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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地瞧。看得出是很喜欢的。
我轻轻一笑:“是挺般配的。我看也挺好的,三弟跟陛下吵什么呀?”
“刚才我与慕瑾来宫里探望母后,正巧皇兄与三哥也在,皇兄跟三哥说起赐婚的事。三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听说要给他赐婚,连是谁都不听就要皇兄收回成命。皇兄就问他为什么?他说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不要皇兄操心。皇兄就说,‘你喜欢的人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三哥一听就火了,说什么‘即使这样,我也不要你来安排我的未来。我未必事事都得听你的。’俩人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说着说着三哥就请出了打王御鞭。皇兄脸都气青了。我从没见过皇兄发这么大的火。我与慕瑾在一旁可尴尬了。母后在一旁也劝不住,俩人到现在还僵着呢,谁也不肯让步。母后才让我来请你。”
“请我去干吗?连母后都劝不住,我去又有什么用?”我低声说。
“可是母后说,这场面只有你才劝得住。快去吧,皇嫂!”紫钰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怎么劝子墨呢?这两年我基本上就没有跟子墨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更何况还是赐婚这么敏感的话题。
等到了仁寿宫,我还是懵懵懂懂的。直到子轩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雪儿,你怎么来啦?”我才赶忙给太后、子轩行礼。
子轩一把扶起我,拉我站在他的身旁。然后太后说:“雪儿,你快劝劝墨儿吧!这男大当婚。陛下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乐儿都一岁了。”
我定定地看着子墨,缓缓地说:“三弟!我都听皇妹说了,罗莺郡主跟你真的很般配。母后与我都很喜欢她。”
从我进来起子墨就一直低垂着眼,此刻他抬起那双如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宛然一笑:“既然皇嫂也这么讲,想必那位郡主一定是个佳人。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如你们所愿!”
说着朝子轩鞠了一恭:“皇兄恕臣弟无状,臣弟告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心静如水了。不再有内疚、不再有怜惜!原来我是真的放下了。
子墨一走,大家就都跟太后告辞了。子轩拉着我的手往凤栖宫走去,
“雪儿,都过去了。忘了吧!”子轩揽着我的腰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我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嗯”了声。然后在他耳边魅惑:“子轩!抱我回宫!我都等不及想要你了。”
子轩一声低吟,抱起我朝凤栖宫飞身走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五章 完婚
第二天,子轩宣旨钦封安阳王郡主罗莺为瑞亲王妃,下月初一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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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天,子墨身穿一身正红色的新郎礼服,头戴金玉相嵌的珠冠。看上去格外的温文尔雅、气宇非凡。
见礼时子墨牵着也是身着正红色礼服,打扮得千娇百媚的新娘给太后及子轩与我一一行礼。太后和蔼地拉住罗莺的手:“莺儿!哀家就把墨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罗莺羞涩地点了点头。子墨站在一旁温润地笑着。
然后照例是待筵,今天来的有很多都是子墨军中的大将,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敬子墨,子墨也来者不拒。我都数不清他究竟喝了多少杯了。从不知道子墨的酒量有这么好。我见子轩微微皱了皱眉,对坐在我们身边的三哥低语了几句,三哥起身朝子墨走去,一边笑着夺过子墨手中的酒杯一边对众人说:“都干什么呢?今天瑞亲王可不能喝醉啊!”
众人都笑着说:“那是!那是!”
子墨抢过酒杯:“本王还没有敬皇兄、皇嫂呢!”
说着子墨就端起酒杯就朝我们走来,子轩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我站在一旁没有动酒杯。
子墨红着眼盯着我:“怎么?皇嫂不屑与臣弟干杯吗?”
子轩仍是浅笑着说:“皇后不会饮酒。朕代她喝!”说着子轩端起我的杯子,子墨一把按住酒杯:“这酒是臣弟敬皇嫂的,皇兄你代不了。”
“三弟!你醉了!”子轩低声但十分严厉地说。
众人都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我轻轻拉了拉子轩的衣角:“陛下,今天是三弟大喜的日子,臣妾就与三弟干上一杯。”说着我端起酒杯,真诚地望着子墨:“子墨,祝你幸福!”然后一口干了杯中的喝。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然地面对他,此刻的子墨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忽然失去了撒气的对象一样,一下子泄了气。半晌他才望着我,用唇语无声地对我说:“薇薇!没有了你,你让我如何幸福?”
我的眼一下子蒙上了水气,他居然叫我薇薇!
子墨背对着众人,旁人自然看不见他的唇语,可是子轩却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见我感动的样子,更是气得脸都绿了,他拉起我拂袖而去。众人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他们只知道皇上发火了,而且很严重!
一路上子轩都不跟我说话,我也不去招惹他。回到凤栖宫,子轩挥退众人,死死地盯着我瞧。
我被他看得发毛,不悦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
“怎么?你与旧情人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我连生气都不行?”子轩阴阳怪气地说。
“谁是旧情人啦?谁眉来眼去啦?难道面对子墨的深情,我无动于衷才是正常反应?”我吼道。
“还不是旧情人?不是旧情人你感动什么?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没见感动过?”子轩一点也不示弱地对我吼着。
见他冲我吼,我心里那个气啊!他就认定我与子墨是旧情人啦?心里越气我的声音反而镇定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你能理解我的!你对睛儿也不是一样,你明明不爱晴儿,可是面对她的深情,你不也一样感动?不然你会每月初五、初十去宣德宫陪她用膳?”
从晴儿被封为德妃后,每月的初五、初十子轩都会去宣德宫陪晴儿母女用膳。子轩的理由是与父母在一起吃饭乐儿高兴。虽然我相信他与晴儿之间不会有什么,可这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今天乘着气头上,我把心里话也讲了出来。
子轩眯着眼望向我:“你拿子墨跟晴儿比?晴儿是我名正言顺的妃子,子墨他是你…小…叔!”他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与子墨的关系。
“是啊!她是你妃子!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本来就不该插在你们当中。可是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明明有了晴儿,干吗还来招惹我。干吗还让我爱上你。”我眼中含着泪恨声说,然后我愤愤地转过身去“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
“不许你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意地就讲出离开朕的话!”子轩急急地搂住我,我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子轩却抱得更紧了,我徒劳地放弃挣扎偎在他的怀里,泪终于流了下来。
子轩一边吻去我的泪一边说:“你从没跟我讲过你在乎这些,不然我不会去的。从今日起朕不去宣德宫了。你也要答应朕,从今日起心里不能再想着子墨了。”
“我本来就没想着他。”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说。
“好好!没想着,没想着!”子轩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哄着我。望着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我“扑嗤”一声笑了起来。
子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遇见雪儿,朕真成昏君了。明明是朕找雪儿麻烦,弄到最后居然变成雪儿找朕麻烦了。”
我俯他耳边轻声说:“子轩!我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啊?”
“怎么不算!哎,还不是朕给宠的。”子轩装模作样地摇着头。
五天后快到晚膳时分,宣德宫的小太监来凤栖宫请旨,问子轩什么时候过去。子轩沉声说:“你去跟德妃说,从今儿个起朕就不过去了,你把云瑶公主接到凤栖宫来用膳吧!”
我犹豫了片刻劝道:“不去不好吧!那天我不过是气话,你还是去吧!”
子轩笑着瞪我:“你少言不由衷了,等到下次与朕拌嘴时,朕又多一条罪状。”
不一会儿乐儿来了,乐儿今年已经六岁了,她每天都来凤栖宫给我请安,与杰儿也处得极好,杰儿每次见到乐儿都象个小跟屁虫似的跟来跟去。
用完膳,乐儿要回宣德宫了,我一手拉着杰儿一手拉着她的手说:“以后每天来母后这儿陪父皇与弟弟用膳可好?”
小丫头兴奋地眼神一亮,然后又暗了下去,她小声说:“儿臣如果每天来母后这儿,母妃不是更冷清了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我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好像我要跟晴儿抢女儿似的。
见我不自在,子轩轻轻揽乐儿说:“这样吧!乐儿一天来这儿陪父皇,一天留在宣德宫陪母妃。可好?”
“好!”乐儿开心地笑了起来。
哎!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欠了晴儿母女俩的!
不久狄夷传来暴乱的消息,所幸被当地驻军很快镇压了,可是暴军头目——前狄夷王子却逃到孟越国去了,子轩派使臣与孟越交涉,让其交出暴军头领,孟越国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放走了狄夷王子。子轩大怒,当朝宣布为了惩罚孟越私藏狄夷叛乱分子,决定御驾亲征###孟越。陛下亲征其间由子墨与三公共同监国。此时南齐国是兵强马壮,此战的结果不言而喻。
听说子轩要御驾亲征,我就一直缠着他要跟他一起去。本来他是不答应的,说杰儿没人照顾。后来我鼓动太后帮我说情,听到太后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杰儿,子轩才点头同意了。
就在大军要出发的前二天,药王谷带来消息:爷爷病危。我一下子就慌了神。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子轩搂着我低声安慰:“宝贝,不哭!要不你先赶往药王谷去看看?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呢?”
我当然很想去药王谷,一听说爷爷病危,我的心早就飞到那儿去了。可是我本来要与子轩随军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要不这次你就别随军了,反正我很快就能回来的。”子轩见我犹豫低声说。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子轩!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子轩低头吻我“我也是!这不是万不得已嘛!我不希望你留下任何遗憾!”我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没底,好像要出事似的。这晚我一直痴缠着子轩。
子轩呵呵地低笑道:“雪儿是怕我在外面偷食吗?这么急切地想把我喂饱。”
我不安地依在他的怀里:“是啊!不把你喂饱,我心里还真不塌实。”
“朕又不是色狼!难道是个女人朕就要?放心!朕的心里只有你。”子轩好笑地望着我。
第四十六章 爷爷逝世
第二天我告别子轩与清一起快马加鞭地往药王谷赶去。不过三天时间我们就赶到了药王谷,翠霞谷内一切依旧;仍然是那么美,不过我无心欣赏。急急地走进大堂。一进大堂,首先看到的是太外公与外公,太外公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依旧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而全家除了跟陛下御驾亲征的三哥外,全部都齐齐地站在爷爷过去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外。众人一见我都赶忙给我行君臣大礼。我手一抬示意他们不必行礼,只是拉着爹的手:“爹!爷爷呢?”
爹的眼红红地:“你爷爷半个时辰前刚刚去了!”
“去了?去哪儿了!”我无意识地追问道。
心宛若被剜了一块似的那么疼,还能去哪儿?我暗问自己。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我还没来呢?怎么就去了?你怎么敢就这样去了呢!”
娘走过来心疼地抱着我“雪儿,别这样!你这付样子,爷爷在天有灵也走得不安心。爷爷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他就是怕你伤心才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
然后娘絮絮叨叨地跟我讲了爷爷的病的经过:原来在爷爷提出告老还乡时,就已经查出身染重病,当时茗哥哥诊断拖不过一年,是茗哥哥建议爷爷到药王谷请太外公医治的。经太外公治疗总算多活了二年多。爷爷怕我伤心才一直不让家人告诉我。怪不得连三哥大婚爷爷都没来,那时想必病已经很重了吧!
我木然地听着娘的话,然后朝爷爷的房间走去。爹娘只是在身后跟着我。我见到爷爷穿着寿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完全落形了,脸深陷了下去。我扑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爷爷最讨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了呢?”
娘抱着我,轻轻地安抚着我:“雪儿,不哭了!”
我只管自己哭着说:“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不在了,我怎么能不哭呢?”
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