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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东回头，李蔓站在卧室的门口瞪着大眼向这看。

“家里有拖把吗？”解东问她。

李蔓机械地点头。

“拿来！快去！”

李蔓从阳台拿来了拖把。解东接过来挥掌劈掉了拖把头，又把它交给李蔓，“去！狠很地打，你不想以后想起今天就屈辱，痛苦，难受，就照我的话去做。”他向前推了李蔓一把。李蔓转头看他，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不许哭，是我的女人现在就不要哭。”

也许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李蔓眼里燃起了仇恨的火苗，她向欺辱过她的狼群举起了棍子。客厅里再次响起了惨嚎。

解东拾起了摄象机，象一个专业的摄影师，认真地拍了起来。

李蔓打累了，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汗水。

“心里好受些了吗？”解东问她。

她点头。

“还堵得慌吗？”

她摇头。

“好，现在你来摄像。”解东把机子交给她。

解东从甲手里拿过他的匕首，对着摄象机晃了一下，随即就插向了甲的大腿，刀在前行时遇到了阻力，估计是穿透了大腿骨。凄厉地喊叫响天切地。如此这般，每人的匕首最终都镶嵌在自己的大腿上。摄像的李蔓把头转到了一边，肩头不停地抖动。

解东从李蔓手里拿过摄象机，放到自己的面前：隹永光，你看到了吗？你送的礼物我原样奉还。你记住，你的脑袋现在是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我随时会去取下来给我儿子当皮球玩。在我没去取之前，你要好好珍惜它，别给我弄坏了，否则我连你的老婆孩子也不放过。另外，你看完这个录象之后，马上派人过来‘收尸’，并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告诉你，来晚了，你真得收尸了，你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大腿处正在出血，虽然没伤着动脉，但时间长了，一样会死人。他们是你的人，你看着办吧。我这次受的惊吓不轻，你得付出点精神补偿费。我现在报给你个帐号，二十四小时之内，你给我划进去二百万，超一分钟我就要你的一根手指头。愿你做个好梦，随时见。

解东把带子倒回去，删去了前面的部分，跟李蔓要了一个方便兜，把带子装了进去。

“拿着你随身用的东西，然后跟我走。”解东对李蔓说。

“那这里，”

“别管了，反正是租的房子，退了吧，这是个凶宅，不能要。”

李蔓还再犹豫。

“生命和尊严是第一位的，其它的统统是身外之物，不必留恋。”解东劝她。

李蔓被解东拖着离开了家，她不舍这个家啊。

‘好孩子，面包会有的，只要你想起今天不再伤心我就满足了.‘解东把她抱上了车.

霸王启动了，李蔓泪眼婆娑地回头张望她的新家.

第三十四章 履行诺言

解东直接将车开到永光集团的大门口。他把盛着录影带的方便兜递给值班的保安，“这个交给你们隹董事长，让他马上看。”

“你是谁？这是？”

“快去！别废话！”解东一声低吼，吓得保安身心一抖。看面前的解东面色如铁，隐隐地带着一股煞气，他没有再言语，转身向楼内跑去。

解东把车开到对面的停车场，点上一支烟，边吸边瞄着对面的永光集团。十几分钟后，永光集团的侧门开出两辆车，一辆中吧一辆奔驰。

隹永光亲自去了。解东扔掉手里的烟头，发动了霸王车。

“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先回p县吧，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东对躺在后排的李蔓说。

李蔓没有说话。今天对她的打击不轻，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她这会最心疼地是刚刚失去的新家。

解东想找出几句安慰的话，但不知说什么，由于心情的原因，他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既然无话，解东加快了车速，三个小时后，霸王返回了p县。在李蔓家的村口，解东停住车。

“回家别吊着脸，免得你娘看出问题徒生担心，我就不进去了，黑天以前我要赶回家。”解东对李蔓说。

李蔓红着眼圈，恋恋不舍地下了车，她站在车旁不走也不说话，眼巴巴地望着解东。

“回去吧，什么也别担心，开学前我来接你。”解东向她挥挥手。

李蔓忽然扑到车前，“你低下头，我有话对你说。”

解东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头探出窗外，向她靠近。李蔓踮起脚尖在解东的脸上亲了一口，“你路上多保重，我走了。”她转身跑掉了。

带着李蔓的亲吻，解东心情复杂地上路了。

四天后，霸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金晶的大院里。解东刚打开车门，前方就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王晶一袭飘逸的衣裙，脉脉含情地站在那里。

走近她，四目相对。

“回来了？”这样的问话是为了掩饰她眼里过多的柔情。

解东点头，他很想伸手把她拦进怀里，对她的感情不同于沈利更不同于李蔓，面对她时解东总能感觉到心灵的震颤，是她过于完美还是少时的印记太深？

“进屋吧，外面的太阳太毒。”解东说。

来到办公室，王晶径直把他推进卫生间，说：“一路风尘，冲个凉吧。”

清凉的喷水让解东身心舒爽。哎！这是怎么了？三个女人见面的头一件事就是让自己洗澡冲凉，惊人地一致。可见女人有很多相似之处，尤其是在关心男人这个问题上。

接下来的两天，解东把自己关在一个空屋子里，精心配制一种特殊的药水。当然不是为了生产梦石用的。王晶从头至尾没有问过一句。这也是她与普通女人不一样的体现。

盯着瓶子里那红褐色的药水，解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药力怎么样得试了才知道，但药水的颜色与外公的描述是一致的。外公偶然得到的这个药方很具神秘感，他一辈子没有实验过，但他坚信这是个难得的妙方，因为他也是位老中医，一辈子见识过无数的药方，好与孬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不用是觉得这个方子太过霸道，再说有几位药不好买，他是个谨慎的人，随着年岁的增加，名声和安稳就成了他的主题。把方子传给解东是因为解东从少胆大心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敢用而且会用好它。解东的外公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自己虽然没有用过它，但也不想就此带进坟墓，那样太可惜了。

解东笑吟吟地站在王晶面前，说：“可以把你父亲请过来了。”

王晶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眼风，说：“你们之间的交易我就不参与了，还是你亲自请他吧。”

要命！每天面对如此尤物，痛苦多于幸福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解东抓起了电话。

王仲凯在电话那头哈哈一笑：“年轻人，首先你的信用很好，我明天到。”

放下电话，解东把消息告诉王晶，她点点头，“知道了。”

解东让人把金晶的小澡堂收拾了一番，在外间放上一张窄床。

第二天下午，王仲凯从q市赶到了金晶。他的随从只有一名司机。

“董事长，您今天休息，咱们明天开始，你看行吧。”解东问他。

“现在就开始吧，路上打了个盹，我此刻的精神很好。”

“您确定？”

“哈哈，病长在我身上，我当然着急了，这么热的天，我还要长衣长裤地捂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么绅士呢？”

“那好吧，您请跟我来。”

解东把王仲凯引到澡堂里。王晶要跟过来，他们一起阻止了她。谁都不愿意让多一个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陷，亲生女儿也不行，何况她不是。

“在开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王仲凯点头，“说吧。”

“这个方子据我所知还没人试过，治疗起来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敢确定。当然这是外用药，即使有反应也不会立刻危机生命的。请您最后确定一下，要继续吗？”

“年轻人，你在考验我老头子的胆量？还是让我先立好遗嘱？”

解东笑了，“那到不必。请问您心脏健康吗？”

“七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心脏，老天还算公平。”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请您先到里面桑拿一会。”

解东所谓的桑拿就是里面的温度很高，他提前把两个淋浴器都打开了，并调到最高温度。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他的毛孔全部开放，尽情地排汗。身体在失水的状况下，能最大程度地吸收皮肤上的药水，这样药力对于身体的作用就会大大地提高。再一个就是软化他皮肤上的病变，这样药力对它的入侵就更容易一些。

王仲凯的身体惨不忍睹，红色的斑痕和白色的磷屑布满他的。

“让你见笑了。”进澡堂之前，这位亿万富豪很惭愧地对解东说。

解东摇头，“这不是您的错，您请吧。”

半个小时后，王仲凯汗粼粼地出来了。解东帮他擦干身体，让他在小床上躺下来。

红褐色的药水被解东仔细地涂抹到他的身体上。病变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解东怕他吃不消，只好涂抹了一面就让他闭着眼休息。也许是药水起到了作用，王仲凯几分钟内就打起了鼾声。一个多小时后，他醒了。

“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解东关切地问。

“从来没睡过这么香的觉，身上清爽，没有那种刺痒和肿胀感了。”王仲凯一脸的兴奋。

“那就好，现在开始涂抹你的背部吧。”

王仲凯把身子翻了过来。

这种治疗进行了一个星期。再看王仲凯的皮肤，除了留下一些隐隐的痕迹需要时间来消磨外，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特有的光滑和细腻。

金晶的小餐厅里。王仲凯端着杯子对解东说：“我知道我这个病不宜喝酒，但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喝两杯，一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再是我太高兴了，几十年的顽疾终于除掉，你让我有了一个幸福的晚年，谢谢，我们先连干两杯。”说完，他一仰脖子，一杯茅台酒畅快地倒进了他的嘴里。这个动作真有年轻人的洒脱。

解东没有犹豫，也端起杯子干了。一旁的王晶用红唇抿了一下，“哇，这就是世上公认的好酒啊，除了苦没有什么特点嘛。”

王仲凯和解东一起大笑起来。

“你这话能气死生产茅台的人，这就象一个瞎子硬说我女儿长得丑一样，事实是他看不见。同样，再好的酒对于一个不会喝酒的人来说，比中药进嘴更难受。”王仲凯真的很高兴，话语滔滔不绝。

不是两杯，结果是每人干了半斤，一瓶茅台被放空了。看得出来，王仲凯年轻时一定是海量。想到他的根在y市也就不奇怪了，那里的男人多半都是喝酒的好汉。

第二天一早王仲凯就要回q市。他说：“我今天回q市，明天就要飞回港岛，这次在大陆呆的时间太长了，总公司好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

解东见他执意要走，就把一瓶药水交给他，说：“病情刚控制住，需要巩固。您每晚临睡前，再涂抹一次，坚持一个星期。”

王仲凯接过药，说：“年轻人，有句话叫大恩不言谢。我们能相识说明彼此也是缘分中人。后会有期。”

王仲凯带着喜悦的心情离开了金晶，也给金晶留下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第三十五章 眠龙卧凤

“我后天就开学了，你能来送我吗？”解东与王晶从梦石车间出来，他就看到了李蔓的短信。

“在家等我，明天我去接你。”解东没有脱下工作服就给她回短信，怕她等急了。因为她的短信是上午十点发的，现在已接近十二点了。

简单地洗涑后，解东与王晶到餐厅吃饭。

“我明天还要请一天假，最好是两天，我怕赶不回来。”解东看见王晶放下筷子后说。

王晶抽出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角，说：“公司的规章制度是你和我一起制定的，上面没有规定副总请假的天数。”

这是什么回答？解东在她的脸上搜索，希望能看出点什么。但他失望了，光华如缎的脸上象一汪平静的秋水。

“你同意了？”

王晶笑了，“我不同意你就不去了？”

“这，”

“还是，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说完，她起身离开了餐厅。

解东独自坐在餐厅里，咀嚼王晶留下的话语。她知道什么？她了解多少？解东摇摇头，她不可能知道的，这只是敏感女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第二天一早，解东就把车开到了李蔓的家门口。他轻轻地摁了一下喇叭，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李蔓家的大门“啪”地打开了，她象一只欢快的小鸟扑向了解东。

“吃早饭了吗？来的这么早，你是从哪赶过来的？”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吃过了，至于从哪来暂时保密。”

李蔓的小鼻子皱皱，“保密就保密吧，人来了就行，进屋吧。”

解东从车里拿出几盒提前准备好的滋补品与李蔓一起走进了院里。

李蔓的娘从屋里迎出来，脸上挂满了喜悦。

尽管解东一再说自己吃了，还是被娘俩硬劝着吞下了一碗鸡蛋面。

解东偷偷地向李蔓指划手表，催促她抓紧时间。他怕时间长了，李蔓的娘问他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李蔓在解东面前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心领神会，拎起她的挎包，说：“妈，我们走了，明天就开学了，今天得去安排床位等一大堆杂事。”

上车后，李蔓又愁眉苦脸了，“解大哥，我连行李也没有，怎么住校啊。”

“到j市回家取啊。”

“啊？你不是说回不去了吗？”

“没有啊，我只是说那里不能再住了，不是说你的东西也不要了。”

“是这样啊，那些坏人不会再去了吧。”

“放心吧，除非他们不是人，否则没有不怕死的。”

“奥。”李蔓既高兴又不安，她无限依恋地看着身旁的解东。

接近中午，他们到达了j市。李蔓跟着解东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去。她心跳的很厉害，象怀揣了一只乱蹦的兔子。

从李蔓手里接过钥匙，解东打开了防盗门。室内安静整洁，象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李蔓瞪着大眼，四处查看，最后两手一摊，说：“解大哥，我们是不是同时做了一个噩梦？你看，这里还和以前一样啊。”

解东很想问她被烟头烫伤的好了吗？女人就是愿意欺骗自己。解东一眼就看见餐厅里少了一把椅子，客厅的墙上有几处凹痕。

“把能用的东西尽量往车上搬吧，完后我们出去吃饭。”解东现在一刻也不愿在这多呆，“下个月我就把它退了。”

“好吧。”李蔓不情愿地答应着。她觉得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从内心里不舍啊。

车在j市的大街上缓缓地行驶。一张宣传单从开着的车窗外飘了进来，解东见是卖房子的广告单，才没有立刻抛出去。

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餐厅，解东和李蔓一起走了进去。

点完菜，解东就埋头研究手里的广告单。叠加别墅的字眼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个新开发的小区在j市的东面，他们的口号是精心打造一处适合城市白领居住的小区，中档的消费，富豪的享受。

吃完午饭，解东把李蔓送到了财校，不，已经升格为财经学院了。

霸王车旁，李蔓依依不舍地靠在解东的怀里，“你要走吗？什么时间来看我？你还会来吗？”

“傻丫头，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那你得定个时间，我好有个盼头。”

“一个月吧，赶在周末的时候。”

“不，半个月，不许讨价还价，这是底线。”

解东无奈地摇摇头，“我尽力吧，你知道，我的工作时间有时不是我自己能掌握得了的。”

“我不管，你要是心里有我，总能抽出时间的。”她还很哲学呢。

好不容易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李蔓，解东驱车直奔这个叫眠龙卧凤的别墅小区。解东相中这里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到它与财经学院的距离很近，开车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坐公交车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售楼小姐很热情地接待了解东。当解东说到要现金买现房时，售楼小姐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等等，我去请示一下经理，争取给你个最优惠的价格。”

按照请示的结果，一套300平米的别墅大约需要一百八十万。解东点点头，对售楼小姐说：“你带我去看房吧，相中了咱们今天就办手续。”售楼小姐爽快地答应了。

当解东把自己扔到宾馆的床上时，浑身的骨头都有了一种酸麻的感觉。他愣是把不可能变成了事实，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把价值近200万的叠加别墅买到手了，这在买房史上也算是个奇迹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象他这样行事的。

买房的钱当然是隹永光提供的，解东在回家的第二天就通过当地的银行查验了。有钱人的狂妄不是绝对的，当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时，花钱免灾是首选。尤其这个事端是他挑起的，破财能息事宁人也是上天的照顾。当他看完那个录映带时，浑身的血都凉了，“他怎么比黑社会还黑？”

解东第二天找了一家装饰公司，付了定金后他返回了p县。

一个月后的中午，解东在财经学院门口和李蔓相会了。

“骗子，大骗子，说好了是半个月，一个月了你才来。”刚见面，李蔓就不依不饶地挖苦解东。

“不许骂我，哪有小孩骂大人的？大人骗小孩纯属正常。”

“解大哥呀，你摸摸脸，看烧不烧？大人和小孩都做过什么事啊？”

解东的老脸真的发红了，你说这丫头的脸皮它够厚啊，什么都能用来作为语言攻击的利器。

解东板起脸，拉开车门先上车了。李蔓慌了，赶紧拉开另一面的车门跳上车。发动了霸王车，解东闷头向前开，不理旁边的李蔓。

李蔓抓住解东的膀子，说：“解大哥，你生气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人家是和你开玩笑嘛，人家想你想的这样辛苦，说几句气话也不行啊？解大哥，你不要绷着脸，这样子好可怕呀。”

“扑哧”，解东忍不住发出了笑声，“我是在吓唬你啊，免得你叨叨起来没完没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何况你说的也是事实嘛。”

临到李蔓脸红了，“你好坏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呀？”

“你没发现的优点还有很多，以后慢慢品尝吧。”

“好啊。”李蔓幸福地趴到解东的膀头。

简单地吃完午饭后，解东拉着李蔓直奔眠龙卧凤小区。

“解大哥，你怎么把我拉到这里了？”下车后的李蔓不知所措地问解东。

解东径直走到面前的别墅前，掏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房门。向李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蔓疑惑地挪进门内，解东拉起她的手，楼上楼下挨间地参观。

“你觉得这里如何？”解东问她

李蔓轻轻地点头，“恩。”就一个字的回答。你让她说什么？这豪华的房子，精细的装修，品位独特的家具，这一切与她有何关系？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里。”

李蔓点头后又摇头。

“你不喜欢？”

“不是。”

“那你为什么摇头？”

“解大哥，我们走吧，这里距离我们太遥远，最多是我们的一个梦，你拿谁的钥匙，还给人家吧。”这里的豪华打击了李蔓的情绪。人们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会本能地排斥。

解东拉她坐到一楼的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房产证，郑重地地递给李蔓，“看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的身份证号码了。”

李蔓迟疑地打开房产证，然后猛地抬头看向解东。解东点点头，“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眼泪慢慢涌出了她的眼眶，并在不断地加速，一会就汇成了泪水的河流。

解东又将一张存折放到她面前，阿拉伯数字显示是90万。解东把她以前的房子卖掉了，不但不陪钱，还因为房价的不断提升赢利了几万块。这一个月里，解东不断地往返在j市和p县之间，但他一直没有去打扰李蔓，直到把一切都办妥。

他之所以今天把一切都交给李蔓，与那次突然的灾祸有很大的关系。那件事发生以后，他想了很多。人的一生其实是很短暂的，其中还有许多无法预知的危险和灾祸。如果谁在这个过程中先走了一步，留下的遗憾怎么补偿？最重要的是谁也无权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控制别人的生活。既然一切都是由李蔓引起的，这现有的一切也都属于李蔓，那么就交给她好了。她已是大二的成年人了，今后的路怎么走，应该由她自己选择。

李蔓的头晕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巨大。她用一双恐惧的大眼定定地看着解东。解东始终微笑着，他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他把足够的时间留给李蔓，等待她的平静。

“解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喜欢你是真的，可你未必会象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吧？我有这个自知之明。”李蔓的话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