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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志在此谢过马先生了。“
“以后说不定还有让先生帮忙的地方呢?现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先生和公子叙旧了。,我这就告辞。”马典吏说着一拱手,就退了下去。却听李志还在那里喊着;‘马典吏慢走。“
等的马典吏走远,李志菜转向李尘问道;“这个徐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这个,爹爹都卡不出来我更看不出来了?”李尘无奈的道;
李尘轻拍一下李尘道“就你这小子会说话。哎,原本还行等你回来的时候,随你一起挑个房子呢?后来仔细一想我还是挺想念这座老宅的,于是就过来赎它了。”
“嗯,这些都有爹爹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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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乔迁《下》
第八十一章 乔迁《下》
“江流?你说这个马典吏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以爹爹的才能徐大人来找爹爹也不是没有可能哦?”李尘狡诈的笑道。其实这件事情可以说还是与李尘有些关系的,当初李尘要离开沈府的时候李志本是不答应的,怎乃李尘去意坚决,李志也无法阻拦,但是李志却始终记得沈府当初的收留大恩,不愿离开沈府,想在沈府继续教书,商讨下来,李尘就去了禅源寺修行,李志就在沈府继续教书,以报答沈炼当初的收留之情。但是随着时间的延伸,太平猴魁和黄山毛尖也被沈府逐渐的买断,李志也发现自己所欠沈府的也越来越少,又念及李尘,于是这段时间李志便一直想着搬出沈府,李尘从李志的信中得知李志想要搬出沈府之后,于是就在回家前期早就暗中的给徐斌写了封信,希望可以帮老爹在县衙之中找份营生。如今谁知这个许大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钱塘县的三把手。在清朝一个县衙之中,除了县太爷,接下来就是县丞和主薄了,先前马典吏所说的书吏就是县衙的主薄大人了。
“就你小子贫?”我们现在切先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如今收拾收拾老宅我们父子早日般进来才是正题。”
“是,爹爹。”于是李志、李尘、法宪三人这才将宅子仔细察看一番。只见院子里枯叶满地、杂草过膝,厅堂房间中挂满蜘蛛落网,器物已经一件不剩,桌椅板凳、门框窗棂上的灰尘也有二指多厚,仿佛一百年没有住人一般。
看着自己家变得如此破败,李志的眼圈登时红了,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泪珠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激起腾腾的尘埃,只听他先是抽泣,接着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嚎啕大哭道:“爹啊,娘啊,孩儿不孝啊,把咱们家败成了这个样子……我不孝啊……”声如杜鹃泣血,令人闻之变色。
见他也不只是哭得还是呛得直咳嗽,李尘两个上前将其搀起来,扶到外面坐下。李尘轻声劝慰道:“那不是为了给娘亲看病,一时的权宜之计吗?现在宅子也回来了,咱们把它打扫出来,先人们一定很高兴的。”
李志闻言抬起头来,擦干泪道:“你说的对,咱们赶紧把房间打扫出来,今年就让你爷爷奶奶回家过年!”
李尘暗暗擦汗道:“这大过年的,上哪去找工人啊?您看不如这样,等过了十五,孩儿去寻两个短工,过来帮着打扫两天……”
“不行!”在某些事情上,李志还是很强硬,他坚决摇头道:“既让院子都回来了,怎么能让你爷爷奶奶再等一年呢?”
李尘无奈的点点头,对法宪道:“你回去问一下,二两银子一天,有没有愿意来干活的。”
“不行!”李志依旧摇头道:“这房子是我们父子不孝,才破败成这样的,得咱们俩亲手打扫出来,才能向先人赎罪。”
可没我什么事啊?李尘登时叫起撞天屈,只是不敢说出来。
“你不干,我自己干!”李志终于拿出了他的权威,起身摩拳擦掌道。
“我干我干。”李尘是个孝顺孩子,大过年的怎么会给老爹添堵呢?
“李先生,我帮你一起吧。”法宪道。
“不用了,这是我们父子的赎罪……”李志义正言辞道:“你帮着打水就行了。”
‘这还叫不用了啊?’法宪暗暗苦笑。
说干就干,法宪出去找辆马车,驱车回去取水桶和打扫工具。李尘却只好跟着老爹一起,在院子里拔草。
‘这么多草,一天也拔不完,不如一把火烧了吧。’一刻钟以后,李尘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不行。”李志擦擦脸上的汗水道:“虔诚!要虔诚!”
又过了一刻钟,看看满是血痕的双手,再看看依旧满院子的杂草,李志叹口气道:“烧吧……”
虽然在方法上有所变通,可李志仍然不许别人插手,父子两一对文弱书生,整整打扫了一天,才把一进的厅堂和二进的两间卧室收拾出来。
到了过午,李尘终于忍不住了,对灰头土脸的老爹道:“这模样请先人回家,会不会太失礼?”
李志一把年纪,早就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了,假意嗔怪道:“就你事多!”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抬抬手道:“你先去吧,我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那您先歇着。”李尘又帮着法宪生起来的炉子上,提下一壶热水,回屋洗澡去了。
等他洗涮干净,换一身簇新的淡蓝长衫,崭新的绸面夹袄,神清气爽的出来,天色已经开始黯淡了,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火药味,他终于有了一丝过年的感觉。
把老爹从椅子上拖起来,帮着他洗刷干净,换上干净衣裳出来,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鞭炮声已经连绵不绝了。
‘咕噜咕噜’父子俩的肚子同时叫唤起来,这才想起光顾着干活,午饭都没吃,在屋里扫视一圈,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李尘咽口吐沫道:“一粒米都没有,晚饭怎么吃?”
李志却不着急,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快想办法吧。”
李尘翻翻白眼,郁闷道:“你是老子,我是儿子,该想办法的是您老!”
“谁本事大谁想。”李志无赖的笑笑道:“好啦,别卖关子了,你是谁呀?可能想不到吗?”
李尘发一会呆,突然苦笑一声道:“我看您才是真聪明……我的确让法宪去有间酒楼要饭了,说话就该到了吧。”
果然没过多会,法宪和张玲伴着素秋挑着担子进来,李尘赶紧迎上去,笑道:“你们?你让张玲一个人来就行了,你怎也赶来了。”
素秋笑道:“成双成对,讨个吉利嘛。”法宪便和张玲抬过张圆桌,将一盘又一盘的菜肴搁上去,整整二十碟各色菜蔬、鸡鸭鱼肉,年糕粽子,还有一坛据说素秋出生时,刘老汉埋下的状元红,把个偌大的桌面摆得满满当当……夜饭要丰盛,至于浪费与否不在考虑之中。
于是两家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坐下略略喝了两盅,张玲他们便匆匆起身告辞,人家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开饭呢。
将他们送出去,李志父子关上大门,回到屋里,法宪也找了间自己喜欢的屋子收拾去了,偌大的房间内就他们父子,说句话都有回音,确实是人丁不旺啊……
把祖宗供养过后,李志做回桌前,喝一会儿酒。看着对面的儿子唏嘘道:“江流,过了年你便十一了吧?”
“恩啊”李尘正在慢条斯理的享用一整条鲈鱼,没人抢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你可知道我们大清朝每隔三年便会有二月县考、四月府试、六月院试,如果能中式,腊月还有岁考、来年五月还有科试。如果能过关,便是八月秋闱……?”
“爹。我现在可还不是早着呢吧?”李尘搁下筷子,喝口茶道。
李志不悦的哼一声道:“按你说,你们时候开始准备为好啊?”
李尘缩缩脖子道:“孩儿的意思是,我先在不是还小嘛?”
李志大摇其头道:“你现在还小?我在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读经书了,现今你在禅源寺的生活怎么样?我不知道,要是你自己不自觉的努力,恐怕…”
李尘苦笑道:“爹爹,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在禅源寺也有一位往年的进士,我现在每天都跟着他学习经要,他也十分乐意教我。”
“嗯?如此最好,这些都要看你自觉的了啊?”李志点头道。其实李尘在禅源寺的起居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并且对于李尘的表现也是十分满意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在这段期间继续敲打一下李尘而已。
“嗯,知道了,爹爹”李尘闷声道。
“嗯,明天呢我就会沈府再看看,你自己呆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事物吧?”李志眉头紧锁道。
“爹爹,还去沈府干吗啊?”李尘一脸雾水的问道。
“我仔细想了想,我自己也不用在沈府教书了,但是有间酒楼的红利也够我们父子生活了,况且还有赵府的红利,这些足够我们父子两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那爹爹准备感谢什么?”李尘放下碗筷好奇的道。
“我就在家做做学问就行。”李志感慨道。
“怎么?难道爹爹还想参加科举。”
李志听了李尘的话,拿起筷子徉打李尘道;“你个混小子,休要再说,我已经说给不会再参加科举,就是不会再参加。”
“是,孩儿知错了。”李尘也苦笑的配合道。
见到李尘认错,父子两人开怀大笑,如今两人在钱塘的生活总算是开始步入正轨,重新在入住老宅不用在寄人篱下,也不用在看别人眼色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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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初涉官场《上》
大清乾隆四十七年腊月底,杭州府钱塘县
年谣有云‘二十七,赶大集;二十八洗邋遢。’这话说的是,老百姓会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全家出动赶大集、买年货,采买足够半月之用的柴米油盐、鸡鸭鱼肉。然后从二十八这天,便不再出门,在家里洗洗刷刷等着过年了。
商家一年的经营到二十七也就结束了,但二十八回家过年前,还得把商铺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行。所以尽管这一天街上的行人稀少,可各家店铺却热闹不减……酒楼当然也不例外,他们在二十八的时候也要关门整修,等到大年初二才会继续开门迎客。有间酒楼,此时的张玲和素秋也在忙碌着收拾着酒楼的一切等待过年,店里的伙计在昨天的时候已经告假回家。刘老汉则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忙碌的下两口,今年的刘老汉运气虽说有点背,但是整体还算是不许哦,特别是到了下半年,生活的更是惬意,不仅酒楼的生意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就连自己宝贝女儿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想到这些刘老汉脸上不由的露出满脸笑容,仔细想想这些最终的功劳大部分还是要归功于那个年仅十岁的李尘,刘老汉想到李尘不由的问道;“张玲,听说李公子正在搬家是吗?”
“嗯,是的,李公子刚从禅源寺回来,李先生就招手去物色房子了,现在正住在永乐坊胡同的以前的老宅子里。”见到刘老汉问话,满头大汗的张玲放下自己手头的活,坐在刘老汉的身边道。
刘老汉一边递上自己的手巾一边道;“你看李公子的新家里边可缺少什么家具?今日你和素秋就买了给李公子送去吧?我们这半年受了李公子不少照顾,到了年底也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是,爹爹,其实我和素秋昨日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几日太忙一直没有来的给爹爹商量。”张玲自从丧了父亲以后便和素秋结婚并且倒插在酒楼里,所以干脆张玲也不以‘岳父’的称呼直接随着素秋教爹爹了。
“嗯,好,你们这就放下手头的活去吧?接下的事情就有我亲自来弄吧?”刘老汉心底对这个女婿的满意程度可想而知,但是张玲做的活都足以让李老汉不得不喜欢这个‘天’降的女婿了。
“可是…”
“好了,玲哥往年酒楼都是爹爹一个人收拾的,我们还是赶紧去买家具吧?别到时候晚了,李公子的生活又要不便了。”素秋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放下手中的活劝说张玲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准备准备便去吧?”
张玲和素秋准备家具直到了下午才完全准备完毕,期间的购物过程自不必在表。到了下午忙碌了一天的张玲素秋才带着自己新买的家具赶往李府。
“怎么。昨日这里还是一片狼藉,怎么一天不见来了这么多的人?”赶到李府的张玲夫妇才来李尘府排队的人已经排在门外了,而且后边也有不少的人正在往前边拥挤。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你在此稍等,我这就上前问问。”
过了片刻,张玲已经去而复返,素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啊?”
“这个?就连法宪也不知道,他只是说突然的一下,这府里就多了不少人,他现在自己照顾不过来,你现在先去帮帮忙,待会我把这些东西都送道库房再来帮你的忙。”
说罢张玲也不待素秋有何反应便带着自己携带的家具,从李府后门溜了进去,素秋也慌忙的来到李府门前帮助法宪接待客人。到了门口的素秋才发现这些来的目的的确令人不明不白的,大部分的都是门房来送礼的,具体是为了什么来送礼,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法宪也仅仅是把这些送来的礼物大致的登记了一下便把这些东西存在府中的院子里了。
李志今天上午就去了沈府,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府中只有李尘和法宪,法宪看着这些礼物本来是打算什么都不收的,但是那些送礼的人却死皮赖脸的非要送,还说要是不收他们也无法回府交差了,李尘无奈只好让他们把这些礼物一一登记在册菜放他们进府,法宪他们在门口接待,而李尘则悠闲的坐在中堂里品茶,面色阴晴的看着这一切,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些东西送着简单但是想要收的话?恐怕还要承担不小的风险。李尘他们忙了整个下午才把这些来访的‘客人’全部送走,前脚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便见李志从外边回来,刚踏入府门便见到院中大大小小的摆放着各种箱子。回头一看,法宪,素秋,张玲,李尘都围着这些箱子坐在地上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平白无故多了这许多箱子?”
“爹爹,我们这也纳闷呢?从我们下午来的时候见到府中来了不少送礼的,问他们送的是什么礼也没有人回答,推也推不掉,只好先放在这里等着爹爹回来处理呢?”
“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李志看着这些满园的箱子,心里也犯了愁。
“敢问李先生在家吗?”就在李志也在思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响,这声音在李志的耳中略显耳熟却让李志始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谁啊?”李志本来还准备使唤人去开门,但是看着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众人,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有折回门前。
“我是昨天的马芳啊?”
“马芳?那个马芳啊?”李志便回答便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昨日的马典吏,李志当即拜了一拜,道;“参见马大人。”
“哦,李先生快快请起,过了年之后说不定我还要拜你呢?”
“马大人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敢称马大人拜?”
“先生不要客气可,今天徐大人的公文已经准备好了,决定过完年就请李先生去县衙做书吏。”马典吏一边说一边给李志道贺。在清朝县衙的人员主要有知县、县丞,主簿、县尉、典史、教谕、训导各一员。知县掌全县政、军、文、财大权,亲审民、刑案件,为正七品。县丞,主管文书及仓狱,为知县辅佐之官,清代为正八品。主簿自汉至清皆置,主管记录众事,审核签发文书等县衙内的簿籍事务。县尉秦代始置,主管一县的军事和治安。典史掌管一县缉捕、狱囚的属官,官品为未入流。教谕,宋、元、明、清皆设,主持文庙祭祀,宣扬儒家经典和皇帝的训戒、教诲及管束所属生徒。训导,明清均设,协助教谕管理所属生员。
所以说从本质上来说李志虽然称马典吏为大人,单这也只是在民间的叫法,实际上像马典吏这种不入流的官员充其量只是一个吏,远没有达到‘大人’的层次。但是若要是主薄的话,则勉强可以称的上是‘大人’了。
“这个?恐怕徐大人有欠考虑了吧?我李志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哪有能力协助大人管理一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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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初涉官场《中》
马典史哈哈笑道:“不出正月任命就能下来,李先生还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处呢?” 马典吏现在是钱塘县的第四号人物,现在没了主薄,他显然已经成了第三号人物,但是这马四爷,却没有真的想要霸占着这第三的位置,自己能干神马,不能干什么马典吏还是心里有数的,况且这李志是县太爷亲自指定的人选,他马典吏还没有傻到一得罪县太爷来谋求自己职位的地步,毕竟这个徐大人在钱塘待的日子恐怕也不是一年两年的。龙腾小说网提供
李志还想谦逊几句,马四爷便板起脸来,佯装语重心长道:“兄弟,你以前没有在县衙里当差,等你真的在县衙混个几个月便知道县衙的好了。”说着便绷不住脸,嘿嘿一笑道:“你看院中的东西,你这还没有当上书吏呢,便有这么多人听闻风声来讨好与你,要是等你当上了主薄,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时候你得到的好处绝对不止于此,昨日的那群混蛋哪里还敢来招惹你?”
李志唯唯诺诺面带讽刺的道:“没想到这点。”
马典史理解的笑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又传授经验道:“老兄也不想想,咱们一年四季,没白没黑的当差,难道就为了那一年二十两的俸禄银子?”
李志摇头道:“当然不是。”正要说:‘我还想为了给本县父老做些事情呢。’又觉着跟这种人说这种话似乎‘止增笑耳’,便打住听马典史继续道:“说实在的,我们家一个月紧着过,也得花销二十两开外,若是只守着这点俸禄,让我那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去?”
李志心说:‘你娶得姨太太太多了,少玩几个女人,就省出来了。’
马典史却不认为是自己开销大,而是朝廷给的薪俸少,振振有词道:“所以啊,我们不是图的这点俸禄,我们为的是这点权。”说着一脸得意道:“这世道,有什么都不如有权,有了权受人奉承、有人巴结,就有人送钱、送宅子、送女人;倒过来呢?你要是有钱却没有权,那就等着被有权的把你的家产和女人霸占过去吧,哈哈哈哈……”竟然仰天长笑起来,显然是痛快到极点了。
李志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却见李尘在哪里不住的给他挤眉弄眼,李志这才忍住了反唇相讥的话语。
马典史笑够了,得意忘形的拍拍李志的肩膀道:“所以啊老兄,有权就得用,不然过期作废,可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这些东西老兄就放心的收下吧?”
就在这时李尘慌忙从地上坐了以来接过话头去,与他应和两声,便将话头转向别处,不一会就把他笑眯眯的打走了。
待送走了马典史,李志一回来就拉下脸,瞪着李尘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李尘苦笑道:“有害无利的话,说出来只会招惹不必要的仇人。”
李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微微比划道:“若是天下的官员都像他这样想,那我还当什么主簿,还不如回家种地呢!”这时的李志已经完全那自己当做主薄了呢?
法宪也从地上起身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先生还指望有什么好鸟?”
“那我不干了。”李志情绪激动道:“我往上爬是为了给咱们家乡做些事情,不是鱼肉乡里,让人戳脊梁过,骂咱们李家八代祖宗的!”说着朝向李尘道:“文书尽然下来,那过完年我就递辞呈,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尘无奈的揉揉太阳**,想想这叫什么事情啊?刚下文书,回头就去辞职,瞪一眼还要反驳的法宪,苦笑一声道:“父亲,您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李志气哼哼道。
“官越大,脸皮越薄;官越小,脸皮越厚。”李尘轻声道:“越是这种小官小吏,就越是胆大心黑脸皮厚,官做大了的,反倒不会这样。”
“那是为何?”李志皱眉问道。
“先生你想啊,”边上的法宪插话道:“人家位高权重的,都是混几十年了,早就五子登科,什么都有了,便开始追求什么政绩呀、名声啦、青史留名什么的。可具体办事的就不同了,他们升迁无望,出名没份,啥追求也没有。就知道好欺负的,就往死了欺负;能捞钱的,就往死了捞,这就叫‘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捞点实惠才是最实在的!”
李志越听越苦恼,闷声道:“难道就没治了吗?”
法宪两手一摊,叹口气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