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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兄,你是这次出兵的总指挥,何來等我一声令下?”王旁笑着说道。
岳立也笑了笑:“我这总指挥恐怕还洝酵跻阕髡骄槎啵獯纬龇5谜饷醇保沂桥挛矣锌悸遣恢艿牡胤健!?br />
王旁站起身來:“好了,咱们就别互相客气了,岳兄你跟我來!”他说着朝厢房走去,岳立跟着王旁走进厢房,一进门岳立就愣住了,一张有四章桌子拼起來的大桌子上上摆着一件奇怪的装饰,这装饰的大小和这大桌子一般大,装饰的四周有边沿,里面是沙土堆出來的地形的模样,上面有的地方还插着一些小小的旗子。
“这,这是何物?”看着走在这装饰边背着手欣赏的王旁,岳立惊讶的问道。
“这叫沙盘!”
“沙盘?”
“对啊!汉建武八年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一带地方豪强隗嚣时,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使光武帝顿有“虏在吾目中矣”的感觉,那是古人的沙盘。用米做沙盘未免太奢侈了,我让张平折克隽这两名大将,依照延州和西夏边境的地图做出的这个东西,你看是不是很直观?”
“高,高!”岳立挑着大指赞叹到:“看來王爷是早下了功夫,我还担心我洝饺ス又荩缘匦尾皇煜のn殖龃恚獠畔胨档角胪跻铝钅亍!?br />
王旁指着沙盘上的标志对说道:“岳将军你看,延州十七个寨,其中自寨西北至怀宁绥平二寨,是守御之要。这两寨东至白草寨四十里,西南至石胡寨四十里,北至绥州四十里,西至怀宁寨四十里,南至清涧城五十里。现在延州有种仪镇守,据称固若金汤;秦凤路有折克行镇守芦洲八寨。暂时也无大碍;渭州有七寨:其中最重要的是定川寨,定川寨西控六盘山一带,东至州四十里,西至赵林寨二十里,西南至仪州制胜关三十里,北至东山寨三十里。这里是西夏李谅祚常攻之地。这里有种谔镇守,我到也还不算太担心。你看原州十一寨,其中三川寨,在捺龙川、天麻川、武延三川之间。西控妙娥山一带西北入天都山路,可至灵武,地宽平美水草。西至天麻川,北至定川寨,去好水川百里。这里是李谅祚每每得手之处。既然咱们是援军,我的想法是,咱们直至三川寨,同时让王韶发动吐蕃騒扰西夏西凉府,分散西夏的注意力给咱们的援兵争取时间。”
岳立听的眼睛都直了,等王旁说完赞佩的说道“好!王爷,我岳简直就是佩服的无话可说了。就依王爷之间!”
〖分卷阅读〗 第三百七十章 士气之不同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西夏大军士兵的脸上冻僵般的毫无表情,骑兵的马低着头在风雪中吃力的走着争宋。李谅祚的心里就像这寒冬的天气一样冷,他默默的注视着前方。大将军漫常提马來到李谅祚的身边,用力大声说道:“圣上,前面就是西平府了,请圣上下令驻扎在西平府五十里处。这鬼天气这么冷,圣上再不安营扎寨只恐怕还到不了延州,就会冻伤士兵降低了士气啊!”刚一出发就遇到这样的天气,已经让李谅祚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身边的几名大将一个个已经是灰头土脸的,李谅祚举起马鞭下令军队在西平府暂停前进。
西平府在兴庆府的东南,李谅祚发兵的必经之地,出了兴庆府的李谅祚一头扎进了设立在西平府的行営之中。桌上的酒菜已经有些凉了,李谅祚半天洝接卸辏皇谴罂诘暮茸啪啤>迫氤畛Γ椒14醯糜裘啤i肀呤谭畹腻樱槐哒寰埔槐咝⌒囊硪砜醋爬盍蚂竦牧成v沼阱踊故侨滩蛔u暗溃骸笆ド狭逯匾故巧俸刃┖谩h羰鞘ド喜幌肴ゴ虼笏危蝗缇土粼谖髌礁啻粜┄肿印!?br />
李谅祚站起身來,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子,妃子的话像是火上浇油,一下子激起他的怒气:“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妃子以及侍女太监们慌忙的退出殿中,他们怎么也不明白,好好劝慰的话到底哪里就惹到了皇上。飞龙苑统领武苏从外面走了进來,看到眼前的场景,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李谅祚面前:“圣上,枢密使漫咩和马步都指挥漫常将军求见。”
李谅祚有气无力的说道:“让他们进來吧!”
漫咩父子走到殿中,先看到的是李谅祚的面沉似水,随后看到殿中散落了一地的杯盘,父子二人的心中也是一沉。迈步走到殿中,漫咩想李谅祚禀报到:“启禀圣上,军中收到消息,宋朝的援军已经从京城出发了,此次发兵三万带队的是都指挥岳立,监军是王旁。和之前得到的消息无异,请圣上早做定夺。”
“三万!还不得咱们出兵的一半,看來这个宋神宗也是洝绞裁醇苛┝恕!崩盍蚂竦乃档溃铀挠锲腥此亢撂坏桨敕指咝恕?br />
漫常点了点头说道:“圣上所言极是,只是……”他看了漫咩,漫咩朝他摇摇头,谁都知道现在大家担心的是什么事,但谁也不想说破。
李谅祚说道:“只是,王旁不好对付对吧?”漫常低下了头,暗想这皇上看來一点都不糊涂。
漫咩轻轻轻咳了一声说到:“圣上,这次您倾全国之兵要攻打宋朝,就是想借着它政权不稳,本想给它來个措手不及,但既然对方已有了准备,恐怕这次出兵会事倍功半啊。”
李谅祚苦笑了一下:“漫咩老将军,你怎么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军令既出若是此时退缩,不更显得我们畏惧了宋朝。况且,王旁來也好,我正想见见他。”
漫咩低声说道:“臣知道圣上对王旁颇有好感,怎奈两军阵前相见,怎同以往?”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了!”李谅祚不免又心烦气躁起來。
一名内臣走进殿中:“启禀圣上,兴庆府总督御史李锡哩求见。”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李谅祚吩咐道。
李锡哩急匆匆的走进了殿中,一抬头见漫咩父子都在,心里泛着嘀咕开口说道:“圣上,此次发兵所需西平府筹备的粮草已经上缴了,现在大队驻扎西平府之外,我府衙官员议论说是要再摊派一些数额,如今百姓听说又要打仗,大军所过之地的百姓因为怕被当民夫运送各种各样的辎重。田地洝饺烁至耍诹副还喂饬耍挤追着芰恕t俳闪覆菸髌礁翟谑悄貌怀鰜戆。 ?br />
按照李谅祚以往的脾气,多半会大怒训斥,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事,这次李谅祚洝接卸a甑某稣髁约憾挤沉耍慰鏊蛋傩眨坷盍蚂窀芯跽獯畏1丫瞧锘20严拢衷谥荒芤e叛劳白摺k运緵〗打算责怪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毕竟李锡哩和他是亲兄弟。
“嗯,知道了,下去吧!”
李锡哩听到一愣,不禁他一愣,就连漫咩父子以及在殿上的武苏都感到意外,他们注意到李谅祚的神情里有几分颓废,甚至还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感觉。
李谅祚不发飙反倒让李锡哩有些问难,他呐呐的说道:“微臣在想想办法”本想抱着直言觐见的想法,却被李谅祚不冷不热的就打发了。
“两位将军还有什么事吗?”李谅祚看着漫咩和漫常打发着说道:“那也下去休息吧,明ㄖ继续启程!”
父子二人离开李谅祚的行営,回到大帐漫常走到帐中生起的炉火前,一边暖着手一边向漫咩问道:“爹,您觉不觉得圣上最近心事重重啊?”
漫咩手上捧着侍卫端过來的热茶,叹口气反问到:“你刚发现吗?”
“也不是刚发现,也难怪圣上忧虑,您看现在朝中汉人官员都掌控着大权,咱们党项人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虽也在朝中有官有职但也多附和皇后和国相了。您在看这次发兵,军中将士多是貌合神离,我还真担心这次难以取胜。”
漫咩低声说道:“是啊,为父我经历了两代皇上,又经历皇权之变,唯独现今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大概也是我老了。打完这场仗我就告老还乡,以后皇上身边就靠你了。”
这父子心中和李谅祚一样不安,但他们怎么也不明白,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何会变得如此消沉。站在殿中李谅祚身边的武苏也不明白,李谅祚身边的内臣总管房当,带人收拾了一下殿中刚刚被李谅祚踢翻的桌子而散落的杯盘,又重新摆上酒菜。
武苏垂手站在一边,此刻他也不知道李谅祚为什么洝接腥盟餐讼隆?br />
李谅祚闷闷的喝了两口酒,好像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酒冷,菜冷。当年第一次见到王旁,这家伙弄的那个火锅多冷的天也是热乎乎的。”
武苏疑惑的看着李谅祚,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宋朝王旁的确是人才,圣上爱才之心微臣明白了。”
李谅祚忽然叹了口气:“洝饺四苊靼祝谕跖悦媲拔矣牢奕室蹇裳浴!?br />
武苏始终想问是否关于王旁儿子的事,但听李谅祚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漫咩父子对我忠心耿耿,即便这样也因为他们与王旁有交情,我什么都洝椒ㄋ蛋。 蔽渌罩沼诨故窍氚岩实幕叭塘嘶厝ィ蛭吹揭慌允谭畹姆康闭弊叛勖樽抛约骸?br />
正在李谅祚百般纠结之时,宋朝的三万大军已经按照王旁预先与岳立制定的计划,派先行军去通知延州,渭州,原州各路驻军做好严守准备;同时又派王韶向西夏与吐蕃交接的诸部请求联合,去騒扰西夏的西凉府。大军一路向西,经过泽州,晋州等地的时候,霍然见到不少的百姓沿路等着。
天将黑时部队扎下营寨,炊事军升起炊火,篝火燃气照亮了营寨。中军帐内折克隽正在王旁禀报,听说大军西去抵御西夏,很多百姓自愿承担送粮工作,还有的给主帅和监军送來当地的特产食品。如果这会宋军知道西夏军面临的情况,肯定更会信心大振。
主帅岳立心情十分顺畅,出京城一路虽然天气不加,但士气越來越高,军中将士自信如果不仅仅是为了抵御西夏,这次出发攻下西夏几座城池都不在话下。他不由得向王旁投來赞佩的目光。
王旁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结果除了军纪严明之外,民心所向也是很重要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此次出兵王旁已经言明,不抓壮丁不派差役。所有运输粮草等后勤事物都有专人专款负责,百姓愿意做这个事的都是雇佣,眼下寒冬正是农闲之时,人自然就不称问睿6液鸵酝拇缶プ扯〔钜巯嘭颍飧鼍俅胧翟谑翘妹裥牧恕?br />
他把自己的结论告诉岳立,岳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正说着话有人进入帐中禀报,晋州知府求见镇南王。王旁说了声请,一会的功夫一个三十來岁瘦高身材的官员走进大账,向王旁问候道:“多年不见,王爷可好啊!”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余大年和殷世杰。
“哎呀,程兄,怎么是你?”王旁见來的人竟然是程颢,心中大喜。起身相迎:“你什么时候來的晋州?这两个人怎么跟你一起來了?”
余大年和殷世杰笑了笑:“我们过來给王爷您送香饼,可外面军卒不让百姓见您,军队的规矩多,刚好碰到程知府,以往有过几面之缘,就拜托程知府拿我们当个跟班的带进來了。”
“哈哈哈,程颢兄好说话,这点可是一点洝奖浒。】靵沓绦郑腋阋雎聿蕉甲苤富釉佬帧!蓖跖运底沤舔玫皆懒19媲啊o嗉嬷螅寺渥挥啻竽旰鸵笫澜鼙徽劭琐琳牌秸泻糇诺脚员咝鹁伞?br />
王旁见程颢笑的有些勉强,心想当年程颢也曾因自己受了些牵连,难道心中还有所抱怨?问道:“程兄高升可惜可贺,这里离晋州府城还几十里,你特意來看我我也是太高兴了。怎么程兄似有心事?”
“洝接校瑳〗有!”程颢摆手说道。心事不是洝接校徊还跖员几扒跋撸蠓12γ鍪滤坪蹙蜎〗必要让他知道了。
〖分卷阅读〗 第五章 宰相候选人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原州进发,士兵都头仰的高高的,西夏这么多年來像个讨人厌是无赖,总是騒扰宋朝争宋。而宋朝每年还要给它岁赐的银两,就冲这点这次能跟着岳将军和镇南王出征,也要好好的出这口恶气。
皇城之内的赵顼人在大殿,心思早就跟着王旁的大队飞了,每天他都等着听大军的进展。朝堂上依旧是洝酵隂〗了的争吵,赵顼似乎已经习惯了。看着大臣们为一件事辩來辩去,然后跑睿缓罂捶沉诵纪顺k秃蠡冢约涸趺礇〗学着先皇们也來一次亲征呢?
彭思永、蒋之奇等人因弹劾欧阳修失实而被贬官后,知杂御史苏寀、御史吴申正在上书为彭思永等人辩护,认为朝廷对此事处理不公平。仍是陈词滥调听的神宗赵顼都烦了,他无聊的朝大殿上扫了一眼,蔡襄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大殿之上,赵顼心理有些难过。
他的目光亭在欧阳修脸上,赵顼开口问道:“欧阳尚书,你所拟《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官家已经看过了,‘惟士之贤,嶷嶷蔡公’的确适合蔡襄,想此人书法极佳,为人正直清廉,在任建州也是政绩斐然,的确是当下官员的典范,官家想降旨追赠蔡公为吏部侍郎,谥号:忠惠。诸位有洝接幸饧俊?br />
皇上这么说谁能有意见?朝堂之上安静了下來。赵顼看了看曾公亮,曾公亮忙说道:“圣上英明,微臣回去就草拟圣旨。”
赵顼点点头,正要宣布退朝,欧阳修说道“圣上,臣年事已高,请求圣上准许解除微臣参知政事职务,让我告老还乡吧。”
这个请求实在突然,不仅赵顼一愣,朝堂上的众人也都茫然的互相看着。这满朝文武,多是年过花甲的老臣,两位宰相都快古稀之年了,更有文彦博,富弼也都是须发皆白的三朝老臣。要是那年纪说话,差不多如今一多半的官员都该退休了,赵顼不禁摇摇头。他对欧阳修的才学和为人还是相当的赞赏:“欧阳学士何出此言,是非自由公论,官家心里有数。”说罢他看了一眼两位宰相,暗想真要有官员告老还乡,这两位低头不多说话的老先生早就该退休了!
终于退朝了,除了大殿的官员们被寒风一吹,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各自归位回府衙办公。中书府政事堂里,韩琦和曾公亮的书案上堆着草拟给皇上的奏章,以及皇上批复下來的圣旨。韩琦终于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曾公亮,曾公亮正举着一本奏折远远的端详着。
“老喽,眼睛花喽!”韩琦感叹到。
曾公亮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了看韩琦撇着嘴说道:“可不是嘛,你洝教亲砦潭家胬匣瓜纾獠唬噬嫌执痈鞯氐鞯骄┏遣簧倌昵峁僭保铱次颐且哺迷绲阈都坠樘铮涓雒髡鼙i淼暮谩!?br />
两个人都放下手上的公事,忍不住聊了起來。韩琦站起身來:“英宗早逝,神宗年轻。不好办啊!想英宗在世的时候,还听听咱们这些老臣的话,我看现在的圣上,可是人小鬼大主意正啊。”
“现在皇上就认准了什么革新啊,要革新哪这么容易,当年仁宗在位弄了庆历新政,不也是半路夭折?”曾公亮摇着头。
韩琦对曾公亮说的话也是十分认同,刚要开口附和,见中书舍人吕公著带着富弼和司马光从外面推门走了进來:“二位宰相都在啊!”富弼一进门就客气的问道。
“我们不在这还能去哪里啊?!前方出兵,后方也不安宁,现在谁敢稍有怠慢?”韩琦说道。
吕公著讲手上的一些文件交给韩琦,口中不满的说道:“就是嘛,本來事就多,这醉翁又上奏折请辞。真是添乱。”
曾公亮叹气道“他是与蔡襄关系尚密,怕是蔡公辞世对他也有影响,况且之前御史台弹劾他的事也让他觉得洝矫孀印!?br />
吕公著说道:“辞官谁不会?就算不辞官,这人事调來调去的,恐怕圣上心里也早有了打算。”
韩琦的脸色微微一沉但随即恢复常态对富弼和司马光说道:“可惜蔡襄这个人才,不然以为他的资历和当今圣上的赏识,入中书省可是首选啊。”
吕公著摇摇头:“那可未必,我看司马君实也可以啊!温良谦恭、刚正不阿,若是我选我肯定首推司马大学士!”
更何况还坐着富弼,虽然他心里也觉得吕公著说的洝酱恚矍盎棺鸥诲觯衷诹轿辉紫嗝媲埃Π谑郑骸奥姥抗绷耍液蔚潞文馨。 ?br />
富弼半天洝剿祷埃饣峥椿邦}落到了宰相候选人身上,插话说道:“君实不必过谦,想当年英宗在位,曾问过革新之道,也只有你赞同。现在我看当今圣上对此事十分重视,若是圣上有心变革,恐怕这政事堂这些座,必然有你一个。”
韩琦也跟着说道:“洝酱恚蹦暧19谖饰颐堑氖焙颍颐嵌级阕牛湍阒c帧u馐挛铱杉堑们宄还揖推婀郑颐嵌阕耪#趺锤诲瞿憷闲忠捕阕拧8崭瘴液驮嗷乖谒灯鸫耸拢首谠谖灰凳┣炖抡愫头吨傺涂墒嵌ax械陌 !?br />
富弼苦笑了一下:“韩相,你难道忘了吗?当年我与希文(范仲淹字希文)提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10项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改革主张。然而新政仅仅坚持了一年零4个月,仁宗就下诏废弃一切改革措施,解除了范仲淹参知政事的职务,将他贬至邓州(今河南邓县),我和欧阳修都相继被逐出朝廷。”
吕公著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不是因为党朋之争吗?想必是仁宗忌讳莫深,所以在进行不下去的吧?”
韩琦笑笑:“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仁宗也是年轻气盛,哪朝无弊病?新政哪就那么好实施的。皇上说改,改就是好的。但改坏了呢?皇上不想改了呢?祖宗之法,怎么是说改就改的了的!”
曾公亮摇头辩解道:“我看此次不同,圣上的确有心加封蔡襄,当年庆历新政的时候蔡襄与欧阳修同事谏官,而且圣上一直不准欧阳修辞职,恐怕也想委以重任。”
富弼似乎已看淡一切:“圣上爱用谁用谁,反正我老了,再踏实几年也该告老还乡,新政对我们这群老臣有什么好处?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真这么做了咱们的儿孙恐怕官位都不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司马光一直仔细的听着,庆历新政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华州的地方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后來又随庞籍到了并州为官,改并州通判。从嘉二年庞籍因事获罪,司马光引咎离开并州。宋仁宗末年,司马光才担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之后虽然也在步步高升,甚至在宋英宗事情更受垂青,但始终洝接心芟蛩胂竽茄谢崾┱棺约旱睦硐搿?br />
而这几年,司马光的热情也早磨光了,对于官场三十几年的司马光來说,能够一步步稳步的坐到该坐的位置,为皇室尽职尽命也就足矣了。
富弼的话,让政事堂里的人都沉默了,虽然每个人都认同他的话,但像他这么直言说出來的毕竟不多。他现在已经是杯弓蛇影,谈新法色变的人。
这些人中吕公著最是年轻,他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反正我就是支持司马君实,除了文彦博论资历韩相,曾向还有富尚书都洝降乃担酥馊羰鞘ド弦岚危铱捶撬韭砭的袅恕!?br />
曾公亮听了,佯装低头看奏折,韩琦说道:“我也看好司马君实,不过皇上这次召王安石回京,说是要委以重任,王安石的儿子王旁可是彻头彻尾的革新派,如果这次能成功抵御西夏,又是大功一件。这父凭子贵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当年王安石不也是上了万言书劝说仁宗吗?”
听韩琦这么说,司马光和吕公著都有点诧异。司马光奇怪,王安石与自己也有书信往來,但这么大的事,王安石怎么一点消息都告诉自己。转念又一想,二人虽曾同朝为官,也有几分交情但谈不上挚交,况且有时候说道一些政见二人观点不同也会有些争议,洝酵ㄖ约阂矝〗什么。这么想也算开解,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吕公著却毫不掩饰的说道:“王安石?就是那个英宗即位后,屡召王安石赴京,均以服母丧和有病为由不肯赴任的王安石吗?此人我听说倔强的很,我看他先皇英宗召见不來,是不是官职不称心啊?沽名钓誉,怎么能和司马君实相仳。这次肯來,是不是圣上许诺高官厚禄啊?”
“嗳~~吕舍人不必猜疑,介甫不是那样的人。想他也是心中有抱负的人,况且他学识资历也是不错的!”司马光拦下了吕公著的话。
而他这番话,更让吕公著韩琦对他高看一眼,这司马光的确不是嫉贤妒能之人,能说这番话起码也有些心胸。
〖分卷阅读〗 第六章 太后的抱怨
司马光的谦和让几位老臣极为赞赏,司马光也洝剿荡硎裁矗退悴滔宀辉诹耍诲鲆彩侨希绕涫茄巯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