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阅读
“抽烟不好。”
青颜笑了笑，道：“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是好的？”
离楚怔住了，这是两个人初次遇到时的对话。那时的青颜，独自坐在走廊的尽头，深邃的眼睛中有着沉重的忧伤。现在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变了，不变的似乎只有青颜。
“对不起。”离楚艰难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承认了自己的改变。
“算了，这样也好……”青颜没有把话说完，她只是摆弄着手里的香烟，却不去点。
“以前我装傻，你是不是看着很可笑？”离楚突然问。他回想起初到无罪城的日子，还妄图用自己的聪明伪装成一个蠢货。可是他无论如何伪装，终究不是这个城市的一员。在青颜母女的眼中，这一切只是一出独自表演的戏剧，只有表演者沉浸其中。
“挺可爱的。”青颜笑了，她把烟收了起来，道：“你要是不那么卖力表演，早就死了。谁会要一个真正的蠢货。说起来我早就救过你了，当初我妈嫌你太弱，想宰了你，可你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嘿，那我们现在玩点什么？”离楚也解下背后的魇杀，扔在青颜的红刃旁边。这刀很重，时刻带着也不怎么轻松。
“过家家喽。”
“啊？”
“你就当一切都是场游戏，别把这个城市看得太认真了。他们要你做市长，可你得记住，无论你扮演得如何出色，这个城市终究不是你的。游戏结束后，你还是你自己，不是市长。”
离楚笑了，青颜这么说话的时候，和青红很像，可她的样子太过稚嫩。
“那我怎么演才好？”
“嗯，你先说来找我干嘛的？”
“你把电脑打开。”离楚看到青颜的房间里有了电脑，自己的那台游戏机还扔在旁边。他从腕表内抽出记忆芯片，插在青颜的电脑接口上，问：“你的电脑没有连网吧？”
“没有，妈只是给我做了个很大的资料库，让我学习用的。”
“那就好。”离楚也搬过椅子，和青颜挤在电脑前，等待开机。
“这是什么！”青颜看到离楚在芯片里调出的那个九层的立体结构图，她知道是工事，但是不知道离楚在哪里搞来的。
“咱们的新家，英雄广场下的军事工程，这个图只有你妈和我知道。”离楚指着结构图中的五层和六层的接口处道：“这以下我要隐藏起来，所以来找你帮忙的。”
“放大，我要看详图。”
“还没有，我只知道进入六层的通道是个10米乘.〗.把这个地方隐藏起来，只有咱们能进去。因为太大了，我想不到办法，只好找你，空间异能里有没有让人产生空间错觉的法子？”
“有！”青颜兴奋起来，她跪上了椅子，点着六层以下的位置道：“咱们把好东西都藏在这里，就可以像松鼠那样过冬了，对不对？”
离楚失笑道：“差不多了，只要你把这个地方隐藏起来，以后除了咱们，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年的修建者呢？哎，不用说，我知道了，他们肯定都死了。”
“那你设计吧，我明天就要，外延部分还需要哥斯拉帮忙。”
“没那么费事，你可别忘了，我现在都快七级了。这个先放着，你来看看我的作品。”青颜跳下椅子，打开金属壁橱，里面是一块圆形木块，直径一米多。木头上画的是离楚非常熟悉的五芒星。
“这是我的门，你把它……”
“功能还没失去，你想想，要是把它镶嵌在魔环里会怎么样？”
“魔环！”离楚想起了这个异能增幅武器，心中大动。如果把这片木头镶嵌在魔环里，那就是一扇坚不可摧的门，只有自己能打开。不过魔环拆开后是那二十名6级异能者的武器，自己不做点什么补偿是不可能强行要来的。可自己偏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会有办法的，你再看看这个。”青颜说着从壁橱内摘下一个木匣子，木匣制作异常精美，长方形，宽度大概在30厘米左右。细碎的花纹在木匣表面连结成一个离楚看不懂的五芒星。这个五芒星的能量排序和离楚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相同，这的是什么？
第三十七章：箭和空间（上）
“这就是你的门了。”青颜说着，把这个腰部略细的木匣背在了背上。确切地说，这个木匣的前面是个坎肩，青颜是把它穿在了身上。青颜左手反向探在背后，在木匣的侧面一拉，拉出了一张弓来。离楚认得这张弓，女友派来的杀手就是用这张弓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青颜的右手向肩头探去，手指一捻，已经提出一支箭来。离楚此刻已经打开了藏识之眼，他清楚地看到青颜手指和木匣之间有条微弱的能量线在跳动，这支箭是自动弹出箭匣的。
“这是……空间装备？”离楚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道。
“是，也不是。”青颜把那根细长的木箭搭上弓弦，也不瞄准。可离楚的双眼看到，这张弓和弦上的箭已经隐然和青颜的身体连为一体，这种状态就像自己握上魇杀的时候一样，武器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青颜张弓，松手，木箭脱弦而出，丝毫的破空之声都没有发出来，这支箭在空中闪了一闪，消失了。离楚只看到细如发丝的能量残存轨迹，正指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张画。青颜的房间挂了很多画，都是她自己画的。
很多异能者坚持绘画，他们在描述五芒星的能量排列时需要一双稳定的手，在异能的高级阶段更是需要描绘出对物质本质的理解。每个异能者的风格都不相同，即使是一样地异能。在两个异能者的手上使用出来也可能大相径庭。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表述方式都有区别，所以异能也成为了一种极其具有个性的能力。
比如风林，他喜欢用外在地道具引火烧身，即使在自身能量不足地时候也可以释放出需要的异能。代价当然是受伤。就比如这次。在那间游泳馆，风林已经无法控制空间地能量排序了。却依然使用了一个七级的异能，帮助大家脱困。这完全和风林地个性与修炼方向有关。他性子跳脱，不喜欢羁绊，和火一样无拘无束，所以他经常会用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异能。
而离楚则谨小慎微，他本来可以模拟出6级的其他五系异能，但是他从来不这么做，因为那样太不稳定。有了魇杀之后，离楚更是喜欢用刀来决定胜负。因为魇杀可以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是可以控制的。而离楚最常用的异能是藏识之眼，这种异能可以让离楚看清楚能量的排列和走向，轻易找到对手的弱点。
离楚自己也喜欢绘画，但以前只是有钱人地一种爱好。青颜的画则更加专业，每一笔都是按照异能者的训练方式进行描绘的。
青颜射的是副肖像，这肖像是个背影，没有画出人物的脸孔。这个背影正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红月，他脚下的街道向远处延伸着，远处的残破不堪的城市背景。
这地背影就点熟悉。从人物的衣服上看，正是离楚。青颜的箭正射向画中离楚的后心，离楚觉得心里一疼，感觉青颜真的在用箭在身后暗算自己。心中突然而来的凄凉之感蔓延开来，画面中的自己也变得鲜活，那背影完全画出了自己郁结在心中的伤痛。
青颜这箭射出，这副画才算是完全完成了。这是点睛的一箭。
可是这支箭却不见了，木箭那细如发丝的能量轨迹正指在画中的离楚背心上。离楚正疑惑着，青颜紧张地道：“坏了，没控制住，快和我去找，千万别射死什么人！”
“怎么回事？”
“空间跨越，这弓的属性。”青颜拉着离楚就走，边走边道：“如果射死人了，你就是说是你干的。”
“什么？”离楚匆忙抓起魇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废话，你误杀了人，那些人只会觉得你的力量神秘莫测，要是知道是我干的，会觉得我太危险，真的会被关起来。”
离楚心想也是，这空间跨越的属性实在是太强了，无论对方躲藏在什么掩体之后，这箭都可以跨越空间，射到敌人。一个孩子手中有这样怪异的武器，谁都会觉得不安。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要替她顶缸？
好在路过三个房间之后，离楚和青颜就找到了这支箭，这还是空着的卫队房间，突厥住在另外一面，青颜没有伤到任何的人。木箭落在地上，青颜去墙边拣起，看了看箭头。道：“可惜除了空间跨越的属性不错，这箭伤不了高级异能者。”
找回箭，青颜干脆跑到了离楚的房间。离楚也好奇这弓的功能，问：“如果它有空间跨越的能力，那把箭停留在敌人的身体中不就可以了吗？”
“傻瓜，如果可以这样，空间系的异能者就无敌了。我父亲也不可能死。说到底，空间异能者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撕裂空间的，而是了解空间变动的规律，掌握
火石间的变化。而真正意义上的空间跨越消耗的能字，把你现在所有的能源储备都用上也做不到你说的。这弓可以让特殊的箭忽视障碍，攻击的时候还是原始的物理方式。”
见离楚是疑问的表情，青颜泄气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简单点告诉你，我想要用这箭准确伤人，必须能控制精确到毫米的距离，空间跨越结束的位置最好是敌人的皮肤上。如果敌人是高级异能者，皮肤比金属还硬的话，我这箭就会被弹落，没有任何效果。”
“换上特殊的金属箭头呢？”
“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何必把你的大门拆了来制造这种箭。不是任何的物质都具有契合的空间属性。”
“嗯。我大致明白了，那你说你的箭匣到底算不算空间装备？”
“不完全，它的里面是独立的空间，但是大小没有任何变化，时间的速度和外面也是一样的。你别妄想了，联邦研究了半个世纪，也没真的搞出什么空间装备。”
离楚一想也是，当年四国战争之后，亚联邦为了取得战略优势，开始开发空间装备，希望把后勤问题完全解决。这项目半个世纪前才真正展开，建立了专门研究开发空间装备的城市。一代又一代的空间实验舱在这个城市里诞生，每一个送进实验舱的机器人都是一个结果，在压缩的空间中被挤压成了铁饼。
联邦唯一取得的成果可能就是得到了新型的金属，终于解决了特殊金属数量上的不足，在这个方面与欧美联邦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倾国之力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青颜不可能靠一扇大门就解决了。
“箭的问题可以解决。”青颜忽然道：“只要找到和我那把刀相同的材料，就可以解决木箭杀伤力不足的问题。或者我的异能突破九级的界限，可以临时在箭头上增加一个属性。”
“你的刀哪里来的？”
“水姐姐的。”
“她……是不是你妈杀的？”离楚想起青红手上的腕轮，提出了早就有的疑问。
“你想哪儿去了？水姐姐和你一样，可以自由出入我家的。”青颜面带嗔色，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离楚的小腿。
“那这弓不是暂时还没什么用处？”离楚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也不是啊，那杀手带来的金属箭可以制造，射击的距离和速度都很好，而且还很隐蔽，子弹不会转弯，但是这东西行。只要控制住尾羽，就能让金属箭在较大的弧度上攻击。诡弹无法锁定的目标它却可以，再说这木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防住的，你看。”说着，青颜把木箭抽出一根递给离楚。“这是方才射在金属墙壁上的那支。”
离楚用藏识之眼仔细观察，这箭的箭蔟细小，并不是很锐利，尖部甚至用微雕的手法刻了一个五芒星。方才射在墙壁上的那一下并没有对木箭造成什么损伤，只是没有射进去。
“不是所有人的皮肤都能防弹，对吧，比如一4以下的异能者躲在大型堡垒里操控火炮阻击你，我就可以用这箭偷偷的解决掉他。至于机器人和机甲的中心电脑就更脆弱了，可惜的是这箭太珍贵，我不会舍得用来射那些机器的。”青颜不无遗憾地道。
“你做了多少？”离楚记得自己的大门可不薄，高度也在2左右，那个直径一米多一点的五芒星也就是用去了大门材料的一半还不到。
“去了损耗和练习中报废的，我还有122。”
“这就不少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时刻提防。还有，如果有红刃那种材料，有一支我就满足了，我有把握一箭射死那个年叔。”
年叔！这是离楚心中的疙瘩。很多对手可以靠智谋或者力量解决，但是年叔给离楚的感觉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自己这些人处处针对年叔行事，可是收效甚微。城市的中心是人家放弃了的，去刺杀他，他却反过来用十名高手来剪除自己的羽翼。结果年叔损失了一个人，自己这边也损失了一个人。
从实力上看，年叔似乎失去的更多。白露是八级的异能者，花狸是九级的异能者，更别提李碧湖还砍了一个家伙的手。
可是自己损失了白露之后，整体的平衡就被打破了。自己这边再也没有五个人如此的默契，年叔的手下却是随时可以补充招集的。年叔的眼光始终放在全城，甚至更远，可自己只能看眼前，这是整体实力决定的，靠智慧无法彻底改变。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支箭就好了，一下解决掉年叔，就不再有以前那些烦恼了。
第三十七章：箭和空间（下）
楚也知道这只能是妄想，他来到练功室，陪着青颜练逐渐地整理清楚了思路。他发现无论是青红还是年叔，都不会计较一地的得失，而是在整体上完善自己。年叔现在控制了城市里绝大多数的工厂，无论是食品还是武器都非常充足。而自己想要扩张已经不能了，因为没有人手，能源接近枯竭。这个冬天年叔可以从容的稳定他的地盘和扩张势力，而自己却只在想办法活下去。
至于青红，把自己推上了位置，而她从容站在后面，不说一句话，却能控制住局势。换句话说，青红是投资人，后土等人是她的生产工具，而自己是这些工具的管理者，而非拥有者。甚至现在自己还在为青红发展更多的生产工具，狄风等人明显更加亲近青红，而对自己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敬畏。
得改变这种现状，可是从哪里开始呢？离楚的心又回到了英雄广场下的军事工程里，如果那里有能源储备，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青红的晚餐叫了李碧湖，让离楚十分意外。青红却没说什么事情，只是叮嘱李碧湖，她已经选了几十人，为离楚组织了个卫队，以后李碧湖有空就要指点下卫队的功夫。李碧湖也乐得如此，时刻跟着离楚也是很无味的事情，即使这个人比较有趣。
这样的晚餐几乎没什么话好说，只有青颜乐呵呵地吃着蛋糕。离楚随便聊了几句，就带着李碧湖去见孔。他一天不听工程的进展。现在得看看怎么样了。
“搞定了，六面城墙全部建设完毕，军方派来地4000器人和机甲一个没跑了。”孔淡淡地道，这样的战果在他看来十分正常。对方机甲派的太少。无法发挥机器人的力量。
“我们地损失呢？”离楚更加关心自己这边地损耗。因为人员短期已经无法大规模扩充，少一个都让他心疼。
“机甲消耗不大。只少了40具，机器人损失了1000。22个。都是低级的。”
离楚略感安慰，由于职业地习惯，他对这些数据十分敏感。他知道，机械部队如果可以打扫战场的话，一比五地消耗是可以接受的。这场战役自己白赚了很多能源块和零件。损失了四十个机甲驾驶者也是无奈，好在狄云那边有足够的变异人可以补充。
“有什么比较急迫的问题出现吗？”
“我们依托工事才获得这么大的胜利，可是弹药消耗巨大，如果没有补充的话。我们无法再进行一场这个级别的战斗了。能源也有所短缺，需要第六局尽快提供。”
“我会的。”能源问题离楚也很操心，但他也知道，打扫战场有第六局地参与，战利品中的能源全部回收回来再重新分配，这是程序。所以这次的能源消耗可以在战场上取回来，但是弹药却要大规模的发放，不知道青红还有多少。哥斯拉那边的生产线不完善，只能小规模的补充一点。“对了，把哥斯拉叫来。”
离楚想起既然防御圈已经初步建立好了。那地下工事的事情也该公布了。
哥斯拉很快到来了，离楚为他提供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地下工程模型，这个模型只有五层。这已经让哥斯拉兴奋不已，尽管现在的机械科技非常强大，可在进攻地下工事的时候依然存在巨大地难度。因为防御材料也升级了，可以钻地的炸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力。而且从构图上看，这次的地下工事第一层的面积几乎和地面面积相同，下面是逐渐缩小的。但是加在一起恐怕也有四个地面面积那么大了。
“我去找入口，连夜开工！”哥斯拉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反正施工的事情大部分交给机器人，他和手下除了前期的设计，并不是很辛苦。
“一起去，叫上突厥和青红。”离楚也想尽快把地下空间利用上，他不知道青红提供的那些物资从哪里取来的，不过防御一旦建立，就可以全部存起来在地下，相信青红也不会反对。
青红没有带着青颜，她让李碧湖留下保护女儿，反而带着萧弃儿保护离楚。尽管防御圈已经建立了，可是间谍排查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加上萧弃儿带着的几十名手下，还有哥斯拉的那些工程设计人员，这队人的数量已经过百。离楚索性叫上了狄云和他的嫡系，装备好了
带400器人，一行人这才来到英雄广场。
广场的地面在白天的战斗中竟然没什么太大的损伤，反而是周围的楼房全部倒塌了。一部分是战火造成的，剩余的是按照离楚的意思爆破掉了。以后广场的周围不再有高层建筑，全部改造成军事化的堡垒。
离楚带着大家来到英雄纪念碑前，他第一次站在这个庞然大物的下面，此刻他才感受到纪念碑的冲击力。纯黑色的纪念碑高度可能接近300，宽度40，厚度20米，像是个巨大的实心摩天大楼。仅仅基座就高达5，基座上是祭台，边缘是黑色的栏杆。碑体表面是红色的字迹，上面刻满了名字，每个红色的名字都代表曾经有一名联邦战士死在这片土地上。黑色的石碑上仿佛郁结着无数的灵魂，在红色的月光下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离楚第一次感觉到历史是厚重的，他仿佛听到了当年这片土地上的金戈铁马之声。和书上写的相反，那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上千万机器人的会战让人类的名字显得如此的渺小。很多战士窒息在他自己的机甲内，当初的机甲还没有如今的空气系统。就是这么多仅仅留下个名字的人影响了那个时代，四大联邦重新划分了势力，而这些战士，仅仅得到了一个祭拜的殿堂。
离楚秉住气息，靠近了纪念碑，纪念碑的基座正面是金属浮雕，浮雕刻的是当年战争的画卷。正中雕刻的是一个联邦的士兵正在从一具残破的机甲中爬出来，而他的周围则是敌人的机器人。联邦士兵的手指正在空中画一个五芒星，可是他的身体却被机器人的机枪射得全是窟窿。他的五芒星没有完成，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
离楚充满了敬畏之心，异能者在战场上是如此的渺小，在机械文明的面前，人类的躯体永远脆弱不堪。
离楚将指尖点在了那个残破的五芒星上，体会着里面的能量排序。果然，金属浮雕上依然存在着能量信息，离楚手指飞快地完成了这个五芒星，却听见纪念碑庞大的基座中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那是齿轮转动的声音。离楚心中一喜，这样的开关还好用，说明基地内的能源还没有枯竭，甚至有可能还有大量的储备。
两块四米多高的巨大金属浮雕向内缩去，缩近了一米多，这才向左右分开。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出现了，所有人都兴奋的望向里面。
“哥斯拉！”离楚叫了一声。
“在。”哥斯拉这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指挥着自己的机器人走了进去，打开照明，前面是一条向下的阶梯。每级台阶都很宽阔，看颜色竟然全部是金属制造的，足以支撑机甲的出入。离楚却知道，真正的军队出口在四周，一共有六个，不过只有在里面才能打开。
阶梯并不长，机器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尽头的平台上亮起了灯光，一个金属合成的声音传来：“发现入侵者，立刻出示证明，否则就地击毙。”这个金属合成的声音反复用几种语言播放着，机器人停了下来，等候哥斯拉的命令。
哥斯拉嘿嘿地笑着，在随身电脑上立刻输入了计划中的程序。机器人这才回答道：“我是亚联邦第二特种装甲师工程机器人，编号cjbb2250010001，按照联邦命令前来接收基地，请打开识别接口。”
金属声音沉默了几秒，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