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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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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远,那个孩子站在了门口处,那妇人也站了起来,看着院子里的陌生人,问道:“外面是哪一位?可是来找我们官人?”

“大嫂,是顾大哥叫我来的,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萧远回答。

“是这样啊,那就先请客人到屋里来坐吧。”那妇人说着话,闪开了身子,让萧远进了屋。萧远见这个院子不太大,屋里的摆设也很简陋,看来这顾捕头平日里也没有多少油水。萧远见那孩子瞪着眼睛看着他,就摸了那孩子的脑袋一下,问道:“告诉叔叔,你几岁了?叫什么啊?”

那孩子乖巧地搬来一个凳子,递给了萧远,回答说:“叔叔,我是小宝,六岁了。”萧远接过了凳子,坐下来,说道:“小宝你真乖!等会儿叔叔送你一个礼物!”这是简单的一句话,那妇人也没有当真,只当是萧远逗着孩子玩,她递给了萧远一杯水,就对萧远说:“饭我都做好了,要是没有差事,我家官人一会儿就能回来,烦劳客人再等一会儿吧!”

萧远回答了那妇人一句,就坐着看那小宝玩。那小宝正在地上玩一个旋转的木马,在地上拉来拉去,玩得不亦乐乎。想了一想萧远就忍不住,伸手向怀里摸去,明知道怀里不会有什么东西了,萧远还是忍不住想送小宝一件东西。好在在朱府的时候掏得并不干净,终于让萧远摸出了一粒珠子,萧远在灯下看了一眼,见只是一颗珍珠,倒也没有什么舍不得。萧远就说:“小宝,叔叔送你一粒珠子。”

小宝接过了珍珠,只在灯下看了一眼,又放在地上滚了玩。那妇人看了一眼就说:“客人不要给小孩子东西,好东西他也不知道珍惜的。”

萧远看了那妇人一眼,知道她也不明白这珍珠的价值,就对她说:“小宝不知道不要紧,大嫂你要知道的,这颗珠子虽不是无价之宝,但也能值个几百金了,日后你好好保管起来,要记住我是专门送给孩子的。”

听了萧远这话,那妇人瞪大了眼睛,想这萧远一出手就是价值几百金的珠子,就认为是找顾捕头办事儿的。但是以往来的人,二十两银子给了他们,就够他们高兴个一年半载了,哪里会见过这样的珠子,萧远这样的人!

“客人,这珠子太贵重了,我们受用不起啊!即便是你有什么事,让我家官人给办就是了。”

听到这里,萧远就知道自己唐突了。如果不是去了黑山岛,自己何曾见过这些珠宝,也难怪这妇人如此的惊讶。萧远想他不能再等顾捕头了,就对那妇人说:“大嫂,我看顾大哥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干脆我还是到衙门去找他吧,即便是顾大哥回来了,见了这珠子,也该知道是我来了!”

十五章2节狱中播种

事情果然向萧远想的那样,顾捕头在衙门里没有回家,萧远只知道对那两个捕快用了分筋错骨手法,却是第一次用,轻重掌握的不熟练,因此下顾捕头虽然找到了他们,好歹把他们拖到了马车上,拉回到了衙门里,却是无法解除他们的痛楚。眼看着两个人躺在地上,身体扭曲面目狰狞,痛苦的无以言表,那一干人等却是毫无办法。

府台大人的脸成了猪肝色,来回渡着步子,不时地用凌厉冰冷的眼光看顾捕头,顾捕头哪里还敢说回家!

“你也真是的!办了多年的差事,这件事情就办不好了?非要把他沉河吗?一刀杀了岂不更好!再不把他大卸了八块,看他如何再与我们作对!”

面对着府台大人的责问,顾捕头也是无话可说。在牢里,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能够杀人?顾捕头吩咐两个手下,悄悄弄到外面处理了就是了,哪怕你是棒杀刀刮活埋!可这两个废物却偏偏选择了沉河。哪怕你沉河之前先给他来几刀,他也不至于从水里出来,再收拾了你们啊!也想不到萧远这小子并非常人那样,这么经折腾,各种本事竟是闻所未闻!

“大人。”师爷在一边观察了许久,看懂了事情的蹊跷,对府台大人说道:“我看他们似乎比刚才轻松一些了,也许再过一两个时辰,他们自己就能好了。现在所要想的,是如何对付那个小子。我想他不会就此跑了的,要跑他从牢里出来以后就跑了,现在只怕他还会没完没了,再来找麻烦!”

府台大人听了师爷的话,绿豆小眼里精光四射,却是朝着顾捕头发火:“一切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如果你处理不了,那就由你担着了!”

“大人饶命!”顾捕头‘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府台大人面前,说道:“小人也不知他会了这么多的妖法,实在不行,小人对他说上几句好话,把事情就这样了了,送他走就得了!”顾捕头在府台大人面前心惊胆战,但是他的话却让府台大人气急败坏,那府台上来就踹了顾捕头一脚,将顾捕头踹到在地上,说道:“胡说八道!我堂堂一任府台,向他一个草民服软吗?”

府台还要发怒,却被师爷拦住了,师爷说:“大人息怒,不如我想个法子,咱两下里都不丢脸面,把事情结了,两下里再不相扰,那样不是很好吗?”

府台知道师爷的本事,他处理那份文牒的手段就是见证,因此下问师爷:“师爷,那你看该如何?”

师爷咳了一下说道:“现在追究顾捕头的责任于事无补,还是想想那小子,现在会在哪里吧。”

几个人正商量着,外面传来了萧远的笑声:“府台大人,外面月色良好,何不治一桌酒菜,咱们花厅里品酒赏月如何?”几个人惊异着,萧远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见到萧远,府台刚才的嚣张顿时消于无形了,他哈哈一笑道:“好!既然萧先生有如此雅兴,那咱们就花厅里摆酒,一同赏月!”

顾捕头见到了萧远,见他没有什么戾色,就对他拱手一拜说道:“兄弟,你看我这两个手下,该如何是好?”

萧远没有说话,径自走到那两个捕快面前,在他们的肩头一拍,那两个人竟然慢慢伸直了身子,坐了起来,只是象得了一场大病,面上竟是极端的萎靡。府台看了萧远一眼,又看那两个捕快,感觉他们竟是极丢自己的脸面,就挥了挥手说道:“不要在这里现眼了!都回去歇息吧!”

花厅里摆酒赏月,其实是一场虚景,各自在猜着对方心思,萧远知道,这一伙人如若不是惧怕自己法术厉害,那自己坐在这里简直就要刀剑加身了。末了,还是师爷敬了萧远一杯酒后先开了口,说道:“萧先生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那黑山岛去啊?”

“不要说那黑山岛了,就这朱夫人家,我都没来得及去住上他几晚上,和那些故人攀谈一番。这府台大人不说话,我不还是要回来,乖乖地任府台大人审理吗!”萧远说道。

那府台大人没有答话,他只看了师爷一眼,仿佛就明白了什么,举起酒杯来说道:“来!我与萧先生喝一杯。”府台大人说完话,与萧远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其实府台大人也想将事情早些了了,好让先生你做自己的事情,只是思量再三,感觉你还是要交出一些贼赃来的!到时候案子做实了,也没有人再找萧先生麻烦。”师爷的意思,找麻烦的就是顾捕头,他把府台大人摘了出来。其实也难怪,如果不是顾捕头多事,哪里来的这一番风波!

那师爷说完话,又敬了萧远一杯酒,还让顾捕头也来敬酒。萧远连着喝了几杯酒以后,心中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想到自己千杯不醉的本事,心下有些难为。怎么办?为了将来,还是早些装醉的好!萧远打了个哈哈,说道:“可惜那黑山岛上并无多少金银,即便府台大人再难为在下,在下也是拿不出什么了。好在我人还在这里,任凭府台大人处置就是了。”

那师爷大笑了一声,说道:“处置什么呀!今天咱们不是喝酒赏月吗,不再谈那些事了。”

萧远站起身来,拱手一拜说道:“酒就不再喝了,在下量浅,早已经感觉醉了,我还是回牢房里等着,等几位商量了如何处置我吧!”萧远说完话掉头就走,那顾捕头匆匆就跟了出来,随着萧远去了牢房。

“顾大哥,我去过你家了,你那孩子小宝当真的可爱,回头任我做干爹吧!”萧远进了牢门以后,回头对顾捕头说了这么一句。尽管萧远满脸的笑容,还是吓了顾捕头一跳,这萧远如果与他为难,杀了他的妻儿都有可能。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顾捕头问道。

“我对她们什么也没做,还和嫂子说了半天话,还送了小宝一件礼物。你不相信也不要紧,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萧远说。

顾捕头来不及和萧远废话了,让牢头关好了牢门,他就匆匆赶回家了,到了近处一看,见家里还亮着灯火,还能听到孩子的笑声,心里就如同一块石头噗通落了底。顾捕头推门进屋,那妇人就站了起来,说道:“官人你如何才回来啊,刚才有人来找你呢。”

“那人对你和小宝说了什么?有没有无礼的举动!”顾捕头问道。

“哪有啊!我看那人是有事情求你,一直在这里说着好话,还夸奖小宝听话,送了小宝一个珠子,那人说很值钱的,也不知道真假。”那妇人说着话,拿过来萧远留下的珠子,给顾捕头看。

顾捕头接过来一看,就知道真的是一颗珍珠,虽不比那两颗夜明珠值钱,但也算得上是珍宝了。顾捕头同时明白了萧远的意思:做朋友只有好处;若是想做敌人,那就看他萧远的手段了。顾捕头心下发凉,事情就此结了还倒好,若是惹怒了萧远,只恐他会先拿自己的妻儿开刀了。

顾捕头把珍珠递给了妇人,说道:“好生留着吧,只怕我当一辈子差,也不如它值钱!”那妇人惊讶的神情还没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有一个声音喊道:“顾大哥,顾大哥?开门来,府台大人传你。”

萧远在牢里发现了一件新鲜事,见离他不远的一个单号里,一个公子哥正在那里吃肉喝酒,突然牢头从外面领了两个健壮的女人进来,直接送到了那公子哥那儿。那公子哥也不拒绝,也不避讳,直接按了一个女人在身下,行起了那种事情来。萧远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去,见那两个女人面目清秀,都是宜男之相,如何就任那公子哥如此的发泄,还是在这样一种地方!

一会儿事情完了,那位公子哥起来,也不说话,直接又去喝酒吃肉了。那位刚承了雨露的女人倒也大方,掩了一下衣服,躺在了一旁。过了一会儿那公子哥又来了精神,拉过等在一旁的那个女人,按在了身下,接着又耕耘了起来。

萧远感觉奇怪,这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竟会让自己亲眼见到了。他见有一个牢头暗暗躲在一个角落里,饶有兴致的偷窥着,恨不得此种艳遇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萧远见那牢头看得痴迷,就悄悄喊了那个牢头过来。

那位牢头走了过来,却是对萧远凶凶的样子,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躲到一边去,要是被人看见了,说不定要扭断了你的脖子!”

萧远笑嘻嘻地说:“大哥,你怎么只在那里看,不去管他们?”

“你小子知道什么,我给他们望风呢!”

“你既然给他们望风,当然知道他们的事情,不如说来听听。”萧远又说。

那牢头正看公子哥的美事,而那边正是涨潮的时候,颇有看头!牢头听了萧远的话转过头来,想要再训斥萧远几句,却见萧远手里正捏着一块银子,想都不想,伸手就从萧远那里抢了过来。

银子到了手,自然就好说话,那牢头说这公子哥是沈财主的儿子,沈财主一生积攒了偌大家业,儿子却杀人害命判了斩刑。沈财主求了师爷,交了五千两白银,师爷才答应给他帮忙的。救人是不可能的,那沈财主就花钱找了许多宜男之相的妇人,来让他家孩儿播种,希望在他身后留下一男半女。师爷又将发往刑部的判斩文书,换成了发往吏部的文书,发往吏部的文书换成了发往工部的书函。这样一来,等到文书倒正了,半年就过去了。

萧远听到这里,不免感叹师爷确是个胸有锦绣的人物,为人留后也是积阴德的事情。只是朝廷的事情如此推诿,这官场的黑暗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萧远心想一定是这公子哥来麻烦了,等到那些人走近了,萧远才看清,原来又是顾捕头,带了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捕快,直冲萧远而来!

十五章三节抽筋剥骨

几个人之中,面色好一点的,也就是那顾捕头了。等他们走到近前,萧远说道:“顾大哥,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顾捕头冲萧远拱手一拜,苦笑了一下,却将身子闪在一旁,另外那几个凶神恶煞般地捕快飞身上前。那牢头倒也机灵,见状提前就打开了萧远的牢门,自己却远远躲开了。开牢门不是为了萧远,萧远可以视牢房如无物,捕快们进了牢房立刻就按住了萧远,接着就用粗壮的麻绳捆起了他。

“兄弟,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埋怨哥哥,哥哥现在是人在公门身不由己,等你的事情了了,哥哥就辞了这差事,到乡下去种地了。兄弟你放心,此后每年的清明节、寒食节,哥哥都为你焚香烧纸!”

听了顾捕头这话,萧远心中就明白,看来这是最后一次纠缠了。同时他也明白,此番制服了这一干人等,他和灵儿家将永无后患!萧远就是要等府台大人他们都没有耐心了,才显自己最后的手段。朝廷命官乃是国之神器、国之根本!他萧远也不能枉杀,唯一一图,就是要他们心服口服!不给灵儿家留下后患就可以了。

萧远抬头看了顾捕头一眼,说道:“顾大哥,凭你此一言,我就是你一生一世的兄弟了,以后萧远怪罪了何人,也不会归罪于你!你且看弟弟会如何!”

萧远一直都没有挣扎,任凭那几个捕快将他带出了大牢,其实这些事情是他早就想到的,他如果用法术脱离了禁锢,那府台大人早就跑个没影了,如何能让他见到萧远的本事!萧远明白这些捕快们不会再把他弄走了,府台大人会亲眼看着将他萧远大卸八块。

萧远又被带回了府衙,绑在了前厅的大柱子上,那些捕快们害怕不稳妥,又在萧远身上缠绕了铁链,等到一切都弄好以后,那府台大人现身了,后面还跟着那位师爷。有人搬来了椅子,放在了离萧远不远的地方,让府台大人坐下来欣赏,周围点了许多牛油巨烛!

府台大人瞪着萧远看了半天,慢慢嘴角露出了狰狞,说道:“萧秀才,想你十年寒窗,虽然功名未成,更应加紧用功,岂不料你误入歧途,学了这些害人的妖法。本府也是无奈,只有将你明正典刑了!你可还有话说?”

萧远哈哈大笑,说道:“话当然是有的!府台大人,想你一任朝廷命官,不思为国分忧、为民谋福,只知道自己贪赃枉法,与蟊贼又有何异?岂不让天下士子耻笑!再说了,在下交给你的两颗夜明珠,你也不会当做贼赃,入了官库吧!还不是悄悄的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府台大人面色青紫,想不出话来答对,他也想不到这萧远命丧当前了,竟然一丝不知道害怕!师爷在后面见府台噎住了,张口就喝道:“小子,休逞口舌之利,现在就要你回归道山!”师爷摆了一下手,两个身穿通红衣服的侩子手就到了跟前儿。那两个侩子手,长得粗粗壮壮,身形如大象一般,都是面目狰狞。手中拿着乌黑的皮鞭,还滴着水。萧远一看心下大惊,这皮鞭要是蘸了水,就如同那阎王殿里抽筋扒皮的器具一样厉害!一时间萧远也不敢大意,急忙默念口诀,运起了功法!

萧远知道自己受不了伤害了,但是看到那鞭影挥来,心里还是恐惧。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念这种口诀,而且这功法还是【玉真十三篇】上的东西,道长虽然没有明确的阻止自己,但也没有同意自己习练。毕竟,【玉真十三篇】这本书,最后还是要送回到天师那里去的。也说不定现在,天师的门人就在追查这本书,自己用这上面的功法次数多了,她们就会闻风而来!

萧远还有一层害怕,就是不要象在长乐帮那个样子,关键的时候,自己的法术竟然施展不出来。如果成了那个样子,那么这顿抽筋剥骨的刑罚,真就让自己回归道山了!

‘啪’地一声脆响,抽烂了萧远的衣衫,露出了萧远白白的皮肉,上面也现了一道血印,没有感到疼痛,萧远放心下来,但他依旧哀嚎了一声。如果不装作痛苦,那两位的皮鞭甩起来,也没有多少兴致了。有时候别人的痛苦,会使人兴奋起来。又抽了十来鞭,萧远装作昏了过去,低头不作声了,而他的一只眼睛,远远地镶嵌在柱子高处,看着这些人的动作。

萧远拿来挨皮鞭的,就是顾捕头驾的那辆马车的车辕,萧远从河边驾车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一股阴气在马车的周围。后来他才明白,那车辕竟是用棺材板做的,而那棺材装的又是怨恨极深的人。那人变鬼之后没有去轮回,一直在地府门外徘徊,后来这棺材木见了天日,又做了车辕,因此那厉鬼也附着车辕,到了人世间作祟来了。萧远要车辕代自己受过,就是要趁机敲打那个厉鬼,要他知难而退,回到地府里面去!

萧远镶在柱子上的眼睛看见,那厉鬼挨了一皮鞭以后,就从车辕里跑了出来,直接到了外面翻墙而走了。萧远大笑起来,对那个远去的厉鬼说道:“早早回到地府里去!如我知你再次作恶,当拿了你化为无形!”

府台大人几个,看着萧远低下了头,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又见萧远抬头,大笑了起来。他们不明就里,以为鞭刑对付不了萧远,那府台大人回头对几个捕快使了一个眼色,就见那捕快抽出了腰刀!萧远在明白那捕快意思的一瞬间,急忙喊了一句:“天师法令出、五鬼搬运来!”然后萧远就把自己的身体从柱子上脱了出来。

萧远分开身形站到一边,就看见那捕快手握钢刀,奔了柱子上的假萧远而去,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捕快的钢刀竟然应声而断!几个人愣在了那儿。萧远明白他们想象不到,自己的皮肉竟然比他们的钢刀还硬,顾不得看他们惊讶了,萧远悄悄去了后堂。自从那日见府台大人抱着小公子,萧远就明白府台大人的所爱,他那晚年得的儿子,就是他最大的顾虑!萧远进了后堂,见那太太还没有睡,只是小公子在那里睡得香甜。萧远就化作一阵清风,连同被子,卷了那小公子出来。太太眼铮铮看着,公子的身体突然从床上起来,在半空中漂浮着,像是用线牵着一般,就到了外面。

那几个捕快,连着对萧远砍了几刀,如同砍在铁石上一般,正在惊异之时,那太太就跑了进来,口中喊着:“不好了老爷,孩子上天了!”来不及惊讶,都到外面去看,只见萧远抱着孩子,在一棵树的树梢上面坐着。回过头来再看柱子上的萧远时,已经不是人形了,绑在柱子上的,只不过是一块太湖石!

府台大人对萧远喊叫:“小子你要干什么?快把我的孩子放下来!”

萧远哈哈笑着,说道:“府台大人,你贪了我的夜明珠,还想要把我置于死地,不能就这样完了吧?你好好想想该怎样?难道要我把小公子带走吗?”

府台大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萧公子,只要你还了老夫孩子,任你怎样都可以!若是老夫失言,任你如何、、、、”

萧远大笑着,从那树梢顶上一跃而下,将孩子递给了府台。此时见那孩子,还睡得正香!

十六章1节鬼打墙

萧远搂着灵儿,享了一夜的温存,天光大亮还没有起来,那林采儿练功的吆喝已经传进了耳朵。萧远明白这是催自己起来,想想这采儿也真是的,一个任性而为的野丫头,也不想想这朱灵儿等自己的辛苦,只顾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萧远也是无奈,这人生之路又有几分是完全由他选择的!他一介书生原本是十年寒窗求取功名的、却不料命运坎坷做了教书先生;他原本要了小青想安稳一生的、却不料又结识了布袋和尚;等到他没了欲求,要跟着道长云游时,却又倒在了小红的红尘锦帐之中;后来又偏偏忍不下这朱灵儿为情自苦,接纳了她。以后,还不知会有几个女孩子,会为了自己,独守孤灯、守着寂寞无眠的夜!

萧远刚要起来,朱灵儿就醒了来,这也是她许多天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天了,尽管只在萧远怀里趴着,尽管只是两个人相互温存,那也是世间最爱!为了孩子,朱灵儿就没有要萧远,尽管她明白这边的事情没了,那也就是萧远又要起身的时候。她说过她不拦着萧远做任何事情,要去哪里,只要萧远记着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看那采儿,这么大声,是不是要咱们起来啊?”

萧远点了一下头,笑道:“这丫头,不懂得体谅别人,我起来就可以了,你再歇一会儿吧!”

“哪里是这样的?应该是我先起来,你劳累了这几天,你要多休息一会的!”

萧远又笑,说道:“你看,这野丫头会让我睡吗?再说我根本就不累。”萧远抢先穿好了衣服,到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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