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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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梦未醒
!!!!外面,雪花纷飞,下雪了。清儿、黎儿两个自然不能继续留在京城,我收拾了几辆大马车,叫人铺上厚厚的被褥,预备带着他们和水碧离开这是非之地。忙碌了这几天,行李已经打点好,连药草都依着美人师父的单子备足。话说美人师父这两日得了空,总支着我干活,连药草都是我扎的,给药包上写上字,和美人师父一起把药理好,我想大概是因院里小厮多是看见美人师父都看呆了眼的缘故。昨夜秦江月走后,我坐在地上灌了几杯烈酒,早饭后嘴里依然沾着酒气,被美人师父闻出来,蹙着眉头掰开我的嘴瞧舌苔。咳,美人师父的皮肤真好,凑近了看越发地眉是眉,眼是眼,眼睫又长又浓,瞥一眼都是光影流离,风华照人。我看得心头嘭嘭地乱跳,瞧着美人师父那近在眼前的柔软薄唇,淡淡地一抹红,很是好看,我越发地口干,到底是忍不住,咕咚一声,干干吞口口水,美人师父似笑非笑斜我一眼,我腾地涨红了脸脖子。美人师父弯了眼睛,点点我的唇:“张口。”那食指晶莹玉润,温柔地按在我唇上,我呆住,机械地张开嘴。美人师父笑吟吟捻着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我看得傻眼,又是咕咚一声咽口水,呃……咽死我了……柳叶一到京城,我便叫素问去帮忙柳叶操置酒楼之事,并调些人手保护柳叶他们的住处,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要解决的。是以素问这两天白日都在柳叶那里,中午素问回来,我挑着眉头问素问:“柳叶那儿一切可好?”素问不知所以然地道:“还好,已经安置妥当了。”我暗地里偷笑几声,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素问有没有心上人啊?”素问一怔,狼狈地道:“没……功业未成,何以为家?”我抿口茶:“家中可有订过亲事?”素问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尴尬地扁嘴;别扭地道:“不曾,素问的职责是保护小姐,一日不曾复国,素问一日不敢肖想婚娶之事。”呃……我似笑非笑地看她:“你今日去给柳叶安置家什,可有见到柳公子,气色如何?”素问想了想,道:“柳公子想是旅途劳顿,有些疲倦,精神还好。”我啧啧嘴:“我问的是柳公子相貌如何,可合你心意?”素问愕然,跟着明白过来,腾地涨红了脸,连脖子也红透,低头不做声,我清清喉咙:“柳公子可是我认的干弟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样貌嘛,你今天瞧着如何?”素问的脸红成了猪肝色,勾头不语,我嘿嘿一笑,柳凤兮姿貌俊美,温雅端庄,便是放在宫里头,也是璀璨耀眼,素问又不是瞎子,有戏,不做声就是默认了。我放了托盘,朝他呲牙一笑:“我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你且关照下去,叫她们好好护着柳公子,若在京城有一些差池,我拿你是问。”素问的头几乎埋到了地上,窘迫地应了一声便往外奔,跑得太急,被门槛拌得打个踉跄,慌里慌张地连滚带爬夺门而逃。笑得我捧肚子打滚。晚上我去见柳叶,说起凤兮的婚事,问她对素问可中意。柳叶闷头半日,终是道:“我是个粗人,本也知道三娘不是平常人。我那弟弟虽然出身不好,但是愿意做个暖床的侍奉家主左右。”暖床?我的嘴角一抽,汗毛根根竖,莫非我已经堕落到这等地步了吗?那才是委屈凤兮。人都说男大十八变,这才几月不见凤兮,如今看凤兮已经是惊鸿照影,风姿天成,越发地动人。若把凤兮放到外头,只怕京城里的纨绔女们要挤破头来提亲。我拍拍她肩膀:“此话差矣,凤兮六艺皆通,才貌卓绝,莫说是京城,便是放眼天下,也是个中翘楚,若留在我身边,岂不是屈了他?要嫁自然也是须得上好人品的青年才俊,风风光光做正室,才是好。”柳叶看我一眼,啧啧嘴道:“家主,素问是个可托付之人,我也明白,只是我只这一个弟弟,也想他好,凤兮他心里头觉着家主是极好的,也愿意跟着家主……”怎么会转不过弯,不急,凤兮不过是与素问无有交往,自然不知道她的好。俗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长了,两个多来往来往,自然就你情我愿了,到时候,嘿嘿……柳叶眨眨眼,对我的小算盘不置一词。临了,我吩咐她赶紧也寻个夫郎,待我从东圣回来便给她成亲。柳叶挠挠脑袋,憨厚一笑。从柳叶那儿回来刚回院子,就见水萝衍几个昔日的狐朋狗友来嚷着摆送行宴,我本不想去,无奈被水丰真和水清华硬拉出去坐上席,把我灌了个七荤八素,幸亏提前服过师父的药丸,倒不至于酩醺大醉,待她们喝热闹时,我抽身出来,回房睡觉。开玩笑,老子明日还要车马劳顿赶路,还要照顾那三个病号,哪能跟这几个兔崽子一般撒欢,若是明日还是满嘴酒气,只怕要被美人师父撵下车去跑路。已经是半夜,屋檐下勾起了冰凌,上冻了。雪还在下,地上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我走到房前,怔住。房顶上都是雪,屋脊上坐着一个人,抱着腿僵硬地坐在瓦砾上发呆,他的身上落满了雪。我跃上房顶,秦江月呆住,他只穿了件薄衫,发髻都散着,怔忪地抬头看我。我酸涩地朝他抿抿嘴,俯身抱他进房,叫素问去厨上烧姜汤和热水。抖掉满身的雪,秦江月身上冰凉得像冰砣子,外衫和头发已经湿透,连件棉衣都没披。我褪掉他的外衣,擦干他的头发,抱着他坐上塌。秦江月大睁着眼睛看我,喃喃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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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使节团
!!!!我无言,紧紧抱着他。秦江月颤了颤,眼泪落了我满怀。雪堆上了窗棱,我拉开铺盖,把秦江月盖得严丝合缝,掖好被角,我沉默地躺下,环住他用体温去偎暖他冻僵的身躯。秦江月呆楞了片刻,啧啧嘴,把鼻涕眼泪蹭在我的衣服上。姜汤端过来,我一勺一勺地喂给秦江月,秦江月扁扁嘴,靠在我怀里,攥着我的青丝,一口一口地抿。撤下汤碗,我灭了房内所有的灯,秦江月头抵着我的下巴,偎进我怀里安静地听窗户外雪簌簌落下的声音,时不时地搓着我的头发低声唤我的名字。暖了一夜,又给他服了预防风寒的药丸,还好没有发热。天亮的时候,秦江月钻在被窝里眯着眼睛不肯起,我把他拽起来梳好发髻,秦江月蹙眉看看我手里的衣服,啧啧嘴妖娆地瞥我一眼,忽地一把拎着我进了床帐,一点一点地碾压我的唇,我怔住,无论怎样,此时我和他,已经隔了千年万年,我以前可以信誓旦旦的东西,现在已经给不起。我还有越明,还有水明君,还有才几个月大的诚儿,我已经给不起那句誓言。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抱着秦江月热情地回吻,衣服带子散了,掉落塌上,露出绯红的抹胸,秦江月看一眼我裸露的抹胸涨红了脸,瞪我一眼逃也似地下了塌。秦江月皱着眉头,挑挑拣拣地从我的衣服里找了件还算满意的披风,啧啧嘴裹上,我叹口气,寻了个斗笠给他遮风。外面雪还在下,玉树琼瑶,晶莹洁白。秦江月很是高兴,打了个哈欠偎进我怀里,任我抱着他在屋顶上腾跃。到了琼月宫的院子,他临下前,拉紧我的披风,摘下斗笠戴在我头上,偏着头朝我一笑,青丝上落了雪,白衣轻衫,风流如画。秦江月眯缝起狭长的眸子妖娆地瞥我:“萧萧,我要你早些回来。”我怔然看他,大雪粉飞中,他忽地蹙起眉头,凑上来在我唇上舔了舔:“乔弄萧,除夕我要吃你包的饺子。不回来我就杀了你!”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因为在更新的时候;说偶吊线;结果等偶登陆上去一看;显示已经更新;我点进去一看;竟然是空白;而且后面已经挂了好几条上当的评论了;哭。刚已经问了群里的大人;已经扣了钱的大人;买的同一个章节可以反复进去看;偶不再另送积分。关于积分;我每个月可以送的积分数额好象是300左右;呃;不知道偶记得对不对;本月已经送出308分;编辑要偶尽量只送长评;按字数算地;不知道能送多少。大人们尽量写长评赚积分大人们;偶也不知道偶写的是啥。纠结;纠结我要虐;大虐在后头雪还在下,一直落到我心里去,凉的热的搅在一处。上马车前,素问叫了我一声,我回头,越明披了件棉衣呆呆立在园门口的雪地里望,清雅如玉,眼里都是泪。我大步走到他跟前,解下披风裹住他:“你身子刚好了些,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乱走?”越明眨了眨漆黑的眸子,抱住我,脸摩挲着我的衣服低声道:“衍儿,要早些回来。”我捧起他的脸笑:“我早去早回,能回多快就回多快,可好?”越明红了脸,看我一眼,又望望我身后的车马,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我拦腰抱起他,越明窘迫地把脸埋进我怀里。待进了屋子,我把他放在塌上,给他褪下鞋,解了外衫扯上被子盖住:“天冷地寒,你如今体弱,禁不得。现下还早,多睡些时候再起。”越明勾着我的脖颈不放,温雅的脸上流泻出别样的妖媚:“衍儿,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抱住他一笑,刮刮他的鼻梁:“好,那我不在的时候,要养好身子才行。”越明温润的眸子里含了喜悦,依着我点点头。我搂着他:“若有什么事或是想见你家里人,记得叫小厮和莲心去说。我在府里安置了人护着你,谁也动不得你一根毫毛,你只要好好养身体,我回来时,要瞧见你结实得好养孩子。”越明半是羞赧地略点点头,攥着我递给他的出府令牌抿起唇,忽然凑上来,我一笑,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越明耳朵都红透,温顺地躺倒,任我拿铺盖给他掖好,放了帏帐出去。到马车前,见美人师父掀了帘子似笑非笑瞧我,我老脸一红,爬上马车。我和美人师父坐一辆车,师父的药童在照顾黎儿和清儿,我又遣了人照顾水碧,还有两辆马车装着药草和行李,出了府门,外头等候的还有朝廷派出的十几名使节随从文武官员,瞧见我齐齐喊一声:“卑职等见过大人。”一众人等瞧瞧我后面跟的五辆马车,都互望一眼,颇有讽刺的意味,自然,这些随从官员虽然听说我十分好色,却也没料到我好色到如此地步,竟然带了好几名男侍上路,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各异地一个个上了马随在车旁。我只当没看见,只朝她们点个头就又缩进马车里。美人师父看看我,悠闲地道:“我在山上却不知道,原来徒儿天生会哄人。”我啧啧嘴,厚着脸皮道:“那是自然,怎么也是师父的教出的高徒,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哪里还敢出来混?!”美人师父笑得红口白牙,懒洋洋靠上垫子,挑眉看我:“原来如此。好徒儿这哄人的本事莫不是在师父身上练出来的?”“那自然……不是,”我忙挤到师父跟前赔笑,“徒儿哪敢在师父跟前使心眼,师父天人似的,徒儿心里把师父当神仙,从不敢不敬。在师父面前徒儿说的做的都是真,没有半点哄骗。”美人师父眼波流转,扫我一眼,支着头半闭了眸子:“萧萧,你和秦公子的事预备如何打算?”我的心猛地一跳,干涩无语,马车里一时间只有颠簸的声音,师父微微抬眼:“我今早瞧见秦公子从你房里出去……”我绞着手指,低声不语,美人师父翻个身放倒靠垫睡了,我怔忪半响,拉过铺盖盖住师父。马车摇摇晃晃出了京城,我挑开帘子看一眼身后,纷繁的头绪无从说起,犹如这漫天的大雪。路上很是无聊,这么冷的天气,偶尔经过街镇也少有人,美人师父很快睡着了。没想到美人师父睡着了却像个孩子,不耐烦地翻滚,把被角掀出去,胳膊伸出来摸来摸去,终于够到我的腰,美人师父满意地啧啧嘴,两只胳膊都圈过来,偎着我安生了。我一僵,看着这个半大孩子,无语,掖好被角,打个哈欠,坐的久了,腰终是挺不住,也歪在一旁睡了。晚上终于赶到驿站,美人师父还是没醒,圈着我的腰睡得很香。自从到京城,美人师父就一直忙得天昏地暗,先是照顾越明和清儿,跟着是水碧和黎儿,几天几夜地不合眼,现下又陪着我颠簸去东圣,只怕是早累坏了。待素问整理好房间,我把美人师父抱下马车进房去,燃上香料,放好床帐,又去巡查一番清儿他们的屋子,才回去睡。进了房门我一怔,地毯上有几摊雪化后的痕迹,像是人的靴子,湿漉漉的,我跟着进了里间,却是封夙赢褪了靴子,钻在我的铺盖里,瞧见我进来,懒洋洋打个哈欠,闭着眼睛道:“你怎么才回来?”我怔忪地看他,这里离京城很远,寒风凛冽,雪又下得这么大,一路上很多地方都是泥泞不堪,他一个单身男子是怎么来的?夙赢没精打采地合上眼睛:“我赶了一天的快马……”我摸摸他的额头,已经滚烫,吹了一日的风雪,几个人挺得住?我去找店二姐煎了一副药,夙赢烧得有些迷糊,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待给夙赢喂了汤药,已经大半夜,他终于昏沉沉躺倒,拽着我的袖子睡熟了。我坐在床前揉揉额角,麻烦大了。人都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鸿运当头的时候,走路都拣钱。我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人人都恨我,瞧见我巴不得拴上八匹马把我撕碎才能解恨。现在,突然涌出一堆的人,或是哭闹或是威胁或是悲哀地围着我,说喜欢我。若是以前,大约我会喜得跳上房顶去感谢上帝他老人家如此厚爱我,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个香饽饽,也许我还想跑回前世的宿舍,扬眉吐气地向我的一众狼女舍友们炫耀:姑奶奶我也有今日,美男环绕,偶有大堆的美男!默。我望一眼夙赢,慢慢抽出我的袖子出门去,有个人跌跌撞撞奔上楼来,半夜三更的,是谁这么邋遢,满身泥泞,头发凌乱地冲过来?她一瞧见我,立刻红着眼睛扑上来揪住我的衣襟:“你把十殿下怎么了?你这个畜生,你把十殿下怎么了?!”我嘴角抽搐半日,忽然想笑,借着楼道里的灯光认真地打量她。这个女人曾与越明有婚约,是越明最初一心挂念的人,什么时候,她心里竟然移情别恋装了夙赢呢?她从没有过问过一句越明的生死,却日日泡在十殿下的宫外听候差遣,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水萝衍夺走了她青梅竹马的越明吗?'/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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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故人
!!!!罗雅疯子一样地摇晃我,素问只穿着中衣便从房门里出来,一手扭住她臂膀,罗雅反抗了几招,被素问轻易摁倒地上,却仍是叫嚷:“水萝衍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动他,我要杀了你,我要你后悔曾来过这世上!”果然一楼的人都被她的大嗓门吵醒,驿站里人并不很多,大多是我们使节团的人,纷纷出屋子里露出脑袋来看热闹,一边叫嚷:什么事儿?什么事儿?我的脸皮一抖,自觉地缩到暗影里,这么丢人的争风吃醋闹剧,没有偶的份儿!素问扫一眼,冷冷喝道:“都回去睡觉,谁敢出来多事我就把她扔出去喂狼!”于是所有的脑袋像乌龟般齐刷刷立刻缩了回去,连房门也闭得紧紧的。龙腾小说网提供我啧啧嘴,素问跟着我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话说这地方虽然是官家驿站,但这小镇人烟稀少又荒凉,夜晚经常有野狼出没。大晚上把人丢出去,可不就是喂了狼吗?美人师父优哉提着盏灯笼从房门里出来,举灯照一照,蹙眉:“这疯女人是谁??”我干笑一声:“撒酒疯的。”我的房门拉开,夙赢披了件衣裳,一脸疲倦地扫一眼罗雅,眉毛拧成一团:“你来做什么?”罗雅怔住,呆呆看夙赢:“殿下乃金枝玉叶,怎可轻易独自外出?这水萝衍放荡风流,殿下万不可听信她花言巧语,请殿下跟卑职回宫罢。”夙赢冷冷道:“是谁要你来接我回宫?”罗雅张了张口,勾头道:“是卑职听说殿下出了宫,怕殿下出事,才……”夙赢的脸又冷了三分,眯缝着眸子道:“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来管闲事!我不想再看见你,滚!”罗雅身子一震,被风雪吹红的脸瞬间白得没了颜色,怔怔地望夙赢。夙赢不耐烦地回身,却脚一软,倒了下去。罗雅惊慌地爬起来叫:“殿下,你怎么了?”她回身愤恨地一拳头照我门面上砸过来:“水萝衍你这个畜生!”我闪身躲过,素问一手刀将她拍晕,拖到一边去。美人师父把了把夙赢的脉搏,瞥我一眼:“患了风寒。”我怔住,美人师父起身,风凉道:“愣着做什么?送我房里去。”夙赢醒来后,瞥瞥美人师父,眼睛眨了眨,嘴巴一扁,一头扑到我怀里掉泪:“你怎么一声都不说就走?”美人师父审视的眼光似针扎一般,我的汗毛根根竖,好说歹说才让这个小祖宗收了眼泪,却赖在我身上不下去。他现在害着风寒,大意不得,当然更不敢让他此时回去,只能带着他上路。而我们痴情的罗雅同志固执地跟在我们的车队后。我不忍心,终是暗中嘱咐素问照顾她些。夙赢跟我们挤在马车里,乖巧得像只猫,眨着又大大的眼睛瞧我,一刻看不见就四处张望。我怕扰了美人师父清净,美人师父却是好脾气,道不碍事,说要照顾夙赢,免得病情加重成了伤寒。过了十来天,车队已经远远离开京城,一天天接近国境的边塞处。黎儿他们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水碧已经能骑马了,只是清儿的腿已经受的伤害太大,暂时还下不得地。夙赢的身体也已经好得在雪地里拿雪球砸我,兴致勃勃拉着我在车队乱蹿,而我也在这路上的消耗时光里自觉地练习马技;毕竟要上战场;在素问和夙赢的折腾下;我已经颇为熟练熟。我们的使节团所到之处十分拉风地引人注目,众位使节同仁们看到我拐带本朝十皇子,先是鄙夷,到后来见夙赢像影子一样跟着我,竟开始羡慕起来,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女官私下里向我取经,问如何赢得美人心。我嘴角抽搐半日,无言以对。罗雅失魂落魄地跟着车队,眼里一日比一日复杂,只是沉默无语。夙赢偶然掀开车帘瞧见清儿和黎儿后,眼睛转了转,眯起来,将他们打量一番,便不再理会,只瞧见我偶尔上马车与他们聊天时,会紧紧粘着我跟上去。在夙赢身体好了些之后,半夜里总会偷偷溜进我房里,偎着我睡觉。我每次劝他回房,他撇撇嘴角,拧着眉头一脸委屈地说头疼。我无奈,只好等他睡沉了送他回师父房里。师父皱着眉头把把脉,说他的身体没问题。在夙赢第五次精神奕奕地溜进我房里时,我终于确定他的病已经完全康复,头疼地劝他回房,夙赢啧啧嘴,毫不理会地钻进我的被子里,我发脾气要他回房去,他哼一声,转个头拿眼角妖冶地斜我:“凭什么九哥就可以在你房里留宿,我却不能?!”我怔住,他突然直接咬上我的唇,密密实实地吻。我推不开,一把点了他的睡|穴送回师父房里去。美人师父凉凉扫一眼我肿了的唇,我的冷汗哗地冒出来。次日,我费劲唇舌,苦劝夙赢回京城。边塞之地本就民风野蛮粗俗,更何况是此行是去战乱之地,东圣国皇宫并不是好地方,听说东圣的太女十分地好色,而夙赢生得样貌太美,跟着终究是不安全。夙赢听我说了大半日,终于点头答应,但要我早日回京娶他。我抹把冷汗,这孩子真是固执,从头到尾,我只把他当弟弟,夙赢脸色一变立刻要翻脸,我慌忙陪了好脸:“此事容我回京后再商议,可好?眼下使节的行程却是耽误不得。”夙赢眼睛明亮地眨了眨,笑盈盈道:“好,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又遣了名随身侍卫和罗雅一道送他回京,终于打发走了这个难缠的小祖宗。车队也终于进入了三国的交界处,该是黎儿和水碧他们离开的时候了。作者有话要说:注明:本文不会np我摸摸自己的脸皮;说实话;这脸上皮肤粗糙了些,一时还真适应不了。美人师父的易容术真是精妙,我坐在水碧的马车上,掀帘子看水萝衍假惺惺地跟美人师父道别,美人师父气定神闲地嘱咐她多加小心之类,然后依依相望的告别场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水萝衍留给我们三辆马车和扮做车夫的暗卫,然后带着素问与一帮众的使节团随从前呼后拥驾马而去。默。没想到我平日竟是这般威风八面,人模人样地。这情景真是,自己看自己的感觉果然古怪得很。不愧是鼎麓亲自挑选的暗卫,她叫石羊,起先一直是不起眼地蹲在水碧的马车里伺候水碧,很少下马车,一个小随从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昨天晚上我们两个的脸和身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过来,此事只美人师父、素问和我的几名暗卫知晓,连黎儿和清儿他们也不知道。今日一瞧,石羊举手投足,一言一行,眉间神色;甚至是水萝衍对着师父花痴的表情都扮得惟妙惟肖,如果一定要我评论一句,我只能妒忌地说,她比我更像我。美人师父笑吟吟踱步过来,扫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