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部分阅读
二人这才满意的点头,尚隽则是看了她一眼。
灵千秋与云奕远可算是当代青年才俊中佼佼着,赫连瑾这么一个小孩可以跟二人同台吃饭,不引人侧目那才奇怪。
对于那些暗暗打量着的目光,她只是在心里冷笑,这些人肯定在猜测着自己的身份了吧。
'赤小兄弟,你想要吃什么?'灵千秋看着那个拿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孩。
抬起眼皮望过去,她笑了笑说:'客随主便嘛,灵大哥做主就好。'
望着那双棕色眸子,灵千秋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捉摸不到这个少年的心思。
'那灵门主,你可不能让赤小兄弟失望啦。'云奕远在一旁笑着说。
'这个当然。'灵千秋唤来夥计,点了一些揽天抱月楼的招牌名菜。
此时,一个年轻男子从外面进来,看身上那身暗紫色的服装,他不像是中原人士。
见他进来,楼里的武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
就见他身后那红衣女子捉过忙碌的夥计,让人家给他们安排位子。
'门主请坐。'红衣女子……红秋恭敬的请年轻男子入座。
年轻男子……楚陵睿不着痕迹的看了赫连瑾一眼,漠然的点了点头,跟着坐下。
这个小子,居然跟江湖上两大门派有关系。
红秋跟着坐下,对夥计说:'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半斤卤肉,一碟揽天抱月。'
'好咧,两位客倌稍等,很快就来。'说完,夥计就退下了。
揽天抱月是这楼的招牌名菜,虾仁炒菜,吃过的人莫不回味再三。天下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望着他们落座,云奕远淡淡的开口:'没想到苗疆毒门来了人。'
灵千秋看了那二人一眼,拿起茶杯微笑着道:'毒门这次是冲着医门来的,不是说,放眼天下间没有燕家解不了的毒吗?'
'毒门?'赫连瑾顺着他们刚才看的方向望去。
一张不算陌生的俊脸映入眼帘,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柳眉,居然是他。
那个,昨天晚上在溪边遇到的苗疆男子,居然颇有来头呢。
淳于家族,毒門與百花宮合稱苗疆三大門派。淳于家族以用蠱出名,雖說是苗疆第一派卻已經加入彎月教。
毒門以毒出名,聞說他們的毒天下無人能解。
百花宮,一個女人國,用毒也用蠱,不過專門勾引男人因此而出名。
'医门燕家这话……'云奕远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好大的口气,有点瞧不起人呢。'這笑有點不羈,惹得眾家俠女臉紅不已。
灵千秋笑了笑,拿起茶壶给尚隽斟茶,'楚陵睿用毒的功夫已到了独步天下的地步,毒门的毒更是天下唯一,听了这话还不跟燕家急吗?'
'不过,医门虽然派人来参加武林大会了,但是门主却没有来呢。'云奕远笑得有些耐人寻味。
'那就有趣了。'灵千秋笑着说。
不太了解江湖事的赫连瑾听了,有些迷糊可也没问,回去问大哥就行。
她一脸好奇的问:'云大哥,谁是楚陵睿啊?'这个人有必要知道,將來肯定有用。
'呢……'云奕远用他那性格的下巴顶了顶隔了一张桌子的那两人说:'他就是了。'看得在场的侠女们芳心一阵狂跳。
她转头望去,原来是他。
'毒门算是苗疆第一门派了。'云奕远说。
'不,是轉用蠱的淳于一族。'臁飺u着頭說:'毒門之能算第二罷了。'
她点了点头,这个楚陵睿也许能为弯月教所用。'那么百花宫呢?'顺口问的。
闻言,灵千秋笑了出来,'赤小兄弟啊,难道现在你还在记恨那个花弄影调戏你的事情吗?'
丢了个白眼过去,她拿起杯子轻轻摇动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她本来就不是君子,可是这事情呢,还是得催催明漾吧。
'这是怎么回事呢?'云奕远好奇的问。
'云少庄主啊,你不知道呢,赤小兄弟呀,连那见惯世间美男子的花弄影也被他迷倒了呢。'灵千秋笑着将那天在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赤小兄弟啊,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过人的风采,奕远真是甘拜下风啊。'云奕远朗笑着说。
笑笑笑,赫连瑾瞪了他一眼,整个酒楼的人都在看他们了。
'你呀,就别再作弄赤小兄弟了。'灵千秋笑着给她解围。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者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是他说出来的。
夥计上菜,各人暂时没有再说话。
接着有人来跟灵千秋哈啦客气几句,也有跟云奕远套近乎的,就是没有人来赫连瑾二人说话。
待那些人散去,赫连瑾已经吃得五分饱了。
'赤小兄弟。'云奕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埋头苦吃的男孩。
'呃,对不起噢,没等你们。'吞下一口鱼肉之后,她对二人抱歉的笑笑,'我实在太饿了,而且菜凉了也不好吃嘛。'
灵千秋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子落落大方的举动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出自江湖,可为何说是经商之家呢?
'这些菜还合小兄弟的胃口吧?'他笑着问。
她用力的点头,'我要让大哥把这个厨子重金请回家,天天给我做饭。'如果她说,大哥肯定会答应的。
对于她的童言童语,两人笑了。
'对了,一天之内就能选出武林盟主来吗?'对于这点,她绝对怀疑。
云奕远拿起筷子夹菜,'虽然是有些急,但评审人心里其实早有了估量。所以最后坐上盟主之位的人,绝不会简单。'
这话说得真官方啊,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嗯,真是好茶。'我觉得呀,这武林盟主不是武功高就行了。'
灵千秋点着头说:'还得看武德。'
她点头,这种有些玄的道理,前生看香港武侠漫画呀小说呀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还有声望。'云奕远补充。
'哦。'她应了一声。
'中原武林已经平静了近百年,而弯月教的出现,使得江湖这十多年来一直十分不稳定,人心惶惶。'灵千秋平静的说着。
云奕远点头,'嗯,虽然弯月教现时没什么动静,可总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大隐忧。'
揪了揪嘴角,赫连瑾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直沉默的尚隽一眼。
'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不得不选出一个才德服人的盟主来领导武林各派,也许是过分紧张了……'云奕远看着她说:'但有备无患嘛。'
她一脸天真的耸了耸肩,'这也是江湖事,跟我没关系。热闹看过就算,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这家伙想要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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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好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没毕业证书啦,想要从自己这儿套消息,还是有些难呢。
'哦。'他挑了挑剑眉。
'那什么时候再来中原?'这是灵千秋问的。
她摊了摊手,半真假的说:'这得看大哥了,他高兴就会带我来,不高兴就难说了。'
他轻笑一声,惹得那些侠女们尖叫个不停,'那来了,记得来灵山看我哦。'这孩子的话,能信几成呢?
'好。'她在心裡嘆息,禍水就是禍水啊。
'也要到天下第一庄来探我呀。'云奕远也不甘落后的说。
'没问题。'她点头。
唉,人缘好就是没办法啊。
其实,她心里清楚,与他们再见之日将会是敌人。
灵山门,天下第一庄,将会是弯月教称霸武林的劲敌。
携手同游人间 重生 武林大会(七)
章节字数:6013 更新时间:08…09…26 19:36
武林大会(七)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
………《行路难三首之二》,李白
午饭过后,比武继续。
微微小雨随着微凉的风飞舞,周围的树轻轻摇动着。
一边走一边制造垃圾,赫连瑾吃南乳花生吃得好不开心。
'我说,小兄弟呀,你刚才吃了那么多,现在还能吃花生……'云奕远看着那个不到自己胸前高度的男孩笑着说:'你也太能吃了吧?'
抬头给这个帅哥一个白眼,她淡淡的说:'我正在长个的时候,多吃多运动是必须的。'
'哦,还有这种说法?'他挑了挑那好看的柳眉,引得周围一众侠女们抽气连连。
看了看周围投射过来的爱慕目光……当然是在看那两个帅哥了,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笑着说:'当然有了,我们关外人的文化,关内人不知道多得是呢。'也不看看她是那儿来的。
'是吗?'灵千秋淡淡的应了一声。
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亮眼的灰暗天空下,赫连瑾扔掉花生壳,这个男人就是太阳。
她笑,带着冷漠。
他看了,心下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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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笑让自己生了些寒意。
这个孩子,他笑了,像是刺眼的阳光,将来肯定不简单。
他,就惜目以待吧。
看了看比武台上,那个蓝色的身影依然在。她笑了笑,肆意的丢掉手里的花生壳,也不管是丢到旁人的身上。
这些江湖所谓的恩怨,为何而来?
着武林大会,武林盟主,只为一人的野心而来。
她要成就这人的野心,成就这些所谓明门正派人士的虚荣心,成就颠覆中原武林的神话。
神话,是的,属于一个野心人物的神话。
一个打扮平凡的男子向他们走来,到了灵千秋面前施礼道:'门主。'
'什么事?'他淡淡应了一声。
'众位掌门有请。'来人冷淡的回道。
灵千秋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我这就来。'
'是。'男子走了。
灵千秋望向走在前面,不时好奇看看某侠女又望望某剑客的男孩,'赤小兄弟。'
'嗯?'她回头望去。
'我有事,不能陪你走了。'他微微笑着道。不知道将来的武林有没有这个孩子的天空呢?
她听到了啦,'哦,那你去忙吧。'
云奕远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她说:'小兄弟,我也不能陪你了。'
不甚在乎的耸着肩,她吊而郎当的说:'没关系,你们去忙吧。这点路,我还认得,再不济,还有尚隽给我引路啊。'
灵千秋微微笑着点点头,眼里闪着点点精光。
'那我们走了。'
望着他们转身离去,赫连瑾耸了耸肩继续走。
尚隽跟在她身后,'五公子。'
抛着花生米,她淡淡的开口:'你想说,我这样跟这些正派人士走得近,不太好,是吗?'
'嗯。'他应了一声。
走到一棵树下站住,她不想再走下去,而在这儿也可以看到比武场上的情形。
'没关系的。'她微微勾起嘴角,'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将来公子还是得在江湖上行走,见了面总会难为。'他淡淡说着。
抬头望着灰灰的天空,偶尔间看到纷飞的微雨,'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想法。'她声音微冷的说。
他一窒,再开口:'是属下越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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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关系。'
早说了,她没有父兄那种喜欢被人追着跑的奇怪喜好,即使将来行走江湖也不会以真正的身份对人。
尚隽的眼睛紧紧的锁住比武场上的人,那个秦逸航一直没有败过,武林盟主的宝座有很大的可能由他坐上。
拿起笛子,吹起了一首很旧的曲子。那是前生的曲子,由成龙所唱,只是赫连瑾已经想不起这曲子的名字来了。
很温婉的曲子,是一个男子回头时总会看到,一个女子静静的等着他。
很简单的幸福,却又有多少人懂得珍惜?
揽天抱月楼前,各派掌门突然站了起来,都望着那个凭空而降的黑衣男子。
笛子离嘴,赫连瑾淡淡的笑望着那陆续出现的四人。
终于,来了。
幸好不是经典的出场方式:先是狂笑一轮,人才出现。不然,她会笑到肚子痛的。
微微的一笑,将笛子放在唇边,她又吹起了那首自己想不起名字的曲子。
那四人都戴着斗笠,一个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弯月,另一个则是银色的弯月,其他二人的是黄色的弯月。
弯月,是西北弯月教的特有记号;弯月的颜色,代表在教中的地位。
这四人,都是弯月教的人。
就见那穿着绣有银色弯月黑衣的男子轻松的以一手与秦逸行的长剑对打,黑影与蓝影周旋着,武功低一点的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越打,秦逸航就越心惊,这男子的武功绝对比自己高出许多。现在,自己能与他过上这么多招,是他故意的手下留情。
这种感觉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