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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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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夹了几片野猪肉,还没吃就有涎水要溜出来。

食堂的老王端来了一大盆子野鸡炖山菇,人在屋外,香气就已经把整个房间包围了。柳汉舀了一瓢汤,尝了一口,大呼小叫着喊:“老王你奶奶的耍了啥手段?今天的汤怎么就比平常要香?”

老王是个很拘谨的老头,把手在围裙上擦擦说:“柳书记,这锅汤炖了一天了,先是用去年的老菇子炖,出锅前再下了今年的鲜菇子。”

“奶奶的娘。好家伙,这菇子啊,在城里价钱贵海去了。有钱人想吃都吃不到,在我们农古乡,连个狗屎都不如。狗屎还有人要,这猴头菇,却是连看的人都没有。”

我问柳书记:“怎么不拿到城里卖呢?”

“说着轻松啊。”柳汉叹口气说:“我也想啊,可是怎么去呢?天高地远的,难怪有人说,要致富,先修路。我们农古乡是什么路啊?一天就一辆班车去县里。县里可不拿这东西当宝,四周乡镇,多多少少都有。这杂种东西,在农古是贱,有土的地方就长,可去了城里,身价立马一变。”

后来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早先几年柳汉才做乡长的时候就组织了很多村民上山采蘑菇,说是送到城里卖大钱。全乡男女老少齐上马,采了一大车堆在车上,摇摇摆摆开到城里,市民一听说是农古乡来的猴头菇,新鲜的,呼朋引伴把车围得水泄不通要买。柳汉踌躇满志,站在车上大手一挥,开门做生意,结果满车的蘑菇因为一路的颠簸,又因为时间长了,烂成了一团,还散发着一丝丝的怪味。市民一哄而散,骂道山里人狡猾,用个烂东西也想换钱。柳汉有苦难言,还没想出个处理办法,市容监察的却找上门来了,说是污染了环境,要罚他两百块。一分钱没卖出去,倒贴了车费,还被罚了两百块。当时的柳汉想死的心都有。

一顿饭吃到天出现了鱼肚皮,大家都有了醉意。

酒已经把我的心里烧得火燎一样,旁边的柳汉说话口齿都有点不清了,我提议是不是就算了,话一落,小妹就接了过去:“是啊,该休息了。郁秘书坐了一天的车了。”

柳汉就站起来说:“大家散了吧。”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对小妹说:“下午你请郁秘书来家里吃饭吧,我叫你妈准备一下。”

他说着出了门,我看了一眼小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柳书记是我爹!”

12 赚点小钱

下午我一起来,柳小妹就喊我了:“郁秘书,我爹在家等你呢。”

我说:“才来就打扰你们,多不好意思!我还是在食堂里吃点算了吧,改天再去你们家拜访。”

小妹甜甜地一笑:“我是没什么说的,可我爹请的你,你不去你给他说啊。我算是完成了任务了。你都睡了一天了,不饿?我爹今天跑了两个地方给你找了一些山货,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做。原来不管是县里还是市里来人,我爹可懒得管。”

我还真就有了受宠若惊了。我也确实饿了,昨夜喝了大半夜,虽然大家都不勉强我,出于礼貌,我还是喝了小半斤。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历史记录。我最大的量也就是一瓶啤酒,虽然那时候山里几乎没有啤酒。酒喝多了,菜就没味道。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吃了些什么。

我摸摸后脑勺,这可是我的经典动作,我能把我的后脑勺摸得让人不可琢磨。

小妹见我的样子大概是极为可爱,居然笑得灿烂了起来。山里的女儿是没有娇羞的,她们很坦荡,坦荡的就象乡政府前面的那座大山。

“乡里晚上不开餐,早上不开餐。老王早就回去了。你还是跟我走吧。”小妹快乐地甩了一下辫子。我发现柳小妹有一头很好的长发,织成了两条油黑乌亮的辫子,很闲散地摆在她挺拔的胸前。我的眼光一接触到她丰满挺拔的胸,我的脑海里就晃荡着白灵的**。白灵的|乳绝对没小妹的|乳丰满,她的小巧的胸似乎还刚开始发育,盈盈才一握。而小妹的|乳,却如起伏的山峦,幽深而又神秘。

小妹似乎发现了我的眼光。她的脸红了起来。不自然低别转过身子。

我突地惊觉自己,怎么能那样?我也太龌龊了点吧?才认识人家,眼睛就不安份了。我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粗话。

柳汉见我进院,老远就冲我摆摆手说:“醒了!醒了就好。咱爷俩继续。在山里,只有喝酒才是唯一的快乐。”他大笑着,快走了几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

小妹的娘是个很标致的中年妇女,对我微微一笑,她身后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菜,显示出她的灵巧与能干。

“郝强怎么还没来?”柳汉咕哝了一声:“不是说好了早点么?这小子。”

我说:“郝所长也过来了?”

“呵呵!郝强这小子不错。我们农古乡就他一条枪啊。原来分来了几个公安,呆的最长的也就四十天。只有他,在我们农古乡已经是五年了。到底是土生土长的,还是离不开。”柳汉满嘴的赞许,眼睛里尽的慈爱。

“小妹你去看看,这小子怎么还没来?叫他快点,老子要喝酒了。”

柳汉指挥着小妹,小妹好象是有点不高兴,撅起了嘴说:“他不会自己来啊,还要三请四邀。”

“你这小女子!怎么说话?”小妹的娘在旁边说了一句:“有客人在,说话也没个轻重。”

小妹冲她娘扮了个鬼脸,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还没走开,就看见郝强提着两瓶酒进来了。      郝强冲我笑笑说:“郁秘书,委屈你啦。”

我忙着说:“那里那里!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言不由衷!”

小妹在一边嘀咕了一声,我看她,她把脸移到了一边。

“你小子怎么又搞酒来?上次的还没喝完呢。”柳汉大声地说,很快活。

“这郁秘书来了,我总得表示一下我们所里的心意吧。这山里没什么好东西。郁秘书大地方来的人,看不上眼。我想只有这酒,我们喝了,大家尽尽兴也就完了。柳书记你看我这酒,他们大地方的人不一定就能喝得到。”郝强把酒递给小妹。

我已经睡了一天,加上昨夜喝了不少的酒,对酒居然就有了亲切感。人啊,区别于其他动物为高等,就是适应性非常强。不管环境如何变化,人总会有与之相适应的东西产生。

因为饿得厉害,我吃起来就好很不客气。还是一盆野鸡肉,与昨夜的做法明显不同,显得格外的香。柳汉看我吃得高兴,也是兴致高扬。。

“这是茶油炒的,我们农古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油。你看山上,全是茶油树。每家一年没个千吧斤也有八百。人家炒菜放油是拿汤勺,我们农古人炒菜是拿水瓢。随便往缸里一舀,就是满满的一瓢,想怎么放就怎么放。”他笑声很洪亮,很豪爽。

我知道茶油在市面上是很值钱的。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上好的油。现在的奸商实在太多了,什么都有假的,就是个鸡蛋,也还有搞个什么人工蛋的出来。

我说:“那么多的油,吃不完怎么办啊?”

“怎么办?吃不完当水喝,还怕吃不完?”柳汉说:“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茶油树,把我们农古乡的人吃的眼睛都格外的亮,要感谢老祖宗咧!”

还是一盆猴头菇炖猪脚,一上来就香气扑鼻。我喝了几口汤,直接就香到了我的心脾里去了。

“这段时间你就熟悉熟悉一下工作,有不懂的你就问小妹和郝强。郝乡长的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一点。”柳汉吩咐着我,我忙着点头。

“乡里没大事!一是提留,一是计划生育。提留是郝强负责,计划生育有小妹在照看,你就帮着他们。”我还是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我吃饱了,也喝了不少的酒。我说:“这猴头菇现在很多吗?”

“呵呵!你明早上山看看就知道了,多得你没地方下脚。”小妹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现在想去看看。”我说。

“好啊!”小妹说:“天还没黑,我带你去走走吧。”

柳汉大手一挥:“去吧去吧,看看也好!”

郝强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看着小妹。小妹看也没看他,领着我上了山。

漫山遍野的茶树零落有致,绿幽幽的树叶张扬着旺盛的生命。小妹踢着一个个猴头菇说:“再过几天就没有了,可惜了。”

我说:“我有个想法。”

小妹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变成钱,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呵呵!”小妹笑了起来:“我爹卖过,结果怎么样?你才来,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好好工作,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做的事。”

“那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啊?”我说:“卖了它,就是钱啊。”

“钱对山里人来说,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小妹说:“我们下山吧    12 赚点小钱

,天快黑了。”

我看了看天,山里黑得早,已经朦朦的夜色把小妹勾勒得沟壑起伏。

我问道:“乡里有电话吧?”

“有啊,唯一的现代化。就在我房里。怎么?你想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小妹从身上解下一串钥匙递给我说:“我今夜不回乡里住了。我的房就在你隔壁。你自己打吧。”

我接过钥匙,下了山就直接回了乡政府。

13 姨来无声

我拨通了姨的电话。

姨好象感冒了,电话里鼻音很重。我说:“姨,你感冒了?”

姨说:“没事了。睡了一天,好多了。你还好吧?”

我说:“我很好!姨,你要注意身体。”

我的美丽的小姨啊,你的感冒就像发生在我的身上一样,对于缺乏男人每日滋润与爱的女人,我就是你生命中的男人,应该承担起所有对你的呵护。

姨在电话里轻笑了起来:“知道关心人啦?可惜你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要不姨还真的想要你过来帮我熬点粥呢。”

“我叫我老妈过去吧。”我说。

“别!我可不要你妈来。你妈什么事都喜欢大惊小怪。”姨阻止我说:“我没事!你好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下说:“姨,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姨说:“说吧,有什么事。只要姨能帮得上。”

“你帮我去市面上看看,猴头菇好卖么?”我说:“关键是价格啊。有消息就赶快给我电话。”我话机的号码报给了姨。姨大概还没起床,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她拉开床头柜,一阵悉悉索索找着纸笔的声音。

挂了电话,我站在柳小妹的房里,闻着她房间里流溢的淡淡的清香,我想起了白灵,想起三天前我和她躺在姨温柔的床上,我的身体开始膨胀。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没有拥有,拥有的**怎么也不会强烈。比如**,一个处子,如果没有尝试到个中滋味,任人怎么鼓噪,也只是淡然一笑。而一旦有了一次,就会如决堤的海,一发而不可收拾。倘若三日没有**,内心就会有万千蚂蚁啮心一般的难熬。我和白灵那一刻的消魂,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断送了处男的日子,本该就值得庆贺。人对自己最美丽的时刻都刻骨铭心。我想象着白灵的身体,想象着她白皙丰润的大腿,想象着她小巧湿润的唇,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点亮油灯,我环顾着柳小妹小小的闺房,温馨中隐隐流露出无比的诱惑。少女的房间总是神秘的,神秘得让人浮想联翩。

窗外夜风掠过,婆娑的树叶让人心里陡生凄凉。

我长叹口气拉开门,柳小妹静静的站在那里,见我出来,接过我手里的灯,低着头一言不发把我送入了我的房里。

她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回过头说:“晚上注意盖被子。山里夜凉,比不得城里。你们城里盖毛巾,我们就要盖棉被。你们城里盖棉被,我们还是盖棉被。”她嘻嘻笑着:“身体好的可以不盖被子。”

“怎么?你想家了?”

我摇摇头。我的父亲,干了一辈子的革命了,对于我这次来,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要对得起人!”

那是一句多么朴实的话啊,没半点矫情。

“那你是怎么了?”柳小妹收住了脚步,靠在我的门边歪着头看着我。

“我没事的。”我说,又叹了口气。

“慢慢就会好的。”柳小妹说:“你早点休息吧。”

“我们聊聊吧。”我说,自己在床上坐了下来,指了指靠在书桌边的一张椅子说。

“聊什么呢?”小妹说:“我们乡下人可能会与你聊不来的哦。”她嘻嘻笑着:“别说我们没共同语言哦。”

我摆摆手:“说那里话啊,我的祖先也是乡下人呢。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问。

“家里蹲大学!”小妹开我的玩笑。

我一下子还没听明白,我说:“你还出过国读书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中国好像没有加里敦大学这个名字。

小妹大笑了起来:“傻啊你!”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把我们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我高中没读完呢。乡里需要人,可上边没人愿意来。我爹就硬要我来了。我那年就要高考了,也许参加了高考,我的命运会有改变。可现在,我也就只有在农古乡呆一辈子了。”小妹说着就忧伤了,我看着她一脸的落寞,心也跟着悲凉起来。

我说:“那也不一定!你看我,不是也来了吗?”

“你是来镀金的,时间一到就远走高飞了。”

“是吗?我郁飞上面没人做官,下面没人有钱。我镀什么金啊,金来镀我还差不多。”我打着哈哈,抽出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现在真他妈恨我的领导,给我什么小鞋不好?要给我这个小鞋?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啊,这个小鞋葬送了我一生全部的幸福。

“那你看来要在农古呆一辈子咯?”小妹似乎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我见过象你这样的干部好几个了,都是你这个口气,可最后,还不是一个也没留下来!”

“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很诚恳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妹笑了起来:“其实你来你走都是很自然的事。你走正常,不走也正常。可是要在我们农古呆一辈子,可不是说话那么容易的哦。”

“适应了就好。”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那把钥匙就放你哪儿吧,你电话多。”小妹叉开了话题。

我说:“那怎么行呢。”我忙着把钥匙递给她。

小妹看了我一眼说:“没事啊,反正我晚上不住这里。”她没接我的钥匙,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闪着晕黄的光芒,寂寞如水一般漫过我的身体。

早在很久以前,好象有过孤独的过程。但总是没有印象,没有刻骨铭心的感觉,总认为孤独可以排遣,可以消化。

直到现在,才体会到孤独是那样的钻心透肺,让人无可逃遁,无法逃遁,只能任由孤独在身边疯狂蔓延,直到把自己淹没为止。

孤独是一杯老酒,能沟起对故乡的思念,对父母的歉疚,对子女的牵挂。

孤独不让人流泪,不让人高歌,孤独如藤,紧紧缠绕每一根神经。

孤独是一个人禹禹独步,一个人看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人缩在一隅想着心事。

孤独让人无可适从,让人走投无路,让人总想找一个理由放纵自己。

经营孤独,就是经营一方风景,经营一片让自己不沉沦的理由。

我漫无目的想着心事,想着姨也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想着白灵也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想着小妹也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我的眼泪很不合适地流了出来。

14 政府老板

农古乡政府发出信息:乡政府大量收购猴头菇。价格从三元一斤到五元不等。要求必须新鲜。收购地点在乡政府食堂。特别注明:现款现货。

一天的时间,食堂的地面就堆满了猴头菇。小妹忙着给乡民们过称,乡财政所的老赵一脸的笑,叼着烟卷给乡民们付钱。乡政府人声鼎沸,小小的地方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柳汉来看过几次,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郝乡长也来过,与乡民们打着招呼,散着卷烟,把双手背在背后,一路见人就点头。郝强下午才过来,一来就脱了警服给小妹打着下手。

我坐在小妹的房子里,边抽着烟边打着电话。

我问:“姨,你到哪里了啊?”

姨说:“你催什么啊,晚上一定到的。你那钱我给你带来了,要不了这么多吧?”

我说:“君子出门带重粮呢。”

姨挂了电话。我出门就看见还有络绎不绝的人提着各样的篮子,装着我要收购的菇子,;脸上绽开着开心的笑而来。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这是我带头做的事,我是乡政府新来的秘书,大城市来的。每个从我面前经过的人脸上都是敬畏和仰慕,大姑娘的眼睛含羞带娇瞄着我,小媳妇直勾勾地盯我看,老汉们都是忙着给我递烟卷,张着大嘴打着哈哈。我听到最受用的一句话就是,别看郁秘书年纪不大,可是想着农古人的呢!

食堂里老王头今天也不走了,开始给我做饭,我对老王说:“多做点,大家辛苦了。饭一定要吃饱。”

老王头忙不迭地弯着腰:“秘书你吩咐就是!”

我说:“晚上还得麻烦你,车要来装货,司机要吃点东西。你就搞猴头菇炖野鸡。”

“按您的吩咐,我这就去准备。”

老王头家里是第一个来卖猴头菇的,他老婆子和儿媳妇天刚亮就来了,卖了百多斤,拿了四百来块钱。这些钱在他儿媳妇手里都要箍出水来了,儿媳妇那一脸的激动,那一脸的红晕让我感觉特别的美。

收购猴头菇的钱都是乡财政的。我跟乡政府签了合同,这些钱是我借的,收购的行为是我个人行为,与乡政府没任何关系。乡政府给我人力支援,给我一切他们能做得到的帮助。我以乡政府的名义成立一家公司,全称农古乡农产品贸易公司。这个公司是我们办公会议上口头上成立的,形成了一个会议纪要。但公司没有任何的工商营业执照,按照现在来讲就是个皮包公司,借的钱都是乡里要发的教师工资和乡干部的工资。

这一切要感谢柳汉,是他的力排众议,才使我的收购顺利进行。

还要感谢小妹,是她在他父亲面前给我说了很多的好话,才使柳汉下了决心。

其实我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姨的一个电话让我兴奋了一天,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帮我跑了几个地方,有酒店,有市场,更有外贸公司。

晚上三点多钟,我听到外面的车喇叭声,我冲出门,看见姨一身疲惫从车里下来。我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蒋伶俐同志,辛苦了。农古乡人民欢迎你!”

姨很虚弱地笑了笑说:“你这地方也真远啊。幸亏司机还认路,我一路云山雾罩的,找不到北啦。”   车喇叭声把柳小妹也叫了起来,她双眼惺忪,看到我姨,神情有些不自然。

随即很多房间都亮起了灯。四处角落里有人走出来,都是我的乡民们。他们没有回去,他们知道我今夜要装车的。他们挨了一夜的冷风,默默地等待着装货的车到来。没有人要他们装车,也没有人要求他们在这夜风寒冷的晚上枯坐等待。

我感动得有些眼红,我已经很久不感动了!

没有人说话,有人去打开了车厢,从里面把漂亮的白色塑料箱子拿了下来,在一堆刚刚燃起的熊熊篝火边,乡民们认真而细致地把猴头菇装进箱子里。

我把姨带进我的房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我说:“姨,没问题吧?”

姨说:“你就放心吧!”姨从包里给我把钱拿了出来:“一共收了多少?”

我一直未与小妹她们接触,还真不知道具体收购的数目,我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姨拿着如胰小手点着我的额头嗔怪道:“你呀,这算是做什么生意啊?”

正好老王头过来敲我的门,问我:“郁秘书,点心准备好了,请客人吃饭吧。”

我如释重负地对姨笑,说:“我今天请你吃一顿美味大餐。正宗的乡里野味,正宗的健康食品。”  姨打趣着我说:“什么野味啊,吃的是野的,人也是也野的,怕是乡里野味迷了你的心了吧!”

我不解释,姨的话里透着揶揄,我听得出来。对于女人的揶揄,做男人的,最佳选择就是装聋作哑。

正说着,柳汉推门进来,很热情地握着我姨的手摇晃着说:“郁秘书的阿姨好年轻啊!谢谢你啊。郁秘书是我们农古乡的希望,你是郁秘书的阿姨,也就是我们农古乡的阿姨,有你的帮助,我们农古乡不进步都不行啦。”

姨满脸绯红,油灯下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挣脱柳汉的手说:“他还小着呢,不懂事。还要请您多指教指教他。”

寒暄了一阵,我们坐在食堂的一个小房间里开始喝酒吃饭。

司机不喝酒,爽快地喝了两大碗汤,又吃了两大碗饭,末了还依依不舍地夹了几大筷子野猪肉囫囵吞下。

我对柳汉说:“书记,把老赵叫来吧,我把借乡里的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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