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阅读

至于“雨公子”，大家都不知道她喜欢哪一种人。

上官雨时没有在课间找人比武，不断等到半夜，学童们纷纷散去，教书的老先生也施然分开当前，外面才走出一位书童，命令等候在外的八名陪打少年一同出来。

严厉来，这些少年都不属于上官雨时，他们是分派给双胞胎的主子，可是雨公子的话跟九公子没有区别，没人敢不服从。

清奴没有出来，持续守在大门口。

学堂院子里空无一人，书童带着他们走进东厢一间房子。

外面的书桌曾经收拾到边角，让出中间一片空地，上官雨时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后站着她的书童，两边是几名上官家的子弟。

这不像是要比武，顾慎为心中一动，明白了明天这场游戏是针对本人的。

上官雨时不喜欢有人过火讨得九公子的喜欢，尤其这个人只是一名主子。

“臭子，怎样不叫我‘师伯’了？”

“奴不敢。”顾慎为双膝跪下。

为了报仇，他甘愿为奴，而且得尽量像一个主子，面对主人施加的欺侮，他首先想到的是遥奴会怎样做。

那个被他害死的尖脸少年，仍在冥冥中影响着他。

“不敢？我看昨天胆子大得很嘛。第一天当主子吗？才服侍主子几天，就敢跨越规矩肆无忌惮？叫九公子‘师父’，也配。”

“他是八少奶奶从匪营带来的子。”

上官雨时身后的一名书童凑上去道，这愈加了上官雨时的憎恨，八少奶奶与夫人不和，而双胞胎正是夫人的亲生骨肉，他们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喜欢“大头神”的女儿和她带来的任何人。

“我是八少主送……”

顾慎为还想为本人辩解两句，上官雨时倏地站起，双眉倒竖，一脚踢向他，“大胆的狗主子，和的贱人主子一样厌恶，不配住在金鹏堡。”

顾慎为只犹疑了一下，前胸曾经中招，他的“合和劲”也练到一定火候了，可是仍承受不住这名少女的一脚，身子向后翻了个跟头，重新跪直时，只觉得肋骨一阵阵地痛。

上官雨时还没有解气，转向另外七名陪打少年，冷冷地命令道：“给他掌嘴，教他做主子的规矩。”

顾慎为心血翻涌，再怎样模拟遥奴，他也不是真正的主子，欺侮比死亡还令人难以忍受，他藏在深处的杀心又在蠢蠢欲动想要冒头了。＇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三十八章　失物

假设上天尚存一丝公平正义的话，顾慎为希望此时此刻可以给出证明，他想不出本人为何会落得这样凄惨的地步，前生作孽？那又为何让他享用十四年的“小少爷”生活？

上天当然不会理会芸芸众生中一名少年内心的呼喊。＇　w　w　w。h　a　o　1　2　3。s　e　＇

七名陪打少年轮番下去掌嘴，谁打得不用力，就会招则上官雨时的手掐脚踹。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主子，应该倒向哪方了如指掌，这中间不存在选择。

事情就是这样，顾慎为必须压下本人那颗蠢蠢欲动的杀心，每次挨完打，还要说一句“小奴再不敢了，请雨公子恕罪”。

没有奇观，没人干涉，上官雨时完成了她的目的，惩罚了不识相的小主子，她用鄙夷厌恶的目光看着满脸是血的欢奴，“饶你狗命。”

说罢，带领同伴离去。

几名陪打少年留上去，不知所措，有人想扶起欢奴，可是只迈出一步，看到别人没反应，本人也退回去。

清奴走了出去，扫了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都走吧，还留在这儿干嘛？”

顾慎为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经过清奴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

“我一末尾就知道你会倒霉，你的眼神不对，哪个主子会有这种眼神？仿佛你倒是堡里的主人。没准你从前是哪个小国的王子，可是我告诉你，你如今是堡里的主子了，到死也是，还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顾慎为感激了清奴的“教诲”，匆匆回到石屋，抓起一块破布擦拭脸上的血污，**的疼痛不值一提，他的心像是被有数把尖刀插着，每一把尖刀的颤抖都会带来无尽的痛苦，杀人的冲动、复仇的**仿佛海潮普通层层涌来，又滚滚退去，几经反复，难以自制。

老张提着午饭回来了，自从昨晚被吓着之后，他不断对欢奴这个主子心存警觉，这时见少年伤痕累累，似乎证明了他此前判别的准确：人就是不如牲口牢靠。

老张把盖着菜肉的大海碗放在炕沿上，推给欢奴，过了一会，又从本人碗中拣了几块肉放在他的碗里。

顾慎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往常冷漠沉默的马夫。

老张埋头吃饭，根本不搭理他。

顾慎为端起碗，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也没有说话。

雪娘就不像老张那么好“说话”了，傍晚去做例行报告时，她的神色比往常都要冷漠，她曾经从某些渠道了解到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些见证欢奴受辱的少年，谁也没想到需求替他隐瞒。

“假设是遥奴，就不会出这种纰漏。”

雪娘甩出这样一句，其实她对那个尖脸少年知之甚少，在他活着的时分也没显露特别欣赏的意思。

“你既然有本事杀死他，就得做得比他更好，别忘了你的小秘密，还有璇玑｜穴的隐患，我可不会帮坏事的主子治病，更不会帮他报杀父之仇。”

雪娘往常虽然严峻，却很少直接要挟，这回如此坦率，表明她对目前的停顿很是不满。

顾慎为跪在地上，有些事情他曾经想了一下午，“小奴愚笨，请雪娘恕罪，可是我曾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雪娘不吱声，顾慎为持续说下去：

“我要在九公子面前给上官雨时一个经验，这是她最想不到也最怕的事情。”

“你仿佛忘了，你是主子，她是主人。”

“所以这对她更是一个奇耻大辱，九公子只喜欢强者，上官雨时从前是学堂里最凶猛的人，我要证明她名不虚传。”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能有用？”

顾慎为等了一会才说，“对九公子来说，一切都是小孩子的游戏。”

雪娘的眉头皱起来了，铁棍似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来敲去，发出悄然的梆梆声。

她年岁大了，不懂得少年的心思，她也不记得本人有过喜欢玩游戏的少年时代，对欢奴的提议，她感到不妥，又觉得似乎会有效。

“你惹费事没关系，可是绝不能牵涉到小姐身上。”

“不会，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不会关心的，而且，那个上官雨时对小姐很不恭敬，也该经验一下。”

“哼，少来搬弄是非。她是孟家女人养的狼，自然向着那个贱人。”

雪娘语气陡然严峻，顾慎为知道本人的话产生了效果。

“是，雪娘明察。”

“你有把握打过她？我听说这个小姑娘身手可是不错，比九公子或许还要强些。”

“这个，小奴斗胆，要请雪娘帮忙。”

“哈，你这个主子倒会推责任，难道我要亲身出马玩‘小孩子’游戏不成？”

“不，小奴想请雪娘再传小奴几手武功，让小奴能一招打败上官雨时。”

上官雨时身手不弱，顾慎为亲眼见识过几次，假设是生死相搏，他自忖激起杀心之后可以打败她，那名少女虽然心慈手软，但是还不懂得杀人的真正秘要，可假设只是普通比武，他的胜算却没有多高。

比武和杀人之间的纤细差异，顾慎为也只是经过杨元帅才稍有所悟，但是曾经超出同龄少年们一大截。

雪娘想的却是另一个成绩，她严峻地盯着胆大妄为的少年，许久没有答复，她想看清欢奴的真实目的。

顾慎为没能从雪娘那里得到一定的承诺，但是依然按部就班地停止本人的方案。

第二天，他早早赶到学堂大门口，等着一个时机。

这么多天以来，他不断混在门口的伴随圈中，虽然没人搭理他，但是对一个肯细心倾听的人来说，耳朵的作用远比嘴巴大得多。

学堂里一共有不到二十名学童，除了双胞胎，其别人都是“独步王”的远亲，大部分人姓上官，多数几个是外姓，年龄从七八岁到十五六岁不等，只要上官如和上官雨时两个女孩。

大家虽是同窗，地位却天差地别，“独步王”的儿女是“主人中的主人”，上官家的子弟都要对两人小心奉迎，至于地位最低的人，甚至还不如守在大门口的清奴得到的尊崇多。

主人的地位会直接映射到主子们身上，顾慎为和学童们接触极少，照样能经过门口的伴随看出那座隐形的金字塔来。

有一名学童叫上官鸿业，名字很大气，来头也不小，父亲是“独步王”的亲弟弟，惋惜死得早，他又没有成年的兄长护佑，孤儿寡母仰人鼻息，在学堂里是地位最低的几人之一。

上官雨时昨天进退学堂时，曾经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倒，他当众受欺，甚至不敢还口。

不过，上官鸿业当时的表情却阐明，他对这种事其实是很在意、很不爽的。

顾慎为昨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其中有可以应用的时机。

上官雨时盛气凌人，却又不是正牌的主人，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严厉来说，她还不如上官鸿业跟双胞胎的亲缘关系近，要往上追溯四五代，他们才有同一个祖先。

双胞胎和上官雨时明天都没来，别人还要攻读经典，他们曾经提早欢庆新年了。

清奴等了一会，允许伴随们分开，他本人守在门口闲谈了一会也找地儿喝酒去了。

双胞胎的伴随们一走，门口少了一半人，剩下的少年们只要羡慕的份儿，谁情愿大冷天挨冻，就为了捧着主人能够一整天也用不上的小物件呢？

所以，没人留意到缩在墙角的欢奴。

午时，学童们一拥而出，上官鸿业也带着本人的伴随兼书童，向本人家走去，他没资历住进内宅，和母亲住在西堡的一座独进小院里，与顾慎为正好有一小段路重合。

顾慎为跟在两人身后，出了两道大门，身前身后又没人时，叫了一声“鸿公子”。

这里是私下的说话的好地方，虽然前后两道大门都有守卫，但是不会管小孩子闲谈，周围也不会有躲在暗外的杀手监视。

上官鸿业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追下去的少年。

顾慎为伤势未愈，双眼肿着，嘴角发青，上官鸿业看了半天赋认出是谁，撇撇嘴，扭身又要走，他虽然在学堂里不受待见，但也不屑于跟主子交往，尤其是这个主子本身也不受待见。

“鸿公子，你掉了点东西。”

上官鸿业一看欢奴递过去的那一小团破布，就知道这东西不是本人的，刚想拒绝，东西曾经被塞进手中，他有点恼怒，欢奴跨越了一条主仆界限，这对他不啻为一种污辱，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熟习这分量，掀开一角，外面果真是几块碎银子，不多，但是仍很诱人。

上官鸿业困惑不解，欢奴冲他指手划脚地一笑，迅速分开了，他的伤势加上他的表情，显得非常怪异，上官鸿业一时居然没反应过去，呆了一会，马上将银子支出怀中。

小书童没有揣摩明白主人的心思，高兴地叫道：“公子哪弄来的银子？还好被人拣回来了，过年前可以还点债了。”

顾慎为向前快步走着，心里却非常没底，假设上官鸿业看不上这点银子，或许不愿承受主子的施舍，那他的方案可就没法停止了。

银子终归是银子，顾慎为曾经走出第三道大门，拐入小巷了，身后也没传来叫声。

学童们全是一群纨绔子弟，私下里赌博成风，顾慎为好几次听到上官鸿业的小书童抱怨主人输钱，欠了一身债不说，还克扣了他的工钱。

即使只是一点银子，对处于主人底层的上官鸿业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顾慎为的报复方案迈出了第一步，但还要等着看雪娘的态度。＇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三十九章　绝招

雪娘还在思索再次教授武功的事情，顾慎为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提供一些金钱，用以收卖人心。龙腾小说网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第一次送给上官鸿业的那不到二两散碎银子，曾经用掉了顾慎为的全部积存。

“不需求很多，二十两足以，上官鸿业大概欠了十几两的债，这些钱够他还清，还能再赌几把，然后他就会自动来求我了。”

“到时怎样解释这些钱的来历？只是一名主子，却比主子还宽绰。”

“奴斗胆请雪娘拿几件姐的金银器皿出来，这些东西就算是我‘偷’出来的，上官鸿业需求钱，他会保守秘密的。”

雪娘渐渐地摇头，欢奴的方案越来越孩子气，很能够给姐和她惹来费事，她得细心思量。

雪娘如今是顾慎为的靠山，在和堡里的少年们竞争时，这是一个庞大的优势，没有她提供的资源，终将一事无成。

第二天一大早，雪娘亲身送来一个包裹。

老张早早就去照料马匹了，雪娘将包裹扔在炕上，对刚刚穿好衣服的欢奴：

“最好有效。”

有没有效，顾慎为也拿不准，他本人还只是孩子，对兽性没有足够深入的看法，但他明白一点，那就是绝不要将心中的犹疑显示出来，他信誓旦旦地向雪娘保证本人的方案一定有效。

这天半夜，他又在放学路上“拣”到了上官鸿业的一只银杯，银杯残缺一角，而且被压扁了，但这不影响它的价值，这是纯银制成，足有三两左右。

上官鸿业迅速收起银杯，嗯了一声，仿佛这真是他掉的东西，书童却末尾诧异起来，但是这回学乖了，没有启齿讯问。

一连五天，顾慎为每天都“拣”到上官鸿业落下的东西，事态停顿也令他称心，上官鸿业安然承受这些银器，甚至支开书童，总是一个人回家。

雪娘送来的包裹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器皿，足够顾慎为送很多天，而且这些器皿都是姐带来的，具有剧烈的“铁山匪帮”风格，也就是没有固定的印记，谁也查不出来历。

接上去几天是新年假期，学堂复课，顾慎为收卖人心的方案暂时中止。

雪娘犹疑了好几天，终于赞同教授武功。

想要一两招打败上官雨时，顾慎为就算是再苦练十年，也未必能成，但是他不求真的强过她太多，只想出其不意给她一点“惊喜”。

上官雨时与双胞胎一同窗武，招式应该差不多，顾慎为对她的身手不太熟习，但是对上官如却了若指掌，他在往常的每日报告中，也都逐一向雪娘演示过。

雪娘对金鹏堡的武功非常了解，这些天来不断在思索如何一招克敌的方法。

“不能下死手，只能从招式上胜过那个姑娘，这可有点困难，金鹏堡武功繁杂，光是拳脚功夫就有十几套，想要每一招都破解，根本不能够。”

雪娘得没错，顾慎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

“我要让上官雨时一下去就出绝招，金鹏堡十几套拳脚功夫当中，能称为绝招的不多吧，我只需……”

雪娘冷笑一声，摇摇头，绝招当然不多，可既然是绝招，自然也就是最难破解的招式。

以雪娘的身手，她可以一招杀死上官雨时这样的人，可这些招数欢奴内功太低学不了，也绝不能用在“主人”身上。

又过了几天，新年在热繁华闹的欢声笑语中完毕，雪娘终于想到了办法，而且还给欢奴找来一名陪练对手。

荷女、遣奴成为杀手学徒曾经好几月了，每天早晨依然住在八少主院里，而不是跟其别人一样留在东堡，这惹来不少议论，锋芒都指向了不懂规矩的八少奶奶，顾慎为觉得这其实是雪娘的主意。

陪练的人是荷女，她最适宜当上官雨时的替身。

几个月的训练令荷女获益良多，顾慎为忍不住有些妒忌，他要是成为杀手学徒，一定比一切人提高都要快，而如今，这个接触武学还不到一年的同龄少女，曾经与他不相上下，在拳脚方面甚至超过了他。

雪娘让欢奴重演上官如最拿手的功夫，以此为根底，从金鹏堡诸多根底拳掌当中选出了五招，详研了破解方法。

“记住，人有‘绝招’，武功没有，练得最熟、领悟最深的招数就是所谓的‘绝招’。我选的这五招未必是最凶猛的，也未必是那个丫头最擅长的，所以，一切都不准。”

不管怎样，雪娘能看中这五招，自有道理，顾慎为恭敬地听着，要不是各自心胸鬼胎，他真觉得雪娘是个好“师父”，甚至比父亲顾仑和家仆杨峥教得还要好。

“这五招攻多守少，直指关键，假设对方想速战速决，几招就处理的话，很能够用它们。”

这五招分别出自三套拳法，有两招荷女甚至还没有学到，她进入东堡才几个月，跟习武十余年的上官雨时自然比不了，可是她却有上官雨时所完善的专注与坚韧，补偿了招数上的不足。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五招还能够各自生发出三四种变招，雪娘也都思索到了，她的破解方法因此也就有十五招之多，即使这样，她还觉得不够，不过想到上官雨时并非绝世高手，她也就不再深究。

这十五招大部分都是雪娘根据本身武功加以改造而创出来的，真要是与人比武，简直没什么威力，独一的作用就是应对那预料中的金鹏堡五招。

顾慎为花了整整三天赋将这十几招练熟，但这才是破敌方案中最容易的一部分，光是学会破解招式没有用途，必须能做到料敌先机才行。

譬如敌人一沉肩，顾慎为就得判别出这是哪一招，否则的话，对方架势已成，纵然知道破解方法也来不及用了。

荷女的陪练价值就在于此，她在出手时不会事前明是哪一招，有时甚至根本就不在那五招之内，顾慎为全要凭纤细的察看和敏锐的直觉来应对。

雪娘是严峻的“师父”，荷女也不手软，出招狠辣，就像跟欢奴有仇似的，这倒是有几分上官雨时的意思。

顾慎为因此吃了不少甜头，正月初五，新年假期完毕，他身上多了不少淤青，却还没有将破解招式练到圆熟无碍，学堂曾经开课了。

好在大部分学童都还赖在家中，双胞胎和上官雨时据正月十五之前都不会出现，这给了顾慎为必要的缓冲工夫，他原以为破解招式很好学，没想到到会占用如此多的精神。

武学之道，需求经过多次由简入繁，转而由繁入简的进程，顾慎为如今知道了，他本人还差得远着呢。

密密麻麻来上课的学童当中有上官鸿业，顾慎为觉得这是一个好迹象，更有利的是，清奴没有来，他派人捎来话，伴随少年们不用守在大门口了，但是每天还是要来报到。

双胞胎的伴随们高兴地一哄而散，学堂门口倾刻间只剩下五六名少年，顾慎为再留上去就会过于显眼了，只得也分开，回石屋里等待。

算计着放学的工夫到了，他绕到前院大门前的巷子里，渐渐向学堂走去，没多远，果真迎面碰到上官鸿业。

上官鸿业一个人，没带着他那个书童，自顾行路，就仿佛根本没看到欢奴这个人似的。

顾慎为走到他对面，躬身行礼，“鸿公子。”

上官鸿业淡然地嗯了一声，但是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显显露一丝等待。

顾慎为从怀里掏出一只银碗，“这是您掉的东西吧？”

这只碗比前几次的器皿都要大一些，上官鸿业眼睛一亮，却没有马上接过去，前后看了一眼，然后把欢奴推到墙角，半是迷惑半是恼怒地问道：

“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当然就是拣到东西物归原主。”

“少骗我，一个狗主子，上哪拣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一定是偷……告诉我，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要不我把送进‘洗心院’。”

顾慎为僵硬地推开上官鸿业的手臂，这里并非说话的好地方，金鹏堡无处不在的守卫没准就躲在暗处偷听，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他将银碗塞入怀中，察看着对面少年的反应。

上官鸿业的目光正由高傲变得贪心。

“东西到了面前，想不拣也不行，至于‘洗心院’，我曾经去过了。”

顾慎为冷冷地，他的确进入过号称“鬼院”的“洗心院”，受过酷刑，这段阅历显然令上官鸿业又惊又惧，前进一步，神色不那么高高在上了。

“这要不是的东西，我再问别人好了。”

顾慎为完作势欲走，上官鸿业再也不顾主仆之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犹疑了一会，笑着：

“不用问别人，这是我的东西。”

顾慎为将银碗重新掏出来，交给上官鸿业，但没有马上松手，“像这种拣来的东西，谁来问我，我就得给谁，要是有什么好兄弟，不妨告诉他。”

上官鸿业简直是“抢”过银碗，然后非常一定地道：“不，我没有兄弟。”

送东西的把戏又停止了好几天，不管欢奴拿来什么，上官鸿业都是随手拿走，再也不问东问西。

顾慎为觉得该收向上官鸿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