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佳人拘幽室 项宅藏乾坤
“你懂什么?”楚好听项羽挖苦自己,冲口就给顶了回去。
项羽便知她气还没消,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楚好见项羽一脸委屈的模样,便心生怜意道:“好了,好了,我叫你项公子,这回总算好了吧?”哪知项羽阴沉的脸色陡然间云飘雾散了,楚好只见他嘿嘿一笑道:“项公子虽好,叫相公就更妙了?”
楚好听了,见项羽贪得无厌,说话全没正经,立时板起脸色道:“你再胡说,我走了……”项羽见虞兮说话间,就抢出屋子,他闪身拦道:“好姐姐,我的姑奶奶,我说错话还不行,你别走了,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楚好见项羽几近哀求之状,这才算收住了步子道:“若是下回还如此浑说,我不但要走,还得让吃我几鞭便再说……”说着右手扬起鞭子在项羽眼前晃,项羽这才想起,楚好是会功夫的,倘若不然,那只鹰被她一鞭挥的鹰羽乱飞……
“项兄弟,你还在啊,眼下都什么时辰了,项伯父唤你去……”仇正突然行色匆匆走了进来对项羽大声道!项羽听了,直跳起来大叫:“糟了,糟了,快走,快走,看样子又挨叔父说了……”说着他便怪仇正老早不提醒他,仇正说我老早就在门外等候你,想进来对你说了,又见你和虞兮姑娘说得正起劲,怕进来,又瞧你的脸色了,项羽见仇正说完一副委屈的模样,也不好正说下去,说话间便要走,虞兮便见项羽面色大变,便疑问道:“什么事了,这么急!”
项羽道:“没什么事,老规矩罢了……”
“什么老规矩?”还没等项羽说完,虞兮又追问了句。
“快走吧,再不走,老爷子还不知怎么大脾气?”仇正见虞兮是要打破沙镬问到底,怕项羽心直口快,说出其中秘密,就不得了了,是以催促不已!
“你好好将养身子,别到处走动,记住了,眼下来不急了,我以再对你说……”说着回头冲虞兮一笑,便携仇正飞奔而去了。
“会是什么事,如此急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项羽刚前走,虞兮便闪念道。她素来机敏,又心思缜密,仇正催促意图,她岂能有看不出的?虞兮越想越不对,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法想了:若大个庄园,连仆人算了,也没见到五六个人,那么多房子没人住,却显得异常干净,这会子又叫疾声叫走了项羽,问是什么事,又不肯说,这难道不怪吗?
“难道他们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她思忖道,她真想现在就出去查个明白,他们到底做什么事,可毕定是在别人家的,还有项羽临走时,嘱咐她不要走动。
“哼,真乃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他越不让我走动,越能说明这庄园里藏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她想到此处,更是心痒难搔,坐卧不安,想一探虚实,她行至窗前,向外望去,却并无一人可见,连什么动静都听不到,要知道凡练武之人,耳力都是一流的,别说人声,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习武人的耳力。
“莫不是他们都出了庄园……”她想到这儿,心下更是大奇。
“不管了,左右无人,出去看看又何妨?”她想至于此,她影身闪动,悄悄向门外轻柔驰去。
“姑娘?”冷不防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着实吓她一跳。她猛得回头一看,却是项家的仆人。
“顾大娘?你吓我一跳,我正要如厕去了……”幸而她脑子转的快,说她自己出去是想上茅房。那老仆听见她不是别的事,而是要方便,不觉脸有欠意道:“老奴该死了,吓了姑娘了,姑娘身法好快啊……”说完笑着打量着楚好,也不知最末那句话是夸楚好,还是其它意思。
楚好听到大娘说到这里害羞地低下头,好让大娘知道她是内急,不得不如此而已。等过了会子,仆人老顾才见她抬起头随口问了句:“大娘,何时来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老顾陪笑道:“老奴来一会儿了,公子方走,老爷便命老奴守在这儿,怕姑娘新来,对这儿不孰,万一有想要什么的,都找不到人咐吩,故而命老奴来了伺候姑娘……”
“你老爷对人可真周到啊”她嘴赞道,但心理却道:“看来他家叔父是只老狐狸,明着说是为我方便,实则命人监视我……”
“姑娘您没事吧?”那仆人见楚好半会子不语,以为方才吓着她了。
“没事儿……我是想你们老爷心这么好,想瞧瞧他长得如何模样……”楚好怕那仆起疑,是以如此一说。
那老仆听了更是喜上眉梢说:“姑娘想见我们老爷那是迟早的事啊,都快成一家子人了。”楚好知道定是项羽到处乱说的。便也不做声争辩,既然她说要如厕,就得有如厕的样子,她徉急道:“大娘,我如厕去了……”说着疾步驰去,老仆听了似才想起模样道:“都怪老奴不说好,老奴陪姑娘一起去吧?”“不了,大娘,我知道路的。”
楚好回道。那老仆听了,面露难色道:“老奴一听姑娘内急,老奴也想那个……姑娘不嫌老奴一块去吧?”楚好见老仆为了寸步不离开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与老仆同如厕也便罢了。
等她如厕回到住所,天几近酉时,她想等过了酉时,天就黑透了,那也不过一个时辰罢了。她想待天黑尽了便了,老仆人还守在门外,她关上门,息了灯,假装睡去。然后从窗子跳出去,就凭她的功夫,简直神不知鬼不觉,岂是那老仆人能察觉的?
老仆人守在门外,楚好觉得她左右也无事,胸口还隐隐有痛感!便盘腿而坐,屏目呼吸吐纳,调养内伤。那老仆人时不时偷偷往里窥伺,见虞兮盘膝而坐,玉手轻搭两膝之处,又闭着眼睛,也不知她玩什么把戏,只觉她如此动作极为好笑。好笑归好笑,只要她不生事就好,万一她走掉了,别说老的会怎样,便是那小的,把自己都能吃了!
等楚好运功疗伤,觉得体内热气腾腾,血脉畅通无碍,睁开眼睛时,天不知何时黑透了,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她徐徐伸腿下床,步到门口道:“大娘,此刻几更了?”
“回姑娘的话,酉时刚过不久?”那老仆人见她说完虞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忙揣摸道:“姑娘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弄吃的来……”说到饿字,楚好还当真饿了,只觉口水不住地往下咽,这练功是最是耗心力,她只能练了一个多时辰内功,就饿成这样。
她接口道:“那麻烦大娘了……”
那老仆人听了高兴道:“不麻烦,不麻烦,你等着,老奴这就去……”说话间便已离去,谁知楚好方回到床边坐下,那老仆又走了进来道:“老奴忘了问,不知姑娘想吃什么啊?”
“大娘您费心了,我胡乱吃些就行……”楚好说话间已然走到老仆跟随前握住了她的手,以示亲切之意。
“不费心,不费心,那我就随便弄着,不好吃,姑娘就直……”楚好肚子早饿的紧了,吃了还想行动,哪想和仆人这么多废话。心里虽急不可待,面色闲逸之极道:“大娘,我胡乱吃些就成,您快去吧……”说着看似徉装客套地把大娘往门外送。
没有半杯茶的功夫,那大娘便端了来饭菜,还是三菜一饭,不过那菜全然不是中午的那样,楚好肚子虽然十分饥饿,但她素来文雅惯了得,以前又戴过面纱吃饭,所以她吃起饭来就比凡人就更慢了些,慢是慢些,但是吃饭的样子很是好看。
她吃了将近半个时辰,终是吃完了,她完了饭,便唤仆人老顾进来端走了碗筷。又打了一盆子清水,让楚好梳洗一番,洗罢后,仆人便倒了水,再无别事,便守在门外了,楚好见仆人果然还是守着她,她便关了门,息灯合衣睡了,仆人见屋内灯灭了,便守了一会,偷懒自行去啦。楚好假装睡了一会儿,掀被起床,准备出跳窗相探,但她转念一想,此时正值初夜,出去极惹人耳目,终于还是不放心,便又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比之方才那个时辰好像长了三四倍,好不容易总算挨过一个时辰。她想此时仆人守在屋外,又过一个多时辰,哪里了想她还未睡。想到这儿不禁嘿然一笑,便轻身柔起跳窗子翻到屋外,她哪里知道仆人早走开了,就是从正门出去,仆人岂是知道的。
虽然今晚没有月亮,到处一片漆黑。她身着白衣,很招人眼,若是在庄园小廊里来回行走,很容易惹人注意,于是她纵身一跃,跳到对面的屋顶上,这样鸟瞰既能看的远些,又能不被别人现,正乃一举两得,实在妙得很。
她环顾了项家庄园的房屋,高高矮矮的房间一间挨着一间,一间连着一间,交横纵错,好不宏伟壮观,而她所站的屋顶属最北边。她俯视群屋,只见百来间的屋子,到处一片漆黑,没有一间屋里亮着灯,正值她不知从何下手时,却隐约看到中屋仿佛有亮光,遂心中一喜,忙施展轻功,纵身轻跃,在百来间屋顶上纵横跳跃,如走平地一般;更妙得是脚下更无半点声响,似蜻蜓点水。她本生的仙姿妙骨,此时她身法疾快,衣带扬风而起,宛若仙子跃宫下凡,巡视众生一般。
不多时,她已从北屋顶来到了中屋顶了。她在中屋顶,小心翼翼拿开了一叶瓦,窥目望去,果然见屋里有盏微微的油灯,虽然那灯微弱,屋里的东西却能看看的清楚明白,楚好见屋里除了盏灯,空空如也,别无他物,更不见半个人影!
“怪了,亮着灯,却无一人?”她正自纳闷,突然,她从上面看见,屋里中央的石地板在动,接着那见尺来方的地板钻出一个人来,接着又钻出一个人来。
“莫非他们是人贩子么?”她正思忖着,突然却听见先出来的那个人压着声音道:“快憋死我了,晚上净吃稀的……”
“谁说不是呢,没办法,人多啊?”另一个人报怨道。
“快别说啦,咱们急完后,还得去听呢,要不然项公又威了……”只见那个男的说完间,已步到屋外。楚好见说话乃是两个男子,年纪和项羽相差无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