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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女人?你也太高估我了。雪儿,其实我们能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并不多,我今年已经23岁了,还有7年,你只要陪我7年,等我30岁后,你如果想离开皇宫,我决不拦你。”
虽然我很清楚他指的30岁以后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从他怀里抬起头故作疑惑地望着他。
“你不知道吧,我们君家的男子有一种遗传病,出生时不似正常孩子般周身通红而是全身雪白,在30岁那年的中秋之夜开始发病,发病时全身疼痛难忍,随着年纪的增大,发作会越来越频繁。一旦发病就再不能动情,否则将会忍受锥心之痛。”子轩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似的,淡淡地望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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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讲到这个份上我再装就没意思了,我清冷地望着他:“恐怕不是疾病,而是蛊毒吧?”
子轩眸中精光一闪紧盯着我。“这事在南齐是绝密的,雪儿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是蛊毒,还知道是当年太祖帝身中绝情蛊,遗传给你们的,到你这辈是第5代了。”
“对啦!你外祖家先祖曾经是太祖爷的御医,当然会知道。雪儿,千万别让人知道你知道这些。”然后他顿了顿:“雪儿会怪我自私吗?明知道不能给你一生却还要你陪着我。可从那天在外公家见过你后,我就对自己说,就让我自私一回,哪怕只有七年,我也要你陪着我。”他紧紧地抱着我,带着一丝绝望。
如果说刚才来的时候我还不是完全清楚自己对他的心,那么此刻我是完全被他打动了。
我披上衣衫,拉他坐到圆桌旁:“子轩,你午膳好像没吃什么东西,再吃点东西。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然后把莲后的故事一点一滴地讲给子轩听。整个过程中子轩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吃着桌上的饭菜。时不时地还喂上我几口。
“当年我陪爷爷去药王谷求医,入谷时,药帕不小心跌落。可把外公吓坏了。要知道,这药王谷的瘴气只要吸入一点就能令人窒息。谁知我一点也没事。外公这才知道我就是杨家的至阴之女——第十一任的天女宫宫主。然后,太外祖就教我练习天女神功。清其实是天女宫的门主,负责我的安全。所以说这绝情蛊并不是无解。我们孩子的脐血就能解你身上的蛊毒。”
当听到我是第十一任的天女宫宫主时,他的手停了下来。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当我终于讲完后;他的眸中带着怒火盯着我:“如果今天我不告诉你君家的秘密,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这些是吗?
我点点头:“因为天女宫有宫规,不得干预朝廷之事。今天要不是讲到你的蛊毒了,我还是不会告诉你这些。而且按天女宫的宫规,宫主是要招夫的。我告诉你有用吗?”
他紧盯着我,半晌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咬:“我是不可能做天女宫的主夫。可我能保证从今往后心里只有雪儿一个人。我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
我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替你解了体内的毒。这是方杨两家欠你们君家的。所以你不必给我这个承诺,现在你反悔还来得及。”
他十分严肃地望着我:“不反悔。为夫说到做到。”
我扑入他的怀抱:“既然你承诺了,我就要你言出必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我都不跟你计较,今后你如果再敢上别人的床,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他呵呵地笑出了声,把我搂得更紧了:“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你是个狠心的小东西。有了你这个霸道的小东西,我就够烦心的了,还再去招惹几个回来,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不过,雪儿是否应该好好补偿为夫呢。”说着一双手就不老实地探进我的内衣。
“刚刚才……又是大白天的,别……”我刚开口,子轩就此封住了我的唇。然后一把抱起我,朝床上走去,“大白天怎么啦?就算父皇来我也不怕。皇家子嗣难道不是大事吗?”这个色狼,他还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再度醒来,已经是晚膳时分了。我朝他慵懒地一笑:“你去沐浴,我去传膳吧!“
子轩揽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魅惑“让张德去传,你陪我沐浴。”
我推开他“别!这几天小德子也没休息好吧,让他好好休息吧。再说陪你沐浴,又不知会怎么样!你也知道我根本经不住你的勾引。”
子轩魅惑地一笑“我勾引你?我怎么一直觉得是雪儿在魅惑我呢。”
“就是你勾引我,只要你……我就完全没抵抗力。”我脸一红辩解道。他笑得更得意了。
为防止自己再被他诱拐,我赶忙跳下床,穿戴整齐,朝小厨房走去。刚跨出宫门就见到张德和给我送换洗衣裳的婉儿站在宫门口。
我说“小德子,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我来传膳就行了。”
婉儿扑哧一笑“只要主子们以后少闹闹别扭就是疼惜张公公了。”张德在一旁直点头。
我瞪婉儿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衣裳“就你话多。”
等到子轩沐浴出来,张德及婉儿早把饭菜放在桌上、床铺整理干净了。沐浴后的子轩看上去格外的清爽、英俊,我一时有些看呆了。子轩用调笑的眼神望着我“娘子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为夫?待会儿又要怪为夫勾引你了。”
我脸一红,拿起换洗衣裳“不理你。沐浴去了。”身后传来子轩好听的笑声。
等我沐浴回来时,子轩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大婚快三个月了,他总是比我睡得迟起得早,好像我还从没见过他熟睡时的样子。此刻的他少了平时的戾气和精明,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个孩子气的笑容。我轻轻地梳理着他凌乱散在枕畔还未完全干透的长发,拉过棉毯细细地给他盖上。子轩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嘟哝了句什么,然后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跟他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十九章 七夕节
第二天醒来时,十分意外的子轩居然坐在我床边。“咦?你不早朝?”我奇怪地问。
“小懒虫!都什么时辰了?我是早朝回来了。”子轩深情款款的望着我笑。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朝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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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他一眼:“这能怪我吗?是谁昨天一直……你瞧瞧我这身上。”
“是为夫的不是!”子轩低头轻吻着我身上深深浅浅地吻痕,然后双眸满含温情地望着我,眼若晨星:“昨夜有句话忘了告诉你。”
“什么?”我被他蛊惑得昏头昏脑。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握着我的手郑重发誓。
我伸手勾住他:“轩!其实我最不喜欢这两句话,生与死本不是我们能掌握得了的,这两句话说得好像我们能掌握似的。可你知道吗?你这么说我就信了。”
“傻瓜!”他眼眸又转深,低头吻来。
我赶忙推开他:“别!轩,今天真的不行了。”
他低叹一声,在我耳垂上轻咬一口:“今天就放过你。快点起来,我先去书房;待会儿我们出宫去。”
子轩一走,秋月与苏嬷嬷就进来了。我坐在镜前任苏嬷嬷给我梳洗,当苏嬷嬷用粉给我遮颈部的吻痕时,我的脸不禁红了。苏嬷嬷笑了:“太子妃快别害羞了。见到殿下与太子妃这么恩爱,老奴真的打心底里替太子高兴。殿下从小就心思缜密,不苟言笑。从他懂事后老奴就很少见到他发自真心的笑容。可这段时间来,殿下的笑容比以往几年都多。”
我换上一身湖蓝色的雪纱裙,让苏嬷嬷给我梳了个百花髻。髻上随意地插上了一支双喜玉簪钗,朝书房走去。子轩此时也换上一身蓝色长衫端坐在案前专注地看着什么东西。张德在一旁伺候。此刻的他看上去十分威严,与平时跟我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完全不同。见我进来他朝我温柔地一笑:“雪儿总算肯起来了?”
我见到一旁的张德低下了头,这家伙绝对是存心的!他是唯恐人家不知道昨天我们干了什么吗?
然后他皱着眉打量我:“干吗穿得这么漂亮?去换掉。”
我诧异地朝身上看了看,嘟着嘴说:“人家就怕你小心眼,已经换上了最平常的衣裳了。再换只有不穿了。”
张德的头低得更低了,肩膀上下一抽一抽的。子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下去吧!”张德赶忙退下。
子轩从背后抱着我轻咬着我的耳垂:“雪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前几天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会做一个好太子妃的,这是一个太子妃该说的话吗?”
我反手搂住他的颈项娇声说:“殿下没听说过天生丽质难自弃吗?再说人家还以为殿下喜欢人家不穿衣裳的样子呢!”
“小妖精!”子轩狠狠地在我耳边摩挲道。他陪我用过午膳后带着我座上了马车朝宫外驰去。
到了市场我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七夕节。也就是古代的情人节,又称女儿节。京城中还设有专卖乞巧物品的市场,称为乞巧市。乞巧市上车水马龙、车马难行,我们只好下了马车,步行在如潮的人流中,这儿简直成了人的海洋,观其风情,似乎不亚于最盛大的节日……春节。子轩一直含笑陪在我身边。从我们身旁走过的人,都会回头朝我们看,有一老妇人干脆停下来望着我们笑;然后说:“这位公子和夫人真是一对璧人。简直不像凡间的夫妻。不是九天仙人下凡吧?”
我笑指着子轩说:“他是仙人,我不是!”子轩揽着我的腰笑得异常魅惑。旁边的好几个女子都红着脸偷眼瞧他。哎!怎么不管哪一世,我嫁的男人都是祸水呢。
我们走过一排小吃摊,摊位上有用面粉制成各种小型物状然后用油煎炸的“巧果”,我买了一串,与子轩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起来。
逛过市场,天色已有些暗了下来。子轩说:“我带你去个好去处!”子轩带我朝郊外小镇走去。我们到时太阳还未落山,夕阳柔和地照着护城河,来往穿梭的小船运送着各种货物,堤岸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两边的楼下齐齐地开满了南北货商店、酒作坊、打铁铺、盐铺……人群熙熙攘攘,好一幅完美的七夕上河图啊。
而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这儿看看也有趣,那儿瞧瞧也好玩。我挽着子轩的手臂,此刻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我在他耳边轻声说:“轩!要是我们能永远这样,有多好!”
子轩紧紧搂着我,没有说话。嘴角却洋溢着孩子气的笑容。
第三十章 有孕
今天一起床苏嬷嬷就提醒我该给皇后请安去了。我走进凤栖宫时,皇后亲热地站起身拉着我坐到她身边,仔细地询问了前段时间疫情的情况,然后又问了我们东宫的近况。又夸了我一番。我照例又是一番推托。
末了皇后说:“慕雪,再过十天就是轩儿的千秋了,因为轩儿的生辰日就是其母妃的忌日,所以从小到大轩儿从未庆过生。今年是轩儿入主东宫第一年,又逢大婚。皇上的意思是想简单地操办一下,这下又要辛苦慕雪了。”
我赶忙起身“这本是臣媳份内的事。只是慕雪还年轻,没经过大场面,怕办不周全,还望母后多指点。”
皇后温和的一笑:“我的儿,没事!不过是一家人聚聚罢了。随意些就好。”
接下去的日子是我入宫以来最忙的几天了。每天我要安排人手整理院子、布置殿堂、还有菜单的制定,庆生当天的娱乐节目,事无巨细,一件件一桩桩,都要我亲自细细安排。还要给皇后过目。虽说是简单操办,可除了子轩的家人外,还有那些皇亲国戚都会来庆生,场面绝不会小。
这两天就有大臣们陆续送来贺礼。我还要忙着安排人员安置、清点、登记。谁都知道,南齐自开国以来,除了先帝驾崩时是46岁,其余几位皇上都是在年满45岁那年驾崩的。到今年年底皇上就满45岁了,现在皇上圣体欠安在朝中早已不是秘密,皇上除了早朝象征性的到到场以外,其余事务一律交由太子处置。众人都明白,这太子即位也就是这一、二年的事了,未来皇上的马屁,谁敢不拍啊?只是如此一来可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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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轩这几天也很忙,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一回来也不管人家白天累了一天了,兴致上来就痴缠我,而我对他又毫无抵抗力,只要他……我就……一番缠绵后我就困得很。被他这么搅和一连好几天我们都说不上话。
本来庆生宴前一晚我预备好好跟他聊聊的,也许是太累了,他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却走了,只有床上留着的睡衣告诉我昨晚他是来过的。我翻身预备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