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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哨子。
当初在临水郡,那人用这哨子试图控制雪蚕蛊。而秦先羽得了这哨子,也能粗略操纵身旁诸多蛊虫。
而这哨子的模样,与那鹰尸的嘴喙有些相似。
沉吟片刻,秦先羽把哨子放到那鹰尸的嘴旁,发现两者模样并无二致。
但这头黑鹰的鹰嘴,也是黑褐之色,而秦先羽的哨子,色泽则有不同。
“这哨子和鹰嘴稍有不同,但大抵是相似的。看来这真是一头鹰类的鸟喙,倒不知是否跟这些黑鹰属于同类?”
秦先羽再想起那黑鹰长鸣之后,能够让翅翼神蜂都为之一顿,愈发肯定这哨子便是鹰类的鸟喙。不过想起那上百头黑鹰齐齐鸣啸,连自己都有瞬息失神,心中吃惊。
他略微沉吟,便把这头鹰尸的嘴部割下,与哨子放在一起。
“该回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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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章 令牌
此番随林景堂而来,得益众多。
太上离尘天玥宝珠且不说它。
而朱果使自身本源补足,顺势龙虎交汇,省去了秦先羽今后多年的修炼时日,这便是极大的益处。
至于抱婴诀,点化之术,都对自身有极大用处,此刻未曾用到,但秦先羽往长远处看,这两道法决对他用处极大。
而一气化三清,此刻虽未修成,但却也是极为高绝的道术,尤其是要以先天混元祖气施展,便让秦先羽隐约猜测这一道在各大典籍中都有记载的秘术,究竟是何等品阶。
至于剑风,反倒不算多么厉害的手段,只是补足了短板,对于所谓剑意的领悟,又有许多帮助。
“这令牌又是什么?”
秦先羽行走于山林之间,背负长剑,手中翻看那个令牌。
林景堂给他三件物事。
太上离尘天玥宝珠能使人化凡为仙,消去仙凡壁障,而秦先羽不走这一条路,又有道祖使用的点化之术相传,用以顶替太上离尘天玥宝珠。道祖使用的法术,其珍贵之处,自是不必多说。
一气化三清之术,玄之又玄,亦是非凡。
而这块令牌,又算是什么?
秦先羽左右翻看,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志,也不像是象征什么身份或背景的令牌。
这令牌约半个巴掌大小,属玉质,色泽洁白,却有些许淡淡的青色之感。而外边一层边缘,则显得稍黑一些。像是嵌上去的。
但秦先羽用手抚摸。却发现这令牌通体圆润。乃是一个整体,不论是内中呈现青色之感的白玉,还是外层边缘的黑玉,都是整体,并非后来嵌套上去的。
玉牌一面,刻有一片延绵山脉,十分精细,而主峰延伸至云霄之上。有许多云彩点缀。而在云霄之上,云朵之上,便有一柄剑,无雕饰,无点缀,只有一股沧桑古朴之意。
无法想象,这玉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却能刻画得这般精细,雕工之精,比之头发丝儿都要精细千万倍。
秦先羽自饮下灵水后。便有特异本领,他把瞳孔一缩。便发现那延绵山脉仿佛实物,竟像是把方圆数百里的一片山林都搬进这个小小玉牌之中。
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一个鸟巢,一个小石儿,乃至于一只小小虫豸,都栩栩如生。
常人无法看得这般精细,而秦先羽看得越是精细,便越是骇然。
正因为那山林仿佛实质,因此这通体洁白的白玉,便泛出了青色之感。
分明是白玉质地,分明是白玉雕刻而成的山林,但却有了青山绿水之感,正是因此,这白玉令牌便有了许多青意。
“巧夺天工……”
秦先羽倒吸口气,脑袋几乎空白。
他下意识翻过来,才松了口气。
另一面,并未有这等惊骇之状。
这一面绘有大片云雾,而云雾之中,隐约之间有条横线,若隐若现。
这条横线,像是一柄横在云雾之中的剑。
他尚自沉浸在那山林纳于方寸之间的精妙雕功之内,犹自惊骇,对于这一柄横在云雾中的剑,倒没有想过其寓意如何,再者说,就算他回过神来,仔细揣测,也未必就能猜测得出。
“难道这种玉牌,其实只是一个代表身份的玉牌?还是有什么用处?”
秦先羽想起林景堂给他的功法道术以及宝物,都是极为实用的东西,这玉牌应当不会是无用之物。
他尝试把法力灌注其中。
按说只有法宝之类才能接受真气或法力,这类经过炼制的法宝,内中都有纹路,仿佛人身经脉,可使得真气在内运转。而其他物件都算死物,内中没有纹路,无法承受真气或法力,根本无法让真气流通,最终便会把这东西崩毁。
就像是一柄凡柄刀剑,只能用真气加持在上方,根本无法把真气运用到剑体之内。若是强行把真气灌注到剑体之内,要么真气不够强横,无法倾入,要么便是剑体被真气冲撞,崩碎成渣。
这玉牌,怎么看也不像是法宝。
秦先羽尝试着把法力灌注进去。
虽说是法力,但本质上还是先天混元祖气,他缓缓把法力倾注进去,便发现那玉牌并无阻塞之感,把法力吞噬进去。
嗡地一声。
秦先羽便见到了一处虚空。
那里空无一物,没有苍穹,没有土地,只有一片虚无,一片空寂。
这片虚空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都是虚无空寂,内中约有方圆一丈,相当于一座房屋大小。
秦先羽浑身一震,那一处虚空便即不见。
然而秦先羽已然知晓,那方圆一丈的虚空,就藏在这个令牌之中。
“这……”
秦先羽受观虚师父笔记影响,向来喜欢剖析事物本质,钻研根本,但眼前这一幕,简直违反常理,就算是观虚师父亲至,都不可能有任何解释。
纳须弥于芥子?
缩千里于方寸?
袖里乾坤?洞天福地?
掌中世界?
秦先羽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藏有一个方圆丈许的虚空。
“怎么可能?”
他反复端详,仍觉不可置信。
即便自身是修道之人,且是龙虎交汇的真人级数,有望登仙,但他对于这种事情,依然难以相信。
就在这时,他又发现一处异状。
当玉牌翻转过来之后,内中虚空似乎有些不同,但具体如何不同,却又感受不出来。
他自知受到太多激荡,就地盘膝而坐,默念静心诀,过了片刻,才算静心。
秦先羽也不起身,就坐在这山中,翻看那玉牌。
当玉牌翻了过来,现出延绵山脉的那一面之后,秦先羽终于发觉不对。
“两面?两处虚空?”
秦先羽仔细翻看,终于发现,玉牌正反两面,其实各有虚空,并非同一处,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枯寂虚空。这一处虚空,有方圆三丈许,比另外一面的虚空,大了三倍。
只是因为内中虚无空寂,空无一物,才难以辨认。
“这一处虚空,似乎大了不少……”
秦先羽连番确认,自知不是错觉,才算接受事实。但他心中仍有疑惑,这两处虚空,有何作用?
正在他疑惑之时,就见雪蚕蛊立身于玉牌之上。
而此时,秦先羽的法力还灌注在玉牌内,内中虚空仍在眼中。
倏忽一下,雪蚕蛊已然消失不见。
然而在秦先羽的眼中,它已经身处于那处虚空之中,只是闭目沉睡,并未醒来。
秦先羽心中一动,就把雪蚕蛊从虚空中摄了出来。
雪蚕蛊立时醒转,欢呼雀跃,低鸣柔弱。
“这虚空竟是可以用来储藏物事?”
秦先羽既惊骇,又欢喜,“那边是方圆一丈,这便是方圆三丈,这般算来,我岂非随身带着三四间房屋草舍?”
他惊喜交加,对玉牌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秦先羽脚下大地剧震。
他连忙收了玉牌,拔出清离剑来,朝前看去,就见前方有一座佛像。
那是处在火焰燃烧之中的佛像。
那佛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声如洪钟,传遍百里。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章 怒佛法相
那是一尊佛陀之像,通体燃烧赤红火焰,作怒目之状,作咆哮之形。
佛陀怒目!
相隔十多里地,秦先羽仍觉脚下大地剧烈颤动,可见这怒火佛陀之威,足能波及数十里之广。
这一尊怒佛,高达二三十丈,几乎有山丘那般高。秦先羽看见其身旁有座土峰,竟然只在这怒火佛陀肩头处,看起来,便是这尊佛陀之像比山还高。
但仔细看去,这法相有虚而不实之感,有通透虚幻之状。火焰汹汹,在其身周燃烧不休。
那是怒气成焰,凝成实火,怒火外放。
故而便是怒火佛陀!
“这是法相?”
秦先羽略显惊异。
佛家修出法相,其实便等同于道家的龙虎至境。
寻常修道人修炼到了这一步,体内要修出龙虎。而佛门修炼法门不同,在这个等同于龙虎境界的佛门境界之中,乃是修成法相,今后若要飞升上界,则要把法相凝于自身,唤作金身。
金身罗汉,便相当于道家地仙。
而佛门法相,根据佛法不同,领悟不同,法相各异,大小不一。
像眼前这一尊数十丈之高的法相,在大德圣朝之中,堪称是闻所未闻。但秦先羽自思见识浅薄,也不知大德圣朝之外,是否也这般罕见?
眼前这一尊怒火佛陀,必然是出自于一位佛法高深之人,其修为等同于龙虎真人。看他法相这等惊人,莫非相当于龙虎巅峰?
龙虎巅峰?
尽管在林景堂手里。把龙虎巅峰的卢老真人当作土鸡瓦狗一般。如砍瓜切菜。轻易抹杀。但秦先羽心知,那是林景堂修为太高,已然超出了人世界限。而真正的龙虎巅峰,仍然是当界最为巅峰的修为,以秦先羽当前的境界,都还要逊色。
他眼中有惊疑之色,最终发现这法相虽然巨大,呈怒火佛陀之状。但威严不重,约莫是显露法相的那位佛门高人,其实修为并不是那般高深。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一片金云。
那金云之中,泛着红彩,竟是火焰。
这是一片燃着火焰的金云。
云中还有一人,怒吼咆哮,与法相对峙。
那怒火佛陀法相有数十丈高,而那人仅是常人大小,两者之间大小差距。便如一头巨兽面对一只蝼蚁。
但这火焰金云之中的人影,其威势竟分毫不下于那数十丈高的怒火佛陀法相。
“那火焰金云中的人影。似乎穿着宽大衣衫,像是佛门袈裟?那也是佛门之人?”
秦先羽目光微凝,便看出几分端倪,忖道:“两方人物,都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素来看重心性,看重佛性禅理,心性大多不坏,怎么会有两相争斗?”
正在这时,那一尊怒火佛陀法相又是一手指天,一手之地。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一声怒吼,如若洪钟大吕,传遍百里,威严极重。
脚下大地颤了一颤。
秦先羽立足不稳,他心念一动,法力外放,升高丈许,凌空而立。
而前方,那一座土峰,竟然被震塌了半边。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好霸气的称呼!”
秦先羽赞了一声,但他并非不懂其中真意。
根据佛经所述,当年佛祖降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一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一声并非字面上那般霸道,其中的“我”字,指的是本我,指的是本性。
眼前这一尊法相,明显是佛门怒火佛陀之像。这等怒火法相,最易影响人心,纵是高僧大德,常年累月之下,其心性也会受到影响,大多变得暴躁,更有少数会怒火烧身,使自身焚毁,而更少数,则迷失神智,烧成了疯子,四处作乱。
正是因此,当初天生禅心的不怒佛相正,才受佛门极为重视,视作有望得证金身,登至上界的佛子。
只因为天生禅心,不受外物所侵,能够保持本性,故而不受怒火所影响,心性保持原本,并未变得暴躁,也正因此,又被称作不怒佛。
这般心性,正好与昔日佛祖这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相合,秉持本性。
想起不怒佛相正,秦先羽忖道:“相正修炼的也是佛门之中的怒火佛陀,莫不是他?也不对,这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有警醒自身本性的味道,多半是那怒火佛陀的大师为了保持本性所发,以这一句真言,用以呵斥自身,惊醒本我,免受怒火影响而迷失本性。但相正这和尚,传闻是天生禅心,根本不受怒火影响,无须如此发出真言来警醒自身。”
秦先羽正自踌躇,是否该离开这里?
前方十多里处正在争斗的两方,都是佛门高人,且都堪比龙虎真人,全是不好惹的人物。
秦先羽倒是无意多管闲事,尤其是那两方都是堪比龙虎修为的佛门高人,更是息了他观战的心思。正想着飞退离开,就见前方那火焰金云朝着另外一方飞去。
那火焰金云去得极快,不过片刻,就已投到了另一方天际,瞬息不见。
“斗法停歇了?”
秦先羽本要往后退去,却见有一人离去,略微思忖,便往前飞去。
他身周云雾萦绕,大风吹拂,虽然不如那火焰金云,但速度也是极快。
这也仅是因为他初初龙虎交汇,并未熟练,若再过一段时日,能够熟悉运用,加上蝉翼步的助益,那么这腾云驾雾的本事,必然要比那火焰金云还快几分。
十多里地,他飞掠过去,不过片刻,就已临近那处近乎半塌的土峰。
土峰一侧,躺着一人。
这人一身月白僧袍,头顶光亮,胸前白色僧袍染了些血红之色。他年纪看似未满二十,是一个俊秀和尚。
这和尚托着一盏青灯,眼神稍有黯淡。
“相正。”
出乎秦先羽意料之外,此人竟然真的是昔日曾对他有恩的不怒佛,相正。
秦先羽在他身旁降落,正要上前。
忽然,便见相正托着那盏青灯,朝这边一倾。
青灯之中的灯油隐约似要流转出来,灯芯上的火焰摇曳不定。
看着那一盏青灯,看着那火焰摇曳,秦先羽忽然有些惊悸之感。
这是一件至宝。(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一章 参禅念佛劫火烧,修得金身丈六高
土峰塌陷一半,渐渐倾倒。
四野狼藉,草木皆连根拔起,扯成碎叶残枝,而那些飞禽走兽,大多惊散,少数遭殃。
一僧一道,两个年轻人正自交谈。
相正不断念着罪过。
秦先羽朝四周看过一眼,亦是沉默。
相正倒还认得出这位已经声名鼎盛的羽化真君,以他的佛门造诣,对人心亦有感触,能够观看善恶,知晓秦先羽对他并无恶意,于是收了青灯,与之交谈。
如今相正已然修成佛家法相,除秦先羽外,堪称是大德圣朝当代最为杰出的人物。
佛门最重开悟,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只须心中有所领悟,即能突破。
相正在京城之时,观看佛寺,心怀感悟,一举闭关,至今已修成法相,堪比龙虎真人,乃至于可比降龙伏虎之辈。而人杰榜第一的陆宣,也在九重门之后闭关,前后相距不过一月,然而,陆宣至今还未出关。
秦先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和尚,不禁赞叹。
却不知相正看着他时,心中感慨更甚。
互相交谈,过了片刻,秦先羽才问其适才那一片与相正交手的火焰金云。
经相正所述,才得知适才那片火焰金云之上的人影,也是一位高僧,乃是灵空寺上一辈人,法号枯达,其辈分正是相正的师叔,因修炼怒佛法相,变得极端暴躁,后来修炼之际,因贪功冒进。一念之差。致使走火入魔。
“其实师叔本性不坏。他修持佛法多年,佛性深重,可惜怒佛法相太过霸道,才致使他出了差错。”
相正低声一叹,说道:“修持佛陀怒焰,容易影响自身心性,大多数人会因此而变得暴躁,随着修为愈发加深。佛陀怒焰愈发厉害,对于自身影响亦是极大,甚至会焚毁自身,只留下一撮灰烬。而师叔又属另外一类,他被佛陀怒焰焚烧心志,如今神智焚毁,肉身无害,反而修为大进,但他已经迷失神智,走火入魔。若不能将他降服。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秦先羽这才恍然,说道:“适才你那怒佛法相道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真言,其实并非用以惊醒自身,而是为了惊醒你那位师叔?”
“正是。”相正说道:“佛祖万般表象,或喜或悲,或嗔或怒,诸般情绪变化,皆为表象,其实本性无悲无喜,无嗔无怒。其本性如一,仍如明镜,不染尘埃。”
顿了顿,相正朝秦先羽看了一眼,略微斟酌语句,才说道:“我等修炼怒佛法相者,只须把持自身本性,不受影响,便可把怒佛法相修至高深境地,否则,反被佛陀怒焰所侵,影响心性,修至高深处,更要焚烧神智,或焚烧自身。师叔他……便是保持不住本性,渐渐变得暴躁。”
说罢,他略有叹息,说道:“灵空寺之内,修炼怒佛法相者十余人,不论自身心境如何,佛性如何,大多都会受此影响,变得较为暴躁,只有小僧天生禅心,故而不受影响。至于师叔,也是因为出了变故。”
略微沉吟,相正又道:“你若是见了枯达师叔,还须当心,以他当前的本领,在大德圣朝之内,能降服他的,仅寥寥数人。约莫只有袁先生,林景堂先生,蒲元子道长,以及逝去的盖矣神尊等寥寥几位,至于真君,若还有昔日斩杀神尊的手段,倒可无忧。”
他言下之意甚是明白,秦先羽虽然斩杀盖矣神尊,但传言里,是借了外力,但这种外力定然不可长久,如今他恐怕已经没有了当日的手段。
秦先羽倒也听得明白,他微微皱眉,说道:“你这枯达师叔,竟如此厉害,何以大德圣朝之中,少听其名声?”
大德圣朝六府十三真之内,其实有一个便是灵空寺方丈,其修为之高,堪比降龙伏虎的真人,也列入了六府十三真之列。
而这位枯达禅师,倒不曾听过。
相正略微迟疑,才道:“枯达师叔早年修炼出错,性情暴躁,故而不出山门,只在潜修闭关。”
只听了这么一句,秦先羽便即明白,如灵空寺,青城山这等传承,暗中还有龙虎级数的真人,不似外界那般简单。如此算来,大德圣朝的龙虎真人,还有隐藏在暗,不曾现于人前的,甚至连钦天监也未必知晓。
但每一个能够修炼到这等地步的,或多或少都有声名,即便后来修成本领,从而隐匿不出,可钦天监应当也能从过往之事揣测一二。不过,这些传承既然有意隐匿,钦天监多半也不愿扯破这一层遮掩。
秦先羽忖道:“这种隐匿在暗的人物,想来不会太多,只有寥寥几人而已,约莫还要比明面上的龙虎真人少一些。”
虽然惊异,但秦先羽已然修成龙虎交汇,在龙虎真人里也是上等人物,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个枯达禅师的本领有多么高深。
相正道了声佛号,缓缓说来:“枯达师叔约莫等同于你们伏虎境界,他因心性暴躁,参悟不透佛法真谛,多年修炼不成,无有寸进,故而强行凝结金身,要修成金身罗汉,飞升上界。”
秦先羽听得呆了一呆。
若说一个伏虎境界的龙虎真人,要强行凝结大道金丹,修成地仙,岂非荒谬?
相正也看出他满面惊愕,又解释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以悟性为重,若能参透佛法,亦有一念成佛的事例。便是不曾修炼的一介凡身,倘如悟透佛法真谛,亦可一念成佛,成就佛门之祖。”
此事早有前例。
传闻曾有上山砍柴伐木的樵夫,常在山上听寺内讲经,他不识字,也听不懂佛经,却能参悟内中玄理。后来被寺内武僧驱赶,这樵夫再也不去听讲。
然而十年后,樵夫死去,埋于土中数年,经洪水冲开坟地,显露身躯,竟是不腐不坏。有招摇撞骗的术士认为是尸体成僵,要将之火化,只是凡火烧身,竟然无法焚毁肉身,反而让这具肉身渐渐变得金黄。
最终这樵夫睁开双目,站起身来,有丈六之高。
只听他道一声:“参禅念佛劫火烧,修成金身丈六高。”
言罢,禅音接引,佛光普照,丈六金身凭空消失,至此虹化飞升。
后来此事传扬,才知这不识字,不懂佛经,未得授佛门真传妙法的凡夫俗子,实则已修成佛门金身,虹化飞升。
而当年樵夫听讲的那一间寺庙,便把这樵夫尊为祖师,立佛像,供人参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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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章 金身臂膀,罗汉青灯
从伏虎境界,试图一举修成大道