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阅读
郝建平呼了一口气,伸手抓起了电话。
“诗韵、、、、、、”
“启明哥,是我,请你带着思哲嫂子现在到这里来一趟。”
“什么?”电话彼端的曾启明很显然被吓了一跳。
郝建平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老爷子在这儿呢。”
“老爷子?哪个老爷子?”曾启明已经心知不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曾老冲着郝建平伸出了手,郝建平无奈的端起了电话机,把话筒递到了曾老的手里:“思哲现在应该在家里,你接上她到这里来一趟。”
电话彼端的曾启明手一抖。差点没把郝建平送给他的那部精致的百信手机给扔出去。
自己打的是宋诗韵的电话号码,可是从听筒里却传来了自己最为畏惧的爷爷的声音。那岂不是说爷爷现在就坐在诗韵的家里?
一个小时之后,额头微微见汗的曾启明亲自开着车带着何思哲来到了宋诗韵的楼下,当他看到那辆挂着军牌的奔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以为是在梦境之中的幻想破灭了。
登上三楼,扑克脸小王正站在楼道之中,他看到曾启明和何思哲走了上来,轻轻的冲着曾启明点了点头闪到了一旁。
曾启明犹豫了一下,伸手按向了门铃。
一贯文静的何思哲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用你口袋里的钥匙开门?”
曾启明尴尬的看了一眼何思哲,却见何思哲已经把头扭向了一旁,而眼中的泪光却在楼道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下分外清晰。
曾启明的心被揪了一下,他感到很痛。
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夫妻,他对何思哲太了解了,何思哲除了没有给他生育一男半女之外,曾启明从她身上找不到一点毛病。
开门的人是郝建平,他轻轻的称呼了一声启明哥、思哲嫂子之后,就默默的闪到了一旁,把门口让了出来。
例外的,何思哲并没有如以往一样笑着向郝建平点头微笑一下,在她心中,恐怕连这个跟曾启明沆瀣一气的郝建平也恨上了吧。
客厅中,宋诗韵已经抱着孩子坐回了原先坐过的位置,低着头也不说话,小宝宝已经在她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曾老还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似乎几个小时都没有移动过一次位置。
曾启明诺诺着站到了客厅的中央,胆怯的称呼了一声爷爷。
何思哲站在曾启明一步远的地方,眼睛扫过宋诗韵和她怀中的孩子。望着曾老喊了一声爷爷,就把头扭向了一旁。
曾老嗯了一声:“思哲坐吧。”
曾老言中之意等于是告诉曾启明,你就站在那里站着吧。
何思哲哦了一声,望了一眼曾启明,却没有挪动脚步。
市长和市长夫人都被罚站了。连累得堂堂的百信集团董事长郝建平先生在关闭了房门之后也被罚站了。只是他罚站的位置跟曾启明夫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亲疏有别,这一点他还是搞得清的。
何思哲愿意陪着曾启明站着,那是何思哲的妇道,不过曾老并没有忘了郝建平。他冲着郝建平说道:“建平请坐吧。”
这是曾老自见到郝建平之后第一次正式的称呼,以前除了臭小子就是混小子,估计是因为当着曾启明和何思哲两个人的面的原因吧。
郝建平讪笑着谢过之后,擦着边坐了下来。
郝建平见到,曾启明的额头上已经现出了汗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的曾启明出现如此窘态。
直到盯得曾启明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滴答一声砸到了自己的脚面上,曾老才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做得好事呀,你自己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您都来了还轮得到我说话么?
曾启明就算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吭哧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承担责任?你说得轻松,你怎么承担?”曾老瞪着眼睛骂了起来。
是呀,这个责任我怎么承担呀?跟思哲离婚,娶了诗韵?那等于是把自己的政治生命也终结了。曾家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肩上。自己承担不起。那还能怎么办?打发走诗韵?不可能,除非你们杀了我。
何思哲蒙着泪光抬起了头,望着曾老说道:“爷爷,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不争气、、、、、、”
“跟你没有关系。”曾老挥手打断了何思哲的话。盯着曾启明骂了起来:“枉你饱读诗书,连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都不懂,你这般不负责任的行为,如何能担当起治国安邦的重任?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你全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郝建平咧了咧嘴,老爷子。没有那么恶劣吧?您当着何思哲的面骂启明哥一顿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可是也没有必要骂得如此不堪吧?
曾启明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而下,却不敢拂袖拭去。
曾老怒哼一声:“如果这件事儿你不能给思哲、给诗韵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就永远也不要再跟我喊爷爷了。”
这么严重?
曾启明也惊慌的抬起了头,连何思哲也是同样如此,她情不自禁的向曾启明靠近了半步,如果不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那个期期艾艾抱着孩子的宋诗韵,她恐怕会挽起曾启明的胳膊,表示自己坚决的跟他站在一起。
郝建平知道,该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他呵呵一笑站了起来,伸手去拉曾启明和何思哲,把他们向沙发那里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话,大家先坐下来再说,有什么事儿都慢慢商量嘛。事已至此,着急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我看这样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
有意无意之间,郝建平把曾启明安排着坐在了宋诗韵和何思哲的中间,至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只能自己去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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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良心医院
三天之后,何思哲所在单位安排何思哲赴澳大利亚考察学习,为期两年。
看着冲天而起的飞机渐渐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曾启明怀中早已泪如雨下的宋诗韵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五天之后,开车的那张扑克脸扛着一箱没有任何标识的香烟敲开了郝建平办公室的门,随后向郝建平敬了一个军礼,默不作声的扬长而去。
望着那张扑克脸,连郝建平都咧起了嘴,更何况是更加不明所以的钟小妹了。
谁见过这样送礼的?
面对钟小妹垂询的目光,郝建平嘿嘿干笑着胡乱解释了两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钟小妹只是对郝建平隐瞒自己感到有些气馁。她顺手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望着郝建平说道:“良心医院明天上午九点举行剪彩仪式,李市长和常副市长明天会出席剪彩仪式,刚才已经跟李市长的秘书沟通过了,李市长有一个大约七分钟的发言,常副市长不做发言,剪彩仪式既定的是二十分钟,李市长在十点还有其他的安排,所以我们、、、、、、”
郝建平微笑着轻轻点着头,钟小妹在工作安排上充分体现出了女人的细心,有一些事情根本就无需自己考虑,钟小妹早就已经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了,而自己需要做的,只是按照她的安排去做就好了。
平价医院是百信集团投资建设的第一家大型综合医院,初衷是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
当初在立项讨论的时候,钟小妹对这个项目是持怀疑态度的,第一是行业跳跃太大,第二是郝建平对这家医院的盈利限制。
谁都知道医院是一个半强制性暴利机构,可是郝建平对医院的盈利限制是在除去所有支出之外,盈利率不得超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
现在就算那些顶着公办名头的医院在某些项目上的盈利率也超过了百分之百,更有甚者某些项目的盈利率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百分之五百。比如说医院的口腔科,这还是在众多的科室之中盈利最低的数个科室之一,可是一枚烤瓷牙的价格在数百至数千之间。当然,这里面关系到了制作烤瓷牙的材质问题。
可是试问一下,有几个患者能够分清钴铬合金烤瓷牙和钯金合金烤瓷牙之间的区别?
有一些黑心医院或者是黑心医生就是利用患者对专业知识的匮乏,从中大发黑心财,包括那些公办医院在内。重复检查、小病重治等现象是行业内的不公开的秘密。就算是有良心的医生,有的时候也会为了上级给下达的治疗任务,而违心地为患者开出检查单或者是高价药。
钟小妹不敢想象如果这家医院的盈利限制在百分之三十,那么对行业的冲击将会有多大。
而郝建平为这家医院的命名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百信良心医院
次日上午九点。位于浮东市三里店新市区的百信良心医院在锣鼓和鞭炮声中盛大开业了,浮东市市长李凯和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常钰以及百信集团董事长郝建平、总经理钟小妹出席了剪彩仪式,仪式后,郝建平和钟小妹陪同着李市长和常副市长视察了这座崭新的医院。
常钰望着陪伴在身旁高大英俊器宇轩昂的郝建平,忍不住轻轻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人还是自己当初陪着去省城去参加省团委的表彰大会时的那个小男孩么?
那时的郝建平虽然与众不同,但是也没有出类拔萃到这种地步,当初还是自己把他从城隍庙派出所亲自给接出来的呢。可是现在只是过去短短几年的时间,自己只是随着浮东县撤县建市前进了一小步,而面前这个小男孩却已经到了令人仰视的地步,最少,像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副市长绝对要仰视面前这位可以说是大资本家的男人了。
李凯在简单巡视过后,微笑着与郝建平握手告别。
常钰作为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自然要对浮东市第一家大型民营医院做一番深入的了解。她在各个科室巡视了一周之后,在医院小会议室与钟小妹高薪从省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挖来的院长李正洪等医院管理者进行了座谈,郝建平和钟小妹自然在一旁作陪,大家就医疗建设等问题进行了沟通和探讨,相谈甚欢。
中午。就在医院的小灶食堂里,郝建平款待了常钰。
自开业典礼之后,就已经有闻讯而来的患者赶来就医了,场面虽然并不是那么火爆。但是基本上也达到了医院的预期目的。
在浮东市,百信这两个字就是一个金字招牌。虽然百信集团是初次涉足于医疗领域,可是那些患者们出于对百信集团的信任,还是有一部分人选择了到良心医院来就医,当他们就医结束结算医药费的时候,却着实被良心医院的收费吓了一跳。
竟然比市人民医院收费低了将近一半?
口口相传之下,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良心医院的收费价格,有一些盲目信任国营医院的患者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到了良心医院,而随之而来的惊喜使这个消息爆炸般的传了开了,而这个消息传递的结果是直接导致从市人民医院和市中医院转来了大批的患者,等到郝建平和钟小妹一行人陪同着常钰从医院小食堂出来的时候,良心医院里已经是人头攒动人满为患了,挂号窗口前排起的长队已经延伸到了医院外面的马路上。
郝建平和钟小妹两个人很显然对这个结果早就已经在预料之中,唯一出乎他们预料的,就是这个结果出现的这么快。
而常钰则有一些膛目结舌,她没有想到百信医院在开业的第一天生意竟然就火爆如斯,她望着潮动的人流,愣怔了半天之后才感慨道:“看来,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是急需要解决了,政府还是要加大对医疗机构的投入力度。”
常钰这句话有一半是说给郝建平听的,谁不知道郝建平的老子是市委书记郝立春?如果郝建平回家去能跟郝立春念叨念叨,估计市里对卫生行业的拨款就会倾斜一些。
郝建平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几年来你的职位一直徘徊不前呢,估计就算没有老爸这只突起的异军,仅凭你的认识,你想向上走一步也是很有难度的。
郝建平望着已显半老徐娘之态的常钰说道:“常市长,其实在咱们浮东市,看病难的问题并不凸显,咱们市拥有人民医院和中医院两家三甲医院,还有两家专科医院,各乡镇也有设施比较健全的卫生院。仅从人口比例上来说,咱们市的医疗机构设置还算是比较合理的,在全国同类型的城市中应该处于中游水平。咱们市医疗机构主要的毛病是出在了价格不规范上,就按照ct头部检查来说吧,市人民医院是一百七十元,市中医院是一百五十元,市肿瘤医院是一百二十元。而一台单排螺旋ct机的价格是一百八十万元。市人民医院的单排螺旋机使用频率最高,日常在五十至八十次之间,高峰时达到了一百五十次。那么如果按照平均六十次计算,每天的检查费用收入就已经达到了一万元。也就是说,仅半年多的时间,单排螺旋机的成本就已经回收回来了。现在市人民医院的那台单排螺旋机已经使用了三年多,而收费标准却从三年前的一百二十元上涨到了一百七十元,也就是说,仅那台ct机每年就可以为医院创收三百万元,您觉得这样的收费合理么?我的意思是说,老百姓看病的成本太高了,这才是咱们市医药卫生行业面临的症结所在。”
常钰就算是经验老道,也被郝建平的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脸红了。
在这些专业上的问题,郝建平这个商人竟然比自己这个主管副市长还要清楚,而自己每天焦头烂额面对的就是文山会海,还有下面这些医院的院长们向自己哭穷要拨款,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医院仅一台单排螺旋ct机就可以每年为医院创收高达三百万元,那么还有其他比如b超、多普勒、心电图等等数以百计的检查项目呢?而且这还不包括作为医院创收主体的医药和治疗收入。
那岂不是说那些医院院长们向自己哭穷都是假的?
常钰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望着郝建平开口问道:“那么,良心医院的常规头部ct检查收费是多少?”
在刚在视察的时候,常钰并没有关心这些收费问题,而是如同到市医院视察一般,看看卫生状况、观察一下医生的服务态度,再与医患人员亲切的交谈几句,完全是一套早就已经娴熟的走马观花式的表面文章,而她的前任也同样是这样做的。
郝建平冲着常钰笑了笑:“包括必要的折旧费用和维护费用,良心医院做一个同样的头部检查暂定的收费标准是四十元,如果使用频率过高的话,医院还会对价格做出相应的下调。”
“呃~”常钰被郝建平报出来的收费价格噎了一下。
这个收费价格岂不是要比市医院低了四倍还要多?如果两家医院都是同样的医疗水平,有哪个脑袋进水的患者还会到其他的医院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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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杂种和花痴女
常钰的心沉了一下,不说别的,仅从郝建平制定的这个收费价格上,她就已经看出郝建平是真的出自于内心想要为老百姓办点实事了。提供
四十元一次的ct检查收费标准,那要多少年才能收回一百八十万元的设备投资?
正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急救中心的方向传了过来,正准备上车返回办公室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改变市里医疗机构现状的常钰忍不住站住了脚步。
国人有看热闹的习俗,哪儿有热闹好看,哪儿的人就最多,此时急救中心的门口已经汇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好几圈人。
郝建平皱了皱眉,看了常钰一眼。
常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在这里郝建平是主人,自己就算是副市长,也没有底气在郝建平面前指手画脚。
郝建平冲着常钰点了点头:“常市长,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常钰点了点头:“一起去吧。”
郝建平没有再客套,一马当先甩开大步向人群走去。
钟小妹冲着常钰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此时郝建平的名气在浮东市何其的巨大,围观的闲人中已经有眼尖的看到了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郝建平,随着一声“郝总来了”,围观的人们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人胡同,郝建平轻轻地向喊话的那位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了人圈。
至于常副市长和钟小妹,如果不是紧跟在郝建平的身后,恐怕会被马上又合拢的人圈挡在外面了。
人圈中间,一个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分不出颜色的中年妇女正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轻轻的抽搐着,她的腰上系着一条两三米长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系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身上同样是一身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一副,乱糟糟的头发下露出的肌肤已经被厚厚的一层油泥遮盖住了。
此时,那个小男孩正跪在地上向站在他面前的李院长磕着头。李院长的身旁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两个保安。
浮东市的人对这个中年妇女和小男孩并不陌生,中年妇女是老县城街上有名的花痴女,至于是哪儿的人不得而知,就好像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而这个小男孩就是她的儿子。至于是哪个砸碎的种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据传闻用半个窝头骗着这个女人脱裤子的老光棍数不胜数,所以小男孩的名字就叫杂种。
杂种长大了,懂事了,就用一根麻绳把花痴妈妈栓在了自己的腰上。就这样拉着花痴妈妈沿街讨饭。
杂种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数个企图占花痴女便宜的老光棍被杂种用板砖砸破了头,从那以后,花痴女还是花痴女,但是花痴女却没有再给杂种生一个小杂种弟弟。
此时杂种已经磕得额头上冒出了血迹。他机械式的冲着李院长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大夫,求求你们了,给我妈看看病吧,她疼得快要死了。”
李院长没有注意到郝建平和常钰、钟小妹已经走进了人圈,他不耐烦的挥着手,冲着身旁的两个保安吩咐道:“赶快把他们抬出去,别让他们死在这里。”
两个保安应了一声,忍着花痴女和他儿子身上的臭气,伸出手来准备把两个人叉起来扔到外面去。
“住手~”。郝建平一声怒吼,吓得两个保安愣了一下,待到看清来人是郝建平时,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郝建平来的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却刚刚好能够听见李院长的命令。
李院长看到走进来的郝建平和常钰三人。急忙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快步迎了过来。
郝建平根本就没看他,伸手一指李院长身边的那个医生:“你,马上安排救人。”
“郝总。他们是、、、、、、”李院长急忙开口说道。
郝建平看了一眼李院长,冷冷的说道:“你被开除了。马上到财务室结算你的工资,赶紧滚蛋。”
“啊?”李院长愣住了。
自己可是钟小妹数次游说,花高薪从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挖来的高级专家呀,如果不是百信集团开给他的薪水让他无法抵抗,他才不会考虑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县级市来当这么一个破院长呢。
深知郝建平脾气的钟小妹冲着这位自己千辛万苦挖来的人才轻轻的摇了摇头:“按照合同你每年的薪水是十二万,违约一方要全额付清对方的损失,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东西了,我会通知财务全额结清你的工资,现在把你的工作证交给我。”
李院长的脸色忽黑忽白,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辛苦筹备了几个月的医院,在开业的第一天自己竟然因为一个臭要饭的被开除了。
郝建平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黑着脸冲着那个已经傻眼了的医生命令道:“还不赶快动手救人?”
“啊?啊!”那个愣神的医生猛的醒悟过来,三步两步跑上前,一哈腰把躺在地上抽搐的花痴女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急救中心里面跑,结果把麻绳后面串着的杂种拉了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跟在那个医生的屁股后面跑进了急救中心。
“你、、、你会后悔的。”李院长从自己的胸前揪下了工作证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仰着头冲破人圈大步而去。
“好~”不知道是谁石破天惊的吼了一嗓子,随之而来的是如钱塘江潮一般汹涌澎湃的掌声。
这不是作秀,郝建平也没有必要作秀给别人看,他只知道,如果良心医院的院长都没有良心了,那么这家医院早晚也会变成一家黑心医院。
郝建平黑着脸在人们的掌声中走进了急救中心,两个保安此时才真正的发挥了作用,把那些想要跟进去看热闹的闲人们奋力的挡在了门外。
已经被官场的锋锐打磨得失去了棱角的常钰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震动了一下,这个花痴女和她的儿子她也认识,甚至她还和自己的老公在家里当笑话说过这一对母子,而她看到这对母子的时候,眼里能流露出来的表情似乎只有嘲讽和不齿,或者多多少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