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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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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和那个男人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越醉庭的手就搂在她的腰上,马一路小跑着,微风迎面扑到脸上,宋容醒了许多。

越醉庭这人,她一直没有搞清楚他在想什么。

谨柔曾说他喜欢她,被喜欢的人背叛后他就是这种反应?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宋容挺直背,直视着前方冷冷问道。

“你想去哪儿?”他柔声问道。

“我要去找我哥哥,你愿意放我去?”她嘲讽道,认定了他不会让她回去。

没想到的是,越醉庭突然停下马,宋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一转,她就被越醉庭放在了地上。

“你愿意的话,随便去哪里。”他露出一口白牙。

宋容站在地上,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上的太阳。

是在东边。

还是说是个阴谋?

她低着头,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看温柔笑着的越醉庭。

她试探道:“你刚刚还说我的命是你的。”

“但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随便做什么——除了嫁给别人。”

“我都听你的。”

经过连番打击,此刻宋容已经淡定下来了,她审视着越醉庭:“谨柔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越醉庭那比春花还妩媚温柔的笑容像是长在了他的脸上,“是蓝渡说女孩子都喜欢宽容温和大方的人。”

他朝她俯下身,眨着眼:“现在你喜欢我了吗?”

宋容仰着脸,越来越强烈的日光照在脸上,她微眯着眼,睫毛颤动。

这是玄幻的一天,先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嫁人,还是妾,再然后她要嫁的那个家伙对她的求助袖手旁观,最后——她动了动嘴角,压抑住因庆幸或者是愉快而涌上的笑意。

面对疑是卖萌的越醉庭,她也放柔了声音:“嗯,蓝渡说的对,你这样比以前更好。”

听到她这样说,他唇角弧度扩大了一分。

宋容接着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可是我今天本来是该嫁到六王爷府里的,结果你出现了。其实,我是不愿意给别人做妾的。方才要不是被你吓到,我也不会求他让我进门。结果你也看到了,他连帮我的忙都不肯。”说到端湛,她忍不住朝天抛了个白眼,“那个我不知道蓝渡跟你说了多少,我就跟你直说吧。”

“我现在确实不喜欢你,之前都是在骗你的。”

说完这句话,宋容停了一下,越醉庭的表情没有变化。她揣测着,他虽然情商低下,可他身边的谨柔和蓝渡都很正常,她一逃走,她们一定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她们,是不会瞒着越醉庭的。

所以,她干脆摊开了说,反而能显出她的坦诚。

做出一副坦白的样子,掩饰心里的仇恨,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觉得,她要将越醉庭这幅状态保持下去。

“以前的事让我有些怕你。”她对他说,“未婚妻的话可以别提了吗?”

越醉庭微笑点头,仍不忘强调道:“可以,但是你还是只能嫁给我。”

她宽慰地淡淡笑了下:“谢谢,你现在可以先回去吗?”

越醉庭不大情愿地犹豫了一下,想起蓝渡的话,还是点了点头。他盯着宋容道:“明天我去找你。”

温顺的外表之下,他看她的目光却令她感到一丝深深隐藏的,让她战栗的东西。在他走后,宋容双手捂住脸,使劲揉了揉,放下手后,一脸疲容。

她呆看了一会地面,忽然笑了笑。

别圣母了,他可是差点杀了你啊,曾经以折磨她为乐的人不值得心软。

宋容不知道越醉庭将她带到了什么地方,拖着脚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

“宋容!”

她猛然扭头:“阮森?”

阮森匆匆来到她身边:“轿夫说你没进端湛府里,怎么回事?为什么跑到这里了?”

他带着面具,可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焦急。

宋容看着他,似乎透过那张冷硬的面具看到了他曾经的面容,甚至能想象出他焦急的样子。

她迟迟不说话,阮森更担心,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到底发生什么了?”

鬼使神差般,她脱口而出:

“明天越醉庭会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有一个消息。

嗯,这篇文明天要入v了,我知道肯定有菇凉不会看下去了,但还是谢谢乃们的陪伴。

接下就是教主大人的死缠烂打,和容容对教主的践踏践踏践踏,

希望还能看到你们( ?° ?? ?°)?

☆、除掉他

在山洞里生活的那十年中,他时常想象外面的世界有多宽广;有多新奇。

在之前;教中的书他也读过不少。人是活的,书是死的;所以对于他而言,那些散发着陈味的书才是他可以信任的。

书里的世界,总是呈现出不同的样貌;有时光怪陆离,有时正经乏味。他便一直想出去看看;将这些印象整合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在那个阴冷黑暗的山洞中度过了他最宝贵的十年青春,终于能出来时,他已经二十四岁了。

犹如飞出笼子的鸟;他到处游荡,吃最好吃的菜,喝最醉人的酒,一切新奇的东西他都要去搞明白。

教中的几个长老催促着他担起他的责任,他很不耐烦,却不得不服从,他回到了璃花教,正式成为教主,然后,接着寻找最醉人的酒,最新奇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开心过了头,被人暗算。他痛痛快快杀了一场,自己也受了伤。这是他第一次受伤,他晕倒在一处村庄。

于是他遇到了宋容。

谨柔说他喜欢她。大概是吧,他不知道喜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娶她,娶了她之后,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这样想想,倒是件不错的事情。

宋容逃跑的那天,越醉庭找了很久的小狗。在外面乱跑的狗不是脏兮兮的就是歪牙咧嘴,他看不上,跟着一只哺乳期的母狗找到了它的主人,挑了一只刚满月的小白狗。

宋容说她在茶楼等他,他回去后,没有找到她。

怀中的小狗哼哼唧唧地不停地叫着,他突然觉得很烦,把它扔在地上,食指轻轻一弹,然后他便获得了安静了。

他想不明白宋容为什么要逃走,她明明对他很亲近,也很开心的样子。谨柔叹着气说:“教主您之前对小姐太粗暴了,小姐心里还是有怨念。”

那时越醉庭歪歪头,想不起来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宋容记恨的事情。

他想把宋容追回来,然后折断她的腿脚,这样她就能永远呆在他身边了,多简单方便的方法。

于是越醉庭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蓝渡,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教主,这样可不行。您要是这样做了,她可就永远不会对您笑了哦。”

他很想念她亲昵的笑容,比起仇恨的眼神,当她带着笑意看他时,她眸中他的影子更加清澈。这比醉人的酒,和好吃的菜,更令他愉悦。

越醉庭想了想,他在外面四处游历了这些年,没有比宋容更能引起他兴趣的事物了。他想娶她,他再次确定,想让她心甘情愿地陪在他身边。

那次内乱之后,璃花教大受创伤,甚至连宋容的去向都搞错,他浪费了几天,才在京城重新见到了宋容。

可是,重逢的第一面,她正要嫁给别人做小妾。

她不想看见他,越醉庭忽然很清醒地认识到。

蓝渡和谨柔说过的很多话都涌进了脑海中。他想看看她真正开心地对他笑一笑。

他说第二天去找她,她没有说不,越醉庭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默认了。他没让重坤跟着,独自去找她。

昨天,宋容被阮森带着回去时,宋凌秋还沉浸在嫁妹的忧伤中,看到仍穿着嫁衣,却没在六王府里呆着的宋容站在他眼前时,眼睛都瞪大了。

随后宋凌秋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敛容认真道:“容容,端湛反悔了?”

差不多宋容看了阮森一眼,他自她提起越醉庭后就开始沉默,她想了一路,如果她和哥哥说越醉庭要来看她的话,哥哥他一定不会允许,说不定会把她塞到左落言那。所以她决定瞒住越醉庭出现的消息。

“端湛还是因为讨厌主上,不想听主上的安排,所以临时反悔,把我赶回来了。”宋容可怜兮兮地说。她虽然不清楚端湛和左落言之间发生的事情,可这个理由说得合情合理,有九分贴近了事实。所以宋凌秋听到,只是不悦地在屋中转了几圈,有些忧虑地看着宋容:“今日主上外出,你先回你房里休息一下,明天别的事明天再说吧。”

宋容点点头,正要离去时,宋凌秋忽然又叫住了她:“容容,你你没事吧?”

“哎?”

“虽然是假的,可你嫁与端湛却被拒之门外,这事情一旦传出去,你的名声”

宋容愣了一下,她满脑子都是越醉庭和阮森。

因为向他求助却被拒绝,甚至越醉庭刚走他就关上了府门,宋容才会对端湛有些不忿,也是因为生死存亡之类的问题,名誉这种不能吃也不能用的东西,她一时倒没有想到。

宋凌秋担心地瞪着她的反应,宋容向他微微笑道:“嗯,哥你放心,我没事的。”

阮森在门外等着她。

宋容告别宋凌秋后,两人并肩向后面走去。

宋容默默地垂着脑袋,走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道:“阮森,我告诉了你越醉庭会来,你还没说你想怎么做。你,你不是很想报仇吗?”

阮森走得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宋容回身看着他。

“你已经被他劫走了两次,他是个祸害,容容,他不能留。”阮森抬手摸上他的面具,“没错,他害我掉下山,毁了容。但这算是我技不如人,我心中不甘,但算不上恨。我不恨他,可是我必须要除掉他!”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狠辣,宋容默默掉过头,不再看他阴冷的双眼。

以前的阮森是不会变成这样子的。宋容觉得有些陌生,但他依然是阮森。

而且,他说得对。越醉庭,留不得。

第二天,宋容醒得很早。她在梳妆台前坐着,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动手梳了个简单的发型。

洗脸,用饭,这一天平淡地开始了。

因为昨天她刚嫁了出去,结果今天她还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呆在这里,宋容自己也觉得挺别扭,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好奇地看着她。

想了一会,她向后面看了一眼,决定出去。

在几间铺子里转转,沿河走了一会儿,她很耐心地等待着越醉庭的出现。

☆、受伤

今天出门的时候天就阴阴的。漫无目的地乱逛了一个时辰,宋容觉得脚酸;四下张望一番;河岸上有座廊桥,架在绿盈盈的河水之上。

风灌满了建在桥上的廊屋;吹得宋容开始担心她的头发会不会散掉。

她坐在长椅上,一边吃着她刚从街上买的一袋豆球。

河边一簇簇绿色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她忽然觉得除了风声;别的声音都不存在了。看不见了方才不断经过的路人,空气中有股泥腥味。她凝视着河面;才发现细小的雨滴掉落在河面上溅起了许多涟漪。

看来雨下得很小,宋容被风吹得有点冷,她搓了搓手,迎着雨丝跑下桥。

路过的一些人;已经打起了伞,宋容脸上已经湿了,睫毛上沾着雨水,有些看不清楚路,她低头小跑着,视线中走来一个人的腿,洁净的黑色靴子尖端微湿,包着那双修长的腿。

宋容没大注意,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避让开他。

就在她与那人擦肩而过时,她的目光忽然凝滞了一下。

慢慢跑了几步,她停了下来,又走了几步,落在脸上凉凉的雨丝忽然停了下来。

头顶出现一把伞,宋容顿了一下,有些惊异地回望。

越醉庭举着伞撑在她头顶,在她看向他时,微微一笑,犹如乌云散尽的天空,阳光轻柔地洒下。

这般生动温柔的笑容,一定是他的表演!

宋容望着他书生般清秀的脸,轻轻向他点了点头。

所有正常的表象都只不过是对他残暴扭曲的内心的掩饰而已。

两人共撑一把伞,姿态亲昵又疏离。越醉庭比宋容高了两头,雨丝又是斜着刮的,宋容正对着风向,伞外的半边身子都被雨淋着,而靠着他的另一边,仿佛染上了他身上跳跃着旺盛生命力的温度。一边湿冷一边温暖,令人浑身难受。宋容脸上不露分毫,沉默地走在他身旁。

而越醉庭却微微翘起了嘴角。她垂着头靠在他身边,看起来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他来时见到一些夫妻,就是这样安静地并排走着的。

越醉庭沉醉在这新奇的感受中,而宋容同样心思飘离,将忐忑按在心底。

在一处街角,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越醉庭来找她,本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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