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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邀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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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带着玄熠走在这皇宫中,看到行色匆匆的宫人虽然脚步匆忙,可是在总管的带领下,也都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晚宴。只是她所经之处,总会有人弯腰向她行礼,次数多了,轻狂就觉得烦了,什么参观的心都没有了。

本想参观皇宫的轻狂不得不走向相反的方向,离那灯火通明的宫殿越走越远。只是越往前走,就越加安静,往来的人也更少了。当她走到一个园子时,刚迈过拱形的门,入眼的就是一大片的鸢尾花。清风徐来,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在明月的照耀下,那花型好似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无数的蓝色精灵停留在绿叶之间,正随风轻轻摆动,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神秘,瞬间就驱走了喧嚣,净化了心灵。

正当轻狂要往里走的时候,脚步一顿,那花丛中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本是享受的娇颜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笑容凝在了脸上,看了轻狂许久,似打量,似好奇,然后冲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瞧着她的眉眼,倒是和皇甫明佳有几分相像,只是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样,藏了无数的秘密,诱的人更加想要一探究竟。小巧的鼻梁,粉嫩的樱桃小口正轻轻的抿着。见她不动,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想让轻狂过去。

对于她的举动,轻狂心中猜测了个大概,抱着熠儿也走了过去,学她一样,也坐在地上。两人一时无,眼前的少女也不介意,又将目光看向那一大片的鸢尾花,很是惬意。

难得的放松,轻狂也就陪着她看,感受到旁边打量她的目光,显然这少女对她很是好奇。见她望过去,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嘴边还露出两个酒窝。

当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明显的听到身边的少女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明若,就知道你在这儿。”眼前的男人一身黄袍,上边还绣着金龙,正是伽圣帝国的太子皇甫明垣,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对少女的宠爱。

只是当他看到轻狂的时候,明显一愣,却还是主动打招呼,“轻狂阁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旁边的少女这下更好奇了,歪着头看她,被男人抓着站起身,还不满的撅撅嘴。

“太子殿下万福!”

“呵呵,不必不必。”皇甫明垣连连摆手,他可受不下一代药尊的行礼,之前也只是匆匆看过一眼,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么小,想想也是,才十四岁,还没有他妹妹年纪大呢!

“轻狂阁下怎么会到鸢园来呢?”前边的很多人都在热闹的闲聊嬉笑,这鸢园可是有些偏僻了。

“嫌吵。”仰头看着他们费劲儿,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轻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嫌吵?这个理由倒是让皇甫明垣很惊奇,不应该正是玩闹的年纪吗?可是想想高人好像都有几分古怪的脾气,倒也释然了。

“轻狂阁下,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你和我一同前去?”

“也好。”

见他答应了,皇甫明垣明显的松了口气,之前他还以为这药尊得是个怎么高傲的人呢!不过接触下来,还是挺好说话的嘛!想起旁边让人头疼的妹妹,还得耐心劝说,“明若,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皇甫明若一个劲的摇头,一直摆手表示她不去,然后动作迟疑了一下,比比划划了许久,皇甫明垣揉着她的脑袋说,“有什么好怕的,平日里你就不爱见人,现在这么热闹,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听到热闹,少女的眼中亮了一下,然后那光亮又黯然下去,皇甫明若摇摇头,还是坚定她的立场。

看到这一幕,轻狂心中有数,一直没有和她说话的原因就是这个少女身有残疾,是个哑巴。

正想再劝说一番,皇甫明垣又觉得把药尊晾在一边也不太好,而且他还没给两人介绍呢!

“轻狂阁下,这丫头是我妹妹,皇甫明若。这就是你一直想见的,传说中的最年轻的药尊,战轻狂阁下了,明若,你打招呼了吗?”

听到这,皇甫明若瞪大了一双美目,然后又想起自己的样子太过于惊讶,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揪着衣角不放,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和皇甫明佳的落落大方倒是相反。

“我们打过招呼了。”对上同是疑问的双眼,她才现这两人竟是出奇的像。“我刚来的时候,她对我笑过。”

皇甫明垣揉揉她的脑袋,而少女则是红了脸,小心的打量她。

“看吧,你真的不要去参加晚宴吗?一会儿轻狂阁下可是一起去的,错过了该多可惜啊!”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可是却因为身体的缺陷,有些自卑,总不爱见人。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这鸢园了,这些日子他忙得够呛,还要时刻关注她,毕竟这个妹妹很是敏感,只有他能哄得住。因此他倒是想让她多接触接触人群,这样也会更开心点。

果然皇甫明若迟疑了,见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有些急了,想去还怕人笑话她,不去的话,心里还有那么几分不甘心。

“一起吧!”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就算是爱屋及乌,还有皇甫明博和皇甫明佳兄妹的面子呢!只要对她没什么恶意,她无所谓。

“那就这么定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将犹疑的人拉倒自己身边,他感激的对轻狂笑笑。“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弄的和小脏猫一样。”顺手把她衣服上的草屑摘下,皇甫明垣还不忘说教,立刻引得少女不满的瞪视。

“轻狂阁下,让你见笑了,我们走吧!”把弄乱的头又给她整理好,皇甫明垣倒真是一个好兄长。

“没什么。”听着远处的声音越来越大,想必晚宴快开始了。

走出鸢园,很多宫人正等在外边,见他们出来,都恭敬的行礼,然后跟在后边。皇甫明垣不时的看着轻狂,有些话正想着该怎么开口。

她本就比别人警觉,那样的目光怎么会忽视的了?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他所谓何事了。“你可以直说。”

“呵呵,轻狂阁下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是明若的是事,刚才接触一番,想必以轻狂阁下的聪慧应该知晓,她患有哑疾,在下想请您帮帮忙,看看还能不能治好。若是可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给你取来。”说到这,众人都停了下来,皇甫明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皇甫明若也是期待的看着她,然后就低下头,很是悲伤。

顿了一下,轻狂又接着往前走,询问出声,“她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形成的。”

跟上她的脚步,皇甫明垣将详细况一一道来,“明若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比我小八岁。她刚出生的时候就那么小的一团,我连碰都不敢碰。她原本是会哭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母妃的寝宫里生大火,在那场大火之后,我母妃殁了,等到将火扑灭的时候,明若已经奄奄一息了,再后来等她长大,就不会说话了。找了无数的炼药师都无济于事,我们渐渐的就失望了,轻狂阁下,你能治好她吗?我真的希望你能治好她,我总在想,明若要是能像寻常女子一眼娇笑撒娇该多好,能说出她的心声该多好,能甜甜的叫我一声哥哥该多好,可我无数次的期望,又无数次的失望,那样的心你能理解吗?你能帮帮我吗?能帮帮明若吗?拜托了!”男人辞恳切的拜托她,竟是有些凝噎,旁边的皇甫明若偷偷的将泪水擦干,一直低着头。

只要不是先天的,那么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毕竟她不是神,能将老天所有的不公都给篡改。

“太子殿下到,九公主到,轻狂阁下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前殿,被宫人的那一嗓子给惊醒,皇甫明垣瞬间收起了脸上的脆弱,昂挺胸的迈步向前。只是他没得到答复,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忐忑。

迎接他们的是所有人的目光,好奇,打量,崇拜,算计……每个人都往他们这边看。

殿外整齐的禁卫军,当然里边还分成了内殿和外殿,百余人都坐在外殿,而内殿自然是为了那些世家,各方势力准备的。

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中,轻狂在太子皇甫明垣的陪伴下,一直走到内殿,当她刚迈进去,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招呼她,“轻狂阁下,你怎么才来啊!朕刚才派人找了你许久,得知你在鸢园,早就恭候大驾了,哈哈哈,快坐快坐。”见她是和太子一起来的,皇甫翔更是高兴了,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多谢!”紧挨着皇帝的下早就准备好了桌子,刚一坐下,轻狂就打量起了周围的人,上边坐的是皇帝和皇后,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显然是给太子准备的。她的旁边正是院长沈君,还有一些学院的导师们,对面的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们,当然西门霖霜他们也都跟在一边,然后就是一些其他的势力了。

“好了,开始吧!”皇甫翔端坐在上边,身边的内侍立刻上前一步,高呼道,“晚—宴—开—始!”

在喜庆的伴奏下,场中出现十多个舞姬,踩着欢快的舞步,人们也都看的津津有味。

轻狂没那个心欣赏,有时间还不如喂熠儿吃些东西,她也知道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她,可是只要不引起她反感,那就无所谓了。

啪啪啪的掌声传来,刚才的舞蹈也算是一个开场了,皇甫翔站起身,举起酒杯,“今日大家欢聚一堂,朕甚是欢喜。先是我帝国学院在本次学院盛会中取得第一的名次,为我伽圣争光;其次是看到你们这些正在变得强大的少年们,因为有你们,我伽圣倍感光荣;最后,就是在这次学院盛会中独占鳌头的轻狂阁下,小小年纪就已经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不但是数百年来最少见的双系天才,更是天资聪颖的年少药尊,真是可喜可贺,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皇帝带头,谁不得给个面子?帝国学院每次都是第一,这个他们已经习惯了。最让他们好奇的就是那个面色平淡坐在一边的小药尊了。一杯酒过后,果然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不知轻狂阁下,师从何处?”对面的一个人率先开始问。

“无可奉告!”

“呃……”

“那轻狂阁下从几岁开始识得药草?”

“和你有关吗?”你们就喝喝酒,吃吃菜,欣赏欣赏表演,干吗非得打扰她不可?

听到她的回答,西门霖霜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立刻就被瞪了一眼。其他人饶有趣味的看着,上边的皇帝皇甫翔也有些好笑,还真是孩子啊!瞧瞧这别扭的小性子。

“喂!你不要太过份,我们可是药师学会的!”一个红衣女子看不过,从刚才询问的两人身后出声吼道。

“那又如何?”

“你!别以为你是药尊就了不起了,年纪不大,可别把牛皮吹破了!”她就不信这个少女是有真本事,她可是从小学到现在,才勉强刚到药宗,这少女凭什么?

“啪”的把杯子摔到桌上,众人心中一个突突,这怎么就生气了?想想传,这小药尊的脾气还想不太好啊!而轻狂则是面色不善的看着她,她现在的心很不好,偏偏有人不长眼还要火上浇油!

“你敢和我斗胆吗?”红衣女子挑衅的看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站起身,轻狂和皇帝施了一个礼,“皇帝陛下,我不舒服,先告辞了!”甩开衣袖,不顾众人瞠目结舌,轻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来参加也只是给皇帝的面子,既然有人给她添堵,那她走还不行吗?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是责怪的对象却是那个红衣少女,药师学会怎么了?了不起啊?一个一个的眼睛都长在头顶,平时他们求个丹药那才叫费劲呢!拽的跟个什么似的。现在还看不得别人的好,什么玩意儿啊!自己没本事,就质疑别人。当初那么多人可是亲眼看到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了!没教养!

众人神色不一,这最让他们期待的人走了,接下来的晚宴也只是看看节目,没什么意思了。只有南宫煜震惊的看着轻狂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从晚宴那天甩袖而走,轻狂一直都在皇宫里度过,当然见的最多的就是太子和皇甫明若了,所幸皇帝倒是没怎么介意她负气而走,就算在宫里遇到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

这日,几个兄妹倒是来的齐,太子皇甫明垣,皇甫明博,皇甫明佳,还有那个怯懦的皇甫明若都来了,围在她身边,就那么看着她。

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她不答应,明天再来个全家总动员?

“轻狂,那个,你能不能治好明若?”皇甫明博率先打破沉默,对于这个妹妹,亲到是没有明佳亲,可是那身体里也有着相同的血液啊!从小到大,这个妹妹就是药罐子里泡大的,换了无数个炼药师都没什么用,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也希望能将人治好,毕竟连城导师的手,轻狂不是只用了三天就治好了吗?

“我不能打包票,只能尽力。”

“我们相信你!”

得嘞!一顶高帽子直接就扣下来了,轻狂倍感无奈。皇甫明若也期待的看着她,这两天她总来找轻狂,两人都是喜静的性子,相处倒是很融洽。

抬起她的下颔,轻狂仔细检查,怎么也得找到病因啊!“张嘴,试试声。”

“嘎……”

喉咙没问题,声带也在震动,既然也不是先天的,那是什么原因?手指一点一点的往下摸,经过一块骨头的时候,轻狂神色一变,手又往上,重新摸在那点上,眸色渐渐加深了。

随着她的动作,其他几人也跟着神色一变。

“怎么了,轻狂?”难道是况不太好?皇甫明博这下心里也没底了,旁边的太子皇甫明垣也不由得苦笑一下。

“你们干吗都摆着一张臭脸?”收回手,轻狂一抬头就看见了哥俩苦哈哈的脸。

“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没希望了?可是当着明若的面,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很棘手。”

“你有办法对不对?”听到这话,四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她是中了毒,而且时间很长,如果再展下去,会危及性命。”看着他们都变的严肃的脸,轻狂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是危耸听,这毒在她的身体里很长时间了,就在她颈部的第三块骨头上,名叫‘湮消’,这种毒长在骨上,慢慢会越增越多,刚开始只是会压迫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话来,但是我刚才明显的摸到她的骨头已经增大不少,甚至突出来,如果任其展,将会阻碍她的呼吸,到时候人就真的是烟消云散了。”

皇甫明若受惊的捂住自己的喉咙,太子皇甫明垣也担忧的抚摸上去,竟然真的有!他以前怎么就没现呢?暗中懊恼,要是早现,明若也不用受苦了,而且现在还有生命危险。

“那你既然知道,是不是有办法?”皇甫明博急切的看着她。

“我说棘手的地方就是解毒这里。这种毒是在骨头上,如果一般的解毒方法,根本就不起作用,就算喝药也是白喝,药汁通过食道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毒素还是会增长。所以我只能给她动刀,也就是说要割开的皮肉,把毒素清除。但是这个过程中会造成她失血过多,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听完她的分析,几人都沉默了,难不成怎么选都会是一死吗?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啊!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可以这么小就……

“所以我希望你们慎重考虑!”

看着他们落寞的离去,轻狂也是叹了一口气,

最近宫里的气压一直都很低,因为九公主的生命竟然危在旦夕了,宫人们每天都谨小慎微,担心出了差错,惹怒主子。而相对于宫里的紧张氛围,还有一个纠结的人就是南宫煜了。踌躇了好几天,他还是决定将事告诉自己的大哥。敲响书房的门,心中的说辞练了好几遍。

看着来人,南宫炔很是诧异,他这个弟弟最近十多年都和他不亲了,常年在外的跑,最近才回来,现在怎么会主动来找他?

“大嫂也在?”

“二叔好。”

他们夫妻都在也好,他也能一次说完,毕竟这事他瞒了十多年了。

“找我有什么事?”南宫炔坐在书桌前问道。南宫夫人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旁边,也等着他开口。

看着面前的两人,南宫煜想了很久,还是将秘密说出来,“大哥,大嫂,你们还记得十四年前吗?那个孩子……”

听到这里,两人都变了脸色,南宫炔更是没好气的说,“你提这个干什么?”

“其实,当年那个孩子……被我救下了,我把她送走了……”

“你是说那个孩子没死?”听到这,南宫炔的一下子就变得厌恶了。

“没死,我让人把她送走了,可是最近几年却没有消息了。”

“说她干什么,我不想听!”那是他家族的耻辱,更是他南宫炔的耻辱!

“大哥,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我想说的是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根据老仆前些年的描述,倒是很像那个孩子。”

“那又怎样?别想让我把她认回来,我南宫家就只有傲儿一个嫡子!”

“可是那对她不公平,这么多年那个孩子流落在外,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现在又见到她了,怎么就不能让她认祖归宗?”他就弄不明白了,这偌大的南宫家竟然连个人都养不起了?就算不能修习灵力又怎样,面子真的就比什么都重要吗?而且那孩子现在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他南宫家了。

“二叔,先别气,你先说说那孩子现在的况吧!”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那个孩子的存在了。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感觉,毕竟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我说不准。那孩子就是前几日宫宴上的那个叫轻狂的药尊。”

“你说什么?是她?你不是在骗我的吧!”南宫炔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打翻了桌前的茶。

“应该是,她的名字也叫轻狂,年纪也差不多,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能修理灵力的,可是她小小年纪就是灵帝,还是双系,这天赋也够吓人的了。”将打听来的消息都一一说出,南宫煜也觉得不可思议。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都已经忘了当年那孩子的名字了,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叫轻狂啊!而且想想她那天赋,年纪,甚至还是药尊,整个大陆也就这一个啊!人越是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就越是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南宫炔再回想那孩子的面容,真的是和傲儿有几分相像啊!这么说,他的女儿是药尊?不对,是这个天才少女,年少药尊是他的女儿?

“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南宫夫人也是眼露精光,仔细的看着南宫炔的表。

“肯定是,肯定是!”只要一想到有个药尊女儿,那他南宫家以后将会展到何种地步?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想到这里,他的血液就沸腾起来了。

“大哥,你……”

“别说了,马上我的五十寿宴就要到了,把她请来。”

“可是,我看她那个脾气,恐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回想宫宴生的事,南宫炔觉得这事是有些棘手了。“不是还有傲儿吗?他们都是一个学院的,想必也有些交,让傲儿给她送请柬。”

南宫炔一锤定音,好像南宫家马上成为第一世家就在眼前,不不,第一世家都不算什么了。他南宫家就要扬名整个大陆了!

而当轻狂收到这份请柬的时候,冷笑一声,南宫家!她还欠着南宫轻狂一个人呢!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能行呢?

南宫世家的家主五十大寿,谁不来凑个热闹,捧个人场。当日人声鼎沸,各个家族的人都带着礼物纷纷赶来。

“南宫家主,别来无恙啊!”

“好说好说。”南宫炔也是红光满面,这么多人哪个不是冲着他的面子来的?

“祝贺祝贺……”

前来贺寿的人都数不过来,南宫家的门口那才叫一个门庭若市。

“东方家主,西门家主,北堂家主,你们都来了,哈哈,里边请,快请!”

“恭贺世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正当大家热闹的寒暄时,西门霖霜眼尖的看到轻狂了,高举着手臂,大喊,“轻狂,轻狂,我在这里……”

南宫炔见到她,笑容更深了。“孩子快来,快来……”

听到这称呼,轻狂但笑不语,这寿宴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轻狂,我真没想到你也会来。”

“你没想到的多了呢!”

“呃……”

见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南宫炔率先讲话,他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真想看看这些人一会儿是怎样的羡慕和恭敬啊!招呼下人们上菜,他都担心一会宣布完,敬酒的人要是太多,会不会把他给灌醉了!喜事还是早公布的好。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南宫炔这才开口:“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在下的五十大寿。然而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我还要宣布意见更大的喜事……”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被利益给冲的头脑胀,一向精明的南宫家主也没了平日的谨慎,大声说道,“这件喜事就是轻狂是我南宫世家流落在外的嫡系小姐,我南宫炔的亲生女儿!”

话一出口,满场哗然,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这南宫家什么时候出了个千金小姐,不是只有一个嫡子吗?就连西门霖霜他们也是惊奇的看着她,这轻狂不是说她是孤儿的吗?

“哦?南宫家主不是在说笑吧!”

“怎么可能呢?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对我们都生疏了,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呢?”南宫炔状似“责怪”的看她一眼。

“南宫家主想必是年纪太大,认错人了吧!我战轻狂和你们南宫世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亲戚可不能乱认啊!谁都知道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南宫世家我还真是高攀不起!”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她还不知道吗?

“胡说,轻狂,你怎么会是孤儿呢?快来让娘好好看看,我的女儿啊!娘真是想死你了。当时你年纪还小,就被人给拐走了,娘可是伤心了许久,就盼着你能平安,所幸老天垂怜,又将我的女儿送到了我的身边,快让娘看看你,快让我看看……”一个美艳夫人上前两步就要搂住她,只是轻狂怎么会让她如愿?一个闪身躲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夫妻。

有的人诧异,有的人惊奇,有的人不可置信,还有的怀疑。

看着那真意切的“夫妻”,轻狂换了个椅子重新坐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捏着儿子软呼呼的小手,语含深意的问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南宫家还有个小姐,想必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咳咳,大家听我说,事是这样的,当年小女年幼,竟被歹人掳去,从此下落不明,我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我们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未免夫人伤心,从此南宫家就再也不许有人提起被掳走的孩子了,所以大家都不知也有可原。”配合着他的话,南宫夫人还落了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哦?被掳走了?那我倒要问问其他各位家主了,你们谁听到过风声,说南宫家在找一个孩子吗?”

听到她的话,大家又将目光看向其他的家主。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掺合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啊!东方凛和其他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爹爹不是都说了,你就是我南宫家的嫡出小姐,以后啊!你就跟在爹娘身边,也好让爹娘把这些年缺失的感给弥补回来。”南宫炔疼爱的看着她,一副慈父的样子。

“南宫家的嫡出小姐我可不敢当!。还有就我所知,好像当初那孩子也不是什么被掳,而是被遗弃的,你说我说的对吗?南宫家主!”

“遗弃?”

“遗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都糊涂了,现在到底谁说的是对的啊……”

“不知道……”

见到南宫炔变了脸,轻狂玩味的笑笑,她本来还不打算找他们算账的,可是现在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那她就要把欠南宫轻狂的都讨回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当初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记得事的真相呢?南宫夫妇同时心神一震,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又快速的分开。南宫炔定下神,含笑看着她,“轻狂,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生爹的气,以后爹爹会好好弥补你的,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早就死了!”还是那般凄惨的死去了。

“怎么会呢?你明明就在我们面前,可不许咒自己!”南宫夫人说着就又要凑过来,被轻狂狠狠的一瞪,最终停下脚步,“你看你们的名字,姐姐狂,弟弟傲,这就是我和你爹爹多大的期许啊!”

呵呵,期许?是啊,就是因为当初的期许太大了,当失望的时候,就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一个孩子身上,现在和她谈期许,tm的恶不恶心!

“既然大家都不信,那不如听听我说的好了。十四年前,南宫家的确是有一个女儿,可是这孩子因为身体里天生一点灵力都没有,是个废物,就被遗弃了。堂堂第二世家英才辈出,随便抓出一个人,那修炼天赋都是杰出的。所以这南宫家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耻辱的存在?而有着这样的废物女儿,南宫家主的颜面何在?不过,也许南宫家主还有一丝人味,又或者是哪个好心人,救下了这个孩子,从此南宫家再无嫡出小姐,不知道我说的对吗,南宫家主?”

“胡……胡说,怎么会呢?”南宫炔有些闪躲,心里想的则是难不成她真的记住了当年的事?不会的,不可能!

“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胡说?南宫家主!你也别把我当成是傻子,我就不信要是我没有今日的成就,你会找上我?哈,笑死人了,现在又装出这个慈父样子是给谁看?”大喝一声,轻狂直接就将手边的茶杯给摔倒地上,抛弃自己的孩子,现在又恬不知耻的相认,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轻狂,轻狂,你别说了,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你哭什么哭!给我闭嘴!他是男人,可以理解。你呢?她是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就因为她不能修习灵力,就被你们给抛弃了,你还是个做娘的,怎么也会这么狠心?为了你们的脸面,为了你们的荣耀,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子就这样被你们抛弃了!我告诉你们,她死了!南宫轻狂死了!”

被她吼的一愣,南宫夫人的哭声也停止了,手绢可笑的遮住了半边脸,悲伤的说道,“你别说气话了,娘知道你心中有气,你……”

冥顽不灵!不承认是吧!她有的是办法!

“像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爹娘,再敢给我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南宫家从此消失,我说到做到!”阴狠的看着他们,那身体传来的淡淡“哀伤”使她的手不停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这怎么说也是你的家啊!”南宫炔叹了一口气,好像她是不懂事的孩子。

“这里不是我的家,因为南宫轻狂已经死了!死了!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们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吗?”将周围千变万化的脸都看在眼里,战轻狂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我一一讲给你们听!你们觉得一个身体里什么灵力都没有的孤儿应该怎样长大?哦,不不,我不应该这么说,南宫轻狂本不是孤儿,她是有爹娘的,可是她的爹娘不要她了……”

“她被人带走,哭的声嘶力竭,谁管她?哭死都没人管!没人疼没人爱,她小小年纪,能靠谁?靠那个带走她的仆人?可是有谁能时刻陪着她吗?南宫家主,南宫夫人,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哼,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她该怎么活啊?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欺负,遭人白眼,她才三岁啊!本应该是天真烂漫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就学会了看人家眼色,那时的你们在哪里?在哪里?”

看她这激动的样子,西门霖霜他们绝对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每天为了半个馒头,她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小小的身体骨瘦如柴,她在喊疼,她想反抗啊!可是身体里一丝灵力都没有,她怎么会打得过人家,每每当她为了一顿饱饭被人打成重伤时,她的爹娘又在哪里?睡得是连下人都嫌弃的破茅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她连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当她抱住自己瑟瑟抖,想睡不敢睡的时候,那时你们又在哪里?”

看着所有人惊呆了的表,轻狂冷笑出声,“然后啊,她就这么磕磕绊绊的长大的,陪伴她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无数的责骂痛打,当她呼喊着爹娘,求人救她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大吼着说完,深呼吸一口气,轻狂将绪都控制下来,“等她长大了,那个唯一陪在她身边的老仆也去世了,从此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不敢深睡,因为她怕啊,怕有人捉弄她,怕有人毒打她,人们总是以欺负弱者为趣味,他们折磨她,不让她吃,不让她睡,那小小的身体所经历过的,你们有谁知道?你们都不知道!”

“我到是想问问各位,听到这里你们都有什么感想?”扫视一圈,有的人不敢和她对视,有的心肠软的女子险些哭出声来。

“各位,你们以为说到这里就算完了?你们知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啊?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如此卑微的长大,可是那些坏人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吗?没有!他们将她骗走,百般凌辱,衣服被扯破了,好多男人都围着她,她呼喊,她求饶,可是这样只会更加刺激到那些恶人的兽性,他们在她身上掐出无数的痕迹,南宫轻狂就拼命的哭啊,她喊着爹爹救她,娘亲救她,可是没人出现!她哭她的命,哭她的人生,哭她所遭受的一切,南—宫—家—主!你的亲生女儿被好多男人凌辱的时候,你tm的又在哪里?”

“你别说了,别说了!”看着大声制止她的南宫傲,轻狂冷笑的反击,“我凭什么不说?南宫家主不是要找他的亲生女儿吗?我正在讲给他听啊!让他知道知道被抛弃的人是怎么卑微的活着的!”

“既然你都知道,你都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帮她,你为什么不救她?”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可是听到这,他倒愿什么都不知道,这会让他觉得愧疚,是他抢走了姐姐的一切!都是他!

“少和我大喊大叫!我凭什么救她?她的亲生爹娘都不管她,我一个陌生人,凭什么要我去救?”

“你!”南宫傲气愤的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南宫傲!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西门霖霜赶紧将人拉开,这好好的一出寿宴怎么就变成一场闹剧了呢?看着南宫家主气得铁青的脸,南宫夫人呆傻的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谁都不许拉着我,我还没说完!”躲过西门霖霜的胳膊,轻狂的眼中全是寒冰,“南宫轻狂的下场是怎样,你这个当爹的就不想知道吗?我告诉你!那几个男人看她不老实,硬是给她为了药,想必南宫家主这么大年纪,不会不知道喂的是什么吧!”

“你闭嘴!”南宫炔大喝一声,今天他南宫家的脸都丢尽了,这人还嫌不够吗?

“你才给我闭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都替她不值,年纪轻轻的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对你们没有留恋了,她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她把自己放弃了,好不容易挣脱那几个男人,可是伤痕累累的她坚持不下去了,她累了,累到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是你们!既然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什么就吝惜那一丝丝的怜悯,不给她一块活下去的空间,哪怕只有一小块也好啊!现在,你告诉我,堂堂第二世家的南宫家主,听到这里,你有什么感觉?”

“我一个字都不信!”南宫炔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旁边的南宫煜心中更是苦涩,最终还是没能救的了那个孩子吗?

“你就是在骗我,我南宫家怎么会出这样辱没门楣的事?你说的全是假的!假的!你说你不是我女子,好!那我们就来个滴血认亲!”

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又岂会乖乖就范?

“滴血认亲?凭什么?你南宫家算个屁!凭你一句话,就想要我的血,想的美!”

“你不敢?”南宫炔睚眦欲裂的瞪着她,要是不能证实自己的话,不能证实这个药尊是他的女儿,南宫家就真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了。

“我有什么不敢?你南宫家有什么能给我的?死乞白赖的想要和我扯上关系,看中的不就是我药尊的身份吗?我真是替你感到羞耻啊!”

“来人,拿水来!”等到侍从将碗端过来,南宫炔割破手指,将两滴血滴了进去。

看着面前的那个碗,轻狂也将自己的食指划破,水系灵力直接就包裹着血滴掉进碗里。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的盯着那个碗,等待一个结果。

不大一会儿,就传来南宫炔的惊呼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现在大家看到了,我的的确确不是南宫家的人,至于我说的大家信不信,想必大家的心中都有杆秤了。”

心思翻转间,大家哪怕是默不作声,也都在用眼神交流。

这南宫家的事倒是谁说的是真的啊!

谁知道呢!不管谁说的是真,今天这南宫家可是丢尽了脸了!

我觉得轻狂阁下说的应该是真的,真没想到南宫家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还有南宫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两人……啧啧……

看着他们的“交流”,轻狂倒是神色放松,只是心中并不好受。不过,她却嫌打击不够似的,直接就将南宫家给拍到谷底。起身走在北堂柒墨那里,众人都跟随着她的目光,还有后续?

“北堂家主,不知道到缘镜是在谁手上,可否借用一下?”

“在我父亲那里。你……”

“谢谢。”

等到北堂家主拿出缘镜后,轻狂回身看着他们,“给大家看个场景,相信大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北堂家主,请你帮个忙,看看圣光城以南的湘城城外树林中,是不是有一座坟冢?”

听到湘城,南宫煜浑身一震,瞪大双眼看着她。面对大家好奇的目光,北堂家主还是在缘镜里注入灵力,只见那影像中,一座坟冢孤孤单单的坐落在那里,周围的环境倒还算优美,只是那坟冢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墓碑上还刻着“南宫轻狂”之墓几个大字,这下谁是谁非,他们的心里可算是有谱了,那墓碑不是骗人的吧!那杂草的时日不是骗人的吧!

满意的看到众人恍然大悟,轻狂抱起玄熠往门外走去,这里她不想再多待一会儿,“南宫家主,南宫夫人,现在相信我了?告诉你们南宫轻狂的下落,感谢就大可不必!只是希望逢年过节,清明时分,能去上个香,以免心中有愧,这一生都不得安宁!就凭你们也配叫父母?你们枉为人父人母,哼!”

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心中的酸涩漫上她的眼眶。南宫轻狂,可是你在哭?我为你讨回公道,可是他们却连个解释都没给你,忘了吧!忘了吧!芳魂已逝,又何必流连?

少女一袭白衣,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事闹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好多留,纷纷告辞。可想而知,明天起,这南宫世家的名声一定会遗臭万年,抛弃亲女,如此没有人性的家族,就算天赋再高又怎样?

踏月离去,轻狂走在平坦的大路上,身后马蹄声传来,稳稳停在她的身边。

“轻狂阁下,请上车!”

马车华丽,来人恭敬,又是有谁要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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