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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的脸变得更黑,黑中透红。
蚊子在一旁感叹:“这人,是女人吗?其它的人看到如此的情景,那还不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怎么只感觉一江春水向东流,臭水渠里长年飘着落花呢?”
这只讨厌的蚊子,总在关键的时候大煞风景。
我有些感慨,道:“孟宇,不是我特别挑剔,我是在想,如果我选一只吧,那剩下的几只怎么办,你不会想着古代社会,一夫几妻吧?”
孟宇忽然间一把抱起我。脸上满是喜悦。将我甩了个圈儿。道:“桑眉。只要你愿意。都给你。戴满手指。脚趾!”
于是。这一天。我便将戒指戴满了手指。脚趾。
蚊子感叹:“桑眉。我感觉到了你地与众不同了。人家求婚。只要一根手指就行了。但如果求你地婚。则需要方方面面都顾到了。你越来越往千手观音地方向发展了!”
犬犬从麻醉中醒了过来。看到我与孟宇又和好。颇有几分欣慰:“天上人间最变幻莫测地。莫过于你们两人地感情。就仿佛那小儿地脸……”后果是一大堆地形容词。将近五千来字。
七拐子见我们和好。吐了一口气:“看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国际国内形势都是如此!”
我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对出卖了我地事还是很有些腆然地。秦氏企业经过这一次地震荡。地确原气大伤。但是。经过秦玉方方面面地调停。并没有造成企业破产地严重后果。除了乱尾楼重新变成乱尾之外。
孟宇告诉我,这种情况。是必然地,因为,秦老爷子的能量大着呢。
我总感觉他把秦老爷子仿佛神化了一般,如果他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事先得知疗养院进驻的消息?还是因为,本市的上层领导班子已经不再信任他?
我把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蚊子停在上面直嗡嗡,我看他半天不语,便问他:“蚊子。你停在人家的脸上,干什么呢?”
他道:“不是,我记得吧,这张照片,你翻的时候,我在上面停过,那人脸上仿佛有一个黄色的斑点,我把这里当停机场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蚊子小巧玲珑。看东西自然看得比我仔细。我心中凉了凉:“蚊子,你的意思。这张相片已经不是原来地相片了?”
蚊子道:“这张相片做得极好,整张相片还做出了那种放了多年的效果出来,但是,在我蚊子看来,某些细节还是不够的!”
但是,如果谈到做假,有什么能瞒过蚊子?在他地视野里,一个小小的不同,都被放至很大,很容易被看了出来。
我拿着照片,问蚊子:“蚊子,你说说,我手里的照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
蚊子点了点头:“这张相片,也许是真的,你忘了,七拐子不是也有一张照片?我想,这世上,不止有两张,也许,这上面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张。”
我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孟宇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又换了这张照片?我想起他将照片递给我的时候,语焉不详,他一定知道了某些内情,才会把照片换了过来。
我喃喃的道:“难道,又要我做一次间谍?”
蚊子迷惑的道:“桑眉,你做过间谍吗?做间谍也讲素质地,一般人做不来的,你有那素质做间谍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猛然醒悟,我为什么讲出了这个又字?
在我的映像之中,我当神仙的日子,当凡人的日子,与刀风凛冽,阴谋诡计的间谍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恍惚之间,雕廊画栋,金玉满堂,那名男子愁眉不展,斜靠在长塌之上,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红衣长裙拖过无尘的地面,她笑了一笑:“让我来为你分忧吧!”
那男子抬眼望着她,拉着她地手:“别胡闹,男人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
女子便一笑,笑得如一幅色彩浓烈的油画:“有的时候,男人不能解决的事,女人解决得更好。”
虽然我感觉那女子是极美的,但是,我却看不清她的脸,但心中有一个感觉,就是,他们俩人必定极俊极美的,我仿佛就站在他们地旁边,望着他们。
“桑眉,桑眉,你怎么啦?”蚊子在一旁拼命地叫我。
我一怔,桌子还是铺着厚玻璃的桌子,我还是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地是那张相片,为什么一提间谍,我的脑中出现了那样的情景?
蚊子道:“看来,桑眉,你对在孟宇身边做间谍还是有点儿心理障碍的!”
我道:“我现在,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他为什么会给我这张相片,难道,我们之间真不能坦诚相见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隐隐抽痛,仿佛很久以前,我就经历过了这样的伤痛,为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虎与白兔
蚊子道:“说实话,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学,感觉人性虽然复杂,但是,却有迹可寻,可是,我却始终没办法看透孟宇,说他无情吧,有仿佛有情,说他有情吧,可是,他做的事却恁不地道,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你与他在一起,我还是有点儿担心的,你仿佛一只吃草的小白兔,而他是个虎啸山林的大老虎,每每做梦,我总是梦见他一口吞了你!”
我奇道:“蚊子,你还研究心理学?那么,听说心理学包括了催眠术,你会吗?”
我把他后面的话自动忽略,我有那么小白吗?还小白兔?
蚊子道:“理论上会,但实际没有操作过,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心底切了一声,蚊子怎么老学一些不上道的东西?下得凡来,他的求知精神倒增长了不少,只可惜,他身量太小,学了什么都没多大用。
犬犬不像蚊子那样呱嘈,不过,他的建议每每都提到了点子上:“桑眉,如果真想搞清楚这件事,看来,只有把那张从你家偷去的相片再偷回来才行,有我们两人的帮助,实际操作,就我们两人就行了,不过,你也得干点儿人事,得打探清楚,孟宇那张相片,放在哪里?”
我知道孟宇的,如果我直接找他,他不知道又拿出多少以为为我好的借口来,看来,真的只有做间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蚊子帮我分析,那张相片,既然那么重要,孟宇当然不会随便把它夹在哪一本书里,而只可能放在保险柜或其它什么地方,但是,如果孟宇的家里被人翻了的话,他很有可能。就会将它随身带着,如果这样,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拿得到了。
我问蚊子:“谁去翻孟宇的家?”
蚊子与犬犬嘿嘿而笑。
我狂汗,这一蚊一犬,从天上来到人间。别的本事没有,偷鸡摸狗的本事倒真的无师自通。
不过。我还是很怀疑。孟宇真地会把那相片随身带着?
蚊子道:“这是百分之一地机会。但是。既使有百分之一地机会。我们也应该尝试尝试!”
说这话地时候。一蚊一犬目光灼灼。兴奋得上窜下跳。我很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对未来地偷窃活动产生了无与伦比地兴趣?
我不好意思再去秦氏上班。心中地抱歉越来越深。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看到秦玉地样子。他虽然没有责备我。但是。我心中始终对他非常地抱歉。
我很怕看到秦玉。
我打了一份辞职信。寄到了秦氏企业。连工薪都没有要。也算是对秦玉一个交待吧。他没有再联络我。
自然。他用来当成福利的公寓,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于是,我与犬犬蚊子一起,去了趟公寓,准备搬家。
还好,七拐子热烈的欢迎我搬入他的别墅,孟宇听到我的决定,眼睛流露出喜悦之色。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孟宇,我真的很想真心的和你和好,但是……”
七拐子派了两个腰圆膀粗的手下帮我,我认了出来,这两名,就是上次假扮流氓吓我地其中的两人,犬犬见有他们在,便没有化**形,化了条狗。时常威胁的向他们呲呲牙。咧咧嘴,把他们吓得不轻。车开得在马路上跳啊跳地。
来到公寓,我们上了楼,邀请他们上楼等着我收拾东西,他们便望了望犬犬,很诚恳的道:“我们还是在下面等吧,您弄好了,叫我们一声上来搬就行了!”
犬犬在我的脚下刨了刨腿:“桑眉,真是可惜,我还指望着找机会再来一招猴子摘桃呢!”
我们走进电梯,蚊子道:“邪恶了,邪恶了,天庭第一犬也开始邪恶了,犬犬,你可别走火入魔了啊!”
我狂汗,这两个东西,越来越沾染尘世之气了。越来越没有仙的样子了。
我拿钥匙开了门,进了屋,把我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打了一个大包,我发现,我的东西真的很少,一个旅行袋就全装了进去,我并没有买很多其它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不管在这里也好,在原来的公寓也好,我都没有把它当成自己地家呢?
蚊子与犬犬见我三下五除二打好了包,很有几分感叹:“桑眉,你的动作真快,可直比那行军打仗的军人。”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犬犬警惕的问我:“桑眉,要不要我化**形?”
我道:“可能是那两名七拐子的手下吧?”
犬犬喃喃自语,很是思量:“你说得也对,如果是那两个人,一看屋里没了条狗,剩下一个大男人,难免会做一翻联想,怀疑你瞒着孟宇私会情郎,还把狗炖成一锅狗肉招待情郎……”
我默了半晌:“犬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想像力了?”
蚊子道:“他这不是晚上看恐怖片看多了的结果?”
我想,他莫非前晚上看的是《人皮客栈》?
我开了门,万万想不到,却是秦玉站在门前,我见了他,想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在孟宇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我很有几分尴尬,喃喃地道:“你来了?”
他走进门,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大旅行袋,垂头沉默半晌,道:“桑眉,你真的要走?”
我吞吞吐吐的道:“我再呆在秦氏也不大好意思,还是自动辞职的好!”
他抬头望我,漂亮的眼眸里的瞳仁较往日更为明亮,盯着我的时候,几乎把我灼伤,他道:“你知道,我没有怪你!”
他忽然拉着我的左手,看了看我地手上,那上面,有一枚戒指,是我随手从众多地戒指里面挑选出来的一枚,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望着我地手的时候,我的手如被火灼过,是那么的不自在,可我心底想,原本,这没有什么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目光像火舌,舔得我的左手生疼生疼?特别是戴了戒指的那一根手指。
他道:“是他给你的吧?”
我实在是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不会以为,我真的与孟宇联合起来算计他吧?我把左手从他的手中使劲抽了出来,那一个是字却怎么也答不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玉的失望
“我明白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黑色眼眸喜怒难辩。
为什么我有些手足无措,将左手藏在背后,问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望着茶几上某一处,长久没有回答,我再问一句,他才忽然醒悟一般,抬起头来:“什么?”
我想,看来,他的确认为我偷了标书给他,是早有预谋的了。
可是,我的确没那种想法啊。
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我感觉心里很难受。
他忽道:“桑眉,我来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倒杯茶给我?”
我用青花瓷茶杯倒了杯茶给他,他接过了,却放在茶几上,久久不饮,人陷在沙发里,长久的不出声。
他垂着眼眸,盯着茶几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这种沉默让我很恐慌,他不是想秋后算帐吧?说得也是,就因为这一个工程,让秦氏损失了那么多钱,差点宣布破产,而这一切,全终作蛹者是我。
我小心翼翼的道:“秦总,秦总,我真的没有和孟宇联手……”
他恩了一声,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茶,揭开盖子,却有几滴水滴在他的手上,烫得他微微一颤,把那茶杯放下,重重的,砸得茶几陡然一响。
我很沮丧。虽说我怀疑当年地事与秦老爷子有关。但是。说实话。对秦玉。我是没有一点恶感地。我与他相处地日子。他处事圆滑低调。但是。却从来不以势压人。虽说在商场上。正如七拐子所讲。手段高明。无往不胜。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把那种手段用在我地身上。
在我地心底。他是一位谦谦君子。
不知不觉地。我把他当成了朋友。一个不愿意失去地朋友。可是。我终究是伤害了他。
他转过头。望着我。我发现。他没有望着我地脸。却望着我地左手。我不自觉地又把左手藏在背后。他道:“桑眉。你终于还是选择了。是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