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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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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太慢了,抽打自己!

☆、莫

宋凌秋的语调严肃,脸上有宋容很少见到的沉重表情;这令宋容的心莫名地沉了下去。

而越醉庭轻哼了一声:“说吧;我就没指望能有什么好消息。”

宋凌秋凝重而又迟缓地开口。宋容盯着他的嘴,慢慢瞪大了眼;然后蓦地看向越醉庭。

他的脸像一块石板,表情僵硬,睫毛如同在空气中凝结了一样;一动不动。

宋凌秋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越醉庭突然一拳打向了他!

宋凌秋避了一下;还是被揍中了腹部。他唔地一声,捂着腹部弓起了背。

越醉庭按住宋凌秋的肩膀,挥起拳头还想再打。宋容惊叫出声,扑上去挡在了宋凌秋身上。

“我哥也没办法!要怪怪你自己啊!”

有丝血迹从哥哥的嘴角留了下来;将她的眼底隐隐刺痛。她极轻地帮他擦了擦嘴角。

璃花教,在三天前的一场反攻中,被左落言调去前锋,全灭。

包括重坤。

她觉得震惊,却没了别的感情,第一反应就是越醉庭再没了威胁。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主上有意为之的,但是他竟敢打她的哥哥

宋凌秋忽然碰了一下她愤然的脸:“容容。”

他低声说:“别这样,不论前事,这次确实是我们没理,是我们的失误”

宋容抿了抿嘴,她何尝不知道,越醉庭把整个教的人交给左落言,可不是想葬送在他手中的。但她不想看哥哥觉得对不起越醉庭,从某方面来说,他不是活该的吗?

这么想着,宋容看了越醉庭一眼,然后刚才的想法顿时让她觉得没办法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瞪大着眼睛瞪着宋容,紧握的拳微微颤抖着,低声重复地说:“我的错么”

她觉得受到了他的指责,不禁立刻建起了防范心理:“既然答应了主上将你教中的人给主上调用,那你就该有这个准备,你在做决定之前,就没想过要他们去的地方是战场吗?”

宋容顿了一下,虽然心底觉得说出来也许会伤到他的心,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为别人的死伤心。”

“哦,对了,对你而言,他们代表的仅仅是力量吧”她扭脸看着另一边嘀咕道。

越醉庭扯了下嘴角:“他们死不死无所谓,教主这个称呼,我一点也不在乎!璃花教存在与否,我也无所谓。”

“那你”

“哈,”他蓦地一笑,“你就不担心谨柔的安全吗?”

宋容脸色微变,她没想到这一点,谨柔也是教中的人啊!虽然谨柔她但宋容想起她,总还是觉得有一丝暖意的。

“她——死了?”

“没有,她没跟过来。”越醉庭收了笑,“重坤死了。”

重坤?

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在眼前浮现出来,同时他总是影子一般陪在越醉庭身后的样子也鲜活了起来。

在越醉庭身边的那些日子,宋容也了解了一些,越醉庭亲近的人很少,能得到他信任并且长期跟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重坤一个人了。

就算她不知道背后发生过的故事,可看越醉庭的样子,他从未有过的受到重创的样子,那泛着灰白色的脸色和吞噬了一切光线的黑洞般的眸子,令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底翻涌的情绪。

宋容说不出话来了。

而越醉庭盯着她,一直等她开口。两人之间一片沉寂。

良久,越醉庭轻轻一笑,带着说不出的苦涩,转身离去。

宋容微微撅着嘴,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委屈,可她又分明知道这点委屈很没道理甚至很矫情。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完全是真实的表现,可显得那么无情,他的反应让她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不妥当了。

哥哥好像也不大赞同。她犹豫地看了眼宋凌秋,他正默默地看着越醉庭离开的方向。

“哥”她轻声唤道。

宋凌秋忽然眼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宋容跟着他扭过脸,越醉庭停在六米开外,扶着一棵瘦矮的小树,他的背脊像一座千年的拱桥般拱起,头颅深深地垂下。宋凌秋来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也没有动静。

宋容随着军队驻扎在一片废弃的村庄外。天色暗了,她一个人站在临时搭起的帐篷外,背着手,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小兵抬着口锅走了过去,好奇地看着她,他们都看见突然出现的她和宋凌秋走在一起,这时候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尘土中跋涉、战场上拼命,对这俩小兵而言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了。这时看见一个花苞一样年少的女孩,不禁希望能得到她的一次注视。

可是从她身边走过,她都没向他们看上一眼。更年轻的那个小兵心有不甘,扭着脖子,犹豫着要不要叫她一声,但是这时帐篷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宋凌秋。小兵缩了缩,老实地走开了。

“伤了背,需要长时间修养。”宋凌秋简短地说。

“”宋容想起他坐不起来的样子了,“严重吗?”

哥哥微微耸了下肩,“半年之内都不宜动武。”

“大夫说是被重物砸伤,是地震时?”

宋容闷声嗯了一声,是地震时,但要不是她让他去救凤先生出来,他是不会伤着的。亏她还觉得越醉庭太强悍,毫发无伤地自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原来越醉庭一直没跟她说吗?

她顿时不知心中什么滋味。

现在好了,璃花教除了几个人外都让主上给送去了地狱,越醉庭的身体也因为她一心想帮阮森而负了伤。

他现在似乎没有威胁了,就好像一只拔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可以轻易将他捕获。

之前她不还是一心想着报仇的吗?现在是多好的时机,只要她和主上说一声,哥哥应该也没有问题的吧。

“哥,我能见见主上吗?”

宋凌秋深深地看她一眼。

“跟我来。”

宋容还没和主上见面,宋凌秋带她往后方走去。

宋凌秋沉默地走了一会,开口说道:“容容,璃花教的事,主上是万不得已,因为和朝中一些事有牵扯,主上带的兵绝对不能有太大损失,有些事不得不让他们顶上去。确实是我们不够光明磊落”

“应该的嘛。”

宋凌秋颇为吃惊地看着宋容肃穆的脸,然后微蹙眉:“容容你——”

“你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本来就没法避免一些算不上光明的事。我觉得这件事上主上很英明。”

“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意味着可以坦荡地认为理所当然。我知道容容你不喜欢越醉庭,我也是,但此事理亏在我们,还是对不起越醉庭的。”

宋容笑了下:“哥哥真是好人。”

宋凌秋看着她勉强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说:“你也是的。”

哥哥的话让她觉得自己面目猥琐,

可、可弄死他,不是她一直想做的吗?

两人止步在一座普通的帐篷前。宋凌秋率先上前,宋容忙拉住他。

面对他疑问的眼神,宋容支吾道:“嗯我想自己进去”

宋凌秋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没有多问,便让她走上前。

帐篷口前守着两个小兵,拦住宋容,不客气地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另一人偷偷拉了他一把,朝宋凌秋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领会了同伴的意思,不过还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宋容,”她向他俩点点头,说道:“两位很脸熟啊。”

两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容小姐,我们两个曾在主上院中当差。”

他们自不敢多拦,没有通报,便让开了身让宋容进去了帐篷。

宋容放下帘子,一抬眼,便撞进了左落言眼中。

他朝她微笑道:“你来了。”

宋容刚开始还有些吃惊,但想想她和门边守卫的小兵说话时,大概被内力颇深的主上听见了,自不会吃惊于她的出现。

左落言对面跪坐着一个白发老头,估计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并没发现宋容,还在继续絮絮地说着。

“许东露也偷偷传了消息过来,表明了投靠的意向,如今大王爷系下五将中有四个都归顺了主上,回京之后,主上若是动兵,即可速战速决,不会有太大损失,乃是可行之法。”

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宋容有点尴尬,于是轻咳了一声。

老头儿没听到,还在说:“依老臣看朝中的那些都是些墙头草,情势一旦不对不用主上多费力气,有眼力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左落言看着宋容有些不安的样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那老头停下。

宋容摸了摸鼻尖,走上前去。

老头儿吓了一跳,皱着眉打量着宋容。

“你先下去吧。”

左落言令那老头出去,然后转向宋容:“越醉庭也跟你来了?”

这正是宋容来找左落言想说的事情,她绷紧下颚,说:“嗯,而且他受了伤。”

“其实凌秋已经派人告诉我了。”左落言眯起眼睛,“他没想杀我吗?”

“啊?”宋容一愣,“不没有,他其实不在乎璃花教,只为重坤的死伤心吧。”

她没发现他表现出什么杀意,看到的只有她说出那些话后越醉庭失望的被刺痛的神情。

不该乱想这些的,她懊恼地咬了下唇。

“这样其实他该怨我的。”左落言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在点着嫣红桃瓣的茶盖上来回抚摸着。

“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宋容咬唇不语,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眼中,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说出口。

“嗯?”

“我、我觉得”

左落言静静地看着她,她却到底说不下去了。

“算、算了”

她闷着头走了回去。夕阳把半天天空染得鲜血般通红。

其实哥哥的态度在某方面代表了左落言的态度。主上其实是比较仁善的,以后应该不会对越醉庭赶尽杀绝——如果她不提出来的话。

如果没有亏欠越醉庭就好了!那样她报复也能理直气壮。

她走进越醉庭的帐篷中。

他一个人,大字型地仰面躺在毯子上。

宋容走到他头边,由高而下地俯视着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抱头跑

☆、一起走

越醉庭就像没看见她一样,视线不变地直视上方。

宋容撇了撇嘴;冷硬硬地说:“你没用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吧。”

越醉庭动了动眼珠;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我不想杀你,所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了。别忘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呵”

越醉庭缓缓坐起来;双手撑地,上身后倾;姿势随意,可眼神却极冷冽。

“想赶我走,妄想!”

宋容猛地抿紧了唇:“你!”

“呵,我现在——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宋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倒在地了。越醉庭骑在她身上,左手成爪按在她的心口,眯起眼,吟吟笑道:“信不我能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宋容铁青着脸:“我信!”

“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越醉庭轻叹出声,“如果你赶我走的话,我要去哪里?”

“”璃花教都没了,他确实无处可去了,宋容哑然,兼之他的爪子还在她胸口按着,她用力说:“你先放开我!”

谁知他非但没起来,反而伏下了身,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喷得她那处皮肤热烘烘的:“容容狠心的样子,不好看。”

“这一天可真够长啊”

他低叹着,将她紧紧抱住。

宋容不止一次和他撕破过脸皮,不止一次动手伤他,但他从来没生气过,反而觉得她有趣,这总是让她更气愤,他看不起她。

这次,她的威胁终于对他有了影响,她却开心不起来。

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疲乏无力,可却没有对她,或者对左落言的怨愤之情。他只是寡言少语,行军时跟在宋容身后,休息时,就一个人呆着,不知道想什么。

宋容一直冷眼旁观,有时想嘲讽一下,却又开不了口。

早上正咬着硬梆梆干粮时,她暼见越醉庭从塌了一半的墙根下起身,向左落言走去。

他想干嘛?宋容立刻紧张地紧紧盯着他。

只见越醉庭走到左落言前,半跪下来,与他平视:“重坤死在哪?我要去把他的尸体带回来。”

半起身的宋容不动了。

左落言淡淡地看着他,“和你教中的人,一起埋在那舒神庙的后面。”

宋容心中微动。随即他就看向了她:“你也跟着我去。”

“我不会跟你去的。”宋容惊讶,立刻拒绝道。

越醉庭微微眯着眼,类似昨夜的神情:“你得陪着我。”

宋容看了眼左落言,有主上在,不用怕他!

有了点底气,她便铿锵有力道:“你要走就走,我巴不得以后再不和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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