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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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刀那人想不到对方已成强弩之末,竟然还能奋起反抗。而且剑上劲道凶猛,刀剑相接,居然震得他手心发热,虎口发麻,蹬蹬蹬连退四五步,手中宝刀也险些震落。再看使剑那人,也被震得摇摇晃晃,倒退出七八步方才拿桩站稳,张口喷出一股直箭。只见他身形喇站稳,忽地又窜上前去,立在那和尚身前,手中宝剑微微颤抖,摇指对方。
皇甫琼悄声对柳海儿和东门晶虹道:“准备暗器,待会先下手为强,放倒他们几个再说!”二女会意,悄悄掏出囊中暗器隐于掌间。柳海儿手中是三支银棱,东门晶虹手中是三枚菩提子,而皇甫琼自己也悄悄将七八梅花金针隐于掌心。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
使缅刀人见对方退而复进,冷笑一声道:“你想先死,好,大爷就成全了你!”音断身进,一招“枯树缠藤”,刀光匹练般连抹带扫向对方拦腰斩来。使剑那人微一拧身,剑尖一抖,挽起三朵碗大的银色剑花,迎向疾若闪电的刀光。只见剑花与刀光相接的一刹那,突然一变成为九朵,再一变成为二十七朵。紧紧矗住了冷气森森的刀光。
“雪莲千朵!”皇甫琼惊呼出声,把手一插喝声:“打!”手中金针已疾射而出,罩向斗场外观战的那几名汉于。随即扑到场中,剑招快得出奇。“冰河倒泻”、“金针度劫”、“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刷!刷!刷!一相接一招,一式接一式,直把使缅刀那人杀得头晕眼花,手忙脚乱,不到十个回合,便听得“咯嚓”一声,一颗头颅离腔飞起,顺着山坡滚出十几丈远。
她一脚将尸体踢开,伸手将摇摇欲倒的肖丹平扶住,让他慢慢坐在地上,急忙从怀中掏出泊伤丹丸,倒出几颗纳入他口中,又倒出几粒喂给身边的和尚。这才道:“大师兄,你们先调息疗伤,待小妹去打发了那些贼人,再来要助你们。”说罢,挺剑扑入战场。
前面说过,“雪莲千朵”这一招剑法乃天山振的镇山绝技,唯掌门人方可习练。皇甫琼是天山姥姥的掌上明珠,关门弟子,虽未修习此招,但师父曾使给她看过,肖丹平在练此招时,她也曾偷看过,因此还被掌门师罚她面壁三天。所以,当肖丹平最后使出这一绝招时,她一下便知道对面那使剑之人是自己的掌门师兄,故而立即仆出相救。
与此同时,皇甫琼的“打”宇刚出口,霜雪寒已身剑合一,飞扑而上。柳海儿手中的银梭和东门晶虹手中的菩提子也疾如箭矢,与皇甫琼的梅花金针一起射向敌人。这一来可把几名贼人给整惨了。他们原先全不将四小放在眼里,以为一个毛孩子,三个大姑娘,纵有天大本事也不是他八人的对手。谁知对方突然发难,而且用的是暗器,劲道十足,眨眼间银芒金光已扑面到了近前,想躲躲不及,想让让不掉,七人中便有三人受伤,三人丧命,其中有两人是伤死在皇甫琼的金针下,两人死在柳海儿的银梭之下。东门晶虹的三枚菩提子,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脸颊,将颌骨给击碎了;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肩井穴,一条右臂立时给废了;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环跳穴,那人双尾一软,跪倒在地。
当皇甫琼再次扑上时,场中只剩下霜雪寒与唯一没受伤的贼人游斗,其他三名受伤的贼人哪经得起柳海儿和东门晶虹的攻击,脸颊被东门晶虹的菩提子打伤之人,也是被皇甫琼的金针击中左臂之人,一上来便被柳海儿的宝剑刺了个透心凉。柳海儿的手腕一翻,身躯一转,一招“回风拂柳”,一缕寒光已射向那跪在地上之人的面门,骇得他惊叫一声,倒地便滚,流星锤反手向后打出。柳海儿娇叱一声,左手一抄,抓住飞来的锤链,一使劲将那人从地上拽起,右手宝剑刷地一声,剑尖穿进喉管,鄙人一声未吭便呜呼寝哉了!
那名右肩肩井穴被击碎的贼人,一看东门晶虹满脸寒霜,凤目喷火,银牙紧咬,挺剑向他扑来,疾如风,快如电,剑芒闪烁,骇得哪里还敢接招,掉头便跑。东门晶虹也不追赶,剑换左手,右手掏出一颗菩提子,屈指一弹,去势如风,只听扑地一声,菩提子已击穿了那人的后脑,巨大的惯力将他向前推出一丈多远,扑倒在地,四肢一阵痉挛,便寂然不动丁。
这些事说来话长,其实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皇甫琼一看没自己的事了,还剑人鞘走回肖丹平身边。
东门晶虹和柳海儿一看霜雪寒已稳占上风,只见他手中宝剑吞吐开合,飒飒有声,精芒如电,身法轻灵,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直把那人逼得倒踩加环阴阳步,退出三四丈,一脸惊恐,手中一支金锏已使得不成章法。二女也便还剑人鞘,走到肖丹平他们身边,帮着皇甫琼替肖丹平和那和尚推官过穴,治疗创伤。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肖丹平与和尚已缓过劲来,继续运功自疗。皇甫琼与柳海儿、东门晶虹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见霜雪寒手持金锏站在她们身后,地下躺着与他打斗的那名贼人。那人面如土灰,目光涣散,胸膛激烈起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霜雪寒指着肖丹平身边的和尚,问道:“琼姐,那人是谁?”
皇甫琼一理翼发道:“我也不认识。”
柳梅儿道:“该不会是慧明大师息?”
“正是贫僧。”那和尚倏地睁开眼答道。
四小急忙敛身施礼。
慧明大师从地上缓缓站起,双手合什道:“多谢几位小施主救命之恩,贫僧这厢在礼了。”
皇甫琼急忙道:“大师折煞晚辈了。”
霜雪寒慌忙以手相搀道:“大师,都是自己人,何必各气。”
慧明大师道:“请问和位小施主尊姓大名?”
皇甫琼笑着道:“大师,晚辈叫皇甫琼,他是我大师兄。”她以手指指肖丹平,然后指着三小一一介绍道:“她叫东门晶虹,是南海神尼的女儿。她叫柳海儿,是鄱阳钓叟柳老前辈的孙女。他叫霜雪寒,是落泊书生梁大侠的徒弟。”
慧明大师笑道:“阿弥陀佛!咱们果真是一家人。小师弟,论辈份你就叫贫僧师兄好了。”
霜雪寒平空高了皇甫琼她们一辈,乐得他冲皇甫琼她们扮个怪像道:“琼姐,这下你们该叫我师叔了。”
三女用指刮面,道:“好不害羞!”
这时,肖丹平也睁开眼睛站起,看了看四小道:“师抹,师兄可是两世为人了,你们怎会在此?你三师兄他们呢?”
他虽为一振掌门,可比起少林掌门麓明大师,内功造诣就逊色多了。所以他受的伤虽比慧明大师轻,恢复得却没有量明大师快。特别是慧明大师自上次少林寺大战中被门下弟子击伤后,得端木翔龙的灵丹和内功替他疗伤复原后,内功精进不少。适才又因皇甫琼见他伤得比师兄重,喂给他服食的天山治作丹丸比师兄多,所以他恢复后精神饱满,神气清爽;肖丹平的伤虽然已痊愈,但在精神上却还显得有些疲乏。
大家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皇甫琼便简单的把她们离开师伯散花仙子凌碧霞以后的经过向师兄和慧明大师讲了一遍,末了道:“师兄,你们怎会在此被人追杀,他们是什么人?”
肖丹平正要回答,霜雪寒蹦蹦跳跳地从先前打斗的地方跑了过来,手中拎着一块包袱,往众人面前一放。包袱皮是尸体身上撕下的一块稠布,没打结,放到地上后一下子散了开来。顿时,众人眼前出现丁一堆黄灿灿、银亮亮的金银珠宝,数量还不少呢。’,
慧明大师道:“师弟,这是何处弄来的?”
霜雪寒笑道:“咱们不是囊中羞涩,正缺盘缠么?这是我从那些家伙身上搜来的,正好为咱们解危。”
慧明大师道:“阿弥陀佛!这死人之物,如何取得?师弟还是还了回去吧!?
肖丹平也道:“贤弟,听大师的话,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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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寒笑道:“二位师兄所言差矣!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已经死了,留它还有何用?再说他们也是不知从哪儿抢来偷来的。何况,小弟也是取之有道,他们将二位师兄打成那样子,这点小意思就算他们的赔偿!”嘿!别看他人小,说出话来还满有道理,众人便不再多说。
霜雪寒从腰间抽出得自被俘的那名贼人的金锏,双手捧到慧明大师跟前道:“师兄,咱们第一次相见,小弟没什么拜见的礼物,我这支金锏很象一座灵塔,便取将来借花献佛,送给您吧!您若看它还称手,就留作兵器,若不中意。将它化了给寺中佛祖镀层金装。”
皇甫琼笑道:“大师怎好用此锏做兵器。”
霜雪寒道:“我看庙里塑的金刚便有用锏的,除魔降妖,这锏正合师兄使用。是吧?师兄。”
慧明双手合什称谢,接过金锏,好象感到这锏似乎有些不对,握在掌中掂了掂道:“这锏不是金的,金了没如此之重。看来它还真是一件宝贝。”说着递给身边的肖丹平。
肖丹平接地掂了掂道:“确是一件宝贝。我看它是一块千年玄铁所制。不知大师以为如何?”他将铜又递给慧明大师。慧明大师接过道:“不错!它正是一块千年玄铁制成,不过在外面镀了一层金水罢了。多谢师弟,贫僧收下了。”
大家齐向慧明大师祝贺、慧明大师合什答谢。
大家说笑一阵后,皇甫琼又再次问起肖丹平他们被人追杀的源由。…
肖丹平轻喟一声道:“那日你们在明月峡与川西分舵交手后不久,我与慧明大师,广凌子大师,落泊书生粱大侠也道了那地方,并在那地方易了容,然后分手向上游行去。这你们也许已听梁大侠讲过。我一人向上游走丁大约二十里地,又碰上了慧明大师,我俩又结伴同行。过了西陵峡,在巴东县境内的官渡口,突然发现渡口有一伙人,形迹十分可疑……”
巴东县城北官渡口,长江三峡中巫峡与西陵峡的汇合处,江面开阔,江水平缓,南来北住的商旅行脚均从这里渡江。因此,江边码头上自然而然的便有了一个小镇,镇子不大却热闹非常,一条两里多长的大街上,两旁差不多都是酒楼茶肆,饭馆客栈,钱庄布店,青楼妓馆。半年多前,端木翔龙便是这小镇上遇到江湖浪子梁秋实,拜他为师的。这日,雄鸡报晓,天色微明,大街尽头并肩走来一僧一俗,他俩便是当今武林中两大门派的掌门人;少林寺的慧明大师和天山派的肖丹平。两人携手进了小镇,来到离江边吗头不远的一座酒楼。
店小二正在堂内抹桌扫地,忽见门前有人张望,急忙迎出,将二人招呼到楼上雅座。两人拉了一个靠北窗的座位落生。从窗里往外望去,三峡两岸群峰竞秀,滚滚江水曲折奔流,时而有舟自上游如箭离弦般飞泻而下,逐浪面去。一条渡客的大船正从江对岸启航,向南岸缓缓驶来。这秀丽多姿的景色映人他二人目中,蔡不住连连赞叹称绝。小二将肖丹平要的一桌素茶送上后,两人便开始把盏对饮起来。
渡船往返运送了两批乘客,正要向北岸驶去。突然,从上游如飞拟的驶下一条足能乘坐四五十人的大船。到了水流平缓之处,船头一掉,向着小镇边边的码头驶来。船逆水横行,可速度仍然很快,眨眼间便靠了码头,从船上跳下十几名武林人物,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旁若无人的向肖丹平他们这家酒楼走来。
肖丹平向慧明大师问道:“大师,您看这些人狂傲至极,不知是哪山哪门的英雄好汉?”
慧明大师道:“贫僧自接掌少林以来,多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对三山五岳的武林人物,好多都不认识。况且这几年来江湖中出现的门派也实在太多,今天这个门,明天那个教,把人都给弄得有些迷糊了。”
肖丹平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些人会那么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也开起山门,立起门户来了。去年我与敝师弟姚天刚下山寻找师妹,并赴君山之约,路过京城时,遇上一个姓郑的拳师正张灯结彩庆贺开山大典,叫什么形意门。并摆了擂台,声言要会会天下英雄,敝师弟一时兴起,前去凑了个热闹。十招不到便将那人打下擂台。想想真有些好笑。”
薏明大师道:“是啊,这几年江湖上虽说人材济济、英雄倍出。但其中也不失欺世盗名之辈。听说云南又出了个玉女教,教中多为女流,声势不弱,一个日月教巳使武林不宁,倘若玉女教再将势力渗透到中原来,麻烦可就大了。”
两人正说着闲话,那十几名从大船上下来的武林人物已蹬蹬蹬的上了酒楼。一看楼上只有两人在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