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部分阅读
从小紫荆山山顶的炮兵观察所向外望去,大凌河的西面,那一片漆黑的夜空当中,突然就是一阵橘红色的光芒闪过。如天火降临一般映得西面天空突然亮了起来,然后闷雷一般的响声连成一片,最后连大地也剧烈的抖动起来凄厉的尖啸声中,几百上千颗的大小炮弹几乎同时在日军防御地带各处炸开。一股股在夜色当中爆发出来的橘黄|色火球亮闪闪的在大凌河东岸各处要点连成了一片。炮弹密集得没有个数儿了,特别是威力巨大的150毫米一级的大炮弹,不端拍击着日军防线的北端,将日军精心构筑的工事炸了个稀烂炮弹的爆炸声最后汇成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回荡在战场之上其他声音全都被掩盖下去了。
日军士兵们躲在堑壕里,躲在防炮掩体里,都不自觉张着嘴,捂着耳朵,忍受着巨大的震动还有刺进人心扉里的那种炮弹爆炸的轰鸣。每个人都随着爆炸的震动剧烈颤抖着,好像心在迎接属于自己的末日审判一样。硝烟充满了他们的呼吸道和肺部,火辣辣的让人难以呼吸。他们虽然是经过了最严格训练的步兵,可绝大多数也都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炮击哪怕是参加过28年那一次济南会战的军官,也没有想到,东北军和中国gcd居然也拥有了这样强大的炮兵事实上,那些正在向日军猛烈开火的大炮,许多都是日本军工界的产品,甚至不少炮兵还是日本教官训练出来的
不过这些东北军炮兵的老师们反应也不慢,几乎立刻就开始了反击,第八师团、第九师团的近两百门75的山野炮和105、150的重炮都开始喷吐着火舌,在大凌河西面的中队阵地上炸开了花。日军和东北军、g军在大凌河两岸已经对峙了近十天,双方都在疯狂地挖掘战壕和工事,构筑出发阵地。同样各自的炮兵观察员也早就测定好了坐标,这个时候只要根据事先的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发射炮弹就是了此时的大凌河两,成了弹片横飞的世界。一道道橘红色暗红色的火光以极快的速度飞跃过宽阔的河面,河水倒映着的仿佛就是万千道流动的血光
日军第八师团长三好一中将站在大凌河东岸高地上的一个掩蔽部内,从内八字的观察口用一架炮队镜入神地看着外面的炮战。中队的炮火虽然猛烈,不过三好一倒并不担心自己的部队遭遇到重创。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关东军司令部已经给他发来了警告告知了中队将要在今天发动进攻日本帝国在满洲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果然没有白费。这会儿在被猛烈炮轰的前沿阵地里面,只有少量留守的步兵,主力部队早已经转移到相对安全的第二道、第三道防线内躲避炮击了。他现在观察的只是对方的炮击重点,借以判断他们的攻击重点。以便最合理的使用他手中为数不多的预备队。现在他最头疼的就是兵力薄弱,而要防守的防线又太过漫长了。拥有两万七千人的第八师团,要负责防御一条长达二十五公里的防线,而防线对面的中队多达十五万人
重炮的炮火几乎都集中在孙家峪、鸽子洞、小王家窝棚一线的堑壕防御地带上,15公分级的重炮在阵地上炸出了一个个可怕的缺口。借着不断升腾起的火球,他可以看见阵地前沿的鹿砦被一层层掀上了天,炮弹就像一大块滚动的幕布,将死亡的弹幕逐步向前推进。所过之处,什么土木工事机枪火力点,全都向纸糊的一般,一下子就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了……如果此时日军的步兵还被大量部署在这里的话,估计这会儿已经损失惨重了而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密集的小闪光,看起来最多是一些75山炮和迫击炮的密集发射。很显然,炮击的重点就是孙家峪到小王家窝棚这…几公里防线他轻轻吐了口气,转过身在紧随着自己的参谋耳边大声吼叫:“通知炮兵,集中火力,封锁孙家峪到小王家窝棚一线的大凌河河面”
同样在忍受着炮弹爆炸声音,还有剧烈振荡的还有中g精锐主力第八路军的官兵们,尤其是王尔琢同志指挥的第二十二师。他们肩负着强渡大凌河、建立桥头堡、架设浮桥、清除鹿砦、夺取日军第一道堑壕、为后续进攻部队打开前进道路的任务。这样规模的炮击,他们之前也从来不曾想象过。士兵们都靠在堑壕壁,抱着步枪,紧张地看着带队的指挥员的神色。不时有日军的炮弹飞过来,落在堑壕里面就是一片火光血光,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救护兵们现在是整个阵地里最忙碌的人员,不停的在各条堑壕之间穿梭,不断有血肉模糊的伤员被担架抬下阵地,送往后方的野战医院。
炮弹的弹幕渐渐向前延伸而去,三十分钟之内,砸过去四千多发150毫米和152毫米的重炮炮弹,还有数万发75毫米炮弹和迫击炮弹。这样的炮击密度,已经是中g和东北军实力的极限了。战壕内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冲锋号的声音,军官们都直起身子,拔出了手枪,等待着最后发起冲锋的命令。
三发红色信号弹从后方升上天空,又缓缓落下。无数用gc主义理想武装起来的青年军官在这一刻跃出了战壕,振臂高呼:“同志们,为了新中国,跟我冲”然后就看见一道道黄|色的人浪,从战壕里涌出,向大凌河东岸奔涌而去。步兵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这次冲击动用了二十二师的全部十二个步兵营,其中六个营是牵制性攻击,第四十三旅的六个步兵营是主攻部队,上百架重机枪被抬到了大凌河东岸的河滩上,每架都在疯狂地向对岸扫射,以压制日军的火力。数以百计的木排早就放列在岸边,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纷纷登上木排,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木棍,步枪,甚至是手臂奋力划水。日军的反应很快,转眼一发发炮弹就呼啸而来,在大凌河水面上炸出一个个冲天的水注,不时还有装满了八路军官兵的木排被直接命中趁着八路军渡河的机会,对面日军防御阵地上的火力点也全都开始疯狂射击了十多架重机枪形成了交叉火力,加上零星发射但却出起精准的三八式步枪火力,将拥挤在木排上的人群一排排打倒而更多的人则呐喊着像疯了一样拼命划水,但是这一道上百米宽的小河,似乎就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这里射界开阔,便于日军发扬火力,这第一波的冲击,简直就让这里变成了个屠宰场
从中g中央委员,中央陆军第二十二师师长王尔琢手中的望远镜中看出去,前方已经是一片血色。他所在的高地距离大凌河西岸不过几百米,距离日军设在大凌河东岸的前沿阵地也不过一两千米,中间全无遮挡,视线良好。不过此刻他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他一手带出来的精锐,在日军几乎密不透风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的双重绞杀下死伤惨重整个大凌河的河水几乎被染成了红色,水面上漂浮着的都是英雄们的尸体
还好,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终于冲过了已经被染红的大凌河。可日军的炮弹又不断地在他们的队列当中炸开。似乎各处的炮火都集中过来了炮弹来得又密又快,每一声轰鸣,都有人体的碎块腾空而起步兵们迅速分散开来,趴在地上拼命挖掘工事。这个等候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坚持在这里他们要在这里建立桥头堡,为工兵架设浮桥和后续部队渡河赢得时间而不管伤亡多么的惨重
……
锦州东大营的作战室内,一片电话‘》铃声的嘈杂声音,还有参谋跑进跑出,大声汇报战况的喊声,不过大多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张学良端坐在作战室正中,眉毛紧紧皱着,还不时将目光投向站在地图台前的老师郭松龄。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朱d黑着脸走进作战室:“二十二师已经成功渡过大凌河了,不过伤亡惨重四十三旅渡河的时候遭到日军密集炮火的集中杀伤。大凌河对岸日军阵地上的机关枪也很密集,之前的炮击似乎效果不大。结果四十三旅伤亡过半……只有不到三个营的人渡河成功,在那里挖掘了一些散兵坑,不过还是很危险,如果日军发动一个有力的反击,估计就会垮下来现在后续部队正在抓紧时间渡河,工兵也在抢修浮桥……”
今天的这次进攻,中g的八路军虽然不是打主攻,却是打的头阵而且还是中g的军队第一次进攻现代化密集火力所防御的敌军阵地,全军上下,谁都没有想到会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仅仅是第一轮攻击,就在日军密集火力之下伤亡了三千多人而且还没有达成真正的突破。日军的抵抗依然顽强。只是在大凌河西岸抢下一块狭长的滩头阵地,有一千多人在那里据守,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加入。
张学良沉着脸听完朱d痛心疾首的报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急得?这会儿,他的东北军所属的第六路军可也在日军阵地的南端发起一场同样的强渡作战呢不知道损失会不会更惨重一些?本来以为这一次有压倒性的火力和兵力优势,可以轻轻松松赢得胜利。可没想到,日军的战斗力居然强大如此以两个师团顶多五万多人,就阻挡住了自己三十万大军的攻势他沉吟着道:“朱总司令,这一次真是辛苦贵军了,现在……部队还能坚持作战吗?”。
朱d点头道:“还能坚持,彭d怀同志刚刚打电话‘》过来。表示等到后续部队渡河以后,还可以发动一次进攻。争取能多吸引一些敌人的增援部队到北翼,为友军中央突破赢得更多的可能。”
郭松龄转过身,一脸激动地看着朱d,突然啪的一个立正,向朱d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军礼:“玉阶兄这一次多亏了你们八路军挑起了头阵的重担,如果这一战能够打赢,头功绝对是你们八路军”
朱d苦苦一笑:“茂宸兄过奖了,我们gcd现在领导着中央政府,保卫国土不被外敌侵略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郭松龄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东北军副总参谋长荣臻从从外面兴冲冲跑了进来:“总司令好消息,第六路军在南翼也强渡大凌河成功啦现在日军南北两线全都告急,那中央就一定空虚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一场苦战打到现在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么一丝胜利的希望了。
“好”张学良猛地一拍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原本惨白的脸上涨得通红:“老师咱们的中央集权可以出动了吧?少字也要让小鬼子尝尝咱们坦克飞机的厉害”
郭松龄也重重点了点头,脸色沉重无比,仿佛是在做出一个万分艰难的决定:“传令给万福麟、梁忠甲、王以哲,命令第一路军、第五路军、装甲骑兵旅出动传令给空军,让他们立即出动轰炸日军大凌河防线中段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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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月一日上午开始,锦州大凌河一线的中g、东北军联军开始拿出了最大的威力在张学良郭松龄下达了破釜沉舟的决战命令之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压在了第一线各部队的指挥部里督战,旅长、团长们更是亲临火线指挥战斗
上午八点整,部署在小紫荆山脚下的重炮群和配属给中央集团的五个炮兵团的一百八十门75毫米山炮同时爆发出怒吼,猛烈而又灼热的炮弹烧灼着大凌河对岸的日军阵地。提供与此同时东北军空军也开始了行动,五十架f-1a驱逐机各自挂载了一枚五十公斤的炸弹,排成整齐的队列飞越了大凌河。他们的目标则是日军炮兵阵地,东北军现在居然也打出了一场空地炮协同的机械化战争只是这个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在日军防线后方西北的高地上,日本关东军司令官菱刈隆和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都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亲眼看见了强大的中队炮群反复的犁着日军辛苦构建起来的防线,看着一团团橘红色的火光在阵地上面此起彼伏地炸开,将鹿砦拒马,土木工事和武器,人体的残肢断臂都掀上了天空。还亲眼看到几十架属于中队的双翼小飞机在战场上空肆无忌惮地盘旋,不断将炸弹丢到日军炮兵阵地上去……万幸的是,这些东北军的飞行员好像不会玩俯冲轰炸,所以日军炮群并没有被压制住。
菱刈隆放下望远镜,低声骂了一句:“八格航空兵的那些蠢货统统应该切腹”
多门二郎也放下望远镜,苦笑道:“沈阳到这里的距离要远的多,帝国的飞行士应该还在路上吧?少字幸好东北军的空军比不上国民党军……”说着他不自觉地转过头,看着南方的天际,轻轻叹了口气:“溥仪的东三省执政官似乎得不到支那南北两个政府的认可,这样下去帝国会不会陷入泥潭呢?”
菱刈隆冷冷一笑:“北京政府会承认的”他指着大凌河对岸:“在那里集中了北京政府的精锐主力,只要皇军能在这一次的锦州会战中将其摧破他们就丧失了维持统治的基础,到时候除了承认东三省的现状以换取帝国的支持,还能有什么出路呢?至于武汉方面……呵呵,他们很明显也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这些支那人永远是把内斗放在国战之上的”说完他又举起了望远镜开始观察前线的战况。
负责中央突破的东北军现在也已经在日军密集火网的杀伤下开始了乱哄哄的强渡,不过投入的兵力却要比南北两翼的进攻多上一倍。整整一个师的全部二十四个步兵营在将近十公里宽的正面同时开始渡河,也不分什么主攻牵制了,总之就是依靠绝对的数量优势,用人的密度来拼日军火力的密度他们这一师人的任务就是冲过河,然后为第一装甲骑兵旅开辟出一块出发阵地,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
张学良和郭松龄此时也登上了小紫荆山的山顶,在一个精心构筑的掩蔽所内,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看着远处大凌河上地狱般的景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弟兵登上了一个个草草扎成的木排,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日军的火网,死的人一片一片的,已经无法估算,整个大凌河河面上都飘满了死尸但是还有更多的人气喘吁吁地用各种各样的工具在划水,一个个小木排就这样向对岸缓缓移动,最终靠上了岸边。
对岸阵地上的日军虽然在拼命开火,但是仍然无法将那么多的人压制在宽不过百米的河道内。眼看着渡过去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在对面的河滩上了。
“终于突破了”郭松龄放下望远镜,长长吐了口气,脸上却有着浅浅的泪痕。
张学良脸色灰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日军的防御比我们想象的要强,炮击好像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空军……也没有压制住他们的大炮。看起来在多兵种协同配合上,我们比国民党军差远了……这一战还是在拼人命拼得都是我们东北军的老底子……老师,这一战伤亡惨重啊……”
郭松龄抬手抹去了脸颊上面的泪痕,淡淡一笑:“值得的。”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背着手在掩蔽部里面踱了几步,轻轻叹息:“汉卿,咱们东北军如果失掉了家园以后就是丧家之犬了凭着咱们手中的积蓄能够维持多久?等到这些积蓄花完了……二三十万大军要靠谁来养活?北京的gcd还是武汉的国民党?他们会有那么好心?与其到时候被人家收编整编,还落个民族罪人的骂名,不如就在这里拼一下”
他看了看四下,确定掩蔽部里没有外人,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战如果拼光了,咱们就去武汉投靠国民党,凭着这一场轰轰烈烈的锦州会战,一顶民族英雄的帽子总是少不掉的。而且还有老帅留下来的积蓄,到时候上下打点一番……如果这一战咱们打赢了或是能打个平手,我估摸着日本人应该会和咱们谈判。大不了咱们再让点步,比如在协定关税上面给日本人一点优惠,这个东北就还是咱们的最多只是在黑龙江那里给国民党分一杯羹。”
张学良轻轻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老师的分析,这个时空他在关内的地盘非常狭小,根本养不起二十万大军。如果不战而退,用不了多久就是积蓄耗尽,队伍星散的下场。到时候只怕还要被gcd追究丢失东北的责任所以,这一战是不得不打的……
“老师,你看现在的情况,咱们能打赢吗?”。
郭松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前线的战况。这会儿强渡过去的部队似乎已经站稳了脚跟,开始在大炮和机关枪的掩护下冲击日军的前沿阵地了。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部队也开始渡河,工兵也正在架设着浮桥……一切看似都挺顺利的,只是郭松龄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妥,不过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锦州……锦州……”
张作相背着手在自己的书房里踱着步子,口里喃喃念叨着“锦州”,在书房的墙上还挂着一幅锦州大凌河一线的军用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诸军的名号,有东北军的,也有g军的,只是大凌河以东日军的战线的位置上却是一片空白。
在他的身后站着姜登选和杨宇霆两人,此刻都是脸色铁青,四只眼睛都死死盯住了那幅地图。
半天之后,张作相才摇了摇头,心事重重地吐口气:“三十万大军,四百多门大炮,其中还有十万素称精锐的g军。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炮,这一战应该是有点把握了吧……哪怕能打个平手也好……这东北可是老将留给少帅的呀”
“辅帅说的是,只要这仗打赢了……东北还是老张家的那个王仲义还得老老实实滚回蒙古去”奉命留守哈尔滨的姜登选实际上还是效忠张家的,他赞成王仲义部东进实在也是迫于日军的压力,这会儿自然是期望东北军和g军能在锦州打胜。
杨宇霆却是淡淡一笑,铁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东北军有多少斤两,那郭鬼子有多少本事,咱们还不知道?这仗能输少点就不错了要打赢……除非gcd同意让国民党军进驻津浦路沿线,把国民军拉上来……”
张作相白了杨宇霆一眼:“邻葛你怎么就不盼着点好?汉卿怎么说也是老将的骨血,就算和你不对付……也要看着老将的面子上……”
“辅帅”杨宇霆跺了跺脚:“打仗这种事情靠盼能盼得赢?这一仗真是打不赢别的不说,但是说日本人在咱们东北这二十几年下的苦功,就够咱们喝一壶的咱们东北军里面,只怕不止一个熙洽去年老帅回东北的行程,日本人都能精确掌握,这回锦州会战的计划……菱刈隆手头怕是就有副本你们说这仗怎么个打法?依我看……咱们不能抱有那么多幻想,得赶紧趁着锦州那边儿胜负未分的局面扩充军队,不管是国民党的还是王仲义的都行……眼下守住北满才是硬道理”
张作相皱皱眉,回头扫了身后的姜登选一眼:“超六,你怎么看?”
姜登选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最后是苦笑:“不成,不成,锦州一战凶多吉少少帅和郭茂宸怕是也有不得不战的苦衷。而且……就算是打退了大凌河的当面之敌,等到鬼子的援兵到齐,这仗还是输咱们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
……
同一时刻,哈尔滨城北太阳岛上的一栋豪华别墅之内,罗耀国、王仲义等人也正捧着茶盏,讨论着锦州会战失败以后的打算屋子里面的气氛迫为凝重。
对于锦州会战的失败,罗耀国是充满了信心的因为这会儿负责东北情报工作的完颜豪已经将一份从川岛芳子那里拿来的,郭松龄所制定的锦州会战计划的副本送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川岛芳子都已经拿到了东北军的底牌,菱刈隆手头会没有吗?这样的仗日本人再要打输,那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在坐的国民党和王仲义系统的将领们,现在大多都是脸色阴郁,不住地在摇头叹息,还不时低声交换意见,说的也都是一些埋怨东北军的话儿。只有那个面貌清秀的林育容一言不发,只是在角落里面看着一干黄埔师兄们愁眉苦脸,自己却在那里偷笑。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罗耀国则是另一个面带着微笑的人,他的目光在屋子里面环视了一圈,最后就落在了这个笑嘻嘻的林育容身上:“育容,你对锦州会战之后的局势有什么看法吗?”。
听到罗耀国提问,林育容也忙收起了不恰当的面部表情,换上了一脸严肃:“辅公,学生以为锦州会战之后的局势会如何发展,关键在于我们能否好好利用锦州会战给我们争取来的宝贵时间。”他的语气陡然加重:“此外还要看辅公和国民政府能否想办法延长锦州会战的时间……这一战如果能打上三个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