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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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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在从前,靖两仇肯定会中了对方的迷魂术,但自从上次与颜传玉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后,他对这种类似的功法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有了抵抗力,现在趁著对方全力施展迷魂术,而且自以为将要得手之际,靖雨仇双眸二品,虹刀自腰间翻出,划过两人间不过几步的距离,全力向道人劈去,势夹风雷之声,刀未到,气机已经吹得他的须发向外扩散。

“涮!”好像是斩在肉体上的声音,道人在他这摔不及防的一刀下,抢先一脚踢起脚边的黄璋,用他的身体挡了这一刀,血花随著刀光四散飞溅。一挈不中,靖雨仇立刻快速后退,来不及辨别大门的方向,就这么硬生生的撞破围墙夺路逃去。

虽然尚未见到道人出过一招,但他对这种擅长精神控制的人物怀著极大的戒心,而且从这道人挡他一刀的快速反应来看,此人的功夫一定不弱于他,可能甚至还强过他。这样的人物如果此地再多一个,那今天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在这里与黄璋的尸体做伴好了。撞破围墙靖雨仇不敢稍做停留,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也。

赶回花帮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所幸的是道人好像并没有追来,岳红尘已经处理完了火场的善后事宜,正和童杏莲等著他带回好消息。看到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先前许诺的黄璋的人头,岳红尘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冷冷道:“你答应的东西呢?”

“没时间解释了,什么都不要收拾,赶快和我走!”

“走?走到那里去?”相同的字眼由不同的两个人口中说出。靖雨仇一惊,抬头看时,果然刚才的道人站在屋顶处捻须微笑,却带著说不出的杀机。

靖雨仇心中一凉,明白过来此人不但功力在自己之上,轻功更是自己不能比拟的,适才不动手而悄悄的随后跟著,一定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岳红尘皱起眉头:“你是谁?”

道人上下打量了岳红尘一会儿,像是在欣赏件珍爱的玩物般,“不错,不错,虽然不是粉雕玉琢,但另有一番风味,如果能由贫道调教一下,相信不会让人失望的。”

出奇的岳红尘没有发怒,竟然露出一丝平日时常浮现的微笑,“多谢夸奖,不知道长是……”

道人微笑道:“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来是要通过黄山会控制景川城的,但黄璋实在太差,居然摆不平你们花帮,而且昨晚的行动也告失败,看来我惟有另扶植一股势力了!小姑娘,如果你愿意的话,贫道可以考虑考虑。”他眼尾都不扫靖雨仇一下,看似对他毫不在意,但靖雨仇偏偏知道他的全部气机都紧锁著自己,令自己不敢稍加妄动。

岳红尘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你……去死吧!”

彷佛是从地底冒出来般,四面一些民房中露出几十张弓来。黄山会的箭弓组虽然在景川城莫莫无名,但花帮的强弓硬弩也不逊色多少。岳红尘借著和道人说话的拖延时机,暗示童杳莲发出讯号,周围的弓箭手立刻发动了。

眼见满天的箭矢当空射到,道人反而大笑起来:“雕虫小技!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不见他怎样作势,两条大袖犹如吃饱了风的船帆般满满的鼓起,二则一后护在身前,坚硬的箭矢射到其上竟然不能穿出半个洞来。

当箭阵一发动时,靖雨仇就知道这些手段绝对伤不了道人半个毫毛,但这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可以令他锁住自己的气机出现一丝缝隙。

靖雨仇当机立断,拉住岳红尘,让真气运行到极致,向偏僻处跑去。

虽然劲箭伤不著道人,但居然让靖雨仇这狡猾的小子给借机跑了,道人眼中寒光一闪,大袖扬开,将射来的箭矢全部反射回去,人也从屋顶纵下追赶。他相信以自己的轻功,这两个人绝对是跑不了多远的。

背后忽然一紧,一人自身后扑来一刀剌在他背上。身后埋伏著敌人,道人也知道,但从他真气探测所知,埋伏的人几乎身上没有什么真气,也就是说在他限中等于一只蚂蚁,他不屑于去理会这些小角色,但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敢偷袭!

但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刀还未刺到道人的背上,已经被护身真气震得远远飞出,偷袭的童杏莲也双手虎口爆裂,鲜血直流。

童杏莲知道自己阻挡不了他半刻,但一定要想方设法挡他一挡,为帮主和靖雨仇争得时间逃得性命。

虽然被偷袭令道人愤怒,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做,而且这么个小蚂蚁般的角色杀不杀都无所谓,他拔步正要再次追赶二人,但没想到脚下一滞,这个不知死活的蚂蚁居然紧紧把住他的腿,死死的缠著。

可惜董杏莲有心却是无力,道人只是轻轻的翻掌拍下,没有发出半点声息,他就已经变成尸体,但他的双手仍紧紧的抓著道人的道袍。

道人注视著靖雨仇二人逃走的方向,并没有再做追赶,而是扬手放出一道蓝绿色的火焰,直冲上半天的高空。

(10……13)绝代高手

第十章绝代高手

尽管是在白天,靖雨仇仍旧看得到这急速上升的火焰,他知道这一定是道人发出的通知同伙的讯号,可以想见,他们如果不快掉逃掉的话,再多来个与道人实力相仿的,那一定是受不了的。提供可带着岳红尘这么个拖累,再快他能逃到哪里去。尤其是没有夜色的掩饰,空无一人的街道一览无余,如何才能脱逃令靖雨仇大为头疼。

岳红尘显然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她回头看看身后空荡荡的长街,担心道:“现在还没追上来,喂!钱正,不是说你擅长反追踪吗?拿出来给我试试看!”

靖雨仇啼笑皆非,这个时候否认自己是钱正也是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摆脱敌人的后续追踪,可恨的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钱正,对于潜伏杀人之术自己是熟之又熟,但对于反追踪术则是一窍不知。

正在头大间,街角处转出的人影令他精神为之一震。高大而显得有些懒散的身影,正是当日里在酒楼隔空击毙奔马救人的大汉。靖雨仇不知大汉的功夫比之道人是高是低,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有此人帮忙,必然能渡过眼前的危难。

事不宜迟,这好象是一根救命稻草。

眼见大汉向长街的另一端转去,靖雨仇连忙拉拉岳红尘,“跟我来!”两人随后跟上大汉。

不知道大汉是否发现了有人跟着,虽然他的脚步依旧悠闲的有如在自家院里闲庭信步,但不可思议的是靖雨仇出尽全力才能拉着岳红尘勉强追赶得上,那种似慢还快的难过感觉让人简直想吐出来。靖雨仇暗暗诧异,要知道轻功虽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比之羽然凤一类的高手是差了一大截,但也不是寻常高手所能及的,但同大汉悠然轻松的神态一比,两人相差的何止是一两筹,若大汉使用全力,说不定已将他甩到哪里去了。眼看追赶不上,靖雨仇正自气馁。

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嗖忽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将靖雨仇和岳红尘二人吓了一跳。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大汉居然可以后退转身,一瞬间就到了二人的面前,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仿佛人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般。

直到近前,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大汉的面貌,双眉粗直,眼睛细长且半开半张,肌肤带着不健康的土黄|色,配上有些踊黑的面容,显得颇为凶恶和丑陋。靖雨仇见多识广,丝毫不以为怪,岳红尘却轻咦一声,用充满怀疑的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大汉一笑,露出和面貌并不相衬的雪白牙齿,嗓音嘶哑,但却带着股特殊的魅力,“小姑娘莫要害怕!在下是面丑心不丑,大可不必把我当作拦路抢劫的匪徒。”

不等岳红尘流露出羞赧的神情,靖雨仇抢着道:“小子靖雨仇,参见前辈!”

他抢前下拜。大汉一扬手,靖雨仇感觉好象被一只柔和而强壮的手扶住般再也拜不下去了。

大汉忽地轻咦一声,注视靖雨仇片刻,缓缓点点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跟老哥来共谋一醉如何?”

靖雨仇大喜,知道有了这绝代高手帮助,不必为性命担忧了。

大汉忽然抬头看看来路,不见怎样作势,腰间剑已出鞘,剑势纵横,在身前的地上画出个“退”字,笔势同剑势一样纵横稗阖,龙飞凤舞,直欲乘风飞去。

复又手腕一翻,长剑回鞘,整个过程快得有如电光火石,靖雨仇也只是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大汉手掌一动而已,完全无法看清这纵横的剑势;至于岳红尘,要不是从地上画出的字上,她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汉微笑,“画个灵符,以退邪鬼,这是我仰仗着行走江湖骗人的把戏和手段。”

靖雨仇和岳红尘相视会心一笑,领略到了大汉诙谐幽默的一面。

“好了!”大汉击掌,“跟我来吧!”

微风扫过,吹扬起地上的尘土,但却掩盖不了大汉所画的字深深的在地上刻出的印痕。几乎是没有脚步声传出,适才的道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个“退”字良久,终于像下定决心般伸脚抹去,让地面又回复了光滑平整。微风再一次吹过,地面上变得空无一物。

顺着长街,三人很快就穿过城门出了景川城,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不知道敌人是惧怕大汉所表现的武功还是另有别的什么企图。出了城门不远,在官道旁的拐角处,道旁有所庙宇,看得出来,这是一块荒废了许久的地方,庙口的大门都已经不见了,但好在还有残破的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走进这破败的庙宇,大汉不知从哪里取出头獐狼,手脚熟练的架好火堆烧烤起来,纯熟的动作让人觉得他经常做这种工作。

大汉招呼他们席地而坐,变戏法般掏出个壶来,壶盖未揭,香气已到。大汉拔起壶盖,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整个破庙。他在烤肉上浇了一浇,叹道:“虽然你即要入我等之腹,但死后可尝到这等美味也是不枉了!”本来就已烤至金黄|色的肉上不时的往下滴着油脂,散发着熟肉的香气,经此一淋,“嗤嗤”声响中升起一阵薄雾,更增香浓。

大汉抬起壶大饮一口,也不理嘴边淌下的水啧,把壶递到他面前,“小兄弟,你喝!”

靖雨仇接过壶同样也是一大口,但出乎意料的,入口的非是美酒,而是有些苦涩味道的东西。看到他一脸错愕的端着壶发呆,岳红尘不耐烦抢过壶,毫无顾忌的大饮一口,更令靖雨仇惊讶的是,岳红尘大叫起来,“喂,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怎么是酸的?”

大汉忽地大笑起来,状极愉快,“小兄弟,你觉得味道如何?”

靖雨仇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大汉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个奇特的问题,此举一定是大有深意,他谨慎的道:“尝起来好象是苦的!”

大汉止住笑,拍拍他肩头,“她喝起来是酸的,你尝起来是苦的,想想看,这中间是什么道理?”

岳红尘不假思索道:“这壶里有机关或是你做的手脚!”

大汉微笑摇头,看向靖雨仇。靖雨仇沉思片刻道:“问题是在酒上……呃……这不是酒吧?”

大汉赞许的点头,“这叫做随心茶,味随心转,心忧则味酸、心愁则味苦、心喜则味甜、心平则味纯!随着心意,千变万化,各自不同,莫可言测。”

竟然有这种奇妙的东西,靖雨仇和岳红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靖雨仇更是好象体悟到了一些什么,但模模糊糊的,却没办法明确出来。

岳红尘一时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这随心茶是什么味道?”

“我?”大汉笑道:“小姑娘有趣,竟然问这种问题。好吧,告诉你倒也无妨,在我口中,它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

“那时什么意思?”岳红尘听不懂他所说的,赶紧追问了一句。

大汉不答话,仰头向天,口中吟道:“花会谢,水会枯,盘石不移。”

从大汉回答第一句开始,靖雨仇心中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这随心茶不单单是茶那么简单,大汉也不是随便问问的,自己的确是“愁”字在心头,出来历练许久,一无所获,武功难做寸进,而且还惹上了许多麻烦和莫名的强敌。大汉所说的他自己喝来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是否代表着某种暗示?

一时间破庙内变得寂静异常,只闻得柴火和油脂滴落声{啪做响。

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一段话,是《水经集》里的二十四句话之一,“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他豁然开朗,“对,就是自然!花谢春又开,水枯复盈渥,盘石虽不移,日久见虚空。”

大汉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击掌叫好,“”人力有时尽,不及天道的生生循环不息,须知以人身之力,又怎及天地之力!万法效自然,借天地之力为人身之力,吸收精华以为己用,才是正理!小兄弟能有此悟,足见资质极好,日后必有所成!“

听着两人像打哑谜般的说话,岳红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微怒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什么花来水来石来的!”大汉一笑,“小姑娘少安毋躁,我在与小兄弟探讨武道方面的物事,想必小姑娘不好此道吧,听不懂也是在常理之中,看你的气度和神形,想必是在组织和统领方面别有所长吧!”

岳红尘点头,没想到这大汉目光敏锐,看出了她惯于发号施令的气质。

没等她回答,大汉忽地侧耳倾听,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靖雨仇和岳红尘竖耳倾听,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岳红尘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大汉淡淡道:“在五里之外,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功力……”他抬手一指靖雨仇,“两个功力都强过你,日后需要小心。”

靖雨仇听得又惊又佩,大汉的这份功力简直令人惊骇。

不到半刻,这次连靖雨仇都听到了声音,从脚步的轻重分析,他只听到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另外两人的足音他没有听到,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人武功胜过他,不过他根本就不惧怕,打不过可以跑,而且身边还有个大高手在。脚步声到庙门口停下。

一把柔和的声音传来,“不知庙里是哪位兄台,还盼出来一见!”

“是先前的道人的声音!”靖雨仇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大汉却是一脸被打搅了吃肉的兴头的模样。他一拍靖雨仇的肩头,大踏步走出,靖雨仇和岳红尘紧跟在后面。

门口果然站着六个人,其中有四人是面相凶恶之辈,但很明显,这几人只是属于跟班一流,惹起靖雨仇注意的是剩下的那两个人,这两人就是先前他听不到足音的那两人,他们明显是众人的首领,其余四人虽眼露凶光,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人身后,不做半声。

左边那人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装打扮正是适才险些要了他们命的道人;右面的人则是锦服玉袍,肥胖的身材,好似个土财主般。

道人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兄台大名?可否告之?”

大汉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双眼微闭,仰头向天,好似在晒太阳,并未听见他的问话。

身后四个凶人均面色凶恶,露出付想吃人的神态。

道人并未着恼,只是手掌轻抬就阻止了他们的躁动,他面色平静,“鄙方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大汉不出声,靖雨仇也不便说话,他仔细打量着每人的表情,四个凶恶的大汉只是一勇之夫,不足为惧,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另外的两个人,财主模样的虽然身体肥胖,但双手极其修长,如若这双手长在女人身上会更恰当些,不知怎么,他对这财主模样的人的双手存有极大的戒心,总觉得这好象是件杀人的利器;道人则显得更是高深莫测,从都到脚给人种正义凛然的感觉,他面对大汉的态度丝毫不露声色,说明要么此人是涵养过人,要么是老奸巨滑、城府极深。大汉终于低下头,扫视众人。

每个人和他目光相接都是心中一凛。

道人脸上微微变色,旋又恢复正常。

大汉慢条斯理道:“浩然正气卓天罡!”声音不大却显得低沉有力。

这回道人向后退了一步,强笑道:“想不到兄台还知道在下的贱名!”

“魔门三秀诺大的名头,想不知道都不成!”

这下子不光道人,连财主模样的脸色都变了,靖雨仇没看出来他们间打了什么暗号,一时间森寒的杀机弥漫,两人虽未亮兵器,但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大汉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态,像是在对靖雨仇解说般道:“魔门有三秀,那是鼎鼎大名的,但大家都以为三秀指的是女子,殊不知男人也有以秀为名者,听说人秀常做道装打扮,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素喜在女子香阁出入,此人嗜色如命,连女子的尸体通常也不放过,但偏又装得满脸正气,在道观内欺名盗世,以正气大侠自居;福秀肥胖如猪,最喜欢从背后偷袭别人,擅长兰花劲,爱扮做财主模样。”

此话的目标很明显,而且又阴损非常,对面两人面色难看到无以复加,却一时间不敢动手,显是忌讳大汉,摸不清他的底细和实力。道装打扮的自然是人秀,而肥胖者即是福秀。

“又是两个魔门中人。”靖雨仇暗道:“自己真是和魔门有缘。看情形,这两人的实力比之石公山只强不弱,大汉如此挑拨,必是自信可应付两人的联手。”

岳红尘在大汉背后探出头来,说出的话来犹如在伤口上散把盐般,“那两个无耻的什么秀就是这两个狗东西了!真是难得,光天化日之下竟可以看到这么肮脏的家伙,让人大倒胃口!”岳红尘心恨人秀卓天罡心狠手辣,杀害花帮弟子,所以出口毫不留情。靖雨仇却是听得满脸苦笑,今日要是能宰掉两人还好,要是让这两个家伙走脱的话,就凭刚才岳红尘的这些话,以魔门中人睚{必报的性格,日后他们必定会加以报复。

杀气成倍增加,显示两人被刺激得心中狂怒,出手再即。

福秀京百福两脚挪动,在破庙门前的青石板上拖过长长的印痕,发出“嗦嗦”的声音,构起人心头的恐惧感。粗条的青石板仿佛变成了泥塑的土道,表面完全破碎成齑粉。

人秀卓天罡两脚不动,双手互握,隐约可感到他两手间凝起的真气,虽然取静,但带来的威胁不在京百福之下。

大汉怡然不惧,并未伸手拔剑,而是双目闪光,炯炯的注视着面前的两个敌人。靖雨仇身在局外,只能感到大汉气势浑然天成、无懈可击,而京百福和卓天罡身在局中,感受又自不同。对方并未发出什么可怕的气势和真气,但看到他的眼睛,他们却感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非这人的敌手,即使是联手,对方也一定会轻易击败他们。这种想法更令两人惊骇欲绝,要知道魔门三秀的名号在魔门内也是响当当的,两人联手仍然连动手的念头都不敢有,此人委实可怕。

大汉突然向后撤了一步,气机牵引下,两人不约而同向前踏上一步。大汉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依然没有出手。

京百福和卓天罡两人可难受了,架势已然摆开,气机也受牵引而发出,却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紧迫已久的真气猛然回收。

真气倒流。

“哇!”两人同时喷出口血。

战未接,人已受伤,胜负已分。

鲜血尚未落地,两人已经闪电退后,伴随着几声惨叫,同来的四人竟全部在一瞬间内尸横当场,被二人不知以什么手法击毙,两人头也不回,转瞬远去。

靖雨仇看得脸上变色,不明所以,这两人为何杀死自己的同伙。

大汉没有追赶,淡淡道:“这四人是应该是黄山会的,而且黄山会一定是同魔门有所牵连,但福秀和人秀二人的身份必然是保密的,即便是同伙,只要是不应该知道的人都必须灭口,这也是魔门内的一贯手段。”

岳红尘不解,“那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呀?”

大汉道:“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不用担心,他们是绝对不会再找上我的,主要的问题是你们二人!这两人回去后必定详细调查你们的底细,待你二人落单时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击杀!”

靖雨仇吓了一跳,首先如果正面和这两个家伙对上,能否逃得了都很难说,更不要说要时刻提防着这样的两个暗杀者。他叹气道:“如果刚才大侠把这两个家伙杀掉就好了!”

大汉摇头,“先不说我是否有杀他二人之心,即便是有,这二人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的,如果要蓄意逃走,杀他二人也并不是件容易事,而且把他们留给小兄弟日后喂刀,岂不更是快哉!”

“快哉?”靖雨仇低喃,“他们杀我才快哉吧?”

大汉看到他的苦瓜脸,大笑起来,“小兄弟,人生寒暑几十年,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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