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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邪徒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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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脸上扭曲起来,身体逐渐软倒,而书生也耗尽了力气,最后他手中的刀终于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余音悠长。

岑春轩看到那越南官兵的尸体上有大团的黑血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岑春轩没有料想到书生会这么快动手,他慌忙割断了捆在手上的绳索,这时书生已经站了起来,但却摇摇晃晃的,根本站不稳。

书生打了一个踉跄,正要摔倒,岑春轩和他的同伴抢步上前,扶住了他。

“屏住呼吸,不要吸那烟气……”书生有气无力的说。

岑春轩这才发现书生的身体有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是书生变重了,而是自己吸入了毒烟,力气正在飞快的消失。

岑春轩看了一眼囚犯们,他们全都倒在了地上,神情木然,眼神渐渐的变得疯狂起来。

守在外面的越南官兵们可能发现了异样,打开门冲了进来,岑春轩放开书生,猛地探身,拔出了死去的那个越南官兵的佩刀,狂吼了一声,扑了过去。

那书生见状,猛地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血来,舌尖传来的疼痛让他感到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他也吼了一声,捡起了短刀,和同伴一起追上了岑春轩。

岑春轩一眼便看见了越南官兵当中的刀疤脸,他举刀向着刀疤脸迎头砍落,刀疤脸看到势如疯虎的岑春轩。大吃一惊,急忙举刀格挡,却不料岑春轩这一刀快捷无比。在双刀相交之前,刀尖已然砍在了刀疤脸的脸上,登时将他的面孔削去了一半。

刀疤脸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他转身想要逃跑,岑春轩又一刀砍到,将他的后背生生的劈开。

有如下了一场血雨。原本作威作福的越南官兵们给吓傻了,直到那书生抢过刀疤脸的刀,砍开了一个越南官兵的脑袋。他们才回过神来,吼叫着和三人激斗在一起。

不多时,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当岑春轩重新满身是血地站起来的时候,那个书生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剧烈的打斗让他的呼吸无比急促。他用了极强的意志克制住自己咳嗽的冲动,拿起掉在地上的刀,对岑春轩说道:“你……赶快……从那儿跑吧……”

他指着被铲平的灶台的痕迹,灶眼上面有被人堆上去的煤灰,下面应该是有暗道,越南官兵们显然是没有发现灶眼下面的秘密。

“那你呢?”岑春轩喘着气看着他。

“我一会儿冲出去,好歹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书生毫不在意地说,仿佛要去送命的不是自己。“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的同伴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笑了笑。

“你们跟我一起走!”岑春轩不容分说的拉住他的胳膊。

那书生打开他的手。连续两场搏斗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你走吧,我中了他们的**药,坚持不了多久的。”他指着那圆圈说,“去告诉我家主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岑春轩只是抓住他:“一起走,应该可以的!”

“你别傻了。”那书生看着岑春轩,笑了起来,“我的任务除了刺探他们的秘密,还有一个就是保护你,虽然是临时加的任务,但我们一样要完成。”

“保护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岑春轩奇怪的问道,“你们的主公又是谁?”

“我家主公是林逸青,他要我们保护你,适当的时候救你出来。”那书生的表情显得很轻松,“至于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主公的命令,我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不问原因。”他的同伴也说道。

“林逸青?”听到林逸青的名字,岑春轩心头剧震。

他这一次来越南,就是为了找林逸青,求他放父亲岑聿瑛一条生路。

“快走吧!等这些人起来就麻烦了。”他指了指那些囚犯,很多人的眼神已经变得痴狂起来,“这里是天地会属下南洋邪徒的秘密法坛,惯用迷药迷人心智,驱为傀儡,越南官军中多有受其驱使者,你出去后,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主公。”

岑春轩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再犹豫了。”那书生看着岑春轩的眼睛,“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把这里看到的一切告诉主公。”

外面守着的越南官兵们觉得里面的人一直不出来,便开始在外面问话。

那书生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岑春轩推了进去:“你回去一定要告诉主公,说我们都完成了任务,能跟

他回头看看愣在那里的岑春轩:“快走!别让我们白死了。总得有人活着出去报信。”

岑春轩打开了暗门,那书生冲他笑了笑。

岑春轩咬牙钻了进去,再合上暗门。

那书生走过去用煤灰重新盖上了暗门,浑然不顾自己的力气也开始变弱,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仿佛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巨大的阻力一样。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煤灰撒成原来的样子,又艰难地走出去,静静地等候外面的越南官兵冲进来。

当门外守着的越南官兵门冲进来的时候,书生和同伴正坐在地上,努力相互包扎各自身上的伤口。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但伤口却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灰白色,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坚定,丝毫不像是两个已经濒死的人。

“你怎么没跑?”冲在最前面的越南官兵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诧异的味道。

书生抬起头看他。笑了笑,没动。

更多的人涌了进来,他们谨慎地保持着与二人的距离。他们就这样和这两个人对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上前,只能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

书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像是去赴宴而不是面对着如此多的对手,他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努力站起来。他向前踏出一步,这一刻他仿佛是一个出征的将军。一个踏过了血海尸山的战士,而不再是刚才那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囚犯。

这时他想要呼喊,声音冲出喉咙时带着一丝丝沙哑:“主公!我们先行一步了!”他的身形在这一瞬间暴起。手中的长刀闪着诡异而雪亮的光,他就这样冲向对面人群,用飞扬的长刀来攻击对手。

此时地上已经满是血迹和残尸,空中咆哮着的影子愈发的浓厚。地上的鲜血和断裂的刀枪闪着悠悠的光。

岑春轩从暗道里钻出来。抖了抖头发上的土,回头看布幕的方向。火光将无数晃动的影子投射到布幕上,纠缠往来、如同群魔乱舞。

他咬住嘴唇,扭头不再去看,耳边却仿佛能听到书生和他的同伴奋战中的嘶吼。

暗道的出口是在一个长期堆放垃圾的地方。堆放了几年的废弃物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道,岑春轩也顾不得脏臭,只管脱了外衣,把地上带着臭味的泥土往身上抹。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按照读书人的标准打扮来穿的。虽然被关在牢里拷打了半天,可贴身的衣物毕竟还是干净的。再加上还有血迹,更是不能留下。

他咬咬牙,脱下了外衣,看了看除了血渍之外就只是雪白一片的中衣,咬咬牙又脱了下去。然后是贴身的里衣,是上好的绸缎做的。叫花子可穿不了这个。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还没人过来,便把外衣撕了几个口子,在地上和泥土垃圾混在一起,带着土沫和臭味就直接披在身上,弯着腰偷偷摸摸地朝外走,身后的垃圾堆里,还留着内衣露出的一角。

月光下的街道没有多少可以隐藏的地方,岑春轩沿着墙根慢慢走,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先熬过这一晚再说,可他还没走出街口就被人拦下了。

几个越南官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他四周,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抱着手看他,仿佛是看戏一般。

“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做什么?”从街角的阴影里走出一人,岑春轩扭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一位越南军队的军官。

他的心

一切都完了。

岑春轩右手在腿上掸了掸,仿佛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件长袍,他一甩前襟,泥点子

既然要死,就不必装什么叫化子了,还是恢复本来的面目和身份好了。

“我是大乾帝国云贵总督岑聿瑛的儿子岑春轩!就是来杀你们的!”此时此刻,岑春轩想起了那两个拼死保护和拯救自己的人,还有赵先生和那个女孩儿,热血在周身沸腾起来,他怒吼了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他手中已然无刀,但他却以掌为刀,直砍在了那名军官的脖颈上。

那名军官给这一记手刀砍得几乎背过气去,而就在这一瞬间,岑春轩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刀和短火铳,一刀将他的喉咙割开。

他虽然浑身乏力,但这一刀却快得不可思议。

周围的越南官兵嚎叫着冲了上来,岑春轩用短火铳击倒一人之后,丢了火铳,挥刀杀上。

此时已是晨曦初现,岑春轩本来是非常喜欢看日出的,但现在的他,浑身置于阳光之下,却感受到了分外强烈的死亡气息。

突然间,他的身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枪声。

一道道火线从他的身边飞过,他面前的越南官兵瞬间倒下了一片。

岑春轩正惊疑间,似乎是大炮的轰鸣声响起,一颗炮弹流星般的自天而降。落入越南人的队伍当中爆炸了,横扫的气浪将岑春轩的身子掀了起来,而他身在半空之时。看到了一个个残肢断体抛向四周。

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当岑春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伤口都上过了药,身上也换上了干净衣服。

“岑公子醒了,去请主公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岑春轩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个人。便是那个救自己的书生。

“是你?”岑春轩看到书生竟然未死,心中的惊讶和喜悦可想而知。

书生笑着拍了拍岑春轩的肩膀。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岑春轩正色抱拳一礼,问道。

“在下林白山。”书生笑着回礼。

这个人。便是林逸青当年奇兵队的部下之一,甲贺忍者柏川光辉。

“若不是林兄舍命相救。小弟必死无疑。大恩不言谢,容日后相报于万一。”岑春轩感激的说道。

“不必谢我,要谢的话,谢主公好了。”柏川光辉笑了笑,向后退开,岑春轩这才发现,林逸青出现在了室内。

看到这个导致了父亲下台被朝廷革职拿问的人,岑春轩本该充满恨意。但是不知怎么,现在他的心中却只有敬畏。没有仇恨。

“主公,这位便是岑春轩岑公子,原云贵督臣岑聿瑛之子。”柏川光辉指了指床上的岑春轩,说道。

林逸青点了点头,来到了岑春轩的床前。

“林爵部在上,犯官之子岑春轩见过林爵部,只是有伤在身,不能全礼。”岑春轩按照乾国礼节向林逸青致礼。按乾国官场的习惯,林逸青有爵位,又是兵部尚书衔的钦差大臣,是以谙熟官场称谓的岑春轩称他为“爵部”。

“你受伤了,就不要活动了,躺着说话吧。”林逸青看着岑春轩,平静的说道,“你来越南,是专程来找我的?”

“正是。”岑春轩迎上了林逸青锐利的目光。

“岑公子找我何事?”林逸青问道。

“晚辈不才,想恳请林爵部高抬贵手,放家父一条生路,晚辈感恩不尽。”岑春轩坐在床上,向林逸青深施一礼。

“令尊擅启边衅欺君罔上之罪,朝廷自有公断,我如何插得上话?”林逸青淡淡的说道。

“家父是冤枉的。”岑春轩的声音有些悲愤。

“何以见得?你且说说。”林逸青扬了扬眉毛,问道。

“家父之所以暗中支援刘仁义黑旗军,非是招降纳叛,而是心忧法人吞没越南全地,威胁我大乾边境,不得已而为之,如若不然,滇桂边民当受法人践踏,永无宁日,家父为西南三省生民考虑,行此‘驱虎逐狼’之策,何罪之有?”岑春轩昂然说道。

这份说辞的腹稿,他可以说是准备了好久,自信林逸青无法反驳,并且能够打动林逸青的。

“岑公子这话,乍一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要是细细推敲,却是站不住脚的。”林逸青冷笑了一声,“令尊所为,只怕不仅仅是为了保境安民,主要还是为了保他自己的权位罢了。”

“林爵部,法人侵越,本非义行,威胁我西南边陲,家父身为疆臣,为朝廷保一方安生,行此策略,有何不可?难道就该任由法人横行无忌吗?”岑春轩听到林逸青指责父亲之非,心中气恼,不由得大声质问道。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先是弄出来个马嘉理案,令朝廷受英国胁迫甚重,这一次又不顾大局,擅启边衅,他捅的篓子,却要皇上和朝廷给他兜底,全天下的百姓耗费膏血给他填坑,这算是什么道理?”林逸青怒道,“法人北侵,是要阻止,但却不是令尊这般搞法!他这么干,只能徒贻列强口实!现下法强我弱,日俄虎视于外,一旦兵事大起,天下将受其害!那时再要善后,却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令尊所为,乃误国之罪,百死难赎其辜!你不细细思量其过,反而在我面前饶舌大言,若是放到以前,我定然一刀砍了你们这一对愚父蠢子!”

林逸青的怒斥有如一声惊雷,震得岑春轩全身战抖。

岑春轩细细的回味着林逸青的话,惊觉父亲之非,一时间汗出如浆。

“小人……知罪!求林爵部责罚!”岑春轩猛地起身,跪伏于地,向林逸青连连叩首。

“你此来越南,救助无辜洋教士及越南百姓,又深入匪巢,助我剿灭天地会巨匪,此功可抵前过。”林逸青冷冷的看着他,“至于你父,只好听候朝廷发落了。”

“林大人!小人知罪了!愿以此残躯报效国家,代父赎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求林大人您设法救家父一命!求您了!”岑春轩连连叩头出血,哀声道。

“你父为官多年,积蓄不少,你回昆明,将你父所存之财尽数拿出,以银赎罪,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或可保其性命。”林逸青叹息了一声,说道。

听到林逸青的指点,岑春轩心中狂喜,想到父亲有救了,一时间竟然泣不成声。

“你心忧国事,这一点是没错的,但忧国不是胡作非为的理由,”林逸青扶起了岑春轩,但语气仍是严厉无比,“我平生最恨者,便是以忧国忧民之名,行误国害民之事,你且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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