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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节 布袋和尚~~第五章7节 迷魂阵
!!!!第一章1节布袋和尚
一个微雨的天气。一个醉酒的秀才,走在一个不知名的江南小城里。脚下是石板铺就的路面,已被祖辈人的脚板磨得光滑。秀才右手提着个大酒葫芦,左手里,是刚从醉香居买得半个烧鹅。路边的人,不停地向他打招呼,他都无心的应付着,只顾自己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这些人,都他妈市侩。三年前京城大考不中,回到了家乡,想做个私塾先生,混口饭吃,都没人用的。现在,程大善人家的两个公子,在乡试中双列前十,都知道我秀才是个饱学之人了。
今天,程达善人摆了谢师宴,不但让两个公子敬酒、还让他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敬酒、还让小姐敬酒、还让管家丫鬟敬酒。给足了秀才面子,也把他喝了个天昏地暗。秀才说,即便他现在不再教授两位公子,只要他二人勤学不掇,三年以后京城大考,也没有问题。只是秀才没有说,那个和尚早就相了二位公子的面相,他二人将来都是位列朝堂之人。
那和尚也相了秀才的面相。他说秀才将来也会名动天下,只是没有官运。他说秀才天庭不见官印,地颏不现宅田,脑后面没有帮扶的立骨。秀才说那我跟你做和尚吧。和尚说不行。和尚说他只能先做个遁世之人。和尚说他性格疏狂,大开大合,适合做大事。他的眉心悬有一把剑,将来要乘风击浪、造福苍生的。秀才问和尚,那是一把什么剑,和尚说,千人斩!
和尚说他叫布袋和尚。
在这里一呆就是三年,为的是渡化一位佛缘甚深地女子。前一世,他们曾一同在佛祖面前听经。
萧远、萧远。听见有人喊,秀才回头去看。见又是那和尚,兴冲冲地跑来。
大师你跑这么快,敢情是闻到了烧鹅的香味儿。秀才问他。
和尚说:阿弥陀佛,萧施主,人本性善,宽厚为上。你不要太刻薄了。
萧远说:大师,我萧远也就你这么一位朋友,能对你刻薄了吗?只不过我想不明白,每一次我刚买了好吃的,你就能刚好赶来呢?
天机不可泄露。和尚摇着头说。哎呀,萧施主你也不对,有了美味,不能独享啊,也要和尚我祭一祭五脏庙吗。再说了,大善人家的那一桌子的菜,你不也是刚吃到肚里吗?
萧远不再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他居住的草庐。程大善人家里,有为萧远备下的房子,教授弟子紧张的时候,萧远就住在那里。几天后他就让弟子们放松一下。然后他就回来,在草庐住一天,到外面看一看山水景色。再买些酒菜回来,喝一个大醉。
和尚吃着烧鹅喝着酒,享受地如同神仙。
萧远倒了两碗淡茶,递给和尚一碗。他问和尚:大师,别的师傅都吃斋饭,为什么你不斋戒呢。
回到山上,自然也是要斋戒的,但是在这十丈红尘里,那就大可不必了。
布袋和尚吃了那半只烧鹅,又喝了半葫芦酒。就敞开了肚皮,躺在了萧远的草席上,趿拉的鞋子,露了脚指头。他打了个酒嗝,就用手指甲在牙齿上抠。
大师,你要渡化的女子是哪一个?
哎,就是大善人的妹子,住在后院的那一个。
善人见天的说,要给他妹妹找个好人家,他能跟你走吗?
世事难预料。话说早了就是泄露天机,你等着瞧就行了。
萧远在草席上躺着,慢慢地就睡着了。他感觉布袋和尚拉起了他,两个人腾云而起,到了一处山前。那里有一群人,好像是道士在降妖,其中有一个道士就像他,正拿了剑与妖兽相斗。又转过山去,见几只乌黑的大鹏鸟在空中飞着,俯冲着与地上的行人斗。大鹏鸟击倒一个人,接着就听有人喊:萧远、萧远。他一惊,却被和尚又拉着走了。到了一处村庄,见有官兵在斩杀犯人。那犯人都跪成了排,只见军官一挥手,就有一排的人头落地。那个军官狞笑着,抬头一看,吓了萧远一跳,怎么此人的相貌,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萧远吓得醒来,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草席上躺着,早已不见了那和尚。
第一章2节丫环小青
萧远到了善人家,先去看了两位公子。这两个孩子太好了,萧远明白地告诉他们,可以放缓一下进程,休息一下。但他们做完了萧远布置的课业,又临摹起了字帖,已经挂了一面墙。萧远看了他们做的课业,不禁赞许地点头。想来,当年自己也没有如此的用心。
萧远端了杯子,发现里面没水,大公子程文说:先生,我去倒水。就从萧远手里接过了杯子。
正要出门,恰巧丫环小青进来,手里提着水。她说:我知道先生来了,一定要喝水的,就赶紧过来了。
小青姐姐,你再慢一些,我就过去倒水了。程文说。
哪能让大少爷去倒水啊,我不来,你喊一声不就行了。小青说。
谢谢你了小青,我在这里,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给你添这么多麻烦。萧远说。
快别说这个,我们当丫环的,不干这个活,还有别的活等着呢。小青倒了水,冲萧远莞尔一笑,说:你忙吧萧先生,我出去了,有事再喊我。
萧远又给孩子布置了课业,就到外面来走走。他见小青正在池塘边洗衣服,就走了过去。
善人的家业很大,到了他这一辈,他就扩建了两次祖宅。把靠近他院子的小河和池塘,都圈成了他的私产。水从北面墙外流进来,贴着东面流向东南角的池塘,然后又从那里流出去。这池塘算是靠院子是的边上了,除了洗衣服,没人到这边来。只是萧远常来,顺着他教授孩子们的地方,一直就走过来。
小青。萧远喊了她一声。这家里洗衣服的活都归你一个人干吗?
是啊;要天天地洗呢。反正不干这个,还要干别的。到厅堂去伺候老爷太太们,还有老爷的那些朋友,倒不如在这里洗衣服好呢。
萧远说:那你还给我送水?
送啊。姐妹们说我洗衣服离得你近些,就让我捎过来。要是她们来回跑,那就更远了。小青说。
小青,没想找个人家嫁出去吗?
想来啊,还没到时候,这些事老爷不管的。太太说过,只要有合适的人家,我就可以走的。我没有卖身,是爹妈把我送进来挣钱,好贴补家用的。
小青洗着衣服,突然想起来问萧远一句:先生,你有家室了吗?
萧远摇摇头,说没有。
小青的脸接着就红了,就低下头,不再和萧远说话。萧远知道她害羞了,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萧远就说:我这样的人,房无半间,地无整拢;士农工商,样样不占。哪有女孩子能看上我啊?
快不要说了,萧先生。老爷见天夸奖你呢。说你这样才华出众的人,整个城里也找不出几个。小青说。
那你看我怎么样?萧远问她。
不错啊,我看你很好。哪个女孩子跟了你,算是有福了。
那你就跟我吧,小青。反正我也看你不错,是个好女孩的。干脆,小青不再回答萧远的话,太唐突了。
看来你对我,还是不那么看好。萧远说。
不、、、不是的。小青着急着回答,怕萧远误会了自己。我还没想好。
只要你愿意就行,别的事我来做。萧远看着小青。说:你点下头吧。
小青不回答,只是把头更低下去。萧远说:那我就当你点头了。
萧远站起来,正好看见和尚在树后闪了一下,他就走过去。也许萧远不站起来,和尚还会在听着,他一站起来,和尚就跑了。萧远紧追几步,撵上了和尚。和尚坐在了树下,晒着太阳,抓虱子。
大师,你刚才看我笑话了。萧远说。
阿弥陀佛。萧施主,和尚我从来不取笑人的。你和那个丫头,本就会成为夫妻。即便今天你不问她,也用不了三天,大太太会把她许配给你。正所谓:姻缘天定。只是以后会有变故的。
萧远问:大师以后会有什么变故?
那就是天机了,以后自见分晓。和尚说完话,打了个哈欠,就要走。
萧远紧接着说:大师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见和尚站住了,就说: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他们谁都看不到你呢?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哪里,日后会让你知道。不让他们见我,是他们没有夙命。和尚只管看住我想看的人,其他的,和尚也管不了那么多,各自安天命吧。话音刚落,已经看不到了和尚,就像一阵风,把他吹没了一样。
萧远刚回头,见小青在自己身后站着,吓了他一跳。
他问小青:你站这里干什么?
小青说:我是见你在这里站着啊,我过来看看。
萧远握住了小青的手说:咱俩的事,你也不要对大太太说。
小青看着他说:怎么,先生你反悔了。
萧远急忙说:没有、没有。说着把小青搂到怀里。我才不会反悔的。有你这么好的娘子,我三生有幸。只是用不了三天,大太太自己会说的。从她嘴里说出来,不是更好吗?
小青也兴奋着,说:是吗,那太好了。
第一章3节程可儿
有个丫环病了,小青被叫到了前厅,端茶送水。回头有人来叫萧远,说是前厅来了贵客,要萧远这个才子去作陪。萧远去了以后才知道,来的是衙门里的周统制。周统制不年轻了,家里也有糟糠之妻,还是来求善人,想娶他的妹妹程可儿。萧远听说程可儿文章独秀、画艺一绝,且又是个美女。自己一个人长住后院,少与兄嫂们往来,喜欢处静独幽。怎么让周统制知道了她?
看样子,善人是怕这个武官的,一味陪着好话。
周统制很张狂,出门拜客还配着剑,两个抬礼盒的彪形大汉,威武地站在厅门口。
周统制抬头,显示不可一世地样子,他说话的口气,同样是硬邦邦的噎人:怎么样啊,善人大哥?你看,小弟我也没请媒人,直接就带着礼物过来了。行武之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你也知道我,平时也没什么事求到大哥,谁让我知道令妹了。都说令妹好人材,画画好,字也写得好。我想我这身份,不埋没令妹吧?
当然、当然。周兄弟是衙门里顶梁柱,府台大人面前的红人,这一城的大小事务,全是兄弟说了算的。
也不求和你门当户对,只要不辱没令妹,就可以了。
哪里,此事如能成,当是我们高攀周统制了。善人的样子很为难,他不敢不答应,答应了又委屈自己的妹妹。回头我向可儿说一下,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再和夫人们商量商量、、、、
周统制说:现在就可以把嫂子们请出来,大家商量的。令妹那儿,还不全是大哥你一句话。
萧远也插不上嘴,也打不了圆场,就在那儿坐着听着,看着他们两个言语。
小青来了,端了茶上来。她一进厅堂,周统制的眼睛就盯上了她。看小青走到他面前递茶,伸手就在小青的脸上摸了一把。小青“哎呀”一声,茶杯掉地上摔碎了。
善人来了脾气。他说小青:怎么干活的?还长不长眼啊?
善人要上来打小青,周统制站起来拦住了善人。他用手在小青的面前比划着,趁小青不注意,又在小青鼓鼓地前胸摸了一把。吓得小青一下子就退了好几步。
周统制说:善人大哥,这小丫头也不错的。干脆令妹出嫁时就带着她,做陪嫁丫环吧。
萧远来了脾气,一下子就站起来。说:周统制,你既然是来提亲的,就应该正正经经地坐着说话,你这样放肆胡为,太拿程府里没人了吧?
善人害怕了。说:萧先生,你不要管了,周统制也是开玩笑的。
开什么玩笑?简直就是胆大妄为,眼里也太没有别人了。萧远理直气壮地站着,呵斥着周统制。
那周统制瞪圆了眼睛,看着萧远。双手一抱拳,说:还未请教,阁下是哪一位?
善人干咳了一声,说:这位萧先生,暂居本府西席。
啊,原来是个穷教书的。叫你管!周统制说着话,飞起一脚,把萧远踢倒在地。
萧远趴在地上,顿时就疼得出不了声。心想完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那个周统制又赶过来,还要继续打。萧远正害怕,身子突然就轻轻的站起来了。没等到周统制出手,萧远的手不自觉得就伸过去:“啪、啪”地两声,打了周统制反正两个耳光。
萧远听见那和尚在他耳边说话:小子,和尚来帮你忙,走过去打他。
萧远知道,没有人看得见和尚,都以为他萧远天生的本事。萧远就赶过去。那周统制看着萧远上前,接着就拔剑,但是那把剑怎么也拔不出来。
哈哈!萧远心里高兴起来。肯定是和尚按住了他的剑,让他拔不出来了。萧远胆子大起来了,走上前去,抬脚就踹了周统制。和尚不但按住了他的剑,还抱住了他的身体,让他躲不开,就这样被萧远一脚踹倒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朝廷钦命武官,就这样被一个秀才打倒了。
善人接着跑过来,说:别打了,萧先生你请坐。善人扶起了周统制,周统制的脸红一下白一下,但是说不出话来。
和尚在萧远的耳边说:行了小子,走吧,我领你去玩!
萧远接着说:对不起了各位,本秀才先行告退了。说完,萧远就出门而去,到了门口,还拉了小青一把。说:你别愣在这里了,到前面小公子那里去吧。
小青才明白过来,接着就跑了。
萧远心想,和尚你要我去哪儿啊?就感觉脑后有一股风,吹着他往前走。
萧远感觉被周统制踢的那一脚,到现在肋骨还疼。他就问和尚:大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过来,让我白挨了一脚,到现在肋骨还疼。
那和尚在耳边说:哎,光顾了看可儿画画了,就过来晚了。再说了小子,挨几次打没关系的,就当是锻炼筋骨吧。你真正挨打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说着话,竟然走到了后院,老远就闻到了点燃的佛香。进了门,见程可儿正在书案前写字。程可儿见到他们,施一礼喊了声:大师。又冲萧远说:萧先生你来了。萧远明白了,这程府除了自己,程可儿也能看见和尚的。和尚直接坐到了藤椅上。说:光看你作画了,让这小子挨了一脚。
程可儿抬头,看着萧远。她的清秀脱俗的美貌,宛如仙子。看得萧远心里一震。她说:是吗,萧先生?什么人敢踢你一脚啊?她又说那和尚:大师,你见天的夸奖萧先生,怎么不帮他?
萧远没说话。和尚就把那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程可儿冷目圆睁,说:这厮如此混账,还想让我嫁了他?出家了也不嫁他!
萧远一听就明白,这程可儿是有心远离了凡尘俗世。
和尚说,别说了,让我看看你的画作吧。
程可儿往墙上一指,说:呶,那不在那儿挂着了吗?
和尚站起来去看。萧远也走过去看。画的是一副{佛祖讲经图},佛祖高坐台上,为大家讲经。下面坐满了高矮不等的人。萧远仔细看,竟然有一人,和眼前的布袋和尚很像。萧远就用心去找,看看有没有和程可儿很像的人。因为和尚说过:前一世两个人曾一同听经。萧远没有在画上见到象程可儿的人,只是在布袋和尚的旁边,有一个空位子。稀疏地花树后面,还站着几个人,但不是出家人装扮。
萧远正用心看着,就听见外面有声音。和尚说:坏了,不想见谁谁就来了。
程可儿着急,就问:那怎么办啊?大师。
和尚说了声:跟我来。就伸手拉住程可儿和萧远,身子一晃就进了那张画里。程可儿就坐在了布袋和尚身边,萧远见已没处坐了,就躲开站在那花树后面,探着头朝下望。
那两个人,此刻已经进屋了。
第一章4节良缘
第一章4良缘
进来的那两个人,是三太太和周统制。周统制此刻已没了挨打时的难堪样子,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走进来,他们来找程可儿。周统制想不到,程可儿已经知道他的丑恶嘴脸,更想不到,此刻是众目睽睽、、、、
三太太说:哎呀,我可儿妹子不在啊,真不凑巧。
那她现在能在哪儿?周统制问她。
那谁说得准?也许去烧香;也许到院子里栽花弄草去了。反正,她要是一走啊,就是一上午。
周统制不在说话,在屋子里转着看程可儿写的字、画的画。他看到了萧远他们躲着的这幅画面前,吓得萧远心里直跳。程可儿也转过脸去,面向着佛祖。
真是个才女,这画画得是太好了。想不到周统制这样的人,也懂得欣赏和称赞别人。
那是啊,周兄弟,我这可儿妹子要是不好,我能说给你,让你提亲吗?
周统制冷笑两声:只怕善人还是不情愿地。
可是他怕你呀,他没有办法不答应地。三太太的骚媚劲儿,一展无余。她的手指点在了周统制的脸上,更有着一腔的哀怨。她说:你以后不要忘了我,是我帮了你的大忙,让你得到这么一个美人儿。
周统制嘿嘿笑着,说:不但以后忘不了你,我现在先谢谢你。说着,周统制就抱住了三太太,朝她的脸上亲开了。那一只恶手还伸到了衣服里面。
别、、、、别这样,你可太坏了。三太太口中推脱,那一双手却搂住了周统制的脖子。
周统制把三太太按到了书案上,说:既然见不到莺娘,先拿你这红娘解馋吧!
瞬间,就听到三太太快活地叫声。
萧远在树后面,转过脸去看程可儿,见她气愤满腔的样子。她想要动,和尚阻止了她。萧远想:干脆,还是我下去,把这两个,都踢到外面去。可是萧远突然感觉到,自己动不了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这是和尚故意让程可儿看到,意思就是要程可儿知道:人心的险恶。她的后娘都能卖了她,把她的事情告诉这个恶贼!萧远想。
两个人快活了许久,才理好衣服走出去。
萧远刚感觉到身子能动了,就被和尚拉着下来了。萧远回头看那张画,竟然是丝毫无损。布袋和尚面前的那个位置又空了。
程可儿气极而泣,把书案上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地上。她口中说道:我去找哥哥,看他怎样处置这两个恶贼!
和尚拦住了她。说:阿弥陀佛。施主,告诉了你哥哥,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徒添无趣罢了。
程可儿哭着说:大师,你带我走吧,我厌恶了这尘世。
和尚说:和尚来见你,和你谈佛论经三年了,为的就是机缘到时,带你回归净土。
那咱们走,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和尚说:不、不,此地还有一事未了,且暂缓两日。
要是那恶贼再来怎么办?程可儿问和尚。
三天里他来不了,衙门里有事绊着他。和尚说完这话,回头对萧远说:萧施主你也去吧,你的好事到了。记住,越快越好的带着那丫头离开,和尚我会去草庐等你。
萧远离开了后院,到了他教书的地方,见小青在那里伺候着两位公子。
见到萧远,小青就说:萧先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多亏你帮忙。
萧远避开了两个孩子,对小青说:不要害怕,我们一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萧远刚要搂小青,想给他一些安慰。就听一个丫环过来喊:小青,大奶奶叫你呢?
小青躲开萧远两步,问那个丫环:大奶奶叫我什么事?你知道吗?
那个丫环说不知道。
萧远安慰小青:你放心去吧,保证不会是坏事。
萧远晚上就睡在了善人家,只是小青一直没过来找他。
第二天早晨,萧远刚洗漱完,就有丫环过来喊他,说是大太太请他过去。
丫环领着萧远到了后堂,见小青已经在那儿站着。那大太太坐在正上面的椅子上,旁边还给萧远空了一个座位。萧远说了声:大太太你早。就坐在那儿。
萧先生,昨天前厅的事我听说了,后开我又问了小青。知道你为了小青和衙门里的周统制都打了起来。周统制不会就这样完了,他还会来找小青的麻烦。我们惹不起周统制,最好的办法就是小青离开。看样子你很喜欢小青的,我问小青,她也说她喜欢你。干脆我做主,叫小青跟了你。小青不是卖身丫环,我会多给她一些工钱,也算是为你们备的贺礼。
萧远高兴地要跳起来,终于成了现实。但他依旧沉着,依礼作答:感谢大太太眷顾,萧远有生难忘。如此,到下午萧远离开时,就直接把小青带走了。
你现正就带她走吧,也好回去准备一下,挑个好日子圆房。只是我们不到场作贺了。等过后萧先生来了,我们再请你。大太太说着话,站起身来。
萧远看到小青的手里,有一个包袱,看来一切早已准备好了。他鞠躬作答退了出来。小青哭了,呆了许多年的地方,一朝离开,竟有许多舍不得。
出了程府,两个人高兴的什么似的。萧远到了醉香居,买了一整只大的烧鹅,又打了两葫芦好酒,带着回家。小青问他:干嘛买这么多的酒?有人等着给我们庆贺呢。
到了草庐,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喊:小子,买酒了吗?
第一章5节良辰
进了门,见和尚在那草席上躺着,一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