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阅读
“都是事先预料到的，这一个月里两个工地都有人来捣乱，我这个小组一共八个兄弟，分散开力量太单薄，集中在一起又不能都照顾到，挺为难的。”刘明军只是就事说事，没有夸大也没有诉苦。
“来了几次？”解东问。
“一面两次，还挺平均的。”刘明军笑。
“有人受伤吗？”
“有个队员的胳膊被铁棍击伤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些人见我们这上了保安也学乖了，冲进来胡乱砸几下立刻就撤，目的就是来添乱的。”
解东看了一眼胡莱，他很想在他的肉球上来一巴掌。他与王晶提议让胡莱担任副总的目的就是因为胡莱对工地比较熟悉，从土地竞标到施工招标胡莱都参与了。而凯丽目前最大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监督和配合施工方尽快完成施工任务。但这位副总上任后都作了什么？施工现场可能一次也没来过吧？否则从昨天到现在他不会只字不提的。即使你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出个主意想想办法，甚至只是来关心和安慰一下这些队员也好嘛。
这个人得牵着他的鼻子走，他脑子活泛，但不是个负责任的人。否则他不会在大一就跟着一群搞音乐的“浪人”天涯海角地跑，表面看起来是有追求有个性，实际上是放荡不羁的表现，过于率性了。
“把你的人都召集过来，今天放假，明天跟我回金晶。”解东对刘明军说。
“那这里……”
“随他们折腾吧，折腾够了他们就不折腾了。”解东说的面无表情，但细心的刘明军却看出了解队那隐隐地杀气。
这是在未央的工地，解东看到了几位他熟悉的工人，这让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去看过吗？”他问的是胡莱。
“这，这主要是小小在管这事，应该挺好吧？”胡助理还真没把这等小事放在身上。
“回去后让小小来向我汇报这件事，对于我们可能是小事，但对于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就是大事了，记住，不管什么事情，既然应承下来就要努力办好，要善始善终。”
“是，是是。”胡莱嘴里连声地答应着，心里却在嘀咕：用得着吗？这又没外人，表演也要分场合嘛！
在曾经的经纪心里，无利不起早是他的座右铭。
解东对两个工地的施工经理嘱咐的是同样的一句话：来了捣乱的不要正面接触，免得工人们受伤。过分了就报警。
对于解总经理的态度，胡莱和刘明军都有点奇怪，因为他们认识的解东是个决不低头的“狂人”，让几个混混牵着鼻子走的事怎么能发生在这个“狂人”身上呢？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解东可能另有打算。
听说要回金晶，队员们都很高兴，因为那是他们的“窝”呀。在那里有主人翁的感觉，在这里屈居成了看门的保安，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时刻准备迎战捣乱的流氓。
解东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带着他们回到凯丽后，他对围拢在身边的保全兄弟们说：“兄弟们这一个月辛苦了，今天放假，大家到市里逛逛，泡个桑拿，理理发，放松一下，晚上我在丽都请你们。”
“解队，只泡桑拿不能泡mm吗？”队员们的热情高涨起来了。
“这就是你们的自由了，泡桑拿大哥我买单，但泡mm就要你们自己掏腰包了。嘿嘿，兜里有银子你就‘花’吧。”
这群快乐的汉子被别克公务舱拉向了市里。
看着公务舱消失的远方，方凯的影子又出现到他的眼前。他的眼角不知不觉间就湿润了。是我间接地害了他吗？不能确定，但一定是有关系的。
解东是个急性子的人，有事马上办！这是他的行为准则。
“孟云，你的同学约好了吗？”一进办公室他就问孟云。
“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您来定吧。”
“就今天吧。”
“可他在j市呢？”
“你马上联系一下，看他能赶过来吗？”
“好。”孟云拿起了电话。
解东走到里间，点上了一支烟。他在计算时间：后天就是星期六了，天塌了也要回家看儿子。答应孩子的事情就一定要兑现，再说自己也确实是想那虎头虎脑的小人了，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失落的感觉。
明天回金晶，后天回家，梦石的生产又要耽误两天了。解东在心底叹了口气。在他的感觉里，生产梦石就等同于拥抱王晶，因为她们是一体的。梦石那梦幻般变化的色彩就是王晶神秘高贵的化身。
“解总，他……”孟云来到里间，脸现为难的表情。
“他来不了？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昨天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
“说吧，什么条件？”这年头儿子与老子都谈条件，别说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同学了。解东早有思想准备，不怕你不谈条件，怕的就是你是条虫。
“他说他一天的报酬不能低于两千，还要让我们去车接他。”孟云的脸红了，好像这是她在为自己提条件。
“你与他说过是为什么事找他吗？”
“没细说，只是点了一下，但他很明白找他的目的，因为他就是个操盘手嘛。”
“嗯，你答应他，但公司不去车接他，因为这样耽误时间。你让他打车来，我们给他报销车费。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明天我又要出发，而且在外面一呆就是一个多星期。”
“对不起，解总，我头一次给公司办事就没办好。”孟云脸上的红润还没消失。
“这与你无关，我还要谢谢你，能主动为公司出主意想办法，事情完了以后，我会建议财务处增发你的奖金的。”
孟云的脸更红了，但这次是因为感动。眼里同时有了晶莹。
第一百零九章 什么东西
大鬓角，长眉毛，深眼窝。这个瘦得像麻秆一样的年轻人在一件长风衣的裹挟下倒也有几分潇洒，随身背一个便携式电脑则呈现出他的职业特点。阳光下，他的近视镜（也许是平光镜）反射出金色的光芒，镜片是带色的。
这个举手投足间有点神秘感的年轻人被带到了解东的面前。
“你好，我是解东。”解东向他伸出了手。
对方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解东的大手轻轻一碰，随即就撤回到原位。
真是个冷酷操盘手，只是短短地一个触碰，就让解东感受到了他的寒凉，他手寒如冰，怪不得不愿与人握手。
“坐吧。”解东伸手指向旁边的沙发。
孟云给他送上一杯热茶，并微笑地与他点点头。对方的回应则是淡淡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根本没有老同学见面后的激动和热乎。
从进门起，解东锐利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当然一抹淡定的微笑也始终挂在解东的脸上。
“股票是个什么东西？能回答我吗？”解东突然提出了问题。
冷酷操盘手愣怔地抬起了头，看到了解东的眼睛，他在心里说：土匪！看来我今天遇到对手了，面前这位老总不一定是个行家，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你看他提出来的问题，不是土匪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吗？他显然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嘛！
冷酷操盘手扶了一下他的金丝边眼镜，薄薄地嘴皮启动了。
“无聊的人发明的一种无聊的游戏，目的当然是圈钱了。发明者当初可能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为这个游戏而疯狂，这恰巧证明了一点，这个游戏应合了人们心中固有的贪欲。但，是游戏就有终结的一天，游戏的过程中也会产生出胜利者和失败者，不可能都被满足。一旦超出了游戏本身的承载量，轰然倒塌的泡沫大厦会吞掉许多人的梦想。绝望一词就会横在最醒目的位置，告诉你游戏结束了，新一轮游戏还没开始，你可以去跳楼了。到这里就回到你的问题上来了：股票不是个东西！我这个回答还合你意吗？”他当然不可能用正解来回答土匪提出的土匪问题了。
“哈哈哈。”解东笑了。他拿起烟看向对方，操盘手点头。解东抽出一支后把烟盒掷给了他。
两人一起吞云吐雾，房间内瞬间变得烟雾缭绕，倒是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解东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是想考一下对方的反应能力，如果每天两千元养一个白痴，浪费钱是小事，耽误的时间找谁能收回？
“你看一下这个。”解东把一沓资料递给操盘手，“资料不是很全，需要你自己搜集。”
操盘手接过资料只看了几秒钟就抬起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家公司我了解。”
“噢？接触过？”
“他的上市就是我一手操作完成的，当然我是在暗中。”
“呵呵，有意思。”
“您的目的是什么？”
“吃掉它，不过我可能找错人了吧，让一个接生它的人再亲手去扼杀它，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您多虑了，操盘手干的就是这个。”操盘手面无表情。
解东知道是这个结果，否则他不会把谜底直接透露给他。操盘手吃的就是这碗饭，他不会介意要扼杀的是否是他操持过的公司，如果天天能有这样的美差，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好，我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要考虑报酬，到时我会给你整起来的，提前完成任务也会得到相同的报酬。”
“恩。”操盘手对解东的这个承诺很满意，不计较小节的老板让人接触起来心情舒畅。“您的操作资金是多少？”
“暂时一个亿。”
“一个亿？吃掉一个规模不算少的上市公司？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我说的是暂时，我们这个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就用这一个亿扰乱它的股票市场。”解东的手上下起伏，“一个亿的资金能有点效果吧？”
操盘手从进门起第一次露出了笑脸，“老板，您作这一行也会成为一名高手的。”
“我只是指出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具体操作是要靠你们的。”他说完走向了外间。
“孟云，把胡莱电过来。”
胡莱的速度还真快，不到一分钟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从昨天起领教了解东的行事风格，而且也感觉到老板对自己的不满了。他不知道老板这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哪里，都经历了什么。回来后的老板性情内敛了许多，但整个人看起来更具杀伤力了。
“你跟办公室刘姐拿钥匙，到顶楼开一个房间。下面一个月的时间里就由你陪着这位操盘手了。”让胡莱参与进来是因为解东相中了他的头脑，在分析市场和股市走势方面，这小子会拿出自己独特的意见，会成为操盘手的得力助手的。
“可顶楼没有宽带接入啊？”
“马上扯过去，这还用我教你吗？”他是不是嫌顶楼冷啊，“另外，你马上去采购一台空调按上。”
“嘿嘿，老板，您的脑容量肯定比我的大，虽然看起来我的头比您的大，但我的是脂肪多，您的都是精华。”
“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脑容量，我一定打爆你这颗肉球。”
“噗嗤。”外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笑声。
第一百一十章 陪我说话
外面的阳光真明媚呀，仿佛进入了阳春三月。每年的这个季节都会有这么几天好日子，在真正的酷寒来临之前，老天让你再回味一下无风无浪，阳光普照的温馨滋味。免得在它翻脸之后被你挖苦：老天不公啊！从没给过我好脸！
解东中午从梦石车间走出来，立刻就感受到了老天的恩惠，他对着蓝蓝的天暖暖的阳伸展开了双臂。连续一周劳作的辛苦被他徐徐地用悠长的呼吸吐给了明媚的暖阳。
在金晶的大院里晒了一会儿太阳，解东回到了办公室。喝了一杯凉开水后，他拿起了手机。在工作间是不能带手机的，梦石幻化的过程会影响手机的信号接收，另外，经过隔音处理的墙壁基本上已经把信号过滤干净了。
两个未接电话，三条未读信息。
两个电话都是胡莱打来的。可能有急事。解动回了过去。
“喂，老板那，您急死我了。怎么才回电话啊！”听口气是真着急了。
“说吧，什么事？”
“现在大盘走势看好，应该说是牛气很足啊，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用那一个亿先捞点银子啊？看着眼馋那！”有口水下咽的声音。
我靠！听他那口气，这会儿他的眼珠子一定是血红血红，恨不得挽起裤角直接下河摸那不断翻滚着诱人身子的条条大鱼。
“小子，不行！我们现在不是游击队，有便宜就捡，我们有明确的目标。你就给我盯牢那一只股票，如果在这只股票上你能搂草顺带打着兔子，那我也不反对。”
“老板那！看样子你是真不缺钱花，放着到手的钱你不拾，偶可真是搞不明白了。唉！”胡莱的哭腔里带着强烈的叹息声。
解东有瞬间的犹豫，但随即就坚定了信念：不行！不能着了这小子的道，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这场游戏就改变了性质。能拾的银子谁不愿拾？但股市的走势瞬息万变，谁也没有确切的把握抓住它的走向。还是按既定的计划进行吧。
“安心吧，我不会改变计划的。”解东说完就合上了手机。
那一个亿还没有动，没有解东的最后授权，操盘手和胡莱挪不出一分钱来。解东现在安排他们的任务就是盯牢这只股票，找出下手的机会。这个机会当然由操盘手来把握，但最后的操作要取得解东的认可。
两条信息是李未发来的。
第一条：我已经到家了。
第二条：你怎么还不来？要急死人吗？
昨天晚上李未来信息问解东在哪，解东告诉她在金晶。她说她今天回家拿过冬的衣服，顺便把解东的霸王车送回来。解东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在短信里是这样回复李未的：也好，你现在毕竟是个学生妹，开着霸王到处招摇不是什么好事。毕业以后再说吧。你姐姐呢？她回不回来？
谁到处招摇了？你问问姐姐，不行你就问问霸王，我是不是天天把它停在别墅门口了？哼！血口喷人，诬赖好人。
姐姐在她房间上网呢。怎么你又想她了？人越大越没出息。
读了李未的短信，差点没把解东的鼻子气歪。这丫头要在跟前，我一定，一定……弹她的脑瓜。
你回来时注意安全，慢点开，到家后短信通知我。
解东给她回了一句信息，把她信息里的牢骚和讽刺都过滤掉了。否则这斗嘴就要持续下去，会没完没了地。他工作了一天，疲惫的身子需要尽快地进入到梦乡了。
………………
解东心情轻松地溜达到李未家。梦石的生产暂告一段落，他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最主要的是天气好，不由人不心情舒畅。
老远他就看到了停在李未家门口的霸王车。看见这个老伙计，解东在心里着实热乎了一阵子。但解东的脚步忽然停住了。见到李未的娘怎么说？也不知李未这丫头怎么和她娘讲的。
解东掏出了手机。
我在村口等你。他给李未发了个短信。他想了一下决定不进门，免得说错了引起尴尬。
在村口消灭了两支烟后，解东才看到了霸王车的影子。
“上车呀。”李未见解东呆在原地不动，就放下了车窗。
“到哪去？”解东还是不动。
“解大哥，不要装糊涂好不好？送我回j市啊。”
“你这就回去？我以为你还要在家住一晚上呢。”解东拉开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住一晚上可以呀，明天你送我？”看李未的意思恨不能地在家多呆一晚上。
“嘿嘿，还是现在送你回去吧，别耽误了明天上课。”我明天还要回凯丽呢，有很重要的工作等着我啊！
“就知道，要是姐姐来了，你肯定要留下她的。”李未带着点怨气松开刹车，一点油门，霸王忽地冲了出去。
“行啊，现在成老手了，很潇洒嘛。”被晃了一下的解东不自觉地就“夸奖”了她一句。
“嗯哼，嗯哼。”李未的头得意地摇动了两下。
看着她的样子，解东唯有无奈地苦笑了。他两手抱在胸前，把身子贴上了靠背，“你慢慢开，大哥休息一会儿。”他对李未说。
“不行，不许睡觉，你要陪我说话。”
从这点上就看出差别来了，如果换成王晶或李蔓，一定不会剥夺他休息的权利的。人少就是不懂得体贴别人的。
“喂，大哥，你怎么闭上眼睛了？我一个人开车多无聊啊！”李未提出了抗议。
解东没有睁开眼，他真的很疲劳，刚从生产梦石的车间出来嘛。
“大坏蛋！”这词都出来了，你可是位大学生了耶！嘿嘿。
解东开始只是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酣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车正在减速，准备下高速路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啊。”解东伸展一下手臂，立直了身子。
没人搭理他。李未的小脸还在紧紧地绷着。
“丫头，大哥休息就惹你这么大的不高兴吗？”
“哼！快到家了，能见到姐姐了，你也醒了。”
这？……解东刚清醒的头脑又有点晕了，睡也罢，醒也罢，与她的姐姐有关系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着手操作
这间屋子里的空气肯定达到了重度污染的指数，三个人“三条烟枪”，中间基本上没有停顿的间歇，你方唱罢我登场，屋内除了三台电脑外就是遍地的烟盒最醒目了。
解东实在受不了这呛人的烟雾了，他起身推开了密封的窗户，一股凉风瞬间吹了进来。
“老板，冷啊。”胡莱立刻发出抗议。
“靠！你身上那么多的脂肪白长了吗？”解东索性把后窗也打开了，“休息几分钟，上趟厕所吧，顺便活动一下腿脚。”
胡莱蹭地就蹿了出去，前后窗一开，对流的冷风让他立刻打了个寒战。
操盘手没有动，两眼还在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现在的斗士已从面对面的厮杀演变成了网络上的角逐，在这个领域里，操盘手无疑是一名称职的斗士。他已经全神贯注，身外的冷暖对他全然没有感受。
解东关上了前后窗户，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几度。
“是时候了，它已经连续两个小时不再动了。”操盘手说。
“我们现在的股值是多少？”解东问。
“一亿一千一百万。”进门后的胡莱随口报了出来，“老板，嘿嘿，拿出几百万给大家发奖金吧，反正是白得的。”
解东没有理会他，“出吧。”他对操盘手说。
胡莱也立刻坐到了电脑前，他更关心兑换成现金后的结果。
解东走出了这个房间，他现在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他动用的这一个亿是未央和未都的建设资金，现在看是盈利了，但几轮下来，很可能会逐渐地缩水，亏掉几千万很正常。但亏掉的这个窟窿怎样来弥补呢？这件事他没有向王晶汇报。为什么没有汇报，解东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想在做与不做之间浪费时间。出国营救李蔓前就下定的决心，经过一场生死考验后，他这决心更坚决了：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
既然触犯我的毒枭可以被剿灭，那么一直在暗中与我作对的隹先生是不是也得付出代价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既然上苍给了我这么个机会，我就不应该放过这个“恶人”。
先斩后奏，逼王晶出手！呵呵，这就是我不预先汇报的真实原因吧？我其实是个很卑鄙的人，我在利用王晶对我的“无奈”，这是否会亵渎她对我的那番真挚的情感？
解东在走廊里又点上了一支烟。
丽丽，男人在最纯洁的感情里也能读出所谓的机会，原谅我吧，我既是为了“仇恨”，更是为了公司的发展。
解东掏出了手机。该和可爱的董事长汇报了，调动大批的资金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丽丽呀，忙吗？”听着怎么那么地虚伪？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看来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都是发虚的。
“嗯，还行，你那顺利吗？”她可能正在接待客人，解东听到了旁边的谈话声。
“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你了，待会儿再说吧。”
“有事吗？恩，待会儿我给你打回去吧。”王晶已经确定他有事了。
收起手机后，解东回到了房间。
胡莱的脑袋都快钻到电脑屏幕里去了。这会儿他比谁都紧张。
“md，别落啊！我都抛完了你在跌嘛。”他喊。
“你应该盼它快落大落特落才对。”解东敲了他脑袋一下。
“可惜资金少了点。”操盘手的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你就先用这一个亿玩玩吧，只要能造成点波动就是成绩。”解东给操盘手扔过去一盒大中华。他面前的烟盒已经空了。
“老板，我的呢？”胡莱眼没有离开屏幕，只是把手伸了出来。
“自己拿。”
“不公平，”胡莱嘟囔着自己起身到旁边的桌子上去拿烟，“下一步不做策划，也不做你的助理了，我就做个操盘手，真tmd刺激啊！”
没人回应他。操盘手在紧张地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