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不允许再指使我的人
路风一愣,骚骚头皮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了!”
安宁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我是头儿呀?那你干嘛命令我的人呢?”
路风老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哪里是命令呢,是请求嘛!”说过了这话以后,又腆着老脸低声说,“安宁呀,我看你们都是好人,好人做好事,既然你们做了好事,就索好人做到底,让你的人帮忙冲洗一下楼道和院子吧!”
安宁白了路风一眼,说:“你想得倒美,感情我们特警队都是为你打扫卫生的了!”
路风使劲地揉着鼻子,老脸却一点儿也不红,笑笑说:“不是不是,是我请求你们帮帮忙,请求你们帮忙还不行吗?”
安宁还要说什么,见一些特警已经把一具具尸体被抬了下来,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大一会儿,院子外面已经摆了一排排尸体。安宁看到那些尸体的惨状,眉头一直皱得很厉害,作为特警队队长的安宁,当然不是没有见过死尸,可是这么多这么惨的死尸见得却还是不多。至于那些特警,许多人也是紧皱着眉头,有几个还差一点儿就呕吐了。
安宁向着那些特警说:“一会儿殡仪馆的人就来了,他们会把尸体拉走的,你们现在把楼道和院子冲洗一下吧!”
听了安宁的话,其中一名特警队员忍不住说道:“安队,这现场的清理好像不是咱们该做的吧?”
安宁笑了笑说:“反正咱们来也来了,多做一点儿也累不着,你们就去做吧!”
路风也在一旁笑笑说:“兄弟,辛苦辛苦,谢谢了啊!”看那些特警并没有人做声,便接着笑道,“明天我到特警们请兄弟们大吃一顿,以表示感谢之情!”
听路风这样说,那特警摇摇头,说:“兄弟呀,你别忽悠我们了!过了今天晚,你就再记不得这话了!”
那特警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摇头。路风见了,脸色一整,赶紧说:“我说兄弟,我可真不是忽悠你们!明天上午我一定到特警队,请你们到市里最高级的酒店,好好地大吃一顿!”
听路风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笑笑,并没有什么表示。安宁挥着手说:“好了好了,你们去吧,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多肯吃似的!”
那些特警听了,笑笑忙乎去了。安宁看着路风,笑笑说:“以后不允许在指使我的人了啊?”
路风笑笑说:“我哪里指使你的人了,他们听的还不是你的命令吗?”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殡仪馆的十来辆车便来了。车上的人下来以后,见到那么多死得惨不忍睹的尸体,脸上无不现出惊异的神色。安宁简单地说明情况以后,殡仪馆的人便卡号是装尸体,无法做到一具尸体一辆车,便三个两个地装在袋子里,扔在车上拉走了。
这时候,那些特警把楼道和院子里也冲洗干净了,都走过来聚集到了一起。路风笑着说:“各位兄弟,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谢谢!谢谢!”
听了路风的话,特警们都笑笑说不客气,一名特警却笑着说:“管口头感谢不够,得有具体行动呀!”
路风哈哈大笑着说:“兄弟只管放心,明天我会到市里好好请你们吃饭的!”
那特警听了,笑笑说:“兄弟你还当真了,和你开玩笑呢!”
路风大笑着说:“男人说话算数,绝不能改!你们明天可一定要等我,到时候我我请客谁要是不去,就是不给兄弟我面子!”
听路风这样说,特警们都哈哈笑起来。安宁见了,瞪着路风说:“行了行了,你就别再这里充大方了,我们还是走吧!”
路风笑着说:“我真不是充大方,我是真大方,是诚心诚意要请大伙吃饭的!”
安宁笑笑说:“你要真请还是等到明天再请吧!这都半夜了,我们改回去了!”说完向着特警队挥挥手,说,“走了!”
听安宁这样说,特警们便都笑哈哈地上了车,安宁看着路风,说:“要不你也跟我们到特警队吧?”
路风揉揉鼻子,笑着说:“我跟你们回去算怎么回事儿?”
安宁看特警们都上了车,白了路风一眼,说:“你别不识好人心!”
路风看着安宁,笑了笑说:“安宁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了,你是关心我,怕黑衣人再来找我的麻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好好睡觉就行了,不用担心我!”
安宁瞪了一眼路风,嗔笑着说:“谁担心你了,我才懒得担心你呢!”说过了这话以后,又说,“我走了,你小心点儿啊!”说着便上了警车,随同其他特警一同走了。
路风望着安宁他们远去的车队,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抬头望了望黑蒙蒙的夜空,心里说,这雨要下就下得再大一点儿吧,好把这地上的血迹都冲得干干净净的!说也奇怪,过了一会儿,雨还真下得大了起来。
路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感觉到除了雨声,这周围再没有了任何动静,便回到了院子里。上得楼来,看到楼道上已经干干净净的,连一点儿血迹和血腥味也没有了,不由得感叹那些特警们做事的认真来,也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感谢他们的决心。
路风安置监控的房间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监控设施毁了个干干净净。看来明天还要再买一些设备了!路风叹息着回到旁边屋子里,冲洗了一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里老是浮现起林妙可和安宁的身影。一会儿是林妙可那张天真无邪纯真稚气的脸,一会儿又是安宁那张沉静秀美忽喜忽嗔的脸,在他脑海里飘来飘去,飘得他头脑晕乎乎的,心里乱乱的。
哎,也不知道可儿现在睡得好不好!她心里该不会怨恨自己把她送回家里吧?但愿她能够理解自己的一份苦心,不要记恨自己才好!这样想着,又过了很长时间,路风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