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阅读
那几位神仙姐姐,一边向萧远这边走来,一边旁若无人的说话,品评着萧远,就如同品评一个物件一样。左边的绿衣女子,嘴巴上翘,小嘴唇如熟透的红果一般娇艳欲滴。她张口说道:“倒也没看出来,年纪很轻,法力却有了几层,我们祭出了西灵山火麒麟,竟然能被他破了!”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本来就是天降奇缘与他!小妹你没看见吗?他只用剑对付了一头神兽,那肩头就被抓伤了。”说话的是位黄衣女子,笑颜如花,可就是让人看着,自觉得身寒。
萧远注意了她们,却没有与她们答话,有几分心思是只顾了欣赏美女了。另外的几分心思,当然还是有警惕的意思,因为这神仙姐姐,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了这旷野,还是在萧远刚对付完了那神兽以后,不免让萧远怀疑她们就是那神兽变得!毕竟,这世上的蛇蝎女人,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此刻听了她们的话,萧远才发现,自己肩头的衣服竟然破了,一直在往外渗着血!
是刚才被那神兽抓伤的,只因为心神凝聚,竟然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疼痛。萧远一看自己肩头,那肩头处竟然张起了一块肉,大惊之下顿时感觉痛入骨髓,萧远‘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林采儿也是刚发现萧远受了伤,同样是注意力在了别处,看了萧远的肩头以后急忙就用手捂住了。只怪这四位美女人间罕有,林采儿以前也只在画中见过!自觉也只有广寒仙子,才能如此漂亮地无以述说!同样,林采儿见她们出现在了此处,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萧远拨开了林采儿的手,自己也不再叫唤。何必要在外人面前示弱呢!如果单是面对林采儿,萧远倒会装作不能动了,好难为一下那野丫头。萧远定了一下心神,以剑柱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说道:“萧远有幸,敢问四位仙子从何而来?可是为了在下!”
走在最前面的红衣女子停住了脚步,距离萧远也只有三五步之遥了,她定睛看着萧远,突然就莞尔一笑,说道:“原来,公子的名字叫萧远,奴婢这厢有礼了。”那红衣女子双手扣与腰间,微微下拜,冲萧远施了一礼,抬起头来看着萧远又说:“方才祭出了西灵山神兽,原本是为了试探一下公子,却不料伤了公子,还望公子谅解几分。”
萧远咧嘴一笑,说道:“四位神仙姐姐,不必要如此客气,原谅倒也无妨,你们一出现,我就知道与那些神兽有关了。”萧远说着话,看着那四美,心想如果能与她们相伴几日,那也是天下无双的艳遇!又说道:“这位姐姐言说是为了试探在下,此话又不知是何用意?”
“少在那里嬉皮笑脸的!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试探你,自然是看你师出何家了。”说话的是一蓝衣女子,萧远见那四个美女里属她娇小,但是也属她横眉立目、冷若冰霜!
说萧远登徒浪子,倒是惹起了萧远的顽皮劲儿,他对着那蓝衣女子就露出了一副很馋的模样,说道:“妹妹呀,你我离得如此远,如何就知道哥哥是登徒浪子了?”
萧远喊那蓝衣女子妹妹,其意便是调戏她了,那蓝衣女子果然气急,作势就要前扑,那红衣女子手一伸,就拦住了她,口中说道:“四妹,休要动怒,且听姐姐来问他!”红衣女子又向萧远施礼道:“看公子一身法力,当是修炼了一段时间,即可以驱兽、又可以祭神兵!敢问公子,那前几日在府里施法的人,可就是公子吗?”
萧远点了一下头,说道:“是我不假,那日是为了救一个朋友,无奈之下,施了法术。”
“那么敢问公子施练的法术,可是出自一本【玉真十三篇】?”
一句话,让萧远警惕起来,那【玉真十三篇】,本是在长乐帮从尹火龙身上得到的,她们又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她们和那尹火龙有渊源?此时前来,便是要取回那【玉真十三篇】?又或者,祭了那些神兽出来,就是为了替尹火龙报仇!!想了这些,萧远心情沉重起来,这四位美女如若真是替尹火龙报仇的,自己还真就对付不了她们。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萧远很快就有了对策,他假装恭敬地对那红衣女子说:“有劳大姐动问,你所说的什么【玉真十三篇】,在下倒是没见过,在下所练的法术,源自师傅所传,也听师傅说过:我们是许真君门下。”
那红衣女子没有动怒,也看不出相不相信萧远的话,她只是很客气的向萧远又施了一礼,说道:“倒是奴婢莽撞,忘了告诉公子,我们乃是龙虎山天师座下四灵,此次出来就是为了那本【玉真十三篇】而来。”
“原来是四位仙子啊!还请原谅在下的鲁莽。”既然不是为尹火龙报仇的就可以了,萧远心想。但是他又不明白了,虽说这天师是公认的道派领袖,也不会想到天下还有我萧远这么一号人物啊!既然她们提到了【玉真十三篇】,难道这也和她们有关?萧远又问道:“方才提到什么【玉真十三篇】,在下不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本道家天书自从凤鸣岐山太公封神时便有了,原本是三清祖师为太公封神所备,太公封神台离去,此书便封在了西岐山。后来天下纷争,天师便取了此书,去芜存菁,整理成了十三篇要诀,为救天下黎民所用。有那么一日,灵山圣母往赴瑶池,路过龙虎山,从天师手中拿走了这本书,以至于此书后来流落在了灵鹫山朝圣崖。前几日天师在寒潭钓鱼,从水镜中就看出来有人在用这书中的法术施法,于是我们姐妹就到了这里,刚才祭出来西灵山火麒麟,便是为了要试探公子,可是看了那本书!”
这红衣女子徐徐道来,直让萧远冷汗直流,虽然自己还不甚明白这【玉真十三篇】上的东西,这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是懂得。如同天下神兵利器一般,如若到了奸佞之手,岂不又是天下苍生的大祸!萧远不免又后悔了起来,自己刚才没有承认看了【玉真十三篇】,现在倒是不能再承认了,好在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即便是完全懂了这本书,也不见得就为黎民带来了祸害!萧远想。
“在下为救友人,是出手施练了一些法术,但那些都是师傅所教的,此时倒是无法回答各位仙子了。”萧远说。
红衣女子正在沉吟的时候,一旁的绿衣女子又沉不住气了,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的一句不知道,我们就能作罢吗?”
“哥哥我当然不作此想。”萧远见那绿衣女子又开了腔,当然是顽皮之心又起,论功夫不知如何,若是论脸皮,当然的萧远的脸皮厚了。他说道:“任凭妹妹如何!”
其实,那【玉真十三篇】,还真就在萧远的怀里,只是他不能拿出来了,一是他说了没见过;再者,刚被那火麒麟伤了一下,这事儿还没计较呢!即便这神仙姐姐不相信他,也不能到他怀里摸几把、看一下吧!
此时,一直在一旁的黄衣女子来了脾气,上前两步喝道:“狂徒!休占口舌便宜,你以为你那一点法术,能敌得下我们吗?”
看样子,那黄衣女子要出手。萧远还真就不想打,不要看林采儿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要真动了手,他萧远和林采儿还都占不了便宜。萧远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说道:“在下不如你们,我这伤口还在流血呢!既然天师的座下可以胡来,那你们就取了我的性命吧!能由几位神仙姐姐动手,送我萧远西归,也是一件美事!”
萧远看了林采儿一眼,又说:“只是各位神仙姐姐,无论如何你们要放过我的这位同伴,因为她不懂法术,也不知其间的事情。”
那红衣女子又一作势,拦住了身后的人,说道:“刚才鲁莽,已经让公子受伤了,现在又岂能再与公子为难?至于甄别的事情,也有办法,等我们见了你的师傅,一切不就明白了吗?”
还是这红衣女子厉害,竟然想着要去见道长,要是见了道长,那一切可就穿帮了!但是萧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同意她们去见道长,那么现在就算是穿帮了。萧远哈哈一笑,故意装作不在乎,说道:“太好了!能与四位姐姐相伴同行,那也少了许多寂寞!”
此时,萧远才见这红衣女子显了几分煞气,也许是萧远的言语终于惹怒了她,她看着萧远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是不与公子同行的好,也免得我这几位妹妹发火,再害了公子的性命!我们会一路跟着公子的,暂且别过!”那红衣女子的话音刚落,四位美女身形骤起,一下子飘出了老远,再几个起落,看不到人影了。
萧远叹了一口气,似乎一颗心也落了地,他又坐了下来,喊了林采儿一声:“林姑娘,今天我们不能赶路了,你就找一些柴草,架一堆火吧。”
林采儿站着,看了萧远一会儿才问他:“萧远,你说今晚还会有野兽吗?”林采儿不懂法术,从心里害怕她看到的这一切。她一直就烦萧远这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想到萧远刚才还在维护她,心里又觉得暖暖的。
萧远撕下了一块衣襟,擦着自己的肩头,对林采儿说:“你放心吧林姑娘,今天晚上,连一只蚂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林采儿见萧远擦伤口,急忙走到面前说:“看你,如何包一下才好!”
一句话提醒了萧远,他对林采儿说:“你去找些柴火吧,我自己能弄。”
林采儿离开以后,萧远摊开了手里的那块布,比划着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嘴里念叨了一些咒诀,然后用火折点了那符,把布灰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这一套,是萧远从薛神医那里学来的,是【祝由科】里的一些东西,第一次拿来用,萧远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过了半刻时间,萧远就感觉肩头不疼了,看来这【祝由科】的东西也真管用,以后倒要好好请教一下薛神医。林采儿与萧远分食了一些干粮,就靠近火堆睡了,萧远却是睡不着,他想着,这龙虎山的四灵倒也真是麻烦,如何才能摆脱了她们!
十七章1节天师驾临
萧远走到海边,就停下了,他没有着急坐船,眼看着那四位神仙姐姐没有跟来,他便找到了黑珍珠,将【玉真十三篇】藏在了她的酒馆里。萧远也是没办法,既然赖帐了,那就要赖到底!反正这龙虎山天师座下四灵,即便是法术再高,也看不到他萧远心里的东西。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本事,能够窥测人的内心,那将是至高无上、也将是天下无敌的法术!
萧远也没有等那四位美人,直接和林采儿坐船去了仙人岛,萧远觉得她们拉了后其实更好,自己可以和道长通一个气儿,也免得道长说漏了陷儿,到时候事情没法收场。一直上了岛,萧远也没有看到那四位彩衣女子,只是他没有闲心再管她们,管她们来与不来,自己过几天再取回那本书就是了。
这天气真是凑巧,萧远他们刚上了岛,灰蒙蒙的天空便下起了雪,霎时间将这仙人岛装扮的银白一片。萧远和林采儿一直走到了道观前面,才见武十郎从房里出来,萧远才喊了一声:“十郎。”那武十郎便跳着跑过来,连声喊着萧远。等进了屋,看见小红正在做饭,那武十郎的娘亲正在炕边坐着,看精神已是大好。
那武十郎等着萧远与他的娘亲见完了礼,也没有留萧远和小红絮叨的时间,只顾自己开了腔,说道:“萧大哥,早就盼着你回来了,前一日莫前辈还说:你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回来的。正巧我昨儿猎了一只野鹿,还有好多的野鹿肉没有动呢!够咱们喝几日酒的了。”
萧远看了一眼小红,见她只顾和了一些面团儿,拿到锅上去蒸,抽空才悄悄地看萧远一眼,明明是很热切的期盼着,却又不愿让人看出来。萧远说道:“怎么样?这段时间你们都还好吧!道长和薛神医都好吧?”口气是冲武十郎去的,却让小红觉得萧远是在问候她。
武十郎接了话,说道:“道长他们很好,只是薛神医已经离开了仙人岛。”
萧远看了武十郎一眼,感觉纳闷儿,想不到这薛神医这么快就离开了,自己想跟他学祝由科的事情,也就算泡汤了。武十郎只顾着自己说话,没有注意萧远的失落,他将薛神医为他娘亲治疗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拉着萧远去见道长了。林采儿当然跟着,这里的人,她除了萧远以外,也只有认识道长了。
道长正在打坐,莫抱石也在那儿打坐,看见了萧远,莫抱石先站起来,冲萧远拱手道:“岛主回来了,外面的事情可是都处理好了?”萧远笑着点了一下头。看那莫抱石,也是看明白了世事,才不愿再去江湖闯荡了,留在这仙人岛,也不管是管家还是打杂的,总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安身了。现在跟着道长打坐,也只是修心养性罢了。萧远回了一礼,说道:“萧远不在,有劳莫前辈了。”
林采儿进房以后,给道长见了礼,张嘴就要道长教她法术,道长先是看了萧远一眼,就明白萧远这几日施展了不少法术,让那林采儿开了眼,因此就无奈地哄着那丫头,答应了让她歇个一两日,便要教她法术。这边正在说话,那武十郎跑过来,喊了大家去吃饭,是他见萧远回来了,早早就把一块鹿肉剁开了,炖在了锅里。
小红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鹿肉,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萧远一眼,说道:“这几日在外面,肯定是辛苦了,好好喝一顿舒坦舒坦吧!”萧远笑了一下,面对着众人,他也无法说什么体己的话。何况林采儿那丫头,看他萧远又是岛主又是美人的,早就不忿了。
萧远敬了大家一碗酒,问那武十郎:“把你窝在了这个岛上,四下里去不得,心里厌了吧?”
武十郎喝了酒,抹了一下嘴,说道:“哪里啊萧大哥,这岛上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前几日我去北山头,见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黑呼呼的,还能听得见水声,我一个人胆小,没敢到里面看看。再说,我要是腻了,就驾船回去,找敬三大哥他们去喝酒,反正这岛上有我姐,还有莫前辈的,什么也不用我管!”
莫抱石接了话,说道:“年轻人,出去闯荡是好事,真要窝在了这儿,那就一事无成了。反正我老了,也闯荡了大半辈子,只要岛主不嫌弃,我就在这岛上养老了!替你们守着这个岛!”
“如果说还有什么担心的,当然还是那些扶桑人了。”道长看着萧远,意味深长地说着:“他们在这里,开垦了土地,盖起了房子,还藏匿了那么多的珠宝。这么久没听见他们的动静,反倒是越发担心起来!”
“师傅,您不用担心。”萧远说:“那些扶桑人功夫倒还可以,论法术他们就不行了,再说他们就那几十个人,还被我们杀了几个,难不成他们还回到扶桑国去,找了人来,再抢回去这个岛吗?”
“公然来倒是不怕,若是他们趁着月黑风高来了,还真就是麻烦!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萧远听了道长的话,看了一眼武十郎,说道:“麻烦十郎兄弟,回头见着打渔的弟兄们,要他们都打听一下,那些扶桑人离开了这儿,都去了哪儿?”武十郎喝着酒,点了一下头。
那雪越下越大了,快天黑时出门来看,竟然没过了脚。天空中灰蒙蒙一片,除了这仙人岛四周,远处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红已经烧了热热的炕,正等着萧远,见了面第一句话就说萧远在外面奔波,辛苦了!萧远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辛苦的,谁叫自己到处留情呢,总是身在这里,心却牵挂着那儿!小红的温柔是热切的,一腔的付出,竟如同窗外的雪一般,完全融入到萧远身上,化作了水。
由于下雪,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起来,萧远是一宿贪欢,结果还是第一个起来。那小红是起不来了,那种极尽缠绵后的瘫软,会让她睡到中午的。天色已经放晴了,萧远迎着朝阳站在海滩上,观望那一望无际的碧波。远远的,在海天交接出又出现了黑点,是一条快船,正朝着仙人岛而来!大雪过后的早上,谁这么早过来?
那船来得很快,不大会功夫就到了近前,萧远已经看清了船上的人,是一个老道,在船头站着。那老道身材高大,屹立在船头竟是不摇不晃,面色不怒而威!离岸还有几丈远的时候,从船舱里又出来一个人,是和尚打扮,一下子腾空而起,在海面上点了几下,越过快船就向岸边奔来。那个和尚象一只老鹰,落在水面上就如同在平地一般,口中还哈哈笑着,几步就到了岸上。
是布袋和尚!快一年没有见面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他!萧远喊了声:大师!接着迎了上去。
“小子,一年没见了,你竟然闯了祸!”布袋和尚上前拍了萧远一下,嘻嘻地笑着,还是那种不羁的样子。
“大师您一向可好啊!怎么一见面就说我闯了祸?”萧远不明就里。
此时,那条快船已经靠了岸,那个老道走上来,黑青着脸,问布袋和尚道:“和尚,想不到你说跟我游玩,原来是认识这个小子。”
布袋和尚笑嘻嘻地说:“哎呀道兄,我认识你,和认识他,一样的、一样的。”看到萧远发懵,布袋和尚悄悄踢了萧远一脚,说道:“小子,快来见过天师。”
大师这一句话,萧远接着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天师了。道家派别众多,但天师的威望是最高的。萧远也明白天师是为了那本【玉真十三篇】而来,但他打定了主意,死猪不怕开水烫!如何也是不能承认了。
十七章2节故人来去
天师的架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那么大师此来,当然是为他萧远解围来了。萧远上前给天师施了一礼,说道:“见过天师,后辈萧远有礼了。”
天师冷哼了一声,信步朝山上走去,后面布袋和尚紧紧跟着,还对萧远打手势,要萧远也紧紧跟上了。一直到了道观那里,看见了桑木道长,天师给三清祖师叩了头,才在道观里坐下来。只喝了一盏茶,天师开门见山就讯问萧远:“小子,你也是道家弟子,难道不明白,不可学别家法术吗?”
“有劳天师动问,小子愚笨,师傅教的还没学全呢,哪里学过别家的东西?”萧远在一旁打着哈哈,心想我就是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何必还要隐瞒?那【玉真十三篇】已经到了我手里。你以为,那个鱼娘能替你保管得了吗?”
萧远听了此言心惊,难道黑珍珠没能藏好那本书?叫天师收了去!其实萧远不知道,那黑珍珠也没有功夫来告诉他,在他刚离开黑珍珠那里的时候,那天师座下四灵就赶到了。也许是早就到了,一直在暗处观看。等到萧远刚离开,四灵就抢到了那本书。尤其严重的是,天师恰好到了这里。
萧远一抬头,就看到天师拿那本书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萧远就全明白了。但是他不能承认,即便是看了那本书又能如何,那书上也没有说是你天师之物,别人就不能看了!萧远哈哈一笑,说道:“天师所指的原来是这本书啊,这原本就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哪里想到会是天师之物。再说同是道家法术,为何我就不能看了?”
同是看着萧远,阴沉沉地笑了几声,回头又看了桑木道长一眼,对桑木道长说道:“道友,你这徒儿心术不正,倒是不要再教他了,这本书乃天下至物,他竟想占为既有!”
道长没有说话,萧远就来了脾气,你个天师有什么了不得?他站起来冲天师一拱手,说道:“即便是天下至物,那他也是无主之物。我知道天师身份尊贵,不会哄瞒我们小辈,现在你说是你的,我就当是你的了,但在以前我不知道,我看了又有什么不妥吗?难不成我习练了这至高法术,就会坠了魔道,颠覆了这天地不成!”
天师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为何我的座下四灵找你,你却是再三推脱?”
看到天师恼怒,萧远倒有几分快意,他不感觉怕什么,除了有桑木道长以外,这布袋和尚也来了。即便是谁也不在,我也不信你能把这仙人岛踏平了!萧远依旧是理直气壮,说道:“我不知道天师座下有四灵,难道来几只蛤蟆,说是你天师的人,我也要把书给他们吗?”
天师果然怒了,一时间脸上风云变色,道袍无风自鼓。他喝道:“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信不信我收了你,再拆了你们这道观!”
道长先害怕了,急忙站起来冲天师施礼,说道:“天师休要动怒,贫道管教就是了!”
布袋和尚也笑了起来,说道:“小子确是猖狂!缺乏管教!但我看他身有慧根,也可以弘扬佛法的!”布袋和尚没有呵斥萧远,还暗暗夸了他一句,这让萧远大为不解。按理说布袋和尚从中调停,倒是情有可原,但他如此一说,岂不是让天师太没有面子了吗?
果然,天师冲布袋和尚冷哼了一声,说道:“和尚,原来你跟着我,就是为了和我作对!”说完话,天师道袍一甩,起身就走了。布袋和尚刚嘿嘿笑了两声,见天师要离开,就急忙赶上去,喊着:“道友慢走,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