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形势明显得很,水源军是占了上风的,船只数量上多了对方一倍有余,而且后方还有大批的增援船只,对面的旗帜也映入他的眼帘,金色的旗帜上落着了“流”字,不言自明,这肯定是流民大营的旗号,也即是说,彼方是他的朋友,而且正处于下风中。
靖雨仇皱起眉头,的确他是想存心帮忙,但现在却有无从帮起的感觉。水源军的战船一字排开,像一堵水面上会移动的城墙,以他一艘小舟之力,想与之硬碰,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
正自彷徨无计,旁边的小雪好象知晓他的心情般,“阿仇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通过前面战船的拦截,随便还给他们一点教训?”
靖雨仇大为意外,她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他嗯了一声表示她说得十分正确,然后接着解释道:“对面分两伙战船,一面是水源军,可以说是我们的敌人;另一边是流民大营的水军,也可算是朋友这方的吧!现在的形势是水源军的战船多出不止一倍,可以说流民大营的败势已成,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水源军的追击,尽量减少些伤亡。”
“这样子啊!”小雪低头沉思,“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威胁不到这如此大的战船,应该……如此这般……”她拉下靖雨仇,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靖雨仇听得不住点头,不见怎样作势,身子已经轻轻巧巧的滑入水中消失不见,连水花也未溅起多少。
小雪独自摇起桨,往战场的方向迎上去。
将近水源军后方大批的增援船只时,小雪松开手,让小舟顺着惯性前进着,她自怀中摸出尾晶莹短小的玉笛,一端抵在唇边,委婉悠扬的曲声轻轻的响起。
这曲声并不能盖过战场中的巨大声响,不过随着笛声的愈传愈远,越来越的人开始注意到这边,当然,一个美丽的少女是远比必胜的战斗吸引人的。
小舟轻荡,水波盈漾,悠扬动听的旋律加上笑容如蜜的美少女,的确是绝佳的风景。
指挥当前战场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两眼放光,他天性极其好色,加之性情暴虐,在他手上被折磨致死的女子没有一百,也又几十,但他从未见过如此鲜嫩可口的可人儿,他只欢喜得浑身发抖,好象看到了这美丽的少女在身下婉转哭吟的场面,他摩拳擦掌,正要下令把这个孤身一人的少女捉上船来,任他享用。
异变突生。
脚下的甲板突然寸寸碎裂,伴随着漫天的碎片,强烈的杀气自其中迸发。
虽然事出突然,但金典不愧为四大杀神之一,反应奇快,甚至在旁边的兵士尚未惊叫出声之际,已经横臂硬架了这一击。这金典的一身功夫全在一双手臂上,又素有金臂之称,运上真气,双臂瞬时变得有如钢铁般坚硬,自信可挡得任何兵器的攻击。
两股力道相接,却没有预想中的真气相撞之声。金典大叫不好,他本来预备以强横的硬气功将对方震毙,但与对方的兵器相接却空荡荡的感觉毫无一物,对方好象并没有运上真气,他立时知道对方以一种巧妙的手法引开了他的真气,使他收势不住,直往前撞去。
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得很,尽管不愿,亦不得不强行运气止步,真气自腰腹间传到腿上,“咔嚓”声中把甲板踏了两个洞出来。
对方亦是刺杀的绝顶好手,利用巧妙的形势把他逼到这个尴尬的境地,不待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刀光暴闪中,仓促间运起不到七成的金臂硬气功再也无法抵挡着一击。
鲜血飞溅。
即使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亦从未流过血的金典胸前血光迸发,复又被对方一记重脚轰碎甲板,整个身体被踢往下一层。
整个过程动若脱兔,不到一息,直到金典庞大的身躯消失在甲板上,周围的兵士才懂得发出惊叫,但少了阵前指挥的大将,余下的人只够喂靖雨仇的刀刃,靖雨仇踢翻几个兵士,点起火种。
借着风势,大伙迅速蔓延,很快整艘船即陷入火海中。
靖雨仇早已经跳下大船,驾着赶上来的小舟施施然的远离了火场。
后方主船起火,前方正在追逐敌方的战船不得不回返救驾,靖雨仇以一招极为漂亮的手段暂时解救了流民水军的危机。他催动小舟全速前进,以免敌人恼羞成怒追上来,那可就无法抵挡了。
小雪坐在船头,邀功般得意道:“怎么样,我出的主意还不错吧!”
说实话,靖雨仇是不得不佩服小雪,虽然这些日子来他开始教小雪一些基本的功夫,但她也就是较之不会功夫之人强那么一星半点,但面对如此艰险的场景,她在瞬间之内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实在非常人所及,他脑中也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聪明的小妮子!”靖雨仇笑着夸赞小雪,“看来应该是给你点奖励的时候了!”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他那双可发出势道千钧的真气的手已经钻入到小雪的内衣里,揉弄着愈发挺拔的双|乳。
“讨厌啦!”小雪娇嗔着,欢笑声自小舟中传出,而背后愈离愈远的起火战船已经烧得只剩下个骨架了。金鼓之声渐渐远去,小舟破开波浪,直追流民水军的船只。
对方自然已经注意到了这只从烟波中冲出来的迅快小舟,早有一艘中等的快艇迎了上来,来试探他们是敌是友。
几里的距离转瞬即至,早前不可见的人影也终于可以看得见脸了。靖雨仇忽地身躯剧震,认出了对面船上的熟悉一人。
高硕的身材迎着残阳,威武得有如天神,几乎遮住阳光,正是只见过一面的义兄李科。
李科呵呵大笑道:“兄弟,果然是你,正愁找不到兄弟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来来来,与这位小姑娘一齐来二哥的窝看看!”他显是知道刚才两人在干什么,捉狭的眨眨眼睛。
小雪一脸羞涩,靖雨仇却皮糙肉厚得可以,神色丝毫不动,郎声笑道:“正和小弟之意啊!恭敬不如从命,老弟我叨扰了!”
二船并做一处,快速往流民大营水寨驶去。
李特的流民大营并不是以水上起家,建立的这个水寨只是要挑战水源军的水上霸权,争夺洱海乃至元江的控制权。靖雨仇虽然不懂得军事,但可从整齐划一的装备、严肃的军纪上感觉得出流民大营的恢弘气势,他心中暗赞,“果然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确实有它的本钱和实力。”
船只驶过水寨木门,靖雨仇抱住小雪,随着李科跳上岸,李科一面指点四周布置,一边解释道:“流民大营是由我大哥李特所创,手下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以七君子最为名著,可惜他们大都在外统兵作战,无法为兄弟介绍啊!不过我大哥还在这里,我们去见见他吧!”
靖雨仇道:“二哥当世人杰,想必大哥更是英雄了得!”
李科搂着他的肩笑道:“我的大哥就是你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学那儿女之态!我等兄弟欢聚痛饮,岂不快哉!”
见到李特是在他的专属营帐内,一如靖雨仇的预料之外,李特和李科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李科浑身蕴满帝皇之气,气魄凌人,两肩似乎有擎天之力;而李特则显得温文儒雅,深藏不露,更像是个谋士一类的人物。
加上小雪,总共只有四人落座,显然这是个极小范围内的聚会,李特、李科何等样人,只见到靖雨仇和小雪两人的亲密形态,显然就已经是将她当做是靖雨仇的红颜知己了,所以并不见外。
靖雨仇敬一杯酒,叹道:“我本以为二哥英雄了得,世间无双,想不到竟然还有大哥这等人物!”
几人相视大笑。
酒肉酣畅。
靖雨仇说起和李科分手后的种种经历,听得他兄弟二人不住色变。
李特道:“这颜传玉不知是何许人,但据你所说船上的血色大旗,这是浪人军的标志,看来浪人军的势力也伸到南边来了!”
李科却更为注意他说的羽然凤和石公山。他端严道:“羽然凤是羽然家主,如今却出来招摇,想必别有用意,我看他也要另立门户的可能性很大,绝对是我们日后的潜在威胁,此人有机会倒要会他一会;至于那石公山,兄弟也算运气,这家伙据说是魔门中人,一身魔功歹毒无比,兼且他是水源军的头子,手上的势力不弱,我曾经派过两起人去刺杀他,连半个都没有活着回来!”
“这老家伙居然有这等来头!不过看来今天的仗可是打对了!”靖雨仇真看不出来石公山居然是义军首领之一,但他的功夫果然歹毒,当日要不是羽然凤恰好来到,今刻就无命在这里豪饮了,只好和小雪去陪着阎罗王去饮酒了。
小雪却是听得脸上黯然,纵然石公山不是好人,当初也是心怀不轨,毕竟对她还是有恩的。
靖雨仇看出她的想法,握着她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道:“让石公山这个老家伙去死吧,别让他的小恩小惠就让你记挂一辈子,想点快乐的事情不是很好么?
像昨晚你的热情……“
小雪听得脸上飞红,底下狠狠捏了他一记。
李特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了解他们小两口是在打情骂俏。
四人一番畅谈,极为尽兴,靖雨仇急于知道阮公渡的下落,趁机询问。
李科对这等事了解较多,他沉思道:“阮公渡和百年来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被誉为黑道上第一能工巧匠,而且此人好象也是魔门中人,行踪诡秘难测。
但我怀疑他和水源军有关,我军和水源军最近水上作战三次,次次大败,虽然水源军靠水上起家,我军起步较晚,但我自信两军就算不能平分秋色,亦相差不远,盖因我军之败,败于战船上,水源军的战船应该是经过特殊的设计,既快且坚,其中还另有巧妙结构,所以我怀疑阮公渡躲在水源军中,至不济也是和它有联系,只要能破掉水源军的战船,相信他必会露面!“
靖雨仇道:“军事上我是外行,不知如何才能击溃水源军的战船?”
李特摇头,“论天下义军中的水上实力,以浪人军为首!我方水寨成立时日太短,还无法与之争衡!但不突破眼前水源军战船的封锁,流民大营的势力就被压制在通洲以南,无法更展身手,现今天下形势大乱,大武王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如不趁此时机扩大势力、增强实力,到四大豪门也参与到争霸天下时,形势危矣!不过四大豪门可能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羽然凤的行踪就是个信号,他们四大豪门浸润官场多年,武器装备精良,实在不好对付啊!”
李科笑道:“敌人愈强,打起来愈是够味,在我眼底,天下虽大,势力虽众,却未必有能与我等相抗衡之辈!”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大话,但在李科口中说出却显得豪情万丈,雄心激荡,可见李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份豪气足以让人佩服。
靖雨仇道:“看二哥的豪情壮志,想必有破敌良策吧!”
李科一笑,大手拍他肩头,“水源军的水上实力很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就我从这三次败仗的观察来看,败仗的主因有三,他们舰队组建时间长,配合纯熟是其一;战船结构精良利于水面作战是其二;其三则是有人提供他们武器和补给,水源军的陆军被我方压制在洱海北岸通洲以北,陆上补给绝对是通不过来,唯一的运输口就是从元江水道。据得来的情报,水源军共有战船七十三艘,全被我军牵制在洱海南面,而且他们内部有我们的探子,所以水源军绝对没有多余的力量运送补给,唯一的解释是他们还有盟友,而且是水上势力强横的盟友,如此才能轻易的躲过我方的探察。”
“盟友?”一直没说话的小雪道:“那是不是刚才说的浪人军呢?”
李科微笑道:“为何如此想呢?”
“嗯……”小雪本来天资聪颖,从月河村接受靖雨仇的洗礼开始,聪明的才智一点点被激发出来,适才的洱海之战就体现了她的才智,她转向靖雨仇,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正在微笑着鼓励她,虽然看不见,她还是回了个甜笑道:“既然连号称天下第二的水源军的行动都瞒不过李二哥,那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你刚才说的水上实力天下第一的浪人军了,唯有天下两大水上势力结合起来,才能让李大哥、李二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吃了个小败仗。”
李特和李科击掌大笑,李特道:“小雪姑娘聪明得紧啊!就像二弟说的,其实水源军水上势力虽然强横,但并不放在我等眼力,我军连败三次,正是要找出它幕后是否有支持者,事实上证明情况是最坏的那种,不但有支持者,还是最厉害的那一个,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他嘴上说麻烦,语气却轻松无比,好象根本不当这是一回事。
小雪皱眉,“这很难办噢!要是我的话,就给他们挑拨离间!不过这时水源军正依靠浪人军,不太可能上当,除非能清楚他们间的利害关系,看看他们是为了什么结盟的,然后……哎!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靖雨仇动容道:“小雪!我看你现在不像个文静的小姑娘,倒像个女谋士了!”
小雪俏脸微红,“哪有啊!”
李特笑道:“小雪姑娘天生聪颖,若是锻炼一番,相信可以独挡一面啊!”
小雪被两人赞得小脸嫩红,芳心喜滋滋的。
李科道:“好了,我不多说废话,我想的和小雪差不多,破坏他们联盟的唯一方法就是离间,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我想也许是魔门内的关系,浪人军我接触不多,但他们行事很似魔门中人!我相信其中必然有机可乘,魔门中讲究损人利己,兼且性情多疑,应有办法做到离间他们!”
靖雨仇敲敲脑袋,“这真是让人头疼!啊!”他灵光一闪,“既然魔门内最重利益,如果我们假意战败让水源军的势力做大,浪人军必不愿看到,他们间肯定会心生罅隙,那就是我们的好时机哩。”
“这正是我们最终的构想!”李科为这场小型宴会做了最后的注解,“让我们敬敌人一杯,助他们‘好运气’!”
黎明时分,隆隆的号角吹响了一天的开始,两军又一次接战了。
大计策既然已经议定了,靖雨仇和小雪落得个清闲,只是在营帐里偷闲。
“啊!”小雪自睡梦中惊醒,浑身香汗淋漓,显是又做到了噩梦,靖雨仇知道她一定又是梦到了月河村被焚毁的情景,怜惜的拍着她的香背给予她抚慰。
小雪紧紧依在他怀里,小身子抖个不停。
靖雨仇搂紧她,口气悠悠道:“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在个小村子里无忧无虑,也是那年,我碰到了阮公渡,当时我们在那里一共有十七个小孩,每个他都仔细的在身上捏了一遍,最后我中选了,这也是我痛苦的开始,但兀以为不中选的那些是幸运的,他们都被阮公渡斥为废品而杀掉了!”
“啊!”小雪听得忘了身体的不适,“这么狠毒?他真该死!”
“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可惜不知道他躲到哪个乌龟洞里了!当年他把我抓走后,每天里足有八个时辰要浸在他配的药水里,头发都泡红了,一想起那些腥臭的气味我就想吐!”靖雨仇语气低沉,流露出悲愤。
小雪紧依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阿仇哥哥,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女孩子可是不喜欢这样无趣的人哦!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喂你喝药你都要轻薄人家,不过虽然害羞归害羞,人家还是满高兴的,所以啊,女孩子就会喜欢那种无赖型的男人,你要努力喽!”
“真是奇怪的话语,靖雨仇开始对‘血池’是否还有别的功用产生了怀疑。”
不过被这美丽可爱的少女这么一说,他还是心怀大开,这娇俏的小妮子还真懂得劝人,他捏捏她的小鼻头,问道:“那你不吃醋么?”他又追问一句,“我轻薄你时为什么反而高兴?”
小雪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我也不知道咧!反正你感觉起来好吸引人呢,尤其是的那个头发!能散发出很怪的味道呢,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反正让人感觉整个人心都在摇动,只想依在你身边!还有啊,我才不会吃醋呢!如果有很多姐妹的话,我会很高兴啊!大家生一大堆小孩子,多有趣呀!”
靖雨仇满脸邪笑,“想要生很多小孩子,那我现在可要努力了!好,现在我在这里确立人生目标,让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来陪你做伴!当然,我们还要阮公渡和石公山这两个老乌龟知道什么是报应!呃……小雪,你不要摸那里啦!好你个小妮子,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伴随着外面战场传来隆隆的声音,营帐内亮起了无边的春色。
(7……9)深入敌营
第七章深入敌营
战局一如预料的发展着,根据李科所定的计策,流民水军又连败了数仗,加上先前的战绩,总共输足了五仗有余,基本上可以说是将洱海的控制权交给了水源军。
饵已经布下,就等猎物上钩了。
水源军的铁甲战船驰骋在水面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石公山站在甲板上,扫视着大群的舰队,扫视着权力和实力的象征。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前些日子和羽然凤的一场激战两败俱伤,好在两人并未想拼个你死我活,彼此间只是试探是否可以出其不意的干掉对方,既然不行,自然就此撤手,但石公山还是受了些许的伤,不过在他血印大法的反击下,羽然凤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然凤为何放过靖雨仇而将目标转向他?靖雨仇不清楚,石公山可是明白得很,羽然凤绝对是想另立门户,脱离大武王朝,对他来说,最首要的敌人就是日益威胁到大武王朝统治的各路义军,尤其是实力较强的义军。自己是水源军的首领,羽然凤碰到了怎肯轻易放过,如若能杀掉他,对羽然凤来说就少了一份可以威胁到他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羽然凤的功力的确强横,甚至还能胜过他那么半筹。
但最令他愤怒的是靖雨仇这小子,早先坏了他和师弟的计划不说,又更进一步破坏了他采阴补阳的好事,小雪这小姑娘是生平仅见的阴体之女,他又加之以秘术培养,如能一举将之吸干,功力至少可以更上层楼,到时何惧他羽然凤!想到这里他更是痛恨靖雨仇,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擒到他,定要让他尝遍魔门的三大酷刑。
忽地石公山神色一动,向旁边跨了一步。
“石师兄!你的功力又有进步了,连羽然凤都奈何不了你呦!”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柔腻女声,石公山皱起了眉头。
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红衣女郎,柔眉柔目,玲珑婀娜的身段散发出无边的媚力。如果靖雨仇在的话,当可认出这是和他交过手的颜传玉。
石公山皱眉道:“颜传玉,你来做什么?”
颜传玉依旧是那副令万生迷倒的诱人样,娇柔的玉体散发出的香气让人相信,如果功力稍低的人必然会为她迷昏。她哀怨的道:“石师兄,听说你连赢了五仗,小妹我特来分些好处!”
“好处?”石公山冷笑,“是怕我们实力做大,威胁到你们的水上霸主地位吧!”
“哎呦!你怎么这样说呢!”她的语气娇柔不胜,好似有无限委屈。
如果相信她,石公山就没有脑子了,也就不配称为魔门中人了,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平日里巧笑盈盈、喜欢拿女色诱惑人,但如若就此小瞧了她,那可大错特错了!颜传玉可以说是天缺阁里最可怕的人物,甚至胜过她师姐浪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是对她的最好注解,和她合作,得时刻面对出其不意的变化,担心她突然的反噬一口。
“废话少说!”当初说好的,我们天演门和你们天缺阁合作,共同对付花音派。打垮流民大营得到的好处,六四分帐!
“形势总是有变化的嘛!石师兄,是否胜了几仗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呢!”
石公山脸色一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姐的意思?”
颜传玉媚笑道:“石师兄人老哩,小妹和师姐关系好着哩,不劳师兄牵挂!”
形势明摆着,流民大营的这几场败仗很可能是假的,两方人马也都明白,对方肯定猜到了他们和浪人军应该有很深的关联,这点石公山心知肚明,但对方亦看准了他们的结合绝不牢固,以牺牲少部分的水上控制权来分化水源军和浪人军的合盟,可恨的是他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化解。
和浪人军的结盟,两方其实都是未安好心,结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魔门内的第一派花音派,相较于花音派,他们两派既无绝顶高手压阵,又无神奇武功护教,既管是拥有七大义军中的两支,但要论起来,他们却是魔门四派中最弱的,故此结盟势在必行,但魔门的多疑性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两方都不愿看到对方实力变大,坐视自己变成魔门内最弱的一派,生生被人吃掉,因此忽扯后腿之事时有发生,虽然事情都很小,但其中种下的隐患终于爆发。
石公山怒道:“颜传玉,少给我装蒜,是否要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