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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周城,千万不要被她骗了。”秦慕也帮着说话,就怕周城吃亏。他打心眼里明白周城不是个容易被骗之人,但他做的事又确确实实不是理智的。
周城反笑:“你觉得我有可能相信一个给我带来七年牢狱之灾的女人吗?”
“你明白就好,我们就是提醒你,怕你陷进去。”
周城没多说什么,抿了口酒才幽幽道:“要陷也该是她陷”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是叶晨。
本来今天应该叶晨送他过来的,但叶母逼着他去相亲,他没了辄才请假,这会儿却是恨不得飞回老板身边老实工作。媒人安排的一些对象实难入他的眼,假借工作之名硬是推拒了后面的约会。
周城让他直接过来,并把车钥匙交给他保管,让他自便,自己则是融入到富豪圈中。
这私人会所是个什么地方,这里的女人是做什么的,叶晨也都稍有了解,因此即便他对哪个感兴趣也是不愿上前搭讪的,第一他不是富家弟子,养不起这些女人,第二他不愿捡别人玩烂的破鞋,所以只好一个人喝闷酒了。
青因是晚上醒来的,她摸索着打开室内的灯,被眼前的一派景象惊得咋舌,豪华程度前所未见,天花板上雕着繁复的花纹,床上铺了层玫瑰花瓣,无论是吊灯,暖床抑或是桌椅,俱是用最奢侈豪华的材质,以至于她这样的外行人都可以一眼瞧出。
她放下一脚,蹦跳着到了窗边,朝外探去,却见底下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水池旁边灯光璀璨,人来人往,觥筹交错,衣着光鲜,好不热闹。她有些被吓傻了,这被蛇一咬就咬到了豪华内室,还可以见证上流社会的交际,这是算幸运还是不幸。
不待她多想,便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该是有人要进来,青因急急跳回去,将灯关上,闷头在被子里捂着,侧耳倾听。
门开了之后,灯也随即被打开,她听到咯咯的脚步声,特别大,好像是高跟鞋磕着地板的感觉。这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她床前的地方停顿了,随即又远去,到最后又变成轻柔的拖地声,好像换了拖鞋。
不消一会儿,她又听到哗哗的水声,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有人在洗澡。
青因心脏跳得特别快,她悄悄掀开被角,探出一个头来四处张望,没发现异常,只有浴室的水声不时传出来。灯光昏黄,让人不由滋生出一种危险的迷离之感。
她试着放下一只脚,跳了几步,却发现抽中神经,脚上传来阵阵痛感,还未移到门口,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接来下就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她吓得又猛跳几步回到床上,这下脚上的疼痛感更强烈了,酥麻酸痛得无力感。
蒙上被子的同时,浴室的开门声传过来,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身上出了一层虚汗。
☆、第22章
青因蒙在被下,全身的感知都聚在耳朵上,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连那轻微的呼吸声都能丝丝入耳,带着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喂~”很甜腻的女声,青因有些哑然,却是一动不动。
那女人见状直接赤脚上了床,隔着薄薄的被子,柔嫩的双手顺着曲线轻抚下去,动作撩人暧昧。即便是沈青因这样的女人也忍不住心猿意马,她微微侧了身,躲避开那女人的动作,不料她很快又附上来,半压着青因,腿在她身上摩挲着,一双手从后背慢慢弹去,一路爬到胸前,待触到柔软的那块时,青因一挥手,连人带推了出去。
“你谁呀?”那女人见状倒是先开口了,完全不复刚才的轻声细语,温香软糯。
青因也不甘示弱,反问道:“我才要问你是谁呢?”说着又朝她细细打量过去。这女人赤身*,身材姣好,白皙嫩滑,一对酥胸就跟白兔似的在那跳着,她不能自已地咽起了口水,眼睛也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看什么,有病呀!”那女人拿起旁边的浴巾紧紧裹在身上,脸带薄怒,长卷发在胸前窜进□□中,令人血脉贲张。
这女人容颜虽然俏丽,但总表现出一股风尘味,她下了床,一副居高临的气势,“你到底是谁呀?明明说这里的客人是男的,你又是哪冒出来的?”
“男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呀。”青因也是一头雾水,只知昏迷前是与周城待一块的,现下只剩她一人,她也是不安的。
那女人看了她一圈却是领悟了什么似的,又低声骂了句脏话,便要去换衣服。青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一回事呀?”
“别假惺惺了,你代替了我的位置还要什么解释?”女人转眼冷眼高贵地看了她眼,顺带鄙视了番她的行为,让青因更加莫名其妙。
“什么位置?说清楚。”
“伺候男人的位置,今晚说好分配我来这间的,现在你都在床上了,我得去问清楚。”说完她便甩开青因的束缚,进了浴室间,一顿倒腾又穿上高跟鞋开门出去。
青因吓出一身汗,她这难道是要献身来着?
顾不得脚上的伤,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包包,里面放着手机,这个时候她当然是要找人求助了。
这间房虽说豪华,但放东西的地方也就这么多,她包包的一角都没看到。青因有点泄气,那些号码她一个没记住,即便床柜上有台电话她也不知道播什么号码。心跳不停,身处陌生之地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
她正头疼时瞥见桌子上的电脑,随即心里有了个主意。
现如今能够沟通联系的不止电话,还有电脑,微信,qq,飞信之类的交流工具实在太多了,她就不信没一件有用的。
电脑很高级,一下子就开了机,她立马将微信,qq全登上,结果找来找去,全部都是不在线的,她平时加的人不多,这会儿不禁要怪自己的人脉单薄。刚想关掉电脑另想办法,却是看到有一人上线了。
叶晨?
她没有把自己的电话给叶晨,但却给了她小企鹅账号,也算是有点礼貌了。
在屏幕前犹豫了会儿,她还是鼓起勇气给他发信息了。
大概就是问他在不在,在做什么,有没空之类的。
那边一下子就回了过来,看来是不忙的,青因也松了口气,又粗略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问他能否帮忙。
叶晨这人也爽利,当场就说自己在附近,很快就可以过来,青因便艰难地出门看了眼门牌号,给他发了具体的信息过去,静待人来。
她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跟着旁边闹钟上的秒针数数,心里忐忑不安。明明前一秒被蛇咬要死不活地还没恢复过来,这一刻却得知要伺候男人,这过度有点大,常人真的难以接受,更难以忍受,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长了双翅膀,循着二十几年来生活的味道飞回老窝。
所以说人真是不能和陌生人呆太长时间,尤其是和陌生仇人在偏僻的地方,不测是随时随地会发生的,而且是接二连三无法预料的。周城虽然救了她,但将他带到这种地方而不是医院便怎么也无法和好意联系起来,说不定又是另类的报复,想到这,她不禁全身起了寒毛。此人真是个又可怕又危险的人物。
正当她越想越远之时,有人敲响了外面的木门,“青因,在里面吗?”
听到叶晨的声音,青因也略略松了气,门没全关,让他进来。
叶晨下面待得无聊就打算拿手机自娱自乐了,倒不想得到沈青因的求助,距离又这样近,好像上天安排好似的。反正他也无聊,倒不如英雄救美一番,赢得沈青因的好感,顺便对这份工作有个交代。没想过所到之地是周城的房间,也没想过沈青因是周城带过来的。青因只告诉他,她被蛇咬了,有个陌生人将她拐到这处,现在她要回家。
交代的很简单,叶晨却是没有多问一句,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接近沈青因的目的不纯,心里带着愧疚,连带着对她的所有事都带了些宽容的谅解。
他今日因为相亲,穿得略正式了些,人看上去也光鲜了不少,青因看到的时候确实惊艳了番,西装修整有形,刻意弄上的发型更添男人的成熟帅气。
“走吧。”叶晨走过去蹲下,指着自己的背,让她上身。
青因犹豫了下才攀上去,除了父亲的背,她还是第一次趴在一个男人背上,虽然是局势需要,但如此亲密也超出她以往的关系。男人的背最是宽厚,也是最能给脆弱少女一个坚强的支撑,这个时候不是青因最脆弱的时候,但这个男人起码也给了她一个安全的港湾。
叶晨告诉她下面有很多人,他们这样可能会引人注目,他脸皮厚,当然不在乎,但青因不同,她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怕丢脸。叶晨也细心,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她将自己整个人包住,青因躲在叶晨的背上,听着周遭的声音,脑袋一片空白。
他们到楼下后,叶晨特意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道,尽量避免更多的人群围观。但还是有少数人看见了。这其中就包括周城他们。
叶晨也看到了他们,当即停下动作,等着周城指示。
“那不是叶晨吗?他背上是谁呀,怎么还用西装裹着?”苏宁顺着周城的视线也看到叶晨,他背上鼓出一个大大的包,任谁都看得出来背了人。
周城更是当场就认出所背之人是沈青因,她底下未包住的脚还缠着绷带,周城亲自带她去包扎的,怎么能不一眼就认出,只是他不说苏宁也没注意,只一个劲的说要过去打招呼看热闹。
周城止住了他,坐在圆桌旁,琉璃灯折射在酒杯上的光晃得人有点恍惚,他一手搭在桌上,隔着轻薄的桌布感受桌底的凉意,另一手搭在翘着的腿上,双眼却没有丝毫温情,隔了好一会儿才闭眼轻不可微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转过身,再也不去看他们。
“嗯?叶晨?我们到外面了吗?”许久不见动,青因还以为他们出去了,但周边觥筹交错的声音却又是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混乱不堪。
“不是,不过也快到了。”他加快了脚步,穿越树木从另一边出门了。
“哥,那不是你的跟班吗?怎么背了个人的样子,也不过来交代清楚,太不尽责了,你明天就将他开除算了。”苏宁也是直脾气,自小也养尊处优惯了,喜欢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见不得人有人违逆他的意思。
周城不解释,道:“是我跟班还是你跟班?”这一句就让苏宁噤了声,他略有些扫兴,举着酒杯就起身去和别人打招呼了。
周围近五六张桌子只坐着周城一人,显得这样寂寞清冷,他一杯一杯喝着酒,完全不复刚才那般闲情雅致,心乱如麻。
苏宁离开了会儿又回来,坐在周城身边也没发现他的异常,指着一处地方说道:“那个不是上次和沈青因他们一伙的吗,怎么也在邀请之列了。”
周城转头顺着视线瞧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他觉得这人熟悉,却也是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他。
“你说他和沈青因是一伙的?”
苏宁点头,又解释道:“上次在酒吧里,他本来是和沈青因坐在一起的,后来又走了,哥,你应该记得的。”
周城了然,他是见过这人,可今日见到又觉得好像在更早之前见过,好像七年前的那个婚礼上
☆、第23章
袁立穿着灰色西装,手拿一盏高脚杯,里面的香槟只在瓶底五分之一的位置,显然是喝得差不多了。与他站在一处的还有其他两个年轻人,俱是光鲜亮丽。三人时不时说着笑,气氛颇为熟稔。
周城眯了眯眼,站起来,一手伸进口袋,一手端起酒杯,漫步过去,苏宁跟在身边,对那几人打心里带着几分厌恶,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你好。”袁立转过身才看到他,一时无言,倒是周城率先打起招呼,他举着杯子,自饮了口,又道:“我叫周城。”
袁立不必说,其余两人是认识周城的,一个叫赵生,一个叫齐毅,都是上流败类,在欺负周冰的事件中不予余力,周城已经把他们的照片戳了千百个孔,又岂会不认识,只是他今天的目标不是他们,当是镇定自若,假意不知。
赵生以为周城不知道那些事,把他当大人物般奉承道:“大名鼎鼎的周城谁人不知。”
齐毅说的话却是有些刻薄,直戳周城的痛处,“前不久听说有个周城的人刚出狱出来,不知和您是什么关系。”
苏宁见状一时火气甚大,就要顶回去,周城拉住他,只笑道:“齐先生,消息真灵通,我七年没出来了,竟然有人还记得我。”面上和颜悦色,眼中的尖刀却让人心寒。
“那都是过去,周总的未来必定是辉煌的。”
周城微笑着转头对袁立道:“说到过去,我好像以前见过袁先生。”他说这话很是漫不经心,却随时关注袁立的表情,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