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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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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太子这么说,登时吓得银一两一动也不敢动,张着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闻朱战楫冷冷地低笑,瞄了一眼软榻上发抖着急的人儿。“这软榻本王已转送于她,这丫头爱怎么用随她去。”

送给我了?她震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送给她了?七弟,你还真是慷慨啊!”太子越发惊异。开始深思地打量起软榻上抖动的身子。

不喜她被人盯着,朱战楫不着痕迹地走至她面前,将她身上的蚕丝薄被拉好,盖住她的身子,扯了扯她因刚睡醒而凌乱的发丝,出奇温柔地以眼神示意她安静待在软榻上不必怕。

有了他的护卫,银一两咬咬唇,这才停止发抖。

他转身隔开了太子打量的视线,淡漠地道;“说正事吧!”

“在这丫头面前说?”太子惊叫。

朱战楫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问:“有何不可?”

“可是,这可是国家机密,怎能让一个丫头……万一……”他张口结舌,有些不可置信。

“本王说过,有何不可!”他不耐烦地再次重复,口气不容质疑。

“呃……那好吧!”太子不敢再坚持,只得含怒地瞪了一眼榻上的人。这丫头不仅没有对他这个太子行礼,也没有即刻下榻的意思,一个厨娘还真的想待在这里听国家大事,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正想要怒斥一顿,却转身瞧见七弟的脸色,暗吸一口气,也就不敢发作了。

罢了,他现下连个丫头都不如。压下熊熊怒火,敢怒不敢言,窝囊地直接提重点。

“七弟,你几日没上朝了,上回所提边关作乱之事,事态紧急,父皇要我在上朝前先问问七弟的意思,看是要战要合,父皇也好在朝上有所主张。”明着皇帝是这皇朝的主子,但天下都知道他七王爷才是这皇朝幕后真正的掌权者,连皇帝要施行新策都要先请示过他方能算数,所以自己在这受点窝囊气算什么。太子自我安慰着。

朱战楫凉凉一笑。“要战要和,父皇与你不是早有主张了,何必来问我?”

太子心惊。“哪有的事,若没七弟指示,我与父皇哪敢自作主张?”他汗涔涔地否认。七弟该不会发现了什么了吧?

“是吗?那本王若是说要和呢?”

“要和?呃……若七弟是这个意思,我会转告父皇的。”太子低着首,连拳都握不紧,只能任双手抖着。

“哼,转告父皇,这事不急着商议,过几日再说。”他不急着表态,还有事要确认呢!

“……我会转告父皇七弟的意思。”太子头也不回地急奔离开和宫王府,直奔皇宫朝阳殿。

“你还好吧?”太子一离开,朱战楫马上收起冷笑,转身朝着软榻上无措的人儿走去,见她脸色发白,似乎真的受到惊吓。

其实他是故意领太子来的,明知道她正在他专属的床榻上睡得香甜,就是忍不住想看她惊惶失措的表情,想来自己还真是变态。

“你要做什么?”一见他走近,下意识里她忙捂住嘴。

他见状失笑。“你这是做什么?”

“我怕你……又想……欺负我。”银一两反应直率。

她的行径让他又好笑又好气,本来没这打算的,如今反被她三言两语燃起熊熊欲火,看来他不顺势一亲芳泽是对不住自己了。

他徐徐走近,她则像是老鼠般忙着要下榻窜逃,但哪由得了她,猫捉老鼠总是轻而易举,才一个步,他已经将她定在软榻上。

“你你你……又想做什么?”上回被轻薄去完全是因为他出其不意,这回她可是有防备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吃亏,可瞧这情势,似乎对她很不利呢。

“我想做什么,你瞧不出来吗?”他那布满情欲的双眼这会儿让她呼吸急促,猛咽口水。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7

“你不要靠近我——”银一两气虚地说,手更是抓起薄被将嘴儿覆得紧紧的。

“好大的胆,竟敢命令本王?”他双眼的欲火转沉,伸手不过稍加一扯,薄被已然飞至墙角。

“啊!”眼看薄被不保,她急急伸长手臂要救回被子,朱战楫则趁机拦腰将她抱起,迅速将她压在身下。

这会儿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眼对眼的,连嘴也即将要对上,银一两杏目圆睁,连呼气都不敢。

他笑得越发邪气,而且发觉这么近看着她还真是一种享受,尤其她睁着大眼,迷人的酒窝也因惊惶而隐隐若现。他迷惑了,心跳第一次乱了序,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到底是抓住他了,只是她显然还不明白自己对他的魔力有多大。

朱战楫支手定住她挣扎的身子。“不许动!”他轻喝。

在他的威喝下,她居然真的一动也不动。“爷……

虽然喜欢上这样的丫头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决定不再抗拒自己的心意,不再有一分的迟疑,他轻柔地吻上她青涩的唇,更异于第一次时的粗暴,他要她享受这个吻,分享他此刻纷扰不安的情感,这就算是对她的表白吧!

他大胆地品尝她的鲜美,她那似蜜桃色的唇瓣在经过他细腻专注的润泽下,显得更加鲜红欲滴。

热吻逐渐软化了她的防备,不知不觉中发出嘤咛声,挣扎的小手也已经改为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他的唇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呼出鼻间的气息,就像是宠溺的喟叹。

一阵天旋地转后,清风拂来,银一两不可置信地仍教他强锁在怀中,呆傻的脑袋完全不管用,无法思考、无法运作,更无法想起自己方才干了什么事。

“一两,好好记得这份心,明白吗?”朱战楫由激情中紧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变化,此刻要了她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是他难得想珍惜的人,他不想吓坏她,只得由着自己受苦,也难得用心良苦地暗示。

“明白什么?”激吻过后,她竟还呆傻地问。

他哈哈大笑。“看来我还要再调教上一段时间不可,但不急,就由着你再傻上一阵子吧。”

爷是什么意思啊?她茫然不知,没有发现锁住她身子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的意思。

只河今年第四度淹水,搞得民不聊生,朱战楫心情烦闷。

话说只河流水含沙量高达百分之五十至六十,且自中游大转弯入下游处,地势骤降,进入平原地带,河水流速随之骤减,河床淤塞日益严重,沿岸居民唯有筑堤自卫,然沿岸雨季过度集中于夏季,故只河往往一再溃堤泛滥成灾。

朝廷几次修筑堤防治水皆败,追究其因,一是寻不着治水人才,二是官吏多次贪污工程银两,才使得堤防一再溃堤,枉费朝廷耗费大量金钱人力。

“爷,九门提督刑大人来访,说是有事求见。”李少倾身禀告。

正烦,他不耐地挥手。“这事叫一两处理打发去,别来烦本王。”

“是,爷,可是……一两姑娘不在府里,与锦儿上街去了。”李少回禀。

众人眼尖,瞧银一两日受倚重,虽然在王府仍是一名厨娘,但不知何时起,总代表爷处理大小事务,地位早超越在爷身边服侍多年的他和总管,于是大伙早悄俏改了对她的称谓,不敢造次。

“上哪去了?”

“听说为爷挑选春茶去了。”爷好品茗,对茶尤其讲究,由茶叶本身至沏茶功夫火候,稍有不如意便杀人治罪,银一两为求王府安宁,这一年来“舍身冒险”的都是由她亲自挑茶煮水,以免再有人为此丧命。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知道。

由于朱战楫没进一步指示,就表示那位刑大人还是得干候着,等银一两回来打发。

这日,朱战楫皱着眉与丞相在前厅议事,总管悄悄附耳道:“爷,容嬷嬷方才来报,说是一两姑娘出事了。”爷议事原不许人打搅的,但事关一两姑娘,还是事先禀告一声的好,以免出事。

“出什么事?”他眉头蹙紧。

“听说被押进衙门里去了。”

“什么?”他扬高声调。“是哪个混帐东西找的麻烦?”他怒气顿生。

“禀爷,听说是在金陵府城的第三衙门。”

“好大的胆,去,去把人给本王带回来,要是少一根寒毛就叫那小小府衙提头来见!”他大怒。

“是,奴才这就去。”总管慑于他的怒气,低首快步而去。这府衙要倒大楣了。“

“慢着,还是本王亲自走一趟。”他唤住正快步离去的总管。因为不放心,决定亲自前往,他倒要瞧瞧谁这么大胆,敢押了他跟前的人!

以爷的身分亲自去府衙这种小地方要人?总管意外之余实已见怪不怪,只要事关银一两,事情发展总会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一见和宫王爷大驾亲临,府衙大小官员全吓得跪地不起。

“哇!”银一两托容嬷嬷回府求救,竟见爷亲自出马,一阵委屈油然而生,原本跪在地上受罚的,马上拔腿奔向他,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愕然,随侍的总管与李少以及在场所有人皆当场傻眼。她、她、她竟敢不经允许,犯了大忌地触碰爷身?

不仅不知死活死命抱着爷,小脸更是埋在爷的胸前哭得死去活来,像是受极了委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痛哭流涕的嘴脸,正弄脏爷一身高贵无瑕的紫缎锦袍,瞧爷的脸色死白,这下谁还救得了她?

“你受伤了吗?”朱战楫紧绷的脸异常冰冷。她让人动了刑吗?

“没有……哇……可是……哇……”她哭得正厉害,只顾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明显地缓下颊来。

可是……哇……咳咳咳……”

“甭说话了!”瞧她哭得上气下接下气,越是急着想说话越是发不了声,他恼得低斥。

总管见状,硬着头皮轻扯她的衣袖,挤眉弄眼地提醒她——你犯了大忌,还不快快离开爷的身子!

可银一两哭得专心,哪有心思注意到总管的暗示,再说触碰他身子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禁忌了。她有事要报啊!扯着朱战楫,她抽抽噎噎的想说话。

他眉皱得更紧了。

这回轮李少为她心急,干脆附耳提醒,“你犯了忌啊!”着急暗示地瞄向她还扯着爷不放的手。这下她该懂了吧!

“犯了忌?啊!”顿了一会后,银一两这才像鬼附身似地弹跳开来。对了!之前都是爷自己主动碰她,所以当然没事,这会儿可是自己急昏了拽上他的,这下甭说急着救人,恐怕连自己都九死一生了。

“总管。”王爷唤的是总管,她却惊跳地猛退一步。

他是要总管命人杀了她吗?不要啊,呜呜……

“爷,一两姑娘她不过一时心急……”爷的命令向来不容人置喙,总管生平第一次逾矩地违背求情。

“手巾。”朱战楫不耐烦地朝他伸出手。

“咦?”总管愣了一会。不是要人拿下一两的小命吗?瞧着爷伸上前的手,他这才会意,忙由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巾恭敬地递上去。“爷!”

他先慢条斯理地擦净被弄脏的胸口后,若无其事地再将手巾转递给银一两。

“咦?”她错愕地盯着手上的巾子。爷的意思是要她用这个上吊自杀吗?但这手巾也太短了点吧?

“要擤鼻涕、擦眼泪,弄在这上头,别再弄在本王身上了。”他如是说。

“嗄?爷……不杀我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呆呆地问。

爷反常了吗?

如果眼神可以灼伤人,她大概被爷的眼神烧死了。

她说错什么了吗?赶紧转向总管与李少求救,也见两人一脸讶异,因为爷的行为与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一时也没了主张。

只见朱战楫无视跪了一地的官员,径自朝着府衙主位挪身坐了上去。

“好了,现在可说了,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第一次瞧见她哭得这般激动,他的心没来由地紧揪,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没人欺负我,被欺负的人是锦儿。”这时她才想起还趴在地上被打得半死的人。

“锦儿?”他蹙眉。

“爷,您要救救锦儿,她是冤枉的,还教人给打得半死。”想到锦儿的惨状,银一两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

他沉下脸,瞧了眼堂下正趴着一个被打得昏厥的人。“你也受刑了?”声音更显得严厉,方才问她没受伤,并不表示没受辱。

“府台大人……命人打了我一耳光,不过这不是大人的错,是我不肯他们对锦儿动刑,大人才治我妨碍公务——”

“你教人给打耳光了?”他的神色阴沉至极。

“是啊,不过不疼了,倒是锦儿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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