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阅读
刘闯道:“亥叔,是不是羽山贼要打过来了?”
管亥顿时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刘闯一眼。
“吃饭时再说。”
他低声道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刘闯就知道,他猜的没错,恐怕管亥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想想倒也不会觉得奇怪。若管亥真的是东海三大寇之一的‘蚁贼’,必然会有他独有的消息通道。似张辍铰什砍錾秸饷创蟮氖虑椋对诤m獾难x荻贾溃灰翟诼降厣匣疃墓芎ァ?br />
两人在秦东门大街的李家铺子门口停下。
这李家铺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以羊杂羹而闻名,在朐县颇有名气。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羹,再配上李家铺子传统手艺烤制的麦饼,堪称朐县一绝,也是管亥平ri里最为喜欢的食物。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叔侄想聊天说话。”
管亥带着刘闯进了李家铺子,便与那伙计吩咐。
店里的伙计自然认得‘朱贼曹’,哪敢有半点怠慢?只是铺子里闹哄哄的,掌柜干脆让伙计在后院的门廊下铺了席子,摆上木墩,把管亥和刘闯叔侄请到后面,算是满足了管亥要求。
在门廊上坐下,管亥两人都没有跪坐,而是伸着腿,背靠廊柱。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亥叔,我今天早上遛马的时候,遇到了薛州!”
“什么?”
管亥闻听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紧张问道:“薛州?可是那郁洲山的海贼首领薛州?”
见刘闯点头,管亥顿时眉头紧蹙。
“他可是很少上岸,这次怎地突然跑到岸上来?”
“他来向我示jing……薛州告诉我,张辍降挠鹕皆粢丫肟鹕剑菟底急腹ゴ螂韵亍!?br />
管亥很平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那他是否告知,羽山贼何时抵达朐县?”
刘闯摇头道:“这个倒是没听他说……”
嘴一撇,管亥露出不屑之se,“那有个屁用处?张辍饺齬i前杀出羽山,便猜到他要攻打朐县。
不看城里现在严阵以待,黄县尊已派人前往郯县恳请援兵了吗?只不过那张辍酱佑鹕教映隼粗螅腿ハ虿幻鳌?上爻抢锉μ伲珞糜执呒抑写蟛糠仲卓停灾劣诿挥谐渥闳耸帧7裨虻幕埃以缇团沙鎏铰聿檎艺抨〗的踪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整ri里提心吊胆。”
官府方面,果然已经得到消息!
看起来,也就是底下的平民老百姓不知道,估计也是害怕出现恐慌情绪,乱了自家的阵脚。
刘闯犹豫一下,轻声道:“亥叔,那蚁贼……”
管亥抬起头看向刘闯,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se,“怎么,你猜到了?”
“嗯!”
刘闯用力点头,“蚁贼人数不多,行踪诡异,且极有章法。
亥叔以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想来也知晓兵法。加上我这段时间每每服用药材,都价格不菲。凭亥叔的俸禄,根本不可能支撑……还有裴绍他们,更让我确定了这个猜测……”
第二十四章 谁是颍川陶?(下)冲榜求票!
“哈,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悍戚!”管亥道:“其实我也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你以前做事畏首畏尾,让我也不敢把真相告知。其实大刘早就知道我做的买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我知道,他有些不满。也正是这样,他宁可四处奔波赚那辛苦钱,也不愿意接受我半点的资助。
大刘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于古板,不晓得变通悍戚。
他又想帮你打好基础,又不愿意取那不义之财,活脱脱一个呆子……我做这无本买卖,也不是随意挑选对象,所取财货,皆有可取之处,拿的心安理得。狼吃肉,狗吃屎,想要成就事业,若一味恪守规矩,怎可能成功?倒是你这小子,自从出狱以来变化甚大,让我非常欢喜。
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大刘知道,否则的话,那家伙发起狂来,我可是有点吃受不起。”
管亥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惧色。
刘闯对刘勇的武力,又有了一番认识。
看起来,管亥吃过刘勇的亏,否则也不会有这种表情。
若论武艺,管亥的武艺不差,甚至比突破之后的刘闯还要高明几分。刘勇能让管亥吃亏,说明他的武力比之管亥更加高明。刘闯心中疑惑,不晓得叔父的武艺,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管亥曾对刘闯说过,这天底下的武将,无非三个等级。
用力者层次最低,以蛮力取胜,不小虚实变化之道,算不得厉害。
养气者,以气养力,以气用力,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功夫练到养气的水准,基本上已经是登堂入室,可称之为骁将。似管亥,已到了养气的最高层次。对于力量的运用,炉火纯青。
养气之上,谓之炼神。
所谓炼神者,就是对气力的运用以到了存乎一心,心动力生,掌控自如。
刘勇,已经到了炼神的境界……
刘闯不禁笑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吃了两碗羊杂羹,坐在门廊上闲聊起来。
这时候,张林匆匆赶过来,说是黄革突然跑到城楼上视察,让管亥前去拜见。
管亥连忙起身,对刘闯道:“大熊,吃饱了就回家待着,这两天若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去找常胜了……娘的,也不知是怎地,最近两天出入县城的人特别多,弄的县衙那边压力颇大。
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到时候我让张林给你送过去,你就在家用饭吧。”
说完,管亥就匆匆离去。
刘闯又喝了一碗羊杂羹,感觉着吃了个七八分饱,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后,他把五花虬在院子里拴好,把甲子剑挂在墙上,然后回到屋中,就翻箱倒柜起来。
薛州的示警和管亥的那些话,让刘闯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感。
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黑色的兕皮甲,然后站在屋子里穿戴起来。这兕皮甲,是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刘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皮子的质量很好,是经过特殊秘法鞣制,防御力不弱。
兕皮甲上,还镶嵌了三排碗大的铁扣,更增加了防御效果。
似这样一副兕皮甲,市面上价格大约在一金出头,换算成五铢钱,至少要在一万五到两万钱左右。
当时刘闯接收到这件皮甲的时候,皮甲显得有些大。
不过如今穿起来,倒是正好,只是还有些宽松。看起来,这兕皮甲的原主人,也应该是个体格魁梧的壮汉。刘闯把兕皮甲穿戴完毕,活动一下拳脚,感觉没什么束缚,倒也算合身。
重是重了些,贵在防御力不弱。
刘闯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像,半晌后清清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角落,刘闯又看到了那口箱子。
上次被管亥打断,就没有在把这箱子放在心上……此时,刘闯突然生出一丝好奇心理,走过去伸手把箱子打开,顿时愣住了。
箱子里摆放着一卷卷竹简,全部都是书籍。
打开来一卷,粗略扫了一眼,居然是《春秋》。
放下左传,又拿起一卷,刘闯更感奇怪……是一卷手刻版的《史记》。
长一米,宽半米,高近八十公分的箱子里,摆放的全部都是书籍。而且很多书籍,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更像是家传典藏。箱子上面,除了这些书之外,尚有十几本用左伯纸装订而成的书册。
翻开来,就见上面都是用隶书撰写的文章。
《七曜论》、《匡老子》、《反韩非》、《复孟轲》……
每篇文章的落款,都有‘颍川陶’的字样。刘闯坐在箱子跟前,翻看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把书卷竹简又放回箱子里。颍川陶?颍川,毫无疑问是地名,陶恐怕是指这些藏书的主人。
问题是,刘勇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些藏书?
还有,这个‘颍川陶’,又是何人?
刘闯感觉有些糊涂,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实在是想不起有什么人的名字为‘陶’。陶,也是姓氏,那这个颍川陶,究竟是名字还是姓氏?一时间,让刘闯也不知该从何处寻找答案。
天,渐渐黑了。
晚饭时,张林送来一盆羊肉羹,还有四个刚烤好的麦饼。
就着羊肉羹,刘闯一个人就干掉了四个麦饼,而那一盆羊肉羹,也被他喝了三分之二还多。
吃饱了肚子之后,刘闯又开始整理书箱。
他把箱子里的书卷全都拿出来,而后一卷卷看罢,又把书卷一卷卷放回箱子。
这是什么?
当外面只剩下最后一卷竹简的时候,刘闯拿起来打开,却发现竹简上面,都是一个个名字。
他正要仔细翻看,忽听得屋外传来脚步声。
刘闯一怔,便顺手把书卷放在箱子里,合上盖子,大步往屋外走去。
哐!
一声闷响,却是柴扉被人踹倒。
五花虬希聿聿发出一声长嘶,原地打转,想要挣脱缰绳。
紧跟着,十几个身穿灰色??,手持火把兵器的男子从外面冲进来。
刘闯刚好走到门口,见此情况忙一声厉喝:“什么人,敢擅闯民居?”
“他就是刘闯!”
为首一个男子,大声喝道。
火光中,刘闯把这男子的相貌看得清清楚楚。
不到180公分的个头,生的很敦实。?帻裹头,断眉金鱼眼,脸上还长了一个极为显眼的痦子。
“宫九?”
刘闯一眼认出了来人,却是马场的管事。
之所以认得宫九,也是因为他脸上那个痦子太过于抢眼。
刘闯曾询问过麋涉,所以对这个人印象非常深刻。只是看这宫九的样子,杀气腾腾,来意不善。而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一个个也都是满脸剽悍之色,手持兵器火把,一看就非善类。
“王虎,就是他杀了你兄弟……若想报仇,就在今朝。”
宫九话音未落,从他身后噌的便窜出一个魁梧壮汉,手持一口大刀,恶狠狠道:“姓刘的,拿命来!”
刘闯抬手从墙上摘下甲子剑,没等他解开刀囊,王虎已经冲到跟前。
我何时杀了他兄弟?
刘闯心里疑惑,可是手上却没有半刻迟疑。
眼见王虎手起刀落,他不慌不忙,举刀相迎。
铛……一声脆响,那王虎手中的大刀顿时被崩开。趁此机会,刘闯握住刀柄,顺势把刀囊往下一捋,抬手就把刀囊扔向王虎。紧跟着,就见刘闯健步如飞,倏忽便到了王虎身前。
王虎刚躲开了刀囊,发现刘闯已经到跟前。
吓得他大叫一声,抬手就要挥刀,哪知到他手臂才一动,一抹寒光在眼前出现,甲子剑一式顺水推舟。刘闯横刀身前,一手托着刀背向外一送,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血光崩现……
第二十五章 哪个‘少爷’?(上)
血淋淋的人头,啪的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宫九面前悍戚。
“太子有令,杀刘闯者赏百金,封……”
火光照映下,宫九面目狰狞,鼻子旁边那颗痦子呈现出一抹血红色,更因为兴奋不断跳动。
只是,没等他说完,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吓了一跳。
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低头仔细看,宫九失声喊道:“王虎!”
可惜,王虎已经没办法回答他,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看着宫九。
门廊下,一个无头尸体犹站在原地,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来,就如同血雨,在火光中充满着妖异的绚烂。
“太子?不过一介山贼耳,也敢自称太子?”、
刘闯声若洪钟,突然就出现在宫九眼前,“尔等既然寻死,就让我送你们上路,与那阙天子相聚。”
甲子剑呼的一声响,在空中划出一抹诡异弧光。
刘闯踏步旋身,拖刀一抹……
这叫做藏刀式,脱胎于管亥九斩刀法,刀势奇诡,神鬼莫测。
等宫九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眼见甲子剑朝他劈来,吓得他嘶声吼叫道:“救我,快来救我!”
一个大汉距离宫九最近,眼见宫九危险,二话不说拧身上前,举枪相迎。
只听‘铛’!
巨响声传来,那大汉被甲子剑上传来的巨力震得两臂发麻,虎口裂开,两手顿时变得鲜血淋漓悍戚。大枪已拿捏不住,脱手落在地上。受这一刀巨力,那两指粗细的镔铁枪杆几乎弯成了弓形。大汉噔噔噔连退数步,把宫九一下子撞翻在地。可不等他站稳脚步,刘闯那巨大的身影已到了近前……
“老子让你三更死,谁敢教你五更亡!”
刘闯被大汉破坏了好事,顿时勃然大怒。
他二话不说,脚下再次错步,身随步走,旋身挥刀,又是一招藏刀式。不过这一次,显然比方才那一刀要快数倍。等大汉反应过来,甲子剑已经到了跟前。从刀口上传来一股寒意,那大汉激灵灵打了个寒蝉,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甲子剑拦腰一抹,当场就被腰斩两段。
肠子洒了一地,鲜血四处喷溅。
大汉上半身倒在地上,仍留有一口气,那巨大的痛楚,让他嘶声惨叫不停,在地上翻滚两圈之后,才没有了声息。
此时,从院子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站在院子里,隐隐可以看到城中冲天而起的火光……
“……娘的,也不知是怎地,最近两天出入县城的人特别多,弄的县衙那边压力颇大……”
刘闯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午饭时,管亥离去前的一番吐槽。
忽然间明白了羽山贼的计划,刘闯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哪里还敢再耽搁,大吼一声,轮刀就扑向宫九等人。从斩杀王虎到腰斩大汉,中间相隔不过数息。宫九被撞倒在地上,惊魂未定,还没等他起身,就看刘闯朝他扑来,顿时把他吓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往外逃跑。
“拦住他!”
十余个羽山贼立刻蜂拥而上,舞动刀枪把刘闯围在中间。
“挡我者,死!”
刘闯急怒,眼见去路被人阻拦,哪里还会再有半分留手?
沉甸甸的甲子剑挂着一股风声,呼呼作响……百斤大刀在他手里,混若无物,上下翻飞,刀云翻滚。
“九斩刀,横刀式!”
“九斩刀,拖刀式!”
“九斩刀,拔刀式……”
管亥的九斩刀法在刘闯手中,发挥出毫不逊色于管亥的威力。
伴随着刘闯一声声冷厉的暴喝声在庭院上空回荡,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残肢断臂散落四周,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
刘闯衣袂飘飞,一步一刀,一刀一人。
羽山贼人数虽然占居绝对优势,可是面对着如同疯虎一样狂暴的刘闯,就好像一群绵羊般软弱。刘闯连出六刀,便连杀六人。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直令一干羽山贼心惊肉跳,哪里还敢再面对如此疯狂的刘闯,一群人竟然被一个人逼得连连后退,那情形看上去诡异至极。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
宫九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往院门口跑去。
一边跑,他一边大声吼叫,声音听上去要多凄厉就有多凄厉。按照宫九的想法,自己这边那么多人,就算不是刘闯的对手,也能够把他拦住。可身后一声声惨叫传来,却让他心惊肉跳,脚下跑的更快,甚至不敢回头观望。眼看着就要跑出这座充满血腥的庭院,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宫九,你道这是什么地方,你i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留下!”
宫九吓得大叫一声,脚步加快。
但不想身后一股巨力传来,就见刘闯如同鬼魅般,倏忽便追上宫九,一脚把宫九踹翻在地。
“救命……”
宫九尖声惊叫,不等他话音落下,一口犹自沾着浓稠血浆,寒光闪闪的大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刘闯踩着宫九的脸,目光森冷,全无情感。
那张平日里憨厚敦实圆脸上,更看不到熟悉的笑容,取而代之给人一种冷酷之色。
院子里,还剩下四个羽山贼,一个个胆战心惊。
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同伴,眨眼间就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死尸。这种恐怖的感觉,不是用言语能够表达出来。以至于当刘闯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幸存的羽山贼本能就丢掉手中兵器。
“爷爷饶命!”
羽山贼噗通便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刘闯眯着眼睛,片刻后一声爆吼:“还不给我滚出去!”
羽山贼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从庭院里跑出去。刘闯这才低头向宫九看去,把个宫九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准备如何攻占朐县?”
“大熊哥,不关我的事,都是阙黎……不对,是宫黎的吩咐。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大熊哥饶命!”
“回答我!”
刘闯一声怒喝,脚用力踩下去,把宫九的脸踩得血肉模糊。
“我说,我说……”宫九快疯掉了!
他认识刘闯,说实话,以前还欺负过刘闯。芽儿被杀,栽赃陷害刘闯的事情,更是他一手操办。在宫九的印象中,刘闯就是个空有一身蛮力,全无半点魄力的胆小鬼。哪怕刘闯在马场击杀两个管事,后来又在浮屠寺杀敌,宫九虽听说了,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没有半点感受。
在他看来,刘闯的事情吹嘘成分太大。
哪怕刘闯在牢狱中击杀四名刺客,又在马场打死两个管事,最多是狗急跳墙,算不得事情。
所以,当张承受宫黎之命,吩咐他杀掉刘闯的时候,宫九觉得易如反掌。
可现在,他后悔了!
原以为是对付一只绵羊,哪知道绵羊变成了一头凶兽。甲子剑刀口传来的寒意,让宫九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他带着一丝哭音,颤声道:“大熊哥,是阙叔……阙叔先让人散出谣言,说张将军要夺取朐县,吓得周围百姓纷纷逃离,躲进朐县县城。
然后阙叔安排人,趁乱进入朐县。
今晚里应外合,夺取朐县城门……张将军率部在城外埋伏,一俟占领城门,就领兵杀进来!”
“阙叔,可是阙霸?”
“是!”
“那我问你,前次我入牢狱,也是你们的手笔?”
宫九哭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大熊哥饶命!”
“休废话,快说!”
“是太子……就是宫黎。
他本名阙黎,是阙宣独子。阙宣死后,阙黎跟着阙叔就跑去了泰山郡躲藏。后来受张将军邀请,他们前来羽山。在路上劫杀了一伙难民,发现其中一人就是麋二老爷的亲戚。麋家在徐州颇有声望,更兼家财万贯。阙叔和张将军商量之后,决定让太子假冒,投奔麋家,为的是谋夺麋家家产。后来太子又看上了三娘子,可三娘子又和你走的很近,太子很不高兴。
最后,阙叔想出了这个办法,准备把你在牢里弄死。哪知道……
后来太子擅自派出兵马,以至于暴露了踪迹。阙叔无奈之下,只得提前动手,夺取朐县……”
呦,没想到这阙霸还真是个人才呢!
就说这里应外合的计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出来。怪不得薛州说这个人有些手段,看起来果然不假。
宫九说完之后,便偷眼观瞧。
见刘闯在想事情,显然是出现了懈怠,于是奋力挣扎,从刘闯脚下挣脱出来,爬起来就跑。
刘闯没想到宫九会突然发力,以至于一时不察,被宫九逃脱。
脸上闪过一抹森然,手中甲子剑抡起,反手就是一刀,“我说过,老子要你三更死,谁敢教你五更亡!”
咔嚓,甲子剑寒光一闪,宫九顿时人头落地。
无头尸体又踉跄着跑了两步,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门框……
第二十五章 哪个‘少爷’?(下)
刘闯已无心再去理睬宫九,快步跑到五花虬跟前,解开缰绳之后,翻身就跳上马背悍戚。(全文字小说)
“驾!”
他一声呼喝,五花虬撒蹄便往外跑。
沿着小巷街道,朝城门方向奔去……羽山贼夺取朐县,城门口就是最为关键的地带。不管是混入城中的羽山贼,还是在城外埋伏的张辍剑蓟峒辛a抗ゴ虺敲牛云谀芏崛‰韵亍?br />
而守卫城门的,正是管亥。
朐县城中兵力空虚,除了三百巡兵之外,再无武装力量。
若在平时,三百巡兵倒还够用。可是羽山贼里应外合,管亥所要承受的压力必然非常恐怖。
刘闯可说是得了管亥许多好处,内心里更充满了感激之情。
所以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此时的朐县县城,已乱成一片……街上不时有头裹靑帻的人奔走,手持火把,点燃房屋,制造混乱局面。刘闯刚冲到秦东门大街上,就遇到一队羽山贼。为首一人,身穿锦袍,头裹靑帻,胯下一匹青骢马,掌中一杆点钢矛。
正是宫黎!
宫黎带着人,本准备在城里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哪知道迎面就遇到了刘闯,宫黎的眼睛都红了……
就是这个混蛋,害得他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更因为刘闯,使得他被阙霸好一顿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