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五六百名仆兵用一字散兵线布置在最前沿,和他们身后的三百多名夏尔巴家庭的捕奴手以及上百名工兵一起霸占住了桑干河北岸最开阔的滩涂,这个紧凑的方阵中部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重装巨镰手和伯爵大人外加几十名武技娴熟的亲卫,就连十几名黑奴们也都发放了武器跟随左右,上千名轻骑兵从伯爵身后的两翼散开,两个魔法师和魔法学徒在骑兵身后,端坐在一个用竹子临时搭建的简陋高台上,严阵以待。
这种层次的构架,说穿了,每一层都设置了伯爵的嫡系,有那么点督战队的意思。
为什么把装备最简陋的仆兵放到最前沿,除了这些仆兵的命比较贱之外,两位魔法师和伯爵大人是经过另外考虑的,有着深层次的打算………………这场战斗真的锻炼人,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之后,两位魔法师开始学会非常冷静地思考问题了。
托蒂伯爵越是观察地形,就越觉得自己的把握越大。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滩涂往后一百码就是河堤,上了河堤两百码开外就是燃烧着的红土高坡,可以提供良好的视线,这个滩涂很大,战阵占据着的正前方是一片大约四十码长,宽度在两百码左右的开阔地,也是唯一的大型岸口,别的地方河堤都被河水掏的太过狭窄和陡峭了,惟独这里象挨了一闷棍似的。有个巨大地塌陷,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口岸。
如果这帮比蒙选择从别的陡峭河堤爬上岸,那么骑兵们可以迅整地赶过去,用骑枪一个一个将露头的比蒙给捅死;滩涂上茂盛的芦苇丛经过仆兵们来回收割之后,全部排成一排堆积到了河滩口,这是用来放火阻挡猛犸骑兵的;整个滩涂因为到了冬季的缘故,原本松软的淤泥变地跟铁一样坚硬,简直太适合骑兵冲锋了。一千名骑兵啊!伯爵大人心想我就是拿两个骑兵换你一个比蒙战士的命也够了。
一切就绪了。伯爵大人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两位魔法师又开始和两位祭祀较上劲了,魔兽的攻击魔法仅有两三百码地距离,魔法师还是占着不少主动权的。两位魔法师虽然知道想在一个美人鱼和两个能使用“阿里娜驱散之歌”的祭祀面前打沉一艘船等于做梦。但总还得试试吧。
真真假假的藤舟,混杂在一起,两位麻法师不是兵来发掘出了宝石和魔晶,还真没有后手可以对付这些狡猾的比蒙战士。
距离接近两百码了,会水的迅猛龙在河里开努发飚了,弗兰大师和奥特加大师开始被动挨打了,魔兽的瞬发魔法就是强悍。两位大师象征性地帮重装巨镰手们加持了几面护盾就再没了反应,这时候两位大师地安排奏效了,仆兵们用简陋木盾护卫着重装巨镰手和捕奴者们,木盾抵御迅猛龙的“连锁闪电”攻击有着很明显的效果木头是不导电的。虽然仆兵们多多少少有点损失,但这个结果伯爵完全可以接受。
捕奴手也开始使用拣来的弓箭开妈压制对方了。毕竟不是训练有素地专职弓箭手;不知道这时候应该使用仰射而非平射;所以这阵稀稀拉拉的箭雨同样不会给对方带来多少伤害对方的盾牌可不少;两艘最靠前的藤舟还竖立着两面大门板一样的超级乌龟壳。
伯爵大人又在悔恨懊恼中叫嚷着为什么没有一个中队的弓箭手了。
轻骑兵们在后列中躁动不安地约束座下的战马,虽然战马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们还是忍不下意识地去收缰,大多数的骑兵都在发抖,冬天落水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们觉得自己握住骑枪的手有点麻木。
仿佛过了一万年之久,比蒙的藤舟和竹筏在离岸边三十码左右插篙停住了,就连慢吞吞水过来的猛犸长毛象和迅猛龙也停止住了前进的步伐,现在已经是浅水区了,十几头巨兽身涉在水里,半身露在寒冷干燥的空气中。
这是个危险的距离。
伯爵和两位魔法师在盘算着这个距离足够那个美女祭祀放出科摩多战争巨兽了,也足够猛犸骑兵上岸冲锋了,更适合点燃芦苇了。
但是科摩多战争巨兽居然没出现,猛犸骑兵和迅猛龙也没冲上岸。
这简直是在折磨所有人类的神经,双方的小规模骚扰这时候全部都停止了,人类手中的武器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个个都在困难地吞咽着吐沫。
“搞什么?”伯爵大人紧张地看着这些比蒙战士,搞不清楚他们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候,所有的比蒙们集体爷头对住了空中,用爹死娘改嫁一般的嚎丧大喉咙,整齐地唱起了一首歌。
“一条桑干河~~波浪宽~~风吹茑萝香两岸~~俺家就在红土高坡上住~~听惯了北风的号子~~看惯了泰穆尔拉雅雪山~~朋友来了有朗姆酒~~若是那人类来了~~迎接它的有棱枪~~”这是哪位兄弟提供的?
歌声在几百人的合唱中,格外的显得雄劲,用的也是流传比较广泛的人类通用语,虽然有着不少方言各异的地方口音,不过倒不妨碍人类联军的理解能力。
“棱枪?”人类的好奇心让所有人都奇怪地交头接耳,互相控询着这是个什么东西。
“棱枪就是这个!”一声霹雳似的炸响从人类的大后方震颤着大地。
人类集体回头。
二十个身材雄壮如山的彼尔族熊人,每人手持两把耍得风车转的银色长枪,满脸醉醺醺地站在人类战阵后方大约一百码左右的河堤上,他们背后就是那个茅草棚子收费站;二十二个酷似菜茵族狮子的比蒙壮汉,每人手提一根铜棒,傲然屹立在能人们的左侧,四十五个骑在类似于鸵鸟一样坐骑上的迪尔族麝人,在熊人的右侧一字排开,这些麝人很快就让许多夏尔巴家族的捕奴者们露出了似曾相识的表情。
这些比蒙的头发上、衣服上,都有非常多而且显眼的红色泥土蹭在上面,他们的表情冷漠而自信。
人类被渡河的比蒙军队完全吸引住了注意力,居然不知道这群比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不要乱!不要乱!谁如果破坏阵型,就砍了他!”伯爵用最大的嗓门拼命吼道,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叫的这么大声。四周的人人群隐约有骚动的痕迹,不过好在伯爵的嫡系比较多,正在弹压。
“他们甚至没有一百人,你们无须担心!所有的步兵注意,将你的视线正视你的前方!金属蔷薇的骑兵们注意!干掉这些比蒙!每干掉一个,我出赏金一百金币!”伯爵大人尽量用缓和的语调,慢慢地下着命令。
两位大师紧张地观察着河中的藤和猛犸骑兵的动静,又不时扭头观察这帮忽然出现的比蒙战士,虽然表面上两位大师还有笑容,但紧握着的法杖魔法卷轴已经将他们内心的紧张深深地出卖了。
金属蔷薇的轻骑兵们本来已经准备吆喝战马冲过去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们魂飞魄散。
熊人们恭散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七个高大魁梧的俄勒芬巨象武土,众星拱月一般衬托出了一个强壮的身影映入了骑兵们的眼帘。
这是个多么可怕而又熟悉的身影!
两柄虎头钩,身背狼牙棒,一身彪悍狂野的肌肉和标志性的胸毛,脖子上一条三十六盎司的金链子。
他的肩膀上落着一只金刚鹦鹉,正在悠闲地剔着翎毛,脚边站着一只戴着熊皮高帽穿着的豹皮肚兜的霜雪皮丘和一个小尾巴晃来晃去的小猪崽。
这个霜雪皮丘的小爪子中居然握着两柄比它身体还要巨大的八棱铜锤。
一个沃尔夫和四个绿党族螳螂人抄着手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冰凉而凝聚。
两个大魔法师眼神呆滞,张大着嘴,如同唱歌的河马。
金属蔷薇的轻骑兵们永远地忘不了这个比蒙是谁!所有的人类也绝对忘不了他是谁!
刀光剑影的台阶通道!闪着银光的鸟翼弩车!翻飞的铡刀!举起一头披毛砸向地面!
“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魔法师和人类战士们!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比蒙勇士!”这个打不死的匹格朗声说道:“另外,我还要让你们用鲜血和生命刻骨铭心地记住一句话!”
一只巨大的雪鹤伴随着一道银光,翩跹翻飞在翡冷翠的上空。
打不死的匹格在劲风中傲然伫立,长发临空乱舞,他的眼神犹如划破夜空的慧星。
“你们就是一帮傻b!”匹格举起了手中那对硕大的虎头钩,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
灿烂的金钢长刀在一下刻,映亮了这阑珊的夜。
第八十二章夺面双雄
7
以后叛徒不应该叫叛徒,得叫华伦泊尔。————————————刘震撼说。
作为夏尔巴家族捕奴团这次猎奴行动的指挥官,托蒂伯爵即使经历了冰河之战和死亡台阶两次挫折,也从来就没考虑过说自己三千人的队伍,会有被比蒙弱势兵力反包围的可能。
如果说死亡台阶之战,是因为比蒙占据着地形优势,又有七个全比蒙王国最强大的俄勒芬武士从旁协助而异致失利;冰河之战是由于捕奴团的情报不足,对方又故意设下圈套,以致于惨败的话,那这种结果,伯爵大人完全可以承受。
伯爵大人无法承受的是,为什么已经陷入了火海之后,这八个比蒙又能安然无恙地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面前?
“地火焚城”这个魔法卷轴威力就算没有达到禁咒级别,也应该相差不是太远吧?这样强大的卷轴召唤出来的威力,即使用来对付一个小型城堡也绝对足够了,却为什么没把这帮比蒙给烧死?
还有这帮埋伏着的比蒙,伯爵大人从他们脸上和身上的泥土就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帮家伙一定是在广袤的竹林深处,挖了个地道躲藏在那里,几百亩方圆的竹林要想藏下一百个比蒙。那可不是件什么难事。
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吞没了自己地家,隐忍到现在才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伯爵大人终于意识到,从始至终,自己一直是被比蒙控制着战斗的节奏。
战争和跳舞是一码事。
在盛大的舞会中,跟随自己舞伴节奏而旋转着舞步。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战争也是一个道理。
两个魔法师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凄凉无比。
一直以来,人类魔法师就是强大地代名词,召唤天地之间无与伦比的魔法力量,经自己的军提供必胜的帮助。事实上两位大师自觉自己表现的也相当地完美。在八个比蒙战士殿后据守这个易守难攻的台阶通道时,就算还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些比蒙,但最节省时间的一种方式,无非还是魔法。
四五十刃高,两百多刃长的红土高坡,连土里面的沙子都被烧化成了釉,八个比蒙还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将两位大师所有的雄心壮志顷刻间打成了碎片。
刘震撼也许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出现,已经悄然无声将一个少女的心扉悄悄打开了一丝缝隙。
强壮地肌肉,雪亮的武器,坚强的眼神,随风飘动的长发,直面强敌的淡淡微笑,彻底将天鹅女骑士的心弦震动了。
这不是刻意的伪装。也不是娇柔地做作。
那一刻,歌坦妮被匹格族领主的本色激动的不能自已。
在同一刹那,人类地心如堕冰河。
战歌声嘹亮地响起了。那是沙罗曼祭祀罗伯特“洗诨战歌。”
獒人们的体型瞬间产生了巨变,原本健壮的身躯变得更强壮,更锐利犬齿从他们的口中龇生。
道格族狗头人战士即使进入狂化,也最多只是狂犬战士。远远比不上獒人狂化后变成的狂獒战士可怕。
狂獒战士据说每一个都可以轻松战胜两个莱茵战士。
刘震撼老三样卷轴,迟钝、献祭和狂化又开始出手了,比蒙祭祀的攻击半径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别说是他,就算是在果果的臂力之下,战卷轴的范围也远远超出一个战争祭祀的能力限度。
就在果果狂砸“迟钝卷轴”的时候,在伯爵大人的指挥之下,效忠夏尔巴家族的骑士们和自己的伺从骑士们果断地向河堤发起了潮水一般的冲击。
这些骑士大多还只是伺从骑士的身份,真正的骑士为数并不多,这一点从花样繁多的燕尾旗可以看出来,这些骑士大多都是没落小贵族、小领主的旁支子弟,虽然没有继承祖荫的,机会,却又始终坚持认为自己仍然是贵族中的一员。他们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只有在战斗中立下真正的功勋,领主才可以帮他们剪去旗帜上的三角燕尾,他们才能真正拥有合法的骑士身份与采邑。
从小接受的骑士精神教导————“就算我的心脏面临停止冷却的一天,但我手中剑与身负的荣誉将永不灭。”,让这些幼稚的骑士们年轻无所畏惧。
遗憾的是,实力的关系并不是勇气就可以弥补。
见识过俄勒芬武士犀利的刀法和河马的飞斧之后,翡冷翠最强武装力量,潘塔武士的棱枪让所有的人类再次大开眼界。
近距离和熊猫武士作战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人类之中,圣阿尔马尼帝国的条顿武士也是以善于掷矛术而大陆阅名,条顿武士中臂力强大的,可以轻易将掷矛投出六十码开外,而且还能洞穿一个木盾。
虽然伯爵严禁所有的战士回头,但很多人还是忍不住悄悄回过了头,偷偷观看着这场势关生死的搏杀。
他们的眼睛只要回头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些强壮的彼尔们投出的掷枪,射程竟然高达一百码,银光怒射之后,刚刚启动战马的骑士。还没能拉开距离,就被一柄柄沉重棱枪扎得透心而过,从飞驰地战马上重重摔落。
骑士们从小接受严格的武技训练,每个人所装备的战盾既昂贵,又十分的坚硬,但在三棱枪尖的强大切割力面前。骑士们就象是一块多汁的牛排被一柄叉子狠狠戳进。
足足七八十名地骑士,战术动作完成了操盾和提矛,就被可怕的棱枪夺去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战盾永远和身体亲密连接在了一起。
简单而直接。
投掷完了所有棱枪的熊猫武士们,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金刚战戟气若渊峙站在了河堤上,冷冷地扫视着剩下的骑士们。
滩涂上,一地插着棱枪的零乱尸体和孤独的战马。
没有等待骑士们从短暂的惊愕中醒来,刘震撼已经带领着民兵们冲下了河堤,向人类的战阵发起了翡冷翠式的冲锋。
果果的卷轴还是在不紧不慢地砸着,主要是喀秋莎用嘴取卷轴有点慢。
两个八棱大锤就扔在脚边,果果嘟着嘴,有点不大高兴。
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什么了。生死存亡地关口,所有的“金属蔷薇”的骑兵和夏尔巴家族的骑士们一起,勇敢地迎上了这支让他们心底发麻的对手。
经过严格“金属蔷薇”佣兵们显示了高超的战斗技巧,在骑士们正面敌时候,有两支中队骑兵,从左右两个侧翼斜刺分开,想拉开距离之后。再向这支蒙冲锋阵的腰部撞击而去。
这种两肋插刀式分割战术用来对付冲锋的步兵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骑兵地长矛一旦冲锋起来,绝对是无与伦比的杀戮机器。将冲锋阵割断之后,骑兵自己还可以抽出自己的长剑劈砍,再加上步兵的协同,用人海战术去消灭一支小股部队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人类过高地估计了自己正面阻截的能力。正面和比蒙民兵们撞在一起的骑士们根本就无法阻挡这些比蒙民兵,短短的一瞬间,象一块正在挨剃刀的头皮,在那个打不死的匹格带领下,一对熠熠生寒的虎头钩上下翻飞,没有间隔地连人带马将挡在面前的骑士砍飞,他身后的比蒙民兵的巨型长砍刀、战戟和裁决棒撩开了更大的伤口,这种金字塔冲击阵,越往后列中去,攻击手越是翻倍增加,所以越是往骑兵阵型中突进,造成的伤亡越是巨大。
如果说这些民兵是一块从山坡上滚下的巨石,那么妄图拦截他们前进的骑士最多也就是几棵小树苗罢了。
两支中队的“金属蔷薇”的骑兵们刚刚才从左右两翼展开,整个翡冷翠的民兵们已经完会洞穿了骑士们层层防线,一路经过之处,骑士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滚开,要么被搅成漫天窜起的鲜血和碎肉,就象一枝深深没入胸膛的长箭,不但箭镞,就连箭羽也都插进去了,两个中队的骑兵战术涵养是一流,但面对这种惨况,除了干瞪眼之外,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些人人身披黄金战甲的比蒙民兵,太令人类战士震撼了,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重装步兵的突击速度能有这么快捷和迅速。
托蒂伯爵也算是个比较合格的指挥官,早在比蒙民兵冲锋伊始,他就好像预感似,同时也下令所有的重装巨镰手原地转,准备迎战。伯爵很快就为自己的明智而感到庆幸,这支比蒙民兵在洞穿了骑兵们的防线之后,并没有因为正面迎上的是装甲重厚的重装巨镰手们而规避冲锋路线,反而选择更加勇猛地扑上去。
虽然身后没有长枪兵的协助和保护,但这些重装巨镰手们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身上的重甲和手中紧握的巨镰,早已在无数战斗中证明了自己勇猛与无敌,他们强壮不逊色于比蒙的身躯和三层精铁塔盾,就连重装骑兵的冲撞身也可以抵御。
翡冷翠民兵的冲击力又何止是重装骑兵可以媲美的,当这两支最彪悍的步兵激烈碰撞在一起之后,仅仅是三息之后,就已经决出了胜负。
在匹格领主的面前。任何装甲都没有存在意义,虎头钩交错而过,在重装巨镰手地密集阵线上拉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挡,被虎头钩勾住的重装巨镰手被他直接抡飞上了天。
在他的身子冲过了这个缺口,插向前列中的捕奴手和仆兵们时,其他的民兵们也几乎同时完成了攻击;猛犸大力士们架住了对方挥过来地巨镰。都是不约而同一个窝心脚踹在了三层精铁塔盾上,巨大的塔盾“碰”地暴响声中,带着一个个巨大凹陷大脚印,将自己的主人,一个个高大魁梧的庞贝大汉撞得口喷鲜血倒掼了出去;熊猫们每柄金刚长戟长达两刃五。重达两百磅,光是月牙戟刃就比镰刀刀刃阔重十倍,这就象一根黄瓜和一根自我感觉良好地黄豆芽在比较谁更结卖,完全没有任何悬念,凭借着身高和力量的绝对优势,更凭借武器优良的质地和可怕的自重,熊猫们手中的金刚长戟将巨镰手们的镰刀尽数绞断之后,余势不衰的戟刃又将重装巨镰手戴着重盔的脑门一起铲飞;狂獒武士们面对地重装巨镰手人数已经比较稀疏了。獒人们先用于中的裁决棒砸在塔盾上,依靠强大反震将对方胳膊震断,又顺势一棒砸断对方的巨镰,然后轻巧地一个空翻,跃过巨镰手们的头顶,随手一棒就在空中帮这些巨镰手们将脑袋开飘。
总人数只有一百零五人的翡冷翠民兵也不是个个都参与了冲击地,麝人们骑乘着牛顿巨鸟可没有鸵鸟一样的奔跑能力。所以老老实实占据在河堤上,和果果、喀秋莎一起对剩余骑士进行火力、及卷轴压制,罗比和四个螳螂僧侣抱着胳膊看他们玩。火鹤和鹦鹉在旁边剔毛。
一大群骑兵成了麝人们地练手目标,对待这些小杂鱼,麝人们可舍不得使用“摩拉丁怒火”,他悬挂在腰畔的鹿皮囊有四个。除了两个盛着“摩拉丁怒火”之外,剩下两个鹿皮囊里会是雀卵石。
用麋鹿角和牛皮绞索制成的大号弹弓,发射的雀卵石力道可真不小,管你是谁,挨一家伙就是一个大青肉瘤。
麝人虽然被王国剥夺了使用弓箭地权利,但是射击的天赋却完全转移到了弹弓上,一百码之内,这些雀卵石例无虚发,骑士们的战盾护得住脸,护不住战马,只把这些骑士一个劲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重装骑兵。
好歹有将近千人,这些骑兵们总算在长官的领导下,向这些麝人骑士发动了冲锋。
麝人跨下笨拙的牛顿巨鸟暂时还没调教好,比起战马的冲击力。肯定不在一个挡次上,可是这些骑士依然没能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