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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自己了。近了,张子文已经能隐约瞧见游艇蓝白相间的颜色,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越是怕什么就要来什么,游艇突然又停了下来,这一停,半个小时都没见什么动静,似乎不肯再挪动半分,这不是在玩人么?妈的!张子文气得真骂娘,骂也没用,那艘游艇就是不动,他只能眼巴巴地瞧着那游艇静止在大海里,看得到,上不去,急死人。
招手,呼叫,手酸了,嗓子嘶哑了,张子文肺也快气炸了,游艇根本就不理会他求生的欲望,他不相信游艇上的人看不见升腾的浓烟,妈的,张子文不清楚游艇上的人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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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文闹腾的动静连石室里休息的唐影都被吸引出来,当她发现大海中的游艇,兴奋之情一点都不亚于张子文。
“那……不是游艇吗?有救了!”这时唐影神情欢欣,这也是冷落他以来的第一句话。
“不一定有救。”张子文突然冷静下来。
“为什么?”唐影见他眉宇深锁,有些不理解,那是条游艇啊,这滚滚的浓烟那么明显,游艇肯定早就发现了。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游艇上的人不见得是什么好路道。”张子文声音低沉,这种现象实在是不正常,这是求救的信号,国际惯例,一般船只看见,不会坐视不理,而这游艇上的人很有点挑逗的意味,张子文感觉得到。
“不……不是好路道?是坏人?不……可能吧……”唐影有点不敢相信,那艘游艇距离岛上虽远,但凭她对游艇的认识,那应该是一艘极其豪华的游艇,不是超级富豪级别的人,不可能拥有得起。
张子文笑了笑说道:“我也想不可能,但你想想啊,这艘游艇是朝这方向驶过来的,我发出了求救信号对方一定看得到,更何况这种游艇一般都配有望远镜,我这边的动静对方一定瞧得一清二楚,但为什么就不靠上岛来救我们呢?游艇故障?没油了?不会有那么巧吧?总之,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对方好象是故意停在那里。”
唐影听他这么一说,美眸瞧向了丝毫不见动静的游艇,喃喃地说道:“为什么?那游艇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天知道游艇上的人在搞什么鬼?”张子文瞧着远方的有,目光有些深沉地说道:“……还是走吧,这里风大,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回去吧。”
好不容易有了脱困的希望,但听张子文的分析,脱困的希望似乎变得很渺茫,唐影也认为那游艇不对劲,唐影有些恋恋不舍地瞧了眼大海中的游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随着张子文步下了巨石……
张子文分析得不错,那艘游艇里的人早就发现了岛上的浓烟,并从望远镜内瞧见他在巨石上的猴跳舞跳求救的景致,当瞧见张子文身旁多了名美女的时候,那人撇了撇嘴,很不满地嘀咕着:“哼,居然这样都死不了,身边还有个大美女陪着,艳福倒不浅,真是便宜你这家伙了。”
望远镜放下,露出了一张表情生动的脸蛋,是女人,有着一张漂亮面孔的女人,她的眉宇之间有丝憔悴,眼圈还有些黑,似乎睡眠严重不足,而这个女人,就是那家飞行俱乐部的幕后大老板,也正是她将“安全绝对可靠”的佳宝飞机租赁给唐影,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阴谋,她的目的就一个,就是报复,她要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令她吃够苦头的男人。当她亲眼瞧见张子文驾驶飞机飞向蓝天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报复行动成功了。
她当时很得意,但没过两个钟头她就感到害怕,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因为她没有一丝的报复快感,相反,她满脑子里都是这可恨男人的面容,自己就真那么恨他吗?答案最终在否定,自己并不是那么恨他,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疯狂一举动。
她后悔了,但是后悔好象来得晚了一点。飞机离地的时候,张子文注定了要遭受这趟地狱之旅,这次的报复计划让他生还的机会实在太小,事实上也差点让这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葬身大海。
当那亮点消失在雷达扫描屏幕上的时候,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后悔、自责、害怕,她饱受心灵的折磨,她坐不住了,独自驾驶着豪华游艇出了海,她寻着那亮点消失的地方辛苦地搜索着,每个岛屿她都没有放弃。
她心里报着一丝希望,希望他命大福大,因为她在飞机留下下的唯一伞包上做了改动,她心里希望他能及时发现伞包的奥妙,希望他能逃过自己设计的死亡游戏,时间过了两天,希望越来越渺茫,她也越来越憔悴,当她快要绝望崩溃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了远处孤岛上冒起了求救的浓烟……
第二百八十六章 改行做海盗
这该死的家伙还活着?当她确认望远镜里的人就是张子文的时候,心灵的放松令她几乎虚脱,太好了,他没死,没死……
喜悦的尽情并没有保持多久,一个认定死了的张子文似乎要比活着的张子文要可爱得多,瞧着他活蹦乱跳的呼救身姿,望远镜里的他精神似乎颇好,身边还有大美女相陪,够逍遥,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在那一刻,她心里有了强烈的不满,这家伙平安无事,却害得自己这两天在大海里漂泊,饱受精神上的折磨,该死的家伙,她嘴里的嘟哝着。
没了内疚感、负罪感,她压制了立即上岛救他的冲动,得让这家伙在岛上多待一段时间,这是她心里升腾起了第一个想法,想法是接踵而至,挑逗、捉弄,给他希望,给他脱离困境的兴奋,但偏不理会与他。
她深谙整人之道,也清楚附近海域几乎就没有什么船只会路过,救命稻草近在眼前就是抓不到,有了这种满怀脱困希望的急切心理,她报复目标的失落感可想而知。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她恼恨上一个人,她不会追本溯源,也不管是谁挑起事端,她都会将责任统统推到恼恨的人身上,女人感性,干的就是无理取闹的活……
石室内,张子文与唐影围坐在火堆旁,唐影很安静,她似乎已经认命,脱困的希望变得渺茫,她不会因为失去一次被救的机会黯然神伤,倒是张子文心下有些忿忿。今日那艘突然出现的游艇给了他脱困的希望,但游艇极其不正常的现象令他心里有了丝很不舒服的感觉,游艇上的人摆明了是在挑逗,他感觉得到。玩人玩到自己头上了,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情,会是谁?张子文心里一动,无数疑问瞬间袭上心头。
推理,联想,张子文很快联想到悉尼出现的可疑人物,联想到在阿得莱德咖啡屋外的盯梢,很快,他联想到了飞机失事。当初与唐影大难不死之后的喜悦令他没有朝深处多想,飞机漏油,他只当作是场意外,他只怪自己运气霉。
孤岛上这几日张子文满脑子的都是唐影,满脑子的跟她在这孤岛上厮守一生的念头,与深受的女人在一起,他心里除了开心就是幸福,无暇旁顾。爱会屏蔽一个人的智慧。张子文也从来没有将这次的意外放在心上,但此时回想起来,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次的飞机失事太过蹊跷。
张子文开始整理思路,脑海里开始搜索问题的根源,从阿得莱德酒店出来再到飞行俱乐部的所有细节象电影片段一般回放。飞行俱乐部定格,俱乐部的客户经理定格,办理手续的情景定格,就在此时,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他找到了最大的疏漏,飞行驾驶执照。那名谦逊的客户经理没有问过一句飞行驾照相关问题,而这一点,张子文曾因为唐影的无所不能而忽视,而这一点正是整个问题的关键,疑点突显,张子文瞧了眼一直安静坐在火堆对面的唐影。
“唐影……”张子文轻轻的唤了一声。
唐影瞧向了他,她不想跟他说话,但见他的表情似乎有正经事,美眸里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询问之意。
“我想问一下,你跟那家飞行俱乐部很熟悉吗?”张子文瞧着她的美眸。
“……你是说悉尼?还是阿得莱德?”唐影情不自禁的反问着,她熟悉的飞行俱乐部很多,不知道他问的哪一家。
“阿得莱德,就是我们飞机出意外的这一家。”
“这一家啊……不熟,我是第一次跟这家飞行俱乐部打交道。”唐影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她有点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第一次打交道?”张子文心里微微一跳,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家飞行俱乐部的?”
“从旅游杂志上看到的,上面介绍说是家老牌飞行俱乐部,口碑很好,我曾打电话问了下酒店经理,他也说这家飞行俱乐部不错。”唐影瞧着张子文神情凝重,隐隐能感觉到他不是随口这么一问,禁不住问了声:“怎么了?难道这家飞行俱乐部有什么问题?”
这就对了,岂止是有问题,问题严重,唐影这么一说,张子文不用多想就清楚飞机失事不是偶然,电话、陌生俱乐部,有心人八成是从酒店经理那里得知自己跟唐影的行踪,联想到酒店外的可疑车辆,张子文推断出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陷阱。
张子文心里暗骂自己活该自己倒霉,连飞行执照这么大的问题都疏漏,能拣条命真是自己命大,张子文心里感慨死里逃生之余,心里又有了疑问,对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跟飞行俱乐部搭上线?飞行俱乐部的客户经理以及办理手续的办事人员应该不是冒充的,能在一夜之间买通这些人,对头的势力也太大了点吧?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自己跟唐影的命呢?
唐影见他眉宇深锁,她了解他,每当他有这种表情出现,那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今日游艇出现而不救助,他不谈游艇的事情却突然之间对飞行俱乐部感兴趣,唐影很聪慧,她也意识到问题没对,忍不住出声相询:“你……在想什么?那家飞行俱乐部真有问题?”
张子文瞧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唐影很配合,她心里有了丝感动,因为她清楚张子文的性格,他不说。是怕自己担心害怕,他越是一幅若无其事的表情,危险绝对不会少上一分,她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危险。但有一点她知道,跟今日突然出现的游艇一定有关。
张子文想了想说道:“我想问这次你到澳大利亚办事,虽然是秘密成行,你不怕危险吗?为什么不多叫些安全人员跟着。”
唐影听得一愣,这话不好回答,到澳大利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拖住张子文回国的日程,方便自己在国内的安排。
情急之下也只能随口这么一说,在她心里隐隐还有另一层意思,既然打定主意要跟这折磨人的家伙永久离别,能跟他在这个旅游胜地度过几天美好时光也是不错,这也算是对他一直深受着自己的补偿,张子文突然问起,唐影心里忐忑,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措辞。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张子文见唐影犹豫,笑了笑说道:“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不好说就算了吧,按理说我也不该过问你的私事。”
“其实……这次来澳大利亚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主要是我不想弄得太多的人知道才秘密过来,所以也不想身边跟那么多保镖,要说危险,我倒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何况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认为很安全……”唐影说完脸蛋红了红,在张子文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难免有愧疚之意。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次跟你过来有多大的危险呢。”张子文的表情很轻松,不再追问。他心里清楚,在澳大利亚期间的种种异常现象危险不是没有,她既然不知道,自己也没必要说出来吓着她。
“你……问我这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跟那游艇有关吗?”唐影转移着话题,撒谎她不是不会,但在爱着的人面前撒谎不是她的强项。
“呵呵……别多想。”张子文笑着安慰道:“我是想到那游艇突然出现在这里,怀疑是不是出来寻找你的,现在那游艇没靠上岸,估计跟你没什么关系。”
“但……那游艇上的人应该看得到你发出的求救信号啊?为什么不靠岸?”唐影瞧着他,这游艇的蹊跷现象她一样的充满着疑问。
“谁知道,也许是怕咱俩是坏人吧,不敢上岸……”张子文顿了顿笑着说道:“当我是坏人倒无所谓,将你一个大美人也当成坏人了,真有点冤,这次脱不了困,得怪我。”说到这里,张子文眼里的笑意很浓。
“怪你?为什么怪你。”唐影有些不解。
“怪我长得象坏人啊……说不准还以为我是海盗,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是海盗婆吗,一不小心就把我们的大美人也给连累了,呵呵……”张子文笑得有点坏,心里同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