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阅读
听说很久以前,我们的祖辈们非常厉害,打架斗殴没有怕过任何人,做事绝对的江湖道儿,崇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处世格言,而且为人处世还带点匪性,又有点护窝子,是故大夏村以前也被人叫过“土匪窝”。听说到现在还有几个好生生活着的老奶奶就是当年某几位大爷强抢而来的年轻小老婆。然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化为往事烟云随风淡去,俱往矣。
虽如此,大夏湾村依然是苗源镇最不可轻视的乡村。
记得我上中学那会儿,由于我们村的名气大,学校里有好多村庄的学生联合起来跟我们村的学生作对的。我们大夏湾村离镇比较远,大概有六七里地的光景,所以那些离镇中学很近的学生便经常在路上堵截我们村落单的学生。小到辱骂长辈,大到手脚加身,甚至头破血流。
大夏湾村还有一个铁的定律就是年轻一辈无论被人如何欺负都不准长辈插手,而且场子却一定要找回来,否则这就是大夏村的耻辱。
初时,我们刚开学的时候还有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哥带着不至于落单挨骂挨打,但久而久之,大哥哥们学业越来越重,对我们的照顾就越来越少了,而且放学的时间也不一样了。所以经常发生我们村的少年男女被人欺负的事情。
终于在一次我们村的人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们五个才上初中的毛头小伙子就联手跟别村的人干了一架。搭那以后,我们五个人居然跟上瘾似的经常找那些欺负过我们村学生的同学干架,虽然经常会片体鳞伤,但却是痛并快乐着,我们认为能够保护我们的亲人就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而且也因此受到长辈们的称赞、同学们的崇拜和小朋友的爱戴。更让我们兴奋的是小时侯过家家的“大夏五虎将”这个名号终于被推出水面,而且是一炮打响,一鸣惊人。
美女爱英雄,这个铁律存在于任何年代。老实说,那个时候真挫。出名后自然少不得有女孩子暗送秋波,偷射丘比特什么的,其中当然不乏美女如云了。其中就有我现在的妻子玉真,那时她跟我同一个年级但不同班级。然虽与美女多少有些接触,却因脸嫩,没能深交,可惜了我这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而其他四个家伙就不同了,那真是跟野兽|交配一样,来者不拒,所以他们也就早早的结婚,早早地生儿育女了。
二十八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那身材高瘦的黄虎张忠。提供
“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小弟了。”说话之间,这家伙居然上前抱住我,在我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过来就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搞了我一脸的臭口水。
我将他推开,擦着脸上口水,恶心地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是以前那副德行,大老爷们的,恶不恶心。”
这个家伙,一进门我本就该防着他。他这个人以前就是这副德行,你不教训他几回,到哪儿他都没有个正形,总是大大咧咧的。但这个家伙却又是五兄弟中仗义的。每回出去跟人干架,他总是舍了命地往前冲,每回总是他受的伤最重。
这家伙小我半岁,是我干妈的儿子,从小就跟我在一起玩,比我本家的两个翼虎蔡羽、飞虎蔡飞还要早。从小我们两个就是调皮捣蛋的主,无论是偷茂林叔的向日葵,还是砸碎老师窗户上的玻璃,只要有我在内的,肯定会少不了这个家伙,故而每次我的屁股肿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有人陪着我。所以,我们两个的感情也特别深,也正因为此,每次打过架后,我总是受伤最少的一个。
由于中学时候的荒唐,让他过早地辍学结了婚,和所有的家乡父老一样最终走上了出外打工的道路。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还算温饱。我也曾要给他些物资上的帮助,或给他在城里找一个不错的工作,但都被他拒绝了。我知道这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我理解他,我从小就理解他,所以他跟我最亲,我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干妈干爹。我前两年在外面没有回来,我的母亲全由他就近照顾,跟他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哥,人家想你嘛!”这家伙居然在我面前搔手弄姿起来。
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跟个太监一样,真是让我恶心。我大吼道:“臭小子,还不快回本尊,否则某家用独门绝技蔡氏剪刀手来治你!”
嘿,还真灵。听了这句话,这家伙赶忙正正经经跑到老妈面前给老妈拜早年去了,老实的不得了。
我见这家伙突然跑开,不禁大笑出声。
早就知道我和张忠关系的妻子玉真一直在旁边看我们两个人笑话,正准备看我们这对活宝继续表演下去的时候,突见张忠立刻变得正正经经,不由大是奇怪,不解地看着我,道:“恬,怎么回事?他怎么变那么快?”
我伸出左手比了个怪异的手势,笑着道:“这个你有所不知,小的时候,这个家伙就爱整天在我面前学这些怪异的腔调。但只要我说出‘蔡氏剪刀手’这五个字,他就会立刻老老实实的。”
“为什么?”
“为什么?嘿嘿,我也不知道,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见识过这种由我独创的蔡氏绝技。你想不想试试?”
“去你的,没正经的。”
玉真白了我一眼,就去陪宝宝看春节联欢晚会了。
“哥,走吧,大哥他们都在等你哩!”
“怎么?还搞了什么节目啦!”
“没什么,就是哥几个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借今天这个欢喜的日子在一起乐和乐和。”
“好,等我一下。我跟你大妈说一声。”
妈虽抱着电话机跟里面的婶婶阿姨们聊着天,但仍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内容,还没等我跟她说,就笑着道:“好了,你们年轻人都去玩儿去吧,等会我的那些老姐妹们就来,不用你们陪我。”
我问玉真道:“真,你去不去?”
玉真靠在妈身边道:“我不去了。外面冷,我在家陪妈。”
宝宝也天真地道:“外面天冷,我在家陪奶奶。”
宝宝真是个小可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妈更是将她抱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
二十九
张忠轻轻捏了捏宝宝的胖嘟嘟的小脸蛋,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红票子塞进了宝宝的小兜兜里,笑道:“好的小宝贝,叔叔给你钱买糖吃。”
宝宝居然不怕他,嘻嘻笑个不停。
妻子对宝宝道:“还不赶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呵呵,好可爱的宝宝!”张忠将宝宝放下,道:“嫂子,你跟宝宝都去玩儿呀。美琴和罗玉都在那里。”
美琴和罗玉都是妻子的初中同学,在一起不错的好朋友好姐妹。两人也都是初中那会儿学校里出了名的花儿,分别被翼虎蔡羽和黄虎张忠这两只大公蜂所迷惑。大公蜂采花后,谁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枪法一个比一个准,半年后,两个挺着大肚子的新娘就嫁进了大夏湾村。
妻子喜道:“喔,美琴和罗云也在呀!”
母亲对妻子道:“去吧,你们小姐妹多年不见了,去玩会儿吧。”
妻子想了想道:“我还是不去了。宝宝太小去了一会就得回来。我还是明天再去找她们好了。”
张忠道:“要不我让她们过来?”
妻子喜道:“这样也好,省得有我们这些娘们在了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的兴致。”说话间还不忘白了我一眼。
张忠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嫂子这说哪儿的话,有嫂子这样的大美人在场,只会让大家兴致更旺的。”
妻子喜滋滋地道:“嫂子真的美吗?”
“当然了,嫂子可是当年咱们学校里最漂亮的一朵花,小弟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可惜,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这小子,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的开染坊了。不过说真的,这家伙哄女人开心、溜须拍马的功夫还真是一流的。
妻子则越听越乐,不住地朝我抛眉弄眼。
“臭小子,你拿我当空气是吧,竟敢当着我的面调戏你嫂子,蔡氏剪刀手!”这小子居然敢说我是那啥,真是气煞我也。
“嗖!——”
操,还真快,没等我出手这家伙就一阵风似的跑出门去。
我拿件大衣就朝外走,刚出了大门便想起一件事,就让张忠等我一会,然后回到屋里对玉真说道:“真,给我拿些钱,待会好给孩子们压岁钱。”
“恩?你身上没有了吗?”
“不够。”
“要多少?”
“妈,我这几个兄弟有几个孩子?”
“小羽两个,飞子两个,小超三个,忠儿就一个,搁在一起八个,呵,还得不少压岁钱哩!”母亲所说的小羽就是大哥翼虎蔡羽,飞子是二哥飞虎蔡飞,小超是四弟马虎李超,忠儿即老五黄虎张忠。母亲叫的是他们的|乳名或昵称。
“恩。刚才忠子给了宝宝一张一百的,咱不能比他少了,就一个小孩二百吧。八个一千六,我这还有五百,再给我拿一千一。”
里,妻子从她的小坤包里拿出一打崭新的百元红票子,从中抽出十多张给我,道:“给你一千五。剩下的留着帮身。”
我将她抱入怀中,恣意爱怜一番道:“老婆真好。”
妻子终于脱出了我的魔掌,喘息着道:“我有什么好的,钱还不都是你的。”
“什么我的你的,是不是有两天没有受到惩罚了?”我满脸淫迷地望着她。
妻子面色一红,娇躯轻颤,羞道:“你好坏!”说话之间,她也没有停着,帮我整理着大衣的领子。
“好了,我过去了。”
“恩,去吧,注意身体,天冷别冻着了。”
“哎。”
走在路上,不时地会见到三五成群的小朋友穿着新衣新鞋戴着新帽打着新灯笼欢跳着与我们擦肩而过。看见他们就仿佛看见小时侯的我们,感受颇多。小时侯的乐趣总是无穷的,那时侯的过年是非常有意义的。正像这一波一波过去的小朋友一样,三五成群打着灯笼在大冷的冬夜里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对那时侯的我们来说都是欢乐美好。
这时,前面又来了一群小朋友。
当他们说说笑笑的要过去的时候,忠子突然童性大发,指着一个小朋友的灯笼道:“哇,灯笼底下粘上鸡屎了!”这是我们小时侯大人们经常用到的小把戏,只要我们提起灯笼查看的时候,里面的烛火十有八九都会烧着灯笼。
可是,那个小孩子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就有另外好几个小朋友几乎异口同声地对他说:“骗人的,不要看!”
忠子和我相视苦笑,当年被大人们屡试不爽的把戏怎么到了我们口中就不灵了呢!
左拐右转几七几八后终于到了大哥蔡羽的家里。
几年没见兄弟之间还是那样热火。
大哥道:“你小子,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兄弟们好给你接接风呀!”
我笑道:“大哥这下可见外了啦,自家兄弟回家还接什么风洗什么尘呀!”
大哥哈哈笑道:“好,不说了。哥哥不会说话,该罚。今天咱们五兄弟重聚一堂,一定要好好喝个痛快。”
三十
我起哄道:“这敢情好,只要大哥不怕喝醉了被嫂子拧耳朵,小弟是甘愿奉陪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说起起哄,自然少不了四弟李超了,当年五虎中数他最爱起哄。提供每次打群架总是由他第一个站出来叫阵。块头是我们五兄弟中最大的一个,个子足有190公分,而且为人豪气干云。如果搁在过去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绝对能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当上一个真正的将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而现在只能待在这个穷乡僻壤偏远的村庄里开个小打面房为村里人打面挣点钱贴补家用。真是可惜了他这一身好筋骨。不过,没关系,这种日子已经到头了。但听他说道:“今天跨年,图的就是高兴,咱们还是将这盛不了二两酒的小杯子换成大碗的了。”
霍!几兄弟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家伙还真是不将他起哄的本领进行到底不会罢休呀。这不,一开口就将人吓个半死。真是不鸣则矣,鸣必惊人啊!
我们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厨房里原本伸长着耳朵听我们说话的几个做饭的婆娘可不愿意了。
李超的女人叫靳侠。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靳侠与他男人一样绝对的豪爽,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她的个性。当年,靳侠和飞子的老婆陈红都是低我们一届的学妹。她们两个都是厉害的主,一进便名气大大,泼辣豪气,令男人都自愧不如。两个人追求李超和飞子时,可谓是笑料百出,经常追的两个大男人鸡飞狗跳的。她们二人也是先怀孕再结的婚,只不过没有象美琴与罗云那样大着肚子上的车。
靳侠上来就要拧李超的耳朵,喝道:“你要是不想吃饭,马上就给我滚蛋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超个子高大,靳侠身材娇小。只轻轻一闪,李超的耳朵便脱离了危险。但见他又赶忙将头低了下来,送上自己的耳朵。
靳侠见他如此合作,也就没有拧他,多少要给自己的男人留点面子嘛,只是却凶巴巴地道:“你今天要是敢给我喝醉了回家,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知道了,老婆!”
oh,mygod!这样的大男人也会嗲嗲语,真是酸得我全身的肉都软了。
现在的男人患有“气管炎”的见识过很多,但像他这样立刻由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由猛虎变得温顺如猫的还真是少见。
忠子见气氛有点尴尬,便开玩笑道:“嫂子,你不会不让四哥上你的床吧?”
大喜的日子,靳侠本就没有打算闹气,只是见不得丈夫那个不要命的样子。这时有个这么一个台阶怎会不下。但听她扑哧笑了,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说着就要抬脚往外走。
我见其要走,就道:“弟妹呀,哥哥我可没有得罪你呀,你怎么一杆子打落一船人呢?”
靳侠回头给了我一对卫生球,妩媚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非要玉真姐好好收拾收拾你。”说完,这娘们就扬长而去,留下了一群大男人古怪的笑声。
“好了,都别闹了,赶快洗手洗脸,可以吃饭了。”美琴嫂发话制止了男人们继续胡闹。如果说靳侠是以泼辣闻名,那美琴嫂则是以温柔著称。这两种性格中以温柔更能让人无法招架,靳侠的泼辣只能住小超,而美琴嫂的温柔却能让所有人软化,让人不自觉地听话。
大哥赶忙道:“嘿嘿,洗脸,洗脸!”
我一边擦脸一边看着正在整理桌面的美琴嫂,道:“嫂子,两年不见,你比以前丰满多了。”
美琴嫂听了我这话,全身都感觉不自然起来,玉面羞红着道:“你怎么也跟他们学着开嫂子的玩笑了。”
“真的,嫂子,不信你问他们。”我故意问大哥,道:“大哥,你说嫂子是不是比以前丰满多了?”
我知道以前其他三兄弟是经常跟温柔的嫂子开玩笑的。
大哥嘿嘿笑着,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小子,两年没见,也学会口花花了!”
我故仰天长叹道:“咳,天下乌鸦一般黑,无奈呀无奈。”
酒桌上的花招多了去了,只要能让别人喝酒,什么样的调调都有。然经常用到,且能贴切体现人际关系的也无非就那么几个。例如: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铁,喝出血。
兄弟们好久不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舌头一厚,想说的话就多。想到过去,谈到未来,无不感慨。
三十一
我道:“大哥,开春是不是有一个村委会领导班子重新选举的会议?”
大哥道:“恩。是有这么一个会议。”
“还是以前的那种选举体制吗?”
“不是。以前的每次换届选举都是由镇政府指定几个名额,然后由镇委干部监督,群众在指定的名额内选举。每次选出来都是那几位,只是职位有所变动而已。这次选举完全是由村民自主提名,村民自主选举,然后进行现场叫票,得票多者优。”
李超道:“这才是真正的民主嘛!”
忠子道:“哥,你不知道,前一段咱们村里可热闹了。”
“哦,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咱们村里这条四不通八不达的道路。”
大哥道:“那事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下大雨,北地路口的那座桥年久失修,被大雨给浸断了一部分。一天夜里的时候,大个叔从瓜田里回来,没注意翻里面去了,虽然没有伤的不重,却着实吓的不轻。你说大个叔那个火暴脾气,怎么能忍下这口气,而且,大雨下的道路无法通行,他家里的几亩西瓜全都烂在地里了,那可是他今年全年一半的心血。所以大个叔脑门一热就闹上了村委会,非要他们交出前几年买窑皮的钱用来为全村人铺路。”
“哦,那些老干部愿意吗?”
飞子冷冷一笑道:“愿意?钱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些人的腰包里了,他们怎会愿意?”
大哥道:“村里的年轻人早就不服这些老干部的领导了,趁着大个叔这么一闹的机会跟着起哄,先是闹上了镇政府,然后又闹上了县委。县委经过派出调查小组调查属实后,很快就作出明确批示,所有的老干部全部退休,保留其村委会会议旁听的权利。新干部全由村民自主选举,当场叫票,票多者优,而且得票多的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至少要有初中水平,瞎字皮不识绝对不行。然后选出来的这些人还要进行一次复选。”
“如何复选?”
大哥道:“是这样,进入复选的所有人都要有一番声情并茂的就职演说,就跟我们以前竞选班干部一样,然后再有群众从复选的众人中投票选出书记、村长、秘书三名村干部,然后再有各个生产队选出各自的队长。整个选举过程中全由县里派出的领导全程监督,不容出任何差错。”
“听起来倒是很民主。”
大哥道:“是呀,咱们总不能老是被外国人指着脊梁骨标榜他们的民主吧!”
“呵呵,大哥还听关心时政的嘛!”
飞子笑道:“嫂子总说大哥整天抱着遥控器就知道看新闻联播,错过了好看的电视剧,原来这些还真能用得上呀!”
忠子笑道:“谁跟你一样,天一黑就知道抱着老婆热枕头。”
“靠,咱俩半斤对八两,你还不是一样。”
大哥道:“多学,多看,还是有好处的,免得到老的时候遗憾。”
我道:“大哥说的是。这个社会现在每天都在变化,一不小心就会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这时,大嫂又端上来一道家乡地道下酒菜,那香味之清醇完全盖过了美酒的浓厚,吃起来滑腻可口,食后回味无穷。
“哇,香脆可口,入口即化,嫂子的手艺真是棒极了。大哥娶了你可真是有口福了。咳,玉真要是有你一半的手艺就好了。”
“嘻嘻,你要喜欢吃,以后常来就是啦。”
“那可就这样说定了,我可不会作假的。”
其他三人见我这样,他们也都跟着起哄,道:“嫂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大哥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嫂应付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兄弟。
嫂子则是笑嘻嘻道:“都来都来,只要你们来,嫂子必定管你们酒足饭饱行了吧。”嘿嘿,厉害,仅只一招“海纳百川”就完全将我们全都收服了。
酒足饭饱后,大家伙便坐下来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新年到来。
“三弟,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知我者,大哥也。”我清了清嗓子,道:“大哥咱们以前不是有个梦想吗?”
“是呀。可是梦想总归是梦想,就渺茫了。”
“大哥不会放弃了吧?”
“放弃倒不会,可是……”
我没等大哥说完,便扫了其他三人一眼,道:“你们怎么说?”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下,最后还是看向了大哥。
“看来大家的意见都,大哥你说吧。”
“我们虽然有梦想,有资源,可是缺乏资金与人才。这两样是缺一不可的呀。”
飞子道:“是呀,干什么大事都缺不了这两件东西。”
我道:“咱们先一步一步的来嘛,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
“恩。”
“大哥,你认为买下后山的开发权需要多少资金?”
“那是座荒山,如果现在买的话,500万足矣,不过,再过两年就不一定了。”
“500万?”幸亏中了一次大奖,否则还谈什么创建美好家园,“那好,我就给你500万,这事就由你来搞定吧。”
众人都被我的话给惊呆了。500万,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是多么天文的一个数字,没想到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