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阅读
那一天,蹲在那一小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我了解到了另一种方式的“争气”!
虽然,这种方式的“争气”让我觉得有点憋气。
可是,那个头发硬、乱、牙齿黄、长的汉子说起这个词的时候,却带出了些许悲壮。只是,他自己丝毫没有觉察罢了。
这个外表毫不起眼的朴实男子在我面前表露出含着悲伤的庆幸:人虽然“亡”了一个,还好,家没有“破”。这都要归功于那个“及时”死去的“老婆儿”的“争气”。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这种庆幸。
也许,这庆幸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难题。
我没有准备在那个小县城长待,第二天还要上班,并且,这后续的事情也太庞杂了。
单勃姨夫说,“现在实行火葬,但老家里的人要求土葬。”
相对那些农村来的亲戚,单勃的姨夫就是城里人,“老家的亲戚好攀比,你伺候的再好,治病的时候花钱再多,他们都不管!可要你没把老婆儿埋好,那你就是不孝顺了!那些远房亲戚,在老婆儿有病的时候基本不露脸儿,人一死,好,全冒出来了。净都是挂着老婆儿在村里的老房子……”
她姨夫不知为什么把我当成近人,可能我们两个都是“女婿”的缘故吧。单勃老家的人很有意思,把我称作为“姣姣家的”,把单勃姨夫称为“春兰家的”。
这种七姑八大姨的事情我最头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姨夫,只好无比认同地盯住她姨夫鼻尖与两个内眼角所构成的三角区,频频恰当地发出疑问、赞叹、愤慨、鄙夷的“嗯?”“呦!”“嘿!”“啧!”等语气助词。让她姨夫把多日积存的苦水畅快地朝我倒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他拍着我的肩膀,“兄弟,你真有水平,到底是大城市人,见识就是不一样!”
呵呵,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不过,我也知道,她姨夫实际上是个大好人。听单勃说,他伺候“老婆儿”的时候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尽心。嘴是稍微有点碎,这不算毛病。
把老太太的尸体送进火葬场的冷库排上队,我们这些人都回到她小姨那儿。
火化也是有顺序的,有权有势的人才能随到随烧。
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城市里规定火葬,在乡里得土葬。那怎么办?只有先把人火葬,然后再把骨灰盒放进棺材里土葬。
他们那儿就是这么“丧事新办”的。灵棚、戏班、响器,等等,啥也不能少。
下午走的时候,我先和单勃告别,让她自己多多保重。单勃红着眼点点头,已经哭得没有多少泪水。
然后,我把“春兰家的”拉到一边,“这是四千三百块钱,别嫌少。把咱姥的事儿办好!你们自己也吃好,把身体弄好。姣姣也交给你跟小姨了。我得先回去上班。”
她姨夫没有推辞,伸出两只大巴掌把钱和我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兄弟!哎呀,哎呀,兄弟!你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他力道惊人,几乎把我的手骨捏碎,也使那叠崭新的人民币在我的掌心勒出两条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两天后才彻底消退。
可这握手,是温暖的。
回到家,越发觉得自己不知道要比他们幸福多少倍。
星期一下午,我收工的时候从儿子学校旁边经过。
心一动,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他,基本就是放学的时间了。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儿子。
我的儿子最帅吗!
“跳跳!”我向他挥手。
儿子歪着头走过来,“有事儿吗?”
我心里一凉,强笑笑,“没事儿!就想看看你,那我走了!”
唉,什么也不用说了。
“唔,拜拜老爸!”儿子随意地冲我摆了摆手。
我惊喜地转回身来,“跳跳,你喊我什么?”
儿子莫名其妙,“老爸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大哥?”
我激动地搂住他亲了一口,“叫老爸好!”
他红着脸使劲儿擦擦我亲的地方,“老爸,羞死人了。我可不是同性恋!”
操,这个混蛋小子,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吗!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欣喜,放开胳膊,我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有新爸爸了吗,怎么还认我这个笨爸爸!”
儿子撇了我一眼,“我又不是他的蝌蚪变的,为什么要喊他爸爸。”
再晕一次!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当然喜欢!老爸,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球打的可棒了,人又黑,我叫他乔丹!”
操,那小子给乔丹提鞋都不配!
我又无话可说了。
“老爸?”
“嗯?”
“别没精打采的,离婚吗?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还是我爸!我不还是你儿子?赶快再找一个不就得了。不过,我们秦老师那样的老chu女可不能找,你顶不住!你要是再找个后妈我就爽了。嘿嘿,过年能弄四个大红包!
其实你和我妈也不合适,要早知道,你们结婚我头一个不同意!”
我的头又开始大了。
“跳跳!”
那边又有个人在喊我儿子了。
扭头一看,是个瘦高个子的黑脸老青年,刚从一辆黑色别克里出来。
“yes,乔丹!”跳跳从我身边跳开,晃着背后的大书包朝别克跑去,边跑回头朝我喊,“老爸,回头你有空来看看奔奔,它好像有点想你!”
奔奔就是早先家里的那条腊肠犬,平常我喂的次数稍微多点。出事儿那天晚上它被儿子带到他姥姥家去了。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到过它。
奔奔是条狗,它想我了。
洪歌呢?
那个黑脸老青年看来就是豆腐干了,这小子穿上衣服还不太好认,已经恢复了?
我看看他。
他红着脸,尴尬地冲我笑笑。
儿子扒着车门扭头朝我大喊,“爸,我妈在车里,你要不要见她?”
26“摩的”的“毛病”
见她?
不见!
我摇摇头,冲儿子挥挥手,骑上带着六个空水桶的自行车,穿着连身工作服,沿着不太平整的水泥路,“空咙哐啷”地匆匆远去了。
有点像是逃跑。
回到摩的那儿交了班儿,正要回家,摩的开口了。
“老胡,我现在有点满足不了那口子了,你说咋办?吃点啥药?”
摩的和我无话不谈,他也知道我在那方面有点小研究。
“呵呵,吃药?那不是根本,我给你说个法子,保你管用!”
他一听就兴奋了,“靠,还是哥们儿好!走吃烧烤去!”
他非要请我去吃烧烤。
当然了,绝对不是什么匈牙利式烧烤,而是路边小摊儿,一人四十支烤羊肉串儿,几扎啤酒,围着小矮桌子一坐,正适合兄弟们聊天儿。
我们边吃边聊,“老弟,这个事情不能着急,有时候你越急,它越不‘出汗’!”
摩的一拍大腿,“哥哥,我可不光是急,我还怕——”
“怕不够坚强是吧?嘿嘿,你怕啥还就来啥,对吧!”
“没错儿,你咋知道呢!”
我微微一笑,“首先,你要让大脑袋认识到,小脑袋偶尔一次不听话,是很正常的。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吗!不要过分担心,也不要过度自责!”
“可我已经这样了。现在我就怕到晚上,怕我关键时候又不行了。要不这一段我咋晚上老出去喝酒呢,喝到半夜我才回去,回去就睡觉。省得麻烦。
你说,那一刀把,是不是真把我敲出毛病了?”
“狗屁,要真有毛病,你还能有孩子?那孩子一看就是你的种,你该不会连这都怀疑吧。”
“嘿嘿,那倒没有。那你说我该咋弄?”
“咋弄,挺起大枪往里弄!”
他哭丧着脸,“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要能挺起来我就不找你了?”
我不再逗他,“跟你说吧。我教你这招就叫做‘致之死地而后生’!保你管用!”
他一听,激动地要给我作揖,“我的好哥哥,你就快说吧!”
我拍拍他肩膀,“我可声明了,不许打岔,只许照办!没效果你来找我!”
他伸手在自己的嘴上来了个拉拉链状,然后抿着嘴呜哩呜啦地说,“不说了!”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开始“指点”他,“你第一怕自己萎了;第二怕弟妹知道了看不起你,对不!”
他使劲儿点点头。
“听哥哥跟你说,萎也是一种病,和感冒、发烧一样。就算真萎了,治就行了。不用怕!弟妹连孩子都跟你生了,还怕你得病?如果她真的嫌你了,那说明这种人也要不得。你给我听好。从今以后,第一,不要怕自己萎。你干脆就当自己已经萎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你还怕什么?
第二,回去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诉弟妹,取得她的理解和支持。待会儿我再教你点基本动作,有好处的。
第三,赶紧和你那个小情人断了吧?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他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你,你咋球知道我在外边有了,我,我没跟你说过呀?”
“你看你这球脑袋瓜子,一个月换了俩发型,骚的赶上小公鸡了,不是发春是啥?外边搞多了,回家体力不够,心里头再有点愧,能搞得成才算你神仙哩!
兄弟,听我说,你有愧,就说明你和弟妹感情还不错。孩子都那么大了,别太花心了。好好过日子吧……”
最后我又给他说了几式“铁枪功”的基本桩法,“练个几天就有效果!要是还没效果,回头我给你找个高人,亲自上床指导。”
这个高人我指的是“骂死他爷”。她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上,应该都比我强。有一段没和她联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摩的很高兴,“高人?我看老哥你就是个高人!连那事儿都给我猜出来了!”
吃饱喝足,我们俩各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慢往回溜达,出了前面的胡同口就该分道扬镳了。
摩的突然呵呵笑起来,“你瞧那老太太,乐死人了!”
我往远处一瞅,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香蕉皮前边破口大骂。
骑到那个老太太跟前,我下了车,赶紧先去扶那个老太太。
“能站起来吗?不然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嘭”,那个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一把将我死死拽住,“好小子,撞死我了你,你不能走!”
我慌了,赶快回头看摩的,“他可以作证,不是我撞的,是你自己摔的!”
“你们俩是一伙儿的,我要报警!给我儿子打电话!”
胡同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完蛋了,被讹上了。
我急的浑身冒汗。
摩的呵呵一笑,“nnd,讹到老子头上了,滚你妈x吧!”说着,走过来一脚把那个老太太踹翻,然后,蹬上自行车就跑,“愣什么,快走!”
我也跟着他一溜烟儿窜了。
一起回到送水点上,他笑得不行,“你这小子,只有那方面聪明。其他方面可就太菜了。再多耗一会儿,被人一围上,想走都走不了,要再往医院一送,没有五千块脱不了身。”
操,以后要想做点好事儿,还非得带着四个以上目击证人不可!
现在这个社会不能光呼唤雷锋,还得多请请雷公,劈死那帮昧良心的王八蛋!
回到家,我还有点惊魂未定。
平静了一会儿,我给“骂死他爷”打了个电话。先预约一下,万一摩的还搞不定,就真得让她指导一下了。今天,可多亏摩的了。
电话通了,“骂死他爷”一听是我,不等我说明来意,先兴奋地喊了起来,“老虎,你知道吗?老庄被踢出去了!”
27塑料牛粪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供
难道真是老天有眼?
“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要说吧,老庄这人作为领导是有点混蛋!不过,作为一个顾客,他还是不错的,基本不赖帐,还喜欢搞个小情调。逢年过节还送个小present。他也算是我一个稳定收入来源。你知道的,我是按钟点收费,他为了在别人面前显得很威猛,明明十分钟就结束战斗了,可他非要在我床上耗两个半小时才行!真是珍惜荣誉如黄金一般的男人啊!”
是啊,老庄的确称得上:“视下属如贱人,视上级如恩人,全心全意地把自己扑在小姐的身体上。”
反正什么东西最后都得公家买单,弄个发票就能报销,何乐而不为?
荣誉多重要啊?
老庄这人我了解,一向“假”、“大”、“空”惯了,什么工作都要吹出去好几倍才往上报。他怎么可以不威猛呢?他怎么能不持久呢?
一定得在里面多耗几个钟点,非要让别人佩服死我老庄才行!
有时候我就琢磨,要是我过去悄悄对老庄说,“老庄,听说你老婆很不性感,搞起来肯定一点都不爽!”他会不会马上把老婆叫过来,“你搞搞试试吗?绝对爽!要多紧有多紧,要多弹有多弹!”事后,以防万一,防止我不小心泄漏出他老婆不够刺激的言论,说不定他还会偷偷塞给我几万块钱的封口费。
“小胡,记住,我老庄的老婆,爽!哦噎!”
我正在胡思乱想,“骂死他爷”急了,“哎,你怎么不说话了!乐傻了?”
“呵呵,是挺高兴。不过,你怎么听起来不是很爽啊?咋啦,你还那么留恋老庄?”
“鸟走洞凉,我留恋个屁!虽然他有时候喜欢用他的“黑毛”牙刷帮我刷牙,但我觉得老庄还是有点优点的,惋惜一下罢了。”
“现在那个地方谁当了正头儿?”
“老郑呗,你们的郑副主任终于被扶正了。他笑的都快得脑溢血了。这小子把老庄拱下去,可他还不如老庄。老郑估计是吃回扣吃惯了,到我这儿也非要扣回去两百才甘心。其实吧,他实际给的钱要算下来不比老庄少,可就是让人觉得窝心。不爽的很!
老庄和我搞是只顾自己爽没错;可他也不像老郑,非逼着我也喊爽才行。就你们老郑那个小棒棒,跟纸牙签儿似的,一头扎下去都探不到边儿,好像是在大海里面学游泳。我爽?我爽个屁!但每次我还得装着到了高潮他才满意。pathetic!你说,我该怎么办?”
“下回,你让他戴上只半寸厚的套套再做,估计粗度就差不多够了。硬度吗?实在不行,先让他戴上套套过过油,油炸一下,也能变硬的!口感大概也不赖!”
“骂死他爷”笑得喘不过来气,“哈哈哈哈哈,还是和你说话最有意思,veryfunny!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那老郑是怎么把老庄给拱下去的。老庄搞关系的本事可牛的很啊?”(作者:每天都要快乐)
“本事牛也顶不住运气差!”
“怎么讲?”
“今年你们单位新换了个大头头。可大头头刚一上来紧接着就出了两件大事儿:先是特大事故,被全国通报批评;后来假帐又被审计局给盯上了。大头头气懵了,天天开会找原因、查漏洞。最后,老郑耍了个阴招儿,悄悄告诉大头头,是老庄把他给冲了,说老庄命硬,克上级。还说,有些事儿就是老庄露出去的。”
操,我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克”法。
“大头头也信?”
“whynot!为什么不信?”
“那你怎么知道的?”
“老郑自己说得呗。人家现在可得意了。”
“老庄呢?”
“听说被踢到到你们单位下面的一个什么xxxx公司当老总!”
呵呵,那个公司我知道,是个效益比较差的部门。
可部门效益再差,头儿们的效益永远也差不了。
要不谁还当头儿。
老庄从主任位置上下去了,可那小子现在当上老总,是大老板了!
看来人家的后台也不软哪。
听了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奶奶的,管他咋的,你小子也从那个大楼里出来了不是,那就得笑!
以后我每天都要往老庄原来的办公室打二十个电话,不为别的。就为多听听这小子已经不在那儿上班了!
电话我当然没有打。
浪费的还是我的电话费,对老庄也没有什么影响,管他个球。
第二天一上班,摩的见了我就眉开眼笑。
“哥哥,你说的办法还真灵!我昨晚回去就向老婆交代了。当然,那个小妖精的事儿可没说。我就说现在不知咋的有点不行了。老婆一点儿都不怪我,还说是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做也没关系,反正她现在也没啥兴致。这老婆,多好!多体贴人儿啊!
你说怪不怪,我把那事儿一说出口,就觉得好像脱了几层皮袍子,立刻轻松多了。后来老婆又穿着睡衣给我按摩,我眼瞅着,不知咋搞的就行了,一直干到二半夜!”
聊了一会儿,活儿来了,我得走了。
摩的叫住我,很认真地说,“谢谢你兄弟,我也替弟妹,替孩子,谢谢你!”
我点头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以后的几天比较平淡,可我的焦虑却逐渐开始增长。
老庄下来了,可人家成老板了,好像比原来更牛!
单勃没有骗我,是个好姑娘。
洪歌原先也没有骗过我,也是个好姑娘,可洪歌最后不还是离开我了?
单勃呢?
她将来会怎么样呢?
我要一直这样子下去,单勃能跟我长远吗?
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就像插在空气里的鲜花,很快就要凋谢的。
“鲜花插在牛粪上!”虽然不好听,可是对鲜花却最实惠,牛粪多有营养啊,要是充满了铜臭气的牛粪就更有营养了!
但我现在就像是一坨塑料牛粪,有牛粪的恶心样子,却没有人家的营养价值。
天哪,我该怎么办?
28爱“老虎”的人要来了
几天又过去了。
还不等我想出个头绪,单勃发来一条短信,“今晚七点到,我去你那儿!老虎,我爱你!”
唉,生活就是这样,它永远不会等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开始出牌!
它总习惯于打你个措手不及。
操,事儿大事儿小,过了就了!
闯吧!
有对儿不嫌小,说不定还能把大王给它捅下来。
也只能这样了。
我有对儿吗?
nnd,不还有一对儿12吗?
我是实在想不出今后到底该怎样和单勃想处才好,更不敢想我们将来的命运会如何。
吃完午饭,我边为这事儿烦心边回到“水点儿”还桶、取水。
摩的见了我就笑,这一段他见了我总是乐,跟以前没经过夫妻生活的傻小子似的。
“兄弟,咋了,昨晚又搞到二半夜?”
“不是,有人电话点你出台!”摩的笑嘻嘻地说。
嘿嘿,我又不坐台,我哪有那身段儿啊?
靠,不是“骂死他爷”跟我开玩笑吧?
估计是她!
索性也搞笑一把。
我眯起一只眼睛,故作性感地舔了下自己的上嘴唇,“哦噎,哥哥我宝刀不老吧?上回才亲她一次就离不开我了!兄弟,要不我教教你‘口技’?哥哥嘴上的功夫也很惊人哪!”
摩的惊恐万状地瞪着我,看样子似乎想吐,“不不不不,我不学?”
我呸,不学就不学,也不用那么夸张吗?
“喂,到底是谁打电话,是个叫‘骂死他爷’的女人吗?”
摩的有点反应过来了,“那儿啊?是xxx大的夏教授,他点名要小胡给他送水。这儿可就你一个姓胡的。”
我激灵打个冷战,难怪摩的那幅表情,难道他以为我和夏教授——?
哦~~~~~汗!
“呵呵,哥,你的口技很厉害吗?”摩的嬉皮笑脸地拿我开涮。
“去去,我干活儿了!”
我赶快带上水“开拔”,摩的还不肯放过我,追到门口拿腔捏调地喊,“哥,早点回来教人家口教吗?”
此言一出,半天街的人都掉头看他。
这小子吱溜就缩回去了。
嘿,嘴巴不利落就别学人说绕口令,这回傻眼了吧?
快骑到学校家属院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单勃提前到了?
我马上兴奋起来,掏出来一看,摩的的号,幸亏我先看了一眼,不然待会儿我对着电话“啵”地一口,这小子又要抓狂了。
“啥事儿?”
“哥,你走那么急,有个事儿都忘记告诉你了。华新大厦七楼的活儿以后你送吧?别人搞不定,前天送水的兄弟又被骂回来了。那帮孙子,忒难伺候!你手脚轻,辛苦你了!拜托拜托!”
“没问题!怎么样?刚才被人当变态了吧?傻了吧你?……”
又来到19号楼三单元10号的门前,我轻轻按了一下门铃。
门铃只能按一下,尤其在知识分子家门前。他们的外国规矩多,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生活在那儿。(作者:每天都要快乐)
出乎我的意料,这回门铃响的清澈悦耳,全无上次半死不活的拖拉状,看来电池是新换过的。
门开了,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