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部分阅读
君御清知道君行云要的女人是谁,他截断君行云的话,“可臣弟必须知会二皇兄,唯独那个女人不能让给你。因为,皇上乃一代明君,臣弟要推翻皇上,为的也是那个女人!”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君行云潇涩一笑,“本王当过皇帝,贪恋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却也厌倦了背负山河社稷的重担,当不当皇帝对本王来说,无所谓,本王却不能失去她。以皇上宠爱她的程度,若要得到她,只有除去皇上。”
“张颖萱,她能让臣弟与两位皇兄倾倒,这就证明,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不是么。”君御清的话里多了丝无奈,“臣弟多想独占她,哪怕没了靖王头衔,只要能与她比翼双飞,逍遥自在,臣弟此生足矣。”
“不错,颖萱她值。”君行云看着君御清的眼神多了丝情份,那是斩不断的兄弟之情,君御清对上行云深邃的眼眸,随即,他二人无奈地双双移开视线,静静地望向远处的景致。
一直暗藏在庭院一角的任轻风与他的亲信程远,见行云与君御清不再多言,随即转身离开。
任轻风走出了驿站别馆,程远叹息着摇摇头,“想不到当今皇后张颖萱竟然能让皇上与两位王爷反目,并为之倾倒,真是不可思议。”
“皇上与两位王爷都是人中龙凤,他们认为值,就是值。”
“原来候爷也认为皇后值得。”程远点点头,“属下只知,候爷做的事,不管是什么,都是对的。”
任轻风好听至极的嗓音再次吩咐,“记着,今日所见之事,不得对外张扬。”
“是,候爷。”程远恭谨地回话,随即,他的眼中又浮上一抹不解,“候爷,皇上与两位王爷的斗争,您不插手吗?若候爷力保皇上,两位王爷想篡位,难有胜算,到时,候爷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功臣…”
“愚浅之见。”任轻风笑问,“知道三年前祁王篡位,到数月前的皇帝夺回龙椅,靖王为何能置身事外吗?”任轻风淡雅的笑容如和煦的晚风般令人心神舒畅,程远看痴了,他甩甩头,回过神,“属下不知,还请候爷示下。”
“那是因为靖王懂得明哲保身,处事圆滑。不参与争斗,那么,就不会有胜败。”任轻风平静地下了结论,“皇上与两位王爷不管谁胜谁败,都与本候无关。本候只希望好好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程远讶异地挑起眉,“候爷有心上人了?属下怎么不知。”
“是啊。本候深深爱上了她,爱她之深,比本候的性命更重。”任轻风美得如诗如画的俊颜上多了抹轻愁,但那抹愁绪很快自他绝色的俊脸上消失,程远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任轻风的话语虽然清淡如水,程远却深深感受到了任轻风的用情之深。
程远还想问什么,任轻风清雅绝俗的身影已经走出了数步远,摆明了不愿多说什么,程远只得跟上任轻风的脚步。
皇帝君御邪带着擎天与一干官兵离开驿站别馆后,回了思萱苑。
思萱苑华美的庭院中,擎天快步走到君御邪身后,一边跟着君御邪走,一边鉴言,“皇上,小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祁王…”
擎天急于想置行云于死地,就是把自身断了左臂的帐算在行云头上,而不是反思自己是因为贪心才被蟒蛇咬断了臂膀。
君御邪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擎天,“你不甘心?朕比你更不甘心!”
擎天一脸的不明白,“皇上您贵为万盛之尊,区区一个祁王,想废就废,何须顾忌靖王与一干下臣的感受?”
“一干下臣?”君御邪冷笑,“那岂止是一干下臣,那些个老匹夫都是先皇在世时,乃至太上皇在世时的两朝甚至三朝元老,他们功在社稷,利在百姓!如此数人同时鉴言,朕若不给他们三分薄面,岂不是沦为天下笑柄,被骂为千古昏君?”
“这…”擎天仍有点犹豫,“皇上说的极是。”
“朕做事还用你教?”君御邪那双邪气十足的眼眸轻蔑地扫了擎天一眼,“适才在驿站别馆周围,祁王与靖王已经事先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朕不作出让步,祁王岂会束手就擒?介时,必将有一场血杀。纵然朕带去的全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亲信,可是,靖王,祁王必将联手对付朕,血拼起来,朕的胜算并不大,何不见好就收?朕要铲除他们,不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擎天颤抖地抹一把虚汗,“想不到事情如此严重,小人竟然不知道周围早有埋伏…”
“所以,你跟废物雷同!”君御邪的话毫无波澜,擎天却吓得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从没说过要你的命,也不打算要你的命,不必向朕求饶。”
“皇上曾说过,您需要的是人才,若皇上认为小人是废物,就是不再需要小人为您效命。小人失去皇上您的庇护,不是被祁王诛杀,就是被血凤害死,小人不想死…”擎天不停磕头,他的额头很快渗出血迹,“既然皇上不想小人死,请皇上继续留小人在身边,为您效力,哪怕小人只做皇上您身边的一条狗,也甘之如饴…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擎天的求饶,激不起君御邪的半丝怜悯,他冷哼一声,“朕身边的狗太多了,不差你这一条。朕没有不想你死,只是任你自生自灭!”
君御邪的这句话,如同地狱里的勾魂索,将擎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擎天脸色惨白,心知君无戏言,他不再求饶,君御邪冷然下令,“来人,将擎天轰出思萱苑!”
“是,皇上。”
一直静静站在君御邪身后的一队官兵中走出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拖住擎天的肩膀,将擎天往思萱苑外头拽。
擎天回过头,森冷怨恨地瞪着君御邪,可惜,他再怒恨的眼光,丝毫伤不到君御邪,单是君御邪那天生就邪气十足的眼光,如同万事邪物的主宰,还有什么能伤他?
我静静地站在长长的回廊上,看着擎天被拖出去一幕无动于衷。
君御邪回眸,他盈满邪气的双眸对上我清润的明眸,我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交汇,我平静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波动的涟漪。
现在大约是早上十点左右,阳光不是很强烈,却很温暖,思萱苑的庭院中是很古典,很优美的,皇帝为皇后准备的专属院落,只有最好。
缕缕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君御邪颀长的身影上,无论是君御邪俊美得过火的外表,还是他邪肆尊贵的气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的心无法不为他憾动。
与他对视了几秒,我淡淡别开视线。
君御邪轻摆了下手,他身后的一干亲信精兵立即退下,我悠悠叹口气,君御邪大步走到我跟前,心疼地问,“萱,为何叹息?”
“我叹锨因为擎天丝毫不知道他自己错在哪里。”
“哦?”君御邪讶异地看着我,“你倒是说说看,擎天错在哪?”
我撇了撇嘴角,“皇上你将擎天带回了思萱苑,就证明皇上本无心驱逐擎天。若皇上您有心驱逐擎天,早在刚出驿馆,就命人把他轰走了,何需带他回思萱苑?擎天错就错在他不该质疑皇上您的做法。今日治不治祁王的罪,你君御邪做事,何需他擎天教?”
君御邪揽过我的肩头,“萱萱说得对。”
我淡笑,“这只是其一。其二,擎天傻到承认自己无能。他竟然不知驿馆周围早已布下埋伏,这种没用的废物,你君御邪又岂会留?你不杀他,是因为你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你告诉擎天不治祁王的理由,是因为你早知道我站在回廊这里听你们的谈话,你知道我担心祁王的安危,故意告诉我,祁王没事,让我安心。”
君御邪欣慰地看着我,“知朕者,莫若你张颖萱。”
“多谢皇上抬爱。”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我见到君御邪没有向他行礼,他却毫无微词,等同于让我跟他平起平坐,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对我做到这点,实在是难能可贵。
君御邪叹息着将我搂入怀里,“朕对你,不是抬爱,而是深爱,爱到超出了朕的意料。”
“我知道。”我依偎在君御邪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他带给我的温暖,“邪,人聪明一世,总会有糊涂一时,擎天在阴魔教能当上左护法,证明他是有一定能力的。站在擎天的角度来说,他得罪了祁王跟血凤,再加上,他因为失去臂膀,灭敌心切,不能小忍,导致方寸大乱,连洞悉人心都做不到了,变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也属他活该。”
“萱萱说得有道理,既然是废物,那就不提他了。”
“嗯。”我沉吟了下,试探性地唤道,“皇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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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史府。龙腾小说网提供”
“回史府?那里不是你的家,应该是去史府才对。”
我兴奋地看着君御邪绝色的帅脸,“这么说,你同意我去了?”
君御邪点点头,“有个条件,让朕陪同你去。”
“没问题!”
…
史府大门口来了两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一个是我,另一个嘛,当然是皇帝君御邪喽。
我不轻不重地叩了几声史府大门,门房开门见到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姑爷?”
我笑道,“是我。”
门房立即比了个请的手势,“姑爷里边请,小姐跟少爷可都念着您呢。”门房领着我与君御邪走到内院,“姑爷,老奴去通知小姐跟少爷,您回来了。”
“不用了。”我摆摆手,“名花跟大哥(指的史耀前)在哪?我自己过去找他们就成了。”
“小姐在厢房安胎歇息,少爷在书房内处理帐务。”
我点点头,“好吧,你先忙去吧。”
“是,姑爷。”门房恭谨地回完话,就看守大门去了。
我轻轻摇摇头,君御邪挑起眉,“萱,为何摇头?”
“我只是感慨做史家的门房不容易啊。”我笑着解释,“史家只有三个下人,一个买菜烧饭,一个打扫房院兼看守大门,一个侍候我娘子史名花。”
君御邪扫视了眼偌大的史府庭院,真是冷清得够可以,“若朕没记错,史府的家产位居麟洲城首位,怎么会才三个下人?”
“这皇上就有所不知了,史府的家财,都是靠勤俭节约得来的。”
“再节再俭,若没有精明的经商头脑,又哪来如此庞大的家业?”
“皇上说得对,可是赚来的钱,只积不花,不对,是花得很少,家业累积得就更快了。”
君御邪不赞同地凝起眉,“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生之年得来的财富,不花,赚来何用?”
“就是就是。”我郁闷地皱起眉,“我就是命不好,明明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我娘子却给我戴了顶绿…”帽,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呃,这句话我不能跟君御邪抱怨,我自己不是也给皇帝君御邪带了n顶绿帽吗?我停了下,转言道,“我娘子还有个小气得一毛不拔的哥哥史耀前。”
“萱在史府过得不好?”君御邪心疼地瞥了眼我绝色的面颊,“要不要朕下旨抄了史耀前的家?”
“这倒不用了,史名花是我妻子,史耀前是我妻子的大哥,史耀前为人虽然小气,对我…跟名花,还是不差的。”我与君御邪才,边走边聊,我本来想先去书房看史耀前,但顾忌身旁的君御邪,哪有人回“家”,连老婆都不看,先看老婆的大哥这么一说?我怕他怀疑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我只好摸摸鼻子,往史名花厢房的方向走。
史名花的厢房,也就是我跟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门口,史名花的贴身丫鬟绿儿见到我与君御邪走来,她先是一愣,貌似被我跟君御邪的俊美相貌迷着了,随即,绿儿朝房内兴奋地大呼一声,“小姐,小姐!泵爷回来了!”
“什么?相公回来了?”史名花闻言,立即打开房门,看到房外的我,她白净的小脸上立即挂上两行清泪,那是思念的泪水,我的心情一酸,呐呐地道,“娘子,我回来了!”
史名花一把扑入我怀中,紧紧地抱着我,“相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
君御邪一脸阴郁地看着我跟史名花上演这出久别重逢的烂戏码,他不悦的脸色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我是女人,别以为娶了妻就成真男人了。
我当作没看到君御邪臭臭的脸色,绿儿在一旁微哽着说道:“姑爷出门快一个月了,小姐有孕在身,思念姑爷的心切,日日以泪洗面,小姐千盼万盼,望眼欲穿,总算等到姑爷您回来了。”
呃…望眼欲穿,这么严重啊?我略含歉意地看着史名花,“娘子,你跟你腹中的孩儿还好吗?”
“相公,妾身一切安好,倒是大哥憔悴了不少。”
我的心一阵抽痛,史耀前瘦了?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定很想我吧,“那就好。娘子,我曾命人送了封信给你与大哥报平安,信涵收到了吗?”
史名花点点头,“嗯,收到了。妾身日日看着相公的亲笔字迹,抚摩着相公曾经送给我的衣饰等着相公回来。”
“娘子…”哪怕我张颖萱娶了你这么个美丽的老婆,我没本事“用”,也被你感动了,我轻抚了下史名花鬓边的发丝,君御邪见我的动作,微眯起眼,不悦之色更凝重,因为,这个动作是君御邪常对我做的,我现在拿这一套用在史名花身上,哈哈!
我张颖萱也要做个好“男人”嘛。
君御邪脸色越是不好,我越是要气死他!我深情地凝视着史名花的俏脸,“娘子,委屈你了。”
史名花哽咽着摇摇头,“相公回来就好。以后相公再也不离开妾身了,好吗?”
闻言,君御邪没生气,他邪气的眼眸中盈上一丝笑意,看来,他察觉史名花爱上我了,我一个女人,如何给史名花“性”福?君御邪在幸灾乐祸地看我好戏!
哼!他奶奶的,萱萱我一大票帅哥都搞得定,还搞不定个女人?
我拥紧史名花的削肩,模棱两可地回答,“娘子放心,为夫的会给你幸福的。”冲着你是我老婆,虽说有名无实,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我一定好好为你安排今后的生活。
史名花对我还真是有情的,像君御邪这么大个帅()哥矗在边上,她都没注意,眼里只有我,反倒是绿儿那丫头,不时地偷瞥君御邪几眼,俏脸儿羞得通红。
史名花感动地朝我点点头,“谢谢相公。”
“我是你相公,哪用得着谢呢?晚上好好‘报答’我就行了。”我肉麻兮兮的话让君御邪变了脸色,他不敢置信我居然说这种男人才对女人说的话。
连我自己都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自个儿是个真男人了。
史名花娇羞地红了脸,她吩咐丫鬟绿儿,“去通知大哥,说姑爷回来了。”
“是,小姐。”绿儿小跑着去书房找史耀前去了。
史名花这才注意到君御邪的存在,她看清君御邪的相貌,“这位是君公子?”
我黛眉微挑,“怎么?娘子认识这位君公子?”
史名花微颔首,“算不上认识。差不多个把月前,这位君公子上咱们史府来找过你一回,那时你正好出去了,没碰到他。君公子说是相公你的朋友,来找你叙旧的。”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去找任轻风了,后来,我在任轻风府上看到了君御邪,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君御邪发现我没死的事,而史府也被君御邪派人盯上了,然后我才不打个招呼就离开史府跑路的。
当时我用的是张轩这个假名,君御邪并不知道张轩到底是不是张颖萱本人,难怪他要冒充张轩(也就是我)的朋友。
就像现在,君御邪皇帝的身份不宜暴露,权宜之计,也只好对别人说他是我朋友了。
我淡看了君御邪一眼,接下史名花的话,“君兄来找过我的事,他之前已经对我说过了。”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我一回眸,见到了一身素色长袍的史耀前,史耀前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依然可爱异常,可他瘦了好多,他原本丰润的脸颊变得有些凹下去,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棱角分明,多了几分俊秀,更添了几许男人味。
他本来沃的身躯也消瘦了不少,合体的长衫变得有些宽松,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清俊。
似乎,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史耀前的外表变得成熟,沧桑,此刻的他,从外观上来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帅气男人。
我对上史耀前漂亮的眸子,他的眼眸深邃如子夜的繁星,盈满深深的思念之情,他很想我!
淡淡的水气蕴上我的眼眸,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史耀前那张超可爱的娃娃脸,我想他想得快疯了。
史耀前的身躯有些颤抖,那是过于激动的反应,但那也仅仅是一瞬,在下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似乎刚才对我的思念只是幻觉。
虽然我与史耀前眼中的情愫一闪即逝,却逃不过君御邪锐利邪气的眼眸。
君御邪脸色变得死白,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跳,似有翻的征兆,我神色一僵,看样子君御邪察觉我跟史耀前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我为了让君御邪不再乱想下去,赶紧清了清喉咙,神色泰然地朝史耀前迎上去,抱手一揖,“妹婿见过大哥。”
“大哥。”史名花也恭谨地唤了声。
史耀前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君御邪,似有些顾忌,他对我跟史名花微点个头,然后转而看向君御邪,“君兄前来史某府中做客,我史府真是篷壁生辉。一个月前,君兄前来史某府上找我妹婿张轩,妹婿凑巧出门了,想不到,君兄今天会同史某的妹婿一起前来。”
君御邪神色高深莫测,声音清冷,“君某也不过正好碰到张兄,应张兄的邀约,就一同前来罢了,”君御邪转头看向我,“张兄说,是吧?”
狈屁,是你硬要跟着我来的,我可没逼你。我无奈地点点头,“是啊。”
见我承认,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史耀前,“史兄见到张兄似乎高兴得过火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兄是你的意中人呢。”
对于君御邪的试探,史耀前微微一笑,“史某的妹婿张轩乃男儿身,君兄说笑了。君兄上次来史某府上,只留下了个姓氏就走了,不知此次相见,可否告知贵名?”
君御邪冷然一笑,“君御…”我赶紧截断君御邪的话,“哦,大哥,君兄他就叫君玉,玉器的玉。”
汗,我怎么能让君御邪摊牌呢,光是君御邪皇帝的身份,我都够呛,该怎么跟史名花解释?君御邪若亮出身份,我是女人的事,估计瞒不住,至于史耀前,他知道我是当今皇后,以他商人的奸诈,应该在君御邪第一次出现在史府找我,史耀前就猜到君御邪的身份了。
史耀前对着君御邪拱手一揖,“原来是君玉兄。”
“哼!”君御邪冷哼一声,似乎不给史耀前面子,史耀前也不再说话,一旁的史名花见气氛有点僵,她连忙笑着打破僵局,“大哥,君公子,今日外头有热闹的秋市庙会,奴家想去买点衣饰,不知二位可愿陪同?”
君御邪与史耀前同时应声,“没空!”
对于君御邪与史耀前的同时拒绝,史名花满脸尴尬,我笑着道,“娘子,他们没空不要紧,为夫的陪你去。”
史名花感动地看着我,“谢谢相公。”
“娘子,外头冷,我先回房给你拿件外衣披着。”我说着就转身走入房内,君御邪见我走过房间,他转身往大门外头走,史耀前见君御邪出了院落,也没问他要去哪,而是直接吩咐史名花,“小妹,书房的书桌抽屉内有几张银票,给你买东西用,你去拿来。”
“是,大哥。”史名花乖乖地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心里还郁闷着,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居然主动给她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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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耀前回头望了眼院落大门,确定君御邪走了后,他立即闪身走进厢房…
别离一月又二天,莺燕娇音耳际闻。
但见佳卿入庭院,眼前人是意中人!
一首诉衷肠的诗,饱含深情的好听的男声传入我耳里,刚打开衣柜门要替史名花拿衣服的我愣住了,我转过身,见史耀前痴痴地望着我,在他灿如黑宝石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对我毫一掩饰的浓浓思念。
意中人!我很清楚,我是史耀前的意中人,史耀前这首为我而赋的诗,令我深深感动,我看着史耀前消瘦的脸颊,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个人比黄花瘦!字字珠玑,句句相思情…”史耀前动容地赶到我面前,“萱,你好狠的心,离开一个月,竟然只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你可知,我思你念你,食不知味,睡难安寝…”
我以一指点上他性感的薄唇,“我都知道,我想你的心,绝不亚于你!钱钱,你消瘦了好多…”
史耀前的大掌包裹住我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我相信你想我,不然你不可能作得出一首思念我至深的诗词。”
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