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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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三冠继续改进药方,为此,他连续熬了几天的夜,连伍洁草都看得心疼。好在惠三冠的辛苦没有白费,半个月之后,终于,魏风凛能恢复正常了。他用手握住那处,一下下地撸动,旁观的惠三冠都不紧张,他却羞涩得面红耳赤。这倒也是,惠三冠是医生,自己见过的事情多,也便见怪不怪了。
从现在来看,魏风凛没什么问题了,然而,真正能确认他是否完全恢复的办法,便是让他和一个女人试验一下。这个女人自然是非伍洁草莫属。她曾经当众说过,要让魏风凛做自己的二相公,虽然后来将婚礼取消了,但是却并未说过彻底不要魏风凛了,也许哪天兴致高了,又让他做了。所以,山庄上的女人,没有人敢觊觎他。
只是,这治疗验证的最后一步让惠三冠心痛,他没有勇气去跟伍洁草说,我爱你,求你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吗?爱情是自私的,惠三冠哪里舍得和别人分享伍洁草。不过,既然爱情是自私的,魏风凛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当惠三冠亲自将伍洁草送到了魏风凛的门前,他觉得自己好贱,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她是他的女人,他好想抱起她,将她扔到自己的床上,狠狠地告诉她:“我才是你的男人,有我你就够了!”甚至,他要粗暴地占有她,让她知道,让她明白,别的男人能给她的,他一样能给。
可是,惠三冠觉得自己没资格,伍洁草不似其他的女人,这个年代,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伍洁草却是个例外。
魏风凛很能理解惠三冠的心境,可是现在他不可能再退让了。伍洁草不怎么理他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饱受相思的煎熬。就算他在她的面前,她那种视而不见让他痛彻心扉。如今,既然关系早就缓和,他一定要在她的心目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她)就交给你了。”惠三冠说完便匆匆离去,这句话究竟是对伍洁草说的,还是对魏风凛说的,指向并不明确。
惠三冠走后,魏风凛关上了门,他转过身来,看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伍洁草,不禁有些紧张,怕伍洁草还在怪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你有什么错?惠三冠大腿割伤那件事,未必是你干的,不管是你还是他做的,都不过是因为爱我,既然没有人受到伤害,我又何必深究?”伍洁草说得云淡风轻。魏风凛比他岁数稍大些,却好似比她腼腆许多,上次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也许他不会跟她发生那些事情。
伍洁草走上前去,勾住魏风凛的脖子,轻咛道:“抱我!”
魏风凛将伍洁草打横抱起,他有力的臂膀让她感觉非常安全。魏风凛将她放到了床上。他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她的眼睛里,有个他。那双眼睛是如此的勾魂,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她不纯洁,甚至狠毒泼辣,却也有纯洁的一面,这样一个复杂的小女人,让他不由地深深沦陷。
魏风凛终于将嘴唇贴了上去。
从没有男人亲吻过伍洁草的眼睛,魏风凛是第一个。这感觉让她十分惬意,她将双手搂在了他的颈上,迎上来和他疯狂地亲吻起来。她的五官,她的发,她的香肩嫩颈,被他的唇一一掠过。很快,魏风凛又进入了那种醉酒的状态,这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衣衫褪尽,肌肤胜雪,伍洁草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妩媚。她自己都纳闷,自己先前明明是个良家妇女,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放荡,这究竟是自己真的成熟了,还是因为当年自己做良家妇女没落得好下场,才会变得现在这般没节操。
她迫不及地想要魏风凛,想要那种两个人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你真美,在你之前,我从未碰过女人,原来是专门为你而留,我的一切,都将奉献给你。”魏风凛深情地说道。他的身体早已经起了反应,两个人掀开被子,盖在身上,然后在被子中开始了床上运动。一下一下,娇喘声与低吟声混合在一起,让这时光更显多彩。
时而魏风凛在上,时而伍洁草在上,伍洁草嫌被子碍事,干脆抓住它扔到了地上。魏风凛许久许久都未有过这样的欢愉,他像是咬到了美味的猎物,死死不肯松口一般,和伍洁草疯狂地亲吻,激情地翻滚,他们浑身都已经还汗液湿透,彼此交融,像是螺丝跟螺母一般,契合而不舍。伍洁草用力地吮夹着那让她欢愉的东西,而魏风凛也几次长长啸出一口气,继续猛烈地进攻。
许久之后,魏风凛停了下来,看着双腮泛起酡红的伍洁草,他简直疼爱得要命,将嘴唇贴到她的脸上,猛吸一口,伍洁草感觉脸上微微的疼,可这疼却让人舒服。她揪住魏风凛的耳朵,笑看着他,她个大概该找个时间去兑现曾经的诺言了。
他和伍洁草共浴,这是伍洁草的爱好,在欢爱过后好好浸泡一下。她如瀑的长发浸湿在水中,就像是海藻一般。魏风凛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他从来都不会问她“爱我吗”这样的问题,只要她对他有好感就好,却总是一遍遍地倾诉着他的心声:“我爱你,你好美……我爱你……”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浪漫的情话,魏风凛说不出那些冬雷震震夏雨雪,才敢与君绝的撼人誓言,可是简洁的表达,痴情的话语,照样让伍洁草心花怒放。
那夜,伍洁草香甜地睡在魏风凛的臂弯里,可魏风凛却一夜未能睡着,他实在太兴奋了,最初他爱上伍洁草的时候,他并未强求过什么,只希望能默默地看着她,她有事的时候,为他出一把力就好。直到她跟惠三冠成亲,他才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痛不欲生。他向来只当和伍洁草在一起是奢望,可现在,他很肯定,这不是,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他的。
第二日早膳过后,伍洁草让人准备了祭品,他带着魏风凛和惠三冠一起去了盛誉斓的坟前,将祭品摆好,每人给盛誉斓上了三柱香。伍洁草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对着坟头说到:“相公,如今我已经找到很好的归宿,他们都很疼爱,你的心愿完成了,我也会好好珍惜眼前人的……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许你已经投胎转世,只留给了我一世的回忆。来生,千万别再像这辈子这么善良,要对人好,也要分人的……如果再遇上枫林早那样的混蛋,就敬而远之吧。你看,时光交错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再活多久,若是久一些,或许来生遇到你,已经比我大了两三个轮回,或许你早已有了枕边人了吧……但我相信,缘分未尽,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遇。”
祭祀完之后,三人一起回去了,如果从此三花并蒂,也将是一段好姻缘,然而,上天总有一些奇妙的安排,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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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
大概是因为去祭拜过盛誉斓,当天晚上,伍洁草就梦到了他。他穿着在军队时的衣服,拿着武器,对伍洁草倾诉相思之苦……梦里的伍洁草看着他,不禁眼泪婆娑,却哽咽地说不出话,他说他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接着他的戎装就变成了普通的衣服,虽然他不再那么英气,却有了另一种风格的帅气。
盛誉斓似乎倾诉完了,转身便走,伍洁草终于叫喊出了他的名字,将手伸向了他,他回转过头来,握住了伍洁草的一只玉手……接下来,是深情的对视也好,是热烈的拥抱也罢,只要是和他,伍洁草便会感觉这是天大的恩赐。只可惜,梦到这里,她便醒来了,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
“娘子,你怎么了,你喊誉斓兄的名字了,莫不是梦到他了?”惠三冠问道。他摸了摸伍洁草的额头,虽然她因为太紧张了而流了好多汗,还好并没有发烧。
“是啊……”伍洁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她好不舍得,她好希望能接着刚才的梦,继续梦下去,哪怕这是虚空的,但至少,也会让她觉得欣慰满足。
伍洁草一整日都没有起床,甚至连早午饭都没吃,可是盛誉斓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梦中。天黑时分,她恹恹地起来洗漱,吃饭。门口的守卫来报,有人要求见她,却要她亲自迎接。一旁的魏风凛眉头一皱,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或者那人根本就是有什么猫腻!
“霓儿,我陪你一起去,以防他来者不安好心。”魏风凛说罢,便和伍洁草一起去了,惠三冠留在了这里。
山庄门外,一老者须发皆白,道袍加身,手拿拂尘,道貌岸然。见伍洁草和魏风凛过来,便作揖道:“见过少庄主,见过魏武士。”
“你认得我吗?”魏风凛诧异道。他可不曾认识什么道士。
“贫道神机妙算,看二位神貌形态,自然知道身份。”道士缓缓说来,淡定自若,他接着说道,“贫道吴法天,有要事前来与少庄主相见。少庄主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就在眼前。”
吴法天说罢朝一边走去,伍洁草这才注意到还有个男子在他后面。男子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的面纱。吴法天过去揭开了他的面纱,却见男子双眼被蒙上了布。即使这样,伍洁草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像极了盛誉斓。
“我想,少庄主已经心知肚明,至于要不要留下他,全凭您来定夺。其实,他就是您思念的人灵魂转世。那灵魂在投胎的前一刻,一只对你心心念念,不肯放下,如今虽然已经与这肉体融合,只是这肉体,尚未与灵魂真正地合二为一,所以贫道就做起了这牵线搭桥的事情。”吴法天说得自成一套,客客气气,他都好意思这么说了,伍洁草怎么好意思不相信,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
“开咩玩笑吖?先夫才去世没多久,就算他已经投胎转世,现在也不过是个婴孩罢了。”伍洁草很不理解。她见了太多了坏人,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道士,他不能不防。
“少庄主有所不知,人的肉体有时会损坏,灵魂也一样。盛副将的灵魂,与一个灵魂损毁的人完美结合,所以便出现了你眼前的这个他。”吴法天辩驳道。
“可是,既然只是灵魂交合,为何长得会像?这似乎还是讲不通?”伍洁草依然不依不饶,如果是自己无意中发现了长得像盛誉斓的人,或许会将他带来观赏一二,可是人家主动送上门来,她反而疑心重重。
“天地生人,长相貌似抑或神似者,比比皆是。人死后,三魂七魄分解,和虚空中另一些零散的魂魄重新组合,便成为新的魂魄。所以,长得像的人,前世,抑或是前前世,甚至更久远之前,便有一定的渊源。此人跟盛副将,若是前缘,今生必不会有此等缘分。”吴法天文绉绉的一套说辞,似乎是极有道理。
伍洁草一向不是无神论者,听他这么说,也便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山庄有请吧。既然你知道盛副将是我的人,为何要将他绑起来,甚至蒙上眼睛,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他是大不敬吗?”
“回少庄主,”面对发脾气的伍洁草,吴法天心中反倒高兴,他依然保持着耐心与温和,“这并不是原原本本的盛副将,是盛副将的灵魂与他毁坏的魂魄结合,但是真要合为一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于我的牵线搭桥,他并不满意,但是我的做法,是按照天意,所以才去了这样的手段。”
“那他叫什么名字?”伍洁草问道。
“澜眷,思念如波澜,盼如花美眷。”吴法天解释道。伍洁草皱了皱眉,道士也是会吟诗的吗,这也太浪漫了一点吧,但是她很喜欢这个名字,也便没有细问。
那夜,伍洁草摆了酒席款待吴法天,伍洁草掀开了蒙住澜眷眼睛的黑布,四目相交的一刹那,澜眷有些惊呆。面对这样的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男人往往都会情不自禁地赞叹她的美,澜眷也不例外。只是很快,他便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于是板起面孔来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少庄主?”
伍洁草还未答话,却听澜眷继续说道:“我不希望做谁的替代品,更不希望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所以,同样奉劝你,快快放我回去,否则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你!”
“口气倒是不小,如果你亲眼目睹我怎么整死我那些敌人的,恐怕你就不会口出狂言了。”伍洁草对他很是不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稀罕你了,我要的是货真价实的盛誉斓,我宁愿在他的坟前过夜,也不会对你这个冒牌货狗腿!……还有啊,这老道士又没绑着你的腿,只是反绑了你的手,你为什么不跑?你根本就是贪慕富贵,还跟我装清高。”
“要不是他会定身术,我跑也是白跑,我能落到你这个女魔头手里?伍洁草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走!”澜眷跟伍洁草吵吵个没完,可是这次,伍洁草倒是没有动气,反而将吵架当成了一种娱乐一般。吴法天在心中偷笑,她能不排斥岚眷,便是他计划成功的第一步。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