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她接着说:“现在住在苏州感觉如何?”她的话里似乎有点别的意思。
我说:“挺好的,生活方便,很有情趣。只可惜苏州近年招商引资、经济大踏步,居住环境却差了许多。不说古城对游客的吸引力,名胜处整天都挤满人;单说著名的大大小小的河就足以让人伤心不已,小时站在小桥上或是河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鱼儿,现在站某些小河边久了,你会恶心得受不了,里面倾入了太多生活污水。”
晁梅娇笑:“原来是臭水沟把你熏到库尔勒。”看到她总算笑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我对她的那点心思早从我能将女人衣服脱光的赤裸眼神中放射出去,她没理由不知道。
于是我反驳:“那倒不是。”接着一阵嘿嘿傻笑。
看来她对我的兴趣不小,我心下有点得意。转个话题问她的蒙族舞,她说:“母亲的好友就是一个舞跳得很棒的蒙族艺术家。”
我问:“你家在本地?”
她摇头:“乌市。”
我疑惑:“留在乌市不更好?”我这个问题和她刚才说留在苏州更好,本质上完全一样。
她道:“当老师不见得在乌市就好。毕竟那边人多,好学校就那么几所,以我的能力不见得能进去,一高在全疆都是最好的学校,待遇也不错,校长给了我机会,我干嘛不选择这里?而且离开乌市对我来说,算是人生的新开始。”
我心下嘀咕,看来这位姑娘有点故事,值得探究。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起她的形体,凑到她耳旁,热气直接呼到她脖子、耳朵里。今天我没闻到她身上有香味,没有抹香水。问道:“你多重?”
她白我一眼:“47公斤。”
我感到惊讶,94斤?便说道:“太轻了,你已过170公分了。来,让我量量你的腰。”一边说,一边左手便环到她细腰上,右手想从她腹部饶过去。
她一把推开我,声音有点高:“你这人,咋这样?”
王凤和李英两人在听别人唱歌,也被这声音吓到,转头看看我们两人,没吭声。
我有点尴尬,忙道歉:“对不起,只是和你开玩笑,别介意。”
她喝了口汽水,坐得离我远了一些。盯着我看了一会,语气冷淡:“你有点太随便。今天我和你刚认识,你便动手动脚。如果多见你一次,那你不是得上天?”
我道:“今晚喝了点酒,你当我酒后无德。”
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我以前从不喝白酒,到新疆后,包括今晚,也仅仅喝过两次,刚才酒宴上,我有点兴奋,喝多了些,人虽没倒,但肯定醉过去了,所以做事有点过头。请你多包涵!”
接着往她那边又挪过去一些,她没动,我压低声音又道:“刚才的事情就是那种情况下发生的,希望你别太介意。”
晁梅嗤笑:“我为什么介意?我凭什么介意?”
我尴尬挠挠后脑:“你现在没生气就好。”
她甩手,端起啤酒道:“来,我和你喝一杯,这事情就这样算了。”
我忙举杯,一饮而尽。
她喝得慢,仰头吞酒,脖子间一动一动的,修美脖颈白白净净,我有点想在上面亲一口。
看她喝完,我道了声好,众人对我们喝酒有点惊讶,没再唱歌,都转头看着我们俩,李英还笑着说:“晁梅,平常你很少喝,今天怎么了?兴致上来了?”
我笑,倒真希望晁梅的“性”致上来了。
晁梅白李英一眼:“唱你的歌吧,罗嗦婆娘。”
又转向我,问道:“你和阳敏什么关系?她是你女朋友?”
我看了看其他人,见没人注意,又往晁梅移近几分,说:“她不是我女友,至于我们之间关系,你听到了,也看到了。”
酒未全醒,我干脆借点胆,反正晁梅已听床十分钟,我不必在乎她的态度。
她嘴角诡秘一笑:“哦,原来是这样。”
我也笑:“那你以为是怎样?”
想必她有点窘,她端起酒杯,一看是空的,忙放下,又端起另一杯酒,又是一杯下去。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道:“别喝了,再喝你醉了咋办?”
她往我身边靠得更近:“醉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语塞,不想理她了。她这杯下去,包厢昏暗的光线下,我甚至感觉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乱,正是因为酒喝猛了,酒精上脑,虽然她仅喝两杯啤酒。
她靠在沙发上,轻轻呼气,喝啤酒快,发胀的酒气上涌,我看着有点不忍,忙拉起她,她想挣脱我的手,我说:“别动,我给你揉揉背。”
隔着轻薄纱衣,感觉她背部和她腰部一样柔软,手掌下去,我竟不忍心过份地敲打狠搓。我让她把腰挺直,她立感胃部舒服许多。我问:“好点没?”晁梅对我点头,眼神中有一丝感激。
我又道:“把号码给我。”她直接将电话递给我,是一部小灵通,我用她机子拨通我的电话,在两部电话上都输入姓名存好了对方号码。
刚想对她再说几句,陈珂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匆匆与她告别,摁下接听键,离开包厢、穿过舞厅。到了夜总会的大门口,这才将电话往耳朵上贴去。
“喂,喂,喂……”
“别喂了,我在。”
“刚才好吵,你在哪里?”
“夜总会。”
“啊?你到里面去干什么?”
“我和你说过,学校组织活动。”
她哦了声,声音变得轻柔,“沛然,第一个教师节感受如何,告诉我?”
“挺激动。当老师也有不小的成就感。”
陈珂噗哧一笑,“每一行都可以让你享受到成就感,非得当老师?”
我无语,她呵呵一笑,“你是师范专业,我是文秘专业,将来我可不当老师,我耐心可有限得很,看到一群大孩子我都嫌麻烦。”
我叹息,“你耐心比我好,你看最近我们之间的两次意外,不都是我耐心不足、对一些事情不够耐心导致么?”我早想向她忏悔。
她轻语,拦住我的话头,“什么都别说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虽然没法与你相见,思念对方的感觉,也挺好!”
她接着说了句,“最近有一个男生常来找我玩,你以前也见过他。”
我一听堵得慌,没吭气,她笑,“是不是吃醋了?就知道你很小气。”
我没回答,默认了。我想,我不单小气,我更是……禽兽不如,身躯下插着别人,却想着你、爱着你,我对得起谁?
“陈珂,最近天气不好,注意身体。”
我能想象到万里外的她在甜甜一笑,我以前对她关心太少。
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会为你保护好自己。”
这一句话,让我流泪。人生何其幸也,能有如此红颜错爱?
黄昏凄苦意似宁,月老无心天注定。姑苏城内壮志楼,夏中荷花泛清影。
不伦不类二十八字,道尽我与陈珂感情来历。甜蜜之时,想到初次结识的情景会心而笑;伤痛之时,往昔片段记忆又足以令人痛不欲生。
大学四年,懵懵懂懂便过去了,其间虽有诸多欢乐与苦痛,心头的一些阴影始终未散去,总觉得还算过得踏实。读过不少自以为很好的书,写过一些口水文字,骂过一些不喜欢的人,被一些不喜欢我的人骂过,做过一些有点名气的事,结识过一批爱好旅行的朋友,走过一些不平凡的路,交往过几个和我貌似同志貌似朋友的女子,却从未闯过情关,因为,对她们,我还没有出现过心颤的感觉。
论文答辩前,工作已确定,7月份将到南京的一所高中报道,总算可以离开苏州一段距离。后无意中得知新疆一所学校招聘老师,怀着试试的心态,传真简历,很快得到校长的回复,说随时欢迎我过去。我一直犹豫不定,毕竟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晃晃悠悠就快到毕业典礼了,夏天的热度增加了心情的压抑,感觉江南的空气呼吸够了,决意冒险一试,到外面生活一段时间,打电话过去一问,校长说,你现在来,我同样欢迎你。于是迅速与南京的学校毁约,新疆那边同时也给了我很多帮助。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朋友请了几个他认识的人一起吃饭。所以,你,出现在我的眼前。
长长的桌子,主位是我们都认识的朋友,也就是主人;其它位置坐着一些你认识或是我认识、吃过这顿饭之后我们都认识的朋友。我的对面,就是你。
你的相貌,足以在我刚进入餐厅时让我心动,但我只是淡淡地对你说了句“你好”。虽然在图书馆、东文楼、校园餐厅,我早见过你。
朋友将“胡沛然”三字喊出,我看到了你脸上的惊喜,我听到了你嘴里不自禁的惊呼。我疑惑,我很有名么?
你没等朋友介绍,自己先伸手过来,“师兄,你好,我是00级的陈珂,你的师妹”。
我笑,多直率的女孩。但,这还不够。
朋友在较远处和一些离得比较近的朋友闲聊,说说他最近的事,也问了我的情况,我简单说了几句,却勾起了你强烈的兴趣。你开始追问我,关于我的远足,关于我的大学生活,关于我的情感,噢,不,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没谈过女朋友。
从你眼里,我看到的不仅是女孩的好奇,还有浓浓的仰慕。你对我首先示好,我很快便有了对你的回应。那眼神,不再冷淡,刚才冷淡是因为我是毕业生;现在凝目注视你美丽的双眸,略显冷傲的它即刻有了花开的春暖,并慢慢喷射出夏日的高温。
我能告诉你的,我全告诉你了。你的一切,我突然也有了兴趣。
一问,才知道,你爱读书,你爱江南,你爱亲情,你爱稳定的家,你等待情感,你等待一个奇迹,噢,不,你不小心说出了口,你似乎在等待我或者说等待如我一样的男子。
我不是奇迹,也许我只是有了你喜欢的一些特质,你喜欢的也许不是我,我这样想,因为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说到沙漠中那株被误以为需要浇灌的刺梅时,你说,它立在那里,也许已经过了千万年,但它从未屈服过,它一直茁壮地生长在那,它无法脱离茫茫大漠,因为它的根还在大漠地底深处,但它永远渴求获得在另一片土壤、另一片天空中重生的机会。
我叹息,你说的难道是我?
我看着你的眼神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知道么?
我无声的爱意投射到你眼睛深处,我相信,你读懂了。
我们相约离开朋友聚餐的餐厅,拒绝了随后一堆人k歌狂吼的邀请。在浓烈的夜色中,我们漫步在紫藤街,你说,这里好安静,我说,这里人很多,你轻笑,我想抓住你的手。
但我想起了遥远的新疆,貌似那里的校长还在等待我的“降临”,我皱眉,我说,为什么不让我早点见到你?
你无语,片刻后,你说,现在见到也不晚。
我没敢抓住你的双手。旅行安排,我可以考虑得很全面,执行得很果断,完成得很干脆利落;但感情,我没有真正投入过,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说,留下你我的号码,让我想想,好么?
你说,我知道你就是我等待的人。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给你回复短信,你给我发的短信已经达到四十条。第三天,我一人去车站送别要匆匆赶回任职公司正式上班的朋友,回来时,在校道上遇到了你,你没说话,那笑容有点勉强;我点头,远远相视而过的时候,我心痛了。
我明白,我爱你,我便应和你在一起。
第四天晚上,我到图书馆门口等你,你高兴地挽着我的手臂。牵着你柔滑的小手,带你在校园内游荡。光线昏暗的某个角落里,我的唇,你的唇,我的舌,你的舌,如要将浪费数年的吻全部补偿回来,如同性饥渴一般的狂野。
我说,我爱你。你说,我爱你。
我说,相见恨晚。你说,只求片刻。
第五天,你没有考试科目,你陪着我在苏州城逛了整天。你穿着白色连衣裙,白色凉鞋,你说,这样一定会迷倒我。我说,是,我已经迷失在你的神秘中。
是的,你的神秘,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我能如此之快地相爱。是要将大学最后一刻彻底焚化,是要将囤积许久的激|情一次喷射完,是要赤裸裸地向世人宣告,我们和别人不同?
不,我们还活在俗世,我们还活在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苏州。
我们的感情和别人一样,我们的甜蜜也和别人一样,我们的欢乐也和别人一样,我们接吻的姿势也和别人一样,我们对身体的渴求也和别人一样。
当时,我没明白,而今,回想起刚相爱的日子,我内心不禁狂喊,陈珂,你好嘛?
教师节当晚,半夜,我从噩梦中醒来,梦中你说,你要走;不,我绝不让你离开。泪,又流,枕巾,又湿透。离开你的是我,背叛你的是我,伤害你的是我,沉沦的人是我。现在,迷茫中的人也是我。沙漠中的那株刺梅,高贵,倔强,我不配与它并列,更不配自诩为它。
这份爱,从开始,便是错爱么?
如是错爱,便让时间证明吧。如是错爱,便让我彻底沉沦吧。
决定了短期之内对感情的态度,下半夜我反而睡得很安稳。
虚伪的道德
欲望暴涨的日子,上上班、“误导”一番学生,闲暇时分做zuo爱、周末到宾馆开房间过夜,日子似乎过得很有规模。龙腾小说网提供阳敏这只飞蛾扑入感情火焰,我只能想她满足于肉体接触中我所表现出的一丝怜惜,这丝怜惜又被她当成了爱。
周日中午,阳敏邀我到附近洗浴城洗澡,走在街上,有股凉意,不禁紧了紧外套。阳敏笑语嫣然,好像我能陪她走走是一种极大的恩赐。她让前台的女孩开了一间小套间,想到即将来临的鸳鸯浴,身子骨便轻了几分,凡是新鲜刺激的事,我都忍不住尝试。阳敏看我按捺不住的兴奋,白我一眼,一副了然模样。
赤裸着身躯,你给我搓背,我给你搓背,搓来搓去之间,便从皮肤表面搓到了皮肤缝隙里面,然后就有了三个小时的洗浴时间,多花一倍的钱。
偶尔也会问问阳敏的家事,她倒是知无不言,话语中会流露出对家人的深切思念以及对听说大学同学已经结婚的浓浓羡慕。
我和陈珂之间的私话经过教师节之后越发多,和她的感情更加浓厚,思念之心与日俱增,但想去见她的念头却很淡,我感觉她在我的心里更多地是一个感情符号,这份感情寄托越加沉重。
每次通话后她会说我爱你,我也会说我爱你,我心里还会偷偷加上一句,我爱的是你的心。和阳敏每多做一次,便多爱陈珂一分。
细细一想,很容易发现这种“爱”的虚假,我自己也无法故意视而不见。如果更爱她,为何又会不断地欺骗,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无穷地偷吃?“爱”得多了,便明白,它只是愧疚,感情犯罪后的自我忏悔,兼有破罐子破摔的自我毁灭念头:反正事情已然如此糟糕,不在乎更糟糕。
有时完事后还会抱怨,当初我要抚摸陈珂的胸部,想看看她的身体,她总是拒绝,脸上有恼怒、随后几天之内还故意冷淡,如爱我,让我看看又能怎么了?离开前的晚上,希望她和我共度,她也一口拒绝,我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想,别的情侣之间,上床如同家常便饭,为什么你却不肯给我想要的?
这种抱怨便是我不断犯错用以自我安慰的借口,也许道德本没有下限,我坐着电梯直达最低层。得到阳敏身体后,暗夜中也会寻思,当初想得到陈珂,更多地是对自己缺乏自信甚至自卑的心态作崇,没有大男儿的潇洒心态。
离开前那晚深怕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只想最后时刻能疯狂一把,似乎要将所有的机会燃烧干净,之后不去不复返,非常不理智兼缺乏对未来的规划。所以我总是自嘲,我是没有未来的人。前段时间和干姐陈佳通过电话,将我和陈珂的事告诉她,她说,我去新疆前的举动不过是男孩儿正常的患得患失罢了。
9月底,办事效率很高的校长办工作人员将新教师的工资卡发下来,到柜员机前一查,金额不小,里面包含了8、9两月工资,暑假补课津贴,8月底到9月底的上课津贴。
虽不是第一次通过劳动获得收入,但现在手上拿的毕竟是完全独立后的第一笔入账。邀几位玩得较好的同事以及老大哥李峰等人一起聚餐,刚开口,他们也说,正有此意。纠缠之下,有人提议说,既然大家都想请客,请客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大家一起去,aa制。
杯盏之间,众人指点学校大事,评赏学校风云人物,众人齐八卦,男人的八卦得靠酒作引子才能释放出来。话匣子一开,就把事情引到我头上。现在校长办整日无所事事的美术老师詹老师说,你和阳敏走得很近,关系不错,几垒打?众人一起邪笑。我说,关系到阳敏的隐私,不方便。就此带过去,别人也没办法。
纵情酒醉之间,便胡想,留在南京朋友更多,想必日子会更热闹,留在苏州,更是可以夜夜笙歌。不过一想到家里守着的那座平江路上的小楼,心情就好不到哪去。大四上心理学课程时,我已明白自己心病所在,但无法走出童年留下的数道浓重阴影。我叹息,所谓的出走最终还是回归到常态生活中,虽远隔万里,瞬息之间,我与家人又可在一起;我的行为并没有脱离家庭影响,只是苦了其中的牺牲品——陈珂。
拨通母亲手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想了想,还是简单问候父亲与祖父母等人的身体;母亲说外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可能也就在这一两年之内。我幼年时一直在外祖母膝下承欢,直到小学毕业,方返回回家中居住;居家一年后,又接着住校,直到大学毕业。现在我参加工作,依旧和他人住一个房间;虽未远离人群,却总感觉自己内心很孤僻,和他人住一起并不能缩小我与他人之间的距离。
担任教职后,我默默观察家长、学校与社会三者的关系,认为家长对学生的影响最大。我能明显发现脾气温和、性格阳光的学生,其生长环境较为安逸、得到的家庭温暖也多;而脾气较为怪异的学生大都有过一些奇特经历。我也类同于此。在众人面前我是谦谦君子,私下独处之时,我又冷酷偏执,常希望做出些特别的事情,例如远赴新疆。
我暗叹,天下家庭与我的家庭对子女的影响都是如此之大。
接着随便聊了几句天气,说要注意多出去走走,又是无言。
国庆放假前,学校秋季运动会如期召开。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早晚有点冷,其它时间段太阳晒在身上颇为舒服,运动员也容易出成绩,当裁判员的老师们则可以借机好好休息两天,学生们也像提前放大假过节一般兴高采烈,对班主任尤其是新年级班主任来说,运动会是一个增强班级凝聚力的好机会。
在运动会前的会议,我被安排当计时员,皱着眉头看着尘土飞扬的跑道,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有裁判员津贴的任务“转让”给了另一位老师。
学生穿着整齐的秋季校服入场,一片天蓝色,恰如天空湛蓝,光彩耀人。入场后各班占据了跑道周围,要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专心听着广播等候检录,以免错过比赛;还有学生做一回业余运动保健医生,专门帮助运动员按摩放松;喜欢为班级加油的学生则在大声呐喊,或在班级区与广播区之间传递班级宣传广播稿;爱看书的捧着小说或杂志、漫画,全神投入,一派不理世事模样;爱聊天的磕着瓜子胡侃,爱玩的则扯着同学乱跑或是打牌。
我无所事事,稳坐5班看席,静看各班竞赛、力争一个高低。来新疆两个月,我的皮肤也不再白皙,小女生们早已不再注意我的相貌皮肤,已是习以为常,只是有时候还会听到学生从背后喊我“帅哥老师”,听到之后我会暗乐。也许是因为我脸不显老,且年龄也比他们大不了很多,学生经常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限于课堂内不方便亲密接触,也不能多说个人私事,毕竟教学没必要靠此等手段来增强亲和力。
现在一个公开的机会来了,男生们站外围,大小女生们紧紧贴在我身边,开始向我发问;我只能见招拆招,向她们曝光部分个人私隐。
“老师,你觉得新疆美女多不多?”这是大胆男生的问题。
我指着女生道:“喏,你看,这些不是?”
男生挠头,女生齐怒目瞪着他。
“老师,你将来要带一个新疆老婆回家?”
这下轮到我挠头,我故作无奈:“我想带,也得有人愿意跟我才行啊!”
立即有男生高喊:“老师,这里好多女生都很喜欢你。”我认为,在这种场合下,无论是谁说的话,都不大靠谱。女生们也肆无忌惮地喊:“老师,带我们回家吧。”
我哈哈一笑:“你们这些小家伙啊。”
有一个声音突然道:“老师,我们不小了。”
我一听是胡娜,就在我右手边,她与我肩膀相互紧贴,忙道:“是,不小不小,你们都是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