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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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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只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低着头,羞惭道:“只怪老奴不好,这一来竟让少爷又使了这么多钱财,置办这些肉食。”

“不说这个。”秦先羽摇头笑道:“福伯,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这福伯是秦家的老人,是秦先羽爷爷那一辈的家丁,后来当了管家,尽管秦家不大,但琐事不少,却都是福伯一人操持。后来药堂生意热闹,才请了四五个下人打打下手。

待到秦神医逝后,众人作鸟雀散,只有福伯留了下来,更是不取薪酬。

但秦家只剩秦先羽一人,药堂又被奉县的县令和秦家表亲勾结而夺去,日常琐事秦先羽自觉能够应付,于是在秦先羽坚持下,便让福伯回了老家去养老。

据说福伯在老家有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前每月总会寄些银钱回去。

听到秦先羽提起,福伯露出黯然之色。

秦先羽心中顿时有些沉重。

尽管福伯提得不清不楚,但秦先羽还是听得出来几分悲伤及无奈。

原本福伯在秦家多年,与自家儿女相处较少,亲情较淡,以往有银钱寄回家中。如今秦家势微,福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了银钱收入,依靠儿女抚养。

那些个儿女,也算不上什么有孝心的人,以往还好,如今面对一个不能挣钱养家的老人,自是十分不满。

福伯不愿待在老家,便走回了奉县,来寻秦先羽,在他眼里,这个小少爷要比自己孩子更亲一些。

秦先羽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福伯就在这儿住下吧。”

福伯连忙摇头。

他本是来投秦先羽,心想为少爷作些杂碎琐事也好,但见到少爷落到这般狼狈,便不想再给少爷添麻烦。毕竟对一般人家来讲,养多一张嘴,也不是容易的。

秦先羽看着他,低声道:“你想离开?”

福伯并未答话。

秦先羽又问:“你要去哪儿?”

福伯叹道:“我有去处的。”

对于这样一个孤苦无依,又不愿回到老家的垂暮老人而言,要么自寻短见,要么得过且过,最后的下场,多半是在某个乞讨不到食物的日子里饿死,或在某一个寒夜里冻死。

秦先羽盛起一碗肉汤,递到他面前,轻声道:“福伯,你不信我身上有数千两银子,就在等两日,等人把银两送来,到时就见分晓。退一步讲,我如今医术有成,治好了两种异病,有些医名,养活你我足矣。”

“再是不济……”

秦先羽微微一笑,起身来,在灶台旁取来一根木柴,往天上一抛,手掌成刀,一挥即过。

啪一声。

木柴断作两截。

因为真气有成,他气力大增,但真气毕竟是凭空而来,又不是习武中人,皮肉还显稚嫩,这一下打去,掌侧稍微渗出血丝。

秦先羽看着目瞪口呆的福伯,笑道:“我习武有成,总也饿不死吧?”

福伯心中忽觉万分欣慰,喜极而泣。

正在这时,道观之外传来呼声。

“秦先羽,快出来!”

“小崽子!”

秦先羽眉头微皱。

福伯眼中露出愤怒之色,道:“是咱们秦家那群白眼狼的表亲。”

秦先羽皱起眉头,手上稍微握紧,对于那群所谓的亲戚,他从来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这是目前唯一让他感到厌恶的一群人。

“总是这样也不好。”秦先羽说道:“去看看罢。”

福伯起身来,咬着牙道:“少爷,你在这里,我去开门。”

第四十六章 厚颜者,怎知廉耻?

门外有男有女,熙熙攘攘一群人。

这些全是秦氏宗族之人,与秦先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已不算亲近,少说也隔了三代。

福伯出门来,见到众人,见他们衣着光鲜亮丽,再想起自家少爷被他们夺去家业,住宿破败庙宇,顿时满腹怒火。

这些人见到秦家老仆,都不禁一怔。

福伯早已归了老家,怎么又回来奉县?

“你来作什么?让秦先羽那小崽子出来,药堂无端端被人封了,我们前去询问,却被告知,需要药堂主人才得寻求解禁。”

当头一个中年人说道:“药堂还在秦先羽名下,你让他出来,随我们去一趟。”

“还知道药堂是我家少爷的?”福伯怒极反笑,道:“怎么,那猿猴大人把药堂判给了你们,结果管不到户部那边,被户部那群大人批了回来?”

那中年人自知理亏,面色铁青,说道:“秦明锦死前答应过,要给我们找一处店铺作个小本生意,如今他死了,便该用药堂抵债!”

福伯怒道:“老爷瞧你们生活困苦,日常资助不说,更有心给你找份生意,却没想到你们这群白眼狼,竟然把这话当作老爷欠你们的债,生生抢去了秦家药堂!无耻!无耻至极!”

这话空口无凭,实际上福伯也不知老爷是否说过,多半还是他们捏造出来,但老爷生前有意为他们找份活计倒是事实。

可就是这样一句没有任何根据的空话,将秦家药堂生生夺走。

那位收了许多贿赂的袁大人,根本未有了解案情,收下银两的当天,便将秦家药堂归属判定。

福伯咬着牙,看着这中年人,咬牙道:“秦鹰,当年你身无分文,为了娶亲几乎癫狂,是老爷怜你,给了你数十两银子,不够时甚至找好友借来一些,让你风风光光办了一场酒宴。此后数十两银子你故作不知,老爷也不给你提起,但你心中就没有半点感激?如今你如此对待我家少爷,良心当真过意得去?”

那个名为秦鹰的中年人面色微变,片刻后,冷声哼道:“婚宴过后,我还是身无分文,秦明锦那些银两,花费一空,又没有落到我的手上,谈什么感激?”

“好好好!”福伯点了点头,身子几乎站得不稳,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人,说道:“秦度,你呢?”

“你娶妻之后,房屋年久失修,又无钱财修补,来求老爷。老爷迫不得已,将药堂之后的宅子送你,自己一家三口住进药堂之中,你可知那药堂狭窄,药味浓重难闻?”

“你可知老爷那宅子,曾有人出价数百两也不曾买下?”

福伯看着那人,白发颤动,厉声道:“今日你来作甚么?”

秦度面色不变,只是冷笑了声,哼道:“当初他若是没有把宅子送我,难道我就没房子住了吗?我那祖屋虽年久失修,却也能够住人的。”

福伯大声怒喝道:“既然你那祖屋能够住人,又为何要来秦家药堂闹事?为何要打破秦家药堂的牌匾?为何非要逼着老爷把宅子送你?”

“你当日那般举动,今日又是这般说法,就不觉得羞耻吗?”

福伯又看向一人,喝道:“秦四娘,当年你丈夫陷入牢狱,是老爷亲自打点,才让他得以从牢狱中出来,你一家向来感激老爷,今日你来,又是做什么?”

那秦四娘年纪已有五六十之多,头发花白,听到这话,略微有些羞愧,但她咬了咬牙,终是说道:“受秦明锦恩情的人,是我丈夫,可他已经死去了。”

“好好好!”福伯连道数声,惨笑道:“老爷在天之灵,要是见到这一幕,不知道悔是不悔?”

秦度说道:“少说废话,别以为我们占了药堂,这是秦明锦生前答应我们的,这是用药堂抵过欠我们的债。”

“对!”

“何止是这样?原本秦明锦逢年过节,都会送来鸡鸭鱼肉给我们过节,他死了这几年,全给省去了,真要说来,秦先羽既然是他的儿子,就该依照秦明锦的话来做。这几年来,秦先羽这小崽子欠了我们多少?”

这群人心中其实也不免羞愧,但为了掩盖羞愧,他们便会寻找借口,让自己的行为变得理所应当。

渐渐地,他们已经理直气壮,只把秦家这些年来的恩情,视作了理所应当,而当这些恩情止住,便成了亏欠他们的债务。

秦先羽在内中静静听着,手上绷紧,脸色微寒,片刻后,他轻叹一声,心中忽然想起几个字:“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这八个字,乃是古籍所记。

原来这种事情,古来便有。这种无耻之辈,自古以来,便不缺乏。

但你对人施恩之时,对方势必感激。

久而久之,便是理所应当。

当有一日,停止了施恩救济,便好似亏欠了对方,变成了仇怨。

秦先羽暗叹一声,其实他父亲秦明锦在世时,这些人倒还颇为亲近的。但如今……也不知父亲见到了,作何感想?

看着门外福伯气得发抖,秦先羽自觉不能再隐在门后,他缓缓出门去,一掌按在福伯背后,为他舒气。

秦先羽暗中给福伯按揉了几下|穴位,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叔伯兄弟,怎么得空来我这儿?”

“你总算出来了。”秦鹰说道:“秦家药堂无故被封,正须解封,药堂还在你的名下,需要你亲去一趟。”

福伯正要怒骂,便被秦先羽拦住。

秦先羽神色平静,说道:“好,但据我所知,药堂被封禁之后,暂时不能解封,需要核实许多消息之后,才得解禁。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三月,不若三月之后,几位再来,那时再去府衙,正好一日解禁。此事去了,也于事无补。”

眼前这些人,都不识字,也不识律法,自然不知道秦先羽这话只是随口乱说。

但听说要等三月,都惊得面色发白。

三个月功夫,要损失多少银两?

秦家药堂当前请来的一位外姓医师,每月都要领上不少银两,若是这三月来药堂不能开张,光是这位医师的薪酬,就十分头疼。

虽说当初为了凑齐银两去贿赂袁大人,大家都各出一份银钱,使得如今秦家药堂也都是大家共有的。可若是停了收入,要从自家口袋里掏出银两来支付医师的酬劳,只怕人人都会推脱。

“三月?”

“未免也太久了?”

“从不曾听过什么需要三个月的说法,这小崽子莫不是要诓我们?”

秦鹰秦度等人都面色微变,各自对视一眼,秦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先跟我去一趟再说。”

秦先羽淡淡道:“小侄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失了药堂及先父的积蓄,只得每日采药度日,着实是没有半点空闲。我这就要上山采药,只怕没有空闲跟表叔走上一趟。”

似有意无意,秦先羽把“表”字说得较重了些,似在提醒对方,两家其实并没有那般亲近。

秦鹰并没有听出话中深意,只是不耐道:“别废什么话了,快跟我走。”

“我若不采药,就该饿死了。”秦先羽平淡道:“先父愿意救助几位远方表亲,但我想来,几位想必还是不愿意给我一口饭吃的,若不自力更生,怎得过活?”

福伯这个在秦家数十年的老仆,听闻自家少爷生活如此困苦,几乎七窍喷火,恨不得生生咬死这群无耻之徒。

秦鹰等人总算听出几分意思,见秦先羽不愿一同前去,就想上前,直接将他拉走。

福伯见状,忙上前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秦度踏上前去,伸手去推福伯,便想把这碍事的老家伙推倒。

正在这时,一只手掌从侧旁伸来,握住了秦度的手腕。

随后,轻声一响。

啪的一声。

秦度惨叫出声。

众人脸色苍白。

秦先羽轻轻折断了秦度的腕骨。

以他如今的真气修为,虽然皮肉并未锻炼得如何健壮,但真气有成,气力早已是大得惊人。

“你敢伤人?”

“你竟敢伤人?”

众人惊怒交加。

见到众人惊讶之余,似乎还想一拥而上。秦先羽微微一笑,他取出了门旁的柴刀,随手一挥。

门边石阶下的一块岩石,一分为二。

柴刀亦为之崩断。

但所有人都住口不语。

在这一刻,只怕谁都清楚,这个少年道士,有着一身非凡武艺。

“不就是等三个月嘛?何必呢?”

秦先羽轻声叹道:“秦家药堂在你们手里都快三年,我不也忍下了吗?”

门外这群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个少年有一身武艺,若不是忍下了,以他的武艺,几乎能把这群人逐一打个遍,甚至杀人之后,远走他乡,也未必不能。

只因为他忍下了。

秦鹰有些畏惧,咬着牙,终是说道:“好,三个月后,我们再来找你。”

说罢,他匆匆离去。

其余人扶着秦度,也一并离去了。

福伯看着少爷,道:“少爷,你为何答应他们?应该把秦家药堂索要回来才是的。三个月后,少爷真的要依他们所说,把秦家药堂解禁之后,送到他们手里吗?”

“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直接宰了他们。”秦先羽笑着说道:“打发他们走了就是,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罢。”

“至于三月后……我大约已在京城。”

“待我从京城回来,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听着少爷自言自语,不知怎地,福伯忽然想起一句话。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少爷这分明是要吊着这群家伙的胃口,让他们空等三月,然后才发现,一切都是空的。

比起要把这群脸皮厚实的家伙怒骂一遍,如此让他们希望变为绝望,也许更好一些。

三个月后,他们这几年来积蓄的少许银两,估计就因生计而花费一空,而今后,药堂还是秦家药堂,但必然是秦先羽的药堂。

而这些没有了积蓄,更没有药堂的秦家表亲,多半又会落到以往的落魄地步。

ps:这一章写得比较带感,因为这是在我生活中遇见的真正故事。所谓秦鹰,秦度,秦四娘,生活里都确有其人。

第四十七章 青城山

距离京城大会,尚有三月,虽说要提前月余上路,但还有近两月的闲暇日子。

这些日子当中,秦先羽每日修行,未曾间断。

观虚老道传功,秦先羽获六寸真气,在柳府之时,镇鬼大印将那灰黑雾气转化出来,又把真气增长三分。加上近月修行,如今真气已有六寸九分之高,将近七寸。

这等修为进境,已是极快。

秦先羽并不觉得意外,能有如此进境,势必是因为玉丹灵水的缘故。

近月来,真气磨合,渐渐蕴养身体,也逐渐把真气化为己用,圆润如意。

另外,剑道初解的修行,业已登堂入室,单凭一手剑术,已是极为神妙。但记着老道所说,他只学得这一式,却不通晓任何剑招,甚至身法。

福伯原本见少爷整日盘膝打坐,好像神神颠颠一样,后来秦先羽说是修行武艺,才让他放下心来。倒是这些天里,因灵水的缘故,福伯白发转黑,竟然年轻了许多。

“陈家好大的势力,数百年前就是富贾人家,连传四代,在百年前跻身于世家行列,在这奉县的势力竟是根深蒂固。”

秦先羽想起陆庆送来四千银两时的话,心中微微有些震动。

袁大人的背后,自然是陈家撑腰。

陈家不倒,便暂时不好对那位明显不干净的袁大人下手。而陈家势力颇大,根须遍布,想要对付他们,极为艰难,即便是州府大人早已有心去掉这个一方豪强,却也十分顾忌,此外,陈家在京城,也有不少大人物的关系。

秦先羽惊讶之余,也不如何惧怕。

倒是这些天来,玉丹浸泡的效用渐渐低了,也不知是自身对玉丹灵水服用过多,而导致效用降低,还是玉丹本身的缘故。

“玉丹效用降低之后,用沸水煮开,初时也能见效,此时效用也渐低了。”

“只怕还是要用火符才好。”

火符,自然便是剑道真解之上所记载的那一道符文。

玉剑或是金剑,想要将之融化为水,都是极难的,一来火焰难以达到这等程度,二来,想要把剑烧融,只怕铁锅先是化了。于是,便有了这道火符。

秦先羽意欲尝试一下这火符,用来烧化玉丹。

当然,最重要一点,更是想要练上一练,免得到时修炼剑道真解之时,产生变故。

符笔,朱砂,诸如此类之物,是必不可少的。

福伯已经前往城里店铺询问过,想要最上等的朱砂,需要再等几日才得运送过来,但是价格昂贵。对于数千两银子在身的秦先羽而言,显然不算什么。

“福伯已经预定了朱砂,而符笔也买了一枝最好的,此外一应事物,大多已经备好,再过几天,就要熬炼玉丹。”

才这般想着,他微微一动,发觉门外有人。

自真气磨合之后,感知愈发敏锐了。

“凝儿姐姐?”

出门后,见到门外那人,秦先羽微微一怔。

凝儿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进了门内,四处打量一番,说道:“小道士,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怎么像个庙宇,还有神像?”

秦先羽笑道:“道士不就应该住在道观里?”

凝儿小声嘟囔道:“听说你是神医,应该住药堂里才对。”

秦先羽微微笑了笑,并不答话。

“也忒寒酸了些。”凝儿左右瞧了瞧,说道:“你这道观也小得太小了,听说你们道士不都是注重风水,注重格局的吗?看你这道观,也看不出什么规格呀。”

秦先羽说道:“先师观云醉心药理,精研丹道,对其余事情较为随性,不拘小节。这道观是他亲身建立,只求简便,不求繁复。”

“好了,不和你多说。”

凝儿在边上放了一个小包裹,随后拍了拍手,说道:“我该走了。”

秦先羽颇觉疑惑,问道:“这内里是什么东西?”

“前天和小姐在街上碰见那老伯,听说原本是你家的管事,想要买些符笔朱砂之类的。这些是小姐经过老爷那里,向其余州府的大人讨要来的,听说这是从青城山上得来的。”

“青城山上的物事?”

秦先羽蓦然一惊。

青城山,大德圣朝的道教祖山,便连大德圣朝的皇帝,也曾山上朝拜道教祖师。

大德圣朝的道士,几乎都属青城山,只因为所有道士的名册,都在青城山上。若秦先羽要真正继承道观,出家入道,便须得有青城山记录在册,唯有如此,才算正统道士,被同道认可。

这样一座仙山,自然不乏神仙传说,信众无数。

观虚老道的笔记中就有记载:此山灵气十足,无愧于仙山福地之称,但游览全山,虽有修道炼气之辈,却未见得仙神之尊。

“山上有炼气修道之辈,也有真气外放的人物,但观虚师父并未见得修为更高的人物,可观虚师父不曾遇见,却也不代表没有。至少,这山上真的有练气修行之人,确有高人隐士。”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青城山并不如何高耸,但却在白云轻雾笼罩之中。在世人眼里,这便是一座仙山,一座笼罩着神秘面纱的山峰,更是朝廷公认的道教祖庭,道家弟子尊为祖师所在的仙灵之山。

从青城山得来的物事,何止是价值不菲?

秦先羽将之打开,便发现内中有一支符笔,一盒朱砂,一支拂尘,一个香囊。

秦先羽惊道:“这个,小道怎么能……”

“不想收下?”

凝儿挑了挑眉,哼道:“反正我只送来,收不收是你的事情,就是要丢了,那也是你的事情。”

秦先羽苦笑一声,说道:“此物小道我确实求之不得,之前让福伯在城中买了符笔,预定朱砂,虽是最为上等的,但是比之于道教祖山所出的物事,确是天壤之别。但此物珍贵,无功不受禄,不如我……”

凝儿脸色微冷,哼道:“你当我们家小姐稀罕你那点银子?这东西从青城山而来,本来还是青城山长老使用的,若不是我家老爷跟其他州府的大人讨要,你当是那般容易有的吗?”

秦先羽苦笑不语。

“哼,最讨厌你这牛鼻子,本姑娘走了。”

“凝儿姐姐,要不先喝杯茶?”

“你当本姑娘跟你一样清闲吗?”

作为一名侍女,只得时时刻刻守在小姐身边,但凡小姐吩咐,便都要尽力去做,不得懈怠。便是大半夜熟睡之中,若是听到吩咐,也要立即起身的。

世人劳碌,哪有清闲可言?

再比如大户人家的厨子,若是主人半夜三更要吃什么菜肴,即便在熟睡之中,也只得翻身而起,不得耽搁。

如此想来,秦先羽忽又想起乾四爷,想起那个老人家的一番言论。

待他回过神来,凝儿已经离开道观,渐渐走远了。

ps:心情烦躁,另外,明天中午无更。

第四十八章 窃听

“唔?”

此地乃是奉县,距州府大人宅邸颇远,当初陆庆来请,驾着马车都行驶半日。

怎么凝儿就在奉县?

既是如此,柳小姐应当也在奉县?

秦先羽顿足良久,皱着眉头,终是出了道观,心道:“总该要道谢一番罢?”

不知怎地,这厮忽又想起那时的柔软触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错了,无量天尊。”

福伯暂时未归,秦先羽把门掩上,就即离开。

体内真气已近七寸之高,不仅气力大增,更显飘逸灵动,身子行走如风。

他感应敏锐,虽然耽搁良久,仍然能够随在凝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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