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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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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会走的,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

操蛋娘们!这种话也能和孩子说?

“不是,儿子,爸爸是在外面工作,你妈妈说的不对,爸爸怎么能不要自己的儿子呢?”

“那我们现在正在放假,你能陪我玩吗?还有四天的时间。”

“行,不过你要先治好病,然后才能玩。”

“不治了,我好了,我现在就要回家。”

解东回头抹泪,看见沈利背转了身子,肩头正在颤抖。

唉!这tmd都是我造的孽啊!

儿子的病好的还真快,两天后,大夫说可以出院了。儿子立刻欢蹦起来,根本不象大病初愈的样子,解东的出现让这幼小的身体迸发出了战胜病魔的力量。

回哪个家呢?解东这两天一直陪儿子住在医院。

“儿子,咱回哪个家呢?”他决定征求儿子的意见。

“回原来的家,我不喜欢现在的家,又大又空,里面没有爸爸的气味。”

解东的眼圈再次湿润,他把儿子抱进了怀里,“走!回家喽,回我们自己的家。”他这话有语病,但现在没人去挑他的语病。沈利不管情愿不情愿,面对大病初愈的儿子也不能有丝毫的反驳。

刚进家门,儿子就吩咐沈利:“妈妈,你到那个家把爸爸给我买的遥控飞机拿来,我让爸爸陪我玩。”

沈利白了解东一眼,嗵嗵嗵地下楼了。

男女之间的激|情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无休无止,结了婚的夫妻更是如此。如果要正常地走下去,就需要有一种粘合剂来补充,孩子就是家庭的粘合剂。那些风雨飘摇中的家庭之所以没有快速地走向解体,其中孩子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晚上,搂着儿子,解东在考虑这个家庭的未来。

第六十三章 老爸出手

遥控飞机一个俯冲贴近了树梢,立刻又昂头直插蓝天,接着它笔直地下垂,在接近水面的瞬间,横向飞出,从一个窄窄的桥洞底下穿身而过,利剑一样重新刺向蓝天。

“噢,太棒了,老爸真厉害。”儿子在一旁鼓掌欢呼。

这是郊外的一个水库边上,解东正在给儿子示范怎样操控遥控飞机。

手机响了。

“你来,儿子。快,别让它掉进水里。”解东把遥控器递给儿子。

电话是胡莱打的,他的声音很亢奋。

“老板,竞标结果公布了,未央、未都属于我们了。”

“噢,知道了。”解东淡淡地应了一句就合上了手机。

儿子把飞机操控得摇摇晃晃,还好,没撞到树上也没掉进水里。

看着一脸兴奋的儿子,解东将他的大手慈爱地抚上儿子的后背。

第二天,解东又领着儿子来到了跑马场。儿子先是胆怯,在解东的鼓励和示范下,随后就敢策马飞奔了,吓得在场的驯马员,跟着马屁股猛追,儿子则在马背上咯咯咯地欢笑着。

可惜,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儿子明天就要返校,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晚上回到家,解东与沈利商量:“这个星期别让孩子住校了,你忙你的,我去接他,中午接,晚上也接。”

“你这位董事长助理怎么有空了?被人开了?”

看样子她一时半会是不会好好说话了,解东不去计较她的挖苦和讽刺。

“刚和儿子热乎了两天就要分开,我舍不得。”

“你看着办吧。”看解东不接招,沈利也收敛了进攻的锋芒。

夜里,解东又和儿子挤到了一个床上。

第二天,当儿子快快地从校内飞奔而出,张开双手扑向自己时,解东的心颤栗了:当你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你的心自由了,你的身解放了,可是你为儿子考虑过吗?他那小小的心灵能承受住失去父亲的重压吗?要知道,在儿子的眼中,父亲就是他的天,父亲就是他的地,天地顿失,你让他何以……解东伸出双手和儿子来了个拥抱。

第三天下午放学时,儿子在车里神秘地对解东说:“爸爸,我们班同学看到你了。”

“哦?他们看到爸爸不正常吗?”

“以前都是妈妈来接我,同学们是第一次看见你,说你长得好高大啊,那几个经常欺负我的同学,这两天好像不太敢找茬了。”

“有同学欺负你?”解东的血哗地涌上了头。

“也不是了,有两个大个子总想让我服从他们的指挥,我当然不乐意了,所以经常起摩擦,虽然我打不过他们,但他们在我这也讨不着便宜。”儿子是个人精,看解东的脸已经虎起来了,怕他立刻去找老师或那两个同学,马上改变了口气。真难为他了,一年级的小孩子竟用了“摩擦”来减弱打架的性质。

“妈妈知道吗?”

“我没和她说,她是女的。”

嘿嘿,嘿嘿。唉!孩子也知道什么事该找爹,什么事该找娘啊。

“他们也是住校生吗?”

“不是,跑校。”

“那我明天接你的时候,你指给老爸。”

“好!”儿子很高兴,终于有人给他出气了,但随后他的担心也来了,“老爸,你要……”

“哈哈,放心吧,儿子,老爸会处理好的。”

第四天下午,解东早早地来到了校门口。儿子今天没有跑,而是和两个高出他半个头的孩子一起走出了校门。看见解东,儿子把头转向了那两个同学。解东会意,迎着两个孩子走了过去。

“这小家伙,长得真壮,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你也一样啊,腿肚子比他还粗,真是可爱极了。”解东的大手摁在他们的头上,并来回摩擦了几下,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儿子啊,这都是你同学吗?”儿子点头。“嗯,真好。”解东的大手又往下摁了摁,“去吧,你们的爹在前面等你们那!”

两个孩子晕头胀脑地脱离了解东的控制。

第五天下午,儿子一上车就兴奋地问:“老爸,你用的什么方法,你会催眠术吗?这俩家伙今天都不敢和我照面了。”

“哈哈,看来老爸的方法管用了,如果不管用我也不能动手揍他们啊。”

“什么方法?我没看见你对他们使用任何方法呀?”

“你把头伸过来。”

儿子疑惑地将头靠近了解东,解东左手扶方向,右手放到了儿子的头上。

“重不重?”

“重!”

“有压力吗?”

“什么是压力?”

“就是有难受的感觉吗?”

“有!”

“好了,实验结束。”解东说着把自己的大手在儿子面前晃了晃,“他们的小脑袋在昨天感受到老爸的压力了,在他们眼里,老爸这双大手别说是他们的小脑袋了,就是他们的爹也受不了老爸的一击,所以,哈哈。不过,儿子啊,咱不愿被别人欺负,那咱也不能去欺负别人,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啊。”

“嗯。”儿子答应了。

刚到楼下,手机就震动起来。

“你先上去吧。”解东对儿子说。

电话是王晶打来的。

“在哪呢?”

“儿子病了,在家。”

沉默。

“那你在家多呆两天吧,陪陪儿子。”王晶沉默之后的回话。

解东没有吭声,电话挂断了。

第七天晚上,解东接到了一条信息:你想用现在的不负责任,弥补你以前的不负责任吗?身为一个老总,不与任何人打招呼,抛下你的公司和员工近十天的时间,这样做合适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行为太过分了。现在是凯丽的关键时期,创业的大门才刚刚开启啊。龙鑫董事长王晶。

短信应该结束了,但解东在屏幕下方又发现了一段,措辞却截然相反。

东东哥,我没成家,也没有孩子,可能无法体会你此刻的心情。但爱也不能走极端。如果孩子病情稳定或已经痊愈了,我希望你尽快返回凯丽,那里需要你啊。

第六十四章 回到凯丽

解东还是回到了凯丽。

临走的头天晚上,解东是这样和儿子说的:“爸爸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做,所以爸爸明天就要暂时离开你。不过爸爸会每个星期回来看你一次,万一一个星期见不到爸爸也别着急,爸爸肯定会在第二个星期回来的。愿意住校就住校,不愿意就让妈妈天天接。”

“可是,妈妈很忙的。”

“臭娘……不,她不忙,爸爸不让她忙,她可以不去挣钱嘛,钱再多也不如儿子的幸福重要啊。爸爸跟她说。”

儿子睡熟后,解东很郑重地与沈利提出了这个问题。

“儿子是两个人的,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负责?”她总要找出理由。

“那我明天就把儿子带走,我不用你负责。”

沈利终于闭嘴了。其实她也不想让儿子住校,前段时间她买房子,装修,加上影楼的事情确实有点忙不开,现在一切走上了正轨,儿子又刚刚大病了一场,她也心疼儿子。再说,她自己每天面对诺大的一个房子,那种孤寂的滋味也不好受,有儿子在身旁做伴,让她也能感觉到家的温暖。但是,解东先提出来的,她就要驳一驳了,这已经成了习惯。

沈利不吭声,就表示默认,这对她已经是很难得的让步了。

解东这次回来,他们只围绕着儿子谈事,说事。谁也没有提各自的生活和对以后的打算。前方有雾,航向还不能确定。

……

胡莱、斯思、朱小小、办公室刘姐都涌了进来,和孟云一起站到了解东面前。

“老板,听说小侄子病了,现在好了吗?”胡莱先开口了。

“不碍事,咦?你们怎么知道的?”解东没有告诉过凯丽的任何人。

“是这样,董事长打电话通知的,让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别因为总经理不在就放松了工作。”办公室刘姐给解东解释。

“噢,谢谢大家的关心,你们都回去工作吧,胡莱留下。”

“这两天有没有偷懒?”众人散去后,解东问胡莱。

“嘿嘿,老板,偷没偷懒您看了这个就知道了。”说完,他把手里一直攥着的文件稿递给了解东。

解东展开,《未央与未都的招标细则及几点建议》

“细则都有了,还要什么建议?”

“细则是根据市场处提供的原海滨别墅区的招标办法制定的,几点建议是我个人的意见。”

“那我就先看你的几点建议吧。”解东抽出了一支烟,胡莱立刻给他点上了。

“挺利索,以前常干这活?”

“嘿嘿,等我当了老板就不用干了。”

解东把一根烟塞到他嘴里,“啪”地燃着了打火机,“别等到以后了,你现在就是老板,是老板的老板。”

“哎,解总……”

象气焊一样猛烈的火苗已经触到了烟头上,胡莱只得吸气,接受老板硬塞给的待遇。

“这条‘马上就宣传’我同意,明天就可以着手实施了。‘先入为主,你来监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期房吗?”

“是这个意思,但最主要的是后面那句话。这个也适用于我们的酒店,我们先加大宣传力度,如果有客户感兴趣,提前跟我们签订长期租用酒店的房间或某一设施,我们可以根据客户的要求,在具体设计和内部装修方面进行改动,并接受他们的施工监督。”

“有点意思,不过这要和市场处和计划部的其他人仔细推敲一下,如果可行,要把具体步骤真正做细,不能有漏洞。”

胡莱点头,“是,老板,我明白。”

他们两人一直研究到天色朦胧。解东是中午到的凯丽。

“宣传也好,招标也罢,不管工作量有多大,都要争取在一个月内正式开工。”解东最后对胡莱说,也是对自己说。

第二天,解东成立了一个由计划部和市场处共同组成的招标领导小组。人员确定后,解东给他们训话:“我们讲的公开、公平、公正不是玩嘴皮子,要真正落实到实处。在招标期间,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与各大承建公司私下接触,要谈工作就到单位来,而且不能单独接待来访者,要同时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场。我做事喜欢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谁在招标过程中违犯了规定,我除了让他立刻滚蛋外,还要追究他一系列的责任,这个后果请大家考虑清楚。我相信,大家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一刻,他脸上没有一丝温情。

忙到中午,解东回办公室喝水。他刚端起杯子孟云就走了进来,“解总,门卫来电话,说您的战友来了,问您见不见。”

解东略一考虑说:“让他上来吧。”

几分钟后,祁来富脸带煞气地闯了进来。

“草,见你比见市长还难。你那门卫可真认真啊。”

不认真能行吗?不认真就得丢饭碗。

“要来你事先打个电话嘛。”

“我上次倒是打了,门卫不也拦我吗?”他在埋怨解东。

“我上次是准备到门口亲自迎接你,没有通知门卫。谁知道你先到了。哈哈,总是合不上你的节拍啊。”

孟云给祁来富上了茶后,主动关上了里间的屋门。她现在不需要探听什么秘密了。

“这么急急地赶来,有事吗?”

“来向你道贺呀,你老解在部队上玩拳脚是个高手,到了地方经商玩招式也是把好手啊。”

祁来富的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出气。他那次主动上门要帮解东解决问题,却被解东不温不火地用一场酒局给打发了。没帮上忙不要紧,只是被触痛的面子让他好几天过不来。

他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个问题,但他却不知道解东当时的内心感受。看在老战友的面子上解东没有说出一句难听的话,但不代表他内心是平静的。你祁来富来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向隹永光学习吗?让我步他的后尘,拿出银子交给你,让你来给我疏通关系吗?首先我不会也不想这样做,再是我解东能跟在隹永光的屁股后,照搬他那个俗套吗?老战友,你这么热心操持这件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真的是要帮我吗?那些吃不上饭的战友你怎么不去帮助和关心呢?我这不是不近人情,也不是要抬杠,与生俱来的敏感让我陡生反感和厌恶。

“你的夸奖和鼓励我接受了,但现在我的肚子正在抗议,咱是不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啊。”

“我这时候来就是要请你的,你选个地方吧。”祁来富说的很大气,但解东却看到他的眼皮在神经质地跳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说。”跳动加速了。

“丽都……”狂跳。“太贵了。开发区有个炒鸡店口味不错,我们就去那吧。”

一声压抑的出气,让祁来富的胸膛立刻薄了两公分。

第六十五章 路上插曲

在去金晶的路上,解东又接到祁来富的电话。这两天他的电话象催命符,解东就是躲不掉了。

“我出发,正在路上,有事吗?”

“还是那件事,你别忘了,我得时刻提醒你。”

俺靠啊!在部队上没发现他这么粘乎啊。

“我正在开车,挂了。”解东合上了手机。

前天,他们俩人在开发区那个炒鸡店要了一盆鸡外加一提啤酒,边喝边聊,吹着清爽的秋风,倒也写意。

两瓶啤酒下肚,祁来富从解东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大中华点上,徐徐地吐出一口烟后,开始切入正题:“你们的招标会快开始了吧?”见解东没有回答,他接着说,“我内弟的公司这几年发展的很快。”

解东端起杯子与祁来富的杯子碰了一下,“有资质吗?什么资质?资质够了可以去竞标。”

“靠,这不先跟你打个招呼嘛。”

“和我说没用,公司已经成立了招标小组,我只是起个监督的作用。”

“什么是监督?骗我这个山沟沟出来的吗?”

“资质够了可以去竞标,资质不够,或没资质,免谈!这不是垒鸡窝。”

“算了,实话和你说吧,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挖个土方,运个脏土什么的,都行啊。”

“这些事不属于我们管,那是建筑公司的事情,你在建设部门,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

“就因为我懂,我才来找你的,你是甲方,出面说句话,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来,先干了这杯吧。”

放下杯子,祁来富继续进攻:“让我内弟再给你们供点货吧,铝合金、墙砖、地面砖、大理石、防水、涂料、卫生洁具……”

“我靠!你内弟开的是个万能公司啊?!”

“嘿嘿,差不多吧。”

……………………

前面的车都在减速,逐渐归并到一条线上。道路维修。

车速慢了,解东得闲,点上了一支烟。

对祁来富的死缠烂打解东很无奈,毕竟是老战友,求到这份上如果一点忙不帮也真说不过去。那就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给他弄点杂活吧。没有难处谁也不愿意求人,他嘴里说他内弟的公司发展的很好,那只是遮面子的说辞。实质上很可能是个野摊子,靠东拉西扯弄点零活来维持生计。祁来富的耳朵也许都被老婆磨出了茧子,否则他不会拉下脸来一次一次地找自己,人都有自尊的。

那天的鸡钱,解东也没让祁来富掏,他虽然捧的是金饭碗,但和自己百万年薪相比,确实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解东平时最大的消费就是烟钱,因为烟抽得凶,为了身体着想,他把烟的档次提到了最高。毋庸置疑,烟的档次越高,其中的“毒素”越少,钱没有白掏的。

车几乎停住了,一寸一寸地往前挪。挪了近二十分钟后,解东看见几个交警在指挥车辆,按照他们的指挥,前方的车都右打方向准备提前下高速路了。

“怎么了?”解东在经过一个交警面前时问了一句。

“前方发生车祸,请大家配合一下,从这个路口下去。”

泱泱大国突然地进入汽车时代,所有与此相关的基础设施都在瞬间变得捉襟见肘。常年在高速路上跑,没有几次是顺利到底的,不是维修就是堵车,当然,车祸就是天灾了,哪个国家也少不了。

随着庞大的车队下到一个有十字路口的地方,臃肿的车队开始减肥,司机们选择能通向各自目的地的路线四下狂奔,都想把耽误的时间夺回来。解东核对了一下方向,就跟随几辆车向不远的一个村庄驶去。

刚拐进村子的中心街,车又被迫停住了。村民们扯了一道绳子,拦车收费。这地方离梁山好汉曾聚集的地方不远但也不近,哈哈,也算邻居吧。一辆大车的司机正在与村民们讲价钱,可能他的车在这里也和上高速路一样,收费要比小车高许多。司机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能省一个是一个,磨磨嘴皮子很可能就省出一碗肉丝面的钱。但是,他今天遇到了几个“执法”严格的村民,毫不留情,说了半天还是掏出了十元钱才被放行。看样子小车是五元了,解东在身上摸出了一个十元的票子,这是他身上最少的票子了。解东前面还有两辆小车,前面的交了五元钱,后面那辆没有交钱就被放行了,解东看车牌是当地的,他们很可能认识。什么事都讲个亲疏远近那!

临到解东了,他把十元钱递出去,顺带开了句玩笑:“这生意不错,希望高速路天天堵车,哈哈。”

出门在外最好少说话,这不,一句玩笑马上惹出了麻烦。“你妈要走就走,不走退回去,少废话。”说话的人高大威猛,秋风起了,他还光着个膀子,裸露着一身的黑疙瘩肉。

前面那句脏口解东没计较,这是这地方人的口头语。解东自己有这个毛病,他知道那不是要骂人,只是一个风俗习惯。解东计较的是他的态度,你的钱收得本身就不合法,别人给你交了钱,开句玩笑也不行吗?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霸道?本来解东还挺“同情”这些村民,上帝难得惠顾他们,有个“挣钱”的机会不容易,你看,老的少的,甚至抱孩子的都出来了。解东的十元钱递出去也不准备让他们找零,还不够自己的一盒烟钱,全当扶贫了吧。但是,这样蛮横地抢钱解东就接受不了了。解东平时最反感的两种人就是目空一切的财大气粗者和身为老实人行列里的“刁民”,在他的内心世界里,对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有一种朴素的感情,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嘛。这种亲切亲近和同情是发自内心的,不用装,完全是自然地流露。可其中的“刁民”,坏起来比流氓和恶霸还可恨,因为他平时披着“被人同情的外衣”,而他的行为着实让人震惊。

解东点上支烟,把车也熄了火。

“你走不走?”

“还没找钱给我。”

那个收钱的壮汉一愣,刚才忙着抬杠真忘了找钱了。他从一搭钱里抽出了个五元的,准备递给解东。这个人蛮横,但还讲点道理。解东舒出一口闷气。但壮汉伸出的手被旁边一个矮瘦的人给挡回去了,“他这车大,就该收十元。”说完他脸上还带着狞笑。

靠!国家正规收费单位都把我的车当小车对待,你个野摊子也敢私自抬价?

见解东没有走的意思,矮瘦子抬脚就踹向了霸王车,“你开个鸟霸王就牛逼啊?!”

解东心疼了。这霸王虽说以前是张雷的坐驾,但现在却是他形影不离的老伙计了。你踹它还不如打我呢!

解东拉开门下去了。但随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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