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阅读
解东点头。
“那是八仙过海的故乡,好美的地方。”
“你去过?”
“书上介绍的,还说那里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人民勤劳勇敢。”
“书上说哪里都是这几句,不这样说,编书的人好象对不起谁似的。”
两人笑,女魔轻咳起来。解东忙给她喂了口水,然后将她的手臂放进毛巾被里裹紧。见她面色由苍白转为赤红,解东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好烫。”
跑到卫生间将毛巾浸湿,放到她的额头上,“不要再说话了,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大夫应该快来了。”
来到外屋,他给方凯打电话。他已在心里有了决定,再晚会儿大夫请不来,他要强行将她送往医院。
“解队,别急啊,我和大夫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电话一通,方凯先安慰解东,张雷带过的兵都贼精。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带眼镜的胖男人和一个精瘦的小护士一起来到了。胖男人伸手搭上女魔的腕脉,小护士将温度计插入她的腋下。
见大夫没有使用听诊器之类的东西,解东转头看向方凯。
“p县中医院的郝院长。”方凯回答解东的疑问。
正在给女魔号脉的胖男人向解东点点头。
诊脉结束,郝院长又看看小护士递过来的温度计,说:“心火过旺,又感风寒,输液吧,先把温度降下来,回头让这位兄弟,”他对方凯说。“随我回院里带几副中药回来,是去火驱寒的。”现在什么都要讲中西结合。
郝院长把小护士留下了,“一天给她输两次水,体温降下来就不要再加退烧药了。”
小护士点头,眼里好象有许多委屈。
解东与郝院长握手,表示感谢。彼此客气了几句,让方凯把他送走了。
解东与小护士分别坐在女魔的床两边,小护士盯着吊瓶,解东看着女魔。
昏睡中的女魔面部表情在不断变化,时而紧张,时而欢快。她可能在做梦。
“东东哥,别跑,等等我,我是丽丽啊!”她突然地喊起来,整个身子跟着晃动,那只扎针的手也忽然地指向空中。
两个人一起扑向她,解东先抓住了她的手,眼泪也同时模糊了他的双眼。
丽丽,我亲爱的小表妹,你的记忆里竟然还有我这个远房的小表哥,我以为年少的瞬间永远从你的心中消失了,你时隔二十多年后的这声呼唤,让我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抱起你,或背起你跑向原野,冲向大海,继续寻找我们儿时的欢乐。
小护士不明所以地看着解东,这个大男人为何泪水涟涟地抓住病人的手不放?爱人生病是件平常的事情,用得着这样紧张吗?男人的泪也这么多?真是少见。
“哎,放下吧,这样对输液不利。”小护士终于忍不住了。
解东将女魔的手缓缓放平,同时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闭嘴,躲一边去。”
小护士赌气将头扭向一边,她委屈的泪水一瞬间也涌上了眼眶。
室内很静,仿佛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其实那不是对你。”冷静一会后,解东为自己刚才的粗暴向小护士道歉。
小护士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见他道歉,用手摸了一下眼睛说:“你爱人只是得了感冒,还有点发烧,你不用那么紧张的,输几天水就好了。”她宽厚地安慰解东。
“知道了,谢谢你,让你跟着受累了。”明知道说的不是一码事,解东也不再反驳。
“受累谈不上,虽然这不是在医院,可在那也同样得照顾病人,这是我的工作。”小护士的口才挺好,如果作个事迹报告什么的,肯定很感人。
三天后的清晨,女魔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解东欣喜地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正常了。小护士给她量体温,解东跑到厨房准备早餐。
吃过一碗肉丝面后,小护士对解东说:“麻烦你派人把我送回去吧,病人好了,我在这里的工作也结束了。”
解东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把方凯喊了过来。
“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把中医院的院长请来的。”解东问方凯。
“我开始想到县医院,一想那肯定太忙,就奔中医院去了。那里果然冷冷清清地,不过这吃公家饭的就是架子大,都快下岗了也不肯外出就医,说这是医院的规定,我说多收费也不行。没办法,我直接到院长办公室,说你们如果不派大夫给我们总经理治病,明天我们就找县政府把你们的医院买下来,让你们统统下岗。我这句话还真把院长给震住了,他歪头看看我停在院里的切诺基,也许他认识这辆车,县长的秘书前段时间不是经常坐着它与王工到处跑吗?他不但答应了,还亲自跑来为王工看病。”
牛啊!在张雷身边呆长了,什么法都敢使。
“去吧,把药费给人结清了。”解东拍拍他肩膀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撩水声,女魔在洗涑。
一会儿她出来了,身上又焕发出青春的活力。
“走吧,工作去。”
“你不要去了,让我做吧。”
“不,我要去,好几天没看到我的梦石了。”
“好吧,你只能在一旁做指导。”
第二十七章 突发事件
李蔓来短信:我搬新家了,是张雷赶我出来的,这个坏蛋!可那里没有你的影子,我感觉更孤单了。不过我很听你的话,把大学的课本都找出来了,除了想你就是看书,你看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吧。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未来,只是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我是不是个很没出息的人?
你什么时间回来啊,是不是不回来了?,你走了都快两个月了,只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也不敢随便给你打,怕打扰你执行任务,更怕你吼我。男人都是硬心肠吗?
看完李蔓的短信,解东叹了一口气。
他回短信:先祝贺你乔迁新居。不是张雷赶你,他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他可能也要搬家了。具体原因和你说不清,只要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行。
我的任务还不知道结束的日期,我只能劝你自己多保重,好好温习功课,开学后,一心用到学习上。我不多说了,再说也是那些老套的让人不爱听的话,没办法,我现在只能对你讲这些。
发完短信,他抬头,正遇上女魔探询的眼光。
“朋友来短信,我给她回短信。”解东机械地解释。
女魔点头,“我知道,我是听你叹息,不明白你遇到了什么难题。”
解东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坐久了,无意识地叹气,那是身体的自我调整。”
“噢,叹气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我真长见识。”女魔摇头加撇嘴。
“哪里哪里,嗨!”解东脸红脖子粗了。
“解队,听到了吗?我是方凯。”桌上的对讲机及时地响了起来。这是解东给队员们新配的,为了联系方便,不必为丁点小事就打手机或是在院里跑来跑去的。对讲机的费用是从那一百八十万里出的,他认为这是保全队自己应该具备的工具。女魔没有和他挣,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保全公司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全体队员都是金晶的员工了。
“听到了,请讲。”
“公司门外三十米处发现可疑车辆。”
“什么车型?有几辆?”
“好象是陆虎越野车。”
解东和女魔同时看向了对方。
“继续监视,随时报告。”解东放下了对讲机。
“他们还是找来了。”女魔将用来记日志的笔在手里旋出了花。
解东没有说话,他在等待女魔的吩咐。
女魔却低下头,继续她的工作,好象什么也没发生。
解东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打开了对讲机,“兄弟们,我是解东,从现在起大家进入紧急状态,把住两个大门,严禁任何人出入,有情况随时报告。”
“你把u盘拿来,我用一下。”女魔突然对解东说。
解东回宿舍打开自己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u盘。
女魔接过后,直接插入电脑,快速地工作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很平静,那辆陆虎再也没出现。女魔不再休息,这两天的上午和下午她都呆在梦石的生产车间,而且是亲自动手,只让解东在一旁观看。解东知道她的性格,只能默默地在一旁打下手。
第三天清晨,女魔一身洁白,迈动她修长的双腿,在金晶的院子里踱步。看见解东,她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朝阳初升,几缕霞光映上她的脸,整个人是那样灿烂明媚。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晨曦中薄雾缭绕/百灵鸟在鸣唱/杜鹃花畅饮凝露/
靠近你/微熏你的芬芳/远离你/瞻视你的圣洁/美丽的清晨里/最美是你/
你是盛开在朝霞里的一朵百合花/
多年不作诗的解东,看着身旁的女魔忽然灵感大发,在心里默默地念了起来。
上午,金晶总经理办公室。女魔静静地坐在老板椅上,眼神迷离,象似在等待着什么?
“还去上工吗?”解东问。
女魔摇摇头,“陪我安静地坐一会吧。”她说。
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看着她迷离的神情。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爬上解东的心头。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解东感觉周身的血液在渐渐变冷,这一刻,在他的心里,盛夏变成了严冬。
“解队,”对讲机响了,“正门前方五十米处驶来三辆车。”
解东没有回答。
“解队,听到了吗?它们正向我们靠近,是两辆陆虎和一辆奔驰。听到了请指示。”
“你就让他们在大门外等着。”解东的声音低沉,还有一丝怒气。
女魔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柔情,“你还是那么敏感,一点没变。”
解东不知道她的时间所指,但她说的没错。
“解队,”该死的对讲机又响了,真不该配这个丧门星。“有一个老人,称是王工的父亲,他要求见王工。”
解东看女魔,女魔看他。良久,她点头。
“只允许他一个人进来。”解东给方凯回话。
女魔起身向外迎去。解东迅速地奔到女魔的桌边,拿起她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然后将她的手机塞到老板桌的下面。
女魔搀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回到办公室,解东向他点头施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是你的办公室?”老人的声音。
“是啊,爹地,您坐,我给你泡茶。”女魔的回答。
“晶晶啊,你让我们找得好辛苦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哥哥逼你了,是吧?他从少就喜欢你,这谁都知道,不愿意也是你的权利,可你不能拿家族的事业和前途当儿戏啊。你知道你这一轻率的举动让龙鑫的发展滞后了多少年吗?几年前你就是我的骄傲,是龙鑫发展的新希望了。我把一切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可你给我的是什么?背叛!逃跑!与龙鑫抗衡!”老头有点激动了。
“父亲,您言重了。”女魔终于开口,“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做我所喜欢的工作罢了。”
“不要再与你的父亲玩文字游戏了,我是个商人,嗅觉灵敏的很。说说,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没有。”女魔回答的斩钉截铁。
“晶晶啊,我从少疼爱你,呵护你,把你培养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博士,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良心啊,我们国人是讲良心地。”
“父亲,您对我的好,我永远铭记在心。可是在我欢笑的背后却是我生身母亲的眼泪,这你想到了吗?在我记忆里,母亲从进入你们王家,她的身份就确定了,是一个标准的女佣。从早忙到晚,不到半夜不能上床休息,天不亮就要起来伺候一家人的吃和穿。您没有给过她一个笑脸,我经常看见她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独自摸泪,而且,随着您事业的发展,您在外面的女人也成倍地增长。还有王鑫哥,他对我象对公主,对我母亲却象对下人,喝来喊去,还经常地侮辱漫骂。你说,这样对待我生身母亲的人,能让我生出爱意吗?你说,在我要报答你时,能全心全意,无愿无悔吗?您在无意之中成全了我,却是有意地毁掉了我母亲一生的幸福。父亲,这也是良心问题啊。”
没有任何声音。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好久后,传来王仲恺那明显苍老的声音。“我只想问你,还愿意帮助父亲吗?”
静默。
“您说吧。”
“x岛石材基地我已经恢复生产了,我希望你回去继续梦石加工。请你能明白一点,钱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要的只是它给我带来的纯数值,在我有生之年,我要看到我的企业站到世界五百强的前列。”
没有回答。
“这里的生产开始了吗?”还是王仲恺的声音。
“刚开始,但原石质量不行,很难达到规模生产。”
“那就关了吧,随我回x岛,那里才是生产梦石的天堂。”
又是长久的沉默。
“好吧,但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竟然答应了。
“你说。”
“让王鑫离我远点。”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也和他摆明了我的态度,要尊重你的选择。所以,这次我没有让他跟过来。你回去后,可以住在岛上,也可以在q市单独居住。”
“既然这样我跟你们走。能无拘无束地生产我的梦石是我求之不得地事情。”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这里你准备怎么处置?”
“让它自生自灭吧。”
“不!你要彻底关闭它。”
“父亲,这里有几十口子工人,突然关闭会出乱子的,我走了,公司自然就完了,让时间来消化它吧。过段时间我过来把它注销就行了。”
“也是,一个公司要关闭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恐怕是解决不了地,那就按你说的办,让它自生自灭吧,这样省掉了许多麻烦,也节省了时间。”
“父亲,今天就走吗?”
“那你还等什么?你收拾一下,把有用的随身带走,不用的就留给你的工人吧,不出一个月,你这里连颗螺丝钉也剩不下。”
“好吧,父亲您到车上等我一会儿行吗?”
“也好,这样你走得更快点。”
室内传出了脚步的挪动声。隔壁的解东关掉手机,先一步等在走廊里。
女魔搀着王仲恺从他身边走过。王仲恺忽然回头向解东伸出了手,裸露出的手臂上结满白色的硬斑。
“小伙子,再见。”
解东机械地握住了他的手,“再见。”
“你就是那位保镖?”
解东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带着疑问没有回答他。
“那个把大小姐带到这里的人。”王仲恺进一步说明他的问题。
解东还是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父亲,走吧,不是他。”女魔催促王仲恺,目的是为解东解围。
王仲恺边走边摇头,“我的判断错了?我很少会看错人的,看样子我真的是老了。”
送完父亲刚回到办公室,女魔就被解东堵住了去路。他的眼里有愤怒,有委屈,也有不舍,更多的是关切。
“为什么要答应他?我知道你内心里是不爱回去的,那就不回去,有我和我的兄弟们在,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一瞬间,女魔的眼里竟有了雾气,她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
“既然你都听到了,也省了我向你复述。记住,我走后,你什么也别做,先坐下来看我留给你的u盘,从第一个文件看起。现在帮我把东西送上车,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好吗?”她伸出纤纤玉手,抚上了解东的脸颊。
满腔的话语,满腹的疑问,都被这只柔软的小手给堵回去了。
第二十八章 真情呼唤
解东按照女魔的叮嘱,从u盘的第一个文件看起。
“东东哥,不知道为什么,喊出这个很久远的称呼,心里立时就有温暖滚过。按说,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我们儿时相聚的几个月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间。如果不经意几乎可以忽略了。但就是这短暂的时光,让我对童年有了一个美好的记忆。这也许就是缘分吧,是上帝给我的额外恩赐,不让我失去父亲的童年太过凄凉,送给我一个如此在意我的哥哥。对此,我感谢上帝。
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你的那个叫丽丽的小表妹。你一定会在心里问我,是什么时候认出你这个表哥的?真不想告诉你,这是我心中的秘密啊。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因为说出来会让我再次感受到那短暂的温暖。在那乡间饭店的墙上,我突然掉进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你抱着我飞奔,那种腾云驾雾忽然让我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的挣扎是本能的,那一瞬间,我还分辨不出这种感觉的来源,当你放下我,拉着我的手,继续奔跑时,留在我记忆里的你身体的气味,以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奔跑时特有的气势,这一切的组合刹时打通了我儿时的记忆。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理感受吗?我认为这只是一场梦,是上帝跟我开的又一个玩笑。所以,当我们停下时,我靠在树上真的闭上了眼睛。我要把这梦做得更完整更真实些。
当我确定你就是我当年的东东哥时,巨大的不安困扰了我,我深知你当时与我在一起的危险性,所以我选择了跟他们回去,不能再拿你的生命去冒险了。
今天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但不是你个人的安危,而是关系梦石的现在和未来。我之所以同意跟我父亲回去,有两点考虑:一是现在不同于从前,梦石有了第二个生产基地,也有了第二个掌握它生产技术的人。再是,我的离去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带走,金晶会暂时处于安全期,你可以代替我在这里安静地搞梦石生产。
我也可以不走的,但你考虑到那样做的后果了吗?不要忽视我父亲的能量,他是港岛知名的企业家,在商界有很高的威望。如果他与我们彻底翻脸,你认为我们的金晶还能平安无事吗?简单点说,只要他在p县发起一个收购石材基地的投资计划,p县能不地震吗?我们还能安然无恙吗?我在名义上是他的女儿,别人都买我的帐,但他若公开决裂我们的关系,以他的身价和地位,p县会毫不犹豫地倒向他,到时我们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不要太相信法律和一纸合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白的说成黑的,美的变成丑的,这都是政客们随手拈来的小伎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正常不过了。
说了一大堆,除了知道我是你的表妹外,对我的所作所为可能更糊涂了。是啊,我这样折腾到底是为什么呢?何必要脱离凯丽,脱离龙鑫呢?是为钱吗?这个问题我不太好回答,请允许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那是我心中的一个梦。
这个文件和最后一个文件都是我刚加到u盘上的,第二个文件就是梦石生产所需药水的配方。现在车间里我给你准备了够几个月用的药水,如果我到时没回来,你自己打开第二个文件,按照里面记载的方法自己摸索着配制新药水吧,原料在仓库里都有。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是个细致的活,不能急噪,慢慢来。还有,如果你我彻底失去了联系,你就打开最后一个文件吧,也许能帮助你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在你办公桌左边的抽屉里有一张卡,它能让金晶在半年内维持正常的生产。
东东哥,东东哥,好想当面喊出来,可几次到嘴边都卡住了,说不清是为什么。我真的不愿离去啊,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仿佛我们又回到了那遥远的童年,两个人一起专注地玩着一个游戏,那就是制造我们的梦石。幸福的日子为什么总是短暂的?
东东哥,多保重。再见面我一定当面喊你,到时不允许你不认我这个妹妹啊。”
第一个文件看完了。
解东擦去不知不觉流出的眼泪,站到窗前向东南眺望。女魔妹妹现在肯定是走远了,没想到相认即代表着分离,难道这就是人生吗?
你走了,却把思念的河堤帮我打开,以后的日子里,我该这样释怀?
工作吧,惟有工作能让人忘却一切。
解东再也没有休息日了,全身心地投入到梦石的生产中。不但自己如此,他要求采石工人们也分成两班倒,昼夜不停地加紧原石的开采。因为增加了奖金,工人们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改变。
连续工作了一个月,看着日渐增多的梦石,解东在心底呼唤女魔的回归。她始终没有音信,打她的手机,电脑小姐总是重复那千篇一律的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sorry,……。
就在解东着急的时候,他的手机来信了,不是女魔,是老婆沈利。
再不回来,你就永远别回来了。短信的内容就这一句话。
解东盯着手机,呆在那了。
老婆孩子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家,怎么办?这么长时间竟把这个家忘记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更不见我这个人。是过分了。可这里现在能离开我吗?
我这次执行的任务很特殊,期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