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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那张飞何等人物,岂是你现在可以匹敌?
你啊,以前胆小怕事,让人整日担心;如今你胆子大了,却更让人担忧……这次你临阵突破,也算是福气。但你气血几乎消耗殆尽,需要慢慢调养恢复,否则的话,会酿成大祸。
先调养一阵子,不要太过操劳。待气血恢复、平稳之后,才可以如之前那般习武。”
朱亥谆谆教导,更让刘闯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日,完全是靠着朱亥提供的药物进行调养,虽然朱亥不说,但刘闯知道,那药物价格不菲。
这份恩情,何时才能够报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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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世间公理,强者为尊(下)
刘闯几次想要询问朱亥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悍戚。
朱亥,就是管亥!
黄巾军三十六路渠帅之一……如此身份,为何要躲在朐县这穷乡僻壤?刘闯始终想不明白。
翻身坐起,从枕头旁拿起一卷竹简。
这本兵书已经读的滚瓜烂熟,可刘闯还是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兵书。
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屋角的一个箱子,刘闯显得有些犹豫。他掀开被子,走过去蹲下来,手掌从那木箱子上拂过,沉吟不语。这箱子一直放在这里,但刘闯却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好像是刘勇的东西,虽然刘勇没禁止他碰触,更没有在做出什么限制,可不知为什么,以前那个刘闯从没有碰触过箱子,甚至连靠近的想法都没有,更不可能知道箱子里究竟有什么。
但刘闯很好奇!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那箱子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向他发出无声的召唤悍戚。
是这具身体初始的本能?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刘闯咬了咬牙,慢慢伸出手,放在箱子上。
就在他准备掀开箱子的一刹那,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房门被拉开,朱亥端着一个陶碗进来,“大熊,你怎么起来了?”
“亥叔!”
刘闯忙站起身,“躺的太久了,身子骨有些发僵。所以起来走走,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嗯,适当的活动,倒也是一桩好事。”
朱亥说着话,把陶碗放在地榻上的圆木墩子上,招手示意刘闯过来,“先把药喝了……衙门那边这两天事情有点多,一会儿我还要赶回去当值。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午饭已经做好,若午时我未回来,你就在火上热一下,自己吃吧……这两天也不知是怎地,衙门里事情忒多。”
刘闯眉头一皱,凑过去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水,嘴巴里一阵发苦。
但他还是咬着牙,把那陶碗端起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朱亥没说过,可刘闯却知道,这药水虽然发苦,却价值不菲。(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为了补充气血,朱亥买了五支老参,价值两金。朱亥说,买参的钱,是麋家给的佣金。但刘闯明白,就算麋家再大方,也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麋家的佣金不过五千钱,充其量买下一支老参,而且还有危险。
这都是朱亥自己的钱!
至于朱亥哪儿来这么多钱,刘闯大致上能够猜出端倪。
内心里,更格外感激,把药水喝完之后,他复又躺下来,轻声道:“亥叔,我什么时候能够康复?”
朱亥道:“你临阵强行突破,虽已达到苍熊变境界,可是基础却不牢固。
加之你气血耗尽,想要完全康复,至少还要二三十天才成。不过你现在气血已经有所恢复,可以恢复练功。但要记住,不能像之前那么辛苦,每天两次足矣,多了反而会令气血有亏。
可惜,肖郎中那里没有百年辽东老参。
若是有百年老参做药引,说不得能加快复原,最多十来天就能康复。”
百年辽东老参?
刘闯暗自呲牙……他现在食用的老参,大概有二三十年的年份。一支老参便要五六千钱,若是百年老参,这价格恐怕要翻几倍,没有三五金根本别想得到,而且还是有价无市那种。
战乱之时,医师最为珍贵。
而那些能够培元吊命的药材,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刘闯也没有奢求能找到所谓的百年老参,所以只是把朱亥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躺下来,嘴巴张了张想要开口,朱亥却抢在他之前道:“裴绍已经与我说了,没想到大熊你身在朐县,居然能够猜出我的身份,倒真是小看了你。不过,我不会问你是如何猜出我身份,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会留在朐县。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你亥叔决不可能害你的xing命。”
“亥叔……”
“这次去淮yin,有什么收获?”
刘闯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这句话,是有感而发。
此前,刘闯觉得凭借自己对历史的前瞻xing和一身武艺,能够在刘备帐下立足。
可是走了一趟淮yin,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何等可笑……
在这个讲求德行和家世的时代,有时候连金钱都算不得什么。
这是一个拼家世的时代,有一个好老子,甚至好过万贯家财……他一无家世,二无名声,文比不得陈登陈群,武不是张飞关羽的对手,又凭什么得到刘备看重?那可是一个连妻儿都可以抛弃的人,似刘闯这样的人物,每天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刘备又怎可能去委以重任?
哪怕是麋竺,有万贯家财,在刘备眼中怕也比不过陈登的一句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出人头地,又谈何容易?弄个不好,反而会丢掉xing命,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投奔刘备?
似乎是此路不通……
朱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好刘备。
但我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也算有所了解……刘备此人,野心甚大,而且善于伪装,以至于很多人以为,他是那宽宏仁厚之辈。殊不知,此人极为狡诈,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四处行欺瞒诈骗之事。想当初陶谦向他求援时,刘备还在公孙瓒手下做事……他向公孙瓒借了数千兵马来到徐州,之后便不再归还。想当初,曹cao兵临徐州,刘备曾书信劝谏曹cao退兵……
说来也是他运道好,逢兖州之乱,迫使曹cao不得不收兵。
可是刘备却把此事归于己身,逢人便说曹cao是有感他的劝谏,所以才收兵不再攻打徐州。
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得以在徐州容身。后不多久,又从陶谦手里骗来徐州……他在陶谦榻前保证,会保住陶谦子嗣……可如今,陶谦那两个儿子,还有谁会在意?这就是照顾吗?”
“啊?”
刘闯顿时愣住,半晌说不出话。
朱亥又道:“大熊,你可知我为什么不去投奔刘备?”
刘闯摇头,表示不清楚。
朱亥道:“刘备此人重士大夫而轻庶民,执掌徐州以来,不断拉拢徐州各地豪强。
似我等这种没有出身,没有名望的人,他才不会放在眼里。哪怕是投奔了他,也难得重用……你也看到了,那张飞是何等骄横。论名气,论武艺,他如何能比得温侯?温侯入徐州不过月余,这厮便数次寻温侯麻烦,更恶语相向……似你我之辈,恐怕更要被那张飞欺凌。
张飞是刘备的心腹,其人若斯,刘备亦可见一斑。
我知你选择刘备,乃为ri后而谋……不过我可以保证,刘备绝非最佳人选,你最好三思后行。”
朱亥这番话,语重心长。
刘闯听在耳中,也是默默点头。
说实话,他的确是有抱大腿的想法,可经过张飞一事之后,这种想法一下子淡了许多。
张飞的蛮横不讲理,若在局外人看来,或许是一种真xing情,单纯可爱;可身在局中,却会感到万分厌恶,甚至会感到敌视。也许,想要在三国站稳脚跟,靠抱大腿并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就算你想要抱,人家也要让你抱才行……
想要在这个时代立足,关键还是自己。世间公理,其实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强者为尊!
只有当你变得足够强大,自会有无数人伸出橄榄枝。
这个强大,包括了方方面面,家世、名气、能力、身家……或许有些东西不是自身能够决定,比如家世、出身;但有些东西,却可以凭借自身的努力获得,比如名声和自身具有的能力。
刘闯轻声道:“亥叔,你别说了,我明白。”
朱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是聪明人,自然能够明白。”
他说这么多,就是害怕刘闯想不开,钻牛角尖。
不过现在看起来,刘闯倒是不用他太过于费心,有些事情,他可以自己想清楚……这,很好!
“那我去衙门了,你好好休息。”
朱亥站起来,转身出门。
刘闯则躺在地榻上,认真思索朱亥的那番话。
投奔刘备,也许真的不是最佳选择……可问题是,不投奔刘备,我又该去投奔何人?而今已经是建安元年,可供选择的对象并不多。如果早重生几年,倒是还有机会,与群雄争锋。
内心中,一根心弦被触动。
刘闯突然自嘲一笑:争霸天下?呵呵,似乎好像痴人说梦……
第二十章 请君三思而后行(上)
屋外的雨,停了悍戚!
刘闯小憩了一会儿,就再也不想躺在床上。龙腾小说网提供
爬起来,扯上一件外衣,他披衣走出房间,站在屋檐下,仰面朝天,贪婪呼吸雨后的空气。
真是清新啊!
在后世,似如此美好的空气已很难遇到。
哪怕是一场雨后,空气中依旧会充斥着各种杂质,怎比得眼前这片天空的澄净。
在小院里活动了一下拳脚,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刘闯把外衣挂在屋檐下,深吸一口气,就练起了龙蛇九变。虽然在床上躺了很久,但功夫却没有丢掉。只不过由于身体的缘故,刘闯一直很谨慎,不敢过度练功。用朱亥的话说,适当练功可以增强气血,但若是练得过了,对气血非但没有补益,甚至还会产生副作用,对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更有可能坏了性命悍戚。
重生一回,刘闯很珍惜上天赐予他的新生。
不过,休息了十多天,身体已逐渐康复,刘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气血已恢复到一定程度。至少,不会再出现前一段时间那种走几步路就会头晕眼花,四肢发软无力的现象。
在院中站定,双腿微微弯曲,一只脚慢慢抬起,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
片刻后,刘闯口中猛然发出一个古怪的音节,脚下一顿,身形陡动,金鸡振翅,顿时有一种毛发森然的感受。身体的毛孔好像一下子打开,体内似有一股气息流转,气血勃发。刘闯脚步回转,金鸡变转化为苍猿变,身体模仿猴子站桩的动作,口鼻中更爆出一连串的音节。
胸腹之间有一股气在转动,如混元球。
伴随着刘闯不断发出低吼声,那气流转动越来越快,直至刘闯感觉有些无法坚持的时候,双手微微抬起,步伐灵活错动,进而变幻成为野马变。胸腹间的真气,向四肢百骸流转,恰似玉珠滚盘。刘闯尽力拉伸筋膜,依照着马形引导术的呼吸,身形舞动,最后化为马步站稳。
马步,看似简单,却极为复杂。
刘闯必须要站出一匹马来,体内的真气更顺着脊骨往头顶窜,整条脊骨宛若一条大龙……
当身体产生出骨头发胀的异变时,刘闯再次变幻姿势。
从野马变极为轻松的进入莽牛变,片刻后又摆出猛虎变的姿势。
气血勃发,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和张飞一战,令刘闯气血亏空。不过随后十几天的调养,朱亥不计成本的用名贵药材为刘闯增强气血,使得他可以迅速恢复。不过,那些野生老参虽不是百年老参,也非常名贵。庞大的药力,不可能全部吸收,便沉淀在四肢百骸中。
刘闯猛虎扑食的动作做出以后,四肢伏地,身体竭力伸展。
当那动作达到极致的时候,积蓄在身体中的药力,骤然化为滚滚洪流,流转于刘闯的身体之中。
上半身仿佛不受控制的抬起,完全是依靠腰腿的力量。
身体还保持着倾斜的动作,刘闯猛然发出一声暴喝,脚下一个转动,凭借腰腿巨大的力量转动身体,一只脚落地的刹那,身体呈现出一个苍熊抱月的姿势,伴随双脚落地,身体不自觉的一个晃膀,从身体内部仿佛传来爆竹般噼啪的声息,口鼻中更喷出一口火热的气流。
苍熊变!
竟然真的完成了从猛虎变到苍熊变的动作。
刘闯只觉体内的气血在不断攀升,身体更随之以一种极为奇特的韵律晃动不停,发出啪啪声响。
许久,刘闯缓缓收势。
苍熊变共有三个动作,苍熊抱月,老罴缠身和暴熊担山。
可惜,当他做完老罴缠身的动作之后,全身的气力似乎一下子耗尽。
虽然可以强行进行下一式,但刘闯明白,就算真的完成了暴熊担山的动作,也会对身体造成巨大损伤,反而会得不偿失。老罴缠身,其实是一个用来熟悉身体力量,控制气血的引导术。只有当气血达到完美状态的时候,才有可能继续进行,否则的话,只能是事倍功半。
过犹不及的道理,刘闯自然明白。
所以他并不急于继续往下联系,而是在熟悉了老罴缠身的动作之后,便缓缓收功。
接下来,将会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一方面要继续吸收积蓄在体内的药力,强壮气血;另一方面,则需要熟悉身体的变化,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过,能够练到这个程度,刘闯已经非常满意。
他再次吐出一口浊气,刚站稳身形,就听到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
刘闯一惊,忙扭头看去。
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长衫,头戴纶巾,面带笑容,正朝着刘闯轻轻点头。
“孟彦,这功夫却是越发精进了!”
黄召?
刘闯一眼认出来人,心中不免感到诧异。
之前他受托前往伊芦乡传信,之后便没有再去留意这件事。
这一晃,一个月已经过去,原以为黄召已经离开朐县,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呆在城里。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刘闯倒也没有客气。
“老黄,怎么还在这边?今天居然还跑到我家里,就不怕我叔父把你再丢进大牢?”
黄召哈哈一笑,迈步便走进小院。
他负手环视一圈之后,摇头笑道:“你那亥叔而今忙的脚不着地,哪里有功夫找我的麻烦……
再说了,我已经补齐了户贯,你亥叔又有什么借口拿我?”
“你怎知道我叔父很忙?”
“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麋子仲从下邳返回,对羽山贼伏击商队一事非常恼怒,要严查此事。黄革更承受巨大的压力,连他自己也是整天跑出去打探消息,朱贼曹又如何清闲?”
麋子仲?那不就是麋竺!
麋竺回朐县了吗?
怎地也不见他来慰问一下自己……
不过,刘闯旋即在心里自嘲:麋竺凭什么来慰问你?你不过是麋家雇佣的护卫,连僮客都算不上。堂堂徐州别驾,又怎可能在乎你的感受?刘闯啊刘闯,亥叔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你怎么还存有幻想?
说到底,麋竺和张飞应该是一路人。
都是地方豪强出身,家里却没有足够的底蕴晋升名门。
所以,似麋竺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往下看,那双眼睛盯着上面,寻找能够令家族崛起的机会。
这是世家大族和名门贵胄的时代,却不是你一个小人物的时代……
刘闯心中,涌起一丝丝失落。
怪不得三娘子这段时间没来看我,按道理说,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理应来看护我才是。
可是麋缳除了第一天来看望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出现。
反倒是麋涉来送佣金的时候,把珍珠也牵了回去。
当时麋涉说,是麋竺让他把珍珠带走。虽然他没有说的详细,可刘闯已经明白了麋竺的意思。
麋竺,向张飞低头了!
当然了,身为东海郡豪强,麋竺不可能把珍珠送给张飞。
他把珍珠收回去,算是一种让步。至于刘闯和张飞之间的矛盾,想来麋竺也不会在意。甚至在麋竺看来,刘闯就算是死在张飞手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关键是,他不想和张飞冲突。
珍珠回到麋家,张飞自然也就没了借口。
想来那张三黑子就算再骄横,也不会跑到麋竺家中把珍珠抢走。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张飞和刘闯之间的问题。如果张飞就此罢休,麋竺定然乐于调节;但若是张飞不肯放过刘闯,想必麋竺不但不会帮助刘闯,甚至很有可能,会在一旁落井下石。
刘闯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撇,没有接黄召的话。
黄召倒是不客气,径自走到屋檐下,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笑呵呵道:“孟彦,不瞒你说……我今日来,是有一桩富贵与你,却不知你有没有胆量。”
“什么富贵!”
黄召道:“孟彦一身好本事,却不得不委屈在这偏荒县城,岂不是可惜?
我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下大乱,朝纲败坏,天子奔走东都,却无人问津……此正为大丈夫建立功业之时,孟彦这般武艺,何不出山做一番事业,总好过在这小城之中碌碌无为。
不瞒孟彦,我欲请你前往汝南,共举大事,不知孟彦意下如何?”
“汝南?共举大事?”
刘闯眼睛一眯,凝视黄召,半晌后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第二十章 请君三思而后行(下)
黄召倒是不客气,径自走到屋檐下,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笑呵呵道:“孟彦,不瞒你说……我今日来,是有一桩富贵与你,却不知你有没有胆量悍戚。”
“什么富贵!”
黄召道:“孟彦一身好本事,却不得不委屈在这偏荒县城,岂不是可惜?
我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下大乱,朝纲败坏,天子奔走东都,却无人问津……此正为大丈夫建立功业之时,孟彦这般武艺,何不出山做一番事业,总好过在这小城之中碌碌无为。
不瞒孟彦,我欲请你前往汝南,共举大事,不知孟彦意下如何?”
“汝南?共举大事?”
刘闯眼睛一眯,凝视黄召,半晌后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黄召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轻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闯激灵灵一个寒蝉,呼的一下子长身而起,手指着黄召失声道:“你是黄巾贼……”
黄召却不慌不忙,一摆手道:“孟彦此言差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想当初,汉室衰颓,帝王昏庸,朝纲不振,奸臣当道,以至于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我大贤良师顺天而为,揭竿而起。八州振荡,天下有识之士莫不呼应,此天意耳,何以为贼?
可惜,汉室命不该绝,大贤良师更为天所嫉,令大业失败。
大贤良师虽已不在,但其精神犹存。我等信徒,至今未忘记大贤良师之遗愿,故邀请天下有识之士,共谋大事。而今,汝南袁术,出四世三公之家,有意助我等成事。我们也召集了当年伙伴,准备在汝南起事,重振当年雄风。我见孟彦好武艺,何不随我前往汝南,共谋大事?”
汝南袁术?
刘闯顿时露出一抹轻蔑之色。
若非重生,说不定他真会被黄召这一番言语打动。
毕竟,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乃天下间有数的世家大族。若是袁术肯出面,的确是能吸引不少人参与。
可刘闯却知道,那袁术是个什么德行。
说好听点,叫做志大才疏,说难听一点,就是不自量力。
论实力,他比不上他本家哥哥袁绍;论才干,更无法和曹操相提并论。
这厮就是一个纨绔子弟,靠着爹妈留下来的资本招摇撞骗。可惜,他的对手是曹操,那个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曹孟德。连袁绍最后都被曹操干掉,袁术……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只是,黄召……
刘闯披上外衣,在门槛上坐下。
“黄召,应该不是你真名吧。”
“呵呵呵,孟彦果然聪明……实不相瞒,我真名本叫黄劭,只因大贤良师故去之后,朝廷对我等太平道信徒打压甚重,不得已改换姓名,主要是方便行事。既然孟彦发问,我自不会隐瞒。
今我袍泽,与汝南聚众十万,已逼近颍川,不日定会兵出河洛,占领雒阳。
到时候,我教中信徒定会再次相应,孟彦既然有一身好本事,为何不随我前去,搏一个功名?”
“你们,已逼近颍川了?”
“正是!”
黄召脸上,露出一抹傲色。
哪知道刘闯听罢,却忍不住哈哈大笑,“黄先生,休怪我年少直言,你们若躲在汝南,尚能多活一时。
可惜,你们却不知死活,竟率兵逼近颍川,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当那曹操是什么人?
此人,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想当初,黄巾贼聚众百万,被打得四散而逃。如今你们聚集了十万乌合之众,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