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部分阅读
毫无技术含量的对骂,小土豆将将和edgar少爷打个平手,这还是有赖于tom平时看mary她们鸡毛蒜皮地乱掐得来的经验,两个小鬼骂架方面骂风不同,骂词不同,骂点不同,不过气势上互不相让,都知道对方在骂人,虽然听不太懂骂的是什么,据nagini报告说,小少爷还用过不知名语种来增强表现力。
当口干舌燥的相持阶段过后,扭打方面小土豆也没能讨了便宜,小孩子差几个月体能上差不少事儿,更何况小土豆先前有过很长一段营养不良,不过tom胜在野战经验丰富,虽然打架用的是野路子,也勉强能和强敌战个平手,经常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据nagini战后总结得出,从挑衅,到政治互攻,到军事打击,小土豆三战一负两平,处于弱下风,于是,小魔王郁闷了。
“哈哈哈,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啊!”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是啊。”nagini点点头。
“nagini放心,小姨绝对不说出去啦~~~哈哈哈~~~~”原来就是小屁孩之间掐架,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
“可可小姨,别忘了我的小毯子啊。”nagini说完从用尾巴推开窗户游了出去。
我放心了,小鬼们就是要从掐和被掐中找到人生乐趣,继而总结教训努力成长,小事儿一段!
可几天过后,我发现,我想错了。
————
一天下午,我正在厨房揉面团,小tom红着眼睛跑进来,一头扑到我怀里,呜呜呜的哭起来。
我先是下了一跳,相处这一年多,还没见这小鬼掉过眼泪,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我连忙把他抱到椅子上,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挨欺负了?”
小土豆不吱声,不过眼泪倒是很快停了下来。
“edgar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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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豆点了点头,感觉又要掉眼泪。
哎,大概战争升级了。我拍了拍他的头,“小姨现在忙,晚上给小姨好好说说,edgar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晚上,小土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我搂着他靠在床头,“给小姨说说,什么事儿惹tom生这么大的气。”
小土豆对下午掉眼泪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连着解释说没事儿,不过我觉得家长应该多和孩子交流,就坚持让他倾诉出来。
小土豆忸怩了一会儿,讲述了他和edgar之间的爱恨纠葛。
和nagini的爆料大体相似,不过小土豆就战争起因,给了我明确答案。
原来两个个性很强的小孩凑到一起,过了蜜月期之后,就开始了男孩子之间的互相炫耀,“edgar说他读过很多书,到过很多地方,所有小孩都得听他的,我也得听他的。我说哪有什么了不起,整个羊群都听我的,他就说我是乡巴佬。”
“然后呢?”我忍着笑,听小鬼讲掐架。
“然后我们就吵架,还……打了起来。”小土豆有些怕我怪他,越说声越小。
“那……你输了?”我接着问。
“没有,我赢了!”小土豆趾高气扬的说,我心里暗乐,显然他还不知道nagini已经招了供,还在努力维持男子汉小尊严,大概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从五岁到五百岁都好维持面子,吹个牛什么的。
“那今天下午,edgar做了什么了?”我故意提起他的伤心事,然后使劲盯着小tom,倒要看看他小脸儿上能变化出什么表情来,嘿嘿,这小屁孩儿实在太好玩儿了。
果然,小tom不负所望,得意洋洋还没褪去,就慢慢扁起嘴,大眼睛里也有了委屈,生气的说,“edgar让glen,把哥白尼杀了!”
我听这话,连忙坐直了身子,把他拽到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把哥白尼杀了?”
……
原来,战争进入白热化,小tom看战事吃紧,就找了雇佣兵,那头智商有些低的哥白尼,没想到edgar见势不妙,来了招狠的,跑去对管牧场的glen说,想吃烤羊腿,还就要哥白尼的腿,结果,这头可怜的天文学家还没顶到小少爷,就上了烤架。
“哪tom为什么要找外援啊,tom应该和edgar来个男子汉的正面对决啊。”我有些好奇。
“小姨,edgar说tom是下人的孩子,这辈子也是下等人,我不要做下等人,小姨也不是,小姨……”
我听到这儿,有些笑不出来了。
小tom本来日子很舒心,是全庄园的宝贝蛋,除了高高在上的turner夫人和傻xhunk以外,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他也每天都像只乡下老鼠一样,朴实,快乐,无忧,但这只是因为庄园里没有同龄人,大家就像喜欢小狗一样喜欢他,宠着他,等真正的小少爷一回来,tom就感觉到了同龄之间的身份和竞争,还是相对来说,不怎么平等的竞争,于是尊卑立现,小土豆认识到了身份上的差异。
我以前并没怎么考虑方面的问题,最开始想的只是让他吃穿不愁,给他家庭温暖,也总觉得他还小,就算偶尔精明一下,就是个小聪明罢了,我忽略了魔王殿下的自尊心,tom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将来的魔王殿下,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野心和征服欲望,无论将来王寇何如,他都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他有着被写入史书的荣耀。
我不能把这个天才浪费在庄园的牧场上,满足于当个羊群领袖,用厨娘小孩的身份长大,我应该给他更多的空间,最少像个正常小孩那样入学读书,学习和同龄人相处,接触并了解万千世界。
这是哺育一个小孩的基本责任,养他,教他,把世界带给他。
“小土豆,小姨会带你离开这里,你不会总是厨娘的小孩,你将来也不会是下等人……”
第一卷 我和tom在一起 触手可及的新生活
第二十一章触手可及的新生活
————减肥在第十八章又加了一个恶搞番外,老规矩,还是就放一天,谁赶上谁看————
大少爷一家住了一个月左右就离开了,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算起来,哥白尼的牺牲有些不值当,因为turner一家不怎么吃羊肉,大部分都便宜了我们这些个外人,nagini撑的翻在窝里动弹不得,趴了两天才爬出来。
斩首事件过后,小tom消沉了很多,经常躲在房里看课本,也不怎么和nagini往外疯跑了,有一次我让他多出去玩玩儿,小土豆就一本正经的宣称,坚决不要被人看做乡巴佬,最少也要做个有文化的乡下小孩,所以要好好读书。
我存了离开的心思,便尽量留心用得到的信息,可我们在的这个turner庄园实在是有些闭塞,方圆很大范围都是turner家产业,平时也没什么人登门,连送报纸的都没有,信件往来也不频繁,只有厨房里的一个破收音机,算是和外界的联系纽带。
离开的事儿一直压在我心头,我请过两次假去伦敦,可惜来去非常匆忙,没碰到什么好运气,也没法花大量时间找工作,现在经济危机还在风口浪尖,我又不敢冒冒然的辞工走人,于是在离开这个问题上,我站到了两难的境地。
无奈中,我们继续在庄园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庄生活。
现在tom上午经常和二少爷呆一起,学学贵族教养,听robbie讲些大千世界,下午就努力读小学课本,从我这儿学些基础知识。
转眼便是1932年的夏天,小tom整五岁半,按说到了上学的岁数,我却还困在庄园一筹莫展,可就在我坐困愁城之际,nagini的一个小毛病,给我打开了一扇走出庄园的大门。
nagini总是有些不成熟的小毛病,比如说,爱翻东西,爱和tom攀比,总是吃撑住等等,但从大方向上来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一天晚上,我刚进房间,就见nagini在两本翻开的书上晃来晃去,“可可小姨,你快来,这书上是不是在说nagini?”她到我就大叫起来。
我走过去一看,是我当年被丢过来时,箱子里放的哪两本教材,《概率统计》和《经济数学》,nagini正用尾巴兴奋的指着积分号说,“小姨小姨你快看,这是nagini。”
我把她从书上抓起来放到窝里,“nagini,那不是你的名字,名字上次tom不是教过你了,没记住吗?”
提到学习问题,nagini郁闷了,她差tom好多,只有看图说话的水平。“小姨,那真的不是吗?我看着好像呢。”
“nagini,你比tom可爱,又漂亮,不用读那么多书啦,读成眼镜蛇就不好看了呢。”我只好尽力安慰她,“小姨喜欢这样的nagini,读书的事儿tom负责就好了。”
nagini想了想,高兴起来,盘在窝里对我说,“小姨觉得我比tom好就行了。”真是一个好哄的孩子。
我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一时间心潮起伏。
来到这个时空一年多,说不想家是假的,但我尽力让自己每天都很忙碌,尽量不一个人呆着,回忆和寂寞一样,总是让人脆弱,多少个梦里,家人和朋友用伤感的眼神看我,问我还记不记得他们,当我痛哭着醒来,时常憋屈得恨不得撞死自己算了。
我坐回床上,一页页翻着这些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曾经的大数定理,曾经的中心极限定理,曾经崇拜又痛恨的kolmogorov,markov,这些概率论上的巨匠,还有feixi’er,这位统计学大家,我曾经用着怎样的崇拜仰望着的前辈……
等等,这位统计学大哥不就是英国人嘛,概率论不就是十九世纪上半叶成型的吗!这这这难道这就是上帝留给我的窗?
我可得好好翻翻这位老兄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nagini,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说话,小姨要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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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这两本砖头,认真的啃了一个半月,惊喜的发现,以前似是而非的哪些死角,竟能全部搞定,惊叹之余,又有些扼腕当年的考试成绩,早知道多看一个半月能达到如此境界,我干嘛那么着急去考试秘书哪儿报名。
挑了些比较浅显的小推论,我仔细地写了一篇二十页统计学论文,没敢剽窃大的定理,大篇幅的写了些关于随机问题和统计理论的认识,反复推敲了数次,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最后定稿。
整整齐齐的誊写一份之后,我突然发现了个一直被忽视的大问题——这个我虔心追随的统计学巨头,他现在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痛苦了好久,最后决定,给每个英国大学写信,发誓要把这个人物抠出来,我和小土豆的前程,全靠他了。
不过,最后tom的一个提醒,替我省了好多麻烦,“小姨,你或许可以问问robbie,他说他也在大学里读过书的。”
我捧过小土豆的脸,美滋滋的亲了一下,这个提示好,确实可以先问问二少爷。
二少爷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论文,看了好长时间,“可可,数学不是我的专业,你写的东西我很多都看不懂,不过说实话,一个小姑娘家懂得数理统计,确实让我很吃惊,这门学科我在大学里听说过,很艰涩,你是想去读书吗?”
当然不是,现在去读书就得饿死两口人。
“robbie,坦白说吧,我想带着tom离开庄园,你知道,他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不能总在庄园里呆着,我想搬到城里去,也想带着他看看外边的世界。”我直截了当的对二少爷说,“我也不想继续做厨娘了,除了糕点,统计学是我唯一会的东西,如果有可能,我想给feixi’er先生工作,做个助手,或者什么都好,让tom也有个…拿得出去的……身份”我一口气说完,没做任何隐瞒。
“可可,我我舍不得你们。”cecilia插嘴道。
“cecilia,可可说得对,tom需要更广阔的空间,呆在庄园里,只会慢慢毁了他的前途,”robbie轻声的安慰恋人,“我和你在一起,也很好啊,有机会还可以去看他们。”
停了会儿,二少爷转向我,“可可,我不知道你要找的这位feixi’er先生在哪,但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有成就,应该不难查找,我帮你问问以前的校友吧,他们有些人还在研究领域,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我便在庄园里等待二少爷的好消息,我自己也给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大学写信询问,这一等,日历就翻到了九月。二少爷终于帮我翻出了这位feixi’er先生,他目前在罗萨姆斯泰德试验站。
在二少爷的帮助下,我给feixi’er先生写了封恭谨而洋溢的自荐信,并附上了那份统计学论文,表达了为他工作的美好愿望。
信寄出去了,我每天都坐立不安的等待着这攸关未来的回音,tom和nagini这段时间里异常乖巧,既保证了我耳边的清净,也没给我任何借题发彪的机会,让我只能安静的焦急着,真是两个不体贴的小孩。
没过多久,feixi’er先生的一封简短回信,让我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