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阅读
“萱,你还没用晚膳吧?瞧你,脸色好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君御清心疼地看着我。
听君御清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从昨晚入睡后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深爱着我的挽尘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哪里还有半点食欲?
为了不让靖王担心,我呐呐地道:“御清,我已经用过晚膳了。”
“萱…你没事吧?”君御清担心地看着我,“风兄过世,本王…我也很惋惜,可是逝者已矣,你要节哀,多多保重自己。”
王爷就是王爷,靖王这死小子说好了在私下里以‘我’自称的,可是他终究身份尊贵,有时难免改不过来。
我沉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再不回皇室,要天下大乱了。”
“我送你!”君御清不假思索地道。
“不了!我有自保的能力,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我摇了摇头,微抬首看着君御清担心的眼神,他的眼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他固执地道:“那我帮你叫辆马车。”
“嗯。谢谢。”我虚应一声。确实,长时间的没吃东西,再加上悲痛过度,我的心神过度疲惫,走不回皇宫了。
“萱萱,你我之间,何需言谢。”君御清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便吩咐下人为我叫来马车。
以往,君御清私下里跟我在一起,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干”我,现在知道我心情欠佳,居然变得如此体贴,看来,他真的关心我。
坐着马车回到皇宫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华丽宽敞的大道上。还好,我穿着一身太监袍,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举动。
走进凤仪宫,桂嬷嬷跟青青看到我,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
“桂嬷嬷,青青,你们怎么了?”我无精打采地问。
“娘娘,你可回来了,半个时辰前皇上就派人来请娘娘前去御书房用膳。”桂嬷嬷焦急地道,“您的衣装老奴已经帮您备好了,您赶紧换装前去吧。”
别嬷嬷说着已经开始侍候我更衣,青青则帮我梳着头发。
我换了身祥龙轩皇后穿的正统凤袍后,带着青青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的守门太监见我到来,尖细的嗓子长长通报一声。
“皇后驾到!”
正在御案前批阅奏章的君御邪听到传报,抬起头,见到我,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我莲步走上前,微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君御邪朝我微点个头,转而对着宫女太监们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皇上。”
待宫女太监们都退下后,君御邪站起身,大步走到我跟前,似是埋怨地道:“萱,你怎么现在才来?”
“回皇上,臣妾处理后宫一些琐事,以致稍稍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没事,来了就好。”君御邪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着我,“萱,你穿这身凤袍好漂亮。朕的萱萱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谢皇上夸奖。”
“萱,你饿了吧,先跟朕一块用膳。”君御邪拉着我走向偏厅。
看着满桌丰盛的晚膳,我食不知味地随便扒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怎么不多吃点?”君御邪关心地往我碗里夹了些菜。
“皇上,臣妾吃饱了,谢皇上关心。”我呐呐地出声。我还沉浸在失去风挽尘的悲痛中,哪里有胃口啊。
“萱萱,看你似乎很不高兴,有心事?”君御邪担忧在看着我。
当然有心事了,我的情郎不晓得被哪位老大干掉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嘛。
我瞥了眼他邪气十足的眸子,黯然地道:“臣妾没事,皇上请慢用膳,臣妾先告退了。”
从用膳的偏厅出来,走过御书房的大堂内,我看了眼御案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君御邪连晚饭都在偏厅吃,他这几天似乎很忙,古代的奏折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不知道内容是啥样的?
我好奇地走到御案前,随手翻着堆积成山的明黄|色奏本,倏然,奏折堆底下一幅画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画卷,打开一看,只见上头白纸黑字写着一首诗: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这不是我在风满楼帮挽尘赎身时,按凤娘说的要求写的诗句吗?画卷上的笔迹正是出自萱萱我的手。
也对,凤娘说诗是风满楼的幕后老板要求的,皇帝君御邪是风满楼的幕后老板,我作的这幅诗卷在君御邪手里合情合理。
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突然想起,昨天太后寿诞,突然下起了大雨,众人躲进殿堂内避雨,我为太后写过一首贺寿诗,当时君御邪还说我才貌惊世,随即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杀气,君御邪既然册封我做皇后,自然没有杀我的意思。
那他当时想杀谁?我的脑中直直跳出风挽尘三个字。
我在风满楼赎走风挽尘的当时,我带着斗笠,又由花无痕出面,凤娘认为是花无痕赎走了风挽尘,凤娘将我留下的诗卷交给了君御邪,君御邪并不为意,在昨天却突然看到我为太后写下贺寿诗,从而认出了我的笔迹,知道真正赎走风挽尘的人是我。
是以,君御邪知道我喜欢风挽尘,从而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他要杀的是风挽尘。
蛛丝马迹这么一连贯,杀害风挽尘的真凶直逼君御邪!
“皇后看着诗卷失魂落魄,在想什么?”
森冷的男性嗓音让我回过神,我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君御邪,手上一颤抖,诗卷掉落下地。
君御邪优雅地俯下身,捡起我掉落下地的诗卷,摊开细细凝赏着:“萱,你知道吗?这幅诗卷朕看了又看,甚是喜欢。朕曾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能写出这样灵巧纤秀的字体,从字迹看,执笔的,应该是个女人。一个女人能作出如此气盖山河的诗,又能将朕创立的情报集聚地‘风满楼’韵含在内,诗中风满楼的意韵且能与妓院无关,诗境甚至能影射出朕三年前失去山河的痛苦感怀,作此诗的女子,定然是个绝世才女。昨日在母后寿辰上,看到皇后你的笔迹,朕很意外,此诗竟然出自朕的皇后萱萱你的手。”
呃…这诗,绝对是好诗,无可挑剔的好诗,只是,不是萱萱俺的大作,俺剽窃前辈高人的诗,如今沾了人家前辈的光,被皇帝夸成这样,俺真是汗颜又得意,嘴巴翘上天。
“皇上谬赞,区区拙诗,何足挂齿。”我谦虚着,心底却一阵发凉,这么说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君御邪确实知道是我赎走了风挽尘,那么,风挽尘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要知道,最像真凶的人,通常不是真凶。冲着这一点,我忍了。
“萱萱,如果这都是拙诗,世间恐怕再无令朕折服的诗。”君御邪一把将我拥入怀,心悦诚服地道,“联的皇后,是惊世才女。”
由于怀疑风挽尘是君御邪杀的,我在君御邪宽广的怀里,像被针扎着般难受,我蹙起了眉宇,轻轻推开他,“皇上,臣妾今日未休息好,甚是疲乏,请容臣妾先行告退。”
“既是如此,皇后早些安歇吧。”君御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邪气凛然的目光让我心底打了个突,我福了福身,“谢皇上。”
一步一步,我缓缓地走出大门,身后桀骜难测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子着我。
我的步伐异常沉重,仿佛我每走一步,心上的距离就跟君御邪拉远了一步。
从御书房出来,我漫不经心地走着,走到一棵光线较暗的大树下,我背靠着树干,无助地闭上眼睛。
很明显,我对君御邪旧情难却,如今杀风挽尘的真凶大有可能是君御邪。风挽尘为了我丢掉性命,又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不为他报仇。
以前在电视上看多了在仇恨与爱意的夹缝中生存的女人,想不到我张颖萱今天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细微的说话声,让我睁开眼眸,我往不远处一看,矮树丛后,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正在跟一名穿着太监袍的公公对话。
那侍卫面生,我不认识,但这太监,不正是君御邪身边侍候的王公公吗?我凝聚心神,细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前面他们说了什么,刚开始我没注意,现在全神贯注,只听到那侍卫说道:“…风挽尘已经死了。”
“你确定?”王公公尖细的嗓门问。
“属下十二万分地确定他已死。”
“好!风挽尘死了就好。”王公公满意点点头,又道:“切记,杀风挽尘乃皇上下的密旨,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属下遵命。”
“嗯,下去吧。”
听到这里,我颓然地垮下双肩,风挽尘真的是被君御邪杀死的,都是我害了挽尘。
晶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我一把擦掉眼泪,平顺呼吸,从树后走出来。
罢才跟王公公对话的侍卫已经走了,王公公正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应该是去跟君御邪复命。
君御邪,我也要找你算帐!
御书房内,响起君御邪清冷的嗓音。
“风挽尘真的已死?”
“是的,皇上。”
“好!他该死。”君御邪愠怒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一把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冷冷地盯着正在与王公公对话的君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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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不是去歇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君御邪讶异地问。
我愤怒地一步步走向前,“为什么要杀风挽尘?你就这么想风挽尘死?”
君御邪朝王公公使了个眼色,王公公立即会意地退下,走前不忘关上大门。君御邪森冷地道:“朕的皇后背着朕在外头养小白脸,皇后说那小白脸该不该死!”
他居然知道我在帅草园养“鸭”的事,我心里一惊,怒道,“不该死!养小白脸的是我,你要杀,杀我好了,风挽尘是无辜的!”
“你是该死一千遍,一万遍,可惜…”君御邪的大掌轻轻抚着我白嫩的脸颊,“朕不忍心杀你,更舍不得杀你,只好除掉你喜欢的小白脸。”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涩然地道:“我张颖萱本无意做祸水,可是命运偏偏安排我变成祸水。先是行云为了我,失去了山河,再是风挽尘为了我,丢掉了性命。我成了个地地道道的祸水。”
“不!你不是祸水,山河,本来就是朕的,你只是助朕夺回,何错之有?行云乱臣贼子,其罪当诛!至于风挽尘,他半年前就该是个死人,能活到今天,是朕给他的恩赐!”
君御邪深沉的眸中闪着焦急,他环住我的肩头试图改变我的想法。
“你错了。对我来说,不管行云的山河怎么来的,可他终究因为我而当不成皇帝。是我欠他的。有本野史上记载,历史上有个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杀了他哥哥篡取了皇位,可李世民仍然是千古颂扬的好皇帝。对于你君御邪来说,或许行云是乱臣贼子,但,对百姓来说,行云当皇帝的这三年,为国为民,功不可没,在百姓眼中,行云依然是个好皇帝。风挽尘的命,不是你赐的,他的命是他自己的,是我害了他!”我狂吼。
我的话让君御邪惨白了脸,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一个乱臣贼子,一个妓院男妓,你要这样帮着他们,难道他们都比朕重要吗?”
我唇角勾起一抹讽笑:“你的山河,不是一样比我重要?今天,我要还清欠行云的,我要为风挽尘报仇。我张颖萱从来都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本来,我可以假意讨好你,肆机阴死你,可是,念在我们曾经的情份,我就做回君子,正大光明跟你决斗。”
“萱,你要杀朕?”君御邪颀长的身躯一震,他那双漆黑布满邪气的瞳眸缓缓合上,“来吧…朕,不会还手…”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太过悲愤的我,气疯了,我一记重拳直直袭向君御邪的腹部,君御邪纹丝不动,直直挨下我一记重拳,他高大的身子被强猛的拳头打得倒退几步。
鲜红的血丝从君御邪的嘴角缓缓流下,他微擦了擦嘴角,邪气的眸光更加诡异,“很好,继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我刚刚那一拳足以打得你内伤。”我愤怒地道:“你想用哀兵政策?你休想!”
“朕没有,朕的命是你救的,既然你想要,就收回去吧。”君御邪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再度闭上眼睛。
“我一定要揍死你,不然我对不起行云,对不起风挽尘!”我的拳头狠狠地如雨点般落在君御邪身上,还真把他给暴打了一顿。
君御邪毫不反抗,他绝色的俊容上有着深深的哀伤,有着沉沉的痛苦,他邪气的眸子始终紧闭,让我看不到他在想什么,我的心狠狠一阵抽痛,拳手下的力道,越来越轻…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突然,砰!一声,大门被打开。
我跟君御邪同时望向大门。
门口浩浩荡荡走进来一票人,为首的太后怒道:“皇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打皇帝啊!
我悻悻地收回拳头,对着太后略行一礼,“臣妾参见太后。”
“皇后,你眼里连皇上都没有,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太后不悦地瞪着我。
“当然有。”我嘿嘿笑道。
太后身边的韵妃及宫女太监们向我与君御邪请安,“皇上金安,皇后万福”
“都免礼吧。”君御邪淡淡地道。
“谢皇上。”
“皇儿,你没事吧?”太后的手刚碰上君御邪的身躯,君御邪立即痛得倒抽口气。
说实在的,君御邪除了那张绝色帅气的俊脸,我舍不得揍伤,他的身体几乎给我揍得遍体鳞伤。
“哎呀!反了反了!皇后,你竟然敢打皇上,你不要命啦?”太后暴怒地瞪了我一眼。
“母后,皇后没打朕,她只是跟朕打情骂俏…”君御邪想帮我说话,奈何,他受的伤太重,嘴角再度溢出鲜红的血液。
我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太后身边的韵妃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担忧地道:“皇上,太后跟臣妾还有众下人们亲眼所见,皇后打伤您,将您伤得如此重,此祸害留着恐怕会祸国殃民…”
“放肆!”君御邪勃然大怒,“韵妃,你可知你什么身份,也批评皇后的不是!”
“皇上,臣妾说的是实话…”韵妃还想说什么,却被君御邪打断,“你敢再说一句,朕就将你贬逐出宫。”
韵妃吓得小脸惨白,不敢再多言。
君御邪,我打得你身受重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帮着我?其实,我打皇帝被太后跟韵妃看见,我倒想君御邪治我的罪,把我赶出皇宫,让我去逍遥自在也好。
虽然萱萱我才智超高,在宫廷里可以做赢家,可是这样的生活太累,倒不如惬意地在江湖逍遥,没人管,无拘束的话,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泡更多的美男了。
现在,君御邪杀了风挽尘,他的做法让我都胆怯于再“搞”男人,深怕一不小心给他发现,又害了哪位帅哥。
“好了,皇上。既然皇上自己说只是跟皇后‘打情骂俏’,哀家也不方便多言,皇上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太后无奈地道。
“谢母后。”君御邪不解地看着太后,“不知母后这么晚携韵妃来御书房,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听闻王公公说皇上您这几日国务繁忙,以至晚膳都在御书房偏厅用,哀家特来看看皇上,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前来为皇上送些霄夜的韵妃,就一同前来了。”太后看了韵妃一眼,眼神似是很满意。
“谢母后关心。”君御邪微点个头。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下厨炖的燕窝,跟乌滋雪蛤汤,很补的,皇上趁热吃吧。”韵妃从宫女的中拿过一个竹篮,将里头的两蛊汤放在御案桌上。
“搁着吧,朕一会喝。”君御邪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下了逐客令:“母后,儿臣还有很多奏折要批,就不送母后了。韵妃也先回华韵宫吧。”
“是,皇上。”韵妃不甘心地看了皇帝一眼,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好吧,哀家就让皇上清静一下。”太后对着身旁的小太监道,“小三子,去传御医为皇上看下身子。”
“是。”小三子领命去了。
小三子帮皇帝请御医去了,君御邪有伤,会得到妥善处理。我的心,微微放下。
太后又转言对着我道:“皇后,哀家有话跟你说,跟哀家到祥和宫一趟吧。”
“是,太后。”我点点头,看了眼径自批阅奏折,不再多言的君御邪,跟着太后去了祥和宫。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清凉的晚风阵阵吹拂,凤祥宫内景物怡人,却不及无边星空璀璨夺目。
我跟太后徐徐散步在凤祥宫幽深的庭院内,太后威仪地问:“萱丫头,你可知,你打伤皇上,哀家为何不治你罪吗?”
“是为了行云。”我淡淡道。
“萱丫头果真聪明。哀家答应过行云好好照顾你,哀家自然会做到。”太后点点头,随即又不满地道:“只是,你怎能将皇上伤得如此重?”
太后好利的眼,虽然没亲自检查君御邪身上的伤,却知道君御邪伤重,我微微勾起唇角,“臣妾打伤皇上,也是为了行云。”
其实我打伤君御邪基本上是为了风挽尘,有那么指甲壳一点点是为了行云,也算没撒谎。
如果太后没有及时出现,或许,君御邪真的会被我活活打死,当然,前提是君御邪至死都不还手。
“哦?此话何解?”太后挑起眉头。
“回太后,臣妾一心在行云身上,并不想做皇后,臣妾想让皇上放臣妾出宫,皇上却不肯,皇上说哪怕臣妾打死他也不让,以致臣妾一时心急,就真的打伤了皇上。”我无奈地说着谎话。
总不能告诉太后,君御邪杀了我养的小白脸,我发火了吧?这给太后知道,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人,该虚伪的时候就要虚伪。
“萱丫头…”太后有些激动地看着我,“我皇儿行云果真没有看错人,你宁可皇后不当,也要跟着行云去逃亡天涯,你对行云的深情,哀家深受感动。只可惜,萱丫头你现在贵为皇后,皇上他对你颇为上心,哀家怕皇上不会放开你。”
“臣妾知道,是以,臣妾只能任天由命了。”我惨惨地道。
如果君御邪没有杀风挽尘,我当然是宁愿呆在皇宫做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后了,谁愿意跟行云当只过街老鼠啊,皇帝又不是不帅。
“萱丫头,委屈你了,这年头,只要爱情,不要富贵的人不多喽。”太后感慨道。
“是啊。”我附和着点点头。我张颖萱可不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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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祥宫里出来,一路上异常的清静,偶尔能看到巡逻的侍卫队经过。走到御花园时,御花园内百花齐放,花木扶疏的美丽景致并不能挑起我的半丝兴趣,反而御花园内的一座假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假山造型巧夺天工,假山上姗姗流水潺潺而下,形成一洼美丽的泉池。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我想起帅草园内的假山流水,也跟这里的差不多。
帅草园以前是靖王的别苑,想必帅草园的假山流水是靖王让人仿照御花园的这处景致造的吧。
不知御花园里的假山内有寒洞吗?我站在围栏边,定定地盯着假山傻望,要越过十几米宽的池面才能到达假山上,可惜,我不会轻功,不能飞过去。
夜凉雾重,估计现在应该有晚上十二点了吧?四周没人,我干脆游过去瞧瞧得了。
我刚想跳下水,背后却响起一道好听低沉的男声。
“娘娘是想到对面的假山上去吗?”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张刚毅帅气的面孔,“是你,禁军统领齐剑轲。”
“很高兴娘娘您能记得属下。”齐剑轲微勾起唇角,走到我面前,他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轻功一展,直直飞过水面…
我的玉手勾住齐剑轲的脖子,仰望着他刚毅帅气的面庞,看着现在飞跃过水面的情景,我的心深深地想起了风挽尘。
风挽尘那天在帅草园也是这样将我打横抱着飞到对面的假山。
挽尘…我想你…
我一阵心酸,泪水潸然而下。
齐剑轲抱着我飞到假山,他轻轻将我放在假山上的一块平石外落脚,“娘娘,怎么哭了?”
我抬起道,看着齐剑轲关心的眼神,柔声道:“本宫没事。”
齐剑轲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娘娘别哭。娘娘貌若天仙,身姿娇美,如此动人心魂的美人儿,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动…”
“也包括你在内吗?”我别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假山后方。
“不错,包括齐某在内。”齐剑轲快步跟上我的步伐。
穿过几处狭小的石缝,映入我眼帘的果真是一处宽敞的寒洞,原来这假山跟帅草园里的假山一样,是中空的。
从外面看,洞顶是用石头封死的,寒洞内,皎洁的月光却能巧妙地折射进来,由此可以想象,古人智慧的高深。
假山寒洞内异常的冰凉,看来也是作避暑之用,只是这个寒洞比帅草园假山里的寒洞更大,里头不但有石制的圆形桌椅,还有石床,及一些漂亮的装饰盆景。
不过,盆景里的植物都枯萎了,石制的桌椅上都积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