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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并不适合我们使用。”王平用平静地声音说道:“我个人认为,应该用稳妥一点的办法,就好象捕捉猛兽,首先降低对方的警觉心,其次剪除对方的爪牙,最后才在对方最柔弱的时候,给予最后一击!”
“那些蓝血人的战斗力相信大家心中有数,除去装备上的优势,这些人在个人素质上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所以,他们的威胁不如这些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人,我们可以联络周边势力,先将这些机器人挖掘出来,销毁掉,多干掉一只,真等主控者动手的时候,咱们的威胁就少一分,除非他连地球都不想要了,再次启动热核武器毁灭四大洲,到时候北美洲一样会倒霉的。”太岁这段话一出
王平都用异样地目光审视他,这种话段天星可以说,说,甚至林洪或者其他什么人都可以说,惟独太岁不会说吧?
可他偏偏就说了。
“我不是人类,看东西的角度和你们不一样,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太岁往椅子上一靠,逍遥自在地说道:“我打赌有人和我想的一样,只是觉得周边势力未必能相信咱们所说的话,花费人手在自己的控制区域内寻找那些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终结者,就算他们相信,又有谁能够象大海捞针一样,找到那些没启动前被掩埋在积雪下,跟石头一样的机器人,所以没有提这个方法,对吧?”
段天星苦笑着说道:“太岁,平常你没正经,这个时候忽然如此思维敏捷,还真让我们大家不适应,或许你说的对,旁观者清,刚刚这个方法我也想过,觉得可操作性不高,压根就没提出来,有什么好办法你就说吧。”
“主控者肯定不会把这些机器人投掷到人类聚集点内,除非他想在没准备妥当前与全世界为敌,如果我是主控者,即使物资再丰富,也不可能给每个势力附近都安排机器人潜伏,何况这些势力还在不断的消亡与出现,为了隐藏这些成片出现的大铁蛋也不容易,调整好投掷速度,让它们掩埋在泥土中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投掷在公路或者岩石上,先不说坚硬的地面是否会对终结者产生损害,光是一大片光滑的窟窿或者铁秃头冒出来,都足够让任何人起疑心的。”太岁胸有成竹地描绘他的想法,“关键就是机器人的最大搜索范围,因此,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分片包干,海洋里基本不用搜索,将陆地上人类可以活动的区域分成数个直径一千五百平方公里的圆,在圆心附近适合的地形中投掷二十个这样机器人待命杀人就可以,在这样七折八扣下来,搜索范围也小了许多,至于大概的投掷范围怎么确定,就靠老段你的计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接下来的讨论多少流于形式,简单来讲,最终整理出的计划也不复杂,鉴于西南基地与天堂城和黑袍子的关系,终结者这件事必须要知会另外两方,力求先把家门口的垃圾清理干净,同时告知对方离他们最近的终结者藏匿点,唯一麻烦点的就是需要派人去亲口叙述情况。卫星通讯有主控者虎视在旁,密码通信弄点小动作还可以,谈论这种重要事情已经不是用冒险两个字就可以承担的,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幸好‘新’飞艇就要到了,前往这两处不需要再跋山涉水,最终确定使者人选是黑杀、狼牙与一部分强化战士。黑杀毕竟与冰山混个脸熟,至于黑袍子那边,多少也通过通信系统见过几面,充当使者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主控者毕竟不是神,他也想不到自己刚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被拿来对付自身。
与此同时,王平、野猫、太岁、段天星以及几个白种人部下前往欧洲,除了执行挖掘种子的任务,还需要在短时间内接触欧洲方面的大势力,即使不能与其建立合作关系,也需要婉转地透露出有关终结者机器人的情况。至于怎么透露,又怎么确定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愚蠢到去抱主控者的大腿,长毛男与其他人都没准谱。如果能顺利解决终结者的问题,接下来就应该潜入天堑系统寻找芯片制作方法,以及寻找主控者的弱点,无论是武力破坏,还是计谋暗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由于此次王平离开基地时间较长,又是前往情况未明的欧洲,暗割作为五人领导小组中既不适合去当使者,也不适合去白种人聚集区的唯一一人,无奈地留守基地。
野猫此次执意要跟随在王平身边,态度之坚决让人惊讶,王平苦劝无果的情况下,终于无奈地答应了猫女的请求。携带猫女的另外一点也是众人必定会踏足人类聚集点,武力威慑和能力展示自然是有必要的,以免被人看轻,自召不必要的麻烦,拥有小范围内灵活高速运动能力的野猫,确实是个展示武力的好人选。
总不能让王平表演激光快速爆头吧?就是断手伤脚也不是好选择。
“好吧!就这么办!”王平的话刚说完,这才想起他刚刚还强调,成型的方案要让大家投票确认是否执行,长毛男有些尴尬地再次张口说道:“接下来大家投票确认吧,同意实施这个方案的请举手。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章 寻觅(上)
人、白雪、白。
“上帝曾经说过,白人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种,所以他降下白雪覆盖这个世界,总有一天,整个世界都将被白人统治!兄弟姐妹们!不要灰心!不要丧气!只要这个漫长的冬季结束,白人的世界就会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在街道上大声叫嚷,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他的手已经明显呈现出青紫的状态,估计只要轻轻一掰就能掰下来,疯子却恍然未觉,自顾自地喧闹着。
特罗夫将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努力存留着身上的热量,两眼一眨不眨地定着疯子,他清楚,这个疯子已经闹腾不了多长时间了,问题是,他不敢冲上去吃活肉,一旦被举报,巡逻队很愿意把他解决掉,顺便给他们自己的老婆孩子带去夜宵。
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死人,冻硬的,可以吃,活人,或者刚死没硬的,绝对不准咬一口,最根本的原因是防止瘟疫,只有冻透的肉才不存在可能的病毒、细菌,其实只要不是饿的要死了,这个规矩绝大多数人还是遵守的,谁也不想着的招惹上什么麻烦被巡逻队切完零件后丢到融合炉里销毁,所以,特罗夫只能耐心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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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恐怕是欧亚大陆中部纬度最高的人类聚集地,短暂的十多年温暖气候,让这个位于探险队最后休息点,拥有反应堆和防御系统的小镇在短短十年时间内发展起来,小镇的前身据说是俄罗斯航天中心。当然,这只是据说,距离小镇三十多公里外地那个核污染区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既然是小镇,肯定不大。防御系统其实就是依托原本的某个军事基地建立的电网。这也限制了小镇的发展,粗略估算小镇面积不过一两平方公里。从无到有十多年地时间里。小镇始终没有换过统治者,这也是相当希奇地一件事情。如果有人知道这个小镇的统治者依附于欧洲最大地势力之下。每年都按时进贡,这事就不奇怪了,而且那个势力的老大发出话来,谁要敢动这个镇长一根手指头,或者企图占领这里,他就让这个小镇彻底消失,大家一拍两瞪眼,谁也得不到。
特罗夫自然不了解这些。他只是个二十岁出头地平民,枯黄的头发,消瘦的身体,眼睛突出如青蛙,鼻子受过伤,如同一条可怜的爬虫,在他的脸上扭曲着,皮肤干裂,光看外表,与普通的平民没有什么不同。
有耐心的不止是特罗夫一个人。他将目光放在街角,几个半大小子和他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疯子,就等他倒下,马上会有人冲上去,抢下尸体,丢在某个雪坑里,冻几个小时,再拿出来吃。
特罗夫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弄不好还会成为他们的食物,特罗夫不是没想过加入某个小团伙,力求活地长久一些,只是他这个状态,实在有些凄惨,恐怕没有团伙会收留一个腿脚不灵便,只会浪费食物的废物,贸然去投奔,被作成肉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特罗夫苦笑着,活了二十多年,本来以为不会再次陷入冰天雪地的噩梦中,没想到就在他吃光最后一点过冬食物,满怀希望地准备出城猎取老鼠时,应该从冬眠中苏醒的那些好吃的,都没有出现,连春天都没有来。
忽然,疯子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特罗夫刚刚站起身,那个家伙却再次站好,显然还没到他瘁死的时候。
那几个半大小子似乎有些等不急了,特罗夫看到他们在分发棒子,似乎要趁着巡逻队未来,直接把疯子干掉,只要没人举报,他们就可以安然享受这顿午饭。
怎么办?等了一个上午,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城镇里的平民数量持续下降,现在还活着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就是小孩子没准也揣着手雷躲在某处,一旦发现有人想吃他们,这些狠心地小崽子宁可与对方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被人吃掉。
这个疯子对于特罗夫来讲,可是难得的美餐啊。
怎么办?特罗夫在寒风中努力转动着麻木地脑袋,思考解决方法,别说,饥饿可以让人清醒,真被他想到了。
时间不等人,特罗夫摇晃着站起身,大声叫嚷道:“你说的太对了!先生!我为你的演讲而感动!”
特罗夫嘴里说着,迈步向疯子走去。
疯子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应和他,喜悦之下,本来已经浑浊无光的眼睛竟然明亮起来,特罗夫也知道对方随时要不行了,紧走两步,一把抓住疯子的手,努力摇晃着,嘴里还喊着口号:“白人至上!白人是优秀的!白人万岁!”
饥饿让特罗夫感到眩晕,他却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努力集中精神,附和着疯子的话,直到他感觉手中一轻,心里顿时大喜,成了!
嘴里的口号不停,特罗夫却急速的后退两步,转身就跑,疯子再疯,看到这种情况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几秒,直到特罗夫连滚带爬地冲进窝棚之间的过道,影,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本能的惨叫起来。
这种撕心扯肝的惨叫耗尽了疯子最后一点精力,喊到一半,声音就嘎然而止,可怜的疯子颓然倒下,再没有可能站起来宣扬他的理想。
那几个半大小子挥舞着棍棒,吼叫着冲了上去。。。。。
为思想而死,是疯子的悲哀。
特罗夫自然不管这些,他正怀着狂喜的心情向自己的小窝小跑,有些僵硬麻木的手不断抚摩着刚才得到的战利品。他估计到对方的手已经完全冻伤,因此冒险上前利用握手的机会活生生把对方地手掌掰了下来!
特罗夫以为能混个手掌啃就不错了,没想到他运气更好。不仅是手掌,还有整个小臂也都成为他的午餐!节省一点吃,炖上一锅肉汤,还可以混到明天。特罗夫现在已经不想什么后天了。什么生活了之类的鬼话,女人什么的压根也已经消失在他地脑海中。生死面前,繁衍地本能已经消失不见。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特罗夫地小窝在战争之前的下水道里,那是个十分隐蔽而秘密地地方,这里的下水道就象迷宫,就算有人想跟踪特罗夫,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地形里,也休想找到他,哪怕是追寻着特罗夫的声音都没有用。只有特罗夫熟悉这里,凭借感觉就可以去许多地方。十年前父亲带着年幼的特罗夫来到这个高纬度的小镇,为了生存什么都做,特罗夫就在下水道中长大的。
还黑暗中七转八绕之后,特罗夫滑过两条早已经冻结的黄浊冰面,推开一小片木板做地门,并没有一直前行,而是在地面上摸索着一个很隐蔽的提手,将侧面墙壁放倒一小块之后,特罗夫手脚并用,钻了进去。
连续爬行二十米。他来到了自己窝中。
里面有灯,还是带开关的,特罗夫的父亲当年在下水道中找了一条接通这个城镇反应堆输出电缆的分缆线,制作了这么个小装置,只要反应堆还在运作,特罗夫和父亲的这个小屋里就会充满光明。
“父亲,我回来了。”特罗夫将‘食物’放下,对身边那具早已经没有声息的骷髅说道,这是他的父亲。
当然,特罗夫没有吃掉父亲,不过,将尸骨放在隐蔽处腐烂的时候,气味所吸引来的老鼠足足让特罗夫吃了两个多月,这也算是父亲死后留给他地唯一一笔遗产。
窝棚里堆满了杂物,绝大多数都是父亲活着的时候搜集的,特罗夫对那些据说是来自战前的东西丝毫没有兴趣,父亲死后,任由那堆破烂堆满灰尘。
特罗夫将食物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会,觉得前端部分早就冻透了,可以直接食用,抵抗着饥饿的侵袭,特罗夫切下手掌,翻出盘好的电热丝,加上过滤好的雪水与一只盐甲虫,煮了一锅味道鲜美的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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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特罗夫帮躺在一堆破橡胶轮胎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有了电热丝,小窝里并不冷,只是特罗夫很难得地有些无聊,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慢慢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