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部分阅读
瑷玛心中有些兴奋,她居然有那个荣幸能见到这位千古名人!回去二十一世纪后,她一定要告诉靖慧!
而此刻,在厅堂上──
宋漓膺瞥着那些不断对自己频送秋波的女子,忍不住心浮气躁。
「宋王爷到底喜欢何种女子?」看着又一批女子退下,魏征苦恼的问。
「宰相,你就别逼漓蹲了,你何不问问我?」七皇子吊儿郎当地道。对于美女,他可是一个都不愿放过。
「七皇子真爱说笑,七皇妃可是已有身孕了。」魏征不客气的提点。
「那又如何?」他才不在乎。
「如何、如何?宋王爷中意哪一个?」见另一批女子进入,魏征赶紧追问。
「目前没有入眼的。」宋漓膺饮着酒,心里有种很深很深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那不如说说看应该具备的条件。」魏征退而求其次的询问。
宋漓膺的眼光瞄见他爹以及五位娘亲正密切的观察他,便笑笑的答道:「只要别是爱争风吃醋、爱吵架、有特殊恋女怪癖、好赌博、把脸乱涂一遍,浓妆艳抹得宛如妖女便成。」他的要求不多,真的不多。
七皇子闻言险些把嘴中的酒喷出。
「哈哈哈,真好笑,你说的不正是你的五位娘亲吗?」
宋漓膺极力压抑着胸口的郁闷之气,没好心情的看着七皇子,「好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思想单纯,看起来比较好掌握的女人最合我意。」
魏征了解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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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柔顺些比较好。」七皇子也附和道。
突然,乐风为之丕变,在场的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
「哇,这女人真厉害,懂得用亲近战术,听,这是塞北的音乐。」七皇子随着乐音跟着哼了起来。
「不,她跳的不是塞北舞!」不但别扭极了,那蠢模蠢样还真逗人发笑。宋漓膺难得细细地观察起来。
「宋王爷说得是。」魏征附和。
硬着头皮进入大厅的瑷玛浑身僵硬的摇动着身子。塞北的舞蹈该怎么跳啊?管他的!只好随便乱跳一通了。
咦?那个老者就是受后代世人景仰的魏征吗?瑷玛边跳边偷偷看着。
但她也没忽略另一道深邃有神的目光,忍不住往那方向瞧去,瞬间,她有些失神……
哇!好帅呀,足以吸引所有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跳得真丑,她根本一点都不熟悉嘛!」宋漓膺张开他的扇子随意摇晃。
这女人让他很心动,他想要她!
「是吗?但我觉得她很有创意,颇能撩拨男人情欲,一看到她,我就满怀邪念!」七皇子语出惊人。
「七皇子,现在是我在挑选。」宋漓膺提醒道。
瑷玛觉得自已的脚都快打结般的跳不好舞,只因宋漓膺的专注眼神让她感到脸红心跳,光是刚才看他的那一眼,她就快无法自拔了……
「是吗?」宋漓膺喃喃的道。
「论容貌,她无疑是最美的。」魏征也发表着意见。虽然觉得她的身子纤弱,不符时下丰腴的标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很美。
真难得,魏征这个老古板也认为这女子好!她的魅力可谓无远弗届啊!宋漓膺不禁深感钦佩。
「虽然她瘦了些,但这是可以改善的,错过了她,你铁定会后悔!」快点头呀!
宋漓膺仍是不动声色。这女子看起来好紧张,她在不安什么呢?是因为他吗?如果是这样就好玩了!
「宋王爷,就是她了,不要再犹豫了!」魏征催促着。「你看,她瞧起来不就是你要的那一种?没有大脑,似乎很好掌握。」
「的确。」宋漓膺懒散地道。这女人对他发情了吗?小脸儿好红!
宋漓膺淡淡一笑,内心有了答案。
他笑了耶!虽然那么淡,却深深吸引了她!猛地她失了神,脚拐了一下,便直直的趴在地上,狼狙不堪。
「啊!」宋漓膺的五个娘亲同时叫出声,现场一片哗然。
哦!她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啦!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马上把她变不见?
「快,把她扶起来。」魏征当机立断的道。
宋漓膺直勾勾的看着她,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他薄唇逸出。「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瑷玛不禁难堪到了极点。她真是花痴一个,竟然因为他的注视而神魂颠倒到出糗。
「漓膺,你太没礼貌了。」红儿斥责着。
「四娘,妳的嗓门会使她更难堪的!」说完,他又忍不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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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妈的心直往下沉,抬头恨得牙痒痒的瞪着这个不断羞辱她的王爷。
「下去吧、下去吧!」七皇子挥挥手。
于是,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下,瑷玛脚步蹒跚的走出厅堂。
魏征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手,「欢迎下五位美女进场献舞!」
唉!宋王爷为何没有留她呢?他到底中意哪一个姑娘?他的心思好难捉摸喔!
而宋漓膺则一反刚才懒散的态度,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下的表演。
舞毕时,他吆喝的跟着拍手,「好,表演得页精采!」
七皇子手支着下巴,撇嘴道:「撒谎,明明无聊透顶兼无趣极了!」
他不相信漓膺有心观赏这场表演,只因他们都对过胖的女子倒足胃口。
「宋王爷,节目已近尾声了。」还是没有下文。魏征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宋漓膺沉吟了下,「哦!将前后五十个号码除去,留下十个当中的单数。」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么草率?」七皇子皱眉。
那个叫梅瑷妈的女子被排除了!
魏征也觉得不妥,也开口道:「宋王爷,三思而后行。」
「是我选亲,我说了就算。」
宋漓膺懒散的离席,嘴角挂着一抹富有含义的笑。
★☆
县太爷、李秀和柳莲在得知她落选后,鄙视的弃她于不顾,她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又扭伤了脚,只好暂时留在宋王府。
望着包着布条的脚踝,瑷玛不禁火冒三丈。那个宋王爷是恶魔!他故意让她失神,一个不小心就摔跤。
「梅姑娘,脚好些了吗?」推门而入的太医关心的问。他是应宋文世之托,入府治疗瑷玛。
「好象不是很好,今天更肿、更疼了,如针刺人般的痛。」瑷玛的小脸为之泛白。
「妳伤得很严重,恐怕近期内不会好,即使是好了,也无法做太剧烈的运动。
「哦!」瑷玛咬住下唇。
到底是谁害她落入这种境界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埋怨县太爷真是现实得过分!她可是百般不愿意,被他又哄又骗的拐入府,一旦出事,就舍弃她。
「另外,不要去揉它。」太医边说边帮她换药。
「大约要多久才会痊愈?」
「这一个月若妳安分些,好好休息,不乱扭动,我敢保证妳就能正常走路。」太医据实以告。
「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她苦了!
她想立即去找出口!她恨透了宋漓膺,他有意取笑她,教她下不了台。亏她还因他的注视而怦然心动。
「能不能好得那么快,要看妳自己的配合度了。」
「那我不就要再待在这里一个月了?」她挫败不已。
「梅姑娘,我看妳还是留下吧!否则光靠江湖郎中,一不小心没治好,往后恐怕会跛脚。」他的医术可是赫赫有名,连皇上都称赞。
「有那么严重吗?」无奈之余,瑷玛泛起阵阵心酸。
这世上恐怕没人比她更悲哀了吧?单纯的坐飞机到外蒙古做地理研究,没想到却让靖慧给说中,掉入了什么黑暗之洞!这一掉可不得了,令她跑到了唐代,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脚又受伤了,怎么所有的倒霉事全落在她头上了!
「别难过,按部就班的治疗就能好。」
「谢谢你,太医。」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是我应尽的,妳不用太客气。」太医笑着说。
突然,她灵光一闪。「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黑暗之洞的地方?」他许他会知道呢!
「黑暗之洞?没有!」太医不假思索的道。
瑷玛不禁泄气不已,「唉,我没希望了!」
「有那么严重吗?妳可以问问宋王爷,他行征大江南北,或许耳闻过。」
太医笑着建议。
宋王爷?又是他!那个卑鄙小人,她才不屑问他。
撇开了头,瑷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浮气躁了起来,寸步难行的她,要如何在唐朝活下去?
★☆
二十一世纪 台北
飞往外蒙古的飞机一瞬间坠落,机上有十九人罹难,一人失踪,经由多方面的搜寻,仍是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
靖慧坐在瑷玛的床头,收拾着她的「遗物」。
「是谁叫妳去的?我有阻止妳,可为什么妳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呢?笨蛋!妳是姓白吗?大白痴!妳回来啊……回来骂我啊!妳不是最爱跟我唱反调的吗?呜……瑷玛,不管妳在哪里,妳都要爬回来与我对骂,爬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瑷玛,妳到底去哪里了?」她边哭边骂着。
「那个黑暗之洞我早说它会弄死人的,妳偏不信。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再神通广大的人都救不了妳了……瑷玛,妳这个大白腕、大笨蛋,我讨厌妳……瑷玛妳回来啊……」她伤心的趴在床头。她好想瑷玛喔!
「瑷玛,妳好狠,放我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妳一点都不会可怜我吗……瑷玛……」
空气中净是靖慧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回荡着,久久不散。
★☆
曙光升起,公鸡啼叫,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靖慧!」瑷玛汗涔涔的坐起,她居然梦见靖慧用哀怨的眼神指责她的离去。
她不禁鼻头泛酸。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她也想回去啊!而且是迫不及待!
以后,她再也不要出国去做什么地理研究了,一次的深刻教训就够惨了──如果还有以后。
拭去额上的香汗后,她起身打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往前一看,视野真是辽阔。
她拐着脚,缓慢的往外走,闷在屋内,会让她胡思乱想,随意逛逛,或许郁闷的心情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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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她已走至后园的湖口,瞧着眼前的美景,不禁看得失神了。
「脚好些了吗?梅姑娘?」
一道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瑷玛讶然的往后看,却因动作太大而扯痛了脚,痛得她脸色泛白。
「你……你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只见宋漓膺半趴在竹栏上,笑笑的望着她。
她拚命的咬住下唇,不想在他面前喊痛。
「脚很痛吧?怎么不说呢?」嘴巴虽然这样讲,但他那轻桃的眼光又令人质疑。
「不用你管。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她不想见到他,破坏她的好心情。
「什么你呀我的?我可是堂堂的王爷,妳这放肆女子,说话太口无遮栏了吧?」他彷佛无时无刻都在调侃她。
「王爷?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信这套的,你少仗势欺人!」瑷玛顶了回去。
「二十一世纪?妳讲话可真另类!妳倒是说说看,我欺负妳哪里了?况且,这里可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
「你!」他好可恶!
明明有张迷人俊逸的脸恐,心肠却那么坏!
「我怎样?对了,妳的脚是何时受伤的?似乎颇严重的!选拔的事落选就落选,没必要自惭的折磨自己呀!哦!还是妳想借故停留在宋王府?」他
打开风扇,左右摇摆。
他分明是故意装傻!「现在我倒庆幸你没选中我!」
口是心非。他笑笑的不以为意,「还挺伶牙俐齿的嘛!」
「哼!」瑷玛撇开头。
「虽然妳的身材瘦小了些,但该符合的标准还是有符合。对了,妳的舞跳得很差!」他尽情的批评。
「这场选拔不是我自愿来的!像你们这种大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替普通老百姓想过,才会有强押民女的乱象发生,搞得人心惶惶。」真想把他的笑脸撕下。
「哦!那可真为难妳了。」他伸伸懒腰。
回到长安后,他的生活作息完全失了调!
「我问你,那日在厅堂上的魏征……那真的是他吗?」明明就很讨厌他,却又害怕一个人独自在这而胡乱扯些话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妳?」宋漓膺倏地将脸压近她,吓了她一大跳。
「非……回答不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
「嗯,普通人确实鲜少能见到那老骨头,不过,妳似乎对他抱有浓厚的兴致?」她身上有股淡香,挺吸引人的。
「你!太无礼了。」跟登徒子没两样。
古代人不是都非常讲究什么礼教的吗?怎么这男人却恰恰相反,自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