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阅读
众人听得惊愕。
有许多人伤势严重,每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秦先羽心有不悦,喝道:“还不快去?”
苏文秀如梦初醒,说道:“快来两个人,随我去采草药。”
说罢,她领着两人,匆匆入了林间。
这时,西边林中窜出两人,满面惊慌,见到场中众人,更是骇然。两人忙是转折,竟是朝着苏文秀的方向而去。
在这二人身后,两个搬运气血的相府副头领,领着几人追了上来。
先前那两人,正是看守神机劲弩的几个贼人,破坏神机劲弩后,几个贼人被他们一路追杀,剩下两个顾着逃命,慌不择路,闯到了这里。
叶青面色大变,惊道:“不好。”
转头看去,就见跟随小姐的两位相府侍卫,其中一人猝不及防,已被贼人从背后砍倒,另一个侍卫反应过来,正在厮杀。
而砍倒侍卫的那名贼人见势,朝着苏文秀擒去,便想将这女子拿下,用来威胁众人,保得性命。否则,待身后那些侍卫追上,只怕是逃不掉了。
苏文秀被他擒下,惊得一挣,却恰好挣开。
那贼人倒退几步,背后撞上一株树木,他心中一急,又要上前抓人。
就在这时,场中吹起一阵风。
那是一阵清风,不疾不徐,轻如烟,薄如翼。
那一道烟风立定,便是一个气质清净的道装少年。
只见少年手持一剑,从上而下,一剑斩落。
少年道士与那贼人相隔一株树木。
但他视若无睹,仍然一剑斩落。
于是这一剑落在了树上。
树身上多了一道笔直的竖痕。
只是剑痕太细,又不曾斩断树木,若没有看到这一幕,几乎难以发觉树上多了一道痕迹。
那倚靠树木的贼人面色一僵,往前扑倒。在他背后,有一道伤口,从脖颈处,笔直落下,几乎把脊骨从中剖开。
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呆立在地。
那少年隔着树木,一剑笔直劈落,斩杀贼人。
那一人合抱的树木,竟宛如无物,被这一剑轻易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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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高云客栈
高云客栈。
在这条官道上,前后两方城池相隔近百里路,中间这数十里路荒无人烟,然而高云客栈就在这数十里当中的位置。
行走这条道路,几乎都要这客栈留宿。
因为行走这上百里路,耗时较长的近两天,就是赶路较急的,也有一日。
只因道路两旁是山林,又有野兽,时而还有贼匪,并不安全,除了连夜赶路的,基本都会在高云客栈停留。
而这里乃是荒郊野外,高云客栈敢在此开店,一来不怕野兽袭扰,二来不怕贼匪强盗,更不怕武林中人见财起意,三来酒水供应充足,肉菜尽都能有。
不说其他细微之处,但是这三点,就让一些怀有见识的人心怀猜测,高云客栈的主人,并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是今日高云客栈的掌柜有些忧虑,他揉了揉头,颇为头疼。
今日客栈里又来了二十多人,基本个个带伤,还有三个是被捆绑来的。想来这一行人并不简单,估计在路上和人厮杀过一场,还不知道仇家是否会追上来,到时候若是在客栈里打了起来,可就是**烦了。
掌柜的暗骂道:“住我这客栈就算了,可不要招来麻烦,否则是要加钱的。要是在这客栈惹事,尽都打折了腿。”
揉了揉头,掌柜的还要算账,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孩儿声音说道:“我要两间上好的客房。”
……
客房,灯火摇曳。
秦先羽坐在房中,凝神静气。
近段时日,事情委实太多,一桩一桩叠加起来,都沉在心底。
尤其是被柳泉百木所擒,心中不免憋了一股怒气,再经过山河观仙图中听闻许多秘事,使得眼界不同。接连经历这些事情,稍微让心中有些低沉,而那一记弩箭,就如导火索。
弩箭让他险些丢失性命,不禁生出杀气,导致大开杀戒。
但发泄出去后,总算平复一些,秦先羽今夜没有修行,而是默念静心诀,过了半夜,才彻底平静,除去心中戾气,恢复了以往的心境。
微微睁眼,秦先羽神色平静。
他心中暗道:“凝血草效用还好,虽然比不上药散,但胜在粘稠,不被血液冲散。那些侍卫若能处理得当,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危,倒是那三个断臂的,和一个伤势极重的,要注意一些。”
相府侍卫的伤势,大多数都没有大碍,他也就没有多想。
抚了抚胸口,那里被弩箭刺中,虽有金纸相隔,但也胸骨断折,险些让他吐血。而后背撞破马车侧壁,也有损伤。好在自家真气日渐磨合,改善体质,伤势才不算重。
经过真气运转,以及暗中服下一滴金丹玉液,伤势总算恢复了七八成。
这回有记载剑道真解的那张金纸,否则死得也忒是冤枉。
取出了金纸,秦先羽把它放在火下仔细观看。
这纸质地柔和,更如上好的绸缎,通体金色,上面记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但谁能想到,这一张金纸,竟然连弓弩中威力最强的神机劲弩都无法穿透。
“把这金纸放在胸口,要比什么铁布衫,什么铜铁铠甲都要管用得多,这倒也是一个保命的手段。”秦先羽将它放回怀中,放在心口位置,暗道:“这倒是和护心镜相似,不过我这金纸更为轻柔,而且连弩箭都无法射破,却要比护心镜好了十倍。”
放好了金纸,秦先羽又取出几样东西来。
玉丹缩小成一点,但无比神秘珍贵,秦先羽不敢有失,仔细放好。
倒是那玉丹熬炼之后的金汤玉液,因为仓促间被人擒走,那剩下的都在道观里面。他身上只有一个水囊的分量,不过这也已经足够,毕竟这金汤玉液比之于灵水,效用更胜十倍以上。
除此之外,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以及观虚师父的笔记,青衫秀士相赠的小册,这三本书籍也都放在一处。
另外,还有七叶百岁寒年草,以及一颗金色种子。
当初青衫秀士要取镇鬼大印,连同百岁寒年草尽数拿走,后来将百岁年份的寒年草叶送还,又加上了一颗金色种子。据他所说,这种子就是原来那一株寒年草的种子,但是被他施展手段,重新化作一颗种子,今后栽种下去就可生长,而且植株长成之后,将是金色。
此外,因为仓促间被人擒走,银两全在道观里面,此时身上也才一袋银子,不过十多两。
整理了一些东西,秦先羽复又盘膝打坐,运转功法。
过不多时,已至深夜。
秦先羽从修行中醒来,看着月上中天,心中有些想念丰行府,想着那道观,福伯,陆庆,还有柳小姐,凝儿。
“出门在外,总有些乡愁。”秦先羽低声叹了叹。
今日他杀了许多人,其实不似在人前表现的那般平静。
身为医师,见血是常事,他幼时就常见父亲医治病人,对于鲜血并不陌生。
杀人之后,并非惧怕鲜血,主要还是心中慌乱失措,难以平静。但毒杀那些侠少之后,心中承受能力就增强了许多,后来救下柳若音,他直接杀人,利剑见血,场面更为直观,心中又受了一回冲击。
然而,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好手。
这回是他第三次杀人,才在人前显得镇定。
不过毕竟是个少年,心下总还有许多激荡的。
这少年道士怔怔许久,叹了一声,推开门去。
……
“道长。”门外有名侍卫,见秦先羽开门出来,连忙行礼,语气无比恭敬。
白日里,正是这看似寻常的小道士,斩杀对方首领,更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劈落,透过树木斩杀贼人,救下小姐。
当时他偷偷看过,那一剑在树身上落下一道笔直竖痕,几乎难以察觉。这侍卫还敲了敲那树木,只觉十分坚实,拿刀砍了一下,也深不过一寸,想起这位小道长一剑劈落,竟是跟切豆腐一样轻松写意,顿时心生敬仰。
他看着秦先羽,深深行礼,说道:“白日里,若非道长出手相救,我等弟兄必然都要丢了性命。救命大恩不敢忘,众位兄弟,皆是如此。”
尽管这位道长看着是个少年,极为年轻,但谁也不敢轻视了他。
听说他还曾避过一支弩箭,斩断一支弩箭,须知,那弩箭无比厉害,可是连刘爷这等武学高深得和神仙一样的老辈高手都无法抵挡,现在刘爷还躺在床上,尚未醒转过来。
据副统领说,发射弩箭的是一架弩车,极为沉重,须以牛车拉动,可想而知,威力该有何等惊人?据说为了捣毁这弩箭,副统领他们还费了许多功夫。
想起这些事情,那侍卫低着头,心中崇拜敬仰之意,几乎无以复加。
秦先羽看着他,说道:“你伤势如何?”
这侍卫肩侧受了一剑,经过包扎,但行动还有不便,只是众人当中,他的伤势已算较轻,因此才出来守夜。
听闻道长关切问话,心中已把他当成神仙般看待的侍卫,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简直跟皇帝慰问一样激动,他连道:“小的没事,一点小伤,只伤了皮肉,没有大碍。”
“嗯。”秦先羽微微点头,又道:“其他人没有事情罢?”
侍卫忙道:“好在有道长指点,经过凝血草,大多已经止血,服下了一些药物。适才又跟掌柜买了些常见的药材,此时状况大好,都已无性命之忧。”
说罢,他又跪下磕头,道:“若非道长指点,这十来位兄弟,又要没了性命。如此大恩,苏里与众兄弟此生此世,都不敢忘。”
秦先羽忙将他扶起,说道:“你也言重了,小道原是习医之人,救人也是应当。”
这时,有些异样声响传来,旁人听不见,但秦先羽的真气使他感应无比敏锐,自然听见。
他沉思片刻,说道:“你们统领在审问?”
那侍卫答道:“是的,今日埋伏的这一群人打着劫道的名头,但有一位内劲高手,又有两架弩车,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白日里留下三个活口,此时叶青统领正在审问。”
秦先羽说道:“可否领我前去看看?”
那侍卫略微迟疑,便即点头,说道:“审问事情,本只有少数人才能在场,但您是我们这一行人的救命恩人,若没有道长,大家都已死绝了。若是道长想要去看,相信无人胆敢反对,叶统领也不会怪罪我的。”
秦先羽笑道:“小道我也随意,能观看一下,满足好奇倒也是了。实在保密,小道便不让你们为难。”
侍卫忙道:“不为难,不为难。”
说罢,他作个手势,让另一人替换自己的位置,随后在前领路。
秦先羽随他而行。
“这客栈倒是不小,足有三层。”秦先羽走了片刻,经过楼道,两边二十多间客房,但这还仅是第二层楼,他心下道:“也对,这条官道足有上百里,行走这条道路的基本都是车队,人数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十上百人。这么大的客栈,也才够用,不过每日花费用度恐怕极大,跑堂的,做饭的,当杂役的,想必都有不少人。”
侍卫领着秦先羽来到一间客房前。
内中灯光昏黄。
侍卫正要敲门,却见房门已从内中开了。
开门的人显然也未曾想到外面有人,顿时一怔,待见到秦先羽时,立时跪倒,磕头道:“小的白天纵马,冒犯了道长,望道长恕罪。”
秦先羽稍显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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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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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跪倒的这人,正是先前驾马把秦先羽撞倒的一名侍卫。
想起自己当时把这小道士撞倒在地,还曾想趁他昏迷时顺手杀了,给座下马匹陪葬。如今想来,背脊上泛起一层冷意,不觉间已湿透衣衫。
这个貌似少年的道士,手段高深莫测,白天几乎是一人之力,扭转局势。
再想起那树上的一道笔直竖痕,可想而知,这年少道士,一剑之下该有何等凌厉?
此人额上顿时冒起细密汗珠,把头低在地上。
秦先羽淡淡看着他,终是叹道:“起来罢,驾马一事不能怪你。”
当时从山河观仙图出来,立足不稳,尚未看清周边景色就被撞倒。多半还是自己出现在官道上,恰好现身于奔驰的骏马之前,想来这人也未看清,当时只怕也是极为错愕。
被撞一事,着实不能怪他。
然而这侍卫还不起来,跪伏在地,低着头道:“小的因座下马匹撞了道长,导致马匹当场而亡,又因纵马伤人而被训斥,心生愤怒,曾想趁道长昏迷动些手脚。此为大罪,不敢隐瞒,还请道长降罪!”
秦先羽不由愕然,心中忽有不喜,眉头微皱,但终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人倒是实诚,换了一个,怕小道我来怪罪,只怕就瞒在心底,不敢透露半丝一毫。”
“小的心中有愧,不敢隐瞒。”这侍卫低声泣道:“今日亏得道长出手,才得以扭转局势,免去此行覆灭之危,此后道长又指点草药之方,救下众位兄弟,最后更还一剑解救我家小姐。如此大恩大德,就是要我当场自刎,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秦先羽摇了摇头,说道:“也罢,暂且饶了你这罪过。”
那跪地磕头的侍卫顿时大喜,叩谢饶恕大恩。
倒是之前领路,名为苏里的侍卫,见状松了口气。
同为相府侍卫,一齐出生入死,兄弟情义极为深厚。
像是跪地磕头的叶奇,就因为小道长救下众位兄弟的缘故,不敢隐瞒,冒着被道长责罚,甚至打杀的危险,把先前不良想法尽数告知。而苏里同样紧张,生怕小道长真是愤怒,将叶奇斩杀在场,见到道长饶恕了他,才放下心来。
秦先羽让他起来,随后指着门内,说道:“小道有些好奇,想要进去看看。倒是想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人埋伏在路,也不分仔细,发一支弩箭竟连小道我也一并打上了。你可方便放我进去?”
叶奇忙道:“道长有心,不敢阻拦。”
秦先羽微微点头,往内走去。
临过叶奇身旁时,看了这人一眼,只见此人脸上带了一条浅痕,手臂也有轻伤,但相较之下,今日相府侍卫当中,应该就以此人是伤势较轻了。
说来也是,这人驾马奔驰,应该是车队开路的人物,能够担任这一位置,想必算是相府这一行的侍卫当中,武艺较好的一人。
“叶奇,你好大胆子,敢放人进来?”
内中有个侍卫拔起刀来,低喝一声,然而见到秦先羽,连忙告罪,“小的不知是道长前来。”
房中帘子一掀,叶青从中出来,见到秦先羽,明显惊愕。
他知道叶奇带人进入房中,但以他内劲修为,能够感应风吹草动的感官,居然只感应出叶奇和苏里,未有察觉这少年道士入内,心中不禁惊疑。
可想起这少年道士白天大展神威,也便释然了。
叶青微微低头,恭敬说道:“见过秦道长。”
白天遇袭之后,已经通报姓名,他已知晓,眼前这位道装打扮的少年,名为秦先羽。
秦先羽淡淡说道:“小道听到声响,估计你应该在审问今日擒下的那三人。可有收获?”
叶青迟疑片刻,便即答道:“全无收获。”
原本这小道士在路上忽然被马匹撞上,出现得突兀,十分可疑。在遭遇埋伏的第一想法,就是被这小道士算计了,可当他看去时,那马车早已侧翻,小道士已被神机劲弩“打死”。
后来情势危急,正是因为这小道士出手相助,众人才得以保全。
若是这小道士手段寻常一些,局势平和一些,或许还要怀疑这是小道士和那群匪徒联手的苦肉计。可是这个少年出手无情,连杀匪徒众多,一身手段鬼神难测,几乎能以一人之力,覆灭自己这一行人,还用得着苦肉计?
若没有他出手,今日车队已经覆灭,又何必施展计谋?
叶青这般想着,忽然见到苏里神色怪异。
苏里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秦小道长,离这一间用刑审问的房间,该有多远?房里还封了门窗,不让声音外泄,他怎能相隔这般远,听见声响?
若不是这位秦小道长白日里太过惊人,只怕他都要认为秦小道长满口胡言。
叶青显然也想到这点,露出骇然之色,面色愈发恭敬。
秦先羽听见审问未有收获,略作沉吟,说道:“不如让小道试试?”
想起这小道士既有武艺超凡,又能通晓医理,指点疗伤,指出凝血草所在,叶青对他已是全无怀疑,听他发话,真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下来。
“苏里兄弟,适才入住时,小道见客栈后圈了一处地,作了菜园。园里角落里有些杂草,乃是随着油菜一块儿生长的,大约是被店家除去。”
秦先羽露出诡异笑容,说道:“菜园里的杂草中,应该有一种叶子如手指纤细,如食指长短的一类,你取来一些。另外,再跟店家讨来些许巴豆,放上几根豆须。”
房中几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办法?
院子里的杂草倒没怎么听过,但长自菜园,想必无毒,而豆须更是常吃的菜色。至于巴豆,则属于泻药,有什么用处?
秦先羽微微一笑,说道:“常听有人食物搭配有误而中毒,往往是两者皆是常见的菜色,而两种食材搭配起来,即会中毒。这就是药理,两种无毒之物,放在一处,性理相克,也许就是毒物。”
“上面两种,皆无毒,可食用,但搭配起来,便有几分毒素。另加巴豆,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低笑一声,掀起帘子。
“是你?”
内中三人,怒目而视。
第七十章 庭院中的少年
内中三人浑身带血,受过逼供,口风却是极稳,仍然未有透露。
当见到那少年道士入内,三人皆认出这个导致他们被擒的罪魁祸首,均是怒目而视。
若不是这个道士,今日怎会败亡?
原本已是大占上风,眼见着就要全歼相府侍卫,不想这小道士横插一手,斩杀首领,以致于局势逆转。其余人都已被杀,他们三人则被擒来审问,受了不知多少刑罚,满身带血。
三人怒火熊熊,然而想起这小道士的手段,怒火当中,竟还有掩盖不住的惊惧。
“你们也不必如此看我。”秦先羽看着三人,缓缓说道:“小道本不掺合此事,然而几位拦路埋伏也就罢了,不分好歹,一记弩箭先来射我。那弩箭射穿马车,推着小道撞破了马车侧壁,若非小道有保命之法,岂非平白丢了性命?”
三人面面相觑。
弩箭分明是要射相府车队中隐藏的老头,谁知你这道士当了替罪羊?
只是,即便早知是个道士,他们也不会留手,遇上了只是一刀砍去的事儿,毕竟他跟相府车队走在一处,只得是顺手杀了。这一点,三人心知肚明,不好辩驳,更何况,事已至此,辩解无益。
可听这少年道士所说,他原本是个外人,只是因为那一记弩箭的缘故,才动怒出手。
三人心中不禁悲哀。
这一场埋伏本是十拿九稳,哪知半途遇上了这么个横空出世的少年道士?
秦先羽说道:“我只是想看看,是哪些英雄如此凶狠而已,既然几位守口如瓶,也不好强求。不过,三位想必腹中饥饿,又受了酷刑,小道已经命人给你们煮了些东西,勉强充饥,至于米饭肉食,待会儿再吩咐下去。”
一人冷笑道:“你有这么好心,可是下毒了罢?”
秦先羽笑道:“若要下手杀人,只须小道我拔出背后长剑即可,区区一剑的事儿,何须下毒这般麻烦?”
说罢,这道士低笑了声,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内中看管三人的一名侍卫又把帘子后的内门封起,便让这里与外界声音隔绝。
过了许久,苏里端着一锅菜汤进来。
秦先羽指了指里面,说道:“送进去,给他们吃了。”
叶青又添一句,冷冷道:“不吃就强行灌下。”
苏里连忙应是,端着菜汤入内。
叶青心有疑惑,恭敬问道:“不知这一锅汤水,有何妙处?”
秦先羽微微笑道:“这东西吃不饱。”
叶青微微一怔。
秦先羽又道:“它吃了会饿。”
叶青更显愕然。
仅仅是饿?
严刑逼供都无法让这三个硬茬子开口,饿他们一饿,莫非就能让他们开口?
秦先羽拍了拍衣摆,说道:“自然饿得他们开口。”
……
“越吃越饿,可觉得奇怪吗?”
秦先羽看着三人,说道:“越是吃,越是饿,还有些腹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