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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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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如果说景惜河走的是冰山王子的路线,那么,顾经年绝对是亲民路线的。开朗又长相出众的少年,没有谁会不喜欢。虽然,这个少年的话着实是多了点。

只不过,向来喜欢凑热闹的慕蓉,这一次却始终没有朝顾经年走去,而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流转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华。西暖被挤到讲桌上,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慕蓉眼眶里的异样。西暖毕竟和慕蓉是好友,不管慕容怎么隐藏,西暖还是能轻易地发现她眼眸深处非同寻常的端倪。

“慕蓉,你真的不认识他吗?”西暖在心里悄悄的问道。然后,朝慕蓉走过去,“地也扫完了,

我们回家吧。”

西暖的声音把慕蓉飘远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慕蓉哦一声,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课本。顾经年越过人群看到准备离开的西暖,扒开他们朝两人走过来。

慕蓉听到到顾经年走近的脚步,手中的铅笔盒忽地不听控制的“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顾经年眼疾手快的拣起来,递给她。

慕蓉低头说了句谢谢,慌乱接过。

顾经年这人就是好奇心重,慕蓉越是一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他就越想要看看。顾经年弯下身子想要看清楚慕蓉的脸,慕蓉被他的突然凑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连退两步。整张脸因为紧张窘迫而变得通红。

顾经年看着她,吸了一口气,“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着有点眼熟啊。”

慕蓉斩钉截铁的接过他的话,“我们没有见过。”

“你别见一个人就说在哪里见过。泡妞也该换点有创意的台词。你要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没事儿跑别人学校来干嘛。”西暖看到慕蓉的窘迫,用力把顾经年往门边推着说道。

“今天我和嘉木来你们学校打球呗。”顾经年一步三回头,还是觉得慕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的。但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林嘉木也来了?”李念晴听到熟悉的名字,拔高一个大八度的朝他喊话。

顾经年的目光终于从慕蓉身上收回,奸诈的笑了起来,“那是。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参观’一下他,如何”

☆、chapter 05

西暖向来对于景惜河以外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今天景惜河说有事请假提前回了家,西暖也就不必等他一起走,趁顾经年话唠病发作的时候,一溜烟就跑了。

她宁可在家里看电视,也坚决不想和顾经年多呆一会儿。生怕他一个嘴快就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她就丢脸丢到家了。尤其是他亲了她这档子事,要是传到景惜河或者深秋的耳朵里,那指不定又要惹来什么麻烦了。

只是,学校里没有消停,回到家里,也没人让她消停。

今天是隔壁一个姐姐的婚礼。据说是嫁给了房产界的一位大老板,西暖一到家就被一群大妈们给硬给拉去参加婚礼了,说是有年轻人在才有活力。

来到船舶酒店的时候,看着酒店下面停满了的婚车,还有一整排的新人们,西暖不得不感慨,今天结婚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酒店的餐厅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西暖跟着大妈们拐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所在的大厅。估计要不是有人带着,他们非得吃了别家的宴席不可。

饭桌上的大人们都在闲聊着生活中的琐事,环顾整个饭厅,连一个与她同龄的人都没有。距离开餐还有一个多小时,西暖为了打发无聊,独自一人离席,在酒店的餐厅里到处转悠。转着转着,却没有想到,会在另外一家新人的包厅里见到景惜河。

还有,坐在他旁边的深秋。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景惜河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这一处包厅显然只是小范围的宴席,并没有太多的人在里面。而在包房的一角,一群记者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想来也能大致猜出此包间的人身份不一般。

饭桌旁的双人沙发上,景惜河面无表情的看着某个地方。而他身边的深秋,穿着露肩的吊带裙子,紧挨在他身边,乐呵呵的和他说着什么。

远远的看过去,他们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深秋瞥眼之间,看到了呆站在门口的西暖,微微一愣。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斜睨景惜河一眼,突然迅速地掰住景惜河的头,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景惜河被深秋的突袭弄得大惊,用力地把她推开,“你想干什么?”

深秋用嘴指了指包厅外转身离开的西暖,“当然是让她误会你啊。”

景惜河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西暖,冷冷的看了深秋一眼,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深秋甜的发腻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你想去追她?嗷,也是。你都和我接吻了,这种事情怎么着也是要解释一下的,但你怎么对她说呢?”深秋用手撑住下巴,朝景惜河眨眨眼睛,“说你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还是说,我爸为了和你妈结婚抛弃妻子,最终害得我妈心脏病发而病逝,所以,你不得不为了照顾我和我接吻呢?”

景惜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淡淡的口气里带着刻骨的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深秋甜美的笑容下面,隐藏着报复的快感,“你猜刚才那一幕她会怎么想呢?嗯,我想她肯定会觉得,我们是多么男才女貌的一对人啊,就她这种,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呢?她有什么资格喜欢你呢?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景惜河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西暖的不是,“你够了!”

“够?这怎么就能够了呢?”深秋没有景惜河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忽地一下站起来,一脸恶毒的看着景惜河低吼道,“景惜河,我告诉你,我爸接受你,可不代表我接受你。是你妈害得我丧失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和你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我要毁掉所有属于你的东西!就像你妈毁掉我的一样!我没有的,你也不配拥有!我要让你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不剩的离你远去!”

深秋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换上了另外一张笑脸融入到了前来的宾客中去。在粉饰的笑容下,那一颗受伤的心,只能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曾经,她是那么简单快乐的女孩,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每每看到西暖,就会让她想到从前那个纯真的自己。她就无可抑制的更加憎恨如今的一切。

深秋知道这么做或许对于景惜河来说太过不公,可是,谁又曾为她的母亲想过呢?在破坏她家庭的时候,谁又曾想过,这么做,对于她母亲,是否公平?

从一开始,深秋就知道,既然选择,那就没有任何退路。

她不能看到景惜河得到任何的幸福!

包间里试麦声尖锐的响起,人群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舞台的主持人上。

景惜河愣在原地看着深秋消失在人群中,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泛白的骨节,一点点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耳边又一次的出现父亲临终前的潮状呼吸,此起彼伏,盖过周围所有的喧嚣声响。

如若不是因为在乎,又怎会如此难以启齿。

景惜河没有办法做到母亲那样的狠心,他没有办法看着母亲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以后还能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受害者的面前。她所谓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那样的幸福,他永远都不可能苟同。

从见到深秋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两家人的仇恨早在俩人见面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根发芽。

景惜河是一个冷淡的人,但不代表着他是一个无情的人。

他可以对别人的喜怒置若罔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不去在意深秋的喜怒。

他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无地自容。

他能做的,不过是包容和忍耐。

就算深秋要他一无所有,他也不会责怪她。或者怨恨她。

失去这些,比起失去亲人来说,那样的痛苦,经历过一次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他还是选择站回到了深秋这一边;一次又一次的,最无辜的那个人成了受伤最深的那一个

亲眼看到深秋与景惜河亲吻的那一幕,如若还能保持冷静,那么,西暖就真得高兴的烧高香了,至少,说明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景惜河。

可事实却是,两人亲吻的那一幕,就像是下了魔咒一般,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无论看什么,出现的都是两人的身影。

西暖简直快要发疯了!

她一刻也不能在此停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回去质问景惜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失掉所有的形象和尊严。更怕从景惜河的口中听到任何伤人的话。

西暖没有回到宴席中,而是加速逃离了现场。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电话通知了一位大妈,说自己要先回家。

然而,事实上,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西暖并没有回家的欲望。

夜幕下的南城灯火阑珊,晚归的工人行色匆匆骑车而过。白天没有开门的小店纷纷点亮,迎接客人。冷饮店里播放的音乐响彻街角。街边小贩们吆喝着贩卖地摊上的货物,偶尔几个行人停留,大声地与商贩们讨论着价钱。年幼的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在路边玩耍,穿着校服的少年们坐在小吃店的外门,闹闹哄哄地吃着晚餐

西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周围的喧闹反衬出内心的空落。走不动了,西暖干脆随便找了一条椅子就坐下来。

锈迹斑斑的长椅旁,一对恋人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小声地憧憬着未来的构想。

西暖蓦然想到景惜河拥抱住她的那一夜,想到景惜河说:“认识你真好”的那一句话,为什么一个人会那么善变?为什么景惜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予她希望以后,又把她打入地狱?明明说过不奢望与景惜河会有什么结果,可为什么看到他和深秋亲吻,她会因为嫉妒而充满恨意?

路边的长椅是西暖与景惜河常常碰面的地方。有时是在世纪广场,有时是在近日公园,城市的长椅都有着相同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不过是所在的地点,还有,出现在椅子上的人而已。

西暖俯下身抱住双腿,目光穿过膝盖的缝隙停留在椅角积满尘埃的石坑里,路灯把尘埃拼凑成一幕幕往事重现,没有深秋出现以前的快乐,还有深秋出现后的委屈,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

西暖用力的抱紧自己,肩膀忽然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吓得她骤然跳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从身后冒出来的人。

“怎么又是你?我还期待是个s曲线,来个攻心计什么的,怎么到哪都有你啊。这城市还真小到不行。”顾经年吊儿郎当的从椅背后面翻过来,双脚踩在椅子上,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西暖,“这次你又哭什么?难不成景惜河又欺负你了?我说你们俩还真挺能闹的。隔三差五就非得这么闹一次。”

悲伤的情绪被惊断,西暖不想再度让顾经年看到自己的软弱,迅速的擦了擦脸,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准备离开。

顾经年眼疾手快,把刚起身的她给拽回了长椅上,“唉,我说,见到友人好歹说几句话又走嘛。

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人,很没礼貌的!”顾经年随意的扯过自己的校服袖子就去擦西暖脸上的泪痕,“几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哭成这样,你也变得太快了。”

西暖把他粗鲁的手从脸上扒开,“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顾经年拔卓挺立的鼻峰微微一侧,在空中划过一条半弧之后,停在西暖头顶上方。路灯把他的影子倒映在西暖的身上,两相重叠。

☆、chapter 06

“走,我请客,咱们吃东西去。”说着,顾经年拍拍她的肩膀,从椅子上跳下来,拉起她就把她往前面拖,“我知道一家烧烤店味道特别好,简直就是治愈系的美食。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他家好好吃一顿。今天你走大运了,顾大爷我心情好,带你好好去享受一回!”

到底西暖是女生,力气没有顾经年的大,所以,哪怕万般不情愿,最后还是被他给拖到了他所说的那家烧烤店。

“想吃什么尽管拿,不用跟我客气啊。”顾经年拍着胸脯把西暖拉到菜架前,西暖看着他灿烂的笑脸,不知为何,在那一刻相信了他的话,点点头,不再沉浸在景惜河的伤感里,自顾自的就拿了一堆东西递给老板,然后坐回椅子上耐心等待。

每次难过的时候,她都习惯了一个人躲在陌生的地方宣泄着内心的淤阻,可那样的方式根本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这些淤阻就像是被泥沙不断堆积起来的河道,清除不干净的结果,注定后患无穷。

烧烤店的生意很好,不一会儿四周就已经挤满了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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